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封魂罐(铁鱼)-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走到我身边,黑乎乎的脸上一脸的莫名其妙,无辜道,“小道一直都在这店里,哪里也没去。”我听他这么说,才半信半疑的安慰自己,或许就只是个意外,一个梦而已。

  “您瞅瞅这个。”他把手里的铜炉往我脸前一伸,我顺着她的手往里面一看,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里面竟然是一个小指般大小黑漆漆的肥虫子,身上还长了许多触须,尚自在那蠕动着,身上沾满了血跟药粉。我从小就害怕虫子之类的东西,以前罗玉函就常拿豆虫吓我,每次都能把我吓吐了。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那道士见我难受,恶作剧似的从头上把那根筷子抽下来,朝铜炉里那个虫子戳了戳。那虫子原本伸出触须,碰到筷子赶快有缩了回去。我强忍着呕吐,突然认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了,指着那东西惊讶道,“这他妈不是一个海搐子么?”海搐子,学名海葵。在海边常见这玩意儿,我记得小桃就喜欢戳这个玩意儿,那会儿她还小,我跟老羊带她去海边玩,她在沙滩上的礁石上看到这个就拿手指头戳戳,一戳就缩回去,当时倒不是觉得多恶心。甚至还有的地方拿这个来做菜,我还吃过。叫海搐子炖豆腐,煮了之后就是一个蛋状的东西,跟小乌贼差不多,只是嘎嘣嘎嘣的比乌贼有嚼头。

  “这东西是从我身上挖出来的?”我指着那海搐子一样的东西毛骨悚然道,完全忘记了方才他是怎么折磨我的了。

  老道拿着筷子在那戳的那虫子汁水四溅,听到我问,他一仰头,我这才发现他头上的发髻并没有因为他把筷子抽下来就散掉,油乎乎的跟个小棒槌似的晃了晃,“施主你说啥?”他歪着头问我。我心想这位道爷多长时间没洗过头了,头发怎么还能站住了。

  老道拿着筷子在那戳的那虫子汁水四溅,听到我问,他一仰头,我这才发现他头上的发髻并没有因为他把筷子抽下来就散掉,油乎乎的跟个小棒槌似的晃了晃,“施主你说啥?”他歪着头问我。我心想这位道爷多长时间没洗过头了,头发都能站住了。

  “这海搐子是从我身上挖出来的?”我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没错。”老道将手里的筷子在铜炉边上敲了敲,那虫子缩成一个肉球不再动弹,“不过这东西却不是什么海搐子,这东西有个名头叫做尸葵,你来看看。”说着他把手伸到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我一看是先前他装火烧的那个塑料袋。里面的火烧不见了,现在装了黑乎乎的一堆东西,他拿着它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小心翼翼的解开塑料袋,我看了一眼差点吐出来。那堆黑乎乎的东西竟是一块巴掌大的烂肉,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血呼啦的小眼儿。小眼里面全是一些跟大米粒一样的东西,就像是一块米猪肉。

  我是有很严重的密集恐惧症的,最见不得这样的东西。先前见过一个图片,叫做什么莲乳的,我看了一次做了好几天噩梦。一闭眼就是那个奶子上面小眼儿里蠕动的蛆虫。老道见我不敢看,在一边笑了笑,说道,“这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却不敢看么?”

  我闭着眼,咬着牙骂他,“这东西你他妈不快扔了还揣兜里,你他妈留着包饺子啊?”

  “小道倒不是想包饺子,只是若这么扔出去,就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了。”他笑了笑,手里摸出一把小银刀,从烂肉上削下一块,上面满是半凝固黑红色的血块,啪嗒一声,那一小块肉掉入炉中。小桃在一边捂着嘴巴惊呼一声,小熊听到她叫,很不满意的朝老道吼了几声。我知道肯定是那虫子的原因,便咬着牙往铜炉里瞥了一眼。

  就见先前被老道用筷子戳的缩成一个肉团的虫子,此刻像是问到了血腥味儿,触角迅速的展开,紧紧抱住了那一小块碎肉。甚至有几根触角竟是顺着溅在炉壁上的血点树枝一样往上蠕动。眨眼间,一个肉团就变成了一朵青黑色的菊花。桃子紧紧抓着我的手,我的手心传来了她轻微的颤抖,知道她怕,我顾不得自己难受,安慰她道,“没事,别怕。”

