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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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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飞扬眼睛都要掉出来了,金署长问:“叶小姐……你这是……”
  “我倒要看看他儿子的病真的好了没有。”


第九章 一报还一报

  这……
  金署长愣在当场。孟掌柜气急败坏扑上来阻止:“我儿无端被人杀害,你竟然还忍心……”叶限眼睛眨都不眨一把将他推开,同时吼道:“陈飞扬你是死人啊,还不带孟掌柜一边凉快凉快。”
  陈飞扬稍微一迟疑,叶限笑眯眯地看着他说:“三七啊三七。”
  陈飞扬嗖地冲过来,架起孟掌柜。
  叶限看着孟家儿子下体,盯了好一阵,根本不注意孟掌柜的咆哮。
  她挥手喊金署长道:“你来看看,这是僵蚕?是蚕豆吧?”
  孟掌柜气坏了,跳脚大叫:“你连死人都不放过,不得好死。”
  “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连累的全家跟着一起倒霉,你都活着好好的,我怎么会不得好死我且得长长久久活着呢。”叶限招手,“姓金的,你快点过来,这小子这样子,你看能像是让女子受孕的吗?”
  金署长无奈,只好走过来看了看,点头道:“这真的就像是个豆子了,这豆大的东西……怕是艰难。”
  孟掌柜被陈飞扬抓着,胳膊动不了,只能不住蹬着腿,闻言目眦尽裂:“你们说什么,说什么?”
  金署长叹口气:“小伙子你松开他,叫他自己看看吧。这才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呢。”
  孟掌柜踉跄着跑到他儿子尸体旁,看他儿子虽然赤着下身可脸色如常,就像是刚睡着一样,悲从心来,眼泪不住往下掉。
  “别哭了,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你看仔细了。”
  金署长拍了他肩膀一下。
  孟掌柜看了一下,果然,自己儿子的下体那物看着比过去还要小了。人死了那物是要蜷缩一下的吧他看向金署长,后者摇摇头说:“老孟,你不要自欺自人了,你儿子那里根本就没有长大,和婴儿无异,你是被那人骗了啊,你勾结胡二等人拐走了那些孩子给他做药引子,你可曾亲眼看过那些孩子是如何被处置的?真的被割肾?”
  孟掌柜茫然地摇摇头:“没有,我只将人交给他,什么都不问。他也不会告诉我,只说我儿子病在好转,我儿子也说吃了药,那里会硬,像尿尿一样还热乎乎的,我就当真了,开始还检查过那处,后来儿子拦着不许我看,我也就信了他说有变化,儿子已经成年,又是那地方,我这当爹的也不能……我没想到竟然真的毫无变化。”孟掌柜喃喃自语,忽然眼睛一瞪,“不对,不对,那我那孙儿,我有孙儿的啊。”
  陈飞扬呵呵一笑:“俺们长白山有个一百多岁的老寿星,走路都走不动了,娶个十八岁的大姑娘冲喜,大姑娘进门半年多生个大胖小子,然后那老寿星就上吊了,你说,这老寿星上吊,为啥要嫌自己命长啊?”孟掌柜愣住:“为啥?”
  “啊哈哈,你傻啊,那孩子不是老寿星的,也不是俺的,也不是你的,谁知道那新媳妇跟谁生的呢,老寿星丢了脸就气的嘎嘣了呗。”陈飞扬觉得孟掌柜真是笨蛋,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老孟,你是被骗了,那人骗了你,你家这个孙子,没准都是那人给安排的呢。”叶限在一边不住敲着边鼓。
  孟掌柜现在整个人都濒于崩溃。过去一门心思要给儿子治病,等着抱孙子,虽然在将那些孩子交给那人时也曾心怀内疚,可一想到这样儿子就有希望了,一切还有什么比传宗接代更重要的呢?后来儿媳果然生个白胖的大孙子,那人又说要想再多生几个,多子多福还得继续用药,那药引子是不能断的。因此孟掌柜才将黑手投向了这外地的一家三口,哪里想到竟然是人家下得套。
