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尸人-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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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头望向了楼上，暗想着这些尸块会是从哪个窗口抛出来的呢？这时白健凑到我的身边说，“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我很诚实的告诉他说，“被切的太碎了，除了上身的躯干还算大点儿之外，剩下几乎都被切成了一块一块的，这种情况，残魂存留的可能性很小。”
　　白健听后无奈的点点头说，“那就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一家家的排查了，这么大的场面，分尸的现场一定非常的惨烈，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和楼上的凶手争分夺秒，在他把分尸现场收拾干净之前找到他……你一会儿跟我上楼看看。”
　　“袁牧野呢？这种情况应该让他上啊？”我说道。
　　结果白健却一脸晦气的说，“别提了，这小子又被人借走了，要早知道有这么大的案子发生，说什么我也不会放他走的。”
　　随后我和丁一就跟着白健一层一层的开始查找，因为考虑到那个凶手还在大楼里，我就先把招财和老赵安顿好，让他们除了我和警察之外，其他的人全都不要开门，因为凶手就在大楼里……
　　根据法医的判断，凶手抛尸的楼层不会太低，所以我们就先跟着白健从顶层开始往下逐一的排查。同时我们也叫上了物业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带上整楼大楼住户的资料，以方便在排查的时候核实情况。
　　当我们到达16楼的时候，三户人家的门已经被前期上楼的警察敲开了。根据物业登记的资料显示，这三户分别是一对老两口、一个三口之家，还是有一对租房子的夫妻。
　　老两口首先被排除了做案的可能，因为他们二人的年龄加起来都快超过180岁了，所以肯定没有这个能力杀人分尸。再就是警察也进到他们的房间里查看了，没什么可疑的地方。考虑到两位老人年纪大了，于是白健就让他们先回家休息了。
　　剩下的一家三口，也不太可能，因为这家里有个不到7岁的小女孩，谁能当着自己孩子的面杀人分尸呢？剩下租房子的两口子看上去就更不可能了，他们两个人是从外地来本地看病的。
　　因为病期太长，所以他们只能在医院的附近租房住着，否则一直住在酒店里费用就太高了。随后白健就查看了男人的病例，他得的是肾病，每周都要做两次血透，应该说病情是相当的严重了。
　　白健看了一眼满脸病容的男人，就连门都没进，转战下下一层了。可是之后我们接连找了几层，都是一些普通的家庭，没一个像是能干出杀人、分尸、抛尸的事儿来的。
　　当天晚上我们跟着白健楼上楼下的一直折腾到了凌晨四点多，除了一些老弱病残之外，剩下的每家每户全都走遍了，可是却一户可疑的都没找到。


第1066章　失踪的快递员
　　最后我们连楼顶都检查了一遍，更是连滴血都没有。最奇怪的是，我们在挨家挨户走访的时候，也没听说谁家里少了什么人，现在连死者的身份没有确定，剩下的所有调查都无法展开……
　　招财他们因为担心我们，也是一宿没睡好，给我打了几个电话。因为知道凶手就在楼里，所以我还是一再的嘱咐他们，除了我和警察之外，剩下的人通通不要开门。
　　现在明知道凶手就在楼里，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到他是谁？分尸的现场什么地方？这会儿天色马上就要亮了，到时这大楼里的居民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到时候大楼的警戒是解除还是不解除呢？
　　就在白健有些焦头烂额之际，法医那边儿传来了消息，死者为男性，年龄在28…35岁之间，身高约1米78，身体健康，双手十指上有明显的老茧，应该是从事体力劳动的。
　　目前从收集的所有尸块来看，还缺少一截小腿和部分的内脏，如果不是没有找到的话，那就是凶手有可能还没有来的及抛下楼下。
　　白健听后捏了捏眉心，然后转头问他身边的一位小警察说，“昨天下午的监控看了嘛？有没有什么不该出现在大楼里的人，或者说有没有不住在这里的什么人进来后没出去？”
