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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逼我做反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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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想得入神,一时间竟没有发现言越之也在屋子里晃荡,直到晃荡到了薄离面前。
薄离:“你怎么进来了,这里……”
“我修魔,师尊。”
一句话将薄离堵得无话可说,他还能说什么呢,言越之是主角,拥有魔族血液,还会怕这等邪异之物吗?显然不会。
三人在屋内查看了半晌,薄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梨榷人呢?他们在这找了半天的鬼影子,却将梨榷忘了个一干二净。
薄离想到这,便问门外的梨书:“梨书?你爹爹呢?”
小梨书一听里面有人唤她,就想挣开肖稚进去屋子,却被肖稚搂得紧紧的,她只好作罢,怯怯答道:“我走的时候梨爹爹还在屋里照顾我娘,他不在里面吗?”她说着都快要哭了,薄离见状赶紧安慰道:“你爹在跟我们玩躲猫猫呢,别担心哈。”他从没哄过小孩,从他嘴里说出这话有点奇怪,月橘和言越之都盯着他看。
“怎……”薄离想问怎么了,抬眼一看却看见言越之身后的镜子变异突生,从里面伸出了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他顾不得那么多,往前一扑,一把把言越之挡在身后。
他已经尽力避免被那鬼爪伤到,因为他真的很怕痛,可是那黑爪仍然将他的手臂划了一道口子,那一道口子还徐徐冒着黑气,薄离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变故来得实在太突然了,谁也没想到那恶鬼会藏身在镜子里,言越之看到薄离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的手臂,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可当下他没有时间去查看薄离的伤口,因为那鬼爪长了眼睛似的不停攻击已经受伤的薄离,薄离当然没有那么好欺负,没有受伤的手握着闲切一剑砍断了黑爪。那东西大概也是感觉到疼了,急匆匆地想缩回去,却没想到被言越之一把扯住,一把从镜子里拉了出来,连带着被言越之扯出来的还有梨榷。
月橘连忙上前扶住梨榷,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和床上躺着的关锦相差无几。
梨榷稍微睁开眼睛,看到是月橘,便轻声道:“关…关锦……”
“你……还是先顾顾自己吧!”月橘将他扶上了床,想让他也躺会儿,可梨榷不愿意,坚持要在椅子上休息。
月橘觉得奇怪,心道:这两人不是夫妻吗?怎么这么扭捏。
梨榷已经只剩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薄离赶紧上前点了他几个穴道,暂时封住在他体内肆虐的贵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用的!他们已经活不成了!”那只怨鬼在屋子里乱蹿,言越之则提刀将他们四人挡在身后,薄离见状,上前和言越之并排而立,将两个病秧子和照顾病秧子的月橘都挡在身后。
师徒二人的默契自然不容多说,薄离撑起一道火墙将三人护在里面,随后便和言越之一同收拾那怨鬼。
言越之则祭出芒刃,不断追杀着屋里四处乱蹿的鬼物,那怨鬼大抵也知道芒刃的威力,此刻在屋内吱哇乱叫。
第57章 长涉(八)
怨鬼被言越之的剑追的四处逃窜,嘴上还不忘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梨榷和关锦要活下来极难。薄离懂了,只要梨榷和关锦活不了,那这怨鬼就开心。
“肖稚!”薄离朝门外喊了一声肖稚,他想让肖稚去请阑干之境的境主封书阑过来看看,说不定这两人还能活命。
“你回清衍宗叫封书阑来一趟,快去,把梨书也带回去吧,就先让她在清衍宗待着。”薄离甚至没等肖稚回答,就已经将话说完了,肖稚应了一声便回清衍宗喊人去了。
“哈哈哈哈哈,大罗神仙来也救不活啦!”那鬼欢快的声音让薄离觉得心烦,他不耐地啧了一声,一团火灵就朝着那鬼去了,怨鬼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躲得过火灵,躲不过言越之的剑,言越之趁他难为之际,手指微动,无数藤蔓将那怨鬼捆了个结结实实。
怨鬼挣扎了一会儿,却无法将绑住他的藤蔓挣开,知道是徒劳过后,他便不再反抗,任由言越之捆着,他那张苍白脸上现出颓败之色,在看到梨榷和关锦二人危在旦夕的时候,又有狂喜之色,几乎癫狂的欣喜。
肖稚动作很快,而领来的人却不是封书阑,而是傅安生。肖稚担心薄离说什么,解释道:“封师叔不在阑干之境,我看傅安生在,也算他半个徒弟,就把他带来了。”
当时的小雀斑已经长大了,脸上的斑点也因为修仙清心而淡化了,看着有几分翩翩公子的味道,大概是受了封书阑的影响。
薄离点点头,忽略了被绑在地上的怨鬼,让傅安生给床上和椅子上的两位看看。傅安生先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礼,随后才去看床上的人,他并未如同普通大夫那样号脉,仅是看了一眼便说:“可以活命。”
屋里的人听到这句话都松了一口气,可屋里的鬼却笃定地说:“不可能!”
