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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逼我做反派-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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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薄离问。
  为首的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指了指他身后的柱子,薄离一看,两人气息微弱,弱到他的神识几乎都感知不到。
  薄离脸色霎时变了,从他醒来这两个小的在他身边以来,从来没见过他们受这样的伤。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知道这两个孩子本性并不坏。薄离稳住情绪,问那个带头的:“怎么回事?”
  那人冷哼一声,答道:“这两个小崽子,杀了我两个主事的兄弟!”虽然说着他的兄弟被杀了,但他眼睛里却没有悲伤,只有戾气和狠毒。
  薄离自然不会相信傲成凛和红莲会无故杀人,肯定是他口中的那两个兄弟做了什么,但是现在傲成凛和红莲都处于昏迷之中,想让他们来对质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想怎么样?”
  薄离这话似乎正中他下怀,那人冷笑一声:“用你换他们俩,怎么样?划算吧?”
  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身边的两个已经懒得废话,把围着他们的人全数击退了。结果已经十分明显了,薄离也不再多言,手中凝起风劲,朝为首的人打了过去,另一只手操纵着风则在傲成凛和红莲周围渐渐形成了一个茧,将二人护在里面,他可不对这里的人的品行抱有什么期待,趁人之危这种事自然不在他们话下。
  令薄离没想到的是,这群人的战斗力实在太弱,不一会儿便全部倒地了,薄离都怀疑他们是怎么抓到傲成凛和红莲的。
  救出两人之后他们便离开了天裘派,没注意到他们离开之后,为首那人变了模样,手里现出了双刀,随后将天裘派将近一百来人全部斩于刀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一时间血液汇成一股股细流,染红了天裘派。
  傲成凛和红莲似乎并无大碍,只是灵力大量流失导致他们十分虚弱,醒来之后两人都低着头,似乎很羞愧自己这次又麻烦了薄离。
  “说吧,怎么回事?”
  原来这两人看到一个姑娘被一群流氓欺辱,上前帮忙的时候错手弄死了其中两个,被人找上门用了阴损招数才将他们抓了起来。其实天裘派那些人并不厉害,也不知道这两个要多傻才会被抓住。
  听他们把事情始末讲完,薄离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们以后这方面要注意,不能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两人连连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距离元宵节已经过去了一阵,薄离现在除了修行就是在和言越之卿卿我我,他以前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恋爱中的人会那么黏黏糊糊,他自己陷入爱恋之中时,才知道里面酸甜滋味,都让他的心躁动不已。
  这天,言越之声称折荷之境有些事亟待他处理,匆忙回去了。薄离本来打算与他一同前去,却被言越之拦下。
  “师尊,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薄离放低了态度,语气轻柔地说。
  其实薄离并没有不相信他的意思,只是他们在一起待的时间总是不够,言越之前段时间也因为一些大大小小的琐碎事情回去过,回来的时候总是很晚,言越之也不告诉他实情,只说都是小事,可言越之这次过去的架势就好似会有很长时间不会回来一样。
  “我只是……”薄离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他摆了摆手,示意言越之可以离开了。言越之却没有如他所愿,反而执起那只在半空放在唇边亲了亲,说了一句等我回来才转身离去。
  言越之离开后,薄离心里的不安情绪越来越强烈,他作为一个合道期的修者,这种不安情绪是很少显露的,此时却满满充斥在薄离心间。
  他在屋里转了两三个来回,最终还是耐不住性子去了折荷,他驾云腾霄,火急火燎地去了折荷,甚至没来得及告诉尚在无尽劫的另外三人。
  到折荷之后,眼前的情形让薄离呼吸一滞。
  整个折荷被浓厚魔氛笼罩,就连天上都阴云密布,黑云压城,轰隆隆的雷声在薄离的耳边炸开。
  他知道言越之一定是被逼到了绝境。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他猜不到。薄离急切地往魔气中心走,一路上有很多急匆匆往外走的人,他们都穿着折荷之境弟子的袍子,这样子分明是要弃门而逃。
  终于,他到了魔气中心,看到了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他就已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薄离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呼吸都快停止了,只感到心碎般的疼痛。
