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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几里得空间的杀人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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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司马伶说:“酒店的人员,我想那位女士就是莎拉嘛。”
“嗯,这个我不懂数学也知道。”
司马伶拖着行李箱走过去,并很有礼貌地跟那位女士打招呼,只是我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就是了。也许是丹麦语,又或者是法罗语,总之不是我听得懂的话。
但无论怎样,只要她没有在谈论数学,司马伶还算是一位讨人喜欢的女生。
“游先生,”莎拉走近我,换回英语微笑说:“欢迎来到法罗群岛。”
虽然只是几句简单的寒暄,可是在我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也许是今天终于给我遇到一个正常人。眼前的这位女士大约三十多岁,由于喜欢摄影的关系我个人对目测对方年龄很有自信。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莎拉年纪大,只是我受不了再多一位像司马伶那样孩子气的人罢了。
“谢谢你。”我点头回应:“我记得直升机是十一点出发吧?”
“是的。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可以先到附近歇脚,到十一点左右再回来机场便可以。”
“我们都不熟悉法罗群岛,要麻烦你带路呢。”
“不客气。”
十分钟的路程,莎拉带我们来到机场旁边的咖啡馆。咖啡馆是一间小木屋,但外围都是大型玻璃橱窗,即使在街上也可以清晰看见室内的人。
我说:“里面的气氛好像不错。”
咖啡馆只有十多人,剩下不少空桌。大部分人都是悠闲地享用着咖啡或饼干,又或者静静地看书;这才是我向往的北欧生活,跟繁忙的香港相差太远了。
“环境很好,咖啡馆的老板亦相当友善。”莎拉一边说,一边推门走进咖啡馆。绑在门后的铃铛响起,然后咖啡馆的服务生便为我们准备一张靠窗的圆桌。
莎拉说:“你们想喝什么,我帮你们点餐。”
司马伶说:“我要冰的摩卡咖啡。”
果然是小孩子的口味嘛,喝咖啡还是要喝甜的。
“我要一杯拿铁就可以,谢谢。”
如是者莎拉离开了座位替我们点单,这时候忽然从店内传来嘈吵的争执声。
声音的来源是店中央的一张二人桌,坐了一男一女?,二人的衣着都十分光鲜,一看就知道是衣食无忧的有钱人,只是男的行为却十分粗鲁。
那个男人对旁边的女服务生不断呼喝,一副目中无人的嘴脸。至于同桌的女士体型略胖,跟男人一样衣服明显不合身。而且她的性格也不友善,对于同行友人吵嚷漠不关心。
“究竟他们在吵什么呢?”我随意问道,不过莎拉不在位子,能够回答我的人就只有司马伶罢了。
“那个男人想点餐,但咖啡馆没有人听得懂他的话,于是就恼羞成怒吧。”司马伶回答。“为什么你会知道?”
“西班牙语。这间咖啡馆好像没有人听得懂西班牙语。”
“所以你还会说西班牙语呢。”
我又望向那粗鲁男人的桌,不期然跟他对上了视线。于是那男人隔着几张桌子对我破口大骂,虽然我还是听不懂他在骂什么。
“那男人很不喜欢中国人,说的话都很难听。”司马伶好像对这些缺乏知性的行为不感兴趣,很快就把视线移到窗外。
“话说回来,你懂得英语和丹麦语很理所当然,因为父母的关系又会说广东话,而且你曾经在巴黎留学也一定懂得法语吧。这次是西班牙语呢,你还真的有语言天分。”
“因为我是天才嘛。”司马伶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回答。就像已经对别人的称赞感到厌倦一般。
“我不是随便说说的,我是真的觉得你很聪明。”
“是吗?”司马伶的脸颊染了一点红,然后回头继续凝望着窗外景色。
4
过了几分钟,咖啡馆内的争吵总算告一段落,而且打圆场的竟然是跟那男人同桌的胖女士。她根本就懂得英语和西班牙语,只不过懒得充当翻译而已。
