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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狱主修真记-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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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新回到第十三狱的时候,卢玳的块头又大了一块,不过他回家的时候,变成了人。
***
一荷一叶一蜻蜓,一炉一烟一身影。
卢玳就看着师父的背影有点发呆,就算是人,这景在他眼里也美到让他想流口水。
“回来了?”打坐的师父睁开了眼,卢玳嗖一声就闪到了师父背后,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两只手臂搂着师父的腰。
“嗯!回来了。”三百多年前,他原本唱完了歌就要回去的,可是看见师父之后,心思突然变了,说了一句“师父,我去敲打敲打他们”就没影了。不是他贪吃,是他想着,回来之后,他一直是处于防守的位置,对方打上门来,他才打出去。虽然这次一下子拍死的数量多,但如果依旧不追求,那下次可能就不需要一千年了,五六百年后就有神魔找上门来。
第十三狱的家伙们,也到了该得给点甜头的时候了。
所以他离开,不能算一劳永逸,至少也能有两三千年的平静。
当时他并没有和师父多说,因为卢玳想着师父能够理解。三百多年间,也经常有礼物给师父送回来。可现在回来了,看着师父竟然没有计入位面去调|教那些人,反而一直在外边等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卢玳出奇的心虚。
“师父……那几十年还算吗?”
师父抬手,摸了摸卢玳的脸颊:“当然……我要是说不算了呢?”
卢玳那心被拉长了的“当然……”两个字高高的吊了起来,结果后边接了一句问,他吊起来的心就啪叽一声摔下来了。听着师父的语气,卢玳琢么他八成有开玩笑的意思在里边,但万一是当真呢?
“那就……那就不算了呗。”他在外边吃了三百多年,一身的邪火倒是也撒出去了不少。
师父拍了拍卢玳搂在他腰上的手,卢玳只觉得摔扁了的心上,又出现了一点一点的裂痕。
卢玳一松开手,师父就站起来,朝前走了两步慢慢化成了半麒麟的模样。心口上的裂痕瞬间不再扩散了,不过卢玳又怕自己相差了。就看见半麒麟笔直垂在身后的尾巴,轻轻的,慢慢的摇了两摇。那就像是个刷子,也在卢玳的心口上轻轻的刷了两刷。这还不算,麒麟的龙头扭过来,师父瞧着他一笑:“还不过来?”
“嗷——!”卢玳得令!
***
又过了五千多年,期间卢玳又有花了一百多年一次跑到各位面去做“美食旅游”。余下的时间,他都是和师父一起度过的,那个曾经的小位面已经越来越发展壮大了。终于出现了第一个能够破开位面壁障的修士,不过,他还算不上飞升,修为只是在化神而已。这位破开壁障的修士并没出现在第十三狱,卢玳和师父也不准备去找他。
实际上,不只是他,这个位面,他们也准备放手了。之后到底如何,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师父!和我去游历一番吧。”
“正有此意。”
两人话刚说完,头顶上一声霹雳,一个人掉了出来。
——“大师兄?”“岑儿?”
第147章 大师兄一
“师叔祖,你早已近飞升之境,为何……”卢玳与师父飞升后两千多年,广岚仙门的第一代老仙们,确实次第飞升成仙而去。可是修为最高的剑仙顾帆,却依旧故我。但实则已经成为了顾帆亲传弟子的荆岑却知道,顾帆早就能破大道,只是他一直苦苦压制自己的修为而已。
顾帆看了看他,微微一笑:“因为我还有没看破的东西,更是还有留恋的人。”顾帆话说完,恰好徒黎经过,顾帆立刻放下荆岑,朝着掌门跑去了,“师兄!”