　　小警察听了就翻开本子看了看说，“小刘正在监控室里继续看呢，不过现在已知的不是这里的住户，来了又没走的除了张进宝和丁一之外……就只剩下一个快递员了！”
　　白健听了脸上立刻露出兴奋的表情说，“联系快递公司了吗？那快递员下午回公司了吗？”
　　“之前联系过了，那个快递员的电话打不通，不过快递公司说这也是正常的，因为快递员在晚上下班之后通常是会关机的。如果想要联系到他，就得等到第二天上班。”小警察说道。
　　“没有他家里的地址吗？”白健语气有些急切的问。
　　小警察摇摇头说，“没有，因为快递公司的人员流动性大，所以大多都只留个联系电话。”
　　我听了就插话说，“这样看来也只能等天亮了，大不了解除警戒的时候你们都做好登记，是不是的常住户？准备去做什么？”
　　白健听了点点头对我说，“也只能这么办了，你们累了一晚上了，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在给你电话……”
　　当我走出大楼时候，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老赵正在单元门口和警察做着登记。我看着一个又一个上班上学的人离开了大楼，心里突然有些担心招财，毕竟现在离开的人没有什么危险，可留在大楼里的就不同了。
　　于是我走到老赵的身边对他说，“招财呢？”
　　老赵笑了笑说，“那个小懒猫还在睡觉呢！”
　　我听了就点点头对他说，“那行，今天招财我就先接到我家待一天，你晚上下班的时候再来我家把她接走就行了。”
　　老赵一听就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怎么？还没抓到凶手？”
　　我微微点头说，“嗯，所以我不太放心让招财一个人在家……”
　　“那行，我现在给招财打个电话，让她收拾收拾赶紧下楼。”老赵说道。
　　之后我们在楼下等了一会儿，招财才老大不愿意的走下楼对我说，“我也不出门，能有什么危险啊？”
　　我瞪了她一眼说，“别废话啊！在这种事儿上男人说的算，你没有发言权！！”
　　招财听后就对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径直走向我们的汽车。丁一见了就笑着对我说，“还男人说的算？没想到你还这么大男子主义呢？”
　　我一脸无奈的说，“别的事儿可以惯着她，可这事儿却不行，真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后悔就晚了！我感觉凶手还在大楼里……”
　　回到家后，我们三人就集体补觉，现在招财来了，我也只好跑去跟丁一挤一张床。结果刚睡到中午，我就接到了白健的电话，说是尸体已经拼好了，让我现在过去看看。
　　没办法，我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去隔壁房间看了一眼正在呼呼大睡的招财，于是我就给她留了字条，警告她一天都不许离开，如果中午我们没有回来，冰箱里有零食，先凑合着吃点儿。
　　等我们火急火燎的赶到白健那里时，他正和几个同事在讨论案情呢，现在死者的身份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因为那个快递员今天早上没去上班。
　　随后警方就让快递员的同事过来认尸，最后的结果没什么悬念，就是那个快递员。虽然他的脑袋已经摔的稀烂了。可是他左臂上的纹身还是被他的同事认了出来。
　　这个快递员叫左辉，湖北人，今年年初的时候刚来本地打工。据他的同事反映，左辉为人平和，从不会和客人起争执，他在快递公司里的人缘也还不错，没听说他有什么仇家。
　　根据快递公司昨天的记录，这个左辉送到这栋大楼里的快递包裹一共有5件，分别是16楼的李达明、9楼的孙娟、8楼的刘小兰。其中刘小兰和孙娟都是两件，所以一共5个包裹。
　　刘小兰是名小学教师，和她的父母住在一起；孙娟是个公司的小职员，而且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最后的这个李达明虽然是个男人，不过他就是我们昨天在16层遇到的那个需要透析的男人……
