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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侦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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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强，却还没有熟悉到老朋友那种无话不说，百无禁忌的程度，她也不愿意看杜鹃太尴尬狼狈。
尽管方圆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的反应已经等同于给了杜鹃一个答案，杜鹃脸上原本充盈的血色一点一点淡了下去，她觉得心里头好像忽然被装进了一块大石头，沉重的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原本以为唐弘业的抵触和排斥是因为双方父母自作主张把自己的行李都寄到他家里的这件事，现在看来，岂止这么一点点，他对自己的排斥比自己以为的要多得多……
杜鹃忽然感觉有那么一点彷徨，头一次对自己调转过来的这个决定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动摇。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调转工作可不是买衣服，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退掉，她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就没有退路也没有后悔药，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只是两个人接下来要怎么去相处，这个问题她恐怕要重新的考虑一下。
第十七章 分组
这一晚上，杜鹃辗转反侧，心里面想了很多，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便又重新打起了精神，要不是眼睛底下有两团阴影，估计谁也看不出来她没睡好。
一大早就赶到了公安局的还有黄帅和尹湄，黄帅前一天晚上给杜鹃打过一通电话，询问了一下这边的进度问题，杜鹃也没想到他和尹湄会这么积极，第二天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唐弘业也同样没有想到，不过眼下他们最不嫌多的就是人手了，案发现场所在的那个村子，唐弘业这个在a市生活了好几年的人也一样是并不熟悉的，所以带上黄帅和尹湄这两个初来乍到的人也没有什么影响，于是四个人便很快的动身朝案发现场那边赶了过去，为了对两个借调的同事表示一下友好，唐弘业还特意顺路买了几份早餐，免得他们饿肚子，毕竟到了那边可不比市里，到了饭点儿还可以找个小餐馆或者路边摊解决一下，接下来只怕是忙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下一顿了。
虽然说唐弘业对于杜鹃还是带着一种抵触情绪，但他也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自然不会在买早餐这件事情上头把杜鹃给排除在外，加上黄帅和尹湄两个人毕竟是杜鹃之前的同事，唐弘业当着他们的面也没有对杜鹃表现出什么不耐烦来，反而客气了很多，这种客气里又多少带着几分疏离。
尹湄似乎是一个异常安静的人，在去往案发现场所在地的路途当中，她就好像是放在后排座位上面的行李一样，几乎没有任何的存在感，而黄帅则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性格，他好像非常的放松和自在，并没有什么陌生感，就好像他一直都在a市生活和工作，与唐弘业早就已经是老熟人了一样。
“昨天我本来就想和尹湄一起过来给你们帮帮忙来着，不过后来一想，我们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到这边可能反而添乱，所以就拖到了今天早上才来，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让你们受累了！”黄帅一边从袋子里面拿唐弘业买的早餐，一边一脸歉意的笑着对正在开车的唐弘业说，“今天你可千万别跟我们客气，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事情就尽管招呼，无论如何得让我们有机会发挥自我价值啊！”
唐弘业听他这么说，也看了一眼后视镜，对黄帅笑了笑，不大在意的摆了一下手：“我也没想到你们前脚到了，后脚居然就有案子送上门来，本来还以为你们初来乍到能轻松一段时间，慢慢熟悉环境呢。”
