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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魂罐(铁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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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随便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我打车到店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我下车一看,是张大妈。我这才想起来,她的烟摊儿还在我店里放着呢。

  “大姨这么早啊?”我赶忙小跑着过去打招呼。

  “这都几点了?还早?”她把脸从围得严严实实的大围巾里扒拉出来,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小子昨晚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才来开门?做生意都像你这样就都饿死了。我昨晚从网上看到有个小伙子没钱租房,就在人小区里盖了一个蛋,在里边住着,现在这个社会生存压力这么大,你还不勤快点。”

  我听着她的絮叨头嗡嗡直响,不住的点头说 是是是,好好好。赶快掏出钥匙拉起卷帘门,帮她把烟摊儿抬出去。忙活完了,她随手塞给我一个袋子,说“还没吃早饭吧?今早我包了几个包子,你拿去吃,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

  我也不客气,接过来拿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羊肉大葱馅儿的,喷香。我笑嘻嘻的说还是大姨你疼我,就跟我妈似的。

  她说我可不想再要你这么个儿子,我家里有那一个就够了。然后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一拍大腿,说:“对了,小鱼,昨晚你大叔从外边鼓捣了一个东西,说是什么宝贝,你给我看看。”

  我心里一紧,这两天我被突如其来的宝贝搞得快崩溃了。先是那个什么罐子,又是罗玉函的玉扭丝纹瑗。我一听连她也要拿个什么宝贝给我看,我就没心思吃包子了。她跑出去从电动车后座上抱进来一个黄帆布包。我就更紧张了,我心想现在咋这么多黄帆布包?特别是黄帆布包里鼓鼓囊囊的看起来也像是一个罐子。

  我皱着眉头拧了拧太阳穴。一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从她手里接过来一掂量,心里就凉了半截,咋连重量都差不多啊。难道现在真的到了战国青铜器玉器满天飞的地步了么?

  张大妈看着我一脸纠结的样子有点担心的问道:“小鱼你哪儿不舒服?”

  我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想起了我妈也经常这么看我,我一横心,打开了那个黄帆布的包裹。

  我心里一紧,这两天我被突如其来的宝贝搞得快崩溃了。先是那个什么罐子,又是罗玉函的玉扭丝纹瑗。我一听连她也要拿个什么宝贝给我看,我就没心思吃包子了。她跑出去从电动车后座上抱进来一个黄帆布包。我就更紧张了,我心想现在咋这么多黄帆布包?特别是黄帆布包里鼓鼓囊囊的看起来也像是一个罐子。

  我皱着眉头拧了拧太阳穴。一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从她手里接过来一掂量,心里就凉了半截,咋连重量都差不多啊。难道现在真的到了战国青铜器玉器满天飞的地步了么?

  张大妈看着我一脸纠结的样子有点担心的问道:“小鱼你哪儿不舒服?”

  我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想起了我妈也经常这么看我,不容置疑,我一横心,打开了那个黄帆布的包裹。

  当我看清楚包裹里面装的东西以后,不由得开心的乐了,张大妈在一边看我笑,赶忙问道,“这是个宝贝不?”

  “这个东西嘛。”我指着那个东西说,“是不是打美食街路口那里一个民工手里买来的?”

  “对对对,你大叔就是这么说的。”张大妈一看我还知道来历,就不由得有些兴奋,以为真是个好东西。

  “然后他还说这是从那边工地上刨出来的?”我笑着继续问她。

  “对对对,小鱼你还真有本事,这些都知道啊?”张大妈丝毫没有察觉到我话里的另一种意思,还是很期待的看着我,希望从我嘴里听到这是一个宝贝的消息。

  “唉……”我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忍心说下面的话,“大姨,大叔买这个花了多少钱?”

  “说是五百。”张大妈有些肉疼的吧唧了一下嘴,在她眼里五百块钱是一千个包子,是十来袋面粉,是一家人半个月的口粮。“你快说啊,它是不是个宝贝?是哪个朝代的?值多少钱?”