傅安生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身边,将一根很长的针从那鬼的头顶扎了下去,一丝白色烟雾顺着针飘了出来,傅安生一把将那烟雾抓在手中。又快步走到床前,在关锦的头顶插入了一根略细的针,将那其中一缕白烟顺着那根针灌了进去,随后关锦张嘴吐出了一丝黑气,不用说,那必定是鬼气,关锦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
“这不可能!”怨鬼见自己计划落空,不甘地想要挣脱束缚,言越之不得不用灵力将其加固,防止他逃出。
傅安生用同样的方法救治了梨榷,那怨鬼脸上越现狠色,仿佛恨不得将他们啖肉饮血,最终见挣脱不得,逐渐消沉了下去:“为什么总是这样!”
“雯雯,别…咳咳……别再错下去了。”已经清醒些许的梨榷突然出声说道,这让几人都未曾预料到。
“你认识他?”肖稚似乎有些意外,便立即问出了声。
“她……是我的妹妹。”梨榷极为虚弱地回答着肖稚的问题,众人皆大惊:“妹妹??”
他们一直以为这个怨鬼是个男鬼,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是男声,可没料到这怨鬼竟是一个女鬼。
“什么妹妹!我那么喜欢你,为了救你甚至不惜耗掉几百年修为,把精元给了你,还因此丧命!我不信你都不知道!你说过你喜欢英气一些的女子,我便收起罗裳,而你却……为了一个人类女子……”那怨鬼伤心极了,面上扭曲,眼睛里虽流不出眼泪,看着却悲伤万分。
薄离等人自然想不到还有这样一层关系,一时间都不知道作何反应,都看着梨榷等他说些什么。梨榷脸上却无甚表情,像是根本没听到雯雯说的话一样,冷静答道:“我从来都只当你是妹妹,我对关锦也无关男女之情,只是报恩而已。”
“你……你胡说!你要报恩,为什么不先报了我的恩,我为你做了那么多……”
“你别说了 ,我没有要求你为我做任何事,当初我本就不愿意你牺牲精元来救我,是你执意……非让我活下来,你知道的,我当时并无想活的心。”
雯雯听了梨榷这番话,眼里似乎有一瞬怔愣,茫然无措地看着梨榷,梨榷继续说道:“如果你要我还,那我这条命你拿去便是,左右这条命都是你的,只是……别再伤害关锦和梨书。”梨榷说完便别开了眼,不再去看被绑着的雯雯。
薄离算是听明白了,这大概就是一个费尽心力感动自己的故事,这样的故事他看得不算少,所以此时并无多少触动。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我……真可笑,我……真的很可笑!我向来惜命,却为了你失命。无人爱我,我爱的人对我避之不及。到头来,我为你改变,不再是我自己,最终就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哈哈哈哈哈!”怨鬼的声音穿透了众人的耳朵,尖利的声音听来有些刺耳,在整个屋子里回荡着。
梨榷脸上仍旧是那般平静,他已经可以走动了,他站起身来,拂了拂那宽大的袖袍,走到雯雯面前:“梨雯雯,我自认为不亏欠你什么,你当初轻信那人的话,将那缚灵索缠到我身上的时候想过我吗?要真论起来,我的命是你弄没的,当初你还我一命是应该的,何况我当时……明明生不如死,你却硬要把我拉回来,现在你做出这副样子,是想感动谁?”