徒黎如今已经卸任掌门多年,现任掌门,乃是荆岑的徒弟,名照郁的。看着谈笑的徒黎与顾帆,荆岑都这个时候了,才终于明白过味来。其实想想,这些事还是有迹可循的。
在当初的老仙中,祖师爷徒黎虽然是声望最高的,但却并非修为最高的。本来众老仙也多是资质一般的,徒黎算是一般里边的一般的,回来的早些年,他一直以宗门为重,修为就有很长一段时间停滞不前。在卢玳飞后,相继有三位老仙飞升之后,当初就是顾帆这位大长老提议让徒黎卸任,专心修行。
当时两人还险些打了起来,倒并非是祖师爷贪恋权位,或者顾帆长老意欲夺权。而是祖师爷当时也是自己知道自家事,没有了修炼的心思,只想好好保着宗门朝前走,也就不让小辈们花心思在外务上了,顾帆这么一提,却坏了他的打算。顾帆却是一早就看出来徒黎的心思了,他在大天魔修罗洞天的时候,不也是这样,把小城里的事情一力承担了。
这样闹腾,以至于亲近的宗门担心的跑来询问,有歹心的宗门跑来意图挖墙脚,徒黎才终于服软,卸下了掌门之职,之后就是跟着其余的老仙四处历练游历。最多的,就是和顾帆结伴而行了。
荆岑叹一声,蛛丝马迹如此之多,但是他却分毫都没察觉。随便在路边找了棵树坐下,树枝子垂下来,枝头上挂着一枚拳头大小的红桃儿。荆岑笑了一下,道声:“多谢,师侄了。”手放在树枝下,红桃儿自己落进了他的掌中。就是当年卢玳的允准,又有木精木灵之气滋养草木,广岚仙门、哲勒山大福地境内,只要是大树基本上都成了精怪。
不过这些精怪并不贪心,并无一个需索灵气无度的,他们鲜少有化为人形的时候,也都老老实实的在原地呆着并不动弹。虽吸收灵气,却也隔三差五会以自身凝练的木精木元反哺,又有木的分|身在此,帮助梳理引导。那走兽飞禽成了精的,虽然野性比植物的精怪多了些,但感恩之心相同,他们虽无木精木元回馈,但也有各自的法子,对大福地小心呵护,各展手段尽力回馈。虽然大福地年岁只有几千年,但以小见微,已能看出大福地寿运福泽之绵长。
啃着红桃儿,荆岑突然想通了——祖师爷和师叔祖成了道侣自然是好事,他知道得晚,也该只有欣喜快慰之心的,却反而心生抑郁。他这不是觉得那二位长辈不合适,他只是,羡慕了。
都这把年纪了,才觉得自己也该找个伴儿,将桃核找了个空旷地埋下的荆岑,陡然就脸红了。
***
荆岑其实也算是出身于俗世的大户人家,还是长子嫡孙,无奈母亲早逝。继母一贯纵着他,怀着的分明就是把他养废了的心思。不过,只能说是荆岑天生的根子上就太正了,且还是个早慧之人,长到七岁的时候,他不但没有歪,反而博了个神童的名号。反倒是小他一岁的弟弟,被继母管束得严了,养成了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性子,不为父亲和家里长辈所喜。
大概是继母发现荆岑养不废了,一急之下,干脆下了毒。她这毒也并非立时毙命,或让人生病的毒,而是迷人心智的。于是,随着荆岑中毒日渐加深,他家里先是有传言大少爷小小年纪与鬼狐厮混,又说他被鬼附身,到后来已经变成大少爷已经死了,院里住着的是个精怪了。
各路法师也来了不知多少,那有些能耐的自然看出来这家里没鬼,有鬼的是人心。有的不想惹麻烦,一句能力低微就走了,有的照实说了,反而被讥为骗吃骗喝的。反而是几个真骗子,被奉为上宾,摆出偌大的阵势,降妖捉鬼,那自然是什么也捉不到的。却不是大师们能力不足,而是那妖怪已经控了大少爷的心,打疼了妖,疯病才会重。
眼看着就这么折腾了一年多,荆岑九岁了,也就快没命了,师父来了。却不是从正门进的,而是大半夜施个法放出瞌睡虫,弄睡了一院子的人,才进了荆岑的屋,治好了他的病。那时候师父还没到金丹的,只是个刚刚到了筑基大圆满的年轻人。
“可要做我徒弟?”