  他上前帮言越之封住重要穴道,又释出灵力安抚在他体内躁动不安的魔气,言越之握着芒刃的手满是伤口,有几道还深可见骨。这是薄离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见他伤成这样,他心里的怒火升腾,只想杀人。
  言越之眼睛虚虚眯着,看见薄离的脸之后清醒了一瞬,身体瑟缩了一下,慌忙地去捂自己身上的伤,可他身上的伤口岂是他能遮掩得住的,最后他似乎知道了捂不住。
  “唔。”言越之呜咽了一声,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薄离的怀里。
  薄离心中又恨又心疼,小心翼翼地把他搂进自己怀里。他释放神识感受着,从现场的情况来看重伤言越之的人并未走远,但奇怪的是,薄离完全感受不到那人的气息。
  不远处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薄离知道那是同样重伤的傅安声,另一边还倒着一个临牵。他一个人显然不能把这些人全都带回去,只好先抱着言越之回去,再叫人过来救这两人。
  回到无尽劫的时候,另外三人都吓坏了,言越之身上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可想而知他遭到了多么恶毒的攻击,现在还能留有一条命,都已经算他福大命大。
  他把言越之抱上自己的床榻,吩咐红莲和肖稚去折荷把另外两人带过来,他自己则帮言越之疗伤,让傲成凛在无尽劫外面守着。
  薄离小心翼翼地用灵力修复言越之身上的伤口,那些细碎的小伤口一点点愈合了,只剩下那一道道长长的深可见骨的剑伤,薄离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轻轻地仔细地包扎了。让他尽可能舒适。
  暂时尘埃落定之后,薄离除了难过只剩下自责。如果他当时再缠言越之一会儿,是不是他就可以和言越之同行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不明白,他都已经站在顶端了,连一个人都保护不好。
  床上的人没有一丝声响,只有薄离为言越之设下的治愈结界,能让他不那么疼。
  “师尊…师尊……”
  薄离听见言越之微弱的声音在叫他,赶紧上前一步握着言越之的手,告诉他师尊在,言越之嘴里还喃喃低语着。
  “别不要我。”
  听见这句话,薄离才意识到现在的言越之依旧没有安全感,他自以为自己已经把一切交给他,却没想到言越之的心里还认为自己会离开他。
  猜想是十年前的那些事给言越之留下了阴影,不仅受伤痛的折磨,还要遭受精神的再次伤害。薄离一下又一下,轻如羽毛的力度拍着言越之,握着言越之伤势较轻的那只手。
  眼皮越来越沉重,薄离竟也睡过去了,只是交握着的手却没有分开。
  又做梦了。
  薄离清楚地知道他正处于梦中,只是这个梦不同于往日的琐碎,他几乎以为自己两只眼睛都瞎了,因为入眼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远处有一些光点,薄离跟随本能朝着那些光点迈步。
  光点逐渐变大了,最终呈现在薄离面前的,是一个个晶莹透亮的玻璃球,只是每一个玻璃球里都闪现着不同的画面。


第90章 清明山(一)
  一个个玻璃球闪着诡异的光,而每个玻璃球里的场景、画面、人物都不尽相同,薄离盯着那些玻璃球看了一会儿,逐渐明白这可能就是其他人的梦,而他也许可以直接进入这些玻璃球所展示的梦中。他试着用手去接触其中一个玻璃球,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一个玻璃球很快就将他拉进了画面之中。
  由于他触碰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是谁的梦境,所以这次的梦境主人他并不知道是谁,看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退了出来。
  结束之后他又回到了那个空间,但是他感觉到有人在叫他,迷迷糊糊地,那人好像很着急,他没再去看那一个一个的玻璃球,而是醒了过来。他右眼的疼痛已经不如以前那样严重了,薄离猜想是他的右眼已经和他的身体磨合得差不多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面色苍白的言越之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他身上的血迹虽然都被薄离清理干净了,但是此时似乎又渗出了血,染红了他的衣服,薄离见他状态不佳,又被他身上的红色刺激到,惊醒之后没来得及顾上自己那只微微发疼的右眼,便先把言越之安置好了。
  言越之看他的眼神很是担忧:“你刚才怎么一直不醒?”言越之紧张地抓住他的手,似乎还在微微发抖,应该是被刚才一直沉睡的他吓到了。
  薄离摸了摸他的头,告诉他自己是进入了那个梦境空间,所以才一直没醒,言越之听了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觉得其中有问题,他问:“这会不会是秦真……在害你。”
  这也不是不可能,但现在他除了时不时地进入别人的梦境,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不适,就算秦真真的做了手脚,他也只能且走且看。
  言越之在他的安慰之下情绪稳定了些,但握着薄离的手却没有松开,似乎很害怕他会离开。薄离知道这是他的阴影,所以也紧紧回握这言越之的手。
