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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魂罐(铁鱼)-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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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然后他看着一边小歪手里正在拾掇的那雉鸡,跟我说道,“没想到这山上还有这么好的野味儿,得在张罗着打几只,晚上咱们就有酒肴了。”然后喊了站在一边儿得阿十五一声,“十五哥,弄个弹弓,难得有好吃的,咱们再去弄几只。”说着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就这些?”

  “就这些。”他朝我耸耸肩膀,“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是觉得他跟你混了社会,白瞎了这人才了。”我抽了口烟,笑着看着他。

  老九不置可否的摊开手,问我,“那咋办?”

  他一下子问的我讶然了好一阵。他撇撇嘴,去跟阿十五找树杈巴做弹弓去了。

  我在院子里四处溜达了一阵,王富贵在一边缓过来了,捂着腰走到我跟前儿,跟我说道,“鱼爷,今晚咱们真扎这儿啊?”

  “有问题么?”我问他。

  “义庄,寒洞,山庙,人祠。”王富贵在一边扒拉着指头,“四大不能住。”他晃着脑袋四下里看了看,说道,“这个算山庙了吧?”

  “小伙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我说,“咱们这么些个人,那么些条枪。人都不怕,还怕鬼啊?你怕个球?”

  这时候,老九不知道从哪儿砍了一根丫子形树杈巴,一边用小刀刮着上面的骨节树皮,一边走过来问道,“你们去不去?”

  “去。”我碾死手里的烟头,“顺便搂一眼山那边的情况。

  这时候,老九不知道从哪儿砍了一根丫子形树杈巴,一边用小刀刮着上面的骨节树皮,一边走过来问道,“你们去不去?”

  “去。”我碾死手里的烟头,“顺便搂一眼山那边的情况。”王富贵赶忙摆手,“我可他妈不去了。一会儿我跟小如在这扎营。你们去吧,多整几只。”然后他一脸怀疑的指着老九手里还未成型的弹弓,“这东西行么?”

  阿十五从后面揪着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两条黑色的橡胶皮,使劲儿拉了几下,说道,“能行。”我接过来看了一下,原来是用汽车内胎铰的两根皮筋儿。这东西力气的确大,让一般人还不一定能拉得动。

  “从哪儿弄的?”我笑着问阿十五,“这里还有这好东西?”见到这东西实在是太亲切了,小时候尽是拿这个做弹弓。多少年没有玩过了,今天猛然一见,我不由得玩心大起,有点按耐不住跃跃欲试了。

  “那边儿小屋里弄的。”阿十五指了指他身后,我看到在偏殿旁边有一间铁皮小屋,可能是那些在旅游季节承包这里的假道士们盖的一间小仓库。

  桃子王富贵阿大留下来收拾一下,等着扎帐篷。我跟老九阿十五阿二做了几把弹弓,草草试了一下,让阿十五拉开,放上钢珠,竟是能在灰土墙上打出洞来。

  “成了。”我摸着手里粗糙的弹弓爱不释手。“咱走着。”

  阿十五与阿二各自抄了一支雷明顿背着,以防万一。只是在这里是不敢开枪的。因为这山太小了,若是放枪,枪声能传出很远去,不免就露了行藏。我有种感觉,不知道到底暗地里有多少人在盯着我们这些人,甚至我觉得连我们来到这山上荒庙都是被人安排好的。一步一步的走,不知道前面到底有什么在等着我们。这里与山那边如此靠近,原本我上山的主意就是如此,从山上看山下,总能看到点什么。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座馒头大小的山,树木林立,山岩溪涧一应俱全。这座小山没有名字,是属于丝山的余脉范围,它与丝山还有几座其它的小山呈合抱之势围着山下的几个村落,东边就是大海,站在山上可以看到海天一色。

  这一片地方有山有海,原本是风水绝佳的一处场所,很是有些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意思,所以这一带被人称作山海天。

  我们四人分成两组,我与阿十五一组,老九与阿二一组。漫山遍野的开始寻找在躲在这深秋里的可怜野雉们。

  打猎的乐趣在于寻找猎物与隐忍,一直到发现猎物,再迅速一击即中,那种杀戮激起来的热血与收获猎物的快感让人有如同抽大烟一般的成瘾性,人的天性里对杀戮都有潜在的本能与热爱,所以人们总是用诸多的巧立名目来荼毒这个大千世界的芸芸众生。

