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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仙_黑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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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容笑笑,翻过身子,把被子盖在时暮身上,看着他说:“晚安。”
  时暮已经闭上眼睛了,喃喃道:“嗯……晚安。”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时暮脸上,时暮眼皮动动,猛地翻了个身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继续睡了。
  花容本来还睡着,但是这却不代表警惕性跟着降低,加之又有时暮的治疗,伤早就好了,又休息了一晚,身上还有时暮的灵力,耳聪目明,比之之前更甚。所以时暮一动,花容立刻就醒了,扭头就看见时暮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简直要把花容身上盖的被子全部扯走还不自知,正睡得死死的。
  花容怕他嫌闷,把被子揭开点,就看时暮被闷得脸都红了,热的头发都粘在脸上,死死皱着眉头。花容把被子揭开点,时暮呼吸才平稳下来。
  时暮怕是忘了,他可是仙人,怎么会被被子捂成这样。
  大概是习惯了。
  身边有人陪着,时间久了,就是仙人也会从神坛上走下来,变成了人——从身到心。除了无边法力,与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断情绝爱,本是是仙人的标准。
  而喜、怒、哀、惧、爱、恶、欲,却是凡人的标志。
  七情六欲,看来仙人也逃不过这样的诱惑。
  没有人能够断情绝爱,即便仙人也是如此,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花容躺在床上,睁着眼,耳边萦绕着时暮的呼吸声,怎么都睡不着了。
  花容干脆直接起来,拉上帘子,阳光一下被挡在外边,好让时暮睡的安稳些。
  房间里一下子变的昏黄,从缝隙中透过来几束光,金黄色的,亮得可以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光线漏到床边,时暮的几缕发丝垂下,微微颤动着,此情此景,美得仿若仙境。
  旁边的房间没有一点动静,想来司清琪一行人早已离开了。
  花容就坐在床的附近,擦着剑,看着时暮,时间一点点流逝,花容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时暮翻了个身,醒过来。
  时暮伸个懒腰,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猛地坐起来,就看到花容就坐在附近看着他。
  阳光正好打在花容身后,时暮正对着,看不清花容的表情,眯眯眼睛,一瞬间有些茫然。
  时暮眯着眼看向窗户的地方,即便有帘子隔挡,也能看出外边阳光刺眼,时间已经不算早了。
  “你怎么不叫我。”时暮醒过神来。
  “好不容易可以睡个好觉,多睡一会也没什么。”
  时暮身上一瞬间就多了一件外衣,手里拿着簪子正给自己绾发。
  花容走过去,接过时暮手里的簪子,时暮顺势放下手,盘腿坐在床边,身子往后靠靠方便花容的动作,任由花容握着他的头发,说:“你不叫本仙人,怎么赶路啊。你们这些凡人,脚程这么慢,再不赶时间,什么时候才能到京城,你以为你是玩的啊!”
  “嗯。”花容把最后一点头发绾上簪子,把时暮转过来面对着他又给他理理面前的碎发。
  花容敷衍的太明显,时暮稍微抬头盯着他,就看见花容满脸认真的对付自己的头发,骨节分明的手一直在自己脸前晃,皮肤不像少女那样柔嫩,不时蹭到自己的脸,麻刺刺的。
  时暮脸都红了,不知道是被蹭的,还是……
  时暮悄悄掐掐自己的手心,清清嗓子,说:“我不是在跟你说话吗?嗯?”尾音翘起,本来是想要给花容压迫感,却不知到这在花容听来可爱的不行。
  花容理顺时暮的头发,低下头和时暮正对着,声音轻缓:“不用那么着急……”花容盯着时暮的眼睛,“你不想看看吗,千年后的人间。”
  “这次我陪你看。”
  “时暮。”
  

  ☆、疑惑

  房间里一片漆黑。
  佘月睁开眼,眼珠发出猩红的光。
  佘月的眼神很模糊,即便是蛇妖,也不具备在夜晚看清楚的能力,或者说,蛇族本就没有夜视的能力。
  眼前是朦胧的黑暗,反而让佘月很有安全感。
  黑暗最能让人思考。
  佘月半合着眼,回想着从遇到花容起的每一件事。
  那双眼睛、身上的味道……
  无疑都有着花九戚的影子。
  真是让人怀念。
  可是到底还是不同的人。
  哪里不同呢?
