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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魂罐(铁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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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是听话。”我伸出第二根指头。她撇撇嘴,有点不以为然。

  “第三,还是听话。”我伸出三根指头,指着她认真的说,“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能自作主张,一切都要听我的话,要是有危险你必须首先要保护好自己,其余的事你不要管。一切以你自身安全为第一。”

  “行啦行啦,知道啦。”她满是不耐烦的说道,“不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么?我知道啦,去了以后,你指哪儿我打哪儿。你让我上东我不上西,你让我撵狗我不撵鸡。”

  “你打住。”我很严肃的拦住她的话,“你别不耐烦,不是我指哪儿你打哪儿,而是我指哪儿你待哪儿。我不让你做的事你一点儿也不能做,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在我的身后,待在我一把就能抓住的地方。”

  她撇着嘴巴,一抬腿把脚丫掰到耳朵根儿,耀武扬威似的看着我,我指着她鼻子说,“你再劈一万把椅子都没用,要么听我的,要么你别去。”

  “行,我保证听你的。”她悻悻的朝空中踢了几脚,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跟我说道,“好哥哥,我听你的话还不成么?”

  我没心思再跟她打镲,不再理她。我掏出白将扔给老道一根儿,他笑眯眯的接住,我给他点着,老道抽了一口跟我说道,“这烟你得快买,要不然过几天就改长嘴儿了。贵两块钱不说,还不好抽了。”

  “噢。那我有时间就去多买点。”我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我现在没心思想这烟的事儿,心里乱糟糟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既有对前途未卜的那种惴惴感,又有一点豁出去以后的空荡感。“道爷,你能占卦么?算一卦如何?算算咱们此行的吉凶。”

  “哈哈。”老道大笑一声,叼着烟卷,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来,跟我笑道,“那就算一卦。”

  “哈哈。”老道大笑一声,叼着烟卷,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来,跟我笑道,“那就算一卦。”

  他将铜钱捂在手中晃了几下,朝我笑道,“你是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呢?是吉是凶?还是半吉半凶?又或者先凶后吉?”

  我心说你这靠谱不靠谱啊,这个是我能想要啥就能来啥的么?口上却没好意思这么说。老道见我不说话,就继续笑道,“我先问问你,凶又如何?吉又如何?生死自有天命,若是卜了个凶,你就不去了?若是卜了吉,那你去了又何用?”

  听他这么说,不由得苦笑一声,我知道他说的对。就算是卜了吉凶又能如何?该去做的还得去做。我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那两个手印。梦中小路的脸在我眼前一闪而过,老道的话犹然在耳,“答应了人家的事儿,一定得办呐。”

  老道手里捂着铜钱,叼着烟卷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江湖老骗子,他吧唧了一口烟,笑着问我,“施主,你还算么?”

  我摇摇头,苦笑着说,“算了。算了又有何用,答应了人家的事儿,一定得办不是么?”

  老道大笑着摇摇手中铜钱,口中说道,“问卦求神,求神问卦,将你命来交予他,掐了三指的地支天干,画了一地的如梦繁华。”他口中吟着,双手往桌面上一撒,铜钱哗啦啦的落在桌上,他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口中依旧在朗声念着,“问挂求神,求神问卦,我命由我不由他,前程似锦命里事,命里无有就走天涯。求神问卦,求神问卦,现如今活的明白,往后,管它?算得了经年往事,还赚了泪如雨洒。”

  我一看他这是要走啊,他一走我不抓瞎了么?我赶忙拦他,“道爷,您这是要走?”

  他笑着说,“老道在闵王台等你来。”说完便扬长而去。只留下我怔怔的留在原地,一下子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直等到桃子过来扶我,我才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

  我走到桌前,看着他走前留下爻的卦象。却是一个坎卦,两水重叠,坎水为险,进固险,退亦险,进退两难。坎为水,出入艰难,随坎不已。阴愁伏匿,习坎,有孚,维心亨,行有尚习坎,入于坎窞,大凶。