  “十五哥。”我在寻找了好大一阵之后,依然没有发现猎物而感到有点丧气。“那只鸡不是被人养在那里,正好被你碰上的吧?”心想要是有小熊在这儿就好了,它一定能帮不少忙。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担心它真的出了意外。

  “当然不是。”阿十五斜楞着的眼球不断地四处转动,真不知道从他的眼睛里是不是能够看到与常人不一样的视角。“这个天,基本都躲起来了。”阿十五一边说话一边用手里的大猎刀拨开面前的一丛灌木,那灌木的叶子早已枯黄,被阿十五一拨拉,哗哗作响,落了满地,只剩下枝头上不知名的一些小红果,阿十五伸手摘了几个放在嘴里,面无表情的吧唧吧唧嘴。

  “这什么东西?”我看他吃,也伸手揪了几个,“不会有毒吧?好吃么?”阿十五点点头。我看着手里的果子着实红艳的喜人,于是尝试着丢到嘴里一个。瞬间一股极端酸涩的味道从我牙缝里炸开,酸的我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浑身痉挛。

  阿十五见我酸的直不起腰来,才一脸木然的噗一下从口中吐出嘴里的果子,说道,“不好吃。”

  我这才知道是被他耍了,气的我想骂却骂不出来。正在此时,一只肥大的雉鸡从灌木后面扑棱棱飞出。阿十五翻身一跃跳过灌木丛朝那野鸡追去。我见到猎物也顾不上嘴里被酸的难受,也是拎着弹弓装上钢珠跟了过去。

  阿十五跑得很快,身形在我面前闪了几下便失去了踪影。我朝前面喊了他几声,却没有得到回应。此时突然听到身边的灌木丛里有东西跑过,哗啦哗啦的碰下了许多叶子,在我回头的时候,一个黑影噌的从树后一闪而过,却因为已经傍晚没有看清楚是人还是兽。

  “十五哥?”我朝树后喊了一声。依然没有得到回答,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觉得心里有些发毛,我伸手把腰里的手枪拔出来,拉开保险。慢慢的朝树后靠过去。

  我小心翼翼的来到树后,哪里还有什么东西?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心想或许是路过的兔子黄皮子之类的小兽。我刚把手里的枪插回腰里,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时间已经是五点多了,已经是黄昏时分,原来炽白的阳光已经开始慢慢变的金黄,给山上的树木蒙上了一层流金。偶然一阵山风拂过,吹得我寒毛直竖。树林里影影绰绰的,四处都透着那么萧索与诡秘。霎时间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一切都像是在梦中。我刚点上一根烟,却觉得有人在我身后呼吸,我猛地一回头,却见一个人站在我身后。

  “二哥?”我收回摸向腰间的手,“你怎么在这儿?老九呢?”

  阿二晃了晃手里的一只兔子,脸上的长疤抖动了几下下,托着眼镜朝我笑道,“弄了个兔子,老九在后面。”

  我看着他手里提着的肥硕兔子,赞叹道,“这季节倒是肥了这些野味儿了。”却见那兔子犹自在他手中挣扎着,灰色的皮毛上却没有见到什么伤痕,我奇道,“二哥,这个是你怎么弄到的?”

  “抓的。”阿二找了一根细绳,将手里的兔子腿脚捆住,串在雷明顿的枪管上,那兔子徒劳的挣扎了一阵,终于绝望的放弃。

  我暗暗心惊,我明白他说的抓字儿是什么含义,我看着这乱石密布的山林,想象着一个戴眼镜的汉子身手敏捷的追逐着一只兔子。我递给他一支烟,他笑着摆摆手,说道,“这个季节容易起山火。还是不抽的好。”

  我赶忙把手里的烟头捻死,口里称是是是。

  此时阿十五从不远处走来,手里提着一只野鸡,见到阿二也在,斜眼看了一下串在阿二枪口还在挣扎的兔子,伸手摸了摸,笑道,“还活着呢?”

  阿二扶了一下眼镜,淡淡说道,“活的好吃。”然后扭头朝山顶处走去。我跟阿十五跟在他的后面。不一会儿便爬到的山顶,见到老九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抽烟。手里拿了个望远镜,身上灰扑扑的沾了一些草叶泥土,脸上还有一块擦伤,看到我们来,站起来冲我笑了笑。

  “怎么了这是?”我有些担心的问他,“怎么还受伤了?”

