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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飞升就谈恋爱-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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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有够震撼的。
  那画师技艺精湛,用的是最顶尖的画笔,选的是最珍稀的画布,写实的同时又极具意境,一幅画仅轻描淡写,已勾勒出绝世风华。
  沈清弦看着画中人,微怔道:“的确厉害。”
  画中人是他,却又不是他。
  画师借了他的五官,他的身形,描绘出的却是无数人心中的梦中人。
  难怪会有那么多人沉迷于此,难怪会有那么多人为此身陷囹圄不可自拔,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心思大恸求而不得。
  因为这幅画有着天然的蛊惑力,冲击的是人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沈清弦虽精通书画,却不擅画人物,所以他之前并未将一副肖像画当回事,如今却是被震到了。
  沈清弦问顾见深:“这画师是谁?”
  顾见深顿了顿。
  沈清弦道:“还有其他作品吗?”
  顾见深道:“他一生只作了这一幅画。”
  沈清弦颇为遗憾:“如此技艺,实在可惜。”
  顾见深摇头:“他没有技艺,也画不出别人,只是把心中所思给画了出来。”
  沈清弦一怔,猛地转头看他:“这画……”
  “嗯,”顾见深道:“是我画的。”
  沈清弦呆住了,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这时候他们早已彼此相忘,再没见过面,顾见深又怎么把这幅画给画出来的?
  顾见深化成了人的虚影道:“我带你去看看。”
  沈清弦声音微颤了下:“是梦到我了吗?”
  顾见深说:“也许是吧。”
  沈清弦也化成了人的虚影,他跟上顾见深,径直走向唯心宫。
  虽然顾见深没称帝,但身为心域的圣人,他还是有自己的宫殿。
  如今的唯心宫没有后世那般广袤,却也十分壮丽。
  沈清弦留意了一下,发现顾见深带着他向前走了一段记忆,这时候那幅画应该还没作成。
  夜色朦胧,皎洁的月光下,白色的宫殿像是浮在云端,缥缈瑰丽。
  顾见深牵着沈清弦的手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寝宫,他们走得很慢,没人看得到,可沈清弦的心却跳得有些快。
  临到门边时,顾见深道:“进去吧。”
  沈清弦的手碰到了门,其实他推不开,因为在这个心境中,他和顾见深都是一缕神识,根本没有形体。
  他只要走一步,就能穿过这扇门。
  沈清弦轻吁口气,大步走了进去,与此同时他看到了顾见深。
  他坐在那儿,坐在自己的宫殿中,自己的床榻上,却孤寂得像是在寒山之巅,仿佛周围数万里都空无一人。
  沈清弦心一紧,想触碰身边的顾见深,他转头,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再一回头,他和顾见深对视了。
  他以这虚无缥缈的身体与心境中数千年前的顾见深对视了。
  刹那间,沈清弦似是看到了那幅画。明明是自己的肖像画,却成了红衣男子的模样。
  沈清弦快速转身,化成玉简出了宫殿。
  沈清弦好半晌才回过神,红玉简已经在他身边,顾见深说道:“我不太记得当时的事了。”
  沈清弦满脑子都是顾见深那死寂中迸发出强烈光芒的眸子,他缓了半晌才道:“是大乘期吗?”
  顾见深应道:“嗯,我成圣后没多久便到了瓶颈,但是却始终不能突破。”
  沈清弦心有些绞痛:“因为心魔?”
  顾见深道:“我当时状态很不好,终日浑浑噩噩的,看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我走不出这个不可知的心境。”
  记忆全都没了,可心却记得,所以不对等了。
  沈清弦靠他近了些。
  顾见深笑了下才继续道:“后来我就把你给画出来了,可是却不敢看,我想知道你是谁,故意把画放了出去。”然后知道了。
  沈清弦颤声问他:“那你……”
  顾见深知道他想说什么,他道:“我去不了天道,也找不到。你是万法宗的涟华圣人。”
  沈清弦心中一刺,明白了,他又问道:“这幅画如今在哪儿?”
  顾见深顿了下才道:“没了。”
  “养父把它毁了。”顾见深声音很平静,“我也突破了大乘期。”


第219章 番外(五)
  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 如此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略过的却是千疮百孔。
  若非执念极深; 又怎会作成这样一幅画。作成了却成了更深的执念。
  最后只能从外部打破,毁了画,毁了顾见深一腔未名的执念; 才终究走向了新的境界。
  顾见深化作人形将身边的小白玉简捧在手心:“所以不想你来心域。”
  沈清弦也化作人形,依偎在他身边:“你就打算瞒我一辈子?”