  “大姨。”我咳了一下嗓子,有点不敢看她的眼睛,“这个东西,是个假的。”我一看她脸色立马变绿了,赶忙安慰她道:“大姨你别着急,你听我说。”

  “这个东西现在市场上有很多,都是河南人造的。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九转乾坤宣德炉,你看看上面雕的这些猴子马啊什么的,还有下面的香炉,这都是塑料模子压出来的。”

  “塑料的?”张大妈怀疑的摸了摸那个东西,“这不是汉白玉的么?你再仔细看看。”

  “大姨。”我摆摆手让他别着急,“这种材料,有不明就里的人觉得是玉的,或者石材的,还有说象牙的,我还见过一个说这是紫砂的。其实这东西材料的学名叫“热固酚醛树脂”。”我看了在一边有些迷糊的张大妈,指着那东西继续说道:“当时那个人还跟大叔说用火烧烧试试来着吧?”

  她点点头,说:“要是真是树脂塑料的话,怎么不怕火啊?还这么沉?”

  “这就是大叔上当的根本问题了,其实这材料你天天见。”我指了指外面不远处摆着的一个台球案子跟她说,“台球,就是用这个做的。”

  她一听彻底急眼了,张嘴就骂,“妈个比的臭老头子,花五百块钱买个大台球!”我赶忙安慰她让他别着急,我说,“这钱,大姨你放心,没不了。”

  我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接通了张嘴就骂,“王富贵你行啊,骗到老子头上来了。你他妈赶快滚到我店里来。”

  “鱼爷,您说明白点,我王富贵就是再傻B也不敢在你太岁头上动土啊。”电话里的人撇着一嘴正宗的河南开封音有点摸不着头脑。

  “昨晚你是不是在美食街卖炉子了?”

  “对对对,有这事儿,被个傻逼老头花了五百块钱买去了。”他自知失口,又有点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位老先生……是您什么人?”

  “你别管什么人,总之你他妈赶快滚过来,把昨晚的钱原封不动的带来。”我扣了电话,又拿起个包子咬了一口,笑着跟依然怒气冲冲的张大妈说,“您在这儿等一会,钱一会儿原封不动的还给您。”

  她听我这么说才面色稍微好了一点。

  不一会儿,一个矮小的汉子,从门口伸进脑袋来贼头贼脑的看了看。我一看正主来了,跟张大妈说,“你看,钱回来了。”

  “鱼爷,有日子没见了。”来人朝我抱抱拳,走了进来。

  我笑着朝他招招手,指着张大妈拿来的那个九转乾坤宣德炉问他,“你看看,这可是你的货?”

  “甭看了,这东西本市除了小号再无分号。”他话里话外还透着那么点得意感,又从口袋的钱包里抽出五张看起来有些皱皱巴巴的红票子,“既然找到鱼爷这里来了,我也绝无二话。”

  我把钱接过来递给张大妈,张大妈欢欢喜喜的接过去,然后又揪了一下我的衣角,低声问道:“你怎么还认识这样的人?小鱼我可跟你说啊,现在这个社会坏人可多着呢,你可得多长个心眼儿,别跟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学坏了……”

  我笑着答应了一声,张大妈满意的走了。

  我看着眼前的贼眉鼠眼的汉子,说,“人家别的骗子还时常的换换地方,换换招数,你倒好,万年不变,同一个东西,同一个地方,连装备也是就那一身民工装,我就纳了闷儿了,你在那片儿都混成这几年最熟脸孔了,怎么还能有人上你当?”

  “玩儿呗,咱又不靠着这个活。”他鄙视的挡过我递给他的白将,从兜里掏出盒苏烟来,跟我说,“你那个太呛,我抽不惯。”

  王富贵,河南人,虽然长得贼眉鼠眼的像个骗子,当然他也兼职骗子这行。但其实这个人并不简单,是这行里的名人,其实他本名不叫王富贵,而是姓孙,具体叫什么谁也不知道,谁问他也不说。他是河南永城孙家的一个嫡系子弟,说起永城孙家,可是我们这行里不得不提的一个家族,这些年北方古玩市场起码四分之三的假货都出自他们手里,但这也还不是让他们在这行里威名赫赫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们姓的那个孙是孙殿英的孙。

  王富贵这人,来我所在的这个小城有三四年了,从他手上流出去的东西那不是一星半点儿了,并且因为孙家的关系,他掌握了很多这行里的消息。行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保准是第一个知道。

