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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娱乐圈之男神有毒-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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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这些大制作更高端的片子有吗？没有了。
这些大制作想要的演员是什么样的呢？有演技，有外形，有口碑，有格调。祁景言这样的，毫无疑问全部满足，格调和人气更是让所有片方眼馋。
那莫一笑不符合吗？也是符合的。当然，没有祁景言那么有格调那么有资历，但是，他的身价也没有祁景言那么贵啊。
片方对于两个人的倾向很可能是差不多的。
假如祁莫两个人看上的片子不一样也就罢了，如果一样……而片方又犹豫不定而非立刻拍板……这真的不会给两个人的关系造成伤害吗？
而每年要拍摄的大制作又有几部？好演员少，但是好的、并且成功开拍的电影连续剧更少。圈子最顶尖看起来资源更多，但是不堕身价和格调的，其实稀缺得厉害，这个平台上的厮杀，彬彬有礼但刀刀见血。没有小演员们动辄撕逼的情况，每个人都竭力维持自己的人设，然而私下的刀光剑影和暗涌，只会更甚。
——因为小演员可以往上爬。
而这些一线的顶端和超一线，已经站在了整个圈子的巅峰。他们没有什么上升的空间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想爬上来的人尽量踩下去。
祁景言是圈内的王者，而现在，莫一笑正剑指巅峰。
——那些曾经以为很遥远的事情，在这一刻突然发现，就在眼前。
千茜恍然地意识到什么，然后就觉得浑身发凉。她呆呆地看着眼前对视的一双璧人，在全世界都在为他们喝彩祝福的时候，却由衷地感到了一阵恐慌。
……接下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女助理近乎恍惚地想着。会有争吵吗？还是强颜欢笑？
然后就在她呆呆的视线里，她的艺人在短暂的落寞表情之后突然扬起了笑容：“真是的，当时艾伯特导演明明说也可能考虑我的……我没有艾伯特先生的光脑号，景言你发给我吧，我问问他能不能让我也试试看。”
然后那个一直注视着青年的男人就这么自然地扬起了笑容，没有任何停顿或者伪装的痕迹。
“好啊，我记得你说要把我从王座上掀翻下来。”
男人的笑意似乎更大了一点。
“现在的你，已经有本钱开始尝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言言：你要是把我从王座上掀翻下来，那我就只能在床上把你掀翻一遍又一遍躺着掀一遍，再趴着掀一遍~
莫一笑：……→_→
第155章
祁景言和莫一笑又一次来到了绿野星。
两人，一猫，二鸟。
祁莫两人是专门去了祁家的私人星球接回了那两只胜遇鸟的——还有乐不思蜀，更喜欢待在这颗星球上的笑笑喵。
叫做科尔的那只毛茸茸的小胜遇鸟宝宝现在已经长得很大了，体长赶得上笑笑喵了，羽毛也从粉嫩嫩的绒毛变成了正红色如夕阳一样漂亮的模样。看着它，没有人能想到它还不到一岁。
而火焰倒是没什么变化，艳丽的红色羽毛比还没彻底长成的科尔更纯粹，好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正如其名。
抵达绿野星这一次是傍晚。
踏足这片不算陌生的土地、闻到空气里草木的芬芳时，莫一笑忍不住舒舒服服地深吸了一口气。
“戴上帽子。”
祁景言将一顶黑色宽檐帽扣在青年的头上，低声嘱咐着。
这可不是他们上次来的时候。上一回这颗星球是胜遇鸟产卵的保护期，基本没有人类在这个星球活动。但这一次不然，到处都是游客，不想被发现的话就只能全副武装。
好在预约的飞行器早早就到了，两个人又走了特殊通道，一路很顺利地到了酒店，还是上次的那一家，虽然不是同一间，但位置差不多。
“去玩吧。”
莫一笑从房间的阳台走到外面的院子里面，将三个宠物仓打开。火焰第一个待不住，一下子振翅飞了出去，科尔紧随其后。两道火红的流光唰地一下冲上了云霄，同时熟悉的“唳——唳——”的长鸣又一次划破了天空。
