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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娱乐圈之男神有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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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惊喜,毕竟,被人喜欢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尤其是,喜欢你的那个人还是一位出色的年轻人的时候。笑笑长得那么好看,演技也棒棒哒,性格也好,怎么想都是非常非常出色的青年。被这样的他喜欢,当然是开心的。
而且,笑笑不仅仅是一个出色的后辈,还是,相处起来非常舒服的出色后辈。
祁景言在混沌一片中,侧头看向了少年的侧脸。这是个……能够包容他那些不那么男神的地方的人,能够忽略两人之间的巨大差异,像最普通的朋友那样相处,能体谅他,关心他,也能让他感觉到被追赶甚至随时可能被超越的紧迫感和努力的动力……
影帝大大看着少年安静的脸孔,觉得胸腔里面肋骨下面的那个器官,有点欢愉的躁动。
可是,这个小孩儿才只有二十岁啊。
他朝气而涉世未深,或许——这段喜欢还是他的初恋?可是,这种感情真的是喜欢吗?还是出于对一位完美的并且对他颇为照顾的前辈的感激和崇拜呢?
祁·自恋且容易想多·影帝,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心情颇为沉重。
“景言,你家到了。”
莫一笑感受着飞行器降速落地,笑着转头准备说点什么,然后就被祁影帝那深沉的悲天悯人的表情糊了一脸。难道被婉拒之后整个人气质都升华了?
“……景言?”你没事吧?
祁景言沉默了三秒,从喉间逸出一声叹息,然后伸长手臂,轻轻揉了揉少年柔软的头毛:“笑笑,你年纪还小,不要胡思乱想。”
莫一笑呆了一下,看着那只修长的手从自己的头顶收回去,又按下飞行器门的开启键,脑子里有些混沌:他这是什么意思?
眼见那男人长腿一迈下了飞行器,莫一笑没有再细想,出于礼貌,也走下飞行器,准备送送祁景言。飞行器此时停在祁景言别墅的空中飞行器降落坪上,可以让人从顶层下到屋子里去。
“时间不早了,你不用送了,快回家吧。”祁景言转过身看着他,夜色里,那张五官深邃的脸被空中流转的灯火映得明明灭灭,有不知哪里的紫色霓虹光擦过他半边侧脸,一片流潋的迷离。
这人一贯是这样,表情看上去冷峻又遥远,似乎很高傲神秘,但是莫一笑却神奇地一直能分辨出那几乎没有变动的五官下细微的情绪。
然而这一刻,他看不出这男人在想什么,他忽然就有点心烦意乱。
——这人,在难过吗?因为发现不是我的理想型?
又或者仅仅是在心里轻嗤一声,就把所谓的浅淡“喜欢”放到了脑后?
他说的,不要胡思乱想,是指什么呢?
莫一笑站在那里没有动,眼睛里写着一点困惑。他本来年纪就小,皮肤又很好,下一部戏《千阙》要求他从小皇帝十五岁演起,所以他最近稍微吃得多了点,演《逃奴》时清瘦的脸部线条和尖下巴都模糊起来,苹果肌那里甚至嘟起了一点点婴儿肥,这让他显得更为稚嫩。
祁景言看着这小孩儿张着大眼睛无辜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这小孩儿,喜欢他啊。不管是一时迷惑也好,模糊了崇拜和爱情也好,毕竟是一份心意。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伸了出去。
莫一笑看着他的动作,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一双被黑色西装包裹的长臂在眼前划过,一股力道在他的后背上按了一下,他一怔,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欸?”
下巴磕在对方的肩膀上,莫一笑的眼睛一瞬间张大。身体被环住了,身前的胸膛很温暖,也很坚实,能够感受到西装下流畅的肌肉。他好像一瞬间整个人都陷在某种浅淡的薄荷香里,须后水的味道,混杂了一点衣服上柔顺剂的气息。
有那么一秒钟,莫一笑整个人是懵的。脑子里的发条似乎卡住了,彼此摩擦出咔咔的迟滞声,蹭出锈迹斑斑的颜色。
放空的大脑是被有些低沉,好像一把槭木和云杉做出的大提琴一般的声音唤回神的。
“好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别想太多。”
那男人这样说着,很快放开了他。这个拥抱因此显得非常仓促,仓促到莫一笑甚至还没有好好感受对方的体温,就又被夜晚清冷的风所环绕。
他往后退了一步,看到男人脸上很浅但确实存在的笑意,这一刻心里模模糊糊想着的居然是——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为什么不多总是吝啬一个笑容呢?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用大脑理解了对方的话。
不管怎么说都是朋友……吗?