“没事儿，没事儿，我这人适应能力特别强，属于野草型的，放到哪里都疯长。”黄帅笑呵呵的回应了唐弘业一句，瞟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也正准备吃东西的杜鹃，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俩换一下吧，我这个里面葱比较少，正好你不爱吃葱，我呢又特别喜欢葱花的味儿，咱们就互利互惠一下吧。”
杜鹃被他这么一说，仔细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面的那份早餐，还真的是有不少的葱花在上头，她别的都还好说，唯独不喜欢葱的味道，尤其是生的葱，所以平时吃东西只要能不加葱的都会一律免掉。
在她低头确认自己那份早餐里面有很多葱花的时候，黄帅已经把他手里的那一份递了过来，杜鹃看了看，还真的是几乎看不到葱花的影子，再加上黄帅说他最喜欢吃葱花的味道，于是便恭敬不如从命的和他做了交换。
之后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丁康强过去生活的那个村子，案发现场早就已经处理过了，现在门口还横着警戒线和封条，一般来说农村的居民都有早睡早起的生活习惯，所以他们下车的时候已经能看到在外面活动的村民了，只是案发现场周围绝对没有人靠近，也不知道是怕一不小心破坏了现场要担责任，还是说对这个刚刚出了人命的房子存有某种忌讳的心理。
几个人找到了这里的村长，想要在这里开展调查工作自然免不了要和村民打交道，唐弘业他们都是外来的陌生人，假如再遇到像上次吴哥的老婆那种因为怕得罪人惹麻烦，所以拒绝配合的，有村长帮忙沟通可能会减少一点抵触情绪。
这个村的村长姓沈，已经五十多岁了，听说了唐弘业他们的来意之后态度还是很积极的，赶忙一个电话打回家里去，把自己的儿子给叫了过来，让儿子帮自己一起陪着唐弘业他们去做走访，没过一会儿他的儿子小沈就赶了过来，小沈的年纪和杜鹃、唐弘业他们差不多，也算是个性格比较开朗外向的人，在案发当天他没在家，所以对于丁正青的那件事也只是有所耳闻，现在被父亲叫过来陪同办案警察，这让他感觉有些兴奋和激动，两只眼睛都快要放光了。
“那就这样吧，咱们四个人分成两组，一组人跟着沈村长，一组人跟着小沈，这样能比较有效的节省时间，提高效率。”唐弘业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杜鹃点了点头，扭头看了看黄帅和尹湄：“你们谁跟我一组？”
“我都可以，听你们的吧。”尹湄小声回答，她的声音很细又比较轻，倒好像是在小声嘟囔似的，并且看起来整个人也有点局促，不知道是因为环境太陌生还是跟周围的人都比较不熟悉。
“那就我跟你一组吧，”黄帅原本觉得尹湄毕竟是女同事，自己不好先开口抢着做选择，免得太没有绅士风度，现在既然尹湄放弃了选择权，那他倒也不介意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咱们两个虽然都是初来乍到，但是毕竟之前就比较熟悉了，应该不难施展，尹湄性格比较软，有弘业带着可能会更容易打开局面。”
“我没意见，你们呢？”杜鹃欣然接受了黄帅的提议，又询问其他二人。
尹湄方才自己都说了，她都听其他人的安排，现在当然不会说出什么反对的话，倒是唐弘业听完了杜鹃和黄帅的一番对话之后，脸上隐隐的带着几分诧异，似乎没有想到杜鹃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似的，不过他很快就隐去了诧异的神情，爽快的点了点头，示意了尹湄一下，然后就跟着沈村长先离开了。
“那你们俩就是跟着我一起呗？你们有没有什么目标？打算先去哪一家啊？”小沈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非常积极主动的开口询问杜鹃和黄帅，“这么跟你们说吧，我虽然没有我爸的老面子，但是在村里人缘也还是可以的，只要你们别专门挑那种茅坑里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主儿，估计都不用担心碰壁的事儿。”
“不着急，咱们先聊一聊吧。”杜鹃坐在那里没有起身，对小沈笑了笑，示意他稍安勿躁，“你爸是这里的村长，对村子里的事儿肯定特别了解，你是他儿子，应该也比一般人知道的更多一些吧？”
“瞧你这话说的，”小沈摆摆手，他本身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对着杜鹃这么一个长相甜美的年轻姑娘，自然而然的就多了几分热情，并且也非常在意起自己的形象来，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挺直了腰杆儿，或多或少有点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我承认我爸是村长，多少给我涨点儿面子，但是我可不是全靠着他当村长才能知道村子里大大小小的那些事儿。这么跟你说吧，我爸知道的事儿，不少我都知道，我知道的事儿，有一些他可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爸还没你消息灵通呢啊？”黄帅笑着问。