  顾见深道:“也没故意瞒着; 只是没什么提及的必要。”
  “有。”沈清弦拿起他的手吻了下道,“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开心的过往,痛苦的过往; 放不下的执念; 不知名的眷恋; 他都应该知道。
  顾见深的一切,他都想知道。因为现在的顾见深,不是一个人了。
  其实两人只是神识; 沈清弦吻他的手; 顾见深也没感觉; 但是看着这幅画面; 却能想象出那份温暖。
  顾见深坦然笑道:“走吧; 带你去看看。”
  沈清弦眼睛一亮; 顾见深垂首吻吻他道:“不准笑话我。”
  沈清弦道:“绝不可能!”
  顾见深叹口气道:“做好心理准备; 你要见到你老攻最白痴的时候了。”
  他故意用这样轻松的语气,沈清弦却没法跟着轻松起来。
  这副肖像画是顾见深放出去的,也是他收回来的。心域的人都说顾见深是嫌这画绕了众修士的心; 所以才将它带走毁掉,以便让大家从中走出,彻底放下。
  可事实上他将它带了回去,挂在寝宫中,一看便是无数年。
  不修行、不理政、不管任何事,只像孤山上的一株松柏,遥遥的看着空茫的天边。
  沈清弦忍不住问顾见深:“你这时候在想什么?”
  顾见深道:“能想什么还好,可怕的是什么都想不起。”
  看着画中人,看着存在又不存在的沈清弦,顾见深什么都想不起来,他觉得自己该想起什么,可是却一无所有。
  这状态对于心域的修士来说是致命的。因为他在质疑自己的心。
  明明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完全陌生;可他的心却告诉他:有、绚烂、熟悉。
  如此相悖,也难怪顾见深的养父会将这幅画给毁了。再不毁掉,顾见深这半生修为怕是要被蚕食殆尽。
  沈清弦如今也很了解心域了,听到此话,当真是后背一片寒凉。
  顾见深拥着他道:“没事,早就过去了。”
  沈清弦却不敢想顾见深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们这漫长的一生,稍微有那么一步差池,就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更可悲的是,他们至死都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彼此。
  沈清弦忍不住重复了顾见深的话:“嗯,早就过去了。”
  顾见深不愿让沈清弦看这一段,也是不愿他跟着难过。
  他已经记不清当时的心情了,大体就是魔怔了,分不清时间空间,也分不清心和思绪,乱成一团、梳理不开,最后无力挣扎,在极深的泥沼中自甘沉沦。
  后来画没了,他大梦初醒。
  记不起沈清弦,记不起曾经的过往——他掌控了心,从而突破到了大乘期。
  沈清弦和顾见深在心域呆了许久,直待到沐熏化形,回了趟星海。
  紫水妖再回来,自然是见不着银狼了。
  其实他也没太在意,他回到星海,更多的是挂念自己的珍珠,想着找个好地方安置它们。
  不过在他抬头看向妄烬时,脑中也许记起了那头银色的狼和他湛蓝如天空般的眸子。
  可惜也只是这么一瞬,他并未等待,收拾利索后便走了,去到天道,去到万秀山,跟着师父和师兄们开始属于轻染圣人的漫长人生。
  几乎在紫水妖彻底离开星海后,乱鹰也回来了。
  银狼族的大仇得报,乱鹰自由了,也敢来找那只美丽的紫狼了。
  可惜让他以身相许的人却没有等在这里。
  也很正常,这么漫长的时间,谁会停在原地等一个没有承诺的陌生人?乱鹰没有失望,只是很遗憾,他甚至没能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之后近千年,每过十年左右乱鹰都会来这儿,看着他们相遇的地方,找一抹熟悉又逐渐模糊的身影。
  沈清弦小声对顾见深说:“乱鹰可真够痴情的。”
  顾见深臭不要脸道:“我教的。”
  沈清弦:“……”
  两人再去看看沐熏,同念念不忘的乱鹰不同,紫水妖已经完全把“以身相许”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他皮天皮地,皮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顾见深打趣道:“这是你教的。”