  老道大笑着摇摇手中铜钱,口中说道,“问卦求神,求神问卦,将你命来交予他,掐了三指的地支天干,画了一地的如梦繁华。”他口中吟着,双手往桌面上一撒,铜钱哗啦啦的落在桌上,他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口中依旧在朗声念着,“问挂求神,求神问卦,我命由我不由他,前程似锦命里事,命里无有就走天涯。求神问卦,求神问卦,现如今活的明白,往后,管它?算得了经年往事,算不过明日露霞,待知道了浮生若梦,还赚了泪如雨洒。”

  我一看他这是要走啊,他一走我不抓瞎了么?我赶忙拦他,“道爷,您这是要走?今晚咱可吃酒席。”

  他笑着说,“酒席就先不吃了,既然此间事定,老道就先走一步,在闵王台静候鱼爷大驾。”说完便大笑着扬长而去。我赶忙追出去,却哪里还有老道的身影?他消失的就好像没有来过一样。

  只留下我怔怔的留在原地,一下子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直等到桃子过来扶我,我才回过神来。

  我叹了一口气,走到桌前,看着他走前留下爻的卦象。却是一个坎卦,两水重叠,坎水为险,进固险,退亦险,进退两难。坎为水,出入艰难,随坎不已。阴愁伏匿,习坎,有孚,维心亨,行有尚习坎,入于坎窞,大凶。

  我伸手划拉掉桌上的卦象,捏起那三枚乾隆通宝。铜钱尚有余温,而爻卦的人却不知所踪。

  桃子小心的看着我一脸落寞,没敢说话,乖巧的给我倒了一杯水。蹲在一边搂着小熊,有一把没一把的划拉着小熊的毛,跟小熊一起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不想让桃子看出来我心里没有底儿,强笑着把铜钱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在手中抹平,将掌心摊开,跟小桃说道,“你知道刚才这卦是什么意思么?”

  小桃有点好奇的朝我摇摇头,“好还是坏啊?”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用手指点着掌心里的铜钱,朝她笑道,“这个卦,乃是易经六十四卦之第一卦,是上上卦;卦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卦辞,元亨利贞。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行。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真乃大吉之数也!”

  “真的啊?”小桃听的眼前一亮,开心道,“那不就是说,我哥他们没事儿咯?”

  “自然是没事儿。”我笑着将铜钱装入口袋,“说不定他这会儿正坐在海滩上,带着老婆,唱着歌,吃着海鲜呐。咱们去了就能找到他。”

  “那咱这就肘呗,你还整那些刀刀枪枪的干啥?”她一脸的迫不及待,伸手就要提溜包,我赶忙摁住她说,“你别毛躁,卦上虽然说有惊无险。咱也不能太大意了,有备无患嘛,多准备准备没坏处,要是用不到自然最好,万一,我是说万一哈,万一有点啥情况,咱们也不会太被动不是?”

  桃子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说,“哥,你怎么笑的比哭还难看啊?你不是骗我吧?”

  我赶忙一咧嘴,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来,弯过胳膊指着我的背说,“哎哟,疼,你帮我看看伤口是不是又出血了。”

  她赶忙慌慌张张的帮我脱下上衣,帮我查看伤口。我心里苦笑着,桃子啊桃子,不是我故意要骗你,实在是我不忍心再让你难过,尽管前途未卜,我也希望你能再多开心一刻。

  我身上有伤,不能骑车,桃子兴致勃勃的骑着侉子拉着我跟小熊,找了个门诊把我身上缠伤口的破衬衣换成绷带。老道士的药倒是很灵,伤口都已经结痂了。诊所那大夫皱着眉头将我的伤口重新草草的处理了一下,给我开了一大堆的药。原本我不想拿,结果在桃子的坚持下,我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药从诊所出来。

  回到家里,我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将藏在家里的那盒子美刀拿出来,放到桃子面前,打开盒子,一沓一沓的绿色钞票晃得人眼晕,我掂起一沓,跟她说,“这是偷咱们罐子的人留下的钱。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些来作为咱们这次的经费,剩下的,我明天帮你开个户,给你存起来,也足够你花一阵子了,折合人民币六七百万呢。”

  “我不要。”桃子一甩头,把盒子盖上,一本正经的跟我说道,“哥,我一个小姑娘,用不着这么多钱,现在也正好是用钱的时候。再说了,我哥先前还给我存了一笔,我刚才还琢磨着,明儿去银行取出来给你呢。”

  “那就先放我这儿,等这件事儿完了再说。”我叹了一口气,想了想。从桌子底下找出来一个鞋盒子,数了20沓美刀放在里面。看了看手表,与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早。想了一下,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我妈,她一听是我,就开始没完没了的絮叨,无非就是我整天的不回家,也不找女朋友,跟我一般大的同学都抱了孩子了,说我奶奶想抱重孙子都想的天天儿的流眼泪。

  我说妈,我奶奶那是风流眼,你别老拿她老人家说事儿成么?

