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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_张宝瑞-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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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宝瑞
悬念迭出、毛骨悚然,试试你的胆量。朋友,有胆量偷看,没胆量走开。脚步声在他呆着的房门前停了下来突然,门开了,他瞪大眼睛,还来不及举起砍刀,就被眼前的恐怖景象惊吓得倒在地板上 当他来到房门前时,朦胧中猛地发现一个披头散发满脸狰狞的女人贴在墙上瞪着他,可慢悠悠地又露出一丝奸笑,一动不动,样子越来越恐怖。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这恐怖形象却消
第1章 引 子

北京粮钱胡同13号历史上就是一座不祥的宅子。民国初年,浙江杭州来了一位钱姓大户,带着全家十三口人,住进了这座旷废多年的宅子。钱老爷年近古稀,却双目炯炯,坐如钟,站如松,声音清朗,一身瘦骨,平时拿着一个老烟袋,很是威严,仆人对他敬重十分。钱老爷练就的八卦掌,掌声落处,树叶纷纷而下。钱老爷的大夫人骆氏一脸慈祥,温顺贤惠;二夫人柳氏身轻如燕,持家井井有条;三夫人花枝,年方十六,原是西湖上的船妓,妖媚迷人,有沉鱼落雁之貌,平时宅园里常传出她的嬉笑之声。

不想,某夜,钱家十三口横尸院落,婢女、仆人惊恐万状,四散而逃。骆氏被吊死,柳氏四肢全无,花枝赤裸着被扼杀。钱老爷尽管有一身的武功,身上仍被砍了十三刀,鲜血淋漓。

此案轰动京城,侦缉队长老马亲率部属来到现场,仔细勘查,竟然没能发现一丝线索。

凶手究竟是谁?

钱家少爷钱浩留学日本,闻此凶信,火速赶回,目睹惨状,悲痛万分。

钱浩是个孝子,还是独子,自幼与父母感情甚笃。这一夜他在父母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一阵寒风袭来,吹灭了桌上孤灯。恍惚中他见父亲一身青衫青褂,满身是血,背站于屋角。

钱浩泪流满面,泣声道:“爹啊,你死得好惨,儿千里迢迢从日本归来,给您报仇来了!” 钱老爷竟然一声不吭,默默而立。

钱浩恳求道:“爹,您告诉我,仇人是谁?”

恍然之间又一阵风袭来,钱老爷蓦地不见了。

老马闻讯来访,见钱浩神情恍惚,茶饭不思,便一再追问之。钱浩告之奇异梦境。老马听了,若有所思。

再次搜索凶宅,俩人细细地寻觅,来到花枝房内,在榻下发现一幅春宫画,画面竟然是一个女人与猪在交配!

俩人十分疑惑,断定花枝是一个浮浪女子,行为定为不轨,背景十分可疑。

老马查阅了钱家杂仆身份籍贯,出人意料地发现,厨师朱五和花枝竟都是浙江杭州人。

而朱五和数十仆人,早已离开,不知所踪。

为追寻真凶,钱浩由老马陪着南下杭州,历尽艰辛,四处探访,终于找到朱五老家。一打听,邻居均言朱五喜欢赌钱,已经多日不归了。

俩人访遍杭州所有赌庄,也没见到朱五踪影。俩人疲惫不堪,猜测是不是朱五的邻里骗了他们?无奈之下在一个破旧的土地庙内歇息下来。

俩人正商量着下一步计划,猛然听见庙后传来猪的嚎叫声,出门一看,只见一个屠夫手握尖刀正在杀猪。

有人叫道:“好朱五,猛汉子!”

俩人这才见到朱五。

俩人尾随朱五来到一家农庄。庄主人设宴款待,席间朱五喝得大醉,摇摇晃晃出来,竟然来到破庙倒地而卧。

俩人演出了一场装鬼夜审朱五的戏,朱五吓得屁滚尿流,终于说出实情。

原来朱五与花枝本是邻居,平时朱五垂涎花枝,一直不能得手。

无巧不成书。花枝嫁给了钱老爷,而钱老爷正是朱五的主人。可花枝依然看不上这个丑陋而粗野的厨师,尽管朱五对花枝百般殷勤,但花枝依然不从。外人却不知晓。

一天,朱五弄来一些迷药,偷偷放进钱老爷的酒壶中,钱老爷和花枝喝了药酒,睡死过去。

朱五色胆包天,竟爬上床奸污了花枝。

那花枝醒来,事情已出,再加上她原来风流好性,钱老爷又疏于床事,竟默许了。自此花枝也顾不得朱五丑陋,是个下人,便与他沉溺于苟合之中。

天下哪有不透风的篱笆?