  老道嘬着牙花子看了我一眼,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盒火柴,划着一根扔到炉中,腾地一声,炉中起了一团青蓝的火焰,那虫子在火中吱吱的翻滚了几下,迅速变小,直至消失在火中。老道在一旁叹道,“这尸葵平时隐匿于无形,遇血则生。你此刻看它在火中是不见了,假以时日若是让它见了血,却还能出来害人,竟是不好治了它。”说话间他小心翼翼的把炉中剩下的灰烬用银刀小心翼翼的刮入那个塑料袋,紧紧的把口扎住。他用手捏了捏袋子里面的肉块,跟我说道,“施主,若不是你有那密宗重宝护着,恐怕你就等不到老道来。你看这肉被虫卵拿的,都跟米猪肉一样了。”

  我说你的肉才是米猪肉,你全家都是米猪肉。我虽然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是对他感激不尽,知道我这条命的确是人家从那虫子嘴里抢回来的。

  “老道孤身一人,除了恩师,哪里还来的家人?”他摇头苦笑了一下,像是有些伤感,看到我看着他,他就又笑嘻嘻的跟我说道,“你现在倒是脾气大了,刚才你一直不生气,那虫子不动弹,一直吸在骨头上倒是不好弄了。”

  我心里才知道原来如此,有些愧疚的朝他抱抱拳,“多谢了。”他摆摆手没说话。将手里的袋子缠紧了又重新放入怀中。

  有些迷惑的问道,“这个你还留着干嘛?”

  “我自有用途。”他朝我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哥!”小桃忽然在一旁有些慌乱的喊了我一声,我问她,“怎么了?”

  我看她紧紧的看着我的手,我这才发现她的手一直被我紧紧抓着,我赶忙松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她,“攥疼你了?”

  她摇摇头,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的衣袖往上捋了捋,先前我的衣服被那老道脱了,可能是在我晕过去之后小桃怕我冷又给我穿上了,衬衣被撕碎了当成绷带缠在我伤口处, 所以我现在身上就空荡荡的罩了一件外套。小桃伸手捋起我的袖口,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腕上多了一个青紫的手印,就像是被一个手劲儿极大的人捏青了一样,我赶忙又捋起另一只袖子看了看,果然也是有一个青紫的手印,小路那张烂脸立刻在我眼前飘过。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又转头看了那老道一眼。

  老道伸过头看了几眼,若有深意的说道,“答应了人家的事儿,一定得办啊。”

  我听到他说这个,心里突地一颤,死死地盯着他。他瞥了我一眼,若无其事的伸手从兜里掏出个MP3,把一个黑乎乎的耳机塞到耳朵里,皱着眉头按了几下,抬头问小桃,“无量天尊,女施主,哪儿能充电?”

  我看到他这般装糊涂,一时又有些拿不准他是不是在装神弄鬼。却又碍于小桃在这里不好细问。小桃怯生生的朝饮水机旁边的一个插座一指,他拿着MP3走过去,蹲在那里充电,不再搭理我。

  我挣扎着从椅子上坐起来,不小心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我呲牙咧嘴的骂伊山羊的娘。小桃红着脸在那手忙脚乱。我这才想起来他俩其实是一个娘的,我赶紧闭口不骂了。只是心里更烦乱,看了看手腕上的手印,心里一直在想梦里的小路。一连三次梦到她,我相信这绝不是偶然,我想起梦里她那个惨状心里就觉得揪的疼。我看着那老道神神叨叨的蹲在一边给他的MP3充电,我的脑子里此刻简直就像是被人扔进去了一个豆浆机,他到底知道什么?难道他真的有神通走进我的梦里?还是仅仅是一个巧合?

  老羊啊,老羊。你妹妹在我这儿赖着不走,连你老婆都给我托梦来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你们一家这是要往死了玩我啊。

  26.

  我翻出口袋里那张纸条,捏在手里。咬着牙想,我得去闵王台,一定得把老羊跟罗玉函这俩不省心的玩意儿给弄回来。好好活着不比什么强?非得去掺和那些破事儿?

