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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飞升就谈恋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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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的怒气不像作伪,朱子林谨慎问他:“难道没这么回事?”
  沈清弦不想和他说话了:“我去找他!”
  顾见深这混蛋!脑袋里都想了些什么鬼东西,他今天要么锤醒他,要么锤死他!
  沈清弦正要出门,朱子林便道:“哎呀妈,你家陛下来了,我先溜了!”
  沈清弦想了下,拦住他道:“你帮我做件事。”
  他细细嘱咐了一番,朱子林睁大眼:“这……这又是要干嘛?”
  沈清弦盯他:“你就说你办不办得好?”
  朱子林道:“这事除了我还真没人能办到了。”
  沈清弦道:“那就快去办!”
  朱子林也不敢多说,因为顾见深已经快到了,再不溜他就溜不了了。
  就这多疑的皇帝,万一误以为他和国师偷情……
  啧啧……这酸爽,他小朱受不住!
  朱子林走了,没一会儿顾见深便进来了。
  他看到坐着的沈清弦,先是一愣,接着便温声道:“醒了?要不要吃些点心?”
  沈清弦转头看他。
  顾见深心一跳,他从一进屋看到清醒的沈清弦时就明白。
  他没看他,低声说道:“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金玉膏,你……”
  沈清弦开门见山道:“陛下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顾见深什么都没说,只打开食盒,将金灿灿的糕点拿了出来。
  纯白瓷盘上,做成金色的点心,好看又好吃。顾见深记得,沈清弦每次看到这点心都会眼睛微弯,满面喜悦。
  他想着他的笑容,自己也笑了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清弦被他这顾左言它的模样给气炸,他一手打掉了那金色的点心,盯着他问:“陛下觉得臣喜欢先帝?”
  娇嫩的点心坠地,瞬间摔成碎渣。顾见深紧紧盯着,好像那是自己五脏六腑的一部分。
  秦清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没有停顿,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了。
  顾见深早已平静的心情又起了波澜,他嘴里发苦的说着:“不喜欢吃了吗?”
  沈清弦气道:“卫深!”
  顾见深仍是没抬头看他。
  沈清弦一把拽住他衣领,逼他抬头:“回答我。”
  顾见深眼睫垂着,一双黑眸里没有丁点儿光泽:“什么?”
  沈清弦本来就满肚子火,这下真是忍不了了,他一拳打过去,顾见深却轻松包住了他的拳头。
  沈清弦更气了:“好!我把你养得如此能耐,你就这般来羞辱我!”
  “羞辱?”顾见深终于肯面对他了,“到底是谁在羞辱谁?”
  沈清弦道:“我同先帝根本没有那种龌龊事,你凭什么胡思乱想!”
  “没有?”顾见死死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儿后,他笑了,双眸忽然无限温柔,“没有就好,我们不说这个了。”
  他这样说着,可分明没有丁点儿信的模样。
  沈清弦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一巴掌把他扇回唯心宫了!他又道:“我一心一意待你,不舍昼夜地照顾年幼的你,得来的就是你这般怀疑?”
  顾见深双眸陡然变深:“你为什么要照顾那时候的我?为的是什么?”
  沈清弦道:“你那般弱小可怜,我瞧见了会置之不理?”
  顾见深却道:“天底下弱小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不见国师挨个照料?”
  沈清弦被他堵得胸口一滞:“你又怎是旁人?”
  顾见深反问他:“我又有什么特别之处?”
  沈清弦:“……”你是顾见深啊!
  顾见深见他不出声,只觉得自己问到了他的痛处,他本不想提这些的,也不在意他满心想着别人,更不计较他把他当成故去恋人的影子,他甚至都不再希求着他能正眼看他,也不再指望他能给他一点儿真情实意……
  可是他非要提,非要说,非要把这脆弱的遮羞布扯开,将不堪和龌龊暴露于众!
  既然他想说,那他就和他好生说说!


第71章 顾见深生得何等英俊貌美,哪里普通凡人比得了的?
  顾见深盯着沈清弦说道:“你对我好; 百般照顾我,我以为你想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我给你; 你要这些我可以给你,但是你根本不想要!”