  是了,花容总是注视着一个人,是叫……时暮吗。
  而花九戚,目中无人。
  花九戚朋友遍天下,可却从来没有人能一直跟在他身边。
  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各有各的事情,各有所求,谁会一直绑在另一个人身边呢?这样的人,也不会有人一直陪着。
  或许有人有意。
  可他花九戚可不是什么喜欢合作的主,那家伙生性自由。
  只是如今,即使花容还活着,即使他有心,能和他合作的,除了佘月,余下的老的老,死的死,所有的风光都变成了过去。
  或辉煌或痛苦,没有人回忆,或者说,害怕回忆。
  高处不胜寒。
  大道孤独。
  大概就是这样。
  可花容还是不同的,佘月看得出来。
  那双移不开的眼睛,和毋庸置疑的态度,让佘月不能不多想。
  还是有办法的,把另一个人绑在身边的办法。
  只是佘月一直没有发现。
  花容的不同,大概是因为,时暮值得。
  佘月活得那么久,见了那么多人,可从来没见过时暮这样的人。
  无关容貌,无关性格。
  大抵是某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这种说法似乎并不适合一个半妖——某种……气场。
  天元大陆人人练气,可从来没有人如时暮一般,浑身没有半分“气”的感觉,却实力高强。
  普通人察觉不到,但是他能够感觉到,那是某种力量,而他,竟然完全没有见过。
  佘月是半妖,生而便高人一等,寿命悠久,力量诡谲。
  力量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总会让你见识到不少东西,不管你想不想。
  所以佘月并不见识短浅,反而,他知道很多,多到别人几辈子也摸不到一层皮毛。
  所以,到底还有什么,他竟然没有接触过。
  能有什么呢……
  是上古,还是传说
  上古他还是略有耳闻:蛮荒时期,天地混沌,一切都在发展,所有的物种都在经历着优胜劣汰的过程,争夺在此方世界生活的权利。
  世界伊始,没有什么是绝对强势的。
  那就是传说了。
  东海蛟人,西北兽人……
  不,都不是。
  那种力量,很纯净,很强势,却无形。
  蛟人残暴而兽人血腥。
  都是沾满了鲜血的红。
  而龙凤?
  那些被消磨了脾气甘心成为坐骑的瑞兽怎么会让他的力量畏惧到失色。
  那还有什么呢?
  至高无上,悲天悯人。
  传说中的,也只有神仙了。
  佘月摇摇头,那不可能,神仙的传说已经多久都没有出现过了,此方世界,大概早已失去神明的眷顾了。
  但是,还有什么选择?
  没有了。
  那或许是唯一的答案。
  再不可能,也是事实。
  他还是小看了花容。
  佘月笑笑,准备停下他的神游,却突然想起来。
  或许他见过,在别人身上,也有那种力量。
  是很细微的感觉,不如时暮身上的强势,却仍旧能够压他一头。
  在谁身上呢?
  是了,想起来了,是……
  佘月眼神一厉,眼睛在黑暗中发出骇人的红光。
  窗帘微微颤动,一点月色猝不及防的洒进屋内,佘月猛地看向窗子,树影微动,空无一人。
  或许他是时候做些什么了。
  ……
  却说花时二人。
  自从花容说了要陪时暮看看所谓“千年后的人间”,实际上就是陪时暮玩玩的时候,时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时暮玩心大,谁都看得出来。
  所以时暮张张嘴,竟然无从反驳,呐呐说道:“你还要报仇,还是不要再路上耗了。”
  花容笑笑:“反正那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急于一时。再说,你以为我现在的实力可以打上京城?皇宫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时暮“垂死挣扎”,说:“那不是有我吗。”
  花容摇摇头:“不行,我不能靠你。”
  时暮眉头一下就竖起来了,:“你还是不愿意让我插手吗?”
  “是。”
  时暮瞪着花容。
  花容叹了口气:“我不舍得。”
  说完,还揉揉时暮的头发,把刚绾好的头发揉乱。
  “什、什么呀。”
  花容笑看着时暮,没有说话。
  “什么玩意,”时暮小声嘟囔,转过身去不看花容,“把我头发整好,都被你揉乱了。”
  花容把簪子摘了,时暮的头发一下子散下来,花容再次把时暮的头发撩起来,重复之前的动作。
  “所以你准备去哪里?”