  想到这里,我狠狠地将手里的纸条团吧团吧扔到嘴里狠狠地嚼了几口。桃子在一边吓得伸手就要往我嘴里塞,想把那纸条再抠出来。我拨开她伸过来的手,把那纸团咽进肚子里,扶着她的肩膀说道,“桃子,我要去找你哥。”

  “你要去找我哥也不能吃纸啊。”她在一边跳着脚,“快吐出来快吐出来。多脏啊。”

  “这就对喽,我就说应该找嘛,不找怎么能找得到?”老道忽然在那边一拍大腿,低着头摁着手里的MP3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他一抬头看到我跟小桃都看着他,他笑眯眯的晃了晃手里的MP3,继续说道,“我说这首Ladygaga的歌就没删嘛,我师父他老人家非说被我删了,你看看我这不找找就找到了么?”然后他带上耳机开始摇头晃脑。

  我心说这都他妈什么跟什么啊?一个油吃麻花的老道拿个油吃麻花的MP3就够让人看一阵的了,要是这老道再听Ladygaga还他妈让人活不活啊?原本眼圈红红的桃子看着摇头晃脑的老道在一边捂着嘴,噗嗤差点笑出声来。

  我心说这都他妈什么跟什么啊?一个油吃麻花的老道拿个油吃麻花的MP3就够让人看一阵的了,要是这老道再听Ladygaga还他妈让人活不活啊?原本眼圈红红的桃子看着摇头晃脑的老道,在一边捂着嘴噗嗤差点笑出声来。我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把脸板起来了。我说你想笑就笑嘛,憋着多难受?她娇嗔的打了我一下,哼哼着说你讨厌,刚才都快被你吓死了。

  我看着桃子娇憨的表情,忽然出了一身冷汗,这才想起她也是碰过那个罐子的。如果我身上的尸葵是由那罐子而起,那桃子呢?我不敢想象了。我赶忙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的脖子手腕一切能露出来肉的地方。桃子犟着鼻子拧来拧去不高兴的说你干嘛?我说你别动,我给你检查一下。

  检查了一遍,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里着急,却又不好检察她别的地方。我紧张的问她,“桃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桃子有些迷糊的转了个圈,一脸迷茫的跟我说,“没有啊。”

  我心想难道这虫子还有潜伏期不成? 正紧张着呢,旁边的老道摘下耳机看了一眼小桃,跟我说道,“施主你不用担心,她没事儿。”

  听到他这么说,我又仔细的看了看小桃的脖子,看到的确没有什么异状,又把放在一边的眉轮骨念珠带到她脖子上,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我摸出电话一看是王富贵,我接起来。

  王富贵那边问,“鱼爷,你没事儿了吧?”

  我说没事儿了。

  “那就好,那就好。”他在那边像是长出了一口气。我问他有什么事儿?

  “我跟九爷在一块呢。”我听着他身边老九在一边笑,我说你们怎么凑一块去了?

  “咳,刚碰上了。“他笑着说,“刚他还担心你呢,你等等啊,我让他接电话。”

  “鱼爷。”老九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刚听富贵这小子说你身体有些不舒服?怎么茬儿啊?昨晚不好好的么?”

  “现在没事儿了。”我勉强的笑了笑,刚才一晃,背后的伤口又是嘶嘶啦啦的疼。“怎么样?事情有眉目了么?”

  “咳,甭提了。”他好像是在开车,“你等下啊,我过个路口。”我举着电话朝桃子努努嘴,让她收拾一下地上的血污,过了一会儿,老九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昨晚惹你小姨子那刚子么?他差点儿被人灭了口。我说鱼爷你到底这是惹了多大事儿啊?”

  “怎么个情况?那小子出什么事儿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要是真为这事儿再把那孩子搭进去,那我罪过可就大了,那刚子虽然是个小混混,可毕竟还是一个毛孩子,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没事儿了。差点被人套了麻袋扔猪龙河里。正好被我碰上,现在他裤子还湿着呢。”老九在电话那边嘬了嘬牙花子,继续说道,“鱼爷,你这回麻烦不小啊?”