  沈清弦:“……”
  其实顾见深说得不对,对于沐熏的管教,沈清弦干涉得极少,把人带回来,稍作安顿后他便闭关了。
  之后夏停便长兄如父,定时收拾小师弟。
  也难怪数千年后沐熏见着夏停还怂得不行,这小时候的阴影实在了得。
  夏止戈严苛,揍起人来毫不含糊,只把紫水妖给抽得哇哇哭。
  顾见深点评:“封心决实在练不得。”
  想当年的万法宗的皮神沈清弦愣是因为修炼封心决而成了冷心冷面的涟华尊主。
  想当年在第三界热衷于偷人乾坤袋爱看人亲亲的小白团子也修成了这副模样。
  沈清弦看看夏停,实在是看不出丁点儿当年的模样了。
  不过想想当年捡到他时,他瑟缩不安的样子,沈清弦又心疼的一塌糊涂。
  他对顾见深说:“是夏停主动要求修行封心决的。”
  顾见深道:“当年的事他都忘了吧。”
  兰弗国时白团子也受了伤,顾见深救了他,所以夏停也全都忘记了。
  沈清弦道:“大概……心还记得。”
  不愿被丢下,不愿离开熟悉的人,所以凝心修炼,超越目前修真界的修行极限,在那样短的时间里便抵达了大乘期。
  紫水妖和银狼再相遇,两人已经是截然对立的身份。
  沐熏成圣,在第一次冲击大乘期时遭遇了瓶颈,赤阳子给他掐指一算,算出了那段年幼时的“情缘”。
  沐熏惊讶道:“这么久远的一句话也算数?”
  赤阳子戳了他心口窝:“一直被你装在这里吧。”
  沐熏控诉道:“二师兄你又看天机!”
  赤阳子秒怂,按着他嘴道:“小声点儿,你皮厚不怕揍,我可怕得很。”
  沐熏哼哼唧唧道:“谁让你不务正业,看劳什子心域歪理。”
  赤阳子道:“我的祖宗,你快闭嘴吧,这可是帝尊手记,著作,著作懂吗!”
  沐熏更有礼了:“还帝尊呢!顾九渊是魔帝,千古第一魔帝!”
  赤阳子生怕他再嚷嚷把大师兄给惹来,只得妥协道:“好了好了,我帮你过了这一劫,助你大乘。”
  沐熏欣喜若狂:“真的吗?我能比师兄先大乘?”
  赤阳子道:“应该……吧……”
  沐熏扬唇“邪魅”一笑:“等我大乘了,看师兄还打不打得过我!”
  赤阳子也是委屈,他师兄不是人,师弟也不是人,修行速度比他快三倍,他这个正常人实在可怜。
  顾见深对沈清弦道:“你这二徒弟挺有趣。”
  沈清弦道:“夏停和沐熏资质高,但赤阳子才是真正聪颖过人。”
  在当时天道和心域那般紧绷的关系下,赤阳子还能够接受心域的理念,还能够尊重其他流派的观点,实属非凡。
  这俩叽里咕噜商量了一番后,沐熏便去心域和乱鹰“偶遇”了。
  赤阳子歪门邪术一堆,也不知从哪儿弄了个珠子,给沐熏改了体质,让他天道的气运变成了心域的。
  沐熏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去了心域,沿路还瞎逛闲晃,大大小小买了一堆东西。
  后来他去了个拍卖会,相中了好大一个珍珠,偏偏有人跟他叫价,没那么值钱的珍珠被叫上天价。
  堂堂三圣之一会缺钱?沐熏直接翻了一倍,硬是抢下珍珠。
  正所谓财不露白,他这作风实在惹眼。
  顾见深小声对沈清弦解释道:“这城镇是乱鹰的属地。”
  沈清弦懂了:“沐熏是故意引起嘈乱?”
  顾见深沉吟了一下,猜测道:“他大概是想……被英雄救美?”
  沐熏孤身一人,瞧着修为境界也不高,还如此有钱,心域的修士又不是傻的,这么个移动宝库,哪能不来捞一把?
  赤阳子估计是给沐熏算过,知道最近乱鹰的行踪,沐熏是打算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然后被乱鹰救下?
  这桥段虽俗,但实在好用,多少千里姻缘都被这一线给牵紧了。
  沈清弦耐着性子跟着,沐熏如此招摇过市,自是被盯上了,他装作不知,走得大摇大摆。
  等到了城郊,贼人扑上来抢劫,沐熏东张西望,察觉到远处有声响,立马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
  沈清弦:“这演技,三分不能更多了。”
  顾见深忍不住低笑出声。
  虽说沐熏的演技渣到不能再渣,但却成功钓到了银狼。
  其实不用演技,也不用这么折腾,沐熏只需顶着这双紫色眼睛,出现在乱鹰面前,银狼便魂不守舍了。


第220章 番外(六)
  沐熏顺理成章被乱鹰救下; 他一副吓坏的模样,小声道:“多谢。”
  沈清弦都没脸看了; 他悄悄问顾见深:“乱鹰是不是把他给认出来了?”