小沈嘿嘿一笑：“不奇怪啊！我爸多大岁数，我多大岁数，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别人家的事儿，人家老一辈要是不想让外人知道的，我爸也没处打听去，但是别人家小字辈儿的事儿，有一些我知道的，他们爹妈都不一定知道，他们爹妈都不知道的，你们还指望我爸能知道？”
“那你跟丁正青熟么？”杜鹃问，她心里面盘算了一下，这个小沈的年纪比丁正青要略小个四五岁，丁正青是在十年前，十六七岁的时候离开的村子，那个时候小沈也才刚刚十二三岁，虽然说而是二三岁和二十六七岁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差距，但是放在十年前，青春期的那个阶段，十二三岁的小屁孩儿一般是很难和十六七岁的大孩子混迹在一起的，所以小沈对丁正青的事情能有多少了解，她也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幻想，只是想要从不同类型的人口中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听到一些不同版本的事情罢了。
第十八章 出名
小沈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倒也还算是挺老实，他晃了晃脑袋，回答道：“这个怎么说呢，丁正青他对我不熟，不过我对他熟。我跟他是一个学校的，我们都是在镇上念的书，我们镇上的初中跟高中是在一起的，就是一所学校的初中部和高中部，我去念书的时候他都差不多要走了，这中间我俩在一个学校也就算是一年多不到两年，不过他那会儿太有名了，我就是个刚上初中的小屁孩儿，所以他肯定不知道我，我是想不知道他都难。”
“丁正青为什么那么有名啊？他有什么特殊才艺？”黄帅非常感兴趣的问。
小沈摆摆手：“啥才艺啊，我们那就是一个镇中学，能有啥才艺！有也顶多是什么体育特长，吹拉弹唱那些，在我们农村谁家能有那个闲心去培养孩子啊！丁正青有名是因为他老爹有钱，家里头条件好，所以穿的用的那都绝对是这个！”
说着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在黄帅和杜鹃面前晃了晃：“可能我说了你们也不一定觉得算是什么事儿，但是就十年前，我们镇上的中学里头，丁正青从头到脚一身的大对号大钩子，绝对能让别人羡慕死了！我听别人说，他那时候花钱也大方，中午我们都是吃带的饭，他就总带着一群朋友哥们儿什么的，去我们学校街对面的饭馆儿吃，还喝酒，他家对老师大方，老师也不太管他，有时候还得卖点面子给他呢，所以好多人都巴结丁正青，想要跟他做朋友，有一段时间他在学校里面活动，身边前呼后拥的，知道的是个学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明星呢。”
“那丁正青他这么受人欢迎，是不是也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他呢？”杜鹃问。
小沈嘿嘿一笑：“这还用说！那会儿喜欢他的小姑娘海了去了，就连我们班都有暗恋他的，你们说夸张不夸张？我们那会儿可是初中啊，但是那小姑娘就喜欢丁正青，那时候的小女孩儿好像流行看那种霸道总裁什么的小说，她们就说丁正青感觉特别像小说里头的男主角。要我说什么丁正青像小说里的男主角啊，是丁正青花钱的样子很像她们看那个小说里头的男主角吧！”
小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面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一股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淡淡的酸，不过这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虽说他和丁正青之间有那么几岁的年龄差，但是差距并不大，丁正青被人前呼后拥的时候，小沈也是一个已经进入了青春期的少年，所以对丁正青有些羡慕嫉妒也都是很正常的反应。
这种反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杜鹃他们倒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怀有羡慕或者嫉妒的情绪时，反而会更加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那这么多小姑娘喜欢丁正青，丁正青当时身边有没有什么女朋友？”
“有啊，当然有了，他都那么受女孩子欢迎了，再没有女朋友，那不是太没天理了么！”小沈笑了笑，然后又补充一句，“而且吧，除非是学习特别好，一心就想要考大学走出去的，其他就想念得差不多就回家干活儿做点营生的，一般早早就找了对象了，家里头也不会太过问，俩人愿意好就好着，好到了年龄足够大就去把结婚证一领，回家把喜酒那么一摆，就开始过日子了。丁正青估计那会儿也没打算考什么大学吧，毕竟他家里头那么有钱，他就跟着他爸干就够了。”
