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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二三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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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说，想去南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忘了我要说什么了，看来要先写作者有话说，再写正文。
不知道为什么，十二点后睡成了习惯，不知不觉就十二点了，这样很不好的啊=口=
今天去做了指甲，希望自己的指甲能坚持到开学
……………………
小剧场：
顾珩：（戳戳戳）什么东西？
小丧尸：（蹭蹭蹭）嗷呜～
楚难：（惊）拒绝便宜儿子。（一枪爆头）
第30章 第 30 章
10。13丧尸暴动发生后，基地一直处于重建之中，每个基地里的公民都有义务为基地出一份力，尽管宋明月和维维还没有成年，但是架不住宋明月的热情。她和楚难一样，想在这里常住下去。
本来顾珩要跟着那些成年男人去搬运物资的，但因为他比较特殊，所以他就和女人们一起做些后勤工作，都是些类似于给加固围墙的男人做饭的工作。在一群女性和小孩中间，他像一个外来者，特别是当楚难来找他的时候。
大家都是邻居，就算不熟识，但彼此的大概情况还是了解的，她们知道楚难家有两个小孩还有一个傻了的顾珩，宋明月和维维是楚难捡来的，但顾珩和楚难是什么关系，不得而知，楚难也没有公开说明过。
平时干活的时候，顾珩很听话，交给他的事他都顺利完成了，再交代他一些别的工作的时候，他就聋了，不知道这人是故意的还是间接性失聪。领头的大姐很生气，但是念在他是个傻孩子后，还是吞下了这口气，自己帮顾珩把事情担了。
顾珩安安静静地工作，有一次给后厨帮忙的时候，因为是临时搭建的棚子，房梁上掉下来了一块钢筋，重重地砸在地里，同时响起的还有女性的尖叫声。那个钢筋刚好擦过顾珩的脸，也是他运气好，只是擦伤了脸，不过他也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惊讶了一下，连个声音都没有发出，面对大家的关心也只是淡淡的。
傍晚时，楚难来接顾珩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倒是把楚难吓得不轻。顾珩白天工作时像一个微弱的星星，存在感很低，但一旦楚难来接他的时候，他这颗小星星仿佛靠近了月亮，顾珩看着楚难身边围着的那些人，沉默着，用手拉拉楚难的衣角。
“回去了吗？”楚难问他，顾珩点点头。
接完顾珩后，楚难又去接宋明月和维维，和顾珩楚难不同，她俩在基地内部，充当小志愿者，为一些居民办理基本业务，查查剩余人口。虽然听起来复杂，但她们最多也是个跑腿的，做做表面的工作而已。
接完人后，他们回了家，宋明月和维维走在最前面，楚难和顾珩走在后面，和往常不同的是，顾珩没有拉楚难的手，这段时间以来，顾珩对楚难的依赖减少了，总让楚难觉得怪怪的。
简单地吃了晚饭，大家都回到房间里去准备睡觉了。现在基地里娱乐项目很少，电视里的娱乐节目没有了，只有新闻，每天新闻里播的那些内容分为两种，客观的介绍外面的世界的情况，听了让人绝望；抽象夸张地描绘灾后重建的未来，听了觉得假。听来听去最后都是心情不好，所以也渐渐没人选择看新闻了。
人类蜷缩在一个极小的安全区，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吃饭睡觉，一些人觉得这样的生活失去了人的尊严，但有些人会觉得连活着都是幸运，楚难就是后者。
顾珩坐在床上，看着正在换睡衣的楚难，轻轻地说了句：“我想去南方。”
楚难没理他，换好衣服后才坐在他身边，打算好好地跟他讲道理，“外面不安全。”
顾珩还是重复着：“我想去南方。”
“为什么你想去南方？”楚难问。
顾珩直接拍打着他的后背，力度不大，但他用了全力，“我要去南方！”顾珩吼叫着。
楚难好不容易抓住了他的手腕，几乎要把他圈在怀里，但顾珩还是不安分地动着。
“你想和我在一起吗？”楚难问他。
顾珩不闹了，点点头。
“去了南方，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楚难说。
