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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的客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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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地大物博,各地风俗习惯也有着很大的差异,像是冬至这天过小年就不是所有地方都有。
东洲市这里,冬至小年,这一天不会走亲戚、也不会邀请亲朋好友,只是全家人聚在一起。会在各自家里面设立香案祭拜先人,当然做这个也很有讲究,一般是父母长子一家弄,分家立户另说。
祭拜祖先是追根溯源,让子孙后辈了解家族历史,到了现在宗族不似以往那么强盛,慢慢的教育意义更加重一些。
林高峰兄弟早就分家,从分家那一天就不另立香案祭祖,小年这一天也就成了他们家的团圆日,晚上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分享一大桌的美味。
全须全尾的鱼肯定要有的,象征年年有余。饭是赤豆做的红豆饭,象征红红火火。还必定有圆子,也就是汤圆,象征团团圆圆。
今年的小年格外的热闹,有家人有朋友(洪烨一家也来了)有客栈所有的员工,饭桌撤了还上了牌桌,大家一致同意不让秦静上场,哪怕她说自己会收敛的,但被财神爷摸过顶的人说的话做不得准,大家是来找开心的,可不是来虐的,所以秦静只能够坐在丈夫身边眼馋地看着他打牌。
“打这张……唉,你碰啊……别把九万扔出去……”看牌的人比打牌的人还要急、还要累。
秦深脸上已经被贴上了一张纸条子,他对着纸条吹了一口气,“妈,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别乱喊了啦。”
秦静瞪了儿子一眼,不过不再说话了。
秦深朝着妈妈讨好地笑笑,扔掉一张“一”,坐在他旁边的章俟海突然站了起来,他疑惑地看过去。
章俟海挥了一下手机,示意自己出去接个电话。
电话是Leo打来的,一年拿着百万年薪的Leo是全能型助手,付出和收获完全成正比,有时候他摸着自己尚算浓密的头发真担心一觉醒过来就变得稀疏秃顶——职业性脱发,压力太大。
Leo在电话中汇报,“老板,水族箱已经到达东洲市,明天一早送来客栈。”
“鲛人情况如何?”
“我亲眼盯着标本装箱入车的,一路护送,从毕芳阁装箱出来后再未打开过。老板,要打开确认一下情况吗?”
“那就不用了,明天送来便知道如何。”
五天前,毕方琴女士已经走到了生命的终点,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倚靠在水箱旁边,一脸安详。毕女士去世之后,鲛人的归属就按照她生前说的那样进入交接流程,Leo飞到京城办理一切手续,鲛人连同多年来凝结出来的鲛珠一同装入小型水箱,封箱之后上了飞机空运至东洲市,飞机刚刚落地。
一落地,Leo就打电话给章俟海报告情况顺利。
电话那头传来小声的说话声,有人在跟Leo说话,电话这头的章俟海只听到一些只言片语——毕芳阁、大火、全没了。
Leo听了手下告知的最新情况,一脸懵逼,还好极强的专业素质让他还记得自己在和老板打电话,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他,“老板,我带着水箱离开毕芳阁,后脚毕芳阁就燃烧起了大火,大火现在还在燃烧,据现场灭火的消防人员说,大火是人为放的,倾倒了很多助燃液体,扑灭很难。”
Leo和毕方琴女士助理交接鲛人,有幸见到了毕芳阁内许多珍奇异宝,大开眼界,三米长的象牙那只大象该多大啊,其上的镂空浮雕精巧夺目、浑然天成。还有十米高的血珊瑚,远看上面的图案似九天玄女凌空起舞,而这图案并非人工雕琢,而是自然而成,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其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除此之外,还有那些名家字画、孤本残本……就这么在一场大火中消失殆尽了?
Leo忍不住捂住胸口,都是人类瑰宝啊,竟然付之一炬。
章俟海想到毕方琴女士平静的脸上一双癫狂的眼睛,大火焚烧尽身后事应该是她最想看到的。
“让人关注一下毕芳阁那边的情况,有什么事情再和我说。”
不愧是老板,听到这事毫无触动、始终平静,他要学习和体会的还有很多很多。Leo严肃认真地重重点头,“知道了老板,我会的老板。老板,晚安。”
“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别送来太早,我们不一定有那么早起。”章俟海补充了一句。
“好的,老板。”QAQ他还想好好表现一下,大清早就送过去以示自己的积极主动呢,还好老板说了一句,不然就惨了。
章俟海在侧边小厅接的电话,耳边是大堂前厅内的欢声笑语,这种体验于他而言真心很少,全家团聚在一起,不是端正地坐在电视机前如看调研报告一般看电视节目、不是聚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却没有任何交流,冰冷得就像仍然是自己一个人。
现在围绕他的感受,是鲜活的、是温暖的。
侧厅的落地窗在夜色中成了一面镜子,照出章俟海自己,他的脸上笑意越发灿烂。
“想什么呢,笑这么欢。”
章俟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身边多了个人,他说:“想你。”
秦深耳尖动了动,红晕爬上去了,他对章俟海不时说出来的、发自内心的甜言蜜语没有任何招架能力。趴在章俟海的肩膀上,小半个身子的重量交给了对方,秦深凑到这儿耳边说:“用哪里想的?”
