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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夫找上门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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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我不去就是了。你们路上小心,一定要多注意。”曦月本想提议跟着一块儿去,随即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帮不上忙不说,说不定还会跟着添乱。神情迅速低落下来,随即改了口,闷声提醒薛亦泊注意安全。
看出曦月的颓丧,薛亦泊转身跟薛航交代,让他赶紧去准备些东西,9点钟准时出发。等薛航出了房间,薛亦泊从衣柜里拿出套干净的衣服,准备给曦月换上,被对方摇头拒绝。
“我自己能行,你赶紧去准备吧。”从薛亦泊手里拽走衣服,曦月催促着对方离开,神色坚决。见薛亦泊迟迟不肯走,他作势起身,绷着脸,语气有些急切:“你不用守着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见曦月如此坚持,知道对方有所顾忌,薛亦泊轻声嘱咐了几句,收敛眼底的担心,默默退了出去。等薛亦泊离开后,曦月放松肩膀,那些苦闷、失落、忧虑的情绪再也掩藏不住,顿时浮现出来。
“还真挺像老树皮!”低垂着头,曦月挽起袖子,望着胳膊上布满褶皱的粗糙皮肤,自嘲地笑起来。笑着笑着,渐渐抿起了唇,眼底流露出无法掩饰的隐忧,失神地低喃着:“阿岚一定会没事的。”
薛亦泊离开卧室,直奔书房。他走到书柜前,打开第二个柜子,往右扭动那张全家福的相框,随着一声闷响,书柜里显现出一个暗格,里面赫然摆放着那把赤红色神剑,面前隔着道白色屏障,似乎是设置的某种阵法,以压制住神剑中的凶煞之气。
只见薛亦泊一挥手,那道白光立时消散,握住剑身的那刻,神剑发出刺耳的剑啸声,震得薛亦泊手臂发麻。一番调息后,剑啸消失,周身凶煞的红光也弱了下去,薛亦泊拿起神剑往门口走去,身形突然顿住。
似乎感受到房间里的那股力量,虽然凭空出现,却气势强劲,莫名的熟悉,薛亦泊缓缓转身,竟看到书桌的抽屉里,有阵阵强烈的白光闪现。
心下一凝,带着疑惑,薛亦泊走近书桌,越是靠近,那道白光越是耀眼。而抽屉里除了几张灵符,就只有那枚灵戒。
受到灵戒的召唤,薛亦泊打开抽屉,某些遗失的线索浮现脑海,就像是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此刻,薛亦泊忽然生出强烈的不安来。
似乎是为了印证薛亦泊的猜测,灵戒爆发出剧烈刺眼的强光,随后有道身影缓缓漂浮其中,虚幻空灵却轮廓清晰。当看清面前的虚影时,薛亦泊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语气阴寒,冷声斥问。
“明长老,我多次召唤,你一直避而不见。这时候突然现身,时机倒选得巧妙!正好,有几件事,我需要当面求证。”
被薛亦泊唤作明长老的曦明,隐约可见其俊朗的五官,透着仙风道骨之气,只是眉头深锁,显得颇为忧虑。对薛亦泊的讽刺置若罔闻,对方的表情平淡无澜,声音轻扬,不疾不徐地开始陈述。
“曦阳多年前闯入后山禁地,不但盗走古籍,还在曦锦的帮助下逃出无妄岛。曦锦身为族长,明知故犯,视族规于无物,更以身擅闯结界,最后灵力耗尽而死。之后我将曦锦的一魂一魄封于灵石内,存在灵泉之下,希望有朝一日能借助灵泉中的灵气获得重生。”
“不曾想,曦月潜入灵泉之中,意外拾得灵石。他不知此物温养着曦锦的魂魄,以为是稀世奇珍,便日日带在身上。灵石长年累月浸染着曦月的灵气,慢慢有了灵识,最终曦锦的一魂一魄重获新生。曦岚,便是那个从灵石中诞生而出的婴儿。”
听到这里,薛亦泊沉静的面容有了细微波动,像是想起了什么,顺着对方的话,缓声道:“曦月不知其中缘由,以为阿岚是在海边玩耍时捡来的孩子,一直视如己出。时隔多年,才肯说出阿岚的身世,又选在这种时候,恐怕一切没那么简单。”
曦明沉默着,忽然重重叹息了一声,“曦阳犯下如此大罪,陷曦氏一族不义,累及族中无辜。当年在岛上之时,他便离经叛道,冥顽不灵,认为族人不该因上古之祸困于无妄岛,不服天界惩罚,一心要逆天而为。为冲破岛上结界,提升灵力,他不惜修行族中禁术。”
“当时曦锦虽为族长,本该依族规废除曦月灵力,获终生□□之刑,奈何曦锦一时心软,顾念旧情,非但没有处罚曦阳,反而助其逃岛,终埋下祸端。曦氏一族千年刑法未到,如今因曦阳残害生灵、扰乱天地平衡之罪,引起天界众怒。”
见曦明停住,没再说下去,薛亦泊脸一寒,眉头颤了颤,在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后,脸色更是难看,不禁厉声斥责起来。“所以,为了平息族中祸端,你们倾尽灵力,特意将曦月和阿岚送了出来。不惜以我为饵,哄骗他来找我,却是为了送死?”