  我又听她絮叨了一会儿,才踌躇着跟她说,“妈,我明儿出趟远门儿。”

  “去哪儿啊?”她有些担心,“什么时候回来?”

  “恩,没准儿。”我跟她说,“快的话十天八天,慢的话月儿半载的。办完事儿我就回来。”

  “什么事儿啊?去这么长时间?”她在那边怀疑道,“你可别做些违法乱纪的事儿,你这行我可知道,坏人可多,你别被骗了。”

  我说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去会个朋友,顺便看看那边儿有什么好东西也收一下,以前我不也常这么干么?

  “那你今晚回来吃饭吧,我给你包饺子。”她听我这么说才放心道。

  我看了在一边儿忙忙活活收拾东西的桃子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道,“行,我今晚回去吃。我带个朋友一起回去,你可注意点儿,别再吓着人家。”

  “带什么朋友啊?男的女的?”她一听这个,八卦心立起。

  我说你见了你就知道了,说完我赶快扣了电话,桃子看我打完电话,笑眯眯的停下手中的活,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跟我说道,“哥,你此时此刻是不是灰常需要一个女朋友哇?”

  “打住。”我赶忙把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我不需要。你要是捣乱我可不带你去了。”

  她立刻嬉皮笑脸的盯着我的眼睛,嘴里碎碎念道,“你真不需要么你真不需要么你真不需要么?”我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说,“真不需要真不需要真不需要。”

  我转身,把身边的冰箱挪开,一使劲儿,背上的伤口又被挣了一下,桃子赶忙过来帮忙。我从冰箱后面的墙洞里掏出一个编织袋,打开看了看。小桃伸过头去看了一眼,在一边问道,“这是什么?”

  里面是几个用哪个报纸包了的物件儿,我指着那堆东西跟她说,“你哥我拼了这么多年,就攒了这点儿东西。要是我还能活着回来,下半辈子就全靠它们了。”

  桃子听到我这话,一下子愣住了,“活着回来?”

  我自知失言,赶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伸手小心翼翼的从袋子里拿起一个被报纸层层包裹的一个东西,朝她晃了晃,赶忙打岔道,“行了行了,来,哥哥给你开开眼。”

  “什么东西啊?”她好奇心终于被我调动起来。我装作神神秘秘的打开层层包裹的报纸。最终,藏在里面的东西显露在我们面前。

  “哇哦~~”桃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看着我手中的东西,惊讶的说,“哥,这就是龙泉窑的三足洗么?”

  “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做将来。”我爱惜的看着手里的三足洗儿,笑着跟桃子说,“这可不是龙泉窑,这可是真真的一件儿汝窑。”

  桃子小心翼翼的接过去,眼神里有些兴奋,“这就是汝窑啊?只是从书上看到,我还没见过实物呢。”

  “你好好看看。”我笑着跟她说,“这个东西叫做,汝窑天青釉三足洗,可是不多见呐,这东西还是我跟你哥当年下乡打小鼓的时候,20块钱收来的。”

  “哇,那这不是捡了个大漏么?”桃子爱不释手的翻看着手里的三足洗,“这个东西现在在国外可是天价呢。”

  “呵呵,这东西多少钱都不能卖。”我从兜里找了一根烟叼着,看着她说道,“有些东西的价值不在于它值多少钱,而在于自己喜欢不喜欢。有些东西要是因为钱而卖了,那人活着就没什么劲儿了。这东西就跟良心一样,都是需要替自己留着的东西。有些人穷其一生,倾家荡产,有可能也就是为了这么一件儿东西,就为了自己一个喜欢。我跟他们一样,也是喜欢这个东西,所以,多少钱都不能卖。”

  桃子点点头,没说话,依然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三足洗。我笑着跟她说,“你不是学这个的么?我来考考你吧。这汝窑可都有什么特征?”