“只要可复我清白,徒儿愿侍奉师父!”荆岑一个头接着一个头叩下去。其实他不是每天每时每刻都在疯魔的,而且他疯了时候发生了什么,清醒的时候都记得。但一开始他也以为自己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大人说什么就做什么。到后来发现了不对劲,却已经是日日夜夜都被布绳子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嘴巴也堵得只能哼哼。吃饭的时候,几个粗壮妇人捏着嘴朝下灌。最近爹娘爷奶是越发的少见了,偶尔见到,他也是被捆扎结实的,哪里能够解释。若是寻常稚子,怕是假疯也要变真疯了。他到现在还能利索说话,已经算是天赋超常,毅力惊人了。
“岑儿,我既真心要收你为徒,那许多事也就不瞒你。你可知,你父早已知道,大母下毒之事。”
“!”荆岑原本就瘦得已经是皮包骨头了,只有两只眼睛还算有神,听师父这样一说,顿时眼睛瞪得更大,仿佛就要从眼眶里边掉出来,幸好师父之前给他吃了补气的药物,否则大惊之下,荆岑怕不是就要过去了,嘴唇颤抖了半天,荆岑大喊一声,“你骗我!”虽然师父救了他,但是朝夕相处的父亲与刚刚认识的师父,孰轻孰重还是一目了然的。
如今给师父贴了一个骗子的标签,荆岑就要朝外跑。
“唉……我带你去见他。”师父也不多言,一把将荆岑夹在胳膊下面,几个纵跃已经到了荆父宿着的小院——乃是个小妾的院落,并非正院。师父是捂着荆岑的眼睛带他进去的,就怕这孩子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结果发现荆父和小妾穿的倒还都严实,这才将荆岑放下。
荆岑一落地就扑到了荆父身上,一边摇晃着他,一边“爹!爹!”的叫着。
师父收走了放在荆父身上的瞌睡虫,荆父这才慢慢醒来。结果荆父一睁眼,就吓得:“嗷!”的大叫一声。
实在也怪不得他,荆岑的模样太吓人了一些,这屋子里黑咕隆咚,只半开的窗户照进来极朦胧的一点星光,这干瘦干瘦的孩子,伸着两只瘦成了鸡爪子的手,正抓着他的肩膀。荆岑是要摇醒他,但荆父觉得那是要掐死他。但见自己一把就将这“小鬼”推了个仰倒,荆父的心思安定下来了。
“你这孽畜!怎还敢随便出来!”
“爹,孩儿是冤枉的,孩儿被大娘下了药……”荆岑跪在地上,一边叩头,一边抹着眼泪,“求爹给孩儿做主。”
荆父看着他,神色间终于出现了一抹不忍,他叹了一声:“你也是个好孩子,只是我荆家福薄,留不住你。”
“爹?”荆岑有点不明所以,但刚才那骗子师父说,他爹早已经知道了的话,突然就在他脑袋里想起来了,莫不是……师父不是骗子?跪在地上的小身体,开始哆嗦了起来。
“祖坟里我会将你与你娘葬在一处,待你十八了,也会为你做个阴魂。不过到了阴间你也不要徘徊不去,轮回转世才是正理。”荆父果然是将荆岑当做已死了。
“爹,你……知道是大娘害我?”
“我已将你大娘训斥一番,可她毕竟是二弟三弟的母亲,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岂不坏了你弟弟们的将来。”
其实说白了,荆父就是个典型的升官发财死老婆的成功人士。进士及第刚将妻子爹娘接来京城,妻子生了孩子就去了,不过半年,就娶了某尚书家的庶女做继室,与岳家的关系是一年比一年亲厚。荆岑原本因为是长子嫡孙,爷爷奶奶还算护着,不过两个老人如今觉得儿子的身份越发尊贵了,荆岑的亲娘不过是寻常的农家妇,身份和如今的正室是没法比了,对荆岑的疼爱也就渐渐疏远了。
甚至前些年荆父出钱修祖坟,把他娘的坟也给迁到了边边上,反而他自己和如今继室合葬的墓已经早早留好了地方了。
“爹,我的一条命难道还不如……”
“你是已死之人,就该安分守己,若是要出来坏活人的生计,别怪我请仙长前来了!”