“你们明知道,曦月离开无妄岛,会有什么结果,还是选择了牺牲他?你们明知道,曦阳为祸人间,对族人恨之入骨,还是毫不犹豫地把曦月推入险境?你们明知道,曦月虽为族长,实则只是个涉世不深的少年,却把全族重任生生压在他肩上,逼着他背负你们的罪,曦阳的孽?”
薛亦泊盯着面前的这道虚影,发出连连质问,嗓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到最后难以延续,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无力和绝望。
眼中布满阴霾,燃起无尽的愤恨,在得知一切真相后,薛亦泊全身隐隐发颤,手紧紧撑在桌沿,以维持身形平衡。“曦月来到这里,几次遭遇生死之险,受尽磨难和痛苦。他从无害人之心,心性纯善,如今却落得灵力溃散的下场。”
“他有什么错,平白承受一切?他本该在无妄岛,过安宁平静的生活,一世无忧。你们怎么狠得下心?被最敬爱的族人期盼、利用、牺牲,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的心有多痛?”
薛亦泊厉声呵斥着,话里的阴沉几乎要将对方撕碎,布满血丝的眼眸里喷涌着痛惜和不甘,脸上青筋暴起,面色阴郁。说到最后,面对既成的事实,那些翻滚沸腾的愤怒、悔恨、失望,瞬时显得苍白而悲哀。
“心有不忍,也不得不为之。曦月身为族长,自该肩负起全族兴亡的责任。曦阳利用古籍中记载的上古邪阵,偷取天地灵气,破坏生灵平衡,此事因曦氏一族而起,该有族中之人善终。”
比起情绪激烈、满心火气的薛亦泊,曦明自始至终一派平静,冷漠镇定的眼神扫了过来,幽幽说道:“曦月出自曦氏一族,作为族长责无旁贷。邪阵非凡人之力能阻止,必须由他生祭阵法,方可斩断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挽救苍生性命,以此赎去曦氏罪责。”
“你们倒是计划妥当,不愧是神族,自私自利的话从你们口里说出,竟还理直气壮得很。生祭阵法?好,你们不护,我来护。生,我陪他一起生;死,我陪他一起死。”
薛亦泊直起身,神色无畏地看着曦明,眼神冰冷,像是怒火压抑到极致,随时会彻底爆发。语调显而易见的阴沉,最后几乎从牙缝里蹦出来,带着阴森的寒气,发下重话。
“此事尚有一线生机,我将族中长老的灵力汇于灵珠之内,交于曦岚手中。阵法破除之后,你将灵珠内的灵力输到曦月身体里,暂时能保他一名。若上天垂怜,肯宽恕曦氏,待无妄岛结界一除,你便可将他送回岛上。借助岛上灵气,假以时日,必定无恙……”
与曦明的谈话不欢而散,薛亦泊手持神剑,面露寒霜,匆匆出了门。
薛亦泊离开不久,消失多日的玉清再度现身,将车停好后,直奔曦月卧室,意义不明地劝说他跟着去救曦岚,“你怎么没跟着去,走,走,救人要紧!”
“以我现在的身体,就算去了,也帮不上忙。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也不想让他分心。”曦月婉言谢绝玉清的提议,情绪难掩低落,眉宇间的担忧越发浓重。
“这话就错了。你要是不去,那才叫麻烦!”
