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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仙_黑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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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容这才站起来,对时暮说:“走吧。”
  时暮撇开头哼一声,边走边说:“终于舍得走了。”
  花容眯着眼笑了,赶紧跟上。
  ……
  城楼上的匾额已经断开,一半在城门上晃晃悠悠,另一半摔在地上,埋在泥土里。
  城门在风中发出吱呀的哀鸣,可依旧坚韧的伫立在原地,不肯挪动一步。
  城门没有锁,不过两扇门之间的缝隙也只容得下一人侧身通过。
  花容推动城门。
  积年的灰尘簌簌落了一身,花容让时暮站开点,时暮依言照做,花容猛地推开城门。
  灰尘骤起。
  腐烂的枢纽终于放下了最后一点坚持,城门在烟尘中缓缓倒下,最终在地上碎裂开来。
  时暮站得远倒没有一点事,花容只能等灰尘降下才能放开呼吸,然后拍打降满了灰尘变得有些灰白的衣服。
  这滋味可不算好受。
  时暮笑着往花容身上打了一个祛尘诀,看花容的衣服干净了,说:“推个门有这么累吗。”
  “嗯?”花容不解。
  “一下就白了头。”时暮笑睨花容落了灰的长发,兴味十足。
  花容愣了愣。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花容垂眸,复又直视时暮的眼,“我记得你说过要许我寿元,让我陪你百年,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约定。”
  时暮还没有回答,花容却不说下去了。
  如果算是呢?
  时暮想。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与子偕老,大概就是一直陪着对方直到白头的意思。
  时暮笑弯了眼睛。
  只是……到底是少年,就算是情话,说的也着实太过隐晦。
  时暮露出狡黠的表情,说:“我可听不懂呢!”说着,身后乌黑的长发甩起,时暮踏进酆都。
  明明心里受用的紧!
  花容想着,毕竟仙人脸皮薄,不说的隐晦一点,又跑掉了怎么办。
  “对了!”时暮突然停下来,转过身说:“有我在,你才不会老到白头!”
  时暮施了个法术,花容头发上的灰就落的干干净净,长发立马就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花容摸摸自己的头发,有些失笑。
  到底是谁说时暮迟钝,他明明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包括他的……
  仙人伪装的功力,也是凡人看不透的啊。
  既然仙人想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就随他好了,只等他何时能亲口说出来。
  只希望不会太晚。
  花容快步跟着时暮走进酆都城。
  城中亦是一番破败的景象,野草快要蔓延到石砖路中,墙缝间满是重叠的蛛网,蜘蛛们一个跟着一个攀上网觅食,草丛中还有毒蛇恶鼠虎视眈眈。
  毒蛇吞掉恶鼠,鲜血迸溅到墙角,染出一地灰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鼠一不小心便成了那只螳螂。
  那下一只螳螂,又会是谁。
  时暮放眼望去,感觉在这样的城里散步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花容显然也这么觉得。
  阴森森,灰蒙蒙,一脚踏下还会腾起一片尘土,让人不得不放轻呼吸。
  不管怎么说也是干净的地方惹人喜欢。
  不过好在气氛绝佳,毕竟人总是会有些冒险精神的,更别说这个胆大包天的仙人。
  那花容也只能陪着他了。
  只是鉴于遍地灰尘,时暮难得压抑了性子,缓缓而行,假装自己在散步,拉着花容离开石砖路,走进旁边破败的矮楼。
  焦黑的矮墙看起来岌岌可危,不过坍塌的地方恰好使得所有建筑连通到一起。
  倒也方便。
  “你说——都过了五十多年,该忘记的早该忘了吧。”时暮指尖划过矮墙,对花容说。
  “嗯,”花容应一声,说,“五十三年,足够一个人从出生到年老,总会有人忘记恐惧。”
  这话和酆都貌似风马牛不相及。
  “可是酆都还是人迹罕至。”
  两人异口同声。
  “总会有些原因。”时暮勾唇笑了。
  “鬼城……看来你选了个好地方。”
  “还算合本仙心意。”时暮深呼一口气说着,弹掉指尖沾染的灰黑。
  两人弯身穿过矮墙间的空隙,一小块三角形的区域对于二人来说实在狭窄,时暮偏瘦,还能轻松穿过,花容就不行了,宽大的衣袖蹭到墙上,花容只得暂时停下来垂眸拍拍衣袖。
  时暮无所事事地研究周围乱七八糟的砖石。
  因为大火的缘故,石块变得容易风化,多年下来导致酆都灰尘反常的多。
  轻轻地一脚踏上去,地上的石块就会承受不住压力碎裂开,滚落成一片碎屑。
  时暮环顾周围,包括倒在地上的砖石,附近的墙体也显然不够用来搭成一座楼,那只能说明大部分的砖石都风化了。
  可是……
  花容抬头,就看见时暮满脸沉思的盯着脚下,不知道在看什么。
  花容走上前拍拍时暮。
  “等一下。”时暮说。
  时暮又安静的看了一会,说:“你觉不觉得,这地方的灰尘比方才少了很多?”
