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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对门大妖谈恋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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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夙点点头,“再过半个小时婉娘送衣服过来,你先试试,要是哪里不满意那就再改,时间还来得及。”
两人说了会话,裴夙忽然回头,叶谨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无秋正站在门口,举着手,看样子正准备敲门。
“请进。”叶谨白起身。
无秋的表情有点凝重:“不进了,你看见无岁了吗?”
叶谨白摇摇头。
无秋的脸色越发难看,“那是跑哪里去了?”
叶谨白和裴夙对视一眼,叶谨白道:“无秋,无岁走丢了?”
无秋一边往外走一边心烦意乱道:“他早上跟我说要来你们这儿,我正忙就同意了,这都要吃午饭了他还没回来,我觉得不对就出来找了。过街就几步路,不可能走丢,十有八九是被人抱走了。”
无岁不是普通小孩子,说了要来覆舟,就绝对不会不打招呼跑到别的地方,如果找不到,那真的肯能被抱走了。
裴夙道:“先别急,调监控看看。”
无秋这才想起现在还有这么个东西,连忙回去调了监控。
裴夙也调了覆舟门口的监控,监控范围内并没有看见无岁的身影。看样子无岁根本没到覆舟来,就已经出事了。
那边无秋也调来了监控,画面里无岁胖墩墩的身体摇摇晃晃出了门,准备穿过街道,忽然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了,向右转了个弯,很快走出了监控范围。
裴夙电话通知了右边几个店家,从他们那调来监控,发现无岁是被一个带着口罩的中年男人抱走的,中年男人脚边还放着个黑色的巨大袋子,拿出一张帕子捂在无岁脸上,无岁很快就想陷入昏迷,被中年男人连上袋子一起抗走了。
无秋脸色发白地拿出一个铃铛,摇了摇,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先生,对方不是普通人类,我的不知铃失效了。”
裴夙摘下钟灵之印,仔细感受了片刻,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反应。”钟灵之印与无岁的感应本来就弱到几近于无,无岁又被困住,现在什么都感受不到。
裴夙打了个电话给陆镜十,那边嘈杂人声吵得裴夙微微皱眉。
“喂!哥!”
“陆镜十,”裴夙连名带姓叫了一声,“把电话给楼澈。”
陆镜十应了两声,把电话给了楼澈,楼澈道:“什么事?”
“麻烦你找个人,”裴夙道,“找到之后,我会帮你把镜十骗回俞中的。”
叶谨白:“……”什么叫骗回俞中,先生那是你弟弟!
楼澈定定看了陆镜十一会儿,陆镜十被看的莫名其妙,翻个白眼后,继续啃他的玉米。
他稍微走开了些,道“这是你的地界,难道还需要我的势力插手?”
裴夙道:“孩子丢了,劳烦你找回来。”
楼澈先是一愣,随后冷然道:“你把我当狗?”
裴夙道:“借你的千里寻踪一用而已,你要是愿意换个方法找,那我也没有意见。你做还是不做?”
千里寻踪只是一般的术法,但把这个术法修炼到极致的,只有楼澈。
既然不是让他当警犬那帮一把也没什么,何况……哄镜十回俞中,确实是让他心动的条件。
楼澈沉默半晌,“等我过去。”
……
千里寻踪需要用到失踪人的贴身物件做引子,无秋等得心急如焚,一见到楼澈,顾不上对大妖的敬畏,连忙将不知铃递给他。
楼澈指尖捏着不知铃,低声念了几句,松开手,不知铃一路摇晃着飞了出去。
“跟着它。”楼澈道。
无秋早就冲出去了。
几人驱车跟在不知铃后面,开到了城郊一处废弃的污水处理厂。无秋一下车就听到无岁在哭,一边哭一边打嗝,不知道有多凄惨。
无秋脸色惨白,下车的瞬间差点摔倒,强撑着跟着不知铃跑进水厂,进了水厂,无岁的哭声越发明显,还夹杂着断续的说话声:“……坏人……打……”
他们打无岁了?
几人的脸色都沉了沉,叶谨白也顾不上冷静,灵力撞开门,和无秋同时进了门。
无秋看着面前的躺了一地的绑匪,沉默了。
叶谨白看着手中拿着柳条,一边哭一边挥舞着的无岁,也沉默了。
无岁哭的直打嗝,“坏人……打你们!打死你们!”
裴夙和楼澈站在门口,和抽抽噎噎的无岁目光相对,无岁嚎啕大哭,扑过来抱住裴夙的腿,“坏人欺……欺负我!”