  我从口袋里捡了一根儿烟点上,又给老道甩了一根,老道叼着烟,耳朵里插着耳机笑眯眯的看着我打电话。“可他妈说呢,这事儿就好比,你带着老婆,出了城,吃着火锅,还唱着歌儿,突然就TMD被麻匪劫了。”

  他在那边呵呵的笑了几声,说,“是这么个事儿,这么些年没见你惹过谁,也没惹过你。没想到感情这些年你是跟这儿憋大招呢,不玩就不玩,一玩儿就是个哈油给。”

  “行了,别跟我这儿胡沁,你让富贵接电话,让他来我这儿一趟,我找他有事儿。”他把电话给了富贵,我告诉他我想去闵王台的意思,他在那边沉吟了一会儿说见面谈,就把电话扣了。

  桃子犟着鼻子在那拖地,瓷砖上全是半凝固的黑红色血液,被湿拖把一拖,满屋子都是一股人血特有的腥味儿。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四点多钟了,在这个季节,已经将近黄昏了。可能是失血有点多,觉得身上很很冷。

  我让桃子给我找了一件厚衣服披在身上,才觉得暖和了一点。老道士的药倒是很管用,掉了那么一大块肉,背上倒没有多么的疼。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坐在一边摆弄MP3的老道,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笑眯眯的接过去,喝了一口。我示意他把耳机拿下来,他笑着将耳机摘下来,掐了个道决朝我微微一颔首。

  “大恩不言谢。我有眼不识泰山。先前怠慢了道爷,还请原谅则个。”我朝他拱拱手鞠了个躬。他笑眯眯的也没扶我,就那么坐着受了我一礼。

  “你不心疼那七盘儿饺子了?”他咂咂嘴,从牙缝里舔出一跟肉丝,噗的吐掉。看得我哆嗦了一下,他刚在我心里建立起来的高人形象瞬间坍塌。

  “没说的。”我撅着大拇哥朝身后指了指,“道爷,只要您合口。大胖那馆子我就替您包了,您怎么吃都成。”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施主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也还没到饭点儿。”他将手里的烟屁股扔在地上碾死,小桃正好拖地拖到这里,一皱眉头,撅着嘴巴说,“抬脚。”老道把脚撅起来,小桃用拖把使劲儿的在他鞋底上抹了抹。我忍着笑让小桃别跟着捣乱,她撅着嘴拖别地地方去了。

  “道爷,敢问仙号是?”我抱拳问他。

  他笑着摆摆手,撅着脚一直没敢放下,“什么仙不仙的,游方小道,俗家的名字我也忘了,在山上的时候倒是师尊赐了个名字叫寻机。”

  “寻鸡?”我差点儿乐出声来,心想就凭他师傅俩听雷迪嘎嘎就能猜到他们应该起不出啥有品位的名字来。

  “寻道机,天机,人机。”他看到我曲解,突地换了一脸严肃,只是他还在那撅着脚,怎么都严肃不起来。“就像我遇到你,这不就是你我的机缘么?”

  我听他这么说,赶忙不敢再取笑,低头抱歉道,“是是是,道爷字字锋机,是我愚钝了。”

  “没事儿。”他又笑着摆摆手,又朝桃子指着自己撅着的脚问道,“女施主,我什么时候能放下来?”

  “等晾干了呗。”桃子拄着不锈钢拖把,在那气呼呼的说。

  我瞪了桃子一眼,赶忙跟老道说,“道爷您甭听她的。拖地不就是为了让人踩的么。”

  老道摇摇头,手掐道决说道,“非也。”我以为他要有什么高论,就静静地没敢接话,他接着说,“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果实。”我心想懒得管你了,你爱撅着就撅着吧。

  “施主你是不是想问你那两位朋友的消息?”他忽然话锋一转,看着我说道。

  “是。”我弯腰深鞠一躬说道,“还请道爷指点迷津,万望相助。”

  “无量天尊。”他叹了一口气,终于伸手相扶,“施主慈悲。先前我救了你的命,你倒是没有这么大的礼。”他用脚尖点了一下地,看看地上的水渍已经干透,才小心站起身来,掐了掐指头,跟我继续说道,“你的机缘在我身上,所以我来寻你,而那两位的机缘,却尽在你手。”

  “在我手?”我听得头大。“什么意思?”