  沈清弦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肖想他的皇位也成了错事!亏了他还想再打俩江山送他!打个屁; 自己玩去吧!
  顾见深又道:“卫琎一死,我身边没了威胁; 你立马病了……你告诉我,你那么好的身体怎么说病就病了?”
  沈清弦还真被他问得答不上来。
  顾见深说道:“我现在明白了,你是觉得心意已了; 想随他而去是吧?要不是我拼命用药吊着; 你早就去寻他了是吧!”
  沈清弦恼了:“胡说!我当时……当时……”他顿了下; 还是没法把实情说出来。
  因为实情比顾见深的脑补还要让人不可置信。
  他是想偷闲躲懒,为了让他勤政才折腾自己的身体,可这说出来……顾混蛋哪里会信?只怕会被他逗笑。
  顾见深也没想听他的答案; 他看着他; 黑眸中尽是难堪与痛苦:“后来我长大了; 生得同他越来越像; 你便舍不得走了是吧?”
  听到这话; 沈清弦愣是没反应过来。
  顾见深又低着嗓音; 用失望至极的声音说着:“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开心; 我对你情起,本以为会唐突了你,没想到你竟然接纳了我……那时候我真的……很快乐; 觉得自己得到了毕生的宝物……可是……”他抬头看向沈清弦,双眸中迸发着漆黑的绝望,“你只是把我当成他,你只是在看着我想着他,你只是……”
  “乱七八糟!”沈清弦气得大喘气,他连半句敬词都没了,气得胸口生疼:“你像谁?你说你像谁?先帝?你和他一点儿都不像!”
  也许原本的卫深是像先帝的,但如今的顾见深,哪里有丁点儿先帝的模样?
  他们的灵魂强度太高,同肉胎相处时间长了就会同化,就像他如今同本体生得五六分像一般,顾见深这肉胎也早就和心域的帝尊有六七分像!
  顾见深生得何等英俊貌美,哪里普通凡人比得了的?
  生气的点太多,沈清弦简直不知道该气什么了!
  他说道:“你去问问满朝老臣,你和先帝到底像不像!”
  说完这话,沈清弦就后悔了……
  怎么问?问了也没用啊。
  就算顾见深真的和先帝一点儿不像,那些溜须拍马的大臣也肯定会说:“像!极像!非常像!”
  沈清弦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偏偏顾见深还不管不顾了,他压了这许久,只觉得肝胆俱裂,只想把一切都说出来。
  “还有那凤凰木,”顾见深道,“你如此心仪于它,难道不是睹物思人吗!”
  沈清弦:“……”思、思什么人啊?那凤凰木开花后一树鲜红,他只是单纯的喜欢这火焰一般的颜色啊!
  顾见深又从怀中掏出一个话本和半张纸:“还有这个,那日你只是看了这话本就大病一场,为什么?是不是这话本写的同你的经历很像!”
  沈清弦一脸懵,这又是哪出?
  这话本里讲了什么?他近些年为了和他谈恋爱,着实看了不少话本,鬼知道这里面讲的哪一段。
  而且顾见深竟然还贴身放着,这……这是有多在意?
  沈清弦看到那半首诗才隐约想起是怎么回事。
  当时他满心以为是玉简坏了,打死不信顾小深不喜欢他,结果玉简给他一棒槌,发布了让顾见深信任他的任务。
  沈清弦是被这事给气得郁结于胸,大病一场。
  可到了顾见深这儿……竟成了睹物思人触景生情?
  嗯……为什么这凡间没有留影珠,把这些全录下来,回去砸顾见深脸上!让他好生看看,自己都想了些什么东西!
  让沈清弦彻底无语的是,他想得这些全不靠谱的东西还都逻辑分明有理有据,愣是叫他没法反驳。
  为什么照顾年幼的他?因为他是顾见深啊!
  为什么生病?因为怕他偷懒不亲政啊!
  为什么勾搭他?因为他们入世为的就是喜欢上啊!
  为什么生气?因为他一手把他养大,结果这混小子根本不信他啊!