说清楚,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第64章 下辈子做小狗
裴夙拿走无岁手里的柳条; 这柳条是几根拧在一起,用水浸湿过; 上面的叶子全都除去了; 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要是抽在幼童细嫩的皮肤上,绝对皮开肉绽。
这样的东西; 绝对不可能是无岁做出来的,只能是绑架无岁的人拿来威胁无岁的。裴夙将手里的柳条丢在地上,弯腰抱起无岁,轻声哄着他。
叶谨白拿出纸巾给无岁擦了擦脸,无岁眼睛里还泛着泪光; 往叶谨白怀里扑,叶谨白连忙抱住这个小胖子。
房间外面传来一阵欢快的踢踏声; 雪白的小鹿咬着绑匪的后衣领; 硬是将他拖进了房间。
叶谨白想起那个中年汉子脚边的大黑袋子,从体积来看,刚好能撞进一个白沉,这帮人连白沉都绑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白沉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妖怪。
“鹿鹿!”无岁从叶谨白怀里探出身体; 扭来扭去,这么个几十斤的小胖子; 叶谨白差点没抱住; 只好将他放下来。
白沉摇头晃脑地在无岁怀里蹭蹭。
无秋趁这会儿已经弄醒了一个绑匪,对方满脸惊恐地清醒过来。
“有鬼!有妖怪!快报警!”绑匪扑到无秋面前疯狂大喊,“快报警啊!”
无秋:“……”我一个妖怪为什么要帮你一个绑匪报警?
无秋将绑匪粗暴地按在地上; “我问你,谁指使你绑架无岁的?”
绑匪躲躲闪闪道:“……没有……我……”
无秋冷笑一声,起身将他拎起来,拖到了隔壁处理,等他回来的时候,将手里死狗般的绑匪丢在地上。
“这帮人是被买通的,多的他也说不出来。只说是有人打电话给他,每次都换号码,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无秋道。
绑匪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满脸痛苦,“他说……今天下午一点,会打电话联系我。”
叶谨白低头看了眼手机,现在已经十二点五十七分了。
无秋搜出了绑匪的手机,几人等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无秋接起打开了免提。
“人抓到了吗?”对方显然用了变声器,一出来就是娇嗲的女声。
无秋抬脚踢了绑匪一下,绑匪颤巍巍道:“抓到了。”
对方立刻注意到了绑匪的异常,道:“你现在在哪?”
绑匪咽了口口水,在无秋的眼神威压下,努力保持镇静,道:“就在约好的地方,那小鬼看上去有点不对劲,你们到底叫我们绑了什么人?!”说到最后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言语里带了愤怒。
对方开始叫他绑一头鹿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然而财帛动人心,面对巨额的回报,他还是去绑了。好不容易抓住白鹿和那个小孩子,结果这头鹿一醒来就直接撞翻了他们几个,紧接着那个孩子一边大哭一边甩着柳条,看似没用什么力气,抽到身上却极疼!
倒了八辈子霉碰上这么单生意。
对方含糊几句,说自己很快就到,就挂了电话。
裴夙将整个废弃厂房笼罩在结界中,对方来的很快,叶谨白听见厂房外面停车的声音。
听脚步声是三个人,对方匆匆踏进厂房,完全没察觉到任何异常,裴夙的结界里一切都跟随裴夙的意志,裴夙想让他们看到什么,对方就只能看见什么。
所以在三人进房间之前,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直到看见房间里躺了一地的绑匪才惊然发现自己上当了。
三个人正要逃跑,裴夙倏然收拢结界,三人手脚被妖力缚住,摔倒在地。
为首的女人在发现躲在叶谨白身后偷看的无岁时,脸色顿时灰败下来——计划败漏了,他们完了。
她喃喃嘀咕着什么,双手在身上搜索着什么。叶谨白敏锐地发现了异常,灵力潮水般涌出,将她整个人都镇在地上。