明明不好意思,他还是不时招惹着对方,污污的那种。
章俟海嘴角的弧度收了一些,眼中的笑意加深,他压嗓子,声音变得越发性感,“用心,也用这里。”
他从肩头把秦深的手抓下来,慢慢往一个变得滚烫的地方送,按在上面,他说:“感受到了吗?”
秦深恼羞成怒,骂他,“大色狼,章先生你的高冷范儿呢,哪里去了,被狗吃了啊!”
手没有挪开,在那个地方加大力气揉了一把,“给劳资收敛点儿。”
章俟海闷哼一身,无辜地说:“自从遇见你,我的冷静自持都喂了狗。”
喂喂喂,狗是无辜的啊。
请关爱单身狗人士。
自从在一起,缠在章俟海手上的羊脂玉珠链早就不知道塞在了哪一个角落,那是心静如水、阴郁苦闷的过往,而现在拥抱了爱情的他怎么还会有那些情绪。
“臭不要脸的老男人。”论脸皮厚度,少吃了十年米面盐、少走了十年路的秦深自认为比不上章俟海。
秦深不好意思地从身后贴着章俟海,脸埋进章俟海的颈窝里,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身体热量传递的很快,快要燃烧沸腾了。
章俟海目视“镜子”,站得笔直的他浑然没有往常的冷静克制,嘴角扬起的弧度、眼中流露出的笑意,让自己觉得陌生又觉得欣喜,这是为秦深而逐渐改变的自己。
明明衣服没有凌乱、发丝依然贴服,贴着的二人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却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脸红心跳。
第65章 孔雀绿旗袍
阴了四五天的天空终于放晴了; 但温度骤降,北风吹得很急; 裸(露)在外的皮肤被风吹一会会就觉得要冻僵。Leo收紧了脖子上的围巾; 戴着手套从车子上走了下来; 打开了箱柜的柜门,偌大的货柜中堆放了许多来自于全国各地不同品种的火腿、腊味以及一个长条形的木箱子。
木箱很大; 里面还藏着一个水箱,Leo亲眼见到毕方琴女士的助理穿着防护服将毕芳阁展厅内巨大水族箱中的的鲛人抱了出来放进了水箱里; 水箱内的特殊液体可以保证尸身不腐、永葆千年。
Leo看着高大健壮、寒风中就穿一件褂子,露出长而卷曲的护胸毛的郭跃跳进了车厢内,蒲扇一样的大手摸着木箱比划着,准备找出一个合适的角度将箱子扛起来拿进客栈。
Leo提醒说:“箱子很重; 有三吨……多。”
好吧; 他的提醒是多余的,壮如熊的郭跃已经把箱子扛了起来架在肩头,拱着腰从货柜中挪了出来。
“嘭——”
从车子上跳下来的郭跃抖擞了一下身体; 扛着木箱子往里面走,路过Leo的时候诧异地说:“你不是说很重嘛,不啊; 轻飘飘的。你说重,害我刚才使力太多; 扛的时候差点儿站不稳。”
“……”Leo愣愣地说:“哦,抱歉了,没有想到你力气这么大。我傻了; 看你的身板壮硕如熊,就知道你力气肯定很大。”
郭跃憨憨地一笑,“本来就是。”
不挡在客栈门口了,他扛着木箱子踏进了客栈,在Leo看来是踏进了虚空中。
哪怕被客栈老板带着进入了一次客栈,让Leo清楚明白客栈是真实存在的,可每次来到这边,他依然觉得神奇,仿佛那次进去只不过是自己的臆想。
摘掉了右手的皮手套,Leo忍不住在口袋里面掏药罐子,倒出来两粒扔进嘴巴里干嚼着吃掉。
“要不要给你倒杯水来,干吃药不舒服。”
Leo看过去,见到客栈里面那个漂漂亮亮、文文弱弱的长头发男生扛着一箱火腿跳下了车,一箱子里面七条火腿,连箱子带火腿二三百斤肯定是有的。