  “恩,底部支钉痕,开片纹漂亮,釉色滋润。”她边看边想,“还有胎体薄。”

  “不错,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我笑着接过她手中的三足洗,继续说道,“北宋时的汝窑有两种款,一种是奉华款,还有一种是蔡字款,咱们这件就是蔡字款的,是当年北宋的京畿大臣蔡京所专用的。”

  看着她听得意犹未尽,我笑着说,“行啦,以后再给你说这个,有的是时间。肘,我带你回家吃饺子去。”

  我把三足洗重新用报纸包了,又装回编织袋。让小桃把那个装着美刀的鞋盒子装进她的大旅行包。带着小熊,下楼准备回家。

  我家住在郊区,城乡结合部。离着市区大约20几分钟的路程,倒是不远,我搬出来住,一是因为我作息时间不规律,早出晚归的怕影响到老人,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实在受不了我妈的唠叨。

  临近家门,我让桃子停下车,换成我骑。我妈敏感的很,要是看到不是我骑车,肯定能怀疑点什么东西,要是被她知道我受伤了,那可天塌了,什么事儿也甭想干了。

  到了家门口,看到我爸爸整蹲在胡同口跟邻居李大爷下棋,估计是俩老头为了悔棋给吵起来了,就见我爹额头冒着青筋在哪喊,“你这玩儿赖,谁还跟你玩儿啊。你说你哪天不玩赖?”那边的老李头也是嗷嗷的喊。“谁玩儿赖了?谁玩赖了?原本我这马就在这儿,你看不清楚你怪谁。”旁边围了一堆人。

  我停在人群外面摁摁喇叭,老头一下看见我了,皱着眉头骂道,“小兔崽子,你爹都被人欺负了,你……”他一下子看到桃子了,就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站起来,拍拍屁股,仰着脸一耷拉眼皮,伸手把棋盘划拉了,跟老李头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战。”然后趾高气昂的朝周围看了一圈儿,像巴顿那样一挥手,跟我说,“回家!”提溜着马扎转身走了。

  我心想,这老头是什么毛病啊,正纳闷儿呢,桃子在后面噗嗤一声乐了。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心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是怎么回子事儿呢?这老李头有个儿子,跟我是同学,长得矮小干瘦,跟王富贵似的,打小四邻右舍的都说这孩子长大了不好找媳妇儿,谁知道这个家伙几年前不知道从那拐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回来,其实在我眼里也就是中人之姿。可老李头不行啊,那些年可能被四邻右舍的刺激的有点狠了。自从他儿子带回老婆来之后,就四处宣扬,红光满面,见谁给谁发烟,就这事儿刺激的我爸还好几天没吃下饭,好几天都没出门找老李头下棋。见了我就想抽我,怪我不给他带儿媳妇回家。今儿这是看着桃子了,就以为我终于给他带回媳妇儿来了,就觉得腰杆儿赢了,觉得面子上有光。

  我心里也觉得好笑,心想要是被他知道桃子不是我带回来的儿媳儿,他还能不能这么红光满面。我回头看了桃子一眼,她笑眯眯的给我眨巴眨巴眼,跟我说,“怎么样?我给你长脸吧?”

  我心里也觉得好笑,心想要是被他知道桃子不是我带回来的儿媳儿,他还能不能这么红光满面。我回头看了桃子一眼,她笑眯眯的给我眨巴眨巴眼,跟我说,“怎么样?我给你长脸吧?”

  “我看你一会儿怎么办。”我一拧油门,朝家里开去。到了门口,家里的大铁门开着,我直接把车开进院子里。听到动静,我妈举着一手的白面喜孜孜跑出来,径自跑到我们面前,说,“回来了啊?”我说恩,回来了。她伸手把我拨拉到一边儿,用无比满足的看着我身边儿的小桃。小桃大大方方的叫了一声阿姨。

  我妈赶忙欢欢喜喜的应了一声,刚想伸手拉小桃的手,一看手上沾了面,就使劲儿的在围裙上擦了擦,小桃看到她这样,大大方方的伸手拉住我妈的手,甜甜的喊,“阿姨,我来看您啦。”