☆、爱恨嗔痴(上)
薛亦泊等人开了3个多小时的车,才赶到黎愁指定的地点—汀石镇柳范村牛头山。车子听到山脚下,透过车窗往外看,几米之外尽是茂密的树林,层峦叠嶂,绿树挺拔。
一行人下了车,利用追踪符感知到曦岚的具体方位,沿着齐腰深的灌木丛,蜿蜒而上。丛林植物繁密,层层叠叠互相掩映,除了一条被杂草掩盖得十分隐蔽的曲折小径外,周围看不出有成形的道路。不过根据残留的新脚印来看,可以确定这里有人来过,而且是这两天的事。
薛亦泊在最前面带路,抄起短刀利落地斩断横生的枝丫,在一旁的树干上敲打了两下,周围草丛里顿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待走过去之后,又恢复寂静。
知道薛亦泊担心阿岚的安全,再加上曦月的身体状况,现在相比心情十分糟糕。紧跟在后面走着,薛航、何安跟何全都没说话,全程异常的沉默。
虽说是午后,可树林底层的光线还是昏暗的,树影重重,随风摇曳,整座山林都沉寂下来,周围安静得让人头皮发麻。
更奇怪的是,越往上走,树木越是稀疏,随处可见枯黄的灌木丛,和光秃秃的枝干,甚至不时有蛇虫的尸体横在小路两旁,就好像突遭大火一般,溃败荒芜,与山脚下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形成鲜明对比,仿佛进入了不同的世界。
“师父,这里又有一条死了的蛇,还有许多虫子跟蜘蛛。怎么会这样,也太邪门了吧!”
脚下没注意,何全猛地踩到条蛇,惊得差点跳起来,结果低头一看才发现是死的,幸好虚惊一场。眼睛往四处瞄着,看着那些毫无生机的枯黄植被,何全凑到薛亦泊身旁,纳闷地问:“师父,这里是不是有邪物,所以导致灵气破坏严重。”
放眼望去已看不见翠绿的植物,薛亦泊收回短刀,脚步未停,紧锁着眉,沉声解释道:“此处是黎阳盗取天地灵气,用作修炼灵力的地方。因灵气失衡,才会出现此番灰败之景。”
说着,薛亦泊突然停住,转身提醒:“到了。等会进去之后,要格外小心,以救阿岚为首要目的。不论看到什么,都不必惊慌。”
山腰处的斜坡上,有一个被荒草和树枝掩盖的洞穴,原本还算是隐蔽的,只是洞口处的树枝有被人为踩断的痕迹,杂草被扒到一旁,这才看起来显眼了些。
何全自告奋勇地拿出手机,往里照了照,洞穴里黑黢黢的,光线暗得很,似乎还有股阴气铺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顿时就生出了不寒而栗的阴森感觉。
薛亦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沿着深不见底的山洞往前探路,矮小狭窄的隧道只能弯着腰通过,继续往前走了一段,隧道突然变得宽敞,视线豁然开朗,光线也越来越亮,沿着洞口前行,眼前赫然所见竟是一间石厅。
“你把他带来做什么?自作主张,自作聪明,该罚!”
猝不及防,黎阳的怒喝声猛地在周围响起,薛亦泊等人立时停下,屏息凝神,倚在暗处打算查看里面的情况。不想却被黎阳发现,一道强劲的灵气直冲而来,带着对方的嗤笑。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至此地步也没有遮藏的必要,薛亦泊从洞口处走出来,步伐沉稳,面容镇静。只是在看清楚厅内的情景时,眉头一拧,眼底闪过凌厉的寒光,警惕地看着对面的两人。
只见大厅中央建有一座圆形石台,从洞穴石壁一侧延伸而出,两边是整齐的宽越半米的台阶,台阶之下是一圈凿成的石槽,将石台围绕住。
还未走近,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石槽里竟是鲜血汇聚而成的血池。
顺着薛亦泊的视线,薛航、何安跟何全走到石阶那里。看到眼前粘稠腥臭的血池,纵是先前被薛亦泊暗示,虽然有心理准备,可真正看到眼前所见,他们还是忍不住惊呼,强忍着作呕的恶心感,震得半天回不了神。
不止是血池里,就连周围的石阶、石台上都是喷溅洒落的血迹,成片的暗红色,触目惊心。而猩红的池子里,并不是一点波澜没有。
“卧槽,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还在冒泡泡?”如何全所说,面上的血浆大股大股地冒着血泡,咕哝咕哝的,平静的池面不停地翻滚,隐隐可见有黑气萦绕。
若弯腰仔细听,还能听到血池深处传来阵阵悲鸣。
开始很小很细,听不大真切,随着血浆翻滚渐渐强烈,这股声音越发的凄厉哀怨,传到耳朵里,瞬间便能激起心底最深的恐惧,那种惊慌压抑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感觉其中的浓浓怨气和黑暗。
随着悲鸣声渐起,池子里的血浆像是受到感应,翻滚波动得更剧烈,沿着石槽迅速流向凹陷的石台正中心,随即从这些浓稠的血液里爆发出红光。
一道刺眼的红光腾空而起,穿透站在石台中心的黎阳,缓缓向上流动,直冲到敞开的洞口顶端,与那一方天空交汇,看不见尽头。
而此时的黎阳,周身笼罩在红色光芒中,似乎要与红光融于一体,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逐渐变强。
随着红光越发剧烈,众人清楚地感受到阴寒的气息从地底渗出,弥漫着死亡和毁灭,周围的光亮开始减弱,浓稠的黑暗渐渐逼近,空气里尽是血腥的味道,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这里面是无数的生魂,它们在向我们诉说枉死的不甘和怨恨。”
薛航站到血池边上,听着池子里如怨如泣的呼喊,不由得皱起眉,抬头看了看四周,沉声跟何全解释道:“看这样子,黎阳是在用鲜血和生魂来施展阵法,以此偷取灵气来维持他的生命。”
“二爹爹,航叔叔,安叔叔,全叔叔,你们怎么都来了?阿岚很勇敢的,你们别担心,阿岚才不会怕这么坏人。大爹爹还好吗,他有没有醒过来?”