  “摔了一跤。”老九不自然的笑笑,拍拍我的肩膀,表情竟像是有些激动。

  “没事吧?”我帮他检查了一下。倒是再没见到什么伤。老九推开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我说道,“没事。”然后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我,说道,“你看看。”

  我这才想起来我原本来此的目的,我接过望远镜,朝山下半掩在暮色里的村落看去,从高处看世界总有一种不同的味道,落日的余晖洒在寂静的村庄上面,青砖绿瓦的壮观而又静谧。

  “你看到没?”老九在一边指着山下说道,“这个点儿了,村里没做饭的。”

  “摔了一跤。”老九不自然的笑笑,拍拍我的肩膀,表情竟像是有些激动。

  “没事吧?”我帮他检查了一下。倒是再没见到什么伤。老九推开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我说道,“没事。”然后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我,说道,“你看看。”

  我这才想起来我原本来此的目的,我接过望远镜,朝山下半掩在暮色里的村落看去,从高处看世界总有一种不同的味道,落日的余晖洒在寂静的村庄上面,青砖绿瓦的壮观而又静谧。

  “你看到没?”老九在一边指着山下说道,“这个点儿了,村里没做饭的。”

  “恩。”我也发现山下的村庄里并无炊烟,虽说现在农村也多用煤气或者电来做饭了,可海边的一些渔人大多还是喜欢用柴火烧大铁锅做饭,因为渔民大多饭量大,加上家里一半都是几代人住在一起,人口也多,大铁锅一锅做一家人的饭。简单省事,所以,还会有一部分人在用。可眼见这就已经是饭点了,村中却并无生火的炊烟。也没有看到在村中走动的村民。

  “边上那是什么?”我突然看到围着村落的边上像是有一些东西竖着,我赶忙将望远镜的倍数又调大了一些,“我操!”当看清楚那些东西,我不由得骂出声来。我看到,围着那村落外面,被焊起了一道高高的铁丝网,远远看去,竟像是一个如动物园一般的大铁笼子。

  那个治秃子的倒是常来。

  “边上那是什么?”我突然看到围着村落的边上像是有一些东西竖着,我赶忙将望远镜的倍数又调大了一些,“我操!”当看清楚那些东西,我不由得骂出声来。我看到,围着那村落外面,被焊起了一道高高的铁丝网,远远看去,竟像是一个如动物园一般的大铁笼子。

  老九在一边叹了一口气,指着山下铁丝网外面的一座不起眼的小楼跟我说道,“那里还住了不少当兵的。还有几个穿白大褂的。”

  “他们要干什么?”我把望远镜对准了老九手指的方向,果然是看到几个荷枪实弹的大兵像是在警戒,这时候又从远处开过来两辆军车,正是先前我遇到的那两辆,

  “是他?”我嘀咕了一声。

  老九在一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我说看到一熟人。

  因为我发现从车上下来的,正是那个盘问过我跟安老汉的,那个叫刺儿的校官。

  我看着那刺儿从车上走下来,小跑着跑到后面的一辆车旁,打开后面的车门,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把自己瘦小的身躯裹在一个肥大的军用风衣里,却又戴了一顶长长的鸭舌帽。依稀看着身形有些熟悉,却又认不清楚是谁,只是感觉这个人我一定是认识的。

  车上又下来了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指挥着刺儿等几个人从车后又抬下一个被黑布蒙的严严实实的大铁笼。那两条高壮的德国牧羊犬也从车后跳下来,被人拴在一旁。我把望远镜从眼睛上拿下来,天边的红日已经落下去大半,我看着这个被落日的余晖染成血红的世界,深吸了一口气,“你们看……”我指着那落日吐了口唾沫,对老九他们说道,“多美好啊,操!”