  至于凤凰木、话本、诗……沈清弦心很累,什么都不想说了。
  人生如戏,沈清弦切实体会到了。
  顾见深自己就能演一出大戏,他偏偏还被缠在戏中脱不了身。
  一个都解释不了,一个都证明不了,他明明和先帝没什么,明明是一心一意为他,可这一大堆疑点摞在一起,他愣是成了另一番模样。
  真是百口莫辩。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顾见深看着不出声的沈清弦,还是忍不住地失望着。
  他没有期望,他已经认定了事实,可心底深处,大约还在期盼着,哪怕有一丝……极小的一丝可能……秦清不爱先帝,只是喜欢他。
  可怎么可能呢?
  无论怎样想都不可能的。
  顾见深身心俱疲,他垂首道:“你歇歇吧,我晚点儿过来。”
  沈清弦在他出门前开口道:“我起初的确是想要你们卫家的皇座。”
  顾见深陡然停住,后背僵直。
  沈清弦又慢慢说道:“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那样的乖那样的听话,我照料你那么多年又怎能不喜欢?待到该除掉你时,我心软了。”
  顾见深停在门边,没出声。
  沈清弦继续说道:“我病了是想试探你,可你却那样信我,我越发心软,后来却是真病了。”
  沈清弦坐在床边,有些难过地说道:“我对你的心思……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感受得到吗?
  这一瞬间,听到他这么说的一刹那,顾见深几乎要全信了。
  一字不落的全部相信,只要他说,他就信。
  可这谎言太简陋了,实在是……太脆弱不堪了。
  他现在信了,很快就会迎来更大的绝望。
  他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不想在受到更大的冲击,也不想伤害他。
  顾见深出了门。
  房门落锁的瞬间,沈清弦叹口气,倒在了床里。
  幸好……他提前嘱咐了朱小胖。
  暂时拖一下,等他准备好吧。


第72章 他都对他做了什么……
  之前还是被遮遮掩掩的软禁; 如今顾见深却是直接将沈清弦困在深宫之中了。
  沈清弦倒也受不到委屈,事实上这日子和他之前的并无两样。
  睡到自然醒; 写写字作作画,心情好了也可以去院子里晒晒太阳……不仅好吃好喝供着,还有个皇帝专门伺候; 仔细想来,他这软禁怕也是天底下独一份的享受了。
  当然; 沈清弦不能享受,他郁郁寡欢,日渐消瘦; 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又慢慢不行了。
  不过四五日光景; 顾见深便受不住了; 他说道:“你想吃些什么就吩咐他们去做。”
  沈清弦什么都没说,见他来了,便上床翻身; 以背对他。
  这些日子总是如此。
  顾见深不回来; 他还能下床写写字; 他一回来他便躺回床上; 一言不发; 一声不吭; 什么都不做。
  顾见深是后悔的;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生生受着。
  毕竟很早之前沈清弦就不想活了,他吊着他的命; 不肯他离开,如今却又揭他伤疤,惹他难过,自然是回不到从前了。
  沈清弦吃喝不下又终日烦闷,临到一阵冷风吹来,他便病了。
  顾见深回来,听到屋里压抑的咳嗽声,顿时心如刀割,他大步进来,小心将人拥入怀中:“来喝点儿水。”
  他把杯子递到沈清弦面前,沈清弦却一手打落。
  水不烫,却也是温热的,落了两人一身,只把他们弄得狼狈不堪。
  顾见深顿了下才道:“我给你换衣服。”
  沈清弦想推开他,似乎又没什么力气,只得任他摆弄。
  他本就只穿了单薄的里衣,所以湿得比顾见深厉害,他为他解开衣带,像是打开了一个神秘宝盒般,看到了细白莹润的身体。
  顾见深怔了下。
  沈清弦却极轻地颤抖了一下。
  点点水渍沾在身上,好像那清晨最娇嫩的花瓣,同雨露为一体,勾得人几欲采摘。
  顾见深好久没碰他,见到此景,脑袋登时一热,再回神时已经垂首吻了上去。
  他痴迷于这具身体,痴迷于这个人,痴迷于他的一切。
  越是想得到,越是得不到;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
  如此循环往复,只将他心底的贪婪无限放大,最终吞噬了内心。
  本以为只要将他留在身边就满足了,可事实上他根本留不住……
  他捧着他,就像捧着最细软的金砂,眼睁睁看他从指缝里离去,心痛却无可奈何。
  想到此处,顾见深便满心皆是绝望,化不开的阴暗情绪让他理智全无。
  他想要他,想要这个人,哪怕只是这具身体,他也想要……
  他亲吻着他,像之前无数次那样,用密密麻麻的吻包裹住他,似乎这样他就属于他了。
  沈清弦没动……任由他这般抚弄。
  顾见深情热之时,抬头却看到了沈清弦无神的双目。
  他看着金色的床帏,心早就不知道飘到何处。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顾见深停了下来。
