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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怪来蹭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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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不将药房写给我,我便不走了。”幺女鼓着嘴,扯住蓝采和的破衣袖。
  他觉得有趣,就逗弄道:
  “无物自生成,无事自可圆,你若想求药方,可有什么东西与我交换?”
  幺女仰着头,看向蓝采和问道:
  “那你需要什么?”
  “需要什么?”这个问题蓝采和倒是当真没想过,他做事全凭个心情,金银更是身外之物,还真未有什么特别需要的。
  蓝采和低头看了看,忽然拍手而道:
  “你给我做一双鞋子吧。”
  幺女面露难色,微微低下头:
  “我……我不会女红。等我学……”
  “那便定下一年之约,明年今日,以鞋换药方。脚踏美人鞋,夜来不解衣……”蓝采和敲着板子哼着曲儿,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
  又是一年春,蓝采和再过江南之地,到一酒家吃酒时忽被人拉住。
  “你去年未与我说你脚长几寸,我怎么做鞋?”
  蓝采和循声回头,眼前的是去年药馆的幺女,小丫头今年似是长高了些,可性子倒还真是未变,倒似是更泼辣了些。
  他轻笑出声,那个约,若不是今日见,他早就忘了,难为这丫头还记得。
  “我也不知自己脚长几寸,约莫顶得上四五个犬掌吧。”
  “哪有人好端端地将自己与狗比。”幺女与他对坐,掩着嘴笑着说。
  “人矣犬矣,两目一口,饥来吃饭渴来饮水,有何差。”蓝采和端着酒碗晃着身子说。
  “你这人,还真有趣。”幺女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宛如新月。
  “不若你就随意做吧,”蓝采和喝了一口酒,“若穿不上我便挂身上。”
  “鞋子不穿那还有什么用,”幺女嗔啧了下,而后似是想到什么忽然说道,“对了,我带了纸,你踩在上面,我拿笔拓下来不就好了。”
  幺女拿出一张宣纸,蓝采和赤足踩在上面。幺女拿过一只毛笔,蘸了点墨勾着蓝采和的脚边画了一圈。
  狼毫笔毛扫过脚侧时有些刺也有些痒,似是春日的棉絮裹在猫爪上挠着心尖一般。
  蓝采和微微垂目看着幺女,小丫头耳旁别了一朵看起来是刚摘下不久的半开的山茶花,倒似比枝上的那些更红。
  “好了。”幺女拿起那张纸,收到了布包内,“明年再见时你可要准备好药方了。”
  蓝采和目送幺女离开后付了酒钱也离开了。出门时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蓝采和赤足踏在地上,晃晃悠悠地哼着:
  “雨来欲来,洗墨去,来年春花可还红……”
  ————————————
  第三年再见,烟雨连绵,蓝采和撑了把破油伞路过药馆,身上衣襟湿了大半。幺女看到他,将他叫住:
  “喂,进来避避雨吧。”
  蓝采和转了转手上的伞,站在雨里,笑眯眯地看着幺女:
  “好一场春雨润万物,落得总角小女结发及笄,比得春花愧不如。”
  幺女脸微微一红,羞恼道:
  “你个痴子,便在外淋着雨罢。”
  “在这雨中我可没办法试鞋。”蓝采和继续笑道。
  幺女虽脸上还有些羞恼之色,却将鞋子拿了出来。
  蓝采和走到药馆门口,将油纸伞放在了一旁,自己却也没进屋,就坐在门槛上房檐下拿起鞋,套在脚上,可是……
  “这鞋子看来我只能挂在身上了。”蓝采和笑着指着自己的脚,鞋子小了不少,脚并不能全都塞到鞋子当中。
  幺女一把抢过鞋子,微微红着脸说:
  “我……我再给你做便是了,去年回家时下起了雨,纸都湿了,上面的墨晕开……”
  幺女似是怕蓝采和不相信一般,还从怀里掏出了那张纸。那张纸的边缘已经有些卷着毛边,上面勾勒的他的脚印也模糊得一塌糊涂。可那张纸却很平整,只有整齐的两道折痕。
  蓝采和不知为何,忽然也有了些窘意,他不知这感觉因何而来也说不清这感觉代表了什么,于是稍稍侧过头说:
  “你若是要药方,我写给你便是了。”
  “不行,”幺女站起身急急地说,“说好以鞋相换,那就要遵守诺言,我才不会白白拿了你的药方。我刚看清这鞋子小了几寸了,明年一定给你做好。”
  外面的雨停了,蓝采和拿过一旁的油纸伞,又撑了起来。
  幺女坐在门槛上,托着下巴问:
  “这雨都停了,为何还要撑伞啊。”
  “天不落雨人落雨,落得池水起潭水乱,我携伞一把,为己挡红尘。”
  幺女歪了歪头没大听懂,但眼睛却笑得弯弯:
  “这世间定没有比你更有趣的人了。”
  蓝采和晃着油纸伞踏着歌走了,心里却想到:有趣……么?