  “我家就一个独苗自然是子嗣多多益善啊。”孟掌柜此刻想到儿子孙子惨死又开始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他哽咽着说:“其实我也想过,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到此为止也就是了毕竟有了一个孙儿,只是那人后来用我全家性命威胁我,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大家都听明白了。孟掌柜是为了一己私心,所谓的传宗接代,不惜和混混们合伙绑走一些外地人的孩子做药引子,后来得了孙子,本想罢手又被那人威胁,怪不得他在警署里面一言不发,就是怕被人灭了满门。没想到那人去旅店子发现破绽逃走,顺手就杀了孟家满门。只是……陈飞扬看了一眼那儿媳抱着的孩子,心想那孟掌柜的儿子不能人道,这孙子就一定不是他孟家的种,那人既然能到孟家看病,出入孟家时间久了没准是那人的种呢,这人疯狂起来连自己儿子都杀,真是了不得。
  “事情已然成定局,老孟,你还不算太老,保养好身体再娶一房年轻点的,也许还能再生个独苗苗。”金署长在一边说道。他不过是随口一说,那孟掌柜眼睛却猛然一亮,叶限将这人表情看在眼里,心里颇为不屑:你害的多少人家妻离子散,自己还想传宗接代,痴心妄想。
  “好了,孟掌柜,今天你将那人的全部情况都讲出来,金署长会给你个好去处。”叶限说着瞟了金署长一眼,抛个眼风过去,金署长心领神会,点头道:“四介个事儿,迷途知返,那个……那个既往不咎。”
  “那人,每次来我家相貌都是不同的,但身高和声音不变,我才能确定是一个人。”孟掌柜本来因为儿子孙子都死了,心灰意冷恨不能一起跟了去,忽然被金署长指点自己还不算太老,也许还能生出孩子来,再一想那人说是给儿子治病,其实儿子那处和过去并没有去区别,自己那孙儿来历不明,也许还是那人的种子,现在又被人灭了满门,人一旦有了活下去想法又被仇恨烧红了眼,就很不得立马将仇人抓到五马分尸才好。
  “他到底对杨柳青有什么忌讳?”叶限忽然问道。
  “他对杨柳青很是忌讳,我有次和他提到杨柳青的画他忽然就破口大骂,我当时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原来他父亲一家曾经是杨柳青人,也是年画世家,可惜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人害了,举家迁移,祖产也被占了,因此他最恨人提到杨柳青。”
  哦,三个人都恍然大悟,怪不得陈飞扬一说到杨柳青那人转身就走,原来那人曾经和孟掌柜提到自己的忌讳,发现孟掌柜是被人假扮的。
  想到这叶限瞪了陈飞扬一眼道:“看看你,胡扯什么杨柳青,把人吓跑了吧?”
  陈飞扬撇着嘴很是委屈:“那也不能怪俺,只怪这老小子被抓了以后屁都不放一个。他要是老老实实有一说一,那人也跑不掉,他这一家人也能活蹦乱跳。”
  金署长叫来警察带着孟掌柜去找人收尸,叶限跑到门外长长呼一口气道:“里面这气味,真是太恶心了……”
  金署长走过来低声问:“叶小姐,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孟家小子那里不能行人道。”
  陈飞扬一听这问话也竖起耳朵来听,叶限扑哧一笑:“能不能行人道得问他家儿媳妇,我哪知道啊。”
  陈飞扬大惊:“那你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俺以为,俺以为你啥都懂呢。”
  “那玩意该多大我哪知道,看着不大随口一说吓唬他罢了。兵不厌诈,那老家伙口口声声传宗接代,为接那傻儿子的代不惜祸害别人家孩子,那我就叫他彻底难受一回,就算儿子孙子死了,心里也得跟着窝火,吐血才好呢,这是他自找的,活该!”


第十章 放火少年

  出了市区,往西边走上四十来里地就是杨柳青镇。
  这一路上,为了照顾金署长,叶限可被那浑身各个零件晃荡个没完的吉普车折腾坏了。
  “嗨嗨,这一路灰吃的,要不是照顾你,我眨眼功夫就到了。”
  叶限忍不住抱怨。
  金署长只当她是在开玩笑,四十里的路呢,就算是个鸟也得飞挺久的呢。
  陈飞扬也抱怨:“你大小也是个署长,这大破车都不如俺们乡下的马车,这一路上屁股都要摔成八瓣了。”
  “有辆车就不错了,你们四不知道啊,这天津卫自从前朝那会就是大官小官只要是混的不好了,退位了就往咱这跑的地方,那走一路没准能碰到好几个军机呢,就我这芝麻绿豆点的官,能有辆车开开,我还能说嘛啊。”
  金署长拍拍身上的灰,抬头看着一排房子上挂着的明晃晃牌子,上面是三个陈旧的红字:镇公所。
  在金署长的带领下三个人在镇公所足足翻了一下午的旧文挡。陈飞扬识字不多,一目十行,还装模作样好像认真地翻阅旧档案,其实是眼角偷偷地瞄着门口,心里却在琢磨这地好吃的东西都有啥,要敲诈金署长一笔美美地吃上一顿。
  叶限翻完了自己身边的,皱着眉头道:“一个极端仇恨杨柳青这三个字的人,家庭一定遭受了极大的变故,我这翻一圈怎么一点有用的信息没有呢?”