“那他当时有几个女朋友啊？”
“据我所知就一个，我们学校当时上下好几届公认的校花，叫什么来着……我一下子还有点儿想不起来了，我就记得当年那叫一个漂亮，就算我那时候才十三四、十四五，还傻乎乎的也不懂什么事儿呢，我都觉得那个女孩儿特别漂亮，”小沈回忆起当时丁正青的那个女朋友，眼神里面带着一种沉浸于回忆当中的迷离和神往，“我印象当中那个女孩儿个子挺高的，皮肤特别白净，看着就跟电视里头那种大城市的姑娘似的，眼睛也大，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关键是身材还好，那会儿她也就是个小高中生，但是吧……我说这话你们可别觉得我不正经啊，那真的是该有的有，该没的没，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反正说那个女孩儿以后去考电影学院我都信，那时候感觉电视里头的女明星也就那么回事儿呗，也没觉得比丁正青那个女朋友漂亮多少。”
“那个女孩子家是哪里的你知道么？姓什么能大概有个印象么？”
“我是真想不起来，要不然咱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们说我有必要瞒着不告诉你们么？说了对我也没啥损失，瞒着对我也没啥好处，你们说是不是？”小沈看到杜鹃和黄帅明显对于自己能说出对方样貌却说不出对方姓名的这件事有所怀疑，于是便赶忙替自己辩白起来，“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十几岁的小男生嘛，我也幻想过自己能像丁正青那样，走到哪里都身边跟着一群小弟，被一群小姑娘明恋暗恋单恋的，然后还有一个特别漂亮身材好的女朋友。我那时候没少偷偷留意丁正青和他女朋友，尤其是他女朋友。不过后来丁正青他们全家就都搬走了，去市里，他那个女朋友也不来学校了，有人说是被选走了当模特儿去了，还有人说是选上了当空姐儿，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后来慢慢的就没什么人提他们这两个人了，要不丁正青这次跑回来翻盖房子什么的，我也差点忘了他了。”
“那回头麻烦你联系联系当年的同学或者校友什么的，看看有没有人能记得丁正青那时候关系比较要好的朋友或者那个女朋友的姓名联系方式之类的吧！”杜鹃开口拜托小沈，丁正青时隔这么久又回到故乡，短短数日之后就遭遇到了杀身之祸，并且手段如此蹊跷，如果说只是凶手临时起意的计划，似乎又不像，所以与丁正青过去有过交集和恩怨的故人嫌疑同样是很大的。
“行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吧！”虽然说小沈已经不是那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了，但毕竟也是二十出头，面对杜鹃这么一个相貌甜美又年纪相仿的人委托自己的事情，也是答应得格外爽快，“回头我就帮你们打电话问问我之前的同学他们，看看谁知道这事儿，那接下来咱们去哪儿啊？”
杜鹃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考虑了一下，毕竟一个村子人家也不少，他们不可能毫无筛选的每家每户都去走访询问，一来是浪费时间，二来是人力不足，包括作为想到的沈村长父子两个也未必会一直都有耐心陪同下去，所以她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笃笃笃。
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那扇原本就敞开着的门，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扭头朝门口看过去，发现唐弘业站在门口，脸色看起来似乎不是十分的痛快。
第十九章 以退为进
“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看到去而复返的唐弘业，杜鹃愣了一下，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原因就只有这一种，所以赶忙站起身来。
黄帅很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跟着站了起来，表情有些紧张，以为唐弘业是叫他们过去一起查看什么新的情况。
“一家都还没走访，能有什么发现。”唐弘业脸色臭臭的回答了杜鹃一句，然后对黄帅点了点头，比划了一下，“黄帅，你过去一趟吧，咱们俩换一换，你带着尹湄一起，和沈村长去走访几户村民，麻烦你了。”
他虽然脸色不大好看，不过对黄帅说起话来的态度还是比较礼貌客气的，黄帅虽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方才已经做好了分工和分组，现在才这么几分钟唐弘业就又回来变了卦，但是当着小沈的面他也不好多打听什么，于是便带着一点疑惑的答应了一声，同杜鹃打了一个招呼便急匆匆的出去找沈村长和尹湄，留下唐弘业接替他继续和杜鹃一起跟着小沈。