“客人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刚才被骂的女服务生替我们递上了三杯咖啡。
莎拉同情地回答:“不要紧,刚才真是灾难呢。”
“嘛,没有办法。”女服务生只是苦笑一下,并继续服务其他的客人。
正当我以为终于恢复宁静的时候,岂料刚才闹事的男女很快又成为咖啡馆的焦点。虽然这一次他们没有开口骂人,但二人的对话非常响亮,就像在图书馆内唱卡拉0K似的。
就算之后邻桌有一位老伯上前投诉,二人依然故我,毫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根据司马伶的翻译,其实那对男女的谈话内容非常俗气?,女的在炫耀自己腕上的钻石手链,男的则在一旁阿谀奉承。
“真吵。”司马伶不耐烦地拿出手机,戴上耳筒的同时又看着论文,将自己与世隔绝。至于我就只好跟莎拉闲聊,问一下法罗群岛附近的旅游景点。
如是者我跟莎拉由法罗群岛的天气聊到捕鲸活动,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肚子也感到有点饿,于是我站起来想去柜台点餐——
“哎呀!”一把低沉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原来是我不小心撞向刚才那个炫富的胖女人。我马上道歉,却无法平息那胖女人的脾气,对我怒气冲冲的。这时候与她同行的男伴居然把她拉住。虽然我听不懂男人说什么,但看表情和语气像是劝她无谓跟我这个贱民计较。
司马伶在读论文的同时又跟我搭讪:“那男人在劝她别理会你这个贱民呢。”
“多谢你亲切的翻译。”我没趣地坐回椅上,希望那麻烦二人组尽快离开咖啡馆。
“什么!”可是那胖女人忽然大叫:“不见了!我的钻石手链不见了!”
“欸?”我自然地浮起了不好的预感。果然,那胖女人马上怀疑是我偷的。她说我故意撞她并偷走手链,并要求要对我全身搜查,包括行李和随身物品。
人在异乡,还要遇上这种泼妇,我一时之间不懂得如何应对。但偏偏司马伶一边吸着吸管,一边淡然道:“那手链好像要几万欧元喔。”
几万欧元,即是几十万港币。要赔的话我真的赔不起啊!
“慢着。”善良的莎拉尝试替我解围说:“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的朋友偷走手链,不能随便搜身啊。不如先找一下看看是否不小心掉到地上嘛?”
“不。”岂料司马伶背叛了我,在旁掮风点火。她站起来说:“这么昂贵的东西,那位女士肯定不会这么大意弄丢,一定是有人偷走的吧。如果有人偷走的话,我们更不能随便动身在店内搜索,这样只会给小偷机会藏起赃物。”
司马伶的话不无道理,而那胖女人亦非常同意:“对啊!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手链!我要立即报警,这里所有人都不能离开咖啡馆半步!”
胖女人一宣布,在场客人由原本幸灾乐祸的心统统变得无辜和无奈;明明跟自己没有关系,却要一同被怀疑。
结果邻桌的老伯激动地说:“我还要赶着办理登机手续啊!哪有空闲陪这两个暴发户浪费时间!”
司马伶却冷冷道:“反正机场附近有警察局,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吧。”
说毕,司马伶戴上与今早不一样的眼镜,右手插进大衣口袋,左手拿着冰摩卡喝。她原地转了一个圈,在细心观察了店内环境之后便低声说:“Eureka。”
“你有什么头绪吗?有的话就赶快告诉我吧!”我紧张地说。
只是司马伶悠然自得地坐下来继续看论文,一副在说“没什么”的表情。只是她嘴角明显挂着奸笑,我就知道她在享受侦探游戏了。
毕竟她说过除了数学之外,最喜欢就是侦探小说。我甚至有一刻怀疑过其实她才是事情的始作俑者。。唉,为什么侦探小说的主角总爱卖关子,都不理会其他人的感受?
“你好像心情很低落?”不知道司马伶是出于好奇抑或是关心,但我被人怀疑也不是她的错。因此我只好坦白跟她说:
“其实我是天生的‘嫌疑犯体质’,从幼稚园开始已经是这样。小时候我见到同学打碎了花瓶,其他人都走得快,偏偏老师出来的时候就只看见我一个人,结果就罚留校和教训了一个小时。”
“幼稚园的事还记得这么清楚嘛。”司马伶回应:“但不只是你比较迟钝罢了?”