女人喉咙中发出断续的古怪声音,她顶着灵力的重压,慢慢伸出手似乎想从身上掏出什么东西,她的脸被压得变形,头发紧紧贴在地上。
她再坚持动下去,可能会被拧断自己的骨头。叶谨白连忙撤去灵力,女人不防之下用力过猛,直接在地上滚了一圈。
裴夙将其手脚用妖力缚住,叶谨白弯腰在她身上搜出一个黑色的牌子。
黑色的木牌子,看上去有点像是墓碑的缩小版。叶谨白将其翻过来,背面写着一串名字,其中有一半是红色,剩下一半则是黑色。
那些被染成红色的名字散发出不详的气息,叶谨白能从上面感受到浓郁的死气。
“先生,你看。”叶谨白的手指在黑色名单的一行上点了点,那上面写着无岁的名字。
如果他们来迟了,无岁的名字可能跟着上面那些一并变红。
这是个锁魂令,用特殊方法杀死令牌上名字的主人,就可囚禁对方的魂魄,勒令其为自己做事。
裴夙对叶谨白点了点头,确实是锁魂令不错。楼澈拿出手机报了警,这几个绑匪肯定要走法律途径,至于拿着锁魂令的……自然是拿回水牢严加拷问。
叶谨白将锁魂令收好,他今晚要做法事超度。
几人等警察处理了绑匪便回了斜阳街,无岁到了覆舟门口就挣扎着要从无秋怀里下来,无秋被这个小胖子搞得心力交瘁,无岁从他怀里扭出去,蹬蹬跑进了内室。
无秋听到女子小小的惊叫声,顾不得礼貌,先裴夙和叶谨白一步进了内室。
“无岁!你干什么……”无秋一进内间,刚要呵斥无岁,就和抱着无岁的女子目光相触。
无秋愣了片刻,脸上露出几分慌乱,紧张道:“失,失礼了。”
婉娘抿着唇角羞涩地笑了下。
内间一时安静了,直到叶谨白和裴夙进来,婉娘才红着脸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叶谨白。
叶谨白连忙道歉,他们临时走了居然让人家姑娘在内间等了这么久。
婉娘摇头表示没关系,将带来的衣裳递给叶谨白,“您进去试试吧,不合适再改。”
叶谨白道谢接过,婉娘和无秋一并出去,两人走到门口时,无秋连忙后退一步,让婉娘先行,婉娘掩着唇笑了笑。
赴宴的衣服华丽而繁复,叶谨白不得不让裴夙帮忙。这一帮忙就帮了二十多分钟,夜回在外面撸着小黑猫,啧啧道:“色令智昏,对吧,无秋?”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无秋的回答,一掉头,发现无秋正专心致志和婉娘讲话,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夜回:“……”他撸着手中的猫头,突然有点心酸。
小黑猫咬了他一口——思想龌龊,赴宴的衣服华丽复杂,叶谨白不会穿,花的时间长不是正常吗?穿好还要看哪里不合适,不得三四十分钟?
内间
叶谨白:“先生别再胡闹了,婉娘还在外面等着。”这么件衣裳,十分钟就能试好,先生偏要折腾,闹了二十多分钟。
裴夙笑着端茶给小男朋友赔罪,“衣服有哪里不喜欢的吗?”
叶谨白摇头,“很好,没有不合适的。”他迟疑片刻道:“这件衣服……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在先生的衣柜里见过。”
裴夙轻笑道:“这一身和我那件是成对的,不喜欢吗?”
叶谨白低头喝了口茶,正当裴夙以为他害羞时,叶谨白含着茶水倾身上来吻住他,裴夙能看见他睫毛微颤,像是蝶翅扇动。
……
裴夙和叶谨白在内间又待了几分钟,很快出去了。
衣服没有问题,婉娘不再停留,告辞前和无秋对视许久,又摸了摸无岁的头,似乎很不舍。
无岁也紧紧牵着婉娘的手,泪眼汪汪。
无秋像根木头似的在原地杵着。
叶谨白心里叹了口气,蹲下来道:“无岁,明天叔叔带你去见婉娘阿姨好不好?”他看了眼裴夙。
婉娘也道:“无岁明天来找婉娘阿姨玩好不好?”
裴夙和他心有灵犀,会意道:“可是你明天还有医馆那边的事情要处理,忙得过来吗?”
叶谨白露出无奈的神情,无秋猛然惊醒,连忙道:“我,我带无岁过去吧,左右我明天没什么事情。”
婉娘惊喜地应了。
叶谨白放开无岁的手,站起身来笑了笑。
无秋对他感激地点了点头,叶谨白也松了口气——幸好无秋不像无冬,否则就是他操碎心恐怕也帮不上忙。
说起来,为什么无秋会有无冬这么木的弟弟?