  沈清弦看他,面无表情:“陛下随意,我左右不过是你的一位禁脔。”
  轻描淡写的一言像利刃般戳在了顾见深的心脏上,他以为自己不会再疼了,却发现总有更大的痛苦在等待着他……
  顾见深垂眸,给他小心地穿好了衣服。
  沈清弦自始至终都没看他,只是任由他抱着,活着却像是死了一般地待在他身边。
  顾见深忍不住用力抱紧他,可抱得越紧心里越空,他完全找不到将其填满的办法。
  因为前阵子沈清弦身体好了,所以朱子林自请离去,如今想再寻他却需要些时间。
  可沈清弦的身体却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衰弱下去。
  顾见深开始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所有事全都自己来,不假他人之手。
  沈清弦自昏迷中醒来,看到他却紧拧着眉。
  顾见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是说不想看到他,又或者是没看到想看到的人。
  总之……顾见深明白,他给不了他快乐,以前还能被当做别人的影子,如今他连这个都不肯给予他了。
  顾见深垂下眼帘,问他:“感觉好了些吗?”
  沈清弦终于开口同他说话:“陛下没去上朝吗?”
  顾见深已经两日没去上朝了,他道:“你身体不好,我放心不下。”
  听到他这么所,沈清弦剧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要把心肝肺都给咳出来一般。
  顾见深心疼得厉害,却也只能小心拍着他的后背,希望他能舒服一些……
  沈清弦面色泛着病态的红晕,眼睛中却是怒气,甚至还有失望:“你……你为什么不去上朝?陛下身为万民之主,怎能耽误朝政!”
  顾见深没出声。
  沈清弦说了这话后便开始喘气,他面上因为咳嗽而泛起的血色褪去,又是纸一样的苍白,他声音全是失望:“你怎能这样……你怎能这样……”
  顾见深低声道:“你放心,这江山我会替他守好,你只需安心养病,快快康复。”
  听到他这句话,沈清弦闭了闭眼,薄唇动了下,最终却是一声叹息。
  他推开了他,缩到了床的最里侧,紧紧裹着被子,仿佛再也不想见到他。
  顾见深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无法忍耐,连日来的痛苦和不甘全都爆发出来,他上前拥住他,紧紧地将他箍在怀里,用着低哑的声音说着:“为什么不能是我……”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沈清弦身体猛地一颤,接着他开始用力挣扎,不顾身体的病痛,拼命地抗拒着他。
  顾见深心被搅成一团,却也只敢小声哄着他:“你别动怒,我不说了,我什么都不说了……我……松开你。”
  他放开了手,沈清弦便平静下来,他依旧用后背对着他,日渐瘦削的身体已经单薄得不成样子。
  顾见深心疼得无以复加,却也没有丝毫办法。
  他以为沈清弦不会再理他时,却听到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疲倦与无奈,还有浓浓的失望。他说:“我没想到你会这样……”
  顾见深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沈清弦再度开口,似乎带了些哭腔:“我没想到我们会变成这样。”
  听明白这句话,顾见深胸中涌动的全是悔意……
  他坐在他旁边,用着近乎于哀求的声音说着:“我错了,涟华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会再提他了,我们回到以前行吗?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谁,我……”
  沈清弦勃然大怒,他转身,用着身体最后的力气喝他:“回到以前?怎么回!卫深,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他艰难地说着,一大滴眼泪从眼角滚落。
  这泪水无疑烫到了顾见深,他手足无措,慌乱不已,同时又满心绝望。
  是啊……他不懂,他们的感情,他全都不懂,也掺和不进去。
  事到如今,他连给他当影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沈清弦真的不要他了,任他怎样渴求着把他留在身边,他也不愿意了。
  两人又陷入到长久的沉默之中。
  沈清弦的身体越来越差了,顾见深终于等到了朱子林,他亲自出宫迎他,将他直接带到寝殿。
  朱子林一看沈清弦的模样,顿时面色大变。
  顾见深的心咯噔了一下,但还是抱有着希望:“朱大夫,请您快给国师看看,他这身体……”
  朱子林一声叹息:“陛下,您这是要逼死他啊!”