  ——————————
  第四年,花灯初上,蓝采和提灯一盏,打着板子在桥上唱曲儿,许多人都围在他身侧,有的扔给他铜钱有的拍手叫好。原本窄小的桥显得更为拥挤,人和人都挤在一起,好不热闹。
  待一曲唱完,人纷纷散去,蓝采和低头捡起一枚铜钱时,一双绣鞋踏着青石板出现在他的眼前,抬头看去,正是那幺女携灯站在了他的身前。
  幺女似是又长高了些,原本圆圆的脸现下也清秀起来,脸上涂了些脂粉,在灯光映衬下到有了几分妩媚之色。
  细细想来,这丫头也到了碧玉年华。
  “鞋子做好了,你快试试。”幺女拿出一只鞋子放到地上。
  蓝采和坐于青石板上,将那只鞋穿在了脚上,大小刚刚合适,鞋底编得也十分细致,还裹上了一层薄薄的棉絮,丝毫不会磨脚。
  可——
  “这鞋只有一只吗?”
  “这个……”幺女微微偏过头,“刚刚听你唱曲儿的人太多了,有一只挤丢了……”
  蓝采和站起身,就那么一脚穿鞋一脚赤足的站在桥上,原地转了两圈,而后笑道:
  “这样倒也好,一脚棉布一脚泥,踏于山河温柔意。”
  幺女也站起身,提起灯,抬头看向蓝采和:
  “你今年要去哪里啊?”
  “天下之大皆我家。”蓝采和背靠桥栏,看着对面水上岸边花灯起。
  “你去过幽州吗,据说那里冬日落雪足足三尺厚,连人都要冻住了呢。”幺女眼睛亮亮的,兴致盎然地问着蓝采和。
  “幽州自然去过,却也没有那么冷。落得雪可没过脚面,踩上去还会嘎吱嘎吱地响。等到了年儿前,家家挂起红掉钱,巷子里屋檐上满是落雪映红,倒是漂亮。”
  幺女站在蓝采和身边静静地听着,一双眼睛时而因惊奇而睁得很大,时而被几句言语都得笑意弯弯,但更多的时候,那双眼睛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蓝采和。似是将他鬓间有多少根发都要看真数清了。
  “这一年年的,过得也真快。”蓝采和摸着自己下巴说道。
  “是啊……我都可以嫁人了……”幺女红着脸小声说道。
  蓝采和听到了,却装作没听到一般,侧过脸看着河上花灯。但脸却觉得似火烧一般。这种感觉真是奇怪。
  “明年,明年我定将鞋子给你。”幺女拍了拍裙摆后的土,跳着下了桥的青石阶,转过身大声对蓝采和喊道。
  “来年啊……”蓝采和微微晃神,在桥上驻足很久。
  ————————————
  第五年,战火烽烟起,蓝采和再到江南之地,那里人心惶惶兵荒马乱。人们都背着行囊赶着出城。
  蓝采和在城口转了一圈儿,本想着进去,却被人拉住:
  “你个讨饭的换个城吧,这里边都空了……唉日子难过,日子难过啊。”
  蓝采和站在那里愣了一会,而后打起板子,依旧是一足穿鞋一足赤脚,看了一眼城门,转身离开了:
  “烽火三月烟花去,南柯梦回也寻不得,寻不得啊……”
  ————————
  第七年,战事平了,蓝采和秋末路过那城,倒似又有些繁华之意。
  他进了城随意走着,不知怎就走到了那家药馆门口,定了定神发现,这药馆竟还在。不由得走了进去。
  “这位客人,你可是需要什么。”站在台子后的是一位有些年长的男人。
  “我……”蓝采和微微语塞,而后说了几味药材。
  “这几味药相配倒是稀奇,”年长的男人将要包好递给蓝采和,“客人是用来做什么的?”