顾珩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最终把嘴角向下一扯，不高兴了，“为什么？”
“去了南方，我会死，”楚难说，顺手摸了摸他的头，“我死了怎么跟你在一起呢？”
“你那么厉害。。。。。。”顾珩小声说。
楚难的手还没有收回，他直接双手捏住了顾珩的脸，这段时间顾珩倒是长肉了，不知道有没有在后厨帮忙的时候偷吃。
“我不像你，丧尸只要咬我一下，我就会死。”楚难说，顾珩听了睁大了双眼，那一瞬间楚难还以为顾珩不傻了，要和他坦白了。
但是没有。
顾珩只是不解地问他：“为什么你会死？被丧尸咬了，不是会变成丧尸吗？”
可能是错觉，楚难想。他回过神来，捏着顾珩的脸的力度加大了，弄得顾珩皱了鼻子。
“我宁愿死，也不要变成丧尸。”楚难淡淡地说。
“为什么？”顾珩有些急了，音量也提高了好几度。
“你觉得作为一个丧尸活着有尊严吗？”楚难问。
顾珩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楚难叹了口气，只说了句“你不会懂的”就去洗澡了，留下顾珩一个人坐在床上。
顾珩盯着浴室的门，像猫一样，有些犹豫，又有些无情。
他想告诉楚难，丧尸也会进化，而且他前几天还遇见了那个紫色衣服的丧尸。
那天他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在基地外围溜达，想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野菜、蘑菇、竹笋，他挖回去吃，毕竟家里的伙食顿顿是土豆，快把他吃吐了，如果他带些食物回去的话，楚难一定会表扬他的。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睡觉的人。那个人穿着紫色的衣服，头发有些长了，脸色铁青，左脸还有一些像鳞片一样的胎记。
当时顾珩正在看他，他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珠是很浅的棕色，眼尾细长，顾珩觉得这是除了楚难外第二帅的人，顾珩当然会很喜欢他。
但是那人看见顾珩后没有动，顾珩也没有动，两人僵持了很久，最终是顾珩腰酸了，找了块干净的地坐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男人问他，似乎是长时间都没有说过话，声音沙沙的。
“我在找野菜。”顾珩说，盯着男人身后，如果他没看错，那里就有野菜，而且有很多，拿回去凉拌应该会很好吃。
男人歪歪头，“在我这里？”
顾珩点头。
他看着顾珩笑了，“那你过来拿吧。”
顾珩听他的话走了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甚至能看见男人手臂上的伤，有些腐肉翻在外面，让顾珩有点恶心。
顾珩小心地摘了野菜，正准备走，但被那人拉住了手，顾珩回头，发现那人正在看着自己。
“你是谁？”男人问他，顾珩没说话。
紧接着顾珩突然就感觉手腕很痒，回过神来发现那人正在闻他的手腕，闻后还恶趣味地亲了亲顾珩的手背，像一个不标准的骑士吻。
顾珩气急，虽然他长得很帅，但是也不能耍流氓，况且他已经有楚难了，就想一把甩开那人，但尴尬的是，他的力气不够，挣不开。
那人戏谑地看着顾珩，让顾珩火大。
“滚回你的地方去。”顾珩冷笑着说，那人一愣，最终还是放开了顾珩的手。
顾珩离开了，并且接下来的几天，他都避开了那个地方，万幸的是，再也没有遇到那个男人。
夜晚，顾珩抱着楚难睡觉，楚难背对着他，他凑近楚难的肩膀，情不自禁地咬了一口，楚难的肉很紧致，顾珩收回嘴，刚想把口水擦干净，楚难就醒了。
但这次不是标准的楚难开场白“你要干什么”了，而是“你在咬我吗？”
“你在咬我吗？”楚难问他，顾珩看着他的脸，发现他前所未有地严肃。
见顾珩没说话，楚难又问，“你在咬我吗？”
顾珩摇摇头。
楚难紧紧地盯着他。
“骗人精。”
顾珩还是摇摇头，“我不撒谎。”
楚难懒得跟他争这些，拍了下他的头后就继续睡了。
但顾珩却迟迟没有进入梦乡。他有很多事想问楚难，但他又害怕那个结果，楚难可以为了大义而不杀张珩故，也一样会为了大义把顾珩交出去。
C市不能继续待下去了，鬼知道哪天搞个血液普查、无偿献血，就把顾珩查出来了。但是顾珩不想丢下楚难，所以他想劝着楚难去南方。