被黎愁擒住肩膀,动弹不得,曦岚冲着不远处的薛亦泊点头,紧板着脸,语气沉着,丝毫看不出恐惧,反而开始安慰起他们来。
冲着曦岚温和一笑,薛亦泊投去安抚的眼神,“阿岚,没事的!”不着痕迹地靠近薛航,他压低声音嘱咐道,“你们先跟黎愁交涉,找机会动手。记住,必须把神剑交到阿岚手里。”
交代完,薛亦泊将视线移到黎阳那里,在对方面前站定,微微眯起眼,幽深的眼神里掺杂着凌厉,寒气从喉咙里弥漫上来,带着显而易见的阴沉。
“这就是你的目的?利用上古邪阵,为一己之私夺天地灵气,你那苟延残喘的性命,是建立在无数的鲜血和冤魂之上。曦阳,你不配成为神族,更不配为人。”
“你对不起的,何止是这些无辜之人,何止是无妄岛的曦氏一族。你最对不起的是那个放走你,不惜耗尽灵力破除结界的曦瑾。”义正言辞地斥道,眼里满是讽刺,薛亦泊就这么看着对方,那嘲讽鄙夷的神情,像是在看可悲可怜的蝼蚁。
从薛亦泊口中听到曦瑾的名字,意料之中的,黎阳的眼神陡然变得阴鸷,脸若寒霜。紧盯着薛亦泊,一瞬间眼底的锐利直迫眉睫,怒气渐盛,“他的名字,也是你敢提的。找死!”
话音未落,黎阳突然发起进攻,调动周身的刺眼红光,直逼向薛亦泊。
一道道强劲的红光,带着肆虐的杀意,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薛亦泊迅速抛出一摞黄色符纸,咬破手指,将指尖冒出的血线抛向符纸,沾了血的符纸立即爆发出剧烈的红光。
两股红光在空中相撞,僵持不下。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用你的魂魄来养阵。”
黎阳身上的杀意又浓了几分,血红色的眼眸里漫着令人胆寒的狠决,见薛亦泊用符纸挡住他的进攻,勾起嘴角嗤笑:“雕虫小技,不自量力!”
因黎阳的发力,薛亦泊的符纸在空中摇晃起来,发出的红光有变弱的趋势,渐渐败下阵来,正慢慢被黎阳的血红色光芒吞噬。
眼见黄色的符纸开始碎裂,威力大减,薛亦泊紧皱着眉头,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三张金色的符纸,用沾血的手指在上面划了一道,随即抛向空中,顶替那些被黎阳的红光撕成碎片的黄符。
薛亦泊默默念决,嗤地一声,金色符纸在碰上红光之后,开始燃烧起来,除了发出金色光芒,那符纸上的火苗越来越多,越来越盛,形成一道炽烈的火焰,最后像是条火龙,带着冲天的火光直逼向黎阳的红光,而红光瞬间隐没在烈焰中。
身形一晃,薛亦泊往后退了退,捂着胸口,嘴里吐出大口血来。
另一边,薛航跟黎愁对峙着,一度陷入僵局,薛航手持神剑,黎愁抓着曦岚,谁也不肯先松手。尤其薛航,死死瞪着黎愁,眼里带着讥诮,恨恨道:“我真是看错了你!”
“行,这样,我走过去,把剑交到曦岚手里,我们面对面,谁也不吃亏,谁也不耍诈。”
想起薛亦泊的叮嘱,薛航妥协下来,咬牙切齿地说着,一步步靠近黎愁。走到跟前,他把神剑递给曦岚,眼睛紧盯着黎愁,“可以放人了吧。你挟持个孩子,太他妈卑鄙了!”