  太阳不等我说完下面的话,猛的跳了一下就落到了地平面下面,世界瞬间变得黑乎乎的,只有几片火烧云还在发着余光,勉强能看清路。我们一路沉默着,在天还没黑到底儿之前回到庙中。看到王富贵他们已经在大殿中扎起了几座小帐篷。院子里生了一堆火,小如跟兔子坐在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往火堆里填柴,阿大用一根树枝串着一只光溜溜的雉鸡烤着,时不时的拿着一个刷子往上面抹着酱料,鸡皮被烤的吱吱冒油,不断地有滴落的油脂掉到火堆里,噼啪的冒起一个个火星。

  院子里到处飘着烤鸡的香气,“好香啊。”我笑着跟阿大打了个招呼。阿大看到我之后眉毛抖的一跳,朝我笑着点点头,将手里的烤鸡朝我晃了晃,说,“一会儿就好。”

  老九出乎意料的没有做声,径自去车里找了医药包,找了一个帐篷,坐在前面打开手电筒给自己擦了点药。小如要过去帮他,被他拒绝了。

  小歪接过阿十五手中的野味儿,喜滋滋的去拾掇了。王富贵凑过来指了指老九,悄悄问我,“这位爷怎么了?”我看了独自闷在一边擦药的老九,跟他说道,“他心里不痛快。”王富贵撇着嘴巴点点头,又问我道,“那边什么情况?”

  我捡了根柴禾扔到火堆里,燃烧的篝火被我扔进去的柴砸的火星四射,我刚要回答,却发现这里少了一个人。我噌的就站起来了,问道,“桃子呢?”

  “刚还在这儿呢。”王富贵拨楞着脑袋四处看了看,也站了起来。我心里一下子就毛了,我问兔子,“小牵闾易咏隳兀俊

  “啊?”兔子一脸茫然的看看我,又看看身边的小如。指着火堆旁边的一块空处支吾说道,“刚,刚才……”

  我知道也从这个小糊涂蛋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我拔出腰里的手枪,喊了一声,“找!”

  小如站起来说道,“鱼爷你先别着急。刚才还在这儿,走不远,兴许是去方便了。”

  “方便?方便了多久了?”我盯着他问,我知道小如心细,心里希望他能知道点什么。

  小如抬手看了看手表,皱眉说道,“你们回来之前大约二十分钟还在这儿,说是脚冷,还烤了烤鞋子。”

  “这么大个人你们都他妈看不住!”我彻底火了,我提着手枪就往庙外面跑。王富贵小如阿十五等人也赶忙跟在我的身后跑了出来。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偶尔有山风吹过,黑漆漆的山林里沙沙作响,影影绰绰的像是藏着无数张牙舞爪的巨兽。“桃子……”我扯开喉咙大喊,早就顾不得什么隐藏踪迹了,我刚喊了两声,却听到从停在一旁的车里传来桃子的声音,“哥……”

  我赶忙用手电筒一照,却见那辆小切诺基的后门开着,桃子正抱着双腿坐在后座上,怀里还抱着我那把铁枪。我松了一大口气,走到车边,皱眉责问她,“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出来?”众人见找到她了,都各自摇头回去了,一时间就这里就剩下了我们两人。

  “没事……”她像小猫一样蜷缩在车后座上,我走过去扶着车门,知道她这些天心里憋的难受,一时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桃子的眼睛看着我的身后,突然跟我说道,“哥,那个大乌龟哭了。”

  大乌龟哭了?什么乌龟?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发现她目光所及之处正是那只托着石碑的赑屃。此时从天空刚刚升起一轮新月,一抹清辉洒在那托着石碑的赑屃身上,却见那赑屃的双眼流光滚动,竟真是像澿了两眼泪水。我大奇道,“咦?还真是。”

  我走到那石龟前面,看着那赑屃硕高高昂起的龙头,被千百年来的风水日晒磨砺的古拙无比,很多地方原本有着的精美花纹早就被岁月重新磨成青石,却唯有那双眼睛像是并没有被岁月带来多少痕迹,我仔细看了一下,那赑屃的双眼的材料竟不是一般的青石,而更像是被镶嵌上去的某种其它的石头,在我手里电筒的强光下显得流光溢彩。竟让那赑屃显得像是一头活物一般。

  赑屃是龙九子之首,也唤作霸下,玄武,龙龟。龙首龟身,好负重。力大无穷,传说上古时期,它驮着三山五岳,常常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由大禹治水之时将其降服,任凭大禹指使着开山劈路,疏通河道。后来洪水被制服,大禹却又怕赑屃重新作乱,便让人造了一座石碑,上面刻上赑屃治水的功绩,让它驮着。让它扛着沉重的石碑不能到处撒野,并且让它铭记它曾经对万物苍生做出的贡献。从此以后,古人庙宇殿前造碑多以赑屃负之。明·杨慎《升庵集》中曾提到:“俗传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一曰赑屃,形似龟,好负重,今石碑下龟趺是也……九曰椒图,形似螺蚌,性好闲,故立于门铺首。”