  “不错。”他朝我点点头,“他们是死是活就看你怎么做了。”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我,“甚至往大里说,这天下苍生的生死也在施主你的一念之间。”

  我被这话吓得一个趔趄,我说,“道爷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就一混吃等死的主,怎么听您这意思怎么还跟天下苍生扯上了?克拉克干的活我可干不来,我也没那么多话梅干儿吃啊。”我心想这老道还是不靠谱啊。

  “你吃了话梅干也变不了克拉克。”他笑着跟我说,“不过你倒也不必妄自菲薄,这都是你命里事,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你随心,尽力,就可以了。”

  恩,我心想,就凭你连阿拉蕾都看过,我就不能信你。

  “不说苍生的事儿了,就说你那两位朋友的事儿。”他从怀里掏出个纸袋,递给我,说道,“你看看这个。”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有几张照片。我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冷气。

  照片上照的是几具乌青的尸体,浑身烂乎乎的,像是被某种食肉动物啃咬过一般。肚肠都流在肚皮外面,尸体的肠子眼珠之类掺杂纠结在一起,甚至都很难分辨照片上的尸体到底是几个人的。还有一张照的更清晰,上面是一块乌青的碎肉,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小眼儿。我强忍着头皮发炸胃里泛酸等一切不适应看完。我拧着眉头问他,“这,这是?”

  “你想必也知道,闵王台先前死了人。”老道在一边叹了一口气,“这个照片是我亲自照的。你看了照片就受不了了?”他神色有些戚戚,“那真实的阵仗比这更惨的多,若不是我恰好游历到那里,怕是死伤还会更多,不出三日,那方圆几十里恐怕就都没有活人了。”

  “这,这都是那虫子所为?”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躲着他尽量远点,这个不是玩的,他从我身上挖下来那些长了虫子的烂肉还都在他兜里揣着呢。心想你要是真有这么大能耐你还来忽悠我干啥?

  “那虫子虽然厉害,却也还不过是助纣为虐罢了。”他叹了一口气,“你不是见过那个罐子么?你就没发现别的什么问题?”

  我听他这意思是还有比这虫子更可怕的东西?我耳边突然响起那罐子里的声音。那个臆想中的爪子就像在我心里挠来挠去一样。

  他伸手从我手中抽走一张照片,指着上面说道,“你看看这个。”

  我瞪大眼睛,往那张照片看去。上面血淋淋的一堆残肢断臂,旁边放着一个东西,先前我被照片的血腥一下子镇住了,没敢往细里看。我这才注意到那堆烂肉里的东西,刺刺楞楞的一个罐子,我一下子就愣了。我指着照片说不出话来,“这这……”

  这时候忽然门口听到车喇叭声音,一会儿王富贵,老九,还有先前那个小杂毛刚子从门口走了进来。老九一进门就抽着鼻子问我,“鱼爷,你这屋里杀鸡了?”然后一抬眼看见正在放拖把的桃子了,跟我问道,“这位是?”

  …………………………………………………………………………………………………………………………

  外一篇:

  快过年了?果然,真的快过年了。

  我挠挠头,或许,我该准备过年了!我跟自己说。

  去年也是过年。记得满世界拥挤的人群,我在那些夹缝中与那个我以为要欺负我一辈子的女人钻来钻去,在各个林立的商店里寻找着过年的衣物。

  我的脚很大,应该是45码的,其实有时候,44码的也能穿得上。只不过,那样这双鞋子的寿命只会有一周,我的脚趾头就会很暴力的把它的鞋帮子挤裂开,所以,我能够买一双合脚有看起来比较顺眼的鞋子就成了一个老大犯愁的事情。

  所以,我就懒得去逛街买鞋子。因为我不喜欢去思考一些让人感到不快的事情,虽然大多时候都在思考这类的事情。所以,在这个女人出现之前,我的鞋子都是张开大嘴,华丽的在脚上喘气。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或许,因为这类的事情让我麻木了。当一些浓郁的气味在办公室里飘来飘去的时候,我就会再去买一双换上,所以,我长年累月的只有一双鞋子在我的脚下喘息,陪我走来走去,有时候还要跑,或者踢球,打球什么的。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我的鞋从一双变成了两双,继而三双,后来五双。而且都很合脚。所以我就感到很满足,因为我不必要再去穿小鞋了。虽然这些鞋子都看起来怪模怪样。但是不得不赞叹,的确是很舒服。我最喜欢的一双大头鞋子。至今有时候我还会穿它,它跟别的鞋子不一样,因为我有种修补它的欲望。或许因为它暖和,而且穿上它的时候,会让自己感觉像是踩在了一对咪咪上面,柔软的让人感到惊心动魄。这些鞋子我至今都在穿。一直到现在。我好像去年一年除了在海滩上买了一双拖鞋之外,就再也没买过其他的鞋子。

  或许,真的是合脚的鞋子才会让人穿得更久一些。

  我得去买双鞋子。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