爹怕是早已经该知道那些请来的谁是骗子,谁是有本事的,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把他儿子当个畜生一样折腾。
荆岑眼泪流了下来,给他爹磕了三个头:“爹,从此之后,我们父子再无干系。”
荆父皱了皱眉:“你虽不孝,我却不能不慈,会为你多多烧些值钱的。”
第148章 大师兄二
“徒儿。”师父此刻撤了障眼法,站了出来。
荆父当即吓了一跳,指着师父喝问:“你!你是何人。”
“无量天尊。”师父打了个稽首,“在下九品宗门广岚山悦真子,与贵府大公子有缘,今夜特来收徒。”
瑞国,也就是许多年后卢玳和师父初次下山所去的那滔城所在之国,在芸怀东洲广大土地上,不过是个弹丸小国,并无可依靠的修真门派。就连国师都是三天两头的换,因为前一个国师往往赚足了好处,就水往高处走去了。如今听了师父的介绍,荆父顿时激动异常。却并非激动自己的长子扔在人世,而是为了自己的富贵荣华。
他心中也一闪而过此人是否是个骗子,但就刚才师父隐而不见这一手,就足够他将人引荐上去了。若他真是个九品宗门出来的,届时与上层连上,那他荆家的地位又有谁能撼动。
“师父。”荆岑用脏袖子擦了擦眼睛,砰砰砰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磕完之后,他眼神明显有点发蒙,显然是磕重了,他自己身体又不好,磕晕了。
“尊师重道,吾儿还算知道规矩。”荆父这时候也下了床,粗粗披上衣裳,摆出一副道貌盎然的家主模样。
这时候师父也还年轻着,况且就算他日后年长,也从来没对这种一心钻营的人圆滑过。他唯一担心的只是荆岑,不过他瞧了瞧小孩,是半个眼神也没再给他爹,血脉相连虽是割舍不断,但骨肉之情早已经被这一年多快两年的苦楚消磨个干净了。原本师父是能就这么静默无声的带着荆岑走的,他走出来,也就是为了给荆岑一个说法的。
“好孩子,过来。”师父对着荆岑招了招手。
“快去,快去。”荆父比荆岑还要着急,见小孩起身有些不利索,抬手就要去抓他,可他手背上突然一疼,“哎哟!”荆父把手收回来一看,手面已经肿起老高,他疼得打哆嗦,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荆岑踉踉跄跄的到了师父身边,他这个年岁,如今长得又瘦又小,腿站不直,背竟然已经有些驼了,人不知道是虚还是冷一阵阵打着哆嗦,这么一看,竟仿佛只到了师父的腰带。师父胳膊一伸,就把荆岑搂在自己怀里了。荆岑闻着师父身上说不清道不明,但好闻清淡的香气,一个没忍住,抓着师父的衣裳,小脑袋也埋在了师父的身上。
他一生没见过母亲,继母虽然原本对他极为慈和回护,但小孩子心里还是念着生母多些。父亲也总训斥他作为嫡长子,该勤学苦读,才不至于丢了荆家的脸面,从来都是不见温情。如今又出了这事,如今一腔孺慕之思,倒是都放在了师父的身上。
“岑儿温良和善,但做师父的,见你生了委屈,却不能不与你撑腰。”师父在荆岑小肩膀上拍了两拍,“自是要给徒弟寻个公道的。”
捂着手的荆父面色顿时一沉:“这位大师,你欲收小儿为徒,还未曾问在下是否答应。且大师既是离了俗世的仙人,那我荆府内的家事,业余你这个方外之人无关!”
“哼!”师父对着荆父一阵冷哼,“哼!你行善三世方才有今生福报,只是你今生先有嫌贫爱富,毒杀发妻,后又放纵继室,谋害亲子。且为官不正,多有贪赃枉法,谋害人命之事。已经把你这辈子的福报消耗殆尽,不出三年,荆家必败!”
“你!!你……”荆父被气得七窍生烟,险些当场吐出血来,师父懒得听他聒噪,手指一弹,瞌睡从进了他鼻子里。荆父摇晃两下,转身扑倒在床上,睡死过去了。
“走,我们去寻你那继母的晦气。”这次师父不是夹着荆岑,而是把他抱在了怀里。他抱的姿势不舒服,但是荆岑老老实实的也不动弹,只是细细的在师父耳边问了一句:“师父……我娘……”其实就算不问,看他爹的反应
“我只是查探的时候,听到了你府中仆役私下谈论此事,并不知真假,方才也只是诈上你父亲一诈。但见他的模样,该并非是假了。”这个年岁的,虽还是孩子,但穷人家的都有群了老婆顶门立户的了。荆岑也是经历颇多,有些心思的。所以师父并不瞒他,报仇的事也直接问他,“你那继母,要如何惩处?”