  薄离问:“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一开始言越之还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后来在薄离的逼问下说了之后,薄离才知道他不愿意说的原因,因为打伤他的人是檀秋,经过十年前的事,大概是言越之觉得现在的他仍旧会选择清衍宗的人,而不会原则他吧。薄离没有想到檀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对檀秋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对他很好的清衍宗宗主上。他叹了一口气,还是言越之没有安全感。
  他不知道要怎么样做才能让言越之安心,只好选择了语言这种力量最单薄的方式,他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才慢慢说道:“越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没有安全感,现在的我几乎一无所有,而且在别人眼中我可能还是个怪物,十年前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凡我知道后面会发生那种事,我是绝对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的,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但是现在,可以说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论谁想要伤害你,我都不会姑息。”
  “不会和我在一起?”言越之似乎没有听到别的,在听到他这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眉头深锁,“你说真的?你后悔当初和我在一起了?”
  薄离愣了,没想到他的重点歪成这样,但还是好脾气地解释:“我当时会选择打你那一掌,并不全是为了清衍宗的人,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你。秦真当时说我要是不动手,他就亲自动手,他当然是下死手,但我不想你死,所以才会打了你那一掌。”
  言越之听了解释总算好受些了,这些年薄离打他的那一掌几乎成了他的噩梦,时不时地折磨他,午夜梦回之时,他总会想到薄离的那一掌。
  “师尊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言越之靠着薄离胸口,语气郁闷地说,薄离知道他是在怨自己刚才说的“绝对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薄离点了点头。
  “你的伤……”
  言越之往上蹭了蹭,一口咬住薄离的唇,含糊地说道:“没事,我好得很快。”然后勾着薄离的舌头交缠吮吸,直到两人都呼吸不畅了才放开。
  薄离越来越觉得言越之简直就是一条大狗,平时亲啊咬啊十分频繁,要是到了床上,薄离的身上简直别想看见一块好肉,全都被言越之亲吻得红红紫紫。
  好在言越之说的的确不假,他身上的伤好得很快,不过半个月,就已经完全恢复了。而言越之的伤好了,他们也该清算一下以前的事情了。
  言越之养伤的这些天,薄离并没有闲着,他不停地打探着檀秋的下落,甚至用上了灵力感应,但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能勉强感觉到檀秋的灵力,却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了。薄离想不通,但好歹是探查到了檀秋现在的住处。
  得知檀秋现在正在清明山,薄离便决定立刻动身,过去看看往昔的师尊到底怎么了,表现得如此异常,薄离记得十年前他还是昏迷状态,而秦真说他被心魔所困。
  清明山还不算远,薄离懒得驾云,便让红莲化成大猫,红莲本来是很开心地化形的,可是言越之借口说身上的伤还没好透要和薄离一起,红莲便笑不出来了。言越之没有再化作“蓝莲”,他们见薄离对言越之的态度如此不同,也不好说什么。
  他们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清明山,只是薄离没想到他们到的时候,早已经有许多人在山下候着他们了,这么些人自然不是来夹道欢迎的。薄离在那群人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正是前几日在天裘派见过的人。
  “就是他!将我天裘派灭了满门!”那男人义愤填膺,手指着薄离,鼻子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显然现在这状况他们是被人算计了,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等着他们,周围的人看向薄离一行人的眼神都带上了敌意,他们穿着不同门派的衣服,显然是被天裘派笼络而来,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知道薄离会来这里,薄离也想知道。
  “原来就是他啊…”
  “没想到长得仪表堂堂,却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真可怕!”