  “你想要去哪里?”
  头发理好了,时暮拍拍床边,让花容坐下来,花容照办。
  时暮靠在花容身上,花容转着他没有绾起的头发。
  “让我想想啊……去哪里好呢?”
  “你之前呢?有去过什么好地方。”
  “之前啊……”时暮双眼放空,“我去过的地方可多了去了,若说好玩的,也不少……”时暮扳着指头数,突然眼睛亮亮,“我知道了!”
  “嗯?”
  “去酆都吧,你一定没去过。”
  “前朝旧都,可真是个好地方。”
  酆都靠近天气大陆中东部,本是君启帝国的都城,只可惜皇帝懦弱,被敌人打上家门口都不知反抗,最后结果是皇宫里无数皇子公主大臣的头颅被挂在城墙上暴晒七天七夜,死无全尸,而他的朝代也宣告结束。
  异族人的残暴更甚于传说中的蛟人。
  敌人断绝了城中人口的饮食,借此威胁帝国剩余的人口城市。
  民不聊生。
  易子而食,析骸而炊之事随处可见。
  于是刚刚逃亡回来的当今皇帝趁机伪造圣旨,受万民敬仰,一呼百应,登基自称天启大帝。
  这是众望所归。
  可是即便天启大帝有通天之能,也挽不回如今的局势,帝国式微,谁也做不到力挽狂澜。
  除了摘下被暴晒的头颅,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天启大帝狼狈迁都,才有了如今的京城。
  可是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酆都本来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还在城中的帝国人已经不多了,所以天启大帝大手一挥,毫无负担的下令屠城。
  最终,一把大火蒸腾着血气飞上高空,雪白的城墙染上焦黑,尖叫声哀号声此起彼伏,一点点被热量烧干的护城河是血一般的红。
  浓重而抑郁。
  除了天启大的心腹,没有人看见到这样的惨状。
  所以,一场“反抗”,让他在百姓间赢得了好名声,新帝刚刚登基,便被誉为当世明君。而他的心腹,莫不将眼前之景化为梦魇,久久不能脱身,更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念头。
  君启大帝冷笑,转身,再也没有回到这个地方,衣摆在风火中猎猎作响。
  武装着黑甲的军队,忍住内心的恐惧,被盔甲强撑着跟随君启大帝的脚步,脚步虚浮,再不见杀敌时的英勇。
  烈火烧肥了土壤,野草沐浴着春风,尸骨上开满鲜花,红到发黑,氤氲着黏稠的压迫感。
  酆都人迹罕至,从此成为鬼城。
  时暮看花容想着,说:“怎么样?我之前去的时候,不过是在酆都暂时落脚。那时候可不像现在,人间还有不少修仙者,酆都不过是一群连灵根都没有的凡人聚集的地方,气候恶劣,就连空气都是污浊的。谁承想,我不过睡一觉,这里就发生了那么多事。”
  正所谓,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人间的沧海桑田,也不过是仙人睡一觉的功夫。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正是人生苦短啊。
  花容握了握拳,他就是凡人,百年寿命,就是凡人的极限。
  时暮把自己的头发从花容手里拽出来,坐直了说:“现在酆都成了鬼城,但是据说竟然还有人在城里活动,不觉得很奇怪吗?我可是很有兴趣。”
  “好,那就去吧,酆都。”
  花容可不会有什么异意。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忘记要码字(*/ω\*)

  ☆、酒鬼

  四方城离酆都可不算近,时暮本来准备直接带着花容瞬移过去,不过被花容拦住了。
  “不用那么着急,自己赶路,你还没试过吧,”花容笑笑,“不如好好体验一下凡人的生活。”
  时暮想想,说:“那好吧,”随即又转转眼睛,对花容眨眨眼,说,“那你要坐马车吗?”