Leo扯了嘴角,觉得自己应该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没事,不是药,维c片,就是干吃的。”医生让他紧张不安的时候就吃两片,可以缓解一下情绪。
黄三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扛着木箱子轻轻松松地走进了客栈他,他的身后王乐彬瞪了Leo一眼,Leo莫名其妙的,他和这个大个子男生没有过交集啊。
王乐彬表示,除了客栈里面的人,Leo是头一个得到黄三尾关心的,能不让他在意吗。
仔细看看,白面书生一个,弱了吧唧的风吹吹就会倒。提了两大袋干果的王乐彬抬头挺胸继续走自己的路,Leo与自己比,一点儿竞争力都没有。
客栈员工进进出出间一货箱的东西搬了进去,Leo站在原地已经冻成了棍棍,双脚不断地原地走动,但是冷风跗骨,别说运动带来什么暖意了,感觉身体里原本的温暖也被寒风渐渐带走。
当最后一箱火腿搬了进去,Leo艰难地关上门准备上车走人的时候,客栈老板秦深走了出来,朝着Leo招招手,“你过来。”
“秦先生有什么事情吗?”关上门的Leo走了过去。
“有些事情要问你,随我一起进客栈。”秦深抓住Leo的手,带着人往客栈里面走。
Leo用力地抽了一下鼻子,被冷风吹得面皮发白的他鼻涕都冻出来了。说话哆嗦,“我,我还有……事……”
“可怜的,你一个普通人在寒风瑟瑟里面站了这么久能行吗,刚才就喊你进来,你不肯。哈哈,冻感冒了别跟我家老章说工伤啊。”
Leo脱掉手套哆哆嗦嗦地从兜里面拿出面纸擦鼻涕,摇着头说:“不、不会的。”
秦深跨过了门槛,看他真当真了说道:“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你别生病倒是真的,要是生病了,我们家老章就少了一个能干的助理了。”
走进了客栈,舒适的温度让Leo觉得活了过来,他看到老板迎向秦先生,从他手上接过脱下来的羽绒服,面对秦先生时温暖如春的视线扫向自己,顿时让自己觉得如坠冰窖。
果然,老板的温柔只是对特定的人。
跨进了院门,通向主体建筑的小路上铺着圆润的鹅卵石,小路两边的院子开成了田地,种着各种各样的瓜果蔬菜,红润饱满的西红柿挂在藤蔓上、旁边长条的黄瓜顶上嫩黄的花朵还未掉落,绿色的茄子和紫色的茄子各种了两排,成熟度不同的灯笼椒挂在枝头,红的、黄的、绿的,植物界的红绿灯。
一洼韭菜割掉了一小片,旁边种的草莓已经开出了白色的小花。
有个胖胖的男人蹲在地上摘着葱,翠绿的葱叶在和煦的风中微微晃动,葱香味从割开的断口中飘散出来,很正、很浓郁的味道。
Leo的视线扫过靠近屋檐的一个简易灶台,桶状的灶台上坐着个大大的铁锅,铁锅上盖着一个木头盖子,里面正煮着的东西,蒸汽顶得盖子“噗噗噗”响,蒸汽趁着这个间隙飞了出来,煮玉米的香味让这个冬日的早晨暖意洋洋。
站在老灶台前的女人身材很棒,长发用一根筷子一样的簪子团在脑袋上,藕粉色的毛线衣配深蓝色的A字裙,衬得气质温婉的美女如水一般沉静。她揭开了盖子,蒸汽随着滚沸的汤水飘动,玉米的香味更加浓了。
“五娘,玉米好了?”摘好葱的仇宝成站了起来,抓着一把葱问。
在Leo错愕的目光中,五娘赤手探进滚烫的水里面,掐了一下玉米感受着软硬程度,“差不多了,我捞出来?”