　　这么一看，这个左辉在进入大楼后接触的几个人当中，没有谁有这个能力去杀人分尸啊？之后白健让人找到这三个人，分别对其做了笔录，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根据大楼外的监控显示，这个左辉是在昨天晚上9点15分的时候进入的大楼，听他的几个同事说，昨天因为包裹太多了，有许多还是昨天必须送到的，所以他们都是一直送到晚上9、10点钟。
　　而我们从招财家里出来，准备去K歌的时候差不多应该是10点20左右，那这个左辉应该就是在9点15分到10点20之间被害的。


第1067章　三个客户
　　再扣去左辉坐电梯上楼的时间，还有把几个包裹送到那三个人手中的时间，那么这个左辉至少也是在9点半之后遇害的。可这个凶手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呢？为什么杀了人之后又要像是泄愤一样的将尸体分尸后抛到楼下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一直困扰的白健他们，于是他就想让我过来看看被他们法医拼凑好的这具残缺的尸体，也许能在上面感觉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随后白健就带着我去了法医室，当我再次看到那些尸块的时候，它们已经被拼成一个人形了。可是其中还是少了两块，因此尸体看上去异常的古怪。
　　说实话我并不想看到这些尸块，之前看到是逼不得已，可是现在我还是让法医在尸体上面盖了一块白布，否则也许会影响我之后几天的食欲……
　　白布盖好后，我感觉自己应该可以正常的思维了，于是我就把手轻轻的放在了尸体上的胳膊上。这个左辉死的突然，死后更是惨遭分尸，那个时候他的魂魄还没离体，所以凶手在分尸的时候也分割了他的魂魄。
　　因此虽然我很用力的想去感觉左辉的残魂，可是却也仅仅只能感觉到几个片段罢了，而且这些片段不但缺乏关联性，有的更是连时间的顺序都是错了。
　　最可惜的是，这些片段既短暂又模糊，让人很难把整个事件串连起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案子是偶发性的，而并非是凶手提前预谋好的。
　　左辉这个人刚来这里没多久，平时除了一起上班的同事之外，几乎不认识什么别的朋友。在他尸体上仅有的残魂片段中能看到，他的确是见过那三个客户，可是却和其中一个人发生了一些争吵。
　　但是因为记忆的碎片实在太凌乱，所以我一时间也很难判定和左辉发生过争执的人是三个人中的哪一个。可看他们今天早上的神情来看，也都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刘小兰和孙娟都是女人，她们一个是小学老师、一个是身怀六甲的孕妇，先不说她们有没有这个能力杀人分尸，如果说真是她们中间一个干的，那她们今天早上就不可能还如此淡定的出门。
　　这不是演电影，没那么多演技高超的变态杀人狂，大多数的杀人凶手在杀人之后都会感觉到恐慌，想要当做没事儿人一样儿根本就不可能！！
　　再说到李达明，根据警方的出入记录，他一早就在妻子子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做透析，一个连医院都不能自己去的男人别说让他杀人了，说不定你让他杀只鸡都挺费劲儿。
　　而且根据左辉平时送包裹的习惯，他都是先坐电梯上到最高的楼层，然后在逐一的往下走。在昨天晚上电梯里的视频中，左辉也是这么干的，可是就在他将包裹送到刘小兰所在的8楼时，却再也没有做过电梯。
　　从电梯里的监控不难看出，当时电梯里有几个工人正在搬一抬冰箱，所以左辉极有可能是看电梯里太拥挤了，于是就选择了走楼梯下楼。可最后谁都没想到他不是走下去的，而是被人杀死后扔下去的。
　　这个案子的目击者太多了，有的更是在抛尸的现场拍了不少的视频放到网上。现在的智能手机都堪比单反了，那叫一个清晰度高啊！
　　虽然离案发才过去了不到17个小时，可网上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而且连警察都没有查到的杀人动机，却早就已经在网上传出了好几个版本了。
　　有的说是男人晚上回家堵住了妻子家中偷人，然后一怒之下杀死了奸夫，为了泄愤就大卸八块扔到了楼下。有的人说这栋大楼里住着一个变态吃人魔，杀了人以后把自己喜欢吃的部位留下，然后将剩下的通通扔到了楼下。
　　事儿一闹大了，白健的头也就变大了，光是他上级领导这一早上就已经给他打了三个电话了解案情了。可饭得一口一口的吃，案子也要一步一步的查啊！！