  “嗯?”听时暮说,花容才有心思看看周围。
  仔细想来,刚进城时,那灰尘恨不得积的厚厚一层把城墙埋起来,可走得越深,灰尘反而变少了,甚至现在连原本的地面都裸丨露出来。
  确实有些奇怪,不得不让人在意。
  “是风吗?”花容问道。
  时暮摇摇头:“应该不是,若是风的话,怎么会从城中吹到城边。再说,出了酆都就是山,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风。”
  时暮说着,向墙边走去,花容也跟着过去。
  靠近墙角的地方还有薄薄一层灰,时暮蹲下来靠近地面仔细看看,发现那层灰上竟然有密密麻麻的细细的划痕,都有规律的朝着一个方向。
  “你觉得这像什么?”时暮问。
  花容也蹲下来辨认一番,说:“有人刻意清扫过。”
  “我也觉得,可惜他没有收拾干净。”时暮饶有兴味地笑了。
  两人站起来。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时暮把灰尘踢散,眯眯眼,说:“酆都已经成为鬼城,但是据说还有人在城里活动。”
  “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你觉得会是谁呢?”
  花容想了想,道:“东夷,西戎,南蛮,北狄。我本以为这个地方早就变成夷狄之族的天下,只是,看来还不尽然。”
  “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那些人可不会有这么细的心思,还记得清扫自己留过的痕迹,”时暮摇摇头,“不过我们马上就要知道了。”
  时暮缓缓闭上眼睛,眉心的红梅忽隐忽现,最后停下来,散发着浅淡的红光。
  时暮身边同样蔓延着幽幽的光晕,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仙气弥散。
  一瞬间,花容只觉得时暮好像离他十分遥远,像是镜花水月,遥不可及,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终究是仙人殊途。
  心慌从心底蔓延开来,萦绕不散。
  仙人承诺他,有他在,花容不会老到白头。
  花容不禁想,他是不是能够认为,仙人想让自己一直在他身边。
  可他还是不能安心。
  仙人寿元太长,予他百年远远不够。
  他要把仙人牢牢捆在自己身边。
  上穷碧落下黄泉。
  即便是仙人殊途,他也要殊途同归!
  他还是有办法的。
  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认真码字的时候总是卡
每次有灵感的时候都困的不行
睡一觉起来又忘的一干二净
无奈

  ☆、赌场

  光晕渐渐暗下来,红梅复又隐去,时暮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时暮快速眨了几下眼来适应附近的光线,然后第一眼便看到了花容。
  时暮下意识的笑笑。
  不含讽刺,没有嘲笑,不似时暮平时饶有兴味的笑。
  那像是孩童的笑,无比纯粹。
  纯粹的开心——因为看见了花容。
  花容知道。
  悬空的心脏蓦地落地。
  花容明白,是他想岔了。
  若是仙人有意,所谓镜花水月便是无稽之谈。
  至于仙人如何想,现在看来,显而易见。
  他还要担心什么呢?
  花容回之一笑。
  时暮反而挑眉:“傻笑什么呢?”
  “没什么,”花容矢口否认,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心慌说出口,怕是时暮会毫不留情地大肆嘲笑一番吧,“倒是你,看到什么了?”