  “嗯……马车还是算了吧。”
  “哼,”时暮笑睨花容,“我就知道。”
  时暮站起来伸个懒腰:“那我们就走吧,至少要在天黑之前走到住的地方。”
  花容看看,两个人的行李不算多,收拾起来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时暮本来就没有行李要拿,花容只有几件衣服和盘缠,一下就收拾好了。
  时暮本来抱着臂在一边站着,看花容收拾出了一个小布包,黑黢黢的,衬得整个人都更压抑了。时暮皱皱眉,拎过花容手里的小布包,说:“我替你拿吧。”
  花容从善如流的把布包递给时暮,用空下来的手拿起剑,时暮一碰到布包,包就不见了。时暮还要拿他手里的酒,花容抬抬手,说:“这个就算了吧,我自己拿着,还要喝呢。”
  时暮笑笑,不置可否,说:“真是个酒鬼。”
  “我没有说过吗,我最喜欢酒了。”花容的话别有深意。
  时暮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直接转身用后脑勺对着花容,说:“喜欢酒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能保证自己最喜欢。”
  “至少我遇到的形形色丨色的……事物中,我最爱酒,尤其是梅酒。”
  时暮一听,埋头就走。
  时暮走着,长发在身后一甩一甩的,脚步轻盈,看起来心情不错。花容在后边跟着,看着时暮跳动的发梢,走快几步,牵住时暮的手,在时暮耳边说:“慢点,这边人多。”
  一匹大马疾驰而过,骑马的人把马鞭甩的烈烈生风,完全不顾及路上的行人。时暮突然被牵住手,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到马突然过来瞬间被惊的不知道作何反应,花容眼疾手快的顺势一拉,时暮一下被拉到花容怀里,避开那匹马,然后就被花容带着站到路边。
  骑马的人回头一看,先是被时暮的容貌惊艳了一下,然后看到时暮被花容护在怀里,眼神一下就变了,吹了声口哨,说:“小妞,下次出来记得带上眼睛,可别再往本大爷的马上撞了!”
  那人绝尘而去,花容无心跟他计较,紧张地问时暮:“时暮,你没事吧,有没有被蹭到!”
  时暮赶紧推开花容,从花容怀里退出来,手足无措的抓抓自己的头发,说:“我没、没事。”
  “没事就好,”花容给时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继续说,“以后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时暮撒娇一般地说,让花容赶快掠过这个话题。时暮把花容转过去,从后背推着他往前走,说,“赶快走吧,不要站在这里。”
  眼看着两个男人走开,门口的少女们才敢试探着往胭脂店进。虽然两位公子生的好看,但是总觉得,插不进去呢,还是站在一边看看就好了。
  人来人往,店家继续做生意。而两位公子,则早已经走远。
  出了城再走几里,先是一片荒地,好让守城人看清远处的情况。再远一些就渐渐有了草,森林郁郁葱葱,间或有鸟鸣兽吼,正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向东走,正要穿过树林,树林深处,树叶愈发浓密,光线变得晦暗起来,时暮走着走着,突然笑了。
  “你还记得吗?”时暮看向花容。
  “嗯?”
  时暮又回头向前看,边走边说:“咱们上一次路过树林,你还被东厂的人追着。”
  “这个啊,怎么可能忘。”
  “我想也是。那东厂么久没找到你,也是被逼急了,那一次可是派出了不少人。”
  “你也不想想是因为谁?”花容笑睨时暮。
  “是是是,”时暮点头,“是我做的,那种障眼法都逃不过的人,可没有参与游戏的资格。”
  这可真是……无理取闹,哪有人能逃过仙人的障眼法呢。
  时暮撇一眼花容:“难不成你喜欢身后一群小老鼠跟着不成?不过你也够厉害的,那么多人的包围中都能跑出来。”  
  “你也厉害,不过先走几步,就把他们的机关拆的七零八落,狠狠地打乱了这盘棋。”
  时暮翻了个白眼:“就那种东西,也能叫机关?小孩子的玩意罢了。” 
  花容无奈的笑笑。
  那可是,所谓的天罗地网啊。
  说到这里,时暮对这个话题也就失去了兴趣。不过是触景生情,这情中,有花容就够了,剩下的小老鼠就不必多提了。
  时暮不说话了,半阖着眼,细碎的光线透过树叶打在时暮脸上,感觉懒洋洋的。
  时暮背着手,一晃一晃的往前走,花容就在一边跟着,不时喝口酒,还要妨着时暮被绊倒。