这么说,是放弃了那份不同于友谊的感情吧。以一个短暂的拥抱作为结尾。
以后,就是朋友了,没有多余念头的朋友。
莫一笑心里松了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有点凉。九月份的华辰星,晚上温度到底是太低了吧。
“别这么肉麻。”他故意露出一个很大的笑容来,“那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拜拜。”
“拜拜。”
祁景言看着那小孩儿走上飞行器,等着拿飞行器开走,才转过身回家。
——他是不是说过这个笑笑没有自家喵抱着舒服?
他好像……要把这句话收回了。
(*′?`*)
《逃奴》杀青的时间只比《风欲动》晚一点,也因此,上映的时间也没晚多少,赶在了九月的尾巴尖上。很多影评人士分析,这是为了参加十月中旬华国电影三大奖项之一、全星际电影五大奖项之一的桃李奖评选。
莫一笑作为电影的男二号,参加了绝大多数的宣传活动,在不同的星球上飞来飞去。张晋既是他的经纪人也是他的助理,跟着一起跑行程,很是吃不消,看着莫一笑适应良好的样子非常惊讶。莫一笑对此只报以一笑——他上辈子满满当当的行程不也是这么跑下来的?说起来,现在这个不够出名、活动不多的状态,对他而言已经算是很清闲了好吗?
奥利弗导演和亚尔曼·贝克同样出席了绝大多数的宣传,男三号科尔·索伦也不例外。倒是西丝丽雅·巴特莱几乎没怎么现身,又被新洲星团的媒体逮着机会炒了一波她和亚尔曼的不和(至于她和莫一笑?莫一笑是谁?)。好在女性角色在这部电影里戏份着实不多,她又有着一个综艺,好歹算是圆了过去。
“明天就是首映了。”
首映典礼前夜,剧组成员聚在一起吃自助,这儿没什么敬酒的文化,威廉·奥利弗居然硬是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莫一笑看着,他至少喝了五大杯黑麦芽发酵的啤酒!
新洲星团的人大概是皮肤白的缘故,很容易上脸。这时候,奥利弗就挺着他圆润的肚子,一手搭着莫一笑的肩,一手拿着啤酒杯,红光满面:“一笑……一笑啊……你有没有、有没有信心?”
“啊?导演您要不要喝点解酒茶?”莫一笑没太在意他说了什么,只是好声好气地安抚醉鬼。
“你——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莫一笑忙不迭地回答,“茶要浓一点的可以吗?”
“最佳、最佳男配角!”奥利弗摇摇晃晃的,声音却很是洪亮,他蒲扇般的大掌狠狠搧在莫一笑的后背上,打得他一个踉跄,“最佳男配角!听着没有?小子!你的!”
莫一笑终于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由愣住了:“您——给我申请了最佳男配角的奖项?”他还以为只是最佳新人。莫一笑虽然入圈两年,但是之前没上过大荧屏,只参演过连续剧,所以还有资格评选电影类奖项的最佳新人。
他知道剧组这段时间在给桃李奖委员会提交入围申请,但他真的没想到,剧组竟然为他申请了最佳男配角。毕竟,就算他对自己的演技有信心,但这个圈子,除了演技,还有种东西叫资历。
“当、当然!”奥利弗大着舌头,精神却很亢奋,“最佳新人和最佳男配角都、都申了!你小子——哪儿像个……新人啊!”