  时暮别有意味的“哦”一声,唇角又勾起讥诮的弧度:“你说的没错,确实有狄族人在,只是还有别人,你绝对猜……”时暮延长了音调,话锋一转,“好吧,或许能猜到。”
  花容挑眉。
  看来是他知道的人。
  偷偷跟外族人勾结,占据一座鬼城,还能掩盖所有消息,在这地界也算只手遮天了。
  这样野心勃勃又有权有势的人,还能有谁呢?
  “那儿的人都阴阳怪气的呢。”时暮还刻意捏着嗓子说话,花容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很明显了,和他想的分毫不差。
  那位公公还是这么的贪得无厌啊!
  “果然,你选了个好地方,”花容简直要兴奋的眼睛发亮,“真是太巧了。”
  皇宫不好进,秦瑾偷偷摸摸设置的据点就另说了。
  “明明是本仙人算好了的。”
  仙人说的毫无负担。
  只是……谁知道真相呢。
  不过花容对时暮的纵容是毫无底线的,因为仙人的孩子气笑弯了眼,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仙人哪能看不出来,只怪这人应和的太不走心,迁就的太明显。
  淡淡的羞耻涌上,时暮感觉自己简直变成了无理取闹的孩子,在他看来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的花容却像个大人一样哄诱他。
  可是,还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毕竟谁都想有个人能毫无底线的迁就自己,就是仙人也不能例外。
  仙人悄悄的红了脸,手足无措。 
  时暮撇开脸,又觉得这样更像个孩子,弱了一成,反而不服输的扭回头,直盯着花容,笑的张狂:“你说,我们去毁了秦瑾的据点,他会作何反应呢?”
  这反应可真是可爱,花容这么想着,却不能对时暮说,还是先顺着时暮的话说下去:“怕是会着急的火烧眉毛吧。”
  勾结外族,可不是什么能公之于众的好事。
  秦瑾在朝中树敌不少,若是暴露,几番弹劾下,少不得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就压下来了。
  就算是皇帝昏聩,可即便再昏聩,哪个皇帝能忍得了这样的不臣之心呢?
  秦瑾多疑,必不敢让别人经手这件事,只能先忽悠了皇帝,稳住对方后再亲自赶到酆都。
  只是他不知道,来容易,去就难了。
  “怎么着?现在要去看看吗。”
  “在哪里?”
  毕竟花容只是猜出个大概,可看不到时暮看到的,总要先了解一下再做决定。
  “啧,凡人可真是麻烦,”时暮呼一口气,却还是给花容解释道,“人最多的地方就在前边,看到没?挺大的建筑,不知道原来是干什么的。”
  那所谓的“建筑”离他们确实不远,透过矮墙间的空隙就能看到,那地方一部分烧塌了,只有半边高楼独自留在地面,看起来颇为惨烈。
  细细看来也能看出,那楼不仅大,雕饰也是极为华丽,不知原先是哪家的宅子,还是什么风花雪月的场合。
  只是不管以前多么豪华,现在也不过是残缺不全的几堵楼墙罢了,若是那主人看到不知该伤心成什么样,若他还能看到的话……
  花容点了点头,时暮继续说下去:“那楼的地下挖出了很大一片空间,我就是在那里看到了夷人和那些太监的,你猜猜是干嘛的?”