……
到了晚间,内宅里设了香案,锁魂令安放在香案上,叶谨白手指拂过那些鲜红的名字,开口低声念诵,指尖的灵力一遍遍冲刷着锁魂令,结实的木牌子在这股灵力中缓缓裂开,被禁锢其中的孩童魂魄终于被释放出来。
大多都是不足十岁的孩子,有男有女,满脸茫然地站在空地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死了。
叶谨白安抚了这些魂魄,一个大约八岁男孩哭的尤其凄惨,扑到叶谨白怀中抽噎不停。
叶谨白哄不住,只好问他:“你有什么心愿需要我帮你完成吗?”
小男孩擦擦眼泪,哽咽道:“我下辈子可不可以做小狗?”
叶谨白愣了:“为什么?”
小男孩噙着眼泪道:“我不想做作业了。”
第65章 一拜天地
叶谨白:“……”他一时哭笑不得。
面对男孩期盼的目光; 叶谨白笑了笑,道:“可是只有坏孩子才会变成小狗; 你是坏孩子吗?”
男孩纠结地想了会儿; 摇摇头。
叶谨白道:“那我们干脆听阎王大人的好不好?”
男孩重重点头。
叶谨白揉了揉他的头发,起身。他点燃一炷香,白烟袅袅燃起; 一道黑色的缝隙在众多孩童的惊呼声中打开,并且逐渐扩大成为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道路。
一穿着白衣的冥差拿着锁链从缝隙中走出,和叶谨白互行一礼。他看到这一群孩子后,愣了片刻,将锁链收了起来; 换做一根长长的白绫示意孩子们过来抓住。
孩子们好奇地抓着白绫,跟着冥差一起走进缝隙中; 走在最后的男孩忽然回头对叶谨白露出灿烂的笑容; 叶谨白也莞尔,冲他挥了挥手。
等到缝隙合上,叶谨白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
这些孩子,年纪最大的还不到十岁; 他们甚至还不懂死亡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已经真切地见过了; 这么年轻; 甚至不曾见过这世上的温柔与险恶。而那些失去了孩子的家庭又要承受什么样的打击?!
永生教……
叶谨白抚摸着开裂的锁魂令,灵力失控下将令牌碾成粉碎。他垂下的眼睛里露出几分冷意,必须尽快将芳洲内所有与永生教派相关的组织全部摧毁!谁知道这群丧心病狂的东西还能做出什么事情。
裴夙握住他的手; “协会和我手下的势力已经开始收网了。谨白,我向你保证,最多不过两天,芳洲所有的永生教及其相关组织,都将永远消失。”
叶谨白深吸一口气,笑道:“我自然相信先生。”
……
永生教的事情已经在收尾了,有顾星飞和其他心腹手下盯着,裴夙和叶谨白都很放心,时间一到就赴晏霜的邀请,踏上了去北疆的旅途。
北疆非常冷,常年冰封。叶谨白一下飞机就不得不运起灵力抵抗寒意,他们不能停留,得立刻驱车往郊外赶。
晏霜住在北疆连绵群山中的主峰上,终年落雪。在郊外的一处旅馆,一行人见到了前来迎接的兔妖。
兔妖低眉垂目,细声细气道:“请诸位和我来。”
旅馆后院画了巨大的传送阵法,这样的传送阵法每个大妖的界内都有,一般只有大妖才能启动,而且传送范围仅限于自己的势力范围。
实力强横的大妖会自己进行挪移,但也只是短距离,且不能越界,否则算是对其他大妖的挑衅。
“这是下血本了?”陆镜十晃晃悠悠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楼澈和陆镜十也收到了请柬,在裴夙一行后面到了。
晏霜此次邀请了九位大妖,寻仙集的掌管者连带南横鬼王、四海龙君。
他虽然不是大妖,但作为天生地养的精怪,北疆这块就是他的领地,没有其他大妖踏足,地位上和其他大妖是平等的。这次的帖子洋洋洒洒散出去几百张,请的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交情匪浅的旧友。
做足了排场,细节处可见晏霜对这场婚礼的郑重态度。
几人一同进了传送阵法,两位大妖启动了阵法。
陆镜十扒着叶谨白开始絮絮叨叨:“叶哥我跟你讲,我之前不是和楼澈一起去找药材么,结果在流华天坑里被一株人参精给坑了……”