很快，遥远的天际也传来呼应一般的“唳唳”声，那两只盘旋的玫瑰色的鸟儿，一下子就好像找到了方向一样，声音里都带着愉快的味道，迅速地飞向了天边。
“故友重逢。”
莫一笑轻笑了一声，低头却看见灰褐色的长毛猫蹲坐在宠物仓门口外不远的地方，仰着头看着天空，那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点过分严肃和可怜。
“……宝宝。”
莫一笑顿时就心疼起来，连忙弯下身子把它抱进怀里。
漂亮的纯种挪威森林猫低低地“咪”了一声，顺从得简直和平时傲娇的样子判若两猫。
“它们，它们会回来的。”
莫一笑喃喃地说着，手指顺着怀里那温热一团的长毛，心里其实也拿不准。祁家的私人星球虽好，毕竟没有别的胜遇鸟作伴，或许，这两只想留在这里也说不定……
“哎呀，我们来吃小鱼干吧。”青年纠结了一会儿，最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只蔫蔫的家伙，只好抱着它走回屋里找小鱼干。
祁景言正整理东西，看到他有点诧异：“怎么把宝宝抱回来了？”
“火焰和科尔飞走了。”莫一笑叹了口气，“宝宝……大概不开心了吧。”
祁景言皱了下眉，放下手里呃东西走过来，从恋人怀里接过了那只猫咪：“我早就说那两只鸟靠不住。”
“噗。”莫一笑简直无奈了，为啥他家男盆友总是和两只胜遇鸟过不去呢……
看着祁景言揉着笑笑喵的毛，莫一笑摇摇头换了话题：“明天几点起来？”
“八点。——和艾伯特先生他们约在了九点半。”
“我想念艾伯特夫人的小蛋糕了。”莫一笑忍不住露出个愉快的微笑，一面从包里面找出小鱼干装在笑笑喵的专用食盆里，“还有她亲手磨的咖啡。”
祁景言将怀里的猫放到地下：“那你可以好好享受了——不过我觉得你可能没有那个心情。”
“艾伯特导演会很凶？”
“那倒不是。”祁景言轻笑了一声，“但是想要用压倒性的表现说服艾伯特导演，用你替代我……这么大压力，我不觉得你有胃口好好享受小蛋糕。”
莫一笑半挑起眉毛：“某些人很嚣张啊。”
“是谁比较嚣张啊？”祁景言露出思索的表情，“我想想看……《长庚》之后，你是唯一一个，在导演敲定了我之后，还想着说服导演取代我的人。”
莫一笑哼了一声：“总要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好吧。那么……虽然希望不大，但还是好好加油吧。”祁景言伸出手准备去揉青年的头发，被后者一把拍开：“你才撸了猫吧？去洗手。”
“好好好。”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莫一笑从祁景言怀里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浑身懒懒的，祁景言咯吱他都没能把人弄醒，最后还是手指捏住他鼻子、又用嘴来了个长得要命的深吻生生把人弄醒的。
“好了好了，起来了起来了。”
莫一笑推着身上的人结实的腹肌，挣扎从对方的身体下往出窜。
因为今天很重要，男人难得地没有和他多厮磨已一会儿，痛快地起身了。
看着那人走入盥洗室的背影，莫一笑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出发之前，千茜看着他，满脸欲言又止地担心，甚至悄悄暗示他，尽量自己去见艾伯特导演，不要和祁景言一起。莫一笑不是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却并不觉得有必要。
或许对很多人来说，保住自己地位的唯一方式就是把潜在的所有对手都死死踩下去，踩得不能翻身。但对于祁景言，以及莫一笑而言，他们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无可替代。
变得更有演技，更有实力，更有人气，无论哪个新人红了，又或者哪个竞争对手虎视眈眈，都没关系。
因为他们是无可取代的。
比他们演得好的没他们年轻俊美，比他们长得好的没他们会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阴谋算计都是可以轻而易举摧毁的东西。