  顾见深道:“嗯。”
  可惜乱鹰只以为他是那只紫狼,是他的救命恩人,其他的并不知道; 更不知道沐熏是天道的三圣之一,是在心域恶名昭著的轻染圣人。
  说起来也巧; 这些天天道和心域也大大小小有些争斗,沐熏和乱鹰却都没遇到过。
  沐熏属于好战派,时不时率军应战; 正经打了几次胜仗; 所以在心域名声赫赫; 是继沈清弦后第二位整天被挂在嘴边骂的天道修士。
  顾见深解释道:“乱鹰是我这边的,之前我们一直都避免同天道起争执。”所以沐熏和乱鹰没遇上。
  沈清弦心又是一颤,挨他近了些。
  紫水妖和银狼再次相逢都变了副模样:乱鹰生得高大; 一双湛蓝眸子似碧海晴空; 澄澈明朗;沐熏生得俊美; 一双紫眸似深地瑰宝; 美丽妖异。
  沐熏认不出乱鹰; 但乱鹰却一眼将他认了出来。
  也许是狼族的天性使然; 也许是他心里时常记挂着。近千年的漫长光阴; 也没能淡化那妄烬海中的一次凝视。
  沐熏此行顺畅得很,轻而易举便接近了乱鹰。
  乱鹰问他:“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沐熏摇头道:“我记不得了。”这还是赤阳子给他编的剧本。
  乱鹰微怔:“不记得了?”
  沐熏用着蹩脚的演技认真演着:“嗯,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 只是身上带了许多钱财,可却不知家在哪儿。”
  听他这般说着,乱鹰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他又问:“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赤阳子大概也是考虑过沐熏的演技,生怕换个名字会露馅,所以给他这样编的——
  沐熏拿出自己的乾坤袋,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熏”字。
  乱鹰看着这个字,薄唇轻动,声音中有藏不住的温柔:“熏?”
  沐熏道:“嗯,我应该是叫这个。”
  乱鹰道:“我应该比你年长,叫你小熏行吗?”
  沐熏强压住面上的扭曲,“开心”道:“好啊。”
  乱鹰又说了自己的名字。
  沐熏相当上道:“多谢乱大哥的救命之恩!”这声乱大哥让银狼有些招架不住,他面上有些热,视线也躲了躲,“没什么。”
  沈清弦亏了是个玉简,要不然得看得起鸡皮疙瘩——就沐熏这演技,也就骗骗乱鹰了,换个其他人,只怕早就心生疑窦,把他赶走了。
  没办法,一个锅一个盖,都是命。
  沐熏连家在哪儿都不知道,自是无家可归了。乱鹰哪里忍心就这般丢下他,主动询问道:“要不你先跟我回府,我帮你寻大夫看看?”
  沐熏“含蓄”道:“会不会太麻烦了?”
  乱鹰立马回道:“不会,我最近无事,你若不嫌弃……”
  沐熏展颜笑道:“那就叨扰乱大哥啦!”
  不用多说……飘在空中的沈清弦和顾见深都听到乱鹰怦怦直跳的小心脏了。
  顾见深撞了沈清弦一下:“这也是你教的。”师徒俩都很会撩人了。
  沈清弦:“……”
  不等沈清弦开口了,顾见深却又说道:“其实也是我和乱鹰没出息。”
  喜欢一个人,喜欢得极了,就会觉得他做什么都是那样的迷人。
  一个称谓、一个笑容甚至是一个眼神,都能让他们怦然心动。
  沈清弦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只是来帮徒弟解心结,哪成想把自己的黑历史给翻了个遍。
  沐熏住进了乱鹰的府邸。身为心域大将,顾见深的心腹重臣,乱鹰的属地富饶,这府邸也是恢弘大气,丝毫不比沐熏在擎天六城的浸月阁差半分。
  当然乱鹰这边要冷清的多。
  乱鹰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平常独居,府里空荡了些。”
  沐熏也很诧异了,这么大个府邸,竟然连个仆人都没有……当然他不能问出来,只强行开心道:“挺好的,我也不爱见人,只有我们两人还自在。”
  这话又让沈清弦听得牙疼……不爱见人,整个天道都知道轻染圣人最爱热闹,兴致来了,擎天六城能彻夜狂欢七七四十九天。
  这么个大谎话,乱鹰还信了,他松口气道:“如此便好,我还担心你会无聊。”
  无聊?无聊爆了好嘛!心域不都随心所欲吗?这银狼怎么过得跟个苦行憎似的!