一袭红衣让他穿得恰到好处,由于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就连胭脂也没能让他的唇色像往常那般赤红,只是淡淡地一抹,轻描淡写地把梨雯雯的最后一丝妄想也踏碎了。
梨榷将手腕上的铃铛在梨雯雯眼前摇了摇,他手腕脚腕上的铃铛仍然发不出任何声音,薄离当初在枢锦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当时他是听到珠帘碰撞的声音才看到梨榷的,可梨榷手腕脚腕上的铃铛却从未发出过声音。
“看到了没,直到现在,这一对铃铛都发不出声音,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梨雯雯。”
梨雯雯像是想伸手捂住耳朵,可是被绑得太严实,她只能疯狂地喊叫,一声又一声的哀嚎让人内心生出不安。
突然,梨雯雯眼神一凛,她将身上的鬼气分散开来,在挣脱了藤蔓后又聚集成了一只利爪,直直朝关锦抓去,梨榷像是已经有所防备,已经张开双臂挡在关锦面前,梨雯雯停滞了一刻,随即不管不顾地喊叫着,黑爪穿透了梨榷的身体,梨雯雯仍旧不满意,爪子又往前使劲,将两人都捅穿了,薄离四人虽都已第一时间赶去救人,可一切都晚了,鬼气无实体,比他们都快了太多。
屋内飘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傅安生反应最快,立即上前查看两人伤势,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已经没了气息,甚至就连魂魄都被那鬼气吸食了大半,而化为黑气的梨雯雯最终也炸开了,变成了一片虚无。傅安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二人的两缕残魂装在了一个小瓷瓶里。
“这瓷瓶里有吸引阴魂的香料。”他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下,似乎也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惊了一惊。
薄离突然想起了什么,让傅安生把瓷瓶交给自己,他将两人的残魂分别放进了梨榷的两只铃铛里,他试探性的摇了摇铃铛,铃铛竟真的有了声音,清脆悦耳。
“这……怎么办?”
事态超出了预料,薄离成了众人的主心骨,都盯着他,问他该怎么办。
“枢锦…要么闭店,要么……月橘你来看顾,给小梨书留个念想吧…”
月橘点了点头,随后她又反应过来:“可我不会做衣服啊……”
“唉,那还是闭店吧,等小梨书长大了再说。”
月橘却不干了,“我会去学的,枢锦还是别闭店了,我和梨书可以一起看顾,一定没问题的!”
众人将关锦和梨榷埋葬了在长涉外的一座高山上,让他们能够看尽这长涉的兴衰繁华,薄离心中有些怅然,果然,生离死别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安置好一切之后,除了月橘在枢锦看店,其他人都回了清衍宗。刚到清衍宗的门口,就看到小梨书在朝长涉方向看,好像在期冀着什么,薄离心中突然就说不出的辛酸,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她这残酷的一切。不过半天时间而已,小姑娘就失去了疼她的爹娘,任谁也接受不来。
薄离压下情绪,从腰间掏出了梨榷常带着的那两串铃铛,给她系在了左手腕和右脚腕上,小姑娘看出了那是梨榷的东西,她开心地摇了摇铃铛,惊喜地发现铃铛响了。
“响啦响啦!梨爹爹说了,只要铃铛响了他就会教我做衣服呢!梨爹爹做的衣服最好看啦!”
薄离再也不忍心去看梨书脸上的表情,其余三人也同时别开了眼,就算是梨书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啦?仙长,你们怎么不说话呀?咦,你是怎么拿到梨爹爹的铃铛的呀?”