  “前些年我用这几味药救下了一个老汉,这药馆里一个小女见了缠着我要药方,我今年路过本想将药方给她,这却没见人……”
  那位年长男人脸色变了变,而后说道:
  “你说的是丹儿吧,那是我小侄女……”
  “是不是头两年这边起战火,他们一家都走了?”蓝采和问道。
  “走了,是走了……但却再也回不来了,”那个男子叹了口气说道,“我那长兄就是个认死理的人,战火烧城了却守着这药馆不肯走,本来说把嫂嫂和丹儿送出城的,可丹儿也不知怎么了,也死守着不肯走。”
  “说什么,至少过了春天再离开……”
  “可连四月都没过,这刀枪无眼战火无情啊……唉……”
  男人叹着气摇了摇头,蓝采和也背手站在那里,许久未说话。
  “丹儿葬在城后那片竹林里了,你若是她故人,便去看看吧……这小丫头,十六那年还和我们说着待她十七就给我们领个夫婿回来,可天不饶人啊……”
  蓝采和来到城外,看着竹林中那小小的一抔黄土,俯下身子坐在了旁边,将怀中的一张药方放到了一旁。
  算来确也已七年,从豆蔻到桃李。本想着待这丫头嫁人那日,再拿这章药方来羞她,可似是再也等不到那一日了。
  蓝采和坐在那里许久,待日头都落下山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黄土,打起板子:
  “雨落春阳花不再,而今十月桂子香,踏歌几何忘经年,此去不复还今朝……”
  此后数年,蓝采和依旧打板踏歌,一脚穿鞋一脚赤足走于人间,有人从儿童时期一直到耄耋之年都看过他,可他的脸却始终是一个样子。
  到了后来,他在濠梁间一酒家踏歌,那日恰是春雨连绵日,他微微醉了,探出身子便跃入云中。身上的衣衫,腰带,拍板尽褪,唯那一只鞋还在脚上,就那么飞仙去了。
  百年而过,做仙却也一了无生趣,想再人间走一遭。恰是冬日,本想着瞧瞧落雪映红,但却早已变了样子。
  ——————————————
  石屿看过电视早早地就回房间睡觉了,苏弥和蓝采和在客厅对坐。
  “你怎来了人间?”苏弥点上烟,缓缓开口问道。
  “天上无趣,回来看看罢了。”蓝采和倚着桌子,心里却想着,曾有个人说他最是有趣。
  “这人间更是无趣。”苏弥甩了甩尾巴。
  “那你为何还来。”
  “可万中有一有些生趣,那便值得来一遭。”
  苏弥吐了口烟继续说道:
  “忘却红尘也好,生性洒脱也罢,这能活一遭就总有些意外,说不清也防不得,想做便做了,也没那么多道理……”
  蓝采和微微抬目,看了看窗外,有盏灯昏黄,像极了那年她提的那笼花灯。
  “明日早上我便走了。”
  “打算去哪。”苏弥打了个哈欠,卧在地毯上。
  “再过个把月,江南的茶花该开了,去看看。”
  苏弥甩了甩尾巴翻过身子:
  “走的时候轻点关门,别把里面那小家伙吵醒了。”
  蓝采和也躺在地毯上,微微眯着眼睛。
  我曾踏歌轻佻,看遍山花落照,也曾醉里痴语,笑对红颜年少。世间独行春日投桃,如今尔尔无聊。风里古道也好,诗歌楚楚也不得消。你若再给我山茶一朵啊,我定还你一世痴笑。
  ————————
  转日天才蒙蒙亮,便利店的门被打开又轻轻关上。
  巷子里传来了拍板踏歌之音,久久不消——
  “踏歌蓝采和,世界能几何。红颜三春树,流年一掷梭。古人混混去不返,今人纷纷来更多。朝骑鸾凤到碧落,暮见桑田生白波。长景明晖在空际,金银宫阙高嵯峨。”
  作者有话要说:
  “蓝采和,不知何许人也。常衣破蓝衫……脚著靴,一脚跣行。夏则衫内加絮,冬则卧于雪中,气出如蒸。每行歌于城市乞索,持大拍板,长三尺余,带醉踏歌,老少皆随看之。机捷谐谑,人问应声答之,笑皆绝倒,似狂非狂,行则振靴……”——《太平广记》
  ——————————
  蓝采和应该是八仙里飞仙前记载最少也最模糊的,他的故事有好多个版本,且都没有实据,所以才稍稍脑洞了一下写了这个故事。
  记载里他会一些医术,生性洒脱也曾卧于花丛中,是晚唐人,四处踏歌乞讨,面貌姣好却衣着破旧。至于戏本里钟汉离度脱蓝采和的故事我就没有结合……
  这个故事是编的,编的,考据党以及元曲爱好者放过我QWQ


第15章 神于儿(上)
  立了春这天气忽地就暖了起来,獜总是在门口打着转儿,一副很想出去玩的样子。
  这一日阳光格外好,獜一早儿就蹲在门口,时不时小声呜呜叫着。石屿起床吃过早点后,戳了戳咬着饼干播着电视的苏弥:
  “出门么?”