  陈飞扬哗地一声将手里的本子扔到地上,伸个懒腰道:“俺饿了!俺要吃烧鸡!红烧肉!四喜丸子!”
  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叶限刚要开口忽然目光盯着陈飞扬的脚下,原来是从他扔到地上的本子里掉出一张纸。
  叶限弯腰将纸捡起来,看着上面原来是一行黑字:“血债要用血来偿!”
  这行字不是用笔写的,字迹粗大有点模糊,像是用木炭写成,最后那一笔用力过大,木炭断掉,留下黑黑的一块。
  可见这写字的人,写这字时候是多么的坚决。
  “这是怎么回事?这字迹简直是恨意满满啊。”
  叶限扬着纸条看向金署长。
  金署长接过来看看说:“从这堆资料里调出来的,陈小弟,你可看出点嘛?”
  陈飞扬打着哈欠:“嘛,嘛都没有?看的俺俩眼都成鱼泡了。”叶限见陈飞扬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便指着那纸条说:“这字够大的,你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陈飞扬愣住,看看叶限又看看金署长,嬉皮笑脸着:“这字一个个都长的差不多,团吧团吧一个,俺哪认识那么多啊,俺就认得金木水火土上大人……”
  这是幼童启蒙描的几个大字!
  叶限气坏了:“你不认的这字?”
  “认得认得,这个我认得,是来,来来去去的来!”
  陈飞扬指着来字说道。
  叶限盯着他,眼神恶狠狠的,这个混蛋,你不识字早点说啊,刚才装模作样在那翻了半天,还用手指头指点着一行行地往下看,感情都是在做样子!
  金署长已经捡起被陈飞扬扔到地上的那个本子,仔细翻找出来。
  这位金署长,相貌何止不扬,还有些猥琐,说话有事也不太着调,没想到却是个胆大心细的负责人的,其实天津卫这么大的地界,哪年不丢几个孩子,找不到拉倒,谁也不能将警察局怎么着,他得到一点线索,就不管不顾带着叶限他们直奔杨柳青,看着他低头一点点查看的样子,叶限有一点后悔刚认识那会坑了他一顿茶点的事。
  “这,这里,说是徐家的孩子放火烧了一家店!”金署长翻了半天,终于找到这纸条的来处。
  原来是在二十多年前,有个姓徐的少年自称为家人报仇,放火烧了一个年画店,正逢年关将至,那店里的工人们又都在连夜赶工,他将大门反锁,点燃了煤油,最后有十多人葬身火海。
  当时杨柳青有个很厉害的老警察,从前清起就做捕快的,他竟然靠着肉眼,一点点一寸寸的摸索,找到了最早的起火点,还在那找到个有煤油味的瓶子。这年头,煤油太常见了,点油灯都需要,有个煤油瓶子也没法找人啊,巧就巧在这煤油瓶子上有手印,是煤油洒了,拎着瓶子的人手沾到煤油,印在瓶子上,仔细一看,那手印有点意思,六个指头!这旧案的资料上记载着,有人回忆说在着火前看到过徐家孩子在这附近转悠,而那个孩子就是个六指儿。警察们赶去徐家,发现早已经人去楼空,在那孩子的床下找到这一行字。
  那徐家原来历代做年画的,很有点名望,可是后来出了一件大事,让徐家成了整个镇子的公敌,原来这年画都是用刻好的板子来印的,整个镇子所有的刻板都是对外保密的,不能外传。徐家被人收买,将镇子里几个重要的刻板偷偷卖了出去,后来那对家就大量印同版本的年画,甚至还在原有版本基础上改良了色彩和纸张,那一年原属于杨柳青版的年画铺天盖地,卖的又便宜,真正的杨柳青年画无人问津。
  这一下子整个镇子都炸了!