荆岑一张嘴,师父看得出来那杀字就要吐出来了,可被他自己生生咽回去了。
“师父,我要让她害我之事大白!”不是荆岑心善迂腐,反是他铁了心要报复。要了继母的命又如何?早年间因为她待荆岑亲厚,已经得了名声。之后荆岑小小年纪有了聪慧的神童名声,更坐实了她的贤良。之后荆岑“得了疯病”,她四处求治。虽说这狗急跳墙的一手做的并不漂亮,看出来的人又何止荆父一个。但面上大家都还抬着,没一个愿意为了个小孩子,坏了和荆家以及这继母娘家的交往。
若是这个时候她死了,那也还是带着好名声去的,埋进祖坟里,占的位置也是又大又好的。
荆岑年纪小,却已经明白了这权贵里边的弯弯绕。他不在意那坟头的地方,想来母亲也是宁愿被葬在清静地,也不愿和这狼心狗肺的父亲做比邻的。荆岑却不愿看到她死得痛快,死后又享尽哀荣和香火。
只要坏了她的名声,谋害原配留下的嫡子,就算只是传言,即便能保她一条命下来,荆父也必然要休妻了,自然和岳家反目。他爹自己的后院不宁,继室不仁,又没了岳家的支持,那仕途也完了。至于他的两个弟弟……他这做哥哥的也只能说一声对不住了。兄弟之情太淡,杀母之仇,疯毒之辱太重!
“好。”师父答应得干脆无比。
***
师父抱着荆岑坐到了荆家最高的一处楼阁上,当着他的面扔出了一个小纸人。没多久,荆岑就见一片安静的庭院里,他那继母独自一人出了院子。
“师父,她去哪?”
“去官府里自首。”
“她就这么去了?”
“其实她本人还在睡着的,操控她身体的不过是个小傀儡罢了。待后日午时,那小傀儡便会自动燃尽了。”
荆岑点点头,原本就听闻神仙无所不能,如今亲眼所见,更觉得敬畏。又见师父拿出了个小瓷瓶,打了两个手势,瓷瓶里散发出一股甜甜的仿佛荔枝的香气,不多时,就见各处飞来许多小虫,一头扎进瓶子里,这就是师父放出去的瞌睡虫了。
看着荆岑探头探脑的,师父把那瓷瓶递给了他。荆岑脸一红,不敢接,师父又递,他才小心心的拿到手里,手举得远远的,朝瓷瓶里看。却并没见到有什么小虫子,只看见一层金粒子在瓶子底。荆岑看过之后,把瓶子恭恭敬敬还给师父,并不见一丝贪婪。
师父在心里对这个徒弟的满意又多了几分,只觉得他虽然遭逢巨变,但心性依旧醇和。
“这个就是神仙手段吗?师父可能让江河逆流,山岳倾倒?”
“你师父我如今可算不上仙人,只是个小修士罢了。”师父一笑,洗洗把修士们的事情说来。
荆岑听着懵懂,却也努力认真,务求把师父说的每字每句都牢牢记在心里。
他二人正谈着,下面的荆府开始热闹起来。那些守夜打更的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自然一派慌乱。妇人所在的正院不多时就有许多丫鬟仆妇乱糟糟的跑到荆父所在的偏院,这是发现夫人没了。师父取走了荆父的瞌睡虫,只是毕竟夜深,他兀自睡着。直到被外边的一团乱吵了起来。
这一起来,他先想起来方才的那个“梦”,又听下人说妇人无端端的没了,顿时大惊:“快!快去看看那逆子还在否!”
虽然仆人疑惑,但也有人得令匆匆去了,回来果然说:“老爷,大少爷不见了!”
顿时就有吓人忍不住尖叫出声,他们不知是夫人搞鬼,到知道大少爷疯病之后,一些缺德事都是夫人交代的。顿时就想着莫不是大少爷真变了妖怪,跑来报仇了?
这头正乱着,那边就有差役跑来拍门了。
也是师父歪打正着,瑞的国都名元庆,元庆府尹和荆父算是政敌,荆岑继母大半夜的跑去自首,虽然这事有点古怪,可是这送上门来的把柄,他如何会再送出去?当时就派人来,也不管荆父各种大喊“无礼!放肆!”还是带走了夫人的两个贴身丫鬟,以及荆岑那小院里的两位“大仙”。
荆父赶紧通知了岳家,赶到元庆府衙,却根本进不去。只能匆忙进宫去,先让瑞王给自己个公道。这事自然是闹大了,瑞王干脆将夫人宣上殿来,当庭奏对。这时候夫人还被傀儡控制中,自然是竹筒倒豆子,把那后宅的真相都说了个清楚明白,连荆父查知情况不对,将她斥责一番,却又告诫她“下手干净些”的事都说了。
荆父这升官发财死老婆的事,本来就一直为人所诟病。只是当初荆岑生母死得太干脆,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众人只能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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