  我与他认识还有个故事,当年他也是抱了个东西在美食街路口骗人,没料想当时他骗的人是本地的一个挺有名气的大哥,后来那位大哥发现被骗后,满世界的追他,他误打误撞的跑到我店里来了,当时见他可怜,就帮他藏了一下。后来又托人帮他说和,才把事情了了,所以他倒是跟我没二话。

  “鱼爷,气色不咋地啊。”他狠狠地嘬了一口烟,看着我说,“遇到什么事儿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儿。”我朝他抱抱拳,说,“今天谢谢你了。”

  “鱼爷你还跟我客气。”他笑眯眯的看着我,“这事儿原本就是我不对,要早知道昨天那位老先生跟你有渊源,我就跟他明说了。”

  “富贵,我听说闵王台最近出了些东西?这事儿你知道么?”我斟酌着问了他一句,他毕竟消息要比我更灵通一些,应该知道点什么。

  “我就知道你要问我这个。”他三两口把烟抽完,把烟屁股摁死在烟灰缸里,“这事儿说起来我倒是知道一些,说来也奇怪,那个地方可不是个能出东西的地方,可是最近的确是从那边流过来不少好物件,都是正经八百的开门战国的东西。家里原本也想去一趟看看,后来听说院里也去人了,就没凑热闹。”

  “流过来的东西你见过没?”

  “就见过一个瑗。”

  “玉扭丝纹瑗。”我苦笑着接下他的话头。

  “恩?鱼爷也见过了?”他抓抓头皮疑惑的看着我。

  我心想何止是见过,我还摸过。罗玉函,唉。我摇摇头,不再去想她,跟他说道:“那东西我倒是见过,只是没想到是从闵王台出来的。”

  “鱼爷既然见过,那可看出什么问题来了么?”他一脸神秘的看着我。

  “无非就是有个血沁罢了。还有什么?”我白了他一眼,我不大想再说起这个东西,因为它现在的主人已经有了男朋友了。

  ““我只知道院里藏了一件,那一只可是传世的物件儿,满清的时候就在宫里了,莫非还有别的什么出处?”

  “一只是传世的,一只是刚刨出来的明器。传世的那一只,我也见过,那是真真正正没进过土的东西。要是说这个带纽纹的玉环,先前倒是也见过不少。可是像这样的内外双层环以前就那一只,现在又多了一只。且是同时期的,工艺都一模一样,自然是出自一个匠人手中。应该是一对的东西。出处嘛……”他沉吟了一下,“自然是有的,只是现在还没查到……”

  我作势欲打,他赶忙躲了一下。我说你说的尽是些废话。

  他拿出他的苏烟,扔给我一根儿,正色道:“不过,说真的,那东西我看是有点邪性。要不原主也不能那么着急找买主,鱼爷我可告诉您一声,要是那东西被您朋友得了,可一定得注意点。在死人手里攥了两千年的东西了,可不是什么好相与。”

  “既然是神器,自然就有它该待得地方。”我突然有点担心罗玉函,不知道我昨晚跟她说的那些,她有没有往心里去,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是瞎担心,我在这愁得跟什么似的,人家不一定在哪风流快活呢。我突然觉得我这会儿有点像怨妇。

  “神器不神器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左右瞅了瞅没人,才趴到我耳朵上说道,“家里来的消息,说是日照那边为了这个可是着实死了几个人。”

  “怎么死的?”我惊讶道,我没想到事情严重道这个地步。

  “说是千年恶鬼索命。死的都挺惨的,自己把身上抓烂了,据说肠子什么的都抓出来了。”他啧啧了几声,摇摇头,就像是他亲眼看到了一样。

  “你说什么?”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伊山羊昨晚挣扎着抓那个罐子的申请立刻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眼前一阵恍惚,一下子站不住,身子晃了几下。

  “自己抓死的啊?”他看到我这么激动,也是吓了一跳,赶忙过来扶我。“鱼爷,你这是怎么了?”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朝王富贵抱抱拳,说:“兄弟,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你若有事,就去忙吧。”

  他看我这是送客了,心里虽有些疑惑,但也没说别的,只是略微有些担心的说,“那好,我就先走了,要是鱼爷你有什么事需要我王富贵帮忙的,可千万不要客气。”