本来一脸肃然的黎愁,在瞥到洞口处曦月的身影时,忽然弯起嘴角,露出诡异的笑。
眼里的冷冽异常恐惧,他猛地施掌,将薛航击倒在地,随后弯下腰凑到曦岚耳边,声音如悠扬婉转的乐曲,吐息之间带着奇异的蛊惑力量。
“好孩子,替我杀了你的大爹爹,用手里的剑狠狠刺过去……”
☆、爱恨嗔痴(下)
耳边是黎愁蛊惑的声音,手里是那把赤红的神剑,曦岚直视着前方,眼神呆滞,像是失了神智。
不过,随着剑身萦绕的凶煞之气涌入曦岚的掌心,原本空洞无物的眼眸瞬时一凝,眼底暗藏着锋利,脸色微微变了,又立即恢复面无表情。
这细微变化发生得极快,几乎只是刹那间,身后的黎愁一直盯着洞口处的曦月,并未察觉到他手下的孩子神色有异,以为曦岚已经中了迷惑。
嫉恨的眼神望着曦月,嘴角浮起得逞的阴笑,黎愁放开了曦岚,将他推出去,只等着那残忍的一幕出现,眼底流露出期待和疯狂。
却没想到,曦岚倏地转身,手持神剑狠狠刺向他,眼神清明,毫无半点混沌之色,脸上的冷酷和狠决根本不像个孩子该有的。
瞳孔放大,黎愁低头看着捅进腹部的那把神剑,整个人当场怔住,一时茫然起来。可腹部喷涌而出的鲜血,还有那钻心的痛感,似乎都在提醒他,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并非是梦境。
在曦岚利落地抽出神剑后,黎愁身体踉跄了一下,弯腰捂着往外冒血的伤口,几乎站立不住。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冷静的曦岚,眼里的惊讶和疑惑毫不掩饰,紧皱着眉头,吃力地发出质问,声音断断续续。
“不可能,为什么,你……你到底是谁?”
冷漠无温的目光扫了眼黎愁,没有任何言语,曦岚一个转身,视线转到黎阳和薛亦泊那里,开始关注起场内的战况。
见黎阳调动阵法内的灵气,对薛亦泊步步紧逼,两人一时难分胜负,而显然随着黎阳身上灵气越发强盛,薛亦泊抵抗得有些勉强。
二话没说,他将手里沾血的神剑抛给了薛亦泊,动作果决坚定,只是瞥到黎阳时,眼神有些微的停顿,又迅速恢复沉敛。
紧握住神剑,薛亦泊往后退了退,运转体内灵力,剑身顿时发出红色剑芒,强劲的剑气猛地冲向黎阳,狠狠撞击着对方周围用灵气筑起的屏障。
血色的剑芒气势汹涌,将那道屏障劈开了几处口子,黎阳奋力抵抗住神剑的凶煞之气,被逼得不停后退。
而进入石厅的曦月,在看到薛亦泊与黎阳激战时,立马停住脚步,没有再上前。
圆形石台、翻涌的血池、直冲而下的灵气,看着眼前景象,曦月身体一晃,及时被身旁的玉清搀扶住。只是表情看上去特别沉重,悲凉的目光里涌现着太多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你也看到了,就是这么个情况。黎阳照着你们古籍所记载的,在这里建起邪阵,汇聚天地灵气,用作修补他耗散的灵力。一旦放任下去,不止是这里,很快整个惠山,乃至徐京都会陷入灵气失衡的困境,到时候会有更多无辜百姓丧命。”
玉清扶稳曦月,环顾了一圈石厅,看到薛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凝重的目光有几秒的浮动,很快收起情绪,继续说道:“来的路上我已经跟你说了,这邪阵出自你们无妄岛,非神族之人不可破,你必须……”
“我知道该怎么做。身为族长,决不能放任族人残害生灵,由我来结束,也挺好的。我的族人世代困于无妄岛,他们从未想过害人,从未想过反抗,千百年来反思悔过。只盼着曦阳的罪孽,不要累及他们。”
曦月轻声说着,默默注视着陷入决斗的薛亦泊,弯起弯角,慢慢微笑起来,目光里有着浓重的依恋和不舍。
“不恨他们吗,你的那些族人?他们把你送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你和薛亦泊团聚,只是想让你牺牲自己来结束罪责。甚至你视如己出的儿子曦岚,也只是为了借你的灵力让曦瑾获新生。从头到尾,都只是个骗局,为的就是今天。你真的不恨?”
玉清侧过头,看到曦月脸上扬起的笑容,不觉皱起眉头,沉着脸,声音里难掩酸涩。“我们谁也无法预料,老天爷的决定。你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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