“谢谢您,奥利弗导演。”莫一笑说得很诚恳。这位导演能够在他籍籍无名的时候给他这么宝贵的片约和机会,他真的很感激。
“哈哈哈!谢我、你就……变成影帝吧……到时候人家一说……莫一笑影帝啊,他的影帝之路起点是哪儿呢?是我奥利弗的《逃奴》!哈,你们华国不是喜欢说什么马什么伯乐的……老子也要当个伯乐……”奥利弗絮絮叨叨地念着,晃悠着趴在桌子上,很快鼾声如雷。
莫一笑慢慢饮尽杯中低度的一点葡味酒,眼睛很亮。
放心。您的伯乐之名,不会等很久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主角多奇葩】
笑笑:他喜欢我,为了保护他脆弱的内心,我不能让他知道我知道他喜欢我。并且,我需要用含蓄的办法让他知道我不喜欢他。
言言:他喜欢我。为了保护未成年人,我不能让他知道我知道他喜欢我,并且,我需要表现得若无其事以免他知道我知道他喜欢我。
第45章
《逃奴》的首映礼在优罗国的首都那不勒斯星。奥利弗似乎很迷信零点这个时间,所以让电影在这个时间全星际同步首映。
卡洛儿用轻微颤动的苍白手指整理了一下她柔软而雪白的头发,一双有一点浑浊、让人几乎无法联想到她年轻时美丽的祖母绿色眼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荧幕。对已经两百岁的她来说,全息模式未免太刺激了,还是看这种二维的电影比较好。
“……但愿真的像那小子说的一样出色。”
苍老的妇人从喉咙里咕哝了一声,满是皱纹的脸显得很严肃。
她穿着天鹅绒的及踝长裙,肩上搭着苏格兰羊毛的披巾——鬼知道什么是苏格兰羊毛!看在上帝的份上,这种古地球的用词根本毫无意义,让人完全无法判断产地,但那些无良的商家还是喜欢用这些词,似乎能把格调拉高似的。她很美丽,那是一种岁月沉淀过的优雅,即便如今她的脸皱巴巴的,人们依然愿意亲吻这张苍老的面孔,并且心怀敬意。
一百多年前,这曾是星际里最美的面孔之一。
而她的伟大之处在于,她从不甘心做一个美人。她剪短头发,扮演吸毒到脱形的瘾君子;她在最美好的年华挑战扮演一个狡诈而吝啬的老妪;她演过乞丐,演过妓女,演过精神病人,也演过狂热的纳粹分子。而在一百五十多岁宣告息影后,她又到高等学院进修,得到了三个不同的电影专业学位。
现在,她是星际最有名的影评人之一。人们都爱她。老年人提起她,会想起很多很多年前那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孔;中年人提起她,会想到那长长一串的奖项名单;年轻人提起她,总是津津乐道于这位曾祖母级的人物辛辣犀利的影评,那里面的网络用语和俏皮话让人难以相信出自一位老奶奶之手。
而现在,她正专心地盯着电影院的幕布,眼睛炯炯有神,脑子里想着那个叫奥利弗的小孩(是的,在她面前,奥利弗也只能是个孩子了)带着香槟拜访她时说的话。
“虽然这样夸赞我自己拍摄的作品似乎很自恋,但亲爱的卡洛儿,请您相信这是一部值得一看的作品。——我自认为我的拍摄手法和叙事能力比之我之前的作品更进一步,但更重要的是,这部电影里会有一个令您眼前一亮的角色。他太出色,以至于后期剪辑的时候我不得不和副导演他们争论不休,总觉得剪掉一个镜头都是一种损失。”
这让她有些期待——但假如这小子敢骗她的话!她绝对会在以她自己命名的影评专栏上把他批判得狗血淋头!
惨叫和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声音响起。卡洛儿动了动身体,看得更为专注。
一个特写,亚尔曼满是血污的脸显得狰狞,但却只是恐惧和疼痛造成的扭曲,没有仇恨与愤怒——因为他是奴隶,他甚至不懂得如何仇恨和愤怒。
贝克的演技还是不错的,这部戏至少有了质量保证。
卡洛儿想着,看着一身奴隶装束的凡森因为养死了主人的马,被牛皮鞭子鞭笞着,惩罚他的人是主人的雇佣工,同样是下层,但至少有自由人的身份,因此可以肆意地嘲笑和虐待凡森。
凡森变得皮开肉绽,而镜头慢慢拉远,由近景切到宏观的景象。奴隶们被抽打着干着活儿,喂马的、倒泔水的、打铁的……不一而足。有衣着鲜亮的男女被上好的纯白色皮草包裹着,彼此欢笑着从远处走来,嘴里念叨着谁的马更好。他们身后,与凡森一般装束的人弯着腰,谦卑地牵着马。