  说完转身就要走,我喊住他指指那个台球料的九转乾坤炉,“这个你也抱走。”

  “好,这东西放在在鱼爷这里的确是不合适。”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弯腰抱起那个大台球走了。

  我看他走远,赶忙把门关上,开始找那个日记本。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我找了一个遍,没有?我努力地回忆着昨晚从聚美斋出来,伊山羊待过的地方。我开门出去,看了看我停在门口的侉子上,也是没有,这可奇怪了。那可是伊老太爷的遗物,伊山羊肯定是会妥善保管,指定不可能随手就扔了。

  深秋的天气开始渐渐寒冷了,我缩在我的太师椅上,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无助过。这十几个小时是我这辈子过的最漫长的一段时光,我很疲倦,缩在太师椅上闭上眼睛,一幕幕的画面从我眼前掠过。我自己一个人在这些画面里冷的瑟瑟发抖。

  我忽然觉得身上一重,我睁开眼睛,发现有个人站在我前面,手里拿着我的外套正盖在我身上。

  “小桃?”我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你怎么来了?”我使劲儿掐了一下自己,生疼,不是做梦。我被昨晚小路那个梦搞到神经衰弱了,怕眼前的女孩儿也是从我梦中来。

  “哥。”小桃看起来像是刚哭过,眼圈有点红,饱含着委屈的喊了我一声,我心里一颤。赶忙站起来,帮她把背上那个沉重的旅行包摘下来,放到一边。然后又有点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张罗点什么。

  “哎,对,你吃早饭了没?”我抬起手腕看看表,才九点半。

  她撅着嘴巴摇摇头,脸上身上都有点风尘仆仆的颜色。我说走我带你去吃点饭。她摇摇头,说不饿。

  “那我给你倒杯水。”我赶忙找出干净的杯子,想去给她倒水,走到饮水机前面才发现水桶里面早就空了。

  “那我给你倒杯水。”我赶忙找出干净的杯子,想去给她倒水,走到饮水机前面才发现水桶里面早就空了。我有点尴尬的看看她,她看见我尴尬忙说哥我不渴。我转了一圈就只找到了刚才门口张大妈给我的那个纸袋,里面还有几个包子,还不是很凉,我拿起来递给她,有些无奈的说,你哥这儿就这几个包子了。

  她红着眼圈接过去,拿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哇的哭出声来了。我赶忙过去安慰,怎么了这是?包子不好吃啊?她扑到我肩膀上哭着摇摇头,绝望的哭道,“哥,我哥不见了。”我听得有点迷糊,就抱了抱她,扳着她的肩膀替她擦了擦眼泪,把她摁在凳子上,安慰道,“小桃你别着急,你慢慢说。”

  她把嘴里的包子嚼了嚼,咽下去。抽泣着又咬了一口,说,“我已经两个月没有联系到他了,家里电话打不通,他的电话也打不通,我回来一看,家里都空了,像是搬家了。路姐姐也不见了。”

  我听她说的越来越迷糊,伊山羊不见了?那现在躺在医院那位是谁?电话打不通我是知道的,难道是真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变故?

  “你别着急,你哥在我这儿,没事。”我安慰她说,她听到我这么说赶忙扭头在店里寻找,我说,“他不在这儿,你先吃,吃饱了我带你去找他。”我跑出去从张大妈烟摊上拿了一瓶营养快线,拿回来打开给她。她狼吞虎咽的吃着包子,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营养快线。看来是饿惨了。我说你别着急,慢慢吃。不够我再去给你买。

  她点点头,我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回来三天了。”她抹了抹嘴,抽泣着说,“我在北京找了我哥所有的朋友,他们都说不知道。”三天了,看她的样子,这三天应该遭了不少罪。心疼的摸摸她的头,说,“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她摇摇头没说话,我看着她脸上的泪痕,知道她这三天她肯定是吃不下喝不下,也哭了无数场,心里一阵酸疼。我去张大妈那里要了一点热水,湿了一条毛巾帮她擦了擦脸。