薄离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想了想才说:“梨爹爹和你娘想永远陪着你,所以就变小了跑进铃铛里啦,铃铛会响也是因为他们在里面,小梨书要乖乖的,不然梨爹爹和娘会不开心的。”
“嗯,梨书知道了。”
梨书方才的欣喜都消失了,她瘪瘪嘴,小小的鼻翼扇动了两下,眼泪没有掉下来,她其实什么都懂,哪能不知道薄离刚才的话是在安慰她。
薄离让言越之把梨书送回枢锦,言越之有些愣,随即点了点头,抱着梨书又返回长涉。路上梨书都没说一句话,言越之也很安静,他抱着小梨书,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想哭就哭吧,我不告诉别人。”
梨书再也忍不住,轻声地哭着,到枢锦的时候,言越之的衣襟湿了一大半,他摸了摸梨书的小脸,为她擦干了眼泪。
死者长已矣,生者常戚戚。
作者有话要说:啊 他们怎么还没相爱相杀
想快点完结搞校园(x
第58章 煊灵
因为梨书的事,言越之回到清衍宗都没有缓过神来,虽然在来期谷已经见过叶无道为感情而难过,可显然没有这次的事情带给他的冲击大。他突然很想见见薄离,想亲眼看看他,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薄离住处,他在门外站了许久,却没有勇气去敲门。
这时正巧薄离开门出来,他只穿着薄薄一层单衣,手臂上缠着白色纱布,是被怨鬼抓的那一道伤口,显然已经被傅安生处理过了。
“嗯?你回来了?怎么不敲门?”薄离一打开门就看到言越之杵在门口,也没有注意到言越之脸上的消沉神色,还如往常一样平常问他。
言越之看见薄离还好好站在自己面前,还有“回来”二字都让他心里那一股沉郁之气消散了不少,听见薄离问他,他撇开眼神:“嗯,师尊……”
“嗯?怎么?”薄离觉得今天的言越之略有些奇怪,以为他是被怨鬼的鬼气影响了,安慰似的拍了拍言越之的手臂,不料言越之不知怎么了,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薄离一向不喜与人接触,被他猛然这么一抓,虽有些不适应,可还是没有挣开,总觉得如果此刻挣开,言越之肯定会更加不安。
“师尊你不会离开的,对吗?”
薄离没料到他突然这样问,其实无论是原著中的荷谢,还是现在的他,都无法保证自己不会离开。荷谢为救言越之而被反派杀死,而他薄离最终可能会回去现代世界。
言越之见他眼中迟疑 ,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重了,薄离只好先骗他:“不会,师尊永远都在折荷。”
虽然他已尽力安抚言越之,可言越之仍旧不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言越之竟用软糯糯的声音向他撒娇道:“师尊可不要骗我。”
迟钝如薄离也觉察了不对劲,他心里快速飘过无数个卧槽,难道言越之这就对他生了情?他心中觉得完全没道理,他也没做什么啊,这孩子怎么……
他完全没有已经掉马的自觉,还强撑着端着师尊的架子,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完全忘了身为清墨的他是怎样对言越之嘘寒问暖的。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从言越之手里抽出来:“师尊不会骗你,好了,该休息了。”
打发了言越之,薄离回到屋内,心里莫名焦虑,这时玉简亮了,他拿出一看,竟然是提醒他上一个任务已经完成。
薄离愣了一愣,他看着已经变成绿色的字,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看来十分难办的任务就这样完成了。
玉简又现出了字,任务奖励:伪·长明灯。
伪长明灯?长明灯他倒是知道,那是薄离的命器,灯灭等于人亡,那这个伪长明灯会有什么用?一时间他也想不通,玉简显示这个奖励是在煊灵洞,他也没磨蹭,反正也没事,就去取了回来。
伪长明灯做得太真了,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命器在哪里的话,几乎让薄离以为这就是他自己的命器。长明灯看起来就是盏普通的琉璃灯,薄离试图去碰那灯中间的灯芯,却被那火灼了一下。他不再去碰它,将这盏伪长明灯收了起来。
无来由地又想起了言越之抓他的手时的感觉,奇怪的是,回想起来他竟毫无反感情绪,反而心中微动,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觉察了自己心中的莫名情愫,薄离心中一惊,这可不是个好预兆,他再三沉思,决定闭关一年,让两个人都冷静一下。
在薄离说出要闭关一年的时候,言越之和肖稚脸上神色各不相同,薄离打算闭关的这个时机太微妙了,言越之暗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才要闭关,看向薄离的眼神也晦暗不明,而肖稚更多的则是对薄离的担忧。
“明天是越之的生辰,不如师尊……”