  花容蹙眉,这可不好猜。
  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真想来,是什么都可能。
  只怕那秦瑾真心存反意,地下可不会只有人那么简单了……
  时暮看花容想不通的样子,还卖个关子,说:“我要说了你肯定会去看看的,先往那边走吧,走着说。”
  时暮踏出矮楼,感受到屋外的新鲜空气,不由得想要伸个懒腰,却忘了酆都这地方灰尘正多,稍有阵微风,灰尘就迫不及待的腾起来,时暮还正懒洋洋地深呼气就被呛的忍不住咳嗽,眼泪都被激出来了,难受的紧。
  花容拍着时暮的背,时暮才渐渐顺过气来,干脆准备捂着鼻子走路。
  时暮的声音透过衣袖,闷闷的:“那是个巨大的地下赌场,人可不少,我粗略看了看,不只是朝廷命官,参与其中的江湖中人也是各门各派的都有,也难为他们大老远的跑到酆都了。”
  “你不也是大老远的偏要跑到酆都。”
  “我对赌场可没有什么兴趣。”还不是某人说要陪他,他才找了这么个地方,不仅人少似乎还挺有意思,要是某人好好报仇……诶,早晚也会来这儿的吧。
  这么看来跟这地方也算有缘分了。
  虽然有点像孽缘……
  两人走近半边楼的遗迹,感受到缺了几根梁的楼重心不稳地在风中晃动,还能听到“吱呀”的响声。
  让人毛骨悚然。
  估计是那些夷族人终于意识到要掩盖行踪了,只是这次不清扫了,反而刻意撒上了几捧灰,东一块西一块的,不伦不类,显然有人为的痕迹,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时暮觉得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理解这些人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果真是蛮族,净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两人绕着楼转了转,就发现有一块地方明显撒了更多灰尘,伪装出一副少有人动的干卷,刻意让人忽视的样子,只是还看得出地面有些鼓起,像是埋着什么东西,但更像是……入口。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时暮笑笑,这些人脑子不开化也好,对他来说就得来全不费工夫。
  时暮引来风把地面上的灰吹散,风卷着灰尘飞远,时暮弯腰,准备掀开地上的封砖。
  花容拦住时暮:“我来吧,说不定是陷阱。”
  入口找到的太容易,反而处处透着诡异。说不定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小心一点好。
  在时暮看来,花容这样拦住他,自己就像是被看轻了一样。
  看轻仙人,这花容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
  但是被人护着的感觉还不错,只是……
  “哪那么麻烦,”时暮挑眉,“我看一眼就是了。”
  仙人可不是什么需要被护着的主。
  时暮只稍微闭一下眼就知道了——地面下没有任何机关陷阱,就是一条通道,并不宽敞,粗糙的石壁上放了火把,只在通道尽头有人把守,把守的人身形高大还穿着甲胄手持长戟,絮着乱糟糟的胡子,看起来十分粗犷,应该是夷族人。
  “没关系,可以下去,走吧。”
  既然是时暮说的,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只是花容还是有些无奈,他自认实力强劲,事实上也是如此,只奈何遇上了时暮,空有一身力量,却也无从发挥了。
  不知是这是好是坏。
  不过,遇见这人已经足够让他庆幸了,别的事情,都无关紧要了。
  至少他还是能当个苦力的。
  花容把手指嵌入地砖间的缝隙,扣住鼓起的地方,花容试着抬手,石砖很沉,丝毫不动。
  花容用力,手臂上的青筋都鼓起来突突地跳着,狠僵持了几秒才掀起石砖。
  石砖下连着儿臂粗的铁链,碰撞着跟着石砖升起,露出掩盖在其下的通道。
  通道口很狭窄,一次仅容得下一个成年男子通过。通道是垂直的,大概有七八米的样子,从上面可以隐约看到垂直通道底部有另一个入口,似乎连着台阶。
  花容率先跳进通道。
  七八米的距离对于普通练气者都不算高,更别说对于花容这个个中好手。花容安全落地,先向入口里看了看,才招呼时暮下来。
  花容迈进入口让开空地,时暮跟着跳下来。
  两人走进台阶前,时暮顺手关闭了连着锁链的封砖,阳光被挡在外边,通道一下就昏暗下来,只余下火把跳动的微黄的光。
  两人拾级而下。
  石道显然是刻意修出来的,只是没有细心雕饰,全是天然的石砖,表面还凹凸不平的带着棱角,不知过了多少年,竟然还有些风化。
  明明是修在避风的位置。
  愈往深处走,不知是不是深入地下的缘故,周围变得有些潮湿,石壁上蔓延出青苔,滑腻腻的。
  好在石道变宽了,小心一点也不是太难走。