但楚难是个死脑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和我弟玩香肠派对，前几天一家人排排坐看回家的诱惑，这寒假的日子就这样咕噜噜地滚过去了=。=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老家，回老家的时间段里估计就不能更了
我2。22开学，一定要在开学前写完啊啊啊啊
……………………………………
顾珩：我要去南方！
楚难：南方很危险的。
顾珩：没关系，我罩着你！
楚难：（一锤结束谈话）
第31章 第 31 章
最终他们还是离开了C基地，其中原因是复杂的，导火线是楚难他们小队的覆灭。
在一次外出任务中，独眼遇到了那个紫衣服的丧尸，几乎一瞬间，独眼就被涌来的丧尸包围，他们被迫丢下独眼开始逃亡，肖扬落在最后，也被丧尸咬伤了，倒在地上，队里的人想去救他，但被周泽拉住了，周泽说，肖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就算是救了也无济于事。
“沐沐，告诉沐沐。。。。。。”沐沐是他的未婚妻，他们一直缺少一个完整的婚礼，一开始本来打算好好地办一场，但是末日来了，后来肖扬觉得基地里的婚礼太简陋了，他一直想给沐沐一个充满仪式感的完整的婚礼，没想到一拖拖到现在。
“970325。。。。。。”肖扬费力地喊着，已经有丧尸抓住他的腿了，撕掉了他大腿的一块肉，“让她好好活着——！”
队里一下损失了两个人，现在只剩下楚难周泽他们五个人了，他们不顾一切地奔跑着，但还是有落后的队友被丧尸抓伤、掉队，等到了基地的安全区，就只剩下楚难和队长两个人了。
队长拍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进了基地。楚难望着他们逃来的那个方向，久久说不出话来。
丧尸，突然变多了。
10。13暴动时，清理了很多丧尸，甚至打伤了那个紫色衣服的丧尸首领，但没过半个月，他们又卷土重来，他们的速度更快了。楚难想，他看着正在加固的城墙，不知道这些围墙要多高才算安全，总之是不断地在变高、变高，总有一天，人类再也达不到那个安全的高度。
楚难回了家，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顾珩说他想去南方，就连维维也不止一次地暗示过他，想离开基地。第一次听到维维说基地里不安全的时候，他都很惊讶，维维说听隔壁的小孩说的，那小孩又听他爸爸说的，他爸爸在实验室当个中层管理员。
实验室里久久传不出喜讯，疫苗的研制难以推进，这几乎成了C基地内部的共识。这些天，绝望的情绪在民众心中蔓延，他们不再盲目地幻想未来，更多的抱着得过且过多活一天是一天的心态，恐慌、示威、暴力每天都在发生。在街上每天都有饿得瘦骨嶙峋的人，物价涨了，他们连最便宜的食物都买不起，在街头的垃圾桶里刨食物吃。
自从□□后，西区已经覆灭了，据不完全统计，□□使五万人丧生，其中西区占了四万。因为人口的锐减，西区已经被基地舍弃了，那些底层人口纷纷流入南区，街头流浪的多半是从西区来的人，但也有些人是本身在南区有房子，可是没有钱生存了，也过着捡食物的生活。
已经有两个人告诉楚难，该离开基地了，但楚难还只是在动摇阶段，并没有真正地下定决心。
第二天，楚难回到雇佣小队的基地，队长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这个地方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队长告诉他，他打算加入别的小队，这个队就解散了。
“为什么？”楚难问。
“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外面也不安全，而且隔壁有个队听说了昨天的事，想挖我。。。。。。”队长说，“你和我一起吗？”
楚难答应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隔壁队也很乐意他们的加入，当天他们就出去做了次任务，但念及上次的教训，他们有些畏手畏脚，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C基地存在已久，附近的资源几乎都被搜刮得一干二净，想要更多的资源，就得走得更远，楚难自认已经走得够远了，但还是没有收获，一连几天，收获其微。
那几天楚难他们家靠着以前的积蓄勉强维持着生活，但十天后就撑不住了，存粮不够吃了，宋明月甚至还带着维维去富人区碰碰运气，但现在富人也很吝啬了。