  “可不是嘛!”
  “你们是没见过那天裘派被灭门那惨状,啧啧啧,血流成河啊!真不知道天裘派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恶魔!”
  “跟着他的那些恐怕也是帮凶吧!”
  “别说那么多了,快杀了他们,以正天道!”
  薄离听他们叽叽喳喳讨论着,越听越不对劲,他们那天根本没有杀死一个天裘派的人,不过是打伤了而已,为什么会血流成河?
  不过片刻薄离便反应了过来,这是有人在陷害他,他不清楚这个人会是谁,他现在也来不及细想,因为那些人已经攻了上来,薄离不过一弹指,那些人就如同妄想撼动大树的蚍蜉一般,全部倒在地上。
  他正准备向这些人解释,那些事并非他所为,他解不解释是一回事,别人相不相信是另一回事。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从树的阴影之中走出一人,薄离见到那人时明显一愣。
  他没想到叶无道也在这里,而且似乎也已经变得有些奇怪了,他以前那温润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薄离看着觉得有些陌生。
  “各位,请吧。”
  叶无道这种对他熟视无睹的态度让薄离有些不舒服,在一段时间之前他们还是朋友,还一起喝过酒,不过薄离想到了叶无道在无尽劫的时候的那个梦,他猜到叶无道可能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对他虽有戒备,却没有过多注意。
  既然主人有请,薄离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他要看看檀秋到底怎么了,而叶无道又经历过什么,这清明山里有什么古怪,这些问题都是薄离想弄明白的。
  叶无道将他们带到了清明山上,但是一路上没同薄离说过一句话,就好像他们从未认识过一般。薄离也没有上赶着找他说些什么,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倒是言越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薄离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清明山的沉郁气氛太过浓厚,就连红莲和傲成凛也没了往日嘻哈打闹的样子,两人都沉着脸,看着还挺能唬人。
  倒也没走多远,薄离等人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座宫殿似的建筑,而且还是一片建筑群,看着像极了皇宫禁地,比起清衍宗以前的规模虽然差了些,但也还算不错。
  很快叶无道就把他们引上了正殿,殿前还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叶无道将他们带到之后就想离开,却被一个人喊住了。
  那个声音他很熟悉,过了这么多年,他也还记得。
  “——你先留下。”
  叶无道似乎抱怨似地“啧”了一声,但还是停下了脚步,没有直接离开。
  叫住叶无道的人果然和薄离猜想的一样,是封书阑。
  时隔十年,封书阑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张假惺惺的脸,薄离看了仍然有些膈应,这人应该就是当初的那个内线吧,还陷害自己。封书阑穿着一件白色长袍,似乎很怕冷一样,外面还裹了一件看着很厚实的皮毛制成的披风,看着十分雍容华贵。
  “三师兄,好久不见了。”封书阑咳了两声,看了一眼已经换了皮囊的薄离,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从秦真那儿知道的。
  薄离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全都锁定着跟在封书阑后面的那个人身上,正是檀秋。
  檀秋果然已经起了一些变化,比如他那双无神的眼睛,又比如薄离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人气,仿佛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薄离几乎是在瞬间就想到了在来期谷时的叶鸣。
  “是你?”薄离盯着封书阑问了一句,他本意是问当初在来期谷搞事的那个人是不是封书阑,也不知道封书阑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是他的修养使然,他竟笑着点了点头,让薄离莫名生出了些恐惧,总觉得他那□□之下是一张恶魔的脸。
  封书阑又问:“这些年过得很苦吧,师兄?”