  花容走在时暮身边,好护着点时暮。
  石道越变越宽,石壁开始变得精致,台阶也越来越少,路变得平缓下来,像是快要走出通道。
  两人不约而同加快了步伐。
  可以看见夜明珠的光亮,掩盖了火把的光芒,是耀眼的白。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还记不记得秦瑾
楔子里就出现过

  ☆、传音

  两人走到出口处就被守门人拦住了。
  两个夷族的守门人穿着不合体的甲胄,看起来应该是战争中缴获的战利品,锋利的边缘上似乎还可以嗅到沙场上的血雨腥风。
  长戟交叉在门前堵住两人的去路,时暮面色不变,手中已经多了两个小巧的木摆件,假装从袖子里掏出来出示给守卫。
  上好的紫檀木雕刻成的摆件,木料从平整的底部扭曲旋转上升,形成杯子一样的形状,中间却有着极大的空隙。
  没有什么特别的用途,不过是能拿在手里把玩的东西。
  守卫点点头,把长戟放在一边,转而给两人带路。
  再往前走就是不是石道了,反而是富丽堂皇的回廊,一侧是墙,另一侧是镂空的隔板,嵌在房顶和地板之间。金漆隔板把夜明珠明亮的白光反射成金黄色,充斥在整个赌场内,带着股纸醉金迷的味道。
  透过隔板,光线明明灭灭,可以隐约看到另一边的情形——赌客围在各个桌上,或站或坐,或志得意满,或失意颓废。
  赌妓搔首弄姿,被某个客人看上了,便坐在赌客身上,不时还不着痕迹地对庄家使几个眼色。
  庄家会意,赌客便是顷刻间一贫如洗。
  诗有云:赌将金带惊寰海,留得耕衣戒子孙。
  大抵便是如此。
  看时暮变出两个木摆件两个人就顺利进来,花容自然心有疑惑,但此刻明显不是说话的时候,花容就暂且把疑惑压下去,面色如常地跟着守卫走,准备等进去了再说。
  这时候花容就听见脑海里响起时暮的声音:“怎么样,进来的还算顺利吧。”
  光听这话就能想象到时暮得意挑眉的神情。
  只是这方式有些让人难以想象了……
  就算知道对方是仙人,花容还是难免惊讶地朝时暮看去。
  “嘘,别说话,你在心里想的我都能听到。”
  只一眼,花容的注意力便全都从时暮说的话上脱离了。
  时暮果然在挑眉。
  只见仙人眉梢高高挑起,斜飞入鬓,明明是个得意的表情,却分明又带着说不出的自信与艳丽。
  真是勾人的紧……
  “你、你说什么?!”
  时暮眼睛都瞪大了,全然失了刚才那份自信。
  果然是猫一般的人,一个不顺心整个人都会炸起来,龇牙咧嘴地自以为像老虎一样唬人,却不知在旁人看来还是一只软软的猫儿。
  不过就算是再色厉内荏,这句话还是有用的,平地惊雷一般,震地花容一下回过神来。
  花容这才想起来,时暮刚说自己想的他都能听见。
  “我说你,真是勾人的紧。”
  花容特地放慢语速说得更清楚。既然已经听到了,他也不在意重复一遍,只怕时暮会后悔下意识地问出来吧。
  之前是谁来着?觉得少年连情话都说的隐晦?
  时暮现在才发现,做人还是含蓄一点好,脸皮不能太厚,这么露骨……真是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他就不该说那句话!
  时暮脸红红的,决定不再理会花容。
  花容只是笑笑,毕竟他早都料到时暮会是这样的反应。
  守卫自然不会说话,时暮脸皮薄还在害羞,花容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连脑袋里都没有声音。一时间,只觉得空气都安静下来。
  只是这样的安静在赌场里显得有些反常,何况隔板的另一面正沸反盈天。
  仔细一看,镂空的隔板有两层,中间还夹了一层透明的板子,虽然不厚,但是竟然把声音完全隔绝在另一边。
  不知用了多少金刚石在上边,竟然只是被用作隔板,更别说顶上数个坠着水晶的吊灯了,这秦瑾还真是大手笔!
  但是仔细想想,估计这对秦瑾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毕竟自古以来赌场和妓院都是公认的最为鱼龙混杂的地界,自然消息灵通又来钱快。
  不过在酆都开妓院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所以秦瑾也就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赌场,虽然要比妓院难管一些,但好在不算太引人注目。
  至于管理,看看周围阴阳怪气的“男人”们也就知道了,这对秦瑾来说不过是多遣过来几个人罢了。
  ……
  “啧,又来了。”
  花容看到隔板对面的赌客这么对身边人“说”,面上似乎还带着些怜悯。
  这怜悯竟然是针对他们。
  “时暮,看那边。”花容在脑海中提醒时暮。
  花容的语气太过严肃,时暮一下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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