杜鹃对于唐弘业的去而复返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不过眼下很显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于是她便也没有多做表示，小沈当然无所谓跟着他一起去村民家走访的人是谁，所以也就只是冲唐弘业点了点头，继续等着杜鹃提出来先去谁家。
“据你所知，丁康强和丁正青原本还在你们这里没有离开之前，有没有和什么人的关系比较紧张的？我说的比较紧张，是指那种水火不容的程度。”杜鹃又给小沈抛出来一个问题，她想到丁康强提到的鱼塘被人做了手脚等等那些事。
小沈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表情略微有那么一点困惑，不过他很快就豁然开朗起来：“你说的这种人我还真不知道，以前也没听我爸说过这方面的事儿，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说不定能问出来你们想知道的这些事儿。那人叫盛兴旺，跟丁康强关系可好了，狗腿子似的，有事儿没事儿就往丁康强家里头跑，拍马屁，就跟丁正青在学校里头的那群小弟没有什么两样，后来丁康强人家一家子发达了，搬走去市里发大财了，盛兴旺有一阵子那叫一个受打击啊，整个人都蔫儿了，村里人都开玩笑，说这丁康强一走，还把盛兴旺的魂儿都给勾走了！我估么着，盛兴旺要是知道的事儿，你们问出来也不难，要是连他都不知道，那我也不知道我们村儿里还有谁能对丁康强家的事情那么放在心上，那么清楚了。”
“行，那走吧，咱们就去这个盛兴旺家里看看，”唐弘业听小沈说完之后，当下便做了决定，“正好方才你爸好像没打算带我们过去这家。”
“那是，我爸可瞧不上盛兴旺了，嫌他狗腿子太难看，”小沈对于自己老爹并没打算第一站去盛兴旺家里并不感到惊讶，他也没有立刻就起身准备出发，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杜鹃，对于他来说，杜鹃也算是自己的原始队友了，所以他便又征求她的意见，“那你觉得咱们去盛兴旺家里头找他问问行不行？”
“行，”杜鹃对他点点头，“你现在就带我们过去吧。”
“好咧，那咱们就走吧！”小沈一看自己的建议被采纳了，还觉得挺开心的，他这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复杂的心思，现在被自己的父亲叫过来配合杜鹃和唐弘业他们调查村子里面发生的案件，并且对方还听从了自己的建议，这让他找到了一种被认同的成就感，情绪显得格外振奋。
三个人走到门口，小沈忽然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转身对杜鹃和唐弘业说：“哎呀，我刚才忘了，要不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先给盛兴旺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吧，他那个人吧，咋说呢，性格有点怪，平时别看跟丁康强他们一家人面前挺狗腿子的，但是实际上特别势力，对他没有什么好处的人他才懒得搭理呢，而且他要是懒得搭理谁的时候，比谁都牛哄哄的，我怕万一我直接带着你们过去了，他态度不太好什么的，弄得挺尴尬，毕竟他跟我爸算是一辈人，我在他面前算是小字辈，他平时卖我爸的面子，未必肯卖我的面子，所以……我先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这个事儿，他万一要是态度不太好，我就让我爸先过去打个招呼。”
杜鹃有点吃不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正打算说什么，唐弘业倒是挺爽快的，对小沈点点头，一摆手：“行，那这个事儿就拜托你了！”
“欸，好说，好说！”小沈笑着应声，然后攥着手机到一旁去打电话了。
“他不会是想要给盛兴旺通风报信吧？这么答应他会不会……”杜鹃悄悄地瞥了一眼一旁打电话的小沈，有些不大放心。
“不会，如果有串通，也不需要等到现在这么仓促。”唐弘业倒是并不担心这个问题，他的脸色这会儿也稍微缓过来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不过听到杜鹃同他说话，他的眉头又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似乎是经过了短暂的纠结，最终还是决定开口，“你方才是什么意思？以退为进？”
“什么以退为进？”杜鹃被他这么一问，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分组的时候，你为什么故意不选我？”唐弘业有些气闷，还不得不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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