  薄离心想我过得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但面上仍然装得一派平静:“还行。”
  “师兄还是这样冷淡,”封书阑停顿一下,又看了看他身后跟着的年轻人,“不过还是那么招人喜欢。”
  薄离一琢磨越觉得封书阑这话不对劲,怎么还谈到招人喜欢了,他给了封书阑一个疑惑的眼神。
  “当初你入门的时候,师尊就很喜欢你,对你是最好的,一点儿责罚也舍不得,你应该不记得了吧,当年我和你闯了藏书阁的□□区,我装了装,你就把责任全包揽了,我以为师尊会狠狠责罚你,却没想到他只是说了你几句,连禁闭室都没关你。 ”
  封书阑自顾自的说了那么多,薄离的确没有印象了,因为很有可能那时候他还没穿越过来,而是原主经历的这些。
  见薄离没有反驳,封书阑脸上的表情更加凶狠,那温吞的面具有了裂痕,露出了其中的狰狞。
  “无论我怎么努力,在师尊那里,我总是不如你。你说是吧,师尊?”说着封书阑拍了拍檀秋的头,就像在拍宠物一样,让薄离觉得十分不适。
  “那是你自己想偏了,师尊一向对人一视同仁。”
  “你是被优待的那个,你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差别,你以为为什么当初师兄弟们都对你不满呢?”
  薄离无话可说,因为当时除了林语凡,的确几乎所有人都对他有意见,但就算是檀秋偏向自己,那也不是薄离能轻易改变的。
  “不过你也挺可悲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什么独独对你不同,因为你生来就是一个‘容器’,这是檀秋亲口告诉我的。”
  薄离不觉得封书阑会在这时候骗他,但告诉他这件事肯定也没安什么好心,如果是原主荷谢说不定早就已经魂不守舍,但他是薄离。
  “来期谷那种邪术你是弄出来的?”
  封书阑偏了偏头,似乎不理解:“你刚刚不是已经问了一遍了吗?”
  原来他刚才就已经理解了薄离的意思,薄离虽然已经猜到一点苗头,但还是不敢相信他那么早就在搞那些歪门邪道了。
  “我以为你反应会更大的。”封书阑语气中有点惋惜的意思,没等薄离回答,他继续说道:“其实所有事都是我做的,我早就连上了秦真。”
  “秘境里的目极是我放的;你闭关那时候,捣乱的是我的人,而你当时并没有什么灵力阻滞,是我动的手脚;周家村,是秦真带人去烧的,因为他想要龙骨;来期谷就不用说了,我的一个小试验,不过这个试验很成功,让我获得了今天的成就。”
  封书阑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罪行都细数了一遍,薄离知道他今天是没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
  “当初言越之把我们都赶出清衍宗,我本来还恨他入骨,但是再一想也并非没有好处,离开清衍宗,我就不用再管别人怎么看我,也许他们还会同情我。秦真他那样的人,也许就是因为同情我才会帮我吧,毕竟他除了搞男人没别的正经事,是吧叶无道?”
  薄离听到他问叶无道,立马知道了叶无道性情大变的原因,秦真……
  薄离没有立刻去看叶无道,他知道这位昔日好友一定不希望自己这时候去看他,他不禁为叶无道感到难过,这十年来,到底谁好过了。
  叶无道说:“你们聊,我走了,秦真叫我。”
  这次封书阑没有再拦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搬出了秦真,又或者封书阑将他留下的原因就是想要当着自己的面来侮辱他。
  “好了,闲杂人等都已经退场了,旧也已经叙完了,师兄,是时候了。”
  封书阑拍了拍手,使唤狗一样朝檀秋挥了挥手,檀秋一言不发,径直就朝薄离一行人攻了过来。
  薄离一把推开身后的小朋友,本来也想推开言越之,却在被言越之死盯着之后放弃了,薄离笑了笑,一起面对就一起面对吧,就算一起死了又怎么样呢。
  他此生无憾。他想。
  本来想让其他人躲开,毕竟按照言越之上回受伤那架势,这个檀秋肯定凶狠无比。可显然封书阑没打算让另外三个也好过,竟然又召出了别的尸人,薄离一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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