  轻染圣人相当嫌弃。
  然而嘴上嫌弃,不知不觉他便在乱鹰这儿待了一个多月。
  这期间……他可是连一丁点儿无聊的时间都没有。
  乱鹰无事,便日日陪着他。沐熏起初还假惺惺地跟着剧本来“勾引”人,后来发现完全没必要,他多看他几眼,他都会紧张得挪开视线,多叫几声乱大哥,他乱大哥就乱套了。
  哪成想一切会进行得这么容易?沐熏觉得自己大乘指日可待,马上就要超越大师兄成为天道第二人了!
  如此豪情壮志下,沐熏更卖力了。只要完成“以身相许”的任务,他的劫便度过去了。
  沈清弦已经不想看了——渣,真渣。
  可惜他没脸说,倒不只是因为沐熏是自己的徒弟,而是沈清弦想起了自己刚拿到玉简,看到任务时的自己。
  那时候他主动去勾搭顾见深,和沐熏此时有什么区别?
  骂沐熏就是骂自己,尊主大人不要脸啦!
  顾见深识趣得很,半个字都没提,换个话题道:“这阵子他们估计就在这儿了,我们直接去后面看看吧。”
  沈清弦看着沐熏自己脸烫,赶紧应道:“好。”
  两枚玉简走了,沐熏和乱鹰的甜蜜却是刚开始。
  沐熏本来就是来勾搭人的,乱鹰又是头傻fufu的银狼,别说钩上有香甜的饵食了,便是什么都没有,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咬上去。
  两人朝夕相处,乱鹰对沐熏千依百顺,沐熏每日都心情棒棒哒,也懒得演戏了,完全暴露本性。
  不过也无所谓,他发现无论他怎样,乱鹰都纵容;无论他在做什么,这银狼的湛蓝眼睛都黏在他身上。
  又是一个月,两人用过晚餐,沐熏想吃七璨果。
  这果子在这季节挺稀罕的,属于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毕竟不是谁都能进到那凶险之地采摘的。
  乱鹰却早就为他备好了,一大箩筐,整齐圆溜,煞是好看。
  沐熏早就忘了什么是假装开心,直乐得眉开眼笑:“我想吃银色的。”
  乱鹰便道:“我给你剥。”
  沐熏托着下巴看他:“好。”
  乱鹰便又极快地挪开视线,面热心热的剥着。果子不大,剥了皮后一口一个刚好。乱鹰很快便剥好了皮,沐熏却也不动,就这样弯着眼睛看他。
  乱鹰喉咙发紧,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沐熏笑得狡黠,凑过去咬住他手中的果子。
  乱鹰整个僵住了,从他这角度刚好能看到沐熏白皙的脖颈,看到他仿佛在亲吻他的掌心。
  “嗯……”沐熏抬头看他,“真甜。”
  乱鹰:“……”视线完全无法从他湿润的唇上离开。
  沐熏察觉到了,他看向他:“你想尝尝吗?”
  乱鹰觉得自己不该再看下去了,这已经是冒犯了,可是却动不了,身体动不了,眼睛也挪不开。
  沐熏故意舔了唇瓣,嘴角的笑容把银狼的魂都勾走了。
  他问他:“乱大哥,我嘴上有什么东西吗?”
  乱鹰猛地回神,他支吾道:“没……”沐熏却猛地靠近他,挤压掉了两人本就快消失的距离。
  他们离得很近,鼻尖靠在了一起,唇瓣也马上……
  乱鹰满脑子都是后退,立刻后退,可身体却与理智背道而驰,他按住了沐熏的脖颈,吻住了他的唇。
  沐熏眼中全是笑意,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意思,反而故意松开了牙关,伸出舌尖碰了乱鹰一下。
  这不是捅破窗户纸,而是将窗户给一把火烧了。
  乱鹰急切地吻着他,品尝着他甘甜的唇瓣,试图从他这里寻找能够浇熄身体火焰的水源。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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