身旁其他的观众看得屏息凝神,作为专业人士的卡洛儿却一直用犀利的目光看着这一幕幕,脑子里飞速划过构景、故事线的叙述方式,甚至,她能够在大脑里同步将那些场景分镜的草图轻而易举地勾勒出来。尽管她已有两百岁,但她自信她的脑子像刚淬炼出的剑一样锋利。
凡森被关进了狭小的马厩里,看守他的人却贪杯喝得酩酊大醉。没有关好的栅栏缝隙在夜色中透出一点微光,好像一线诱人的希望那样。凡森悄悄地吞了口唾沫,骨子里的、作为奴隶所不敢触及的、一直被压抑的对自由的渴望疯了一样地滋长。
他终于选择逃跑。
卡洛儿伸手揉了揉眉心,年纪大了,到底精力有些不济。她得说奥利弗那小子的镜头语言确实有长进,表现力似乎更强,对光的运用比起上一部那个……那个什么来着?好多了。但她看得却有些不耐烦,或者说失望。
贝克,这个年轻人是不是被影帝的荣誉晃花了他可怜的小脑袋?这小子上一部电影《星际爆炸》就让她觉得有些预感,现在一看,果然。
这个演员的演技,如同停滞了一般。
他表现情感的方式、动作习惯,都让人能看到两年,甚至三年前的贝克。
卡洛儿觉得很失望。
平心而论,亚尔曼演得不差,甚至可以说,很不错。假如这份演技呈现在四五年前的他身上,她甚至会鼓掌叫好。可惜……距离他得到他得过的最有价值的奖项、群英奖的最佳男演员,已经四年了。而他,还是当初的那个他,甚至因为时间的流逝和接剧的变化,少了当初的那份灵性。
一声低低的叹息从卡洛儿苍白的嘴唇间溜出来。
仅仅如此?看来,她的专栏《卡洛儿》里,要多上一篇对于这部电影酣畅淋漓的批判了。奥利弗那小子,是自信过头了吧。
“住宿?五个铜币,就这间屋子,喏。”
有些懒洋洋的、属于少年的嗓音响起,却无端拉长出一种暧昧的媚态,分明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人仿佛能在鼻尖捕捉到一丝铜臭味。
卡洛儿放下了揉着眉心的手。这声音好像一把小小的钩子,轻轻在她耳朵里钩了一记。她有了一丝兴致,再次专注地盯住屏幕,然后便看到一张放大的、五官昳丽、眼尾微微上扬的美丽面孔。
这是个黑发的年轻东方人。
他托着腮坐在桌子后面,表情是些微的不耐烦,眉目间有一股风情——让人觉得他必然熟稔于情事。他只说了一句话,声音动听,但远不到能让人觉得特别好听的地步,但却偏偏,你还想让他说话。不是因为音色,而是因为那一口似乎绵软,又暧昧悠长的语调,尾音轻得仿佛在你心上倏然掠过。
卡洛儿心里有个声音——就是他了。奥利弗说的那个,能令她眼前一亮的角色,想必就是他了。
这是个很漂亮的年轻人,但却有着一张她不熟悉的面孔。以她对电影圈的熟悉程度,假如对方小有名气她不会不知道。那么……就是个新人?
老天,一个新人!
她心里升起一点惊叹,因为这孩子的念白和神态。一个好的演员在举手投足间让人看出功底是必须的,但是,一个卓越的演员却不仅如此。他在戏里的表情、说话时习惯的腔调——不,不仅是腔调或者口音这种浅显的东西,还有重音的位置,说西语时吞音、连读或者长音的节拍,换气的切口,这些,都是特意琢磨过的。
卡洛儿有着一双利眼,她现在感受到的,这个叫做“卓”的东方少年,是个长年被“调教”、惯于风月、十分贫穷而对金钱有着极强渴望的人。他的眉心显得有些散,说话的时候眼波不自觉地流转,语气里带着一点老鸨调教出的媚意——甚至,你可以猜测出他被刻意训练过叫床。
而这些,都仅仅是在他说了两三句话的功夫里,让人感受到的。
除非,除非这个演员是本色出演,他自己就曾经受过这种非法的、不人道的练习,否则,他绝不可能有着这样的神态和语气。同样是这个角色,或许很多演员需要通过衣着、旁白甚至自我介绍来把信息传达给观众,因为他们和剧中的角色不一样,生活习惯不一样,说话的习惯也不一样。
然而这个“卓”,他只说了房间的价钱、问了凡森的名字、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衣着和神态并且流露出一点极浅的不屑,就已经让人确定了他的身份和社会地位。
这种演技,卡洛儿看着,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或许,奥利弗那小子,没有诳她?