  老太太那颗空旷已久的盼儿媳妇儿之心立刻被她俘虏了,我都看到她眼角开始亮晶晶的了冒水光了,我赶忙在一边解释说,“妈,这是我一朋友,你……”我话还没说完,我妈就拉着小桃的手,把我拨拉到一边,说,“好闺女,走咱进屋,今天阿姨给你包饺子吃。韭菜海米鸡蛋木耳的。”

  “好嘞,我就喜欢吃这口,我去给您帮忙。”桃子笑眯眯的牵着我妈的手进屋了,进屋之前还回头挑衅似的给我做了个鬼脸儿,又朝小熊招招手,小熊噌的一下从挎斗里上跳下来,屁颠屁颠儿的跟着她俩进屋了。气得我没招没招的,我从侉子上提溜下装着宝贝的编织袋,心里有些后悔把桃子带回来,要是老头老太太当了真,这事儿可就没法收场了。要是说我没动过桃子的心思那是假的,可是我总觉得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是一在国外受着高等教育的大学生,而我就是一普普通通混吃等死得过且过的古董贩子。总觉得差距太大,再说我一直是真的拿她当妹妹看,要是一动歪心思,自己就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平时拉拉手,搂搂肩膀啥的还没什么,可一想起那天她穿着我衬衣,露着白花花的大长腿来,就有种特别操蛋的罪恶感。

  我提溜着编织袋进了屋,一下子看见我爸了,老头带了个花镜正板着脸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的看报纸呢。我心想,今儿这都是吃错什么药了,老头这是装什么文化人呢?我把编织袋放到茶几上,凑到老头跟前儿,我说,“爸,你干嘛呢?”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没说话。我顺手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咔嚓咔嚓的啃着,我看着他一脸严肃的看报纸,可是他不断偷偷往厨房瞟的眼神却深深出卖了他。

  我啃了一口苹果,凑过去,压低声音跟他说,爸你这装的可太不像了哈,报纸都拿反了。他立刻紧张的把手里的报纸翻过来。然后皱着眉头嘀咕着,“没反啊?”他一下子醒悟过来了,是我诳他,他伸手要打,我赶忙招架住,悄悄说,“今儿可有客人哈,不许打人。”

  他嘴巴嘟囔了几下,把手放下。然后用报纸遮住脸,偷偷的给我竖了一个大拇哥,撇着嘴说,“你小子行啊,今儿这事儿办的不赖。”我咬着苹果也懒得解释了,我怕跟他说明白了再把他气出个好歹来。有些事就是这样,原本没有希望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样,最怕的是刚看到希望又忽然没了。我看着老头老太太这样,我实在也不忍心再去揭破,赶忙岔开话题,猛咬几口苹果,把苹果核扔了,抹抹嘴巴,把茶几上的编织袋打开,跟他说,“爸,我这几天出趟门儿,这些东西放外面不安全。你帮我收一下。”老头皱着眉头扒了一下,问我“去哪儿啊?”我说去日照会个朋友,顺便拿收点东西。他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从编织袋里拿出个蛐蛐葫芦,说,“你还有这玩意儿呐,蛐蛐葫芦。”我说您好眼力,这东西你留着玩吧,三河刘的,他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里的蛐蛐葫芦。我趁着他高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跟他说,“爸,这些年我也没怎么往家里交钱,我今儿就一块交了吧。”老头立刻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敢看他的眼神,伸手把在一边乱蹦的小熊抓了过来,用胳肢窝夹住它的头,攥着拳头狠狠的拧了它的头皮几下。

  老头看了我好一阵,才说道,“放那吧。”然后皱着眉头开始看报纸。我心里抹了一把冷汗,心想差点被他看出点什么来。我站起身,拎着小熊的脖子四处转了转,钻进厨房,看着桃子嘻嘻哈哈的跟我妈在那包饺子。我说,“妈,今年的煤买了么?”我妈说,“买了,都在外面棚子里堆着呢。”然后又低头跟桃子说话,神态里满是满足与欣喜。我看了看旁边的炉子,捋起袖子,检查了一下。快入冬了,乡下不比城里有暖气房,我们这里冬天都是靠自己供暖。基本每家每户都有炉子,我说,“妈,烟囱堵了么?我拾掇拾掇。”我妈不耐烦的说,“你拾掇吧,别在这碍事儿。”桃子深深的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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