“唉,不是这样。长大之后我曾经晚上碰见喝醉的女生而被当作色狼,又曾经路经后巷遇到受伤的小狗而被当成虐打狗只的变态罪犯。总之就是倒霉。”
“往好的方向想,至少这次只是被怀疑盗窃,罪名轻了一点嘛。”
“但那是几万欧元的钻石首饰啊。”我叹道:“这样下去,我下次应该会碰巧经过杀人现场而被当成杀人犯吧。”
殊不知司马伶不只没有同情,甚至双眼闪闪发光地望着我,就好像女生看见钻石一般。她说:“那时候请务必带上我一起!”
“对你来说可能很有趣,但作为当事人的我却是一点都不好受。而且要有受害人才会有案件啊,你不担心自己会变成受害者吗?”
“与其说受害者我觉得自己更像是加害者呢。”
“你会是凶手的意思?”
“不,我一定是凶手的天敌。反正侦探小说的侦探是不死之身。”司马伶心情愉快地说。
5
五分钟后门铃当当响起,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推门进来;其中一位二十出头,另一位看起来则五十多岁,并且额上有疤痕。
较年轻的警察跟身边的前辈说:“西格德先生,这种小案就由我们这些小警员处理就好嘛,不用劳驾分局长先生。”
西格德却答道:“不,反正顺路经过而且有空,了解前线工作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原来如此,分局长说得很有道理。”年轻警员恭敬地回应。
我看他们的肩章,两位警察的职级差异很大;这是一对奇怪的组合,难怪那年轻警员表现得战战兢兢。尤其那位叫西格德的分局长,从他额上的伤痕看得出他饱历风霜,甚具威严。
“请问这里谁报了警?”年轻警员问。
“我啊!”胖女人举手说:“我的钻石手链不见了,就是撞到那小子之后不见的!”
胖女人用手指着我,于是那警员便走过来问:
“游客吗?可以给我看你们的护照?”
“嗯。”我把护照交给警员看,同时间那位叫西格德的分局长也走过来要求司马伶交出护照检查。
司马伶一脸无奈,但最后仍是遵从指示从手袋拿出护照。可是当西格德接过护照一看,立即脸色一沉——
“司马伶喔,我的姓名。”为免对方不懂得念自己的华语名字,司马伶便主动说出。
西格德说:“司马小姐吗……”
“对,就是那个超天才的司马伶。”司马伶得意洋洋地说:“巴黎第六大学毕业,二十岁未满就在庞加莱研究院做研究的超天才。”
居然可以一口气说完而且不脸红。更奇怪的是,坐对面的莎拉还附和赞道:“巴黎第六大学的确很厉害呢。特别是数学系在欧洲可是首屈一指,庞加莱研究院听名字也应该是数学的研究院吧?”
“没错,庞加莱也是数学史上的超天才,拓朴学与混沌理论的创始者之一。”司马伶高兴地回答。
可是我没听错吧?这小妮子真的有名到如此地步,就连这里的警察都认识?还有莎拉那奇怪的大学知识也令我觉得莫名其妙。
“原来是一位聪明漂亮的小姐呢,”年轻警员笑道:“那司马小姐应该与案件无关吧。”
“我当然跟案件无关,”司马伶取回护照,又坐下继续翻看论文,“不用理会我,我只是来凑热闹。”
我叹道:“喂,你怎可以这样无情啊?至少作个证说我没有偷那手链嘛?”
但司马伶冷笑一声,说:“假如你是清白的话给警察搜身不就好?”
“麦克斯,”西格德命令那位年轻警员,“你去搜一下那少年的随身物品吧。”
“好的!”麦克斯敬礼后开始对我搜身,并翻开我的行季箱,却没有任何发现。
于是受害者的女人拿着夹有机票的护照拍打桌面,大吵大嚷:“那我的手链在哪里?一定有人偷了啊这里全部人都有嫌疑!”
在场的其他客人齐声抱怨,却又无法违抗警察的指示。而我看一下手表,时针已经快要指向十一点。
我焦急地告诉司马伶:“要是你知道谁偷走手链的话就坦白说出来吧?别像那些三流小说的侦探一样卖关子。”
“为什么呢?侦探游戏才刚刚开始嘛。”司马伶噘嘴道。
“快十一点啦,你忘了直升机的出发时间吗?”
“啊?…:对呢。”
“所以你真的知道谁偷走手链?”我马上抓着她的肩膀问:“刚才你戴上眼镜环看四周,果然发现了凶手对吧?”