这一天，楚难回到家，顾珩又在闹了，吵着要离开基地，楚难平时都哄着他，但今天也有点火大，凶了顾珩几句，没想到顾珩就哭了，弄得楚难有些措手不及，甚至笨手笨脚。
顾珩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地上砸，哭得撕心裂肺，还嚷嚷着饿了，要吃肉。
楚难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说着好话，还专门给顾珩煮了个土豆，顾珩一边打着哭嗝一边吃，最后吃完了，也哭累了，就顺势躺床上睡着了。
那天楚难想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刚亮，楚难就去找了宋明月。
楚难告诉宋明月，他要带着顾珩离开基地，问问宋明月的意思。
宋明月则表示她要跟着楚难，维维当时也醒了，也说要跟着宋明月。
楚难叹了口气，“可是，跟着我不安全。”
宋明月笑得很无奈，“难道我们俩在基地里还能活吗？”她们两个小孩在基地里，没有大人的庇佑，饿死都是好的了。
楚难点点头。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他们还没在基地里待满两个月，就又踏上了新的路途，去南方。
十一月末，他们收拾好了行李，离开了C基地，楚难用一些家具和食物换来了一辆车，宋明月可心疼那些食物了，不过顾珩倒是挺高兴，在他看来，那些土豆都不能算是食物了。
四个人，坐在一辆大众汽车里，各怀鬼胎地离开了C市。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大年三十，大家新年快乐～
不过这个年过得真没意思（小声BB
Part 4
第32章 第 32 章
他们顺江而下，一路上水资源没缺少过，但楚难还是让他们不要直接喝河里的水，要煮沸后才能喝，他怕河水都被感染了。
末世开始快四个月了，这四个月里社会秩序被推翻、重建，现在已经很少能够在外面看到闲散人口了，就算碰到了，也不是很好对付，能活到现在的，都有自己的生存技能。
一路上他们的日子不算好过，食物快吃完了，野菜野果也填不饱肚子，想去打打野味，但那些鸟、兔子之类的动物都被丧尸化了，见人就咬。楚难曾经射死过一只兔子，但凑近一看发现那只兔子已经被污染了，只能放弃，只有顾珩念念不舍地盯着它，在楚难的强权下才离开。
走了快十几天，几个人都被饿瘦一圈了，楚难的弹药也快用完了，为了省下子弹，他最近都是用些冷兵器，不过宋明月还挺担心他的，毕竟用一只匕首去单挑丧尸群，是个人看了都会胆战心惊。
宋明月也不是没有在心里埋怨过顾珩，但她只把这个想法告诉过维维，维维却说南方也有基地，以后会变好的。但宋明月却并没有这么乐观，不过既然走都走了，也不好再瞻前顾后了。
所幸，他们即将到达一个大型基地，W市，其体量仅次于C市，原本是个码头城市，靠江而建。虽然是末世，但各个基地间的交流还是没断过，由于地上充满丧尸，所以空运和水运是最常见的交通方式，而水运则更便宜。
W市里充斥着来自各地的物资，聚集的人口也在不断增多。不过W市不像C市那么四面环山，防御性不足。
想要进入W市的基地，也必须通过检测，自从10。13□□后，基地里的检测更加严格了，由注射药剂改为了抽血。因为本来就不打算在基地里多待，所以楚难打算把他们放在基地外围，自己一个人进基地换点物资，基地外围一般有哨兵把守，相对安全一点；而这十几天的奔波也让楚难收集到了一些物资，他们路过了很多废气的城市，搜刮到了药品、生活用品以及食物。不过食物占比最少，这年头，种下去的食物难以发芽，只能吃着过去的食物，总有一天过去的食物会被消耗光。
在进入基地前，顾珩碰到了他的老熟人，王广义。
还是王广义先认出顾珩的，他自己都脏兮兮的，还用手指头指着顾珩，差点就老泪纵横，楚难下意识地摸出匕首。
“诶——！”王广义连忙举起双手，“我没有恶意。”
“你干什么？”楚难问他，刀还悬在王广义的脖子上，凉凉的，让王广义打了个冷颤。
王广义见顾珩一脸无辜地盯着自己，急了，“小祖宗，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王广义啊！”
顾珩没说话，感受到脖子上的刀松懈了，王广义也就大胆起来，拉起顾珩的手，诉苦一般地说起了末日后的苦日子。
“你是他朋友？”楚难问。
“是啊是啊。”王广义连忙点头，但顾珩却摇摇头。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楚难又问。