  即使这几率微乎其微。
  可是人类啊,总是心软的,总是会对眼前亲近的人牵肠挂肚。
  更不要说,眼前人即是心上人。
  “时暮。”花容突然出声。
  时暮抬抬眼,偏偏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谢谢你。”
  时暮一时没有回答。
  花容的话被风吹散。
  就在花容以为时暮没有听到的时候,时暮才说话了:“晕倒的人才没有资格说谢谢呢。”
  花容失笑。
  两人晃晃悠悠的走,虽然速度不慢,但是看起来简直像是在林中散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树木变得稀疏起来,就在两个人以为快要走出森林的时候,才发现不过是有一片空地。
  那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树。周围被一圈森林环绕着,更显得空地上光线明亮,像是把所有的阳光走汇聚在这里一样,暖洋洋的。
  时暮一下冲上去,就要往地上躺着晒太阳。这地上的灰尘可不少,花容刚要接住他,就发现地上一下就变得干净了,还出现了一张毛茸茸软和和的毯子。时暮倒在毯子上,用脸蹭蹭毯子,翻了个身,看花容的手停在半空中,像是要接住他,忍不住笑笑,拍拍身边的毯子,让花容也坐下来。
  “在这里休息会吧,反正也不着急。”
  花容盘腿坐下,时暮蹭过去靠在花容腿上,不过马上就坐起来,拍拍花容的腿。
  花容会意,调整了坐姿,好让时暮躺得舒服。
  时暮躺了一会,就躺不下去了,说:“我睡不着了,今天睡了太久,都怪你。”
  花容摸摸时暮的头,没有说话。时暮不过是随口抱怨几句,看来是无聊的不行。
  “你有吃的吗,我现在好无聊啊,没有事情干。”果然,下一句话就暴露出了时暮的真实想法。
  花容摇摇头:“我没带吃的。”
  时暮一下子坐起来:“什么?!你不带吃的,你可是个凡人诶!怎么可以不吃东西!”
  “练气者的食量本来就不大,再说,”花容举举酒壶,“我只要有酒就够了。”
  时暮简直想把花容的酒壶摔了,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当凡人的自觉啊!
  看时暮怒瞪着眼睛,花容说:“没关系啦,我本来以为很快就可以走出去,不需要带那么多东西。”
  时暮还是瞪着他,眼睛里的红光都要冒出来。
  花容感觉自己完全败了。
  花容站起来:“吃的哪里都有,不用担心,”花容拍拍衣角,拿起剑,“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不要乱跑。”
  花容拿着剑去打猎了,时暮没有跟去,只让花容快点回来,看起来还有点小性子。
  花容本以为会很快的,可惜运气不太好,本来远远的就能听到野兽的声音,可是一进林子竟然什么也找不到了。
  大概是因为这里离城市近,小动物们听见人类的声音都害怕的躲的远远的,机灵的过分。
  花容在森林里晃荡好久,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最后才打到几只野鸡几只兔子,找个小河快速处理了一下,急急忙忙地跑回空地去了。
  花容本来以为时暮会坐在毯子上百无聊赖的等他,却发现时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倒下睡了,还不知道从哪里揪出另一个毯子,卷巴卷巴放在怀里,整个人抱住,腿翘在毯子上,喉咙里还打着小呼噜。
  某个刚刚说过睡不着的人看起来睡的正香。
  花容没叫时暮,而是安心在附近捡些树枝,生起火来。
  花容拿小匕划开肉,这匕首花容一直随身带着,跟时暮呆久了,也沾了不少灵气,简直是吹毛立断。
  肉切的很漂亮,一直活在野外的野鸡身上的肉也好,烤起来滋滋冒油,就算什么都不放闻起来也香的不行。
  时暮闻见香味就醒了,翻身坐起来,说:“你已经回来了。竟然真的有吃的。”
  时暮只闻着肉香就想要流口水了。
  “你有调料吗。”花容翻着烤肉问。
  “当然有。”时暮说着,就拿出几个小瓶子,上边还分门别类的标好种类。
  不过显然,时暮可从来没有用过。
  花容大致看了一眼,就拿起瓶子往肉上撒。
  时暮眼睛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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