“先放在锅里面闷一会儿,过个一刻钟再拿,味道更好。”
“知道了。”五娘点点头,用心记下仇宝成说的每一个小诀窍。
客栈内氛围温馨恬淡,难怪老板愿意常住在这里,就连他从踏进来这一刻开始,就想永远住在这儿。Leo摘掉了围巾、手套,跟在老板夫夫后面往大堂里面走。
往前面走出去五六步,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从大堂里走了出来,站在了门口。精致的面孔和章俟海的很相似,一双杏眼水灵灵的,玉雪可爱、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就和他身上穿着的浅蓝色睡衣上的卡通绵羊图案一样软。
Leo知道这是自家老板的遗珠,相认的时间并不长,以前一直由秦先生抚养,喊秦先生爸爸、喊老板爹爹。
至于,为什么老板的儿子会出现在红叶镇、为什么由秦先生抚养,Leo理不清这里面的关系,也不是他应该去理清的,只要用心记下这个孩子是老板的儿子就好。
Leo心里面想什么,身为老板的章俟海还真是不怎么关心,只要员工踏实努力、好奇心少就行。他急走几步,用手上秦深的衣服把儿子裹起来抱到手上,“丢丢怎么这么早醒了?”
现在才八点刚过,孩子放周末,可以好好的睡一个懒觉。
丢丢打了个哈欠,靠在爹爹怀里面摸着爸爸羽绒服帽子上的毛说:“睡不着了,就起来。咳咳……嗓子干,难受。”
章俟海听到孩子咳嗽,顿时紧张,用自己的额头去碰丢丢的,还好,不烫。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就像是生怕自己的声音稍微大点儿就会影响到孩子,“宝贝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身上没劲儿。”丢丢神情恹恹,精神不是很好。
秦深上手摸儿子的额头,“不烫,估计昨天晚上在浴缸里玩水,受凉感冒了。等会儿我给他冲泡一杯小儿感冒冲剂喝喝,今天多喝水。家里面有梨子,爸爸给你炖个梨子吃,嗓子很快就不疼了。”
“嗯。”丢丢向爸爸伸出手,眼巴巴地看着爸爸。
爸爸哪怕凶了点儿,但是生病了,还是爸爸最重要。
章俟海把丢丢交到秦深的手上,不舍的表情里面有些受伤、有些委屈,秦深伸出手安慰地拍拍他的头。
看到这一幕,Leo感觉眼珠子要掉下来了,这还是他的老板,老板没有双胞胎兄弟吧?他的老板被人穿了?
“小孩子不舒服,找妈妈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堂内,洪烨和孟彰神君正在吃早饭,见到这一幕,洪烨理所当然地说。
秦深:“……”好想打人啊。
打不过,秦深决定还是翻个白眼好了,“对啊,山神大人看来是深有感触。”
洪烨咬断口中的粉丝,鼓着腮帮子说:“龙宝宝的免疫力超强,不好意思,没有机会给我感受过。”
秦深:“……”算了,不说了,心累。
秦深抱着丢丢到房间里面去给他换衣服、洗漱,章俟海领着Leo进来让他看摆放在大堂内的木箱。木箱顶板已经被撬开,露出里面厚实的防震纸屑,其中一块被拨开了一些,可以勉强看到玻璃水箱内的情况。
章俟海示意Leo从拨开的地方往里面看,Leo疑惑,还是依言这么做了,弯腰凑上去看了一眼便吓得往后猛地倒退了好几步,惊恐地瞪圆了眼睛,“我明、明明看着装箱的,只有鲛人,没有其他,没有任何问题。”
“那肯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做了手脚。”
章俟海抬了一下下巴,让Leo把所有的纸屑都清扫开,Leo壮着胆子用胳臂去扫,纸屑落在地上,纷飞中玻璃水箱内的情况彻底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美丽的鲛人紧闭着双眼平卧在水箱中,神态并不安然,有泪珠在她的眼角凝结,充满了哀伤。长长的鱼尾在末端打弯,没有了漂亮的尾翼,这样的打弯并没有多少美感,在场的各位只是感觉到残忍,而不是什么残缺的美。
如果仅仅是如此,章俟海就不会将Leo喊进来了,因为在水箱中不是只有鲛人。
鹤发鸡皮的老妇人紧紧地用双臂拥抱住鲛人,试图将鲛人揽进自己的怀里,但她太老了,岁月带走了她的容颜、她的健康和她年轻的身体,苍老的身躯无法将年轻体壮的鲛人揽住,所以展现给众人的只有别扭的紧贴和变态扭曲的占有欲。
隔着水箱,也能够闻到里面散发着浓浓陈腐的味道。
老妇人正是毕方琴,她身上穿着章俟海曾经见到过的孔雀绿绣大红牡丹的旗袍,浓绿配艳红,强烈的撞色在她活着的时候因为她浑然天成的贵气和颐指气使的神态显得并不突兀。可人死如灯灭,那些气质已经随着死亡消失在了这具肉体中,浓烈的撞色没有美感,像是一个干瘪的茄子放进了鎏金骨瓷盘里面,只有突兀的违和感,剩下的大概也就是旗袍上巧夺天工的绣工让人赞叹一二了。
“呃,章俟海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癖好,看起来好恶心。”吃完饭的洪烨走了过来,站在水箱旁边面露厌恶地端详,“这么漂亮的鲛人被人类摧残,丧心病狂哦,你看,尾端那个打弯是被人为打断的啊。秦深弟弟的女朋友不是鲛人嘛,你弄来了这个也不怕鲛人生气,他们最护短了。”
“就是为了小宁才把这个鲛人弄了过来。”章俟海简短地将水箱中鲛人的始末说了出来,“有眼泪凝结,应该还活着?”