  年画印了那么多,卖不出去就是赔钱,这一个镇子都没法吃饭了。
  事情一溜查了下来,最后查到是徐家人出卖了镇子,于是徐家成了杨柳青的敌人,徐家老人也觉得儿子做了亏心事,对不起父老乡亲,一气之下老两口双双上了吊。
  徐家儿子成了千夫所指,大冬天的心里不舒服,跑外面喝的酩酊大醉,倒在大街上。要是换个人醉倒街头,遇到的人会想法通知家人,总不能叫人冻死,这徐家的出卖了整个镇子,没把他赶出去就已经仁至义尽,看他醉成那熊样,大家都绕着走,没有人想着去帮他一把。后半夜下起了小雪,第二天,徐家那十多岁的孙儿满大街寻找他爹,结果找到雪埋住的一具尸体,是活活冻死的,脸上还带着含糊不明的笑。
  徐家孩子跪地上痛哭,质问路过的人为啥不帮他爹一把。
  “帮他?他害的全镇人过年喝西北风。”
  “呵呵,这就叫报应,做了那丧良心的事,活该。”
  “白眼狼,死了就死了。”
  看完全部资料,金署长叹口气:“这姓徐的对杨柳青有着深仇大恨,算一下年纪,和那戴礼帽的人也差不多,那人看身形动作是个年轻人。”
  叶限点点头:“不错,找了这半天,最恨杨柳青的应该就是这个人。”




第十一章 年画(一)

  案发时徐姓少年是十三岁,过去了二十一年,他应该是个三十多岁的人。可是茫茫人海,要去哪里寻找呢?
  这个人连杨柳青三个字都听不得,可见对杨柳青这个镇子深恶痛绝。痛恨杨柳青和拐走孩子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叶限觉得自己在一团迷雾中,远处有点点星光,可是周围一片迷茫根本无从下手。
  百无聊赖,她带着墩子在街头闲逛。
  墩子还是个五六岁小女孩的模样,一对羊角小辫,圆圆的小脸,粉白粉白的,两只黝黑的眼睛,就是嘴巴一刻都不停,边走边吐花生壳。
  “我要吃……这个!”
  她指着吹糖人的喊道。
  “那个脏,不能吃。”叶限说完,就看着那吹糖人的老头瞪她一眼。
  “吃这个!”墩子又指向卖驴打滚的。
  “那……沾牙。”
  叶限拉过她小胳膊。
  “吃这个!”墩子又指向一个摊子。
  “这个……吃什么吃啊,那是灯笼!”叶限一看,原来墩子指的是一个卖灯笼的小店。
  “香。”
  啪地一下,墩子直接将花生壳扔过去,正好砸在那挂着的灯笼上。
  “你这臭松……小孩。”叶限知道墩子一定是故意的。
  现在叶限已经恢复了本来相貌。白的透明的脸,红红的嘴唇,细长的手指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一身精致的锦缎滚边旗袍,白色的羊皮皮鞋,同色手袋,走在路上妖妖道道,手里拉着的小女孩粉妆玉砌的,打扮的也好看,这一路走下来,俩人收获无数目光。
  墩子那花生壳扔的很好,啪嗒一下就扔到人家挂着的灯笼里,万幸这大白天的灯笼里面没有点蜡,要不一准将灯笼点燃了,非要给人家赔钱不可。
  这次转悠几天了还一点头绪没有呢,叶限可不想多花一分钱,心疼。尤其是这小松鼠,你吃饱了花生栗子就成呗,干嘛一路上嚷着吃这个吃那个,感情是好不容易变成人形,一定要把平时吃不到的东西都尝个遍?现在不给买吃的就开始作妖了。
  叶限急忙走过去:“老板不好意思,家里小孩子乱扔的。”那卖灯笼的是个老头,抬头看了她们一眼,指着那灯笼说:“好好的灯笼,介纸都给我打坏了。你们得买。”
  叶限眉毛一竖:“你这是讹人吗?”
  那老头指着灯笼道:“好好的,你家孩子往这扔东西,打坏了我的灯笼不掏钱就想走?”
  墩子气急了,啪又扔了一个花生,正好砸在老头脑门上,老头看着墩子:“介小孩不好好教育!还敢打我!”
  墩子气恼地冲他一呲牙,老头怒道:“你还想咬人不成?”
  叶限心道,她可不就是想咬人吗?你要是离的近点她真能窜起来咬你。
  低头看墩子小脸涨的通红,叶限想了想,这松鼠也可怜,好不容易变回人还被人欺负,便直接拉着她小手道:“走,懒得离这老不讲理的。”
  “不许走!”