“你在说什么?谁偷走手链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吗?那时候我在思考的是小偷的作案手法。”司马伶对于我一无所知感到讶异,但我对她一早已经知道更感错愕。
“司马小姐,”西格德吩咐麦克斯拿出笔记簿,自己则继续问:“那么你认为是谁偷走手链?”
“当然就是跟那女事主同行的男伴。”司马伶指着那男人。
“为什么这样说?”西格德续问。
这时候司马伶又举起两只手指,回头望着我,“首先那男人有两个矛盾的地方,你们都没有留意到吗?”
“别演戏快点解释吧。”我催促道。
司马伶感到非常没趣,吐舌说:“那男人一开始在咖啡馆内吵吵闹闹,但后来却主动出面劝架,这就是第一个矛盾之处。”
“是奇怪没错,但跟这件偷窃案有什么关系?”
司马伶呆愣道:“当然有关啊。一个人的性格不可能无缘无故一百八十度转变,换言之,中间一定有事情发生。找出任何疑点是所有推理的第一步!”
“即是你怀疑他因为偷了手链,所以由一开始目中无人的态度突然变得谦卑?”
“为什么一开始那男人要无理取闹,说话又大声?他就是要店内所有客人都知道手链的存在,万一要调查的话,有嫌疑的人也会增多。”司马伶续道:“后来他变得谦卑则为了要息事宁人,想低调。因为计划出了意外,让女事主比预期更早发现自己手链不见。”
“什么意外?”我歪着头聆听司马伶的演说。
“你忘记了女事主如何发现不见手链?就是因为撞到你嘛。如果这不是意外,你就是共犯了。”司马伶补充说:“不过多亏你这个嫌疑犯体质,才能碰巧撞到女事主,顺便撞破小偷的计划。如果没有你这一撞,我想抓到小偷的机会就非常小。”
“我还是不太明白……”我问:“而且那男伴全身名牌,手表也很值钱,应该本来就是有钱人吧,用不着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你看不出他的衣着出现了矛盾吗?”司马伶开始加快了她说话的速度:“尤其是上衣跟裤子。”
“此话何解?”这时候连身为警察的西格德都开始感兴趣。
“仔细看的话,他上衣胸口位置太过窄,但裤头处却太过松。一套衣服可能因为长胖而变得不合身,就像他同行的女士一样?,只是上身长胖下身变瘦这个就不合理,是第二个矛盾的地方。”司马伶用数学逻辑的口吻解释:“矛盾出现是因为前提的假设错误,换言之那套衣服不是他自己的,而是租或者买二手旧衣。”
我尝试跟随司马伶的思想说:“所以他要买旧的名牌来假装自己是有钱人?”
“嗯,他还要买刮花的腕表来充当有钱人,目的就只有一个。”
“接近真正的有钱人,然后偷走名贵的东西。”西格德打岔问:“但这个只是司马小姐的推测,警察不能单靠逻辑推理而有所行动。”
说着的时候,司马伶已经走到收银柜台后面,并说:“证据的话随着推理就会出现。假如同行的男伴真的是小偷,那他是一个人犯案还是有同党呢?”
“一个人……吧?”我回答。
“为什么?”司马伶问。
“因为咖啡馆内没有其他人懂得西班牙语。”
“终于追上了我的推理呢,但只答对一半。”司马伶又问:“先假设是一个人犯案吧,你有想到什么方法藏起赃物而且不被怀疑?”
“吞下去之类的?”
“吞下去也是一个方法。但你没有留意到女事主用来拍桌子的护照和飞机票吗?他们应该正准备离境吧。毕竟他们邻桌的老人也说过自己要赶着登机。”司马伶说:“所以要是那贼人不太笨的话,就不会把金属手链吞下。不然过不了保安检查又或者被X光检出肚内手链,到时候就百口莫辩了。”
司马伶打开了厨房门,戴上一双白手套道:“除了吞下肚子,其实还有方法,在没有共犯之下利用他人帮忙收起赃物。”
“喂,你随便走到别人厨房这样好吗?”但显然我无法阻止她。
“把偷回来的手链用纸巾包起放在碟上,服务生就会自然帮忙把赃物丢到垃圾桶内。然后等晚上让同伴到垃圾堆回收赃物就好。”司马伶毫不在意垃圾箱的气味,只是一直翻着垃圾。
“自己与事主一同离开法罗群岛,而同伴则往垃圾堆回收……这做法确实能减低被捕的风险。”
“本来我想等今晚一并找到小偷,可是这样做又会放走现行犯。”说到一半,她便找到想要的东西。“我就说最擅长找回失物的就是数学家。”
司马伶把纸巾放到柜台上,然后把它打开,里面果然藏着一条钻石手链,令在场众人哗然。
我问:“可是这样有证据说明是那男人偷走手链吗?”