一日,朱五跟花枝正在假山后偷欢,不料被大夫人骆氏撞见。骆氏因失宠于钱老爷,暗中嫉恨花枝,见花枝偷情,便要声张。然而朱五将杀猪刀横在她的脖子上,将其奸污,便立约隐瞒丑事。

不久,钱老爷外出,朱五索性睡在花枝房中。二夫人柳氏发觉,好言规劝花枝,花枝假意应允,暗中却仍与朱五日日寻欢。

一日,钱老爷突然回家,撞见朱五躺在花枝床上,钱老爷暴跳如雷。即刻令朱五亲手活活掐死花枝,又令人取来皮鞭,将朱五打得皮开肉绽。

朱五怀恨在心,暗暗思量报复计划。

朱五表面装傻,且极显悔过之意,不久又获钱老爷信任。

由此朱五趁机在他的酒壶里下了蒙汗药,朱五奸计得逞,钱老爷惨死在他的杀猪刀下。

接着朱五大开杀戒,残忍地杀死钱家十三口人氏,想就此灭口,随后潜藏起来,销声匿迹。

在押解途中,狡猾的朱五潜逃了。钱浩大惊。夜晚在客舍中,又梦见自己的父亲进了房中,仍背对着他。他想喊,却叫不出声来。这时他父亲意味深长地伸出手来,指指南方,随后消失在黑暗中。醒来竟是南柯一梦。

他将梦境告诉老马,老马想了想说,朱五往南面逃了!钱浩顿开茅塞。俩人朝南方追去,历尽艰辛,终将朱五逮住,押往京城归案。

此后粮钱胡同13号,飘着淡淡的血腥味。曾几易其主,都因宅内半夜有冤魂哭叫不得不撤离。

 



第2章 恐怖的脚步声

时间过去了五十年(正逢“文革”期间),也是在这条偏僻的粮钱胡同里。一到晚上,左邻右舍的大人们就不让孩子们出来玩,因为胡同里的13号住宅常常传出奇怪而恐怖的声音,这声音如鬼哭,似狐啼。这之前有个孩子曾捉迷藏到了13号凄凉的花园里,竟然再也没出来。在白天,大人们结伴进13号,小心翼翼地在房里房外找了半天,就是没这孩子的影子。孩子的母亲哭了几天,还去报了案,可当时的公安局正闹派性,也没人把这当回事,象征性地派人去看了看,也就不了了之了。

问题出在夜间,尤其是在午夜,这13号里竟然有人走动的声音,而且这走路的声音很怪,不像是人在走路。邻居们就感到纳闷,里边平时没人住,怎么会有人走动的声音呢?

邻居们都知道民国初年的惨案,难道这些鬼魂复活了?

这奇怪的事传到了房子的管理部门,也就是房管所,但当时的房管所因在争权,原先的领导都被揪了出来,所以也没人管。

时间一长,左邻右舍也就习惯了这种声音,人们不再把13号里的怪事当回事了。

可是,这几天夜间13号里竟然有人在说话,而且脚步声也越来越响,人们就感到害怕起来。但一到白天,就又静悄悄的显得很正常,大家就猜测也许13号里又开始闹起鬼来,因为一般来说,闹鬼都在夜里,这就更让人感到13号的神秘了。

13号真的有鬼吗?

13号冤魂真的在兴风作浪吗?

13号恐怖的脚步声是鬼怪在走路吗?

13号里的说话声是鬼怪在说话吗?

大家都疑惑不已,许多人竟然真的相信13号里有鬼。有的邻居竟然想搬走,但在当时的环境里搬家谈何容易?

这胡同里,有一个人不相信这13号有鬼,他认为房间里就是传出来恐怖的脚步声,也应该是人的声音,不应该是鬼声。他就是力大无穷的三轮车夫杨彪。这杨彪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怕鬼?而杨彪的丈人韩欣也不信这一套,即13号有鬼的论调。

邻居们听了杨彪的高论,就希望他进去住一晚看个究竟,以揭开13号房子的谜底,可对他说了几次,他就是不爱管这种闲事。

这天中午,一群邻居围着坐在三轮车上拿着海碗吃饭的杨彪。

一个邻居说:“杨彪,你说你胆大如虎,怎么像乌龟一样地缩在壳里,就是不敢去13号?我看你胆小如鼠嘛!”