  全国各地的赑屃我也见过不少,最著名的故宫里的玄武造像,还有泰山少林等名胜古迹的地方都可以见到它的身影。一般此类龙蛇造像是不能点眼睛的,若是有细心的人去观察一下,就会发现,所有的龙形石刻的眼珠都是空白一片,并没有被刻上瞳仁之类。这是古人怕画龙点睛,龙便活了,便会腾空而去,不会留在凡间。不给它们画上眼睛,它们便老老实实的守护着庙宇祠堂宫殿。

  而眼前这只赑屃的眼睛却像是被人刻意的镶嵌成这个样子,我看了许久却认不出是什么材质的宝石。我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想把它抠下来好好研究一下的欲望,我伸手摸了一下,手指之处竟是冰凉刺骨,我手指突然如被针扎到一般的刺痛,我条件反射一般的把手弹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使劲搓着犹自刺痛发麻的手指,看着那赑屃吃惊道。

  “怎么了?哥?”桃子从车上跳下来,跑到我身边担心的问道。

  “没事儿。”我揉捏着手指,跟她说道,“你去把富贵叫来。”

  桃子应了一声进庙去找富贵,我用手电筒仔细的照着那赑屃的眼睛,脑中不断的搜索着自己知道的材质,想了好久都没有想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来。

  “鱼爷。”王富贵嘴里咬着个油斥麻花的鸡翅膀,从庙里走出来,“你找我?”

  “你来看看这个。”我把他叫过来指着那赑屃的眼睛说道,“认识么?”

  “什么东西?”他吸溜着嘴里的鸡骨,舔了舔流在手上的油,把脑袋伸过来看了一眼。我用手电一照,那双石眼流光转动。王富贵吐掉嘴里的鸡骨头,咦了一声。把手在衣服上胡乱的抹了抹,伸手就要去摸。

  我还没来得及拦他,他的手就摸到了那赑屃的眼睛之上。他摸了几下,回头问我,“怎么了?”我一见他没事,心里大叫奇怪,就问他,“你没什么感觉么?”

  “没有啊。”他把手缩回来抹了抹油糊糊的嘴巴,趴过去看了看,“恩,这东西是有点儿奇怪。什么东西做的?这算画龙点睛了吧?”他问我。

  我点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被冰到,问他,“你也不认识?”王富贵又撅着屁股看了好一阵,摇摇头。“看不出来。”然后伸手就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嘴里念叨着,“抠出来看看。”

  我赶忙拦住他,皱着眉头骂道,“别搞破坏。我他妈最烦你们这号到处打着幌子搞破坏宝贝的人了,这世界上有多少好东西都是毁在你们手里了?”

  “山人不取贼人取,咱们不拿了,自然会有别人来拿。”王富贵朝我笑道,“落在咱们手中总比落到那些王八蛋手里强。”他笑着推开我,“鱼爷你慈悲,那坏人我来做就是。”

  我被他说得默然,只好任凭他动手。很快,他就将那赑屃的双眼从那龙头上抠了下来,看他那轻驾就熟的劲儿就知道,这样的事儿他很是没少干。

  两颗鸭蛋那么大青灰色的石头在他手里碰了碰,朝我递过来,嘴里笑道,“还真是好东西,分量不小。”

  我迟疑着没敢接,先前那触电般的感觉还犹自在我指尖停留着,却又见王富贵拿着像没事儿人一般。王富贵把那对石眼在手里转了转,笑道,“你怕什么?”

  我心一横,尝试着摸了几下,却没有了像先前那般如遭电殛一般的感觉,只是比平常的青石清凉了一点。我心里大叫奇怪,从王富贵手里接过来,在手里掂了几下,又拿强光手电对着照了一下,只见里面混沌一团,隐隐透着几条红丝,并不是太透彻的。

  兔子从庙里跑出来,喊我道,“姐夫,来吃饭了。”我赶忙答应了一声,把那对石眼装在口袋里。回身走到小切旁边,刚要把车门关上,却看到我那条装着铁枪的包裹被桃子放在后座上,我伸手拎起来,把车门关上,拎着铁枪与王富贵走回庙中。

  回到庙里,看到大家都围着火堆席地而坐,各自手里都拿着一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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