　　再就是网上那些血腥的照片也让白健非常的头痛，他只能让网监部门发现一个就删除一个，否则再这样下去，案子还不知道要被传的多邪乎儿呢？
　　白健一看从我这里也无法得到太多的线索，就只好临时把远在内蒙古二连浩特查案的袁牧野叫了回来，不过听说那头儿的案子也已经差不多快结案了，让他回来也不会耽误什么事儿的。
　　可我实在不想打击白健，就目前这个案子的情况来说，就算把袁牧野叫回来作用也不大！因为小袁要想知道凶手是谁，首先得找到案发现场才行。当然了，如果抛尸现场也算的话……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和丁一特意绕路去菜市场买的菜，因为老赵下班晚，所以我们回家还得给招财这个姑奶奶做饭吃。
　　结果一进门就见她正愁眉苦脸的上网看帖子呢，见我们回来了，就忙问，“怎么样？凶手抓到了吗？”
　　我听了就无可奈何的说，“别说是抓到了，是谁还没搞清楚呢？”
　　招财一听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回了沙发上，我一见就问她这是怎么了？就算凶手一时半会儿没抓到也不要紧，我又不收她房租？！
　　结果招财却没好气的说，“你知道个屁啊！如果凶手一直找不到……或者说就算是凶手找到了，可我们这栋楼里的住户却被害惨了！自己住着心里害怕不说，卖给别人也卖不上高价，你说我们这些辛辛苦苦供房子的人冤不冤哪？”
　　我一听原来是因为这个，于是就安抚她说，“你就为了这事儿愁眉苦脸？！那可真是多余了。首先你这房子肯定是自己住对吧？既然是自己住，那就不用担心它是升还是降，因为不论它是长还是跌，你们手里的房子还是那套房子，没有什么变化啊。再说了，你老弟我是做什么的？还能让你的房子沦为凶宅吗？等这个案子有了结果之后，我就请黎叔过来给你们好好看看，保证你住着安心……”


第1068章　黑色垃圾袋
　　招财见我这么说，心里似乎安心了一点儿，随后她晚上就吃了三大碗米饭。我见了忍不住问她，“你男人不没你给吃饱饭吗？”
　　招财听了就撇嘴说，“吃别人家的大米饭就是香！！”
　　我顿时就知道到什么叫“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了！！”我真是摊上了个白眼狼的姐姐啊。
　　晚上老赵回来的比我们想象中的晚很多，看着招财一脸的困意，我就劝她不如今天就睡在我家吧。可招财听了却摇摇头说，“不行，明天他值大夜，今天晚上如果不回家睡，就又得一天一夜看不着他了。”
　　我听了就有些心疼的说，“看，做个医生的女人不容易吧？老是独守空房，不然咱们换一个算了！”
　　“滚！”招财翻着白眼笑骂道。
　　最后我一看时间，如果老赵下班后再过来接招财，那就太耽误时间了，于是我就决定和丁一起先把招财送回家，然后我们陪她在家里一起等着老赵，随后我们几个就开车赶往了招财家所有的小区……
　　刚一进小区的门口，我就忍不住想到昨天晚上惨烈的一幕，如果不是我推的及时，还不知道我和老赵谁会被那颗人头砸到呢？
　　正想着呢，丁一就开车路过了一处垃圾桶的旁边，结果我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然后让丁一把车子先靠边儿停下……
　　下了车以后，我慢慢的靠近了垃圾桶，随后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袋子扔在了垃圾桶的旁边……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却还是有苍蝇在围着那个黑色垃圾袋乱飞，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们。
　　由于垃圾桶旁边太味儿了，所以我有些不能思考，可是那个黑色垃圾袋给我的感觉却非比寻常，虽然它的上面没有残魂依附，可我却肯定这是尸块无疑了。
　　白健在接到我的电话后，来的比兔子还快，而此时我已经看到袁牧野正跟在他的身后。因为是晚上，所以我能看到半透明的袁磊也跟在后面，这小东西边走边看，似乎对这里非常的感兴趣。
　　法医在打开黑色垃圾袋之后，一股有别于垃圾桶的臭味就四散开来。虽然警方已经迅速的拉好了警戒线，可却还是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围在了警戒线的外围。
　　因为担心招财害怕，于是我就让丁一先把她送回了家，并且一再的叮嘱，不要给除了我们和老赵以外的人开门。送走了招财之后，我就来到了袁牧野的身旁说道，“听说你刚刚从内蒙古回来？”