就好比……当时的季青阳。那样的心狠手辣、心思阴毒，可是真的被戳穿了，在祁景言面前一个回合都过不了。
……说到季青阳……
莫一笑正快速浏览光脑热点的目光停住了。
“昔日模范青年深陷‘吸毒门’，友人爆料其曾为毒资委身富商！”
这个新闻，竟然只排在了热点的第七位，前五都没有进。
那可是季青阳啊。
曾经被认为是“鲜肉中模范”的季青阳。
这个时候刻意去想才发现，似乎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听到他的名字了。或者说，《千阙》之后，明明其他参演的人都趁着东风爆红，他却无声无息的。
这并不是说演技不好或者没有人注意到，而是粉丝们的探讨和关注没有官方添上一柴火，也没有艺人找人发的通稿。
事实上，《千阙》之后，季青阳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不见踪影，粉丝们一开始还火冒三丈地在公司的星网空间留言，质问为什么不给青阳安排活动，为什么不给解释。但季青阳的公司仅表示艺人自己要求出国进修，进修期间活动减少十分正常。
慢慢地，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五个月……
总是会被忘记的。
或许粉丝们还在执着地等他，但在某个男人的授意下，整整半年多的时间，季青阳是真的一点新闻都传不出来。圈子里对这件事情仿佛讳莫如深，哪怕以莫一笑这样分量的明星，都只能得到只言片语，更不要说吃瓜群众们了。
莫一笑还是从祁景言那里知道了后来的消息。
祁景言的堂叔在外交部门很有地位，在他的安排下，季青阳就像是他希望中设计莫一笑的方式那样，和臭名昭着的巴蒂·维尔德“偶遇”了，之后就变成了一场有些粗暴的……潜规则。
季青阳真的是个人物，在不幸失身之后很快意识到是祁景言的手段，竟然也没有哭闹或者发疯，而是就这么借机攀上维尔德，成为这个人那段时间最宠爱的情人。
维尔德势力不小，不然也不会在背着猥亵多名未成年的嫌疑的情况下还能脱身跑到华国担任要职。祁景言的堂叔是知道季青阳想阴自己侄媳妇的事儿的，这一看不行，要糟，果断找人设计让季青阳染毒。
——也算是因果报应。
当年为了《千阙》一个角色，季青阳找人诱使那个叫白兴的演员染上了毒瘾，如今，他终于自己也尝到了滋味。
吸毒之后的季青阳很快变得肌肤松弛、身材消瘦，再也引不起维尔德的兴趣，被给了一笔分手费之后抛弃了。
但这个时候的季青阳哪还有理智去报复或者去找下家？他全部的念头就只剩下毒品了。这么折腾了几个月，瘾劲儿太大，毒资不足，终于闹出借钱之类的动静，上了热搜新闻。
莫一笑看的这会儿，热度还在不断攀升。
——大概再过一阵，有可能进热搜前五的。
“在看什么？”
祁景言从盥洗室里出来，看莫一笑对着光脑发呆，随口问道。
“季青阳……似乎染毒瘾的事情事发了。”
祁景言正用毛巾擦脸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下去：“这很正常，早晚而已。”
“好像确实有点太惨了。”莫一笑看到照片上季青阳两颊都陷下去的样子，只觉得触目惊心。
“活该。——他对你，对白兴，还有那个差点被花粉过敏害死的演员做的事情，假如全都成功的话，足够在牢里面活到天荒地老。不过那太便宜他了，不如让他还存着一线希望，但是被毒品折磨得只能一次又一次绝望。”
莫一笑抿了下嘴唇，点了点头。
比起景言，他还是不够果决强硬。作为一个一线中的top，要是脾气太好反而让人看轻。他是该有意识地培养一下自己杀伐果决、说一不二的气质。
把脑子里的思绪屏蔽掉，莫一笑站起身对祁景言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好了，换个衣服我们吃早餐吧。”
“景言，你没有提前给这小子透题吧？”
这一次见面，艾伯特先生显得和他们亲近了很多，打趣起来也没什么顾忌。
“当然没有。”祁景言和莫一笑一左一右地陪着老人从外面的小花园走到屋里。艾伯特导演允诺了莫一笑一个试镜的机会。虽然地点和时间看起来都非常不正式，可没有人能够掉以轻心。
“我们现在可是竞争对手。”
莫一笑也笑道。
“哈哈，是啊是啊。”艾伯特先生忍不住点头，“你明知道我想要用景言，还敢来找我，冲这个，我也不能不给你这个机会啊。”
老人在椅子上慢慢地坐下来。