另一个说:“这话说得好,杨彪胆小如鼠,一点都没用。”

杨彪看了他们一眼,说:“要我去住一晚,那没什么,不过要为我准备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快说。”大伙儿呼应道。

“一瓶二锅头,另加一大盆下酒菜。”

“这个容易,我家里正好有瓶二锅头。我去拿!”一邻居说罢,真的去拿二锅头了。

“好吧,一言为定,你可不能反悔哇!我为你煮一盆花生果,另加一盆香豆干。”那邻居说罢也走了。

杨彪得意地笑了。

黄昏时分,胡同里的左邻右舍都集中在杨彪的家门口了,有的还送来蜡烛、手电筒什么的(13号里因为没人住,所以没接上电灯)。杨彪的老婆韩月本来不答应他的,因为见自己的父亲韩欣答应了,还见这么多邻居把她的丈夫当作英雄似的,就同意了。

“杨彪,如果真的有鬼,你就用这把劈柴刀砍了他!”有人举刀扬了扬。

“杨彪,喝酒壮胆,你可不要喝醉了,误事!”又有人关心地说。

“杨彪,你可要当心,多点几根蜡烛!眼睛要睁大,不要睡着了!”

邻居们纷纷进言。

杨彪也不答话,跟大家点点头,提着装有吃食的菜篮子,向13号走去。

邻居们跟在他的身后,他觉得有人跟着,便回头看了看他们。他发现他的丈人和老婆韩月也在其中,不由叫道:“回去吧,死不了的!”

“你可要当心!”韩月说。

“不用害怕,菩萨保佑你。”他丈人说。

“我会当心的!”他说。

韩月和他父亲回去了,有几个邻居仍跟着他。

杨彪来到13号大门前,犹豫片刻,他推了推门(自从出事,大门被房管所锁上了),一时打不开13号的大门,于是他把篮子放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了一人多高的砖墙。

“你们谁把篮子提给我?”他望着邻居们叫道。

一个邻居过来把篮子举起来给了他。

他提着篮子,跳进了花园。

在他眼前出现一幢古老的三层洋楼,房子很大,看上去虽然破败不堪,但房子的结构却很牢固。因为很久没人住了,花园里到处荆棘丛生,杂乱无章,还有假山亭子,一看便知以前显然是一家大户人家。蓦地,有一群乌鸦在房顶上起落盘旋,还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叫声。这情形使他打了一个冷战。他在楼房的大门口站了一会。不知里面怎么样,会不会突然出现个恐怖的鬼怪来?这样一想,他竟感到有些紧张惶恐。还是在花园里呆一晚?是不是不进房间?此时此刻,他想像阴森森的房间,房间里曾被杀害的死者,而房间里又是如此的黑暗,被杀害的冤鬼又那么多——便自然而然地感到害怕起来。

草坪上有一只石凳,他坐了下来,呆呆地望了一会眼前那座静如死寂的房子。

他打开酒瓶,喝了几口二锅头。

他呆呆地望着楼房。酒能壮胆,他自言自语道。

天色越来越暗,他觉得有些冷,便又喝了几口酒。

风越来越大,他感到越来越冷。他想还是到房间里去的好,至少可以挡挡风。

他从篮子里找出手电筒,提着篮子来到门前,门关着,他从一扇破损的玻璃窗中伸进手去,把房门打开了。

里边黑咕隆咚,他拧亮了手电筒,这是一间宽大的客厅,客厅里有沙发茶几,以及一些其他日用家具,地上满是垃圾灰尘,房间里静悄悄的,没一点声音。他看了看,从篮子里拿出一支蜡烛,并用火柴点燃了它。

“砰”地一声,风把大门刮得自动关上了,他吓了一跳,双眼死死地盯着门口,这样过了几分钟,当他确定无疑是风时,才舒了口气,平静下来。

他又喝了一大口酒。

他来到走廊,拿着手电照了照客厅旁边的几间房间,都已破败零乱。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现在,他左手拿着手电,右手举着砍柴刀,一步一步走上楼去。

楼上的房间更多,他一间一间地看过去,这些房间大都凌乱不堪,有的还挂着蜘蛛网。

但是,有一间房间的门他打不开,这时候的他已经不再害怕,他毫不顾忌地用砍柴刀劈门锁,三下两下就把门打开了。

但当他把手电照到这房间里面时不由愣住了。房间里看上去竟然十分整洁,有床有沙发有梳妆台,梳妆台上的镜子仍然很亮。桌上还有一支未点完的大蜡烛。烟缸里还有烟蒂,他顿感毛骨悚然,转身就走。