　　袁牧野苦笑道，“我本来还想着等那头儿的案子结束了，我就可以放两天假呢，结果人还没回来了呢，这头儿的案子就连上了。”
　　我听了就四下找了找说，“你小弟呢？我刚才还看到他了呢？”
　　袁牧野听后就看向了我身后的黑暗说，“我让他去附近打听一下，看看是谁把这包人肉扔在这里的。”
　　我一听就疑惑的说，“调一下监控不就得了？”
　　结果袁牧野却指了指上面的监控探头说，“物业说这个垃圾桶上方的监控正好坏了，他们想着垃圾桶有什么好监控的，所以就一直没有找人来维修。”
　　我听了就无奈的说，“那就只好看看你小弟有什么收获了吧？反正这次我是无能为力了。”
　　正说着呢，法医边摘掉手套边走到白健的身旁说，“袋子里的是一些人体的内脏，是不是左辉的，还要回去做进一步的对比……”
　　白健听了沉声的说道，“还有一截小腿……不会真像网上传的那样，被凶手吃了吧？”
　　法医听后竟被白健给逗笑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味道应该不会比羊肉好吃。”
　　白健一听就心觉恶心的说，“你能不能别和羊肉比啊？我晚上刚吃的红烧羊肉！！”
　　虽然说垃圾桶上头的监控探头坏掉了，可是白健他们还是调取了附近的几个探头拍摄的视频，想看看在晚上的时候，有没有谁曾经拎着那个黑色的垃圾袋出现在那附近……
　　这时袁磊也正好回来了，只见他漂到袁牧野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后，就一溜烟的跑出去玩了。袁牧野看着自己弟弟的贪玩样子，也是无奈的笑了。
　　可孩子就是孩子，他的认知能力毕竟有限，再加上袁磊可能问的也都是一些不太靠谱的游魂，所以他得到的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扔下垃圾袋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我们在随后的监控视频里发现，当天晚上有许多对男女都曾经往垃圾桶的方向走去……毕竟是晚上的时间，吃了饭两口子一起出来散个步什么的也很正常。
　　特别是曾经和左辉有过接触的那三个人，更是都曾经在晚上的时候经这处垃圾桶，可是却不见他们的手里拎着什么黑色垃圾袋。
　　白健看着视频里曾经出现过的这些人，眉头紧锁着说，“这包东西不会凭空出现，一定是有什么人把它扔在这里的。可到底会是谁扔的呢？”
　　走出监控室的时候，我正好看到老赵回来了，因为之前我曾经他打电话告诉他，下班后就直接回家，招财正一个人在家里等着他呢，于是他下班后就直接开车回来了。
　　这时我却看到老赵正盯着一男一妇在看，我仔细一看，发现那一男一女正是李达明两口子。于是我就走到他的身边说，“怎么？他是你的患者吗？”
　　老赵摇摇头说，“还好不是……这两个就是昨天白天在医院里要打护士被我阻止的那两口子，然后就没完没了的投诉。真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和我住一栋楼的，这个世界还真小。”
　　我听了有些吃惊的说，“不会吧？我看那个李达明病怏怏啊？一点也像是这么暴戾的人啊？”
　　老赵也一脸无奈的说，“人不可貌相……不过听说那个男人病的很重，一直在我们医院的肾病科看病。”
　　“嗯，好像是肾衰竭，每天都要透析，这种病是不是不换肾就没什么希望了？”我问道。


第1069章　冲动的代价
　　老赵点点头说，“差不多吧！不过现在的肾源很紧张，就算家里的条件可以承担的起手术的费用，没有肾源也是没用的。”
　　就在我和老赵聊天的时候，只见李达明两口子正满脸的喜色给一些小区里的人发糖呢，我一看这是有喜事儿啊，就也凑过去看看……
　　李达明两口子看到我过去，就从兜里拿到一把糖块塞给我说，“我老公等到肾源了！！”
　　我一听这是好事儿啊，于是就连说恭喜恭喜啊！别说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昨天见他们两个人还一脸的晦气，如今却满脸的红光，连一直生病的李达明也似乎精神了许多。
　　我拿着糖回到了老赵的身边，然后把糖塞给他说，“给，这是人家给的喜糖，他们等到肾源了。”
　　老赵听了也是吃惊说，“那他们还真挺幸运的，有些人真是等到死还遥遥无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