他年纪大了，动作偶尔显得迟缓，但谈到电影的时候，眼睛里的光是犀利的。
“小莫，你知道这是个怎么样的故事吗？”
莫一笑摇了摇头。他仅仅知道这大概是一个有关“黑暗年代”——也就是精神力者被视为洪水猛兽的年代的故事。
“看来景言确实是什么都没跟你说。”艾伯特先生沉吟了一下，讲起了他最新的电影的设想。
艾伯特导演虽然号称是可以把文艺片拍出商业片热度的人，但毕竟还是个文艺片导演，从选题上就可见一斑。
故事发生在着名的“黑暗年代”，也就是《长庚》那个故事之后，“星际时代的纳粹行为”的时期。精神力者被大量抓捕、囚禁，甚至出现人体实验的情况。
在这样的背景下，许多精神力者聚集到一起，像是在沙漠里种出一块绿洲那样，在一颗大部分人类根本不屑于去的环境恶劣的星球建造了一个庇护基地，名字就叫绿洲。
而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第156章
故事很简单，要讲清楚其实几句话就够了。
某一天，精神力者最后的庇护地：绿洲基地里，基地的建造者亚历山大先生带来了一个年轻的、有些木讷、不怎么会说话的年轻人安迈尔，说他是从一个实验室获救的唯一幸存者，请大家好好关照他。
然而，事实上，安迈尔被绿洲基地的精神力者们欺负了。
——很多人都以为，在这样一个躲避其他对他们不信任的人的最后的绿洲，精神力者们应该是和乐融融的、紧密地团结在一起。但事实和理想总是有差距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且，越是觉得自己是少数、越是怀疑这个基地朝不保夕、随时处在一种风吹草动都会怀疑甚至害怕的情绪当中，人们的状态越不健康，和平融洽越是幻想。
明明自己就饱尝被人类怀疑、污蔑、警惕、诽谤的痛苦，但这些精神力者们也同样这样对待他人。
“实验室”对于精神力者来说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名词，他们不了解，又因为不了解而恐惧。很多人认为在实验室里待过的精神力者，不是被折磨致死就是疯掉了，能够幸存下来的都发生了很可怕的变异——有人猜测安迈尔在实验室被开发出了很可怕的能力——说不定是直接用精神力穿透人的大脑杀人什么的，所以他能从对于精神力者来说可怕极了的实验室安然脱身。
——甚至有人猜测，是不是实验室里的人都被他杀掉了，所以最后亚历山大才能只找到他一个幸存者。
另外的猜测是，或许安迈尔没有发生可怕的变异，他一定是外面的人用来诱捕精神力者的诱饵，故意放他过来，其实身上带了什么可怕的传染病毒之类的，或者，监测追踪设备。
在种种传言当中，安迈尔被孤立了——甚至欺凌。
那些和他年纪相仿的、还没成年的年轻人们，被束缚在这个一丁点大的“绿洲”里面，天天被告知外界又多么危险和恐怖，被束缚得简直有些不耐烦了。
被所有人恐惧担心厌恶的安迈尔，就成为了合适的“减压”对象。
取笑，殴打，甚至剥光他的衣服将他倒吊在树上等等……
“……整个影片绝大部分都是通过安迈尔的眼睛在审视这一切。那些最单纯但也最邪恶、从来不知道他们到底对同龄人做了什么的未成年们，那些冷漠、谨慎、惶惶不可终日的成年人，还有，看似是圣人一样，实则偷偷对一些孩子们进行性虐待的基地所有者亚历山大。”
“影片中间开始，‘绿洲’基地会出现一些诡异可怕的事情，比如莫名的死亡或者突然举止异常的基地中的人。那些人相信是安迈尔带来的灾祸，甚至就是他造成的，要求亚历山大放逐他。亚历山大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安抚大家，说自己会查清楚，同时基地不会抛弃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但其实，他只是因为安迈尔沉默寡言、被人孤立，是很合适的性虐待对象而已。”
这个故事听到这里，莫一笑以为这是一个以安迈尔为主人公，但却只是以他为一个观察者，观察这个世界和社会的故事。
这是文艺片里经常采用的手法。
但他又觉得艾伯特导演应该不仅于此。
果然——
“但最后会有一段倒叙。”艾伯特导演露出了一种得意而又愉悦的笑容，“在之前的情节里，故事一直是平缓流淌的，哪怕安迈尔受到一次又一次伤害，他都像是自闭症的孩子，或者无法说话的少年那样用安静客观的目光看待这一切——‘他’就像是观众的眼睛一样。但最后不一样。”