“我能够感受到微弱的生命气息,不过我对这种感觉不准的。孟彰你过来看看,这个鲛人还活着不。”洪烨朝孟彰招招手,让他过来。
孟彰神君走到水箱附近,看了一眼便说:“活着,但鲛珠碎了,能不能醒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真的吗?”有个人从楼梯那边冲了过来,蓝月儿下楼的时候看到摆放在大堂中间的水箱,也听到了章俟海说的始末。
当听到青龙神君说,水箱中的鲛人还活着,蓝月儿激动地冲了出来,祈求地看着青龙神君,“神君,我姑姑还活着是吗?能不能救救我姑姑。”
青龙神君的眼神淡漠疏离,与好打不平、仗剑江湖的热血白虎不同,他显得更加清冷无情,凡尘生命于他而言如同过往云烟,蓝月儿哭得伤心,但他很难被这种伤感感染到。
冷眼看着激动的蓝月儿,等她情绪平复了才淡淡开口,“问你父亲。”
蓝月儿擦掉脸上的泪水,心情平复的她缓缓点头,“谢谢神君,我这就打电话给爸爸。”
忍痛看了一眼水箱中沉睡的鲛人,蓝月儿在男朋友的陪伴下到一边打电话,海中没有信号,她是打给岸边的族人的,让族人去通知父亲。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滴落,蓝月儿靠在男朋友的怀里面小声啜泣,哭个不停。
姑姑很温柔,小时候一直抱着她给她讲故事,柔软的声音送进自己甜甜的梦乡,伴随年幼的她不断长大。
后来,姑姑爱上了陆地上的男人,随他远离家乡,再也没有回来,梦里面再也没有了温柔的声音。蓝月儿为什么说服父亲要到岸上上学、为什么执意要和林晓宁在一起,姑姑对她的影响很大。
听到女朋友的低诉,林晓宁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你、你姑姑五十年前上的岸,你姑姑还在海里面的时候你就出生了。月、月牙儿,你、你多大了?”
“五十六。”蓝月儿被林晓宁张口结石的样子逗得破涕为笑,哀伤暂时掩下。
林晓宁惊愕了,“你身份证是22。”
蓝月儿嗔怪,“写实际年龄,学校怕不是要疯。”
“那我和阿姨谈恋爱。”林晓宁咂摸了一下,感叹。
蓝月儿也回过味来了,揪住林晓宁的耳朵,“你嫌弃我老?”鲛人寿长五百,她五十六,还是个宝宝。
林晓宁告饶,“哪儿敢啊,我的姑奶奶。”
“嗯?”
“瞧我这张嘴。”林晓宁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哪儿敢啊,我的宝贝。”
被林晓宁弄了这么一出,蓝月儿是真的不再难过了。松开了林晓宁的耳朵,擦掉脸上的泪水,姑姑的鲛珠还在,就肯定有办法唤醒她。
林晓宁见女朋友不再难过,松了一口气。
蓝剑鹰过来还要一段时间,鲛人的事情暂放在一边,秦深让郭跃把水箱搬到了空的地方不占着大堂的位置。将丢丢放到靠窗的地方,和龙龙一起做作业,孩子喉咙疼不想吃早饭,秦深就去厨房里给他熬点儿稠稠的小米粥,再做一个冰糖炖梨子,挖空了梨核后填上百合、贝母粉、枸杞。
以前小丢丢感冒咳嗽了,这么吃上两个,嗓子就会好很多。
“咳咳。”
孩子抬起小手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低头继续写作业,章俟海在一边心疼地双眉紧紧蹙起,“丢丢。”
“嗯?咳咳。”丢丢抬起头看爹爹,因为不舒服,眼睛水润润的、微微发红。
章俟海弯腰搂过孩子,“作业我们明天再做好吗,今天好好休息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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