  她摇摇头没说话,我看着她脸上的泪痕,知道她这三天她肯定是吃不下喝不下,也哭了无数场,心里一阵酸疼。我去张大妈那里要了一点热水,湿了一条毛巾帮她擦了擦脸。她几口把剩下的包子填在嘴里,打了个饱嗝,提溜着她的大旅行包,嘴里嘟嘟囔囔的说,“肘……”

  “吃饱了?”我一下子被她逗乐了,学着她的样子说,“行,咱肘。”伸手抓起外套,刚要穿,啪的从我的外套里掉下来一个东西,我捡起来一看,日记。我拿着日记有点发呆,心想这日记本怎么会跑到我衣服里来?找了半天原来是在这里。

  “介是啥?”小桃嘴里的包子还没咽下去,看我拿了本日记,就有点好奇的问,我把日记递给她,问道,“你见过这个东西么?”

  她接过去看了一眼,一下子噎住了,在那噎的呜呜的叫,我赶忙给她营养快线瓶子让她灌了一口,我帮她捋了捋背。她好不容易缓过来,惊讶的指着上面伊笑升三个大字说道,“这不是我爸的名字么?”

  看她的样子好像是真的没见过这个日记本,伊山羊可能是不想让小桃掺和到这些事情里面。他们兄妹从小相依为命,相互都很依赖。伊山羊从小就把小桃保护的很紧,生怕她磕着碰着。伊山羊那些年那么拼命的赚钱就是为了要给妹妹一个好的环境,把她送出国自然也有安全方面的考虑,说白了玩古董就免不了跟黑道白道的打交道。不一定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了。这些年在这行子里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我着实的经历了不少事,见识了不少事。

  “先收起来,等一会儿再看,刚才我也在找它,最近发生了些事,可能这本日记能告诉咱们点什么。”我穿上外套,拿出头盔递给她一个。她接过来,有点跃跃欲试的说,“哥,咱们要骑摩托车啊?”

  我说恩,她说一会儿我让我骑吧?我说你会骑么?她可能是因为有了哥哥的消息,或者是见到我终于有了点依靠了,小女孩活泼的本色此刻显露无疑。她撇着嘴,说,你少小看人。然后低头从她的大包里翻出来一个奖牌,上面用英文写着,F…I…M。我说这是什么?她撇着嘴说没见识,这是国际摩托车运动竞技赛的会员徽章。

  我惊奇的说,你真会骑啊?

  她从手腕上解下一根头绳,利索的把头发扎了一个马尾。将头盔带上,说,肘。我说你嘴里还有包子啊?她说没有啊,她说现在美国的华人年轻人都这么说。我说那好,咱肘。

  当她看到我的侉子的时候,她完全被惊呆了,呆呆的看着我的爱车很久,然后可能不知道怎么说,就说,哥你可够酷的哈。

  我说你还骑么?她立刻麻利的背着她的包跳进挎斗,说我这次还是当回钱小样吧。

  她紧了紧头盔,做了个希特勒的手势,说,肘!

  我踩了两脚,把车发动起来。朝医院方向跑。小桃在旁边兴奋的大吼大叫,可能是因为快要见到哥哥了,她心情好了一点。我心中的阴霾也被她稍微驱走了一点。虽然事情一件儿也没解决,但是看着身边兴奋的小桃,也好像看到了一点希望。毛主席保佑我,将这世间的一切牛鬼蛇神全部扫除。

  路过个ATM,我让小桃等在车上,我去取了五千块钱。然后拿了一叠递给小桃,说你这一阵穷坏了吧?一会儿去买身衣裳换换。她很不客气的把钱装到兜里,给我敬了个巴顿式的军礼,然后说,肘。

  她现在心中根本没有别的任何想法,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见到她已经消失了两个月的哥哥。她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哥哥为什么消失,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一样,她这个年龄总是做着这样那样的关于青春幻想与未来的梦。我不忍心将她从梦中惊醒,我怕她从梦中醒来,看到现实的丑恶,会让她一下子横死在我的面前。她坐下的这辆侉子,她并不知道终点在哪里,甚至她从来没有问过我将把她带去哪里。她只知道,等侉子再一次停下来的时候,她将见到她的哥哥。

  “医院?”当我把车停下的时候,她猛的扭过头看着我,眼神如刀。我赶忙解释,“昨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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