  一句话让顾见深僵住了,他怔了半晌才苦涩道:“我在他心中哪有这般重要?”
  朱子林又叹口气!
  他道:“陛下且先在外面稍候,草民这就去给国师诊治!”
  他一进屋,先给沈清弦打了个眼色,沈清弦这下是彻底放松了。
  朱子林很是焦心道:“你……你怎能如此糟蹋身体!”
  沈清弦有气无力道:“朱大夫莫要费力了。”
  朱子林道:“你这又是为何?他不是好好地在你身边吗?你们……”
  沈清弦摇摇头道:“本就是痴心妄想,如今算是明悟了。”
  朱子林道:“你这哪是明悟,你这分明……”
  沈清弦道:“就这样吧,我对这世间实在是毫无眷恋。”
  朱子林焦心道:“那你对他……”
  “他不需要我了。”沈清弦的声音极近悲伤与痛苦,“他从未正视过我……又谈何喜欢。既如此我又何必苦苦纠缠?就这样吧,我走了他也能畅快些,总归是我在拖累他,我们本就不该……”说着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朱子林道:“莫要说了,我先为你施针。”
  顾见深就在外面,他听得清清楚楚,却又听不懂。
  沈清弦口中的他到底是谁……顾见深根本分不清。
  他满脑子都是那句“我对这世间实在是毫无眷恋”……
  他对这一切都没有眷恋了。
  顾见深怔怔地站原地,如同站在一个仅容一人的孤岛上,四处皆是茫然大海,无穷无尽,一片漆黑。
  过了也不知多久,朱子林出来时,看到了站在外头的顾见深。
  他继续叹气,有模有样地说道:“陛下,请移步。”
  顾见深回神,跟在他身后去了前厅。
  朱子林道:“草民施针,也只能暂缓病情,却无法根治。”
  顾见深怔怔地看着前方,不发一语。
  朱子林又道:“他这病是心病,陛下……”
  顾见深道:“朕解不了他这心病。”
  朱子林道:“草民不该妄言,但仔细瞧着,似乎陛下与国师生了嫌隙?”
  顾见深摇摇头,不想把先帝的事说出来。
  朱子林劝他道:“陛下,国师的心结在您身上,想要国师康健,还需您……”
  顾见深摆摆手道:“有劳朱大夫了,朕再去看看他。”
  沈清弦有心结,可这心结他没法给他解开。能解之人早已故去,所以这成了个死结。
  虽然朱子林回来了,但沈清弦的身体依旧不见好转,仍是每况日下。
  顾见深没日没夜的陪着他,沈清弦病得厉害了,竟也不再抗拒他,反而要时时靠着他,一时不见他便要惊醒咳喘。
  顾见深不敢深想,只能小心地哄着他,希望他能舒服些。
  沈清弦偶有清醒的时候,看到他又是大怒,说他昏聩荒唐,置万民于不顾;说他枉费他一番教导,将圣人之术全都喂了狗!
  哪有这样痛骂帝王的?但顾见深一点儿也不着恼,他只盼着他能好起来,只要能好起来,怎样都行,真的是怎样都行。
  又是数日,朱子林诊得焦头烂额,沈清弦的情况却是更差了。
  顾见深刚一起身,沈清弦便用力抓住他的衣摆。
  顾见深轻声道:“我去给你拿药。”
  沈清弦摇头,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顾见深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哄他道:“我很快就回来。”
  谁知沈清弦竟开口,极尽艰难地说道:“你不要我了是吗?”
  顾见深心中大恸,他不知道他这是对着谁说的。
  沈清弦看着他,干涩的唇张着,用满是痛苦的声音说着:“卫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我……”说着他又开始咳嗽,似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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