叫卓的少年有着一双美丽的桃花目,他眼波流转间面上掠过一丝轻蔑——眼前这个投宿的家伙是个穷小子,而且,看他慌慌张张、衣服上甚至滴着血迹的样子,不一定惹上了什么麻烦。等等,血迹?
卓半眯着眼睛看向走入房间的凡森,目光从对方憨厚的脸伤上移动到对方佝偻的身形上。这男人是个壮劳力,他不至于身体差到走路会佝偻着,那么……身上有伤?什么样的人,身上会有这样重的伤?而且,受伤之后表情居然没有怨愤,而是紧张?
他的唇角渐渐扯开一抹意味深长。
卡洛儿看着少年细微变动的表情,欣赏地露出一点微笑。
而随着剧情的进展,当凡森看到越来越多社会的黑暗与不平等之后,他心中逐渐觉醒了反抗的精神,也渐渐升起了想要推翻这腐朽制度的念头。他窝在潮湿狭小的陋室里,神情飞扬地和卓叙说他的想象与抱负,那双因为干粗话而粗粝的手,笨拙地画出那个叫做“自由之光”的、后来被无数人高擎在头顶的标志的模样。
他看起来仿佛在发光。
但卡洛儿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旁边那个纤瘦的少年。
他嘲笑着凡森的天真,他讽刺他“你连一个银币都赚不到,还想推翻贵族佬?”,他假装厌烦地咕咕囔囔地说着要去工作不肯再听,但他却会在凝视着那个“自由之光”的图案时,脸上露出穷困的孩子看着橱窗里的糖果时的神情。
贪婪而又天真。
不是不渴望的,不是不想要的。只是,如果只是这样远远地看着还好,假如伸出手去,假如有人把糖果捧到面前,让心里充满了希望和盼头,再眼睁睁看着那糖果被人揣走,那才是真的痛苦。
所以他说,别做梦了。
因为梦想太温暖,冷了一辈子的人碰到,会觉得被灼伤般疼痛。
第46章
剧情慢慢推进,影院里的观众看得入迷。也只有卡洛儿还能分心去留意电影的手法和演员表现的张力。
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待看了两三个场景以后就确定下来。
那个名为卓的少年,将男主角凡森的光芒压抑住了。
明明只应该在一开始,这个少年的尖锐和风情显得夺目,后来,随着凡森成长为一个领袖,他会逐渐成为观众一眼看过去的焦点。
然而,那个黑发少年,戏份和镜头都少于凡森,却让人心神牵挂。
他的卑微,他的高傲,他的尖锐,他的低回。
当他被揽在大腹便便的富商怀里揉弄而压抑着眉心的微蹙强颜欢笑,你甚至无法去在意凡森一拳打过来的酣畅淋漓。而是,情不自禁地,把视线投给那个少年,尽管他站在屏幕的边缘,脸色苍白,失魂落魄,他依旧带着一种夺目的美丽,一种……脆弱到尘埃里的美。
当他慢慢从凡森身边唯一一个人,变成凡森“兄弟们”当中的一个,当他们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当凡森遇到了女主角奥莱娜·格洛斯特,他坐在人群中悄然注视着那个男人,眼里有一抹透明的光,如同注视着希望、指引,又有着那样复杂的欢愉:为他的锋芒渐露而幸福,又为他被更多人簇拥而伤感。极淡的憧憬和爱意在不经意间闪过,又迅速被压抑在那双黑色眼瞳里的笑意下。
当最后他颤抖着被粗鲁的佣兵从狭窄破旧的屋子里拖出来,电影闪回到很久以前凡森画出“自由之光”的场景,彼时的少年虽然同样衣着破旧,脸色却有一点红润,说着讽刺的话,注视着凡森的眼睛却干净而温柔。镜头切换。苍白的卓如同一张纸片,他抖得不成样子,却渐渐在路人的围观、佣兵的喝骂中平静下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泛起一丝奇异的浅笑,似乎回味,似乎怀念,似乎渴望。
闪回式的片段又开始出现,与此时的场景交错着。卓和凡森在这间破屋中的相处;卓被赶向刑场时脸容的特写;凡森打了亵玩卓的富商因此被赌场的打手打了一顿,鼻青脸肿地和卓走在路上,两人突然发出疯子一般的大笑,周围人纷纷侧目;卓被佣兵踹了一脚,鞋子掉了下去,露出赤裸而冻得青紫的脚;卓开着蒸汽车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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