他大概是憋坏了,整个阵法里只听见他一个人念叨个不停,从头到尾连大喘气都没有,叶谨白听得都隐隐头疼。
楼澈确实极隐蔽地松了口气。
裴夙终于意识到——是时候把陆镜十赶走了,仅仅让他和楼澈在一起,并不能解决他黏人话多的毛病,需要把他直接丢给楼澈。
弟弟太大了,是时候丢出去了。
等几人从阵法中出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东边那只狐狸精如何如何,西边那棵树妖怎样怎样。
晏霜的冰宫占地极广,就在一片雪松深处。
进了冰宫,叶谨白强撑着和陆镜十说了几句话,连忙和裴夙一起进了提前安排好的房间。
门关上,世界都安静了。
裴夙见叶谨白眉眼间有些疲惫,洗漱过后哄着他睡觉了。
他们来的迟了,明天就是婚礼,裴夙晚上也舍不得闹他,抱着人睡了一晚。
次日清晨,叶谨白在一阵轻缓的笛声里醒来。
裴夙已经洗漱完毕倚在床头看书了,见他醒了,吻了吻他的脸:“醒了?起床吧,还有两个小时就该迎新娘了。”
他已经换了衣裳,暗红色,袖口收紧,利落且雍容。
叶谨白洗漱过后换上特意做的衣服,这件款式和裴夙的十分相似,也是暗红色,不过纹路不同,细节处也不一样,更贴合叶谨白温和的气质。
日期都是特意算过的,天气极好,晴空万里,整个世界亮得惊人。好在受邀的都不是寻常人,在这样的环境里视力也不受阻碍。
他们跟着晏霜一起迎出了冰宫,大概在冰宫外一千米的地方等着。
晏霜请了几百人,全部到场,其中有几个站在最前面的都是叶谨白见过的旧相识。芳故穿着鹅黄色的宫装,对着叶谨白微微一笑。
阮之清和越简一起到了,就站在叶谨白和裴夙身边。她穿了一件浅色的长裙,裙摆染成桃花色,铺在雪地上,美得细腻而不轻佻。零下几十度的北疆,阮之清气定神闲地摇着小扇,和叶谨白低声说着话。
新娘的车架很准时,叶谨白远远听见铃铛撞击的清脆声音,雪地上的众妖自然也听到了,纷纷抬头望去——
北疆多年不曾有外人踏足的雪地上,红色车架缓缓行来。
香车四角缀着铃铛,拉车的雪狐脖间佩着香囊,幽幽的香气和着冰冷的空气一并涌入呼吸,冷香透心彻骨。
穿红衣的侍女随着香车缓缓上前。
香车、狐狸、侍女都未曾在雪地上留下丁点痕迹。车后是抬着丰厚嫁妆的力士,厚重古朴的箱子一抬接着一抬,叶谨白抬头一眼看去,抬嫁妆的力士队伍竟看不见尽头。
香车来到众妖面前,缓缓停下。
晏霜着正红婚服,上前两步,香车中探出一只柔软细白的手,轻轻搭在晏霜的手上,紧接着,车内走出蒙着盖头的新娘。
晏霜连忙扶着她走下车,侍女递上一根红绸,两人接过握在手中,领头的侍女退后几步,开口低唱。
“北山狐家有一女,娇容玉姿……”侍女的声音不高不低,唱的是这段天赐良缘,歌声硬是将冷风都染上暖意。
众妖分开一条路,穿着婚服的新人在吟唱声中缓缓走向冰宫。
冰天雪地,满目洁白,正红的婚服下摆漫过冰霜,两人手中牵着一根红绸,踩着亘古不化的寒冰踏上冰宫的台阶,走到宫门前,侍女高声道:“一拜天地!”
新人面对天地,郑重一拜。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牵着红绸,相对弯腰。行礼时,晏霜身为雪妖,握着红绸的手竟有些汗意。
“礼成!”
晏霜一个紧张竟然将红绸扯破了,脸上通红,对面的新娘低头笑了声,晏霜红着脸伸出手,被新娘紧紧握住。
观礼的众妖发出善意的笑声,阮之清道:“礼都成了,难道不请我们喝酒吗?”
晏霜连忙道:“自然有的!”他连忙请众妖进大厅,冰宫正殿早已摆好了美酒佳酿,满殿醺醺然的陈年酒香。
众妖按自己的喜好随意落座,互相敬酒,新人也端了酒杯一桌桌敬过来,新娘已经掀了盖头,脸泛桃花色,眉眼间尽是温柔风情。
晏霜拿着酒杯敬道裴夙的时候,问道:“我这个做弟弟的可是先兄长一步了,兄长和嫂子……”
新娘轻轻戳了他一下——叶先生也是男人,怎么能叫嫂子呢?
陆镜十嘿嘿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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