他直奔楼下的客厅,还好,客厅里的蜡烛还亮着,他举起酒瓶就喝。

整个房子死一般的静寂。

夜越来越深,杨彪的一瓶二锅头也差不多喝完了,他的胆子又恢复了一些。

他又来到楼上的那间房间,并把桌上的那支蜡烛点亮了。

蜡烛闪烁着微弱的光亮,房间里显得有点生气了。

他的目光定格在梳妆台镜子上的一朵纸剪的梅花上了。

难道这儿真的有人住着?这朵梅花代表什么?平时的说话声就是从这儿传出去的吗?那么,他们是些什么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身上有枪吗?也许他们在躲避什么灾祸,在这儿暂时住一阵?如果这儿住的不是人,难道真的会是鬼,是当年被残忍地杀害的冤鬼?他想。

他来到门口,走廊里黑幽幽的,一缕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通往三楼的楼梯上。这时他情不自禁地拧亮手电走向三楼。

“咯噔”一声,这是从楼下客厅里传来的声音。他一阵惊愕,心怦怦地乱跳。

他憋息静气了一会,见再也没什么声音,就又准备上三楼。

“咯噔”又是一声,还是从楼下客厅里发出来的。他停住了脚步,静静地听了一会,他想下楼去看看,觉得不该这么害怕,但他一时却不敢下去。他回到二楼那间整洁的房间,看着蜡烛发起愣来。

“我什么地方也不去,就呆在这间屋里得了!”他想着就把房间的门关上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突然听到三楼响起了脚步声,这时脚步声越来越响,是向他呆的房间里走来的,他大惊,下意识地举起了砍刀。

他紧张地盯着门。

但是,让他更吃惊的是,那脚步声在门前停住了,仅几秒钟,那脚步又向下走去了,是走向客厅去了。

“咯噔”一声,客厅里又传来了一下怪声。

那是人的脚步声,还是鬼的走路声?他自言自语。“我该下去看个究竟?!”他想。

但他此时此刻,浑身战栗起来。他想把门打开,却有点力不从心。

噢,原来门已被反锁上了!现在,他根本走不出去了。

他举起砍刀劈门,但一时却劈不开,他心里又惊又怕。

他来到窗前,把窗户推开了,用手电照了照下面的花园,风越来越大,这时候外面又下起了小雨,他感到越来越恐怖,想爬出窗去,又感到离地太高,爬下去时弄不好会跌死。这时走廊里又传来奇怪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在他呆着的房门前停下了。

他点燃了香烟,回过头去,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房门。

蜡烛在闪烁,他右手紧紧地握着砍刀——

突然,门开了,他瞪大眼睛,还来不及举起砍刀,就被恐怖的景象惊吓得倒在地板上了……

第二天上午,他的丈人和妻子韩月以及几个邻居在13号的大门口等杨彪出来,但里边静悄悄的,没一点声音。

韩月对着13号的大门呼唤杨彪,但整个13号里边死一般的静寂,没一点反应。

邻居们也帮着喊,杨彪就是不出来。

韩月急了,难道杨彪被恶鬼吓死了?这样一想,就要进去看,问邻居们谁愿意陪她进去?可大家我看看你你看看我,谁也不敢陪她进去。

难道13号的冤鬼起死回生了?

此时此刻的13号显得更恐怖了。

韩月号啕大哭起来,她的老父竭力劝说也没用。这事惊动了居委会专门负责打更的老王,这老王自然也是他们的街坊,义不容辞地说他愿意陪她进去看看,里边到底有没有鬼。

这时一邻居见老王准备进去,也说要跟着进去,老王答应了。韩月不再哭泣,她谢了老王,如果杨彪死了,她也跟着死。

老王劝了她,邻居们也纷纷劝她,说杨彪不会死的,兴许喝醉了还没醒呢。

韩月破涕为笑了。

这时老王把手中的酒瓶扔了,嚷道:“快把门打开!”