假如仅仅是“旁观者”叙事手法，那么这就是一部纯粹的文艺片。但安迈尔导演不仅仅是文艺片的导演，他不光要名声，还要票房。
他采用的手法是一些cult片里面才会有的方法。文艺片的行列因此对他又爱又恨。一方面，卡尔·艾伯特能够让文艺片也创造十亿甚至更多的票房，这简直让人惊叹；另一方面，他的拍摄手法和结构设置不是一个“合格”的文艺片导演应该有的，里面会穿插某些吊诡或者烧脑或者惊悚或者劲爆的元素，这是让他的电影大卖的关键。
——但也是让“高逼格文艺圈”不认可他的一个原因。
“最后会有一段倒序。曾经那些人的可怕猜测，比如安迈尔的精神力异变可以控制人甚至杀人，变成了真的。”
“在被亚历山大那个人面兽心的基地所有者侵犯之后，安迈尔的精神力在体内残留的实验室试验药物和刺激的双重作用下，真的发生了变异。”
“也就是说……那些诡异的事情，真的是他做的？”
莫一笑被这个神转折惊了一下，然后很快意识到这是这部电影里会受欢迎的点。这个世界喜欢悬疑、惊悚甚至烧脑的观众并不少。大概是因为人生那么漫长，总该有点刺激的东西。
“是他，或者也不是他。”
艾伯特导演点点头又摇摇头。
“从我的设计上来说，之前的安迈尔，安静、旁观者式的存在，是观众的代入。那么这个就算是被我赋予第一人格。而最后的倒叙一点点回顾那些曾经看似诡异的事情的真相，安迈尔是阴鸷的，冷血的，毫无保留地将那些人给他的伤害都加于他们身上——而关键的是，他还是单纯的。”
“那些人的哀求崩溃，和他近乎没有杂质的懵懂形成鲜明的一组对照，而他的懵懂和他残忍诡谲的手法又形成另一组对照。我需要让观众继续跟着他的视线，但又要让观众们能够脱离出来一部分。”
“所以，这个‘安迈尔’，你说他是第二人格也好，某种特殊的状态也好，他不能与观众的观察视角完全融合，必须要有一部分可以脱离出来的因素，让观众们能够对他保持一个‘斜四十五度角’式的审视。”
老人说得眉飞色舞，整张脸都亮了起来，手也开始比比划划。
莫一笑当年也是科班出身，不会不明白这些，一面点头一面有有些意外：“如果是这样，我不得不问您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是景言？”
这个问题似乎贻笑大方。
问一个导演，为什么选择祁景言。
——难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但艾伯特导演却笑了：“你觉得安迈尔更适合你？”
“当然。”莫一笑回答得毫不犹豫，“您形容出来的形象，给我的感觉是沉默、年轻、甚至脆弱苍白的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存在。这个形象，我自认为比景言更符合。”
“是啊，更符合。”
艾伯特又一次笑了起来。
“你看，你也知道更符合这个角色的是你，不是景言。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他。”
他深蓝色得近乎黝黑的眼睛里满是温和的笑意。
莫一笑却怔住了：“您，您对景言……这么看重？”
艾伯特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他就是要给祁景言一个机会超越他的固有形象！让他可以用演技让别人忘记既定形象的桎梏！
这份魄力和恩情，让莫一笑难以置信。
毕竟——艾伯特是个导演啊，又不是慈善家。他竟然能为了帮助祁景言突破自我做出这样的决定？
“哈哈哈。”艾伯特导演大笑起来，“我当然不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我让他试镜过了。——大概在你拍《机械思维》的时候吧。”
老人对着莫一笑招了招手。
“来，看看这个。”
莫一笑坐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打开光脑光屏，将一个视频翻出来放映。
画面微微摇晃了一下，然后很快平稳下来。
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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