  苏弥转过身子,打了个哈欠:
  “要去买东西?”
  石屿摇摇头,指了指门口可怜巴巴看着他们的獜:“它好像很想出去……”
  “啧,小东西就是麻烦……”苏弥虽是这么说着,却站起了身子,抻了抻胳膊,“不远处有座小丘陵,人少,去那吧。”
  “平栖山么?”石屿想了一下后说道。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就是西边那个。”
  西边的话那确实就是平栖山了,那地方说远吧也算不得太远,可却也并不近。走路肯定是到不了,打车的话待回来时许会拦不到出租车,可带着獜也不好坐公车。
  石屿看了看跃跃欲试的獜和伸着懒腰的苏弥,开口道:
  “骑车去吧。”
  他走近杂物间,把那辆几乎没用过的自行车搬道客厅,獜一副很好奇的样子就凑了过来打着转儿,苏弥则是站在一侧斜着眼打量着眼前的东西。
  “这是什么坐骑?”苏弥用手碰了一下。
  “自行车……”石屿拿抹布擦了擦椅坐和把手,“代步工具。”
  “人类的东西真奇怪……”苏弥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又好奇的去摸了一下车把。
  “拿些吃的。”石屿擦着车,侧过头和苏弥说,“用背包装。”
  苏弥拿过桌子上的双肩包,走到货架旁,獜看到苏弥去货架一双小眼睛亮了亮,赶紧跟了上去。
  苏弥伸手拿了两个奶油面包两瓶水,又低头看了看疯狂甩尾巴的獜,轻声啧了一下:
  “你个小东西就会吃。”
  然后伸手拿了一包火腿肠,看到旁边有一包五颜六色的东西,上面写着——“毛毛虫”?这是什么东西?苏弥拎起来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弯弯曲曲的,对着光还有点透明。
  恩,放在火腿肠旁边应该也能吃吧。于是苏弥也一起塞进了包里。
  回到客厅石屿已经穿好外衣,他把獜抱起来也穿上了一件小衣服,放到车筐内,将车推了出去。
  苏弥搭上外袍,走出门将门带上,看着眼前的“坐骑”站在那里不动了。
  石屿跨上自行车,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苏弥:
  “坐后面。”
  苏弥看着那又小又窄的后座,有点小心翼翼地侧着坐了上去。
  石屿看到苏弥像女生一样的坐法,抿了抿嘴,却也没说话,蹬了一下脚蹬子,自行车就骑起来了。
  车一动苏弥吓了一跳,一个没坐稳就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结果就这么被留在了原地,平时那张懒散的脸上难得有点错愕发愣。
  石屿骑出去一小段,觉得好像很轻,心中想了一下,是不是妖怪都没什么体重的。一直到出了巷口,獜扒着脑袋冲石屿身后叫了几声,他有些疑惑的停下车查看,才发现两百米开外,还站在便利店门口,一脸错愕的苏弥。
  “噗嗤——”石屿笑了一下,心里想着,大狮子这样子怎么看起来这么蠢啊。
  而后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还有些上翘的嘴角,竟然真的笑出来了吗……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究竟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苏弥看到石屿的笑也愣住了,而后眼神柔和下来,趿拉着步子往石屿的方向一步步走过去。
  巷子内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二人四目相对。苏弥一点点靠近石屿,半侧的阳光懒散地落在他肩上。
  石屿有些发愣,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有些发痒却也十分柔软。他就那么静静站着,等着苏弥走来。
  苏弥走到石屿身前,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径自坐到了车坐上,拿脚勾起后面的脚踏,眯着眼说了句:
  “今儿天还真好。”
  “恩。”石屿低下头轻声回应了一句,也坐回车座上。直到感觉后面有一只手伸过来,环住了他的腰,才说了一句,“走了。”
  苏弥坐在后面,两侧的风吹过他的脸,把他的外袍衣摆都吹了起来。逆着光看过去,石屿耳侧的头发仿佛有光斑点点。
  五百年前,我踏云乘风携你在身侧,脚下湖海山川皆粼粼而耀。五百年后,破铁叮当你带我踏青城外,巷口俗尘唯你熠熠生辉。
  苏弥将石屿搂得更紧一些,从前面吹来的风,全是石屿的味道。
  他眯了眯眼睛,轻声哼着曲儿,心里想着,今天这天儿,确实太好了。
  ——————————
  走走歇歇的,骑到平栖山也已是中午。正是年后,又不是周末,山上确实没什么人。
  石屿抱着獜和苏弥往山上稍稍爬了一点,看四处没有人了,才将獜放到了地上。獜一下地,立马撒了欢儿一般的到处乱蹦。
  石屿有些累,把包里的塑料布拿出来垫在地上,然后就坐在上面不肯动了。
  苏弥很自觉的把尾巴伸了出来给石屿捏着玩,而后点上烟敲了敲烟杆提醒獜不要跑得太远。
  小东西叫了两声,就自己去一边玩了。
  “要吃东西么?”苏弥翻了翻包,拿出带来的面包。
  石屿点点头,接过面包,拆开包装一口一口地咬着。苏弥看石屿吃面包时脸会一鼓一鼓的觉得好玩,便一手支着下巴,侧着头看石屿。
  “你想吃我这个?”石屿看苏弥一直盯着自己,忽然想到好像很多猫猫狗狗的都觉得别人碗里的最好吃,便开口问道。
  “啧,”苏弥扭过头,拆开自己那个面包吃了吃起来,还拆了一个火腿肠,敲了敲烟杆,想把獜叫回来。
  但半天都没见到獜的身影,于是苏弥轻咳一下,喊了一句:
  “宝贝儿?”
  咬着面包的石屿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去哪了……”苏弥小声嘟囔了一句,而后站起身往獜刚刚跑过去的方向走了几步。结果没走出两步便看到獜呲着牙弓着身子和一条翠绿色的半截小臂那么长的一条小蛇对峙。
  那条小蛇看到苏弥过来,呲了呲蛇信子。
  “哪来的小妖,”苏弥嗅到了那条小蛇不大寻常的气息,伸手给拎了起来,“炸着吃了吧。”
  “放我下来,”那条小蛇倒也不反抗,稍稍立起蛇身。
  苏弥眯起眼看了看手上那条白玉蛇,过了一会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
  “是你啊。”
  “怎么了?”石屿看苏弥站在那边迟迟没回来,放下吃了大半的面包,有些好奇的起身走过来看了看。
  “是个小蛇妖,”苏弥把那条白玉蛇放到地上,按住他的尾巴,“开了化的灵蛇皮是难得的药材。”
  被按住尾巴的白玉蛇似是很不满,身上映出金色的鳞纹,冷声道:
  “我已不是五百年前那个蛇妖了,你若再不放手我便施法了。”
  “竟也五百年了,”苏弥轻笑了一下,放开了手,“不过你样子倒是没怎么变。”
  “你倒是变了,”白玉蛇看向苏弥身后的那条尾巴,“怎么,终于被哪位有眼的大人惩罚,让你连尾巴都变不回去了么。”
  苏弥倒也没反驳什么,坦然的甩甩尾巴又自顾自的点上烟,“你怎么会在这里。”
  “神于儿大人想要一味草药,我曾来过这边,便自清过来了。”白玉蛇盘起蛇身,身上的鳞纹也退了下去,浑身通白如玉。
  “神于儿?”石屿抱住还有些敌意的獜,有些好奇的接话道。
  “夫夫山的山神,”苏弥又坐回塑料布上,侧过头看向白玉蛇,“说起来,那朵花你还真找到了。”
  白玉蛇的身子僵了一下,蛇尾巴尖晃了晃,声音倒是不似之前那么冰冷:
  “也就是十几年前才找到的。”
  “找了五百年啊,说来是久,但这一眨么眼也就过了,”苏弥低声笑了一下,卧下身子,“当初没取了你蛇皮,我倒是也积德了。”
  “我修炼渡劫位仙,与你何干。”
  “若非是我,你与你的大人也无法二结缘不是?”苏弥挑着眼睛,吐了一口烟。
  “……”以前他只知眼前这家伙虽为上神却懒散无不问俗世,原本在这遇到他就很意外了,现下发现这人脸皮越发的厚,他就更加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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