  老人从摊子里转过来,伸手去拦。
  叶限看看周围,很多摆摊的人都朝这边看,她知道这些人都是熟悉的,在天津卫混讲究的是混不吝,看样子他们想围过来一起找麻烦呢。
  墩子气恼地又冲老头一呲牙,老头笑道:“你介四孩子还四狗啊。”
  “三叔,三叔,别和小孩置气啊。”对面店铺的门帘子一掀,走出一个穿着长衫的男子。只见他白净斯文,相貌儒雅,还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像是个读书人的模样。
  “不就一个灯笼吗,得了,我买了。”那人说着掏钱出来,要买那个被砸了花生壳的灯笼。老头有点不好意思:“苏先生,咋能要你的钱呢。”
  “拿着吧,小本生意也都不容易。”
  那人将钱塞到老头手里,直接将那个带着花生壳的灯笼摘下来,走到墩子面前蹲下身子问:“小妹妹,这个灯笼送给你。”
  墩子接过来,嘴里含糊着问:“吃……”
  “快谢谢人家。”
  叶限看到这男子的衣袖上有几点红色绿色的小点,手上也有些颜料痕迹,变问道:“先生是画画的吗?”
  “我这灯笼都是用苏先生的画做的。”卖灯笼的老头在一边插嘴。
  叶限从墩子手里抢过灯笼,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花花绿绿的灯笼纸其实是年画,和自己在杨柳青看到的那些年画差不多。用年画来做灯笼,这还有点意思。
  “是,我在这开店,这里。”那人指着自己刚出来的那间店,叶限想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这人看着是个斯文有礼的,进去逛逛也好,省的这小东西一路上都要买东西吃。
  叶限拉着墩子的手,走进那男子的店,墩子小声地嘟囔着:“吃,吃,我要吃。”
  男子笑道:“这孩子长得粉粉白白真可爱。”
  “可别夸她,一路上要吃这个吃那个。”
  墩子委屈地小嘴一撇,心道我要这个要那个你也没舍得给我买呀!
  那人见墩子小表情,忍不住笑了,从口袋掏出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递给墩子:“来,请你吃糖。”
  叶限看了那糖块一眼,笑道:“先生家里可是也有这么大的孩子,还随身带着糖块。”
  墩子接过糖块,看了看,无师自通地将糖纸剥开,把糖块塞进嘴里,小嘴粉嘟嘟的很是可爱。
  “是啊,我的女儿也是这么大,所以我看着这孩子就打心里喜欢。”
  这店里的画没多少新意,有宗教画,也有各种年画,只有一面墙挂着的山水还有点意境,叶限开古董店这么多年,欣赏水平还是有一些的,心道这人算不上画师,只是个画匠罢了。
  她仔细看了一下店里挂着的年画,指着其中一个抱着大鲤鱼的胖娃娃问道:“这年画看着和杨柳青的有些区别。”
  “是,我们制版是不同的,那地方现在还用木板,我们早都用石板了,上色和线条都比那里好。”那人说到这,像是自言自语,“那地也就那么回事,有名无实罢了。”
  叶限点点头:“嗯,我看着也是,这画里的胖娃娃真好看。”她指着吃糖块的墩子,“和我们这孩子有点像呢。”
  杨柳青的年画,有很多胖娃娃的形象,可是叶限觉得那些都没有这个画里的鲜活,这个画里的胖娃娃粉白的小脸,漆黑的眼睛,活灵活现,简直要从画上走下来一样。她想了想指着那画道:“我要这个。”


第十二章 年画(二)

  “这不叫占便宜,这叫投我以桃李报之以琼瑶。”
  叶限将年画挂在墙上时说道。
  彼时陈飞扬正讥笑叶限小气巴拉:“带着墩子转一天,一点零嘴没给人孩子买。”
  “你心疼了那就拿钱去买啊。”叶限冷笑。
  墩子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只有嘴巴在动着,咔嚓咔嚓。
  叶限说道:“你少吃点吧,这一路上光听你咔嚓了,小心吃太胖,回家了钻不进罐子去。”
  未寒时众多的瓶瓶罐罐是墩子的乐园,夜深人静的时候那里面的奶奶婆婆们就会讲故事给它听。
  什么老虎妈子装成老外婆去小孙女家,趁着半夜没人吃了小孙女的手指头啊,嘎嘣嘎嘣跟吃胡萝卜似的;什么有个可漂亮的大姑娘其实是个狐狸精啊,专门迷那些心术不正的家伙;还有个住在螺丝里面的大姑娘,脑子坏掉了,甘心给一个穷小子做佣人,趁人家不在家给人家做饭洗衣服,你说她贱不贱。
  这罐子里的女人们,几乎每个人都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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