“上学的时候认识的，我们是同学。”
“那他哪个大学，什么专业？”
“帝都大学，生化专业。”
楚难没说话，但还是不相信他，他转过头看向顾珩，“是这样吗？”
顾珩摇摇头，王广义心如死灰。
“好好好我说！”王广义咬咬牙，没想到顾珩这祖宗把自己给卖了，眼看顾珩现在过得挺好的，那个男人还挺信任顾珩的，不知道是出于孤注一掷还是一种恶意，王广义说自己是AST的人。
这年头AST的人相当于过街老鼠，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继续说。”楚难点点头。
王广义说自己跟着AST撤离，还没过几天安稳日子，AST内部就又有人变丧尸了，再加上张珩故的人来AST砸场子，AST也就乱作一团，高层都死了好几个。王广义看AST大势已去，就暗搓搓地逃出来了。
王广义说话的时候一直拉着顾珩的手，表现出自己和顾珩很亲密的样子，而顾珩也没有表现出排斥，在楚难看来，这就相当于在顾珩的潜意识里是承认的，顾珩和王广义很熟悉。
楚难也就收回了刀，但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王广义是顾珩的同事，也是AST的人，鬼知道他有没有参与T病毒的项目。
“你要去W市的基地？”楚难问。
“我本来打算逃到C市的，毕竟树大好乘凉嘛，但是我觉得我走不了这么远了。”王广义说。
“你知道T病毒？”
“知道一点。”
楚难皱眉，直觉告诉他可不是这么一回事，“说实话。”
“嗳！不就是那么回事嘛，大家都传遍了！”王广义有些着急，他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明白点。”楚难突然奔向他，一只手掐着他的喉咙，把王广义逼到了车门上，他的腰以一个不舒服的姿势扭曲着，但他并没有注意到，他只看到了楚难的眼睛，还有楚难压下来的气息。
“我、我我说，”王广义赔笑道，“T病毒的潜伏期一年，爆发后又不断变异，疫苗的研制总是跟不上变异的速度，所以进度很慢。”
“你们没有疫苗？”楚难问，王广义有些晃神，才明白楚难问的是AST，但他没有说话，反而看了眼旁边的顾珩。
“说话！”楚难把他砸在了车上，王广义的脊梁都被砸痛了。
“我说——！”王广义有些虚弱地喊道，“AST的疫苗也不管用。”
“所以你才从AST里逃出来？”王广义听了这话很惊讶，看向声音的来源，不是楚难也不是顾珩，是旁边的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又继续说：“因为AST连疫苗都研究不出来，并且这件事也牵连到你，所以你才从AST里逃出来的吧。”
王广义瞪大了双眼。
“那么，你肯定接触过T病毒项目。”宋明月一锤定音。
王广义有一瞬间的颤抖，但紧接着就发挥出了他的高湛演技。只见他直接跪在了楚难面前，双手还想去攀着楚难，挤出几滴眼泪，哭嚎着：“冤枉啊——我只是个基层研究员啊——！”
楚难看着那个泪人，竟然有些走神，要想进入AST，是不是必须得演技好？
见楚难不动于衷，王广义又跪着去找顾珩，他抓着顾珩的裤脚，“顾珩啊——你可得救救我啊——！”
但是顾珩依然没有说话。
“咱们共事了这么多年，老哥自认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啊——！”
顾珩没说话。
“你忘啦，你被关的时候我还经常去看过你，给你送饭——！”
顾珩没说话。
‘你。。。。。。”王广义还想说，但看到了顾珩的脸，停住了。
“行了。”楚难踢了踢他的背，示意他适可而止。
王广义看着顾珩，又看看楚难，小心翼翼地询问：“你们。。。。。。不会把我交出去吧？”
如果遇上别的人，在他说了他和T病毒有关系后，不是知情者死就是王广义逃，但楚难他们很特殊，从种种迹象表明，楚难早就知道顾珩是AST的人，但是迟迟没有把顾珩交出去，那自己呢？万一呢？
不过当时王广义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两个小孩。
宋明月早就知道顾珩是AST的人了，但因为楚难再也没谈过这件事，她也就没声张，甚至于上次维维来问她顾珩的底细，她都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特别是顾珩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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