没等肖稚说完便让薄离截断:“不必,既然决定了就今天了。”以前他还没觉察到的时候恨不得每个生日都陪着两个徒弟,给他们最好的礼物,现在言越之的感情已经初现端倪,再也不敢有这种想法了。
但是礼物还是不能少的,不然就显得太过刻意了,他想了想,将自己笛子上的坠子拆了下来递给了言越之,说道:“我看你的芒刃还没有剑穗,这个坠子就给你做剑穗吧。”
言越之竟是直直盯着他看,却没有接下薄离的坠子,看得薄离都有些心虚:“越之?莫不是嫌弃为师这……”
言越之一把抓过那深蓝色的坠子,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会,师尊给的越之自当珍惜,预祝师尊闭关顺利。”
师徒三人又寒暄了片刻,薄离便转身入了煊灵洞内。
没人注意到言越之盯着他背影的眼神深沉又包含爱意,只有言越之自己知道个中滋味,痛苦却又甘之如饴。
薄离入洞之后,他并没有白费力气打坐修炼,而是坐在硬榻上沉思,他本没刻意去想,脑海中浮现的却全是这些年来和言越之的点点滴滴,薄离觉得有些头疼,他不会是受原主影响对言越之产生感情了吧,这可不太妙。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昼夜,薄离在煊灵洞内打坐冥思,却听洞外传来了异动,有了上次的经历,虽然薄离这次已经在洞口布下结界,但他还是立刻睁开了双眼,藏身在洞口旁边,洞口的结界一圈一圈地荡着。
来人却让他意想不到,正是这么些天在他脑中挥之不去的言越之,言越之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仔细一看,言越之手中竟还拎着一坛酒,正是苦杏。
薄离心道总不会是来找我喝酒的吧。结界虽能阻隔外物外人,却不会挡着声音和视线,薄离做贼似的躲在后面听着言越之的动静。
谁料想言越之竟一言不发,把那壶苦杏喝完就走了,薄离心情复杂,难道言越之就是来这让他眼馋的吗。
见言越之走了,薄离便又回到了那硬榻上,今夜莫名有了困意,他想着反正他来这也不是修行的,毫无心理负担地睡了一觉。
到了第二日夜里,没想到言越之又来了,他又坐在洞口喝酒,依旧一句话都没说。薄离借着月光看他,当初的那个小少年已经长大了,此时的言越之眉入鬓,目似能容纳下明星的深蓝夜空,沉沉郁郁,加上他此刻的神情,又为他添了几分孤寂,看着极易让人着迷。
喝完了酒言越之又走了,留下只能舔舔嘴唇的薄离,回味着当初饮酒时的畅快,死小孩,你倒是说点什么让我找个借口和你一起喝。
自此之后,几乎每一晚言越之都会来喝酒,薄离都已经习惯了每天到点就坐到洞口等言越之来,这小子依旧是喝完就走,绝不逗留。
这一夜,薄离又坐在洞口等待言越之来,果然,不过一刻,言越之就又提着酒来了。眼看着一年之期就要到了,薄离若有所思地看着喝酒的言越之。
今天的言越之似乎心情格外不佳,喝酒的时候眉间的忧色更加沉重,没想到的是言越之今夜竟然开口说话了:“一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我又该怎么面对你呢?”
薄离心道言越之果然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感情,而自己……又是为何这么排斥他这种感情?是原著中所说的师徒关系,又或是因为都是男人?这些对薄离来说都不能算是理由,要说师徒关系,他不是原主,不会有这些顾虑,而同性……他并不排斥……
他正思考得入神,言越之又继续说道:“临牵说喜欢就应该说出来,她哪里知道,我喜欢的是自己的师尊。”
薄离虽然已经察觉,但是要真亲耳听到言越之这样说出口,他觉得太难为情,脸上都不自觉地泛起了一层薄红,在心里骂言越之不知羞耻。
言越之拎起酒坛喝了一大口,薄离不禁想起了当初他还是个一杯倒,现在的酒量倒是不错,应该也能陪自己喝上几坛了。
“师尊,我好想你,可是又怕见到你,怕你嫌我,怕你再以当初闭关时的那种决绝和我断绝关系,师尊,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知道,你一直都更喜欢师兄,故意疏远我,我有时候也恨你,恨你怎么不能平等一些,可在来期谷的日子,我又觉得你或许也没那么厌恶我,心里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又慢慢滋长起来,若你对我一直绝情,或许我也不会……”
薄离有些赧然,他之前确实一直有刻意疏远言越之,此时的愧疚已经无法言喻了,本来还想出去喝两口,现在也不太好意思了。
或许是在心里憋了太久,言越之今夜话特别多,倾诉着他的感情,以及对薄离的求而不得。薄离越听越觉得不好意思,不由得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明明自己比言越之大了许多,为何就这两三句话就让他心绪难平。
薄离思索良久,还是撤下结界,踏出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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