“罗卡交换定律,这次不是数学定律喔,而是犯罪学的理论。”司马伶说……“凡两个物体接触,必会产生转移现象。因此这张纸巾上肯定有小偷留下的痕迹吧。不要小看现今的科学搜证技术啊。”
“那果然是——”
“不!肯定不是小詹做的!”突然作为受害者的女人高声道:“再说,这手链是戴在我的手上,我肯定有把手链扣紧,小詹又有什么方法在我手腕上偷走?”
小詹看来是她同行的男人的昵称。但这个女人居然反过来为小偷辩护,是开始语无伦次了吗?如果没办法偷走,你一开始又为何要报警抓小偷?
“原来如此,真有趣。”司马伶低头细心观察了手链后说:“手链被拆开的部分是两个类似钥匙圈的构造。要拆开这两个锁匙圈我用一根头发就可以了。”
说毕,司马伶立即在她头上拔出一根头发,把头发绕作Z形,并将两端分别夹在锁匙圈里面。接下来是司马伶的个人表演时间,她说:“最擅长偷东西的就是数学家,他们能够用数学的方法解锁。当然除了数学家之外这亦是魔术师的看家本领。这个魔术在半个世纪之前已经有出现了,是一个西雅图的魔术师Bill B0wman在一九五四年第三百一十期的The New Ph0enix提出。”
究竟她是立志当侦探还是小偷?不知道哪里来的杂学,但司马伶说她第一次接触这个魔术是从另一位美国数学家马丁?加德纳(Martin Gardner)的科普著作里面知道。
该魔术用上一张钞票和两个回纹针。起初回纹针分别夹在钞票顶的两端,可是当魔术师快速拉扯钞票左右边缘,两个原本分开的回纹针就会在空中扣成一体。
虽然杂志刊登的魔术是使用钞票和回纹针,而司马伶用的则是头发和锁匙圈。不过她说头发与钞票,锁匙圈和回纹针在拓朴学上是“同胚”;约略是相同的意思,因此没有问题。
说时迟那时快,司马伶马上拉扯夹着锁匙圈的头发两端,手链就突然弹飞到空中!我连忙上前把几万欧元的手链接住,并打开双手看,发现原本两个各断开的锁匙圈果真连在一起。
司马伶尝试用数学的方法解释:“原本锁匙圈扣在弯曲的头发两端。但当拉直头发时,头发的曲面就会传到两个锁匙圈上,于是锁匙圈就被逼弯曲继而拉开缺口,让它们有空隙扣在一起。”
“马丁?加德纳说过:‘若干’与‘没有’不尽相同,但这是几何学上的,而且没有东西能够存在于几何之外,包括‘没有’。”
司马伶得意地宣言:“只要懂得几何学,我就能做到任何事。而拓朴学也是几何学,其意思是‘位相几何学’。只要运用拓朴学的知识,我们能够用一根头发把两个原本分开的锁匙圈扣在一起,亦能够用逆向的手法把扣在一起的锁匙圈拆开……”
正当司马伶打算示范如何用头发解开手链的锁,却在途中被女人大声喝止。
“够了。”胖女人跟西格德道歉:“这纯粹是一场误会,只是我不小心弄掉了手链而已。麻烦到各位不好意思,我愿意赔偿大家的损失。”她又对邻桌老伯说:“如果让你赶不上飞机的话,我可以赔偿另一张机票给你,而且是商务客位。”
西格德雏眉道:“你肯定是自己不小心没错?”
“是,真的不好意思。”胖女人再次低头道歉。“那就这样吧。”西格德叹了口气,拍一拍身旁麦克斯的肩示意可以收队回去。
不过麦克斯好像对司马伶很感兴趣,一直盯着她。
相反司马伶只是喃喃自语:“原来如此,我的推理还不够完整。”
“怎么了?”我问。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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