有人找来了斧子,把锈迹斑斑的铁锁砸开了。

一伙人跟着老王拥进了13号。

他们进了客厅,客厅跟昨晚杨彪看到的一样,没什么变化。他们跟着老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寻过去。房间里静得可怕,但大伙儿的说话声打破了整幢房子的死寂。

他们来到神秘的二楼,跟着老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看过去。他们来到杨彪昨晚来过的房间,这房间就是杨彪被吓昏的房间,但房间里没有杨彪,那朵贴在梳妆台上的梅花也不见了。

他们又上了三楼,三楼有大小四间房间,每间房间几乎都是满地灰尘,破败不堪,还挂满了蜘蛛网。

怎么没有杨彪的影子?他会去哪儿呢?大伙儿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连他带去的二锅头酒瓶和那个装食物的菜篮子也不见了。

韩月又哭泣起来,她怪起了老父和邻居,老父和邻居们自然又是一番安慰。

杨彪在13号神秘地失踪了!打更的老王把这事告诉了居委会,自然这事派出所的民警也知道了。那天派出所来了许多民警,把13号内的房间里里外外检查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于是民警们认为居民们是在戏耍他们,再也不管13号的事了。

但是派出所的所长还是督促房管部门,要求他们派人看房子,因为“文革”前市里曾把这洋楼当文物来看管的,因为“文革”这事就给搞乱了,现在既然出了这种麻烦事,就应该派人看管,否则一切后果自然由房管部门负责。房管所不敢怠慢,跟居委会商量,结果居委会派打更的老王去13号看房。

老王爽快地答应了居委会的要求,但他提出的条件是,白天去看门晚上回自己家里,每月二十元的津贴——居委会自然跟房管所商量,要求他们出这笔钱给老王,房管所答应了。

老王单身,是个孤苦无依的老酒鬼,他平时胆子虽然小,但一喝酒,就什么都不怕了。

13号白天竟然有人看门了,这使许多邻居常常来13号跟老王闲聊。

整个白天老王就呆在13号的客厅里,黄昏时分才回去,一个星期过去了,老王安然无恙。

但到了晚上,这13号里仍有奇怪的脚步声,这阵子还多了韩月因失去丈夫的哭泣声,凄凉悲惨,使这胡同更阴森恐怖了。

于是,有个别人搬走了,胡同里的居民又少了一家。

到了晚上,这条胡同的左邻右舍再也不敢走夜路了。

喝酒壮胆的老王照旧打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天有不测风云,仅一个多月后,老王突然失踪了。在粮钱胡同的居民眼中,老王消失得颇为蹊跷,这事报告给居委会,居委会的阿姨们一个个都吓得目瞪口呆。众人结伴进13号看了,见老王唯一留下的痕迹是他那装酒的瓶子,那只瓶子在13号客厅的角落里。

老王的失踪又引起了街坊的一番议论。

“老王是被鬼请去喝酒了。”一邻居说。

“这13号恐怕是有鬼的了,要不怎么进去一个就失踪一个呢?”

“他们到底是死是活还吃不准,毕竟咱们还没见到他们的尸体。”

……

居委会因老王的失踪,就不敢把这事给报上去,房管部门也一样,他们生怕上面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

这事竟然不了了之。

但房管所还是想再找个人看房。这天,有一对年老夫妇由居委会干部陪着来到房管所,所长接待了他们。居委会干部说这对夫妻愿意住在13号看房。所长打量了他们半晌,竟然答应了。

从此,13号住进了这对姓梅的老夫妇。

一个月过去了,这对夫妇安然无恙。

邻居们感到奇怪,怎么别人进去了就失踪,而这对老夫妇竟然会安然无恙?

而且夜间那栋房子不再有恐怖的脚步声,而代替的是这对老人的脚步声。人们感到欣慰的是,13号自这对老人住下后,这条粮钱胡同平静多了。

但是,失去丈夫的韩月晚上仍然哭泣,白天逢人便说她的丈夫杨彪,絮絮叨叨地像祥林嫂一样没完没了。人们以为她疯了,但她的胆子却越来越大,白天没事就去13号,这对老夫妇自然请她坐下听她说。可他们一个聋一个哑,根本跟她答不上话,几次她都无趣地离开了。

可韩月还是去13号。

有一天黄昏,韩月又去敲13号的门,但敲不开,好长时间里边没一点动静。她感到奇怪,从门的缝隙中望进去,只见花园中的假山后面闪出来一个人,是一个女人。那女人就是哑巴老妇。

韩月见那老妇朝自己走来,不由毛骨悚然,刚想离开,门开了,那老妇微笑地望着她,还示意她进去。她迟疑片刻,就跟着她进了客厅。

老妇请她坐下,还为她倒了杯水。这次,竟笑容可掬地听她倾诉。

她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丈夫杨彪在这儿失踪的经过。她要求老妇陪她上去看看。老妇答应了。

当老妇陪她上楼时,只听三楼有人在痛苦地呻吟着,声音越来越大。

韩月惊恐不已,她的心跳加快了,竟不敢再往前走,犹豫不决地望了一眼老妇,不由自主地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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