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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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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雪竹清香一起飘散入内,带着微微的凉意。
  那只小灰猫在两人间跑来跑去,间或带来另一个人身上的体温。
  什么话都不说,实在是太过安静。
  雪怀偶尔停下笔时,会觉得只有自己在这里,偏头看过去的时候,却总还是会发现云错在那。
  两个人维持着这种诡异的平静和沉默,就这样过了好几天。
  雪怀没办法离开深花台。他爹不在,他就是主人,忙里忙外。老翁这些天送饭过来,也都是送他和云错两人份的,估计下一步就是改叫云错二少爷了。
  两个人连吃饭都是分开的。
  这天,雪怀坐在桌前,慢慢地喝着一碗彼岸花雪莲粥,忽而听见外头有振翅的声音。
  一只青鸟衔着信件,缩在角落里打抖,满脸惊恐地看着角落里的云错。
  雪怀闻声出来,青鸟更惊恐了,啪嗒一声将信放下就飞走了,吓得直哆嗦,差点一头撞到房顶上去。
  云错:“你对它做了什么?”
  雪怀反问:“你对它做了什么?”
  两人相顾无言。
  那信件是用普通的纸张写就的,青鸟离开后被风一吹,险些落入水中,云错眼疾手快借住它,看了看后,递给他:“是你的信。”
  是慕容金川的信件,问他身体好得如何。
  雪怀上次病了小半个月,连带着跟慕容氏约定的时间都错过了。慕容氏那边等了许多天不见人来,问到了雪宗的头上,才知道他被阴息侵入根骨,尚且在沉睡休养。
  好不容易等他好了一些,又被云错提亲的这一出占去了大半思绪,他尚且自顾不暇,当然也忘了给外公外婆说一声好。
  现在这封信一来,提醒了他,赶紧写回信报平安。
  慕容金川又在信中写道:不急于一时,若是身体好透,随时可来修行。
  雪怀看了看这封信,又看了看外头的云错,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第21章 
  他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时候去往仙山进行系统的修行了。
  他如今的一身银丹修为,是上辈子在战场上杀出来的,生死事从来只给他们学一次的机会。他根骨好,主水灵根; 偏杂着木、金的另外两重灵根。上辈子他本来是可以三重并行的,但是苦于没有修行的时间; 也没有有经验的老师来指导; 走的是和云错一起的野路子。
  他还记得,他任云错的左护法时,天天打照面的右护法就是一个科班出身的正统剑修——这个人好巧不巧就是慕容山庄出来的学生; 算起来本该与他颇有渊源。
  右护法的根骨与他不相上下。当时他在场下也与右护法切磋过几场; 凭着野路子的快准狠; 能与对方僵持一段时间,但从未真正战胜过他。仙洲与人界一样以左为尊; 不少人也曾议论过; 说雪怀打不过右护法; 又凭什么坐到那个位置上。
  雪怀自己倒是无所谓,跟云错提过一嘴后; 云错却态度坚定地表示:“就这样; 你只是打不过他,你还长得比他好看呢?凭什么不能当我的左护法了?”
  这句话没有流传出来,雪怀事后回想起来颇为庆幸。他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真的能当上一个靠脸吃饭的人……云错这番话若是传出去,恐怕又要坐实一条昏庸罪名。
  他当了半辈子浪子,逃过学才知道正统师门出身修行的可贵; 除了要躲开云错的一点小心思,这也是雪怀不愿意浪费修行机会的一个原因。
  除此之外,他想起来,就在他十七岁那年的年末附近,他父亲外出跟人谈生意,被阴了一手。雪宗后来身体一直没好起来,最后休养期间还意外摔了一跤,归根溯源,和最开始的这次意外不无关系。
  但当时他离家早,已经不记得具体的时间,只凭印象知道是接近年关的时候。至于幕后黑手是谁,又是什么情况下出的事,雪宗给他的信件中一律没有提到。他这个爹怕他担心,病中甚至都禁止其他人告诉他此事,他知悉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股脑安慰他说已经没事了。
  要知道一切的始末,这辈子保护好家人,他非得在年底之前修行到金丹期不可。
  雪怀很快计划好了一切,这天,他离开深花台后就回了家,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老翁见他忙里忙外,问道:“少爷要出门吗?”
  雪怀道:“嗯,跟我爹说,上回我跟外公外婆说好了,病好了就过去他们那里修行拜师,您跟我爹传个话……不,不必传话了,我直接过去了,寒暑轮休的时候会回来的。”
  老翁惊讶地看着他。
  雪怀叮嘱道:“至于云公子那里,我跟他说不通。仙界人人寿命长,他愿意在我这里耽搁五年,劝不动,就随他去,但我去了哪里,一定要保密。”
  老翁皱起眉头:“那老爷不在家,您也走了,深花台一个外人在看着,会不会……?”
  雪怀想了想,道:“这个您倒是不必担心,云公子虽然……看着阴沉乖戾了一点,但他人是很好的,不是自己的东西不会过问,也对我们家没什么图谋。若是不放心,您去守着也是一样的。”
  这倒是真的。
  雪家家大业大,放在云错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母亲是魔族公主,父亲虽尚未公开承认他,但却是直接将他当继承人培养的,默许他动用仙洲太子的一切特权。他重欲重权,却不贪蝇头小利,也从不用下三滥的方法染指自己想要的东西。
  雪怀又提醒道:“不过,您一定不要告诉他我去哪里了啊!”
  老翁这才笑着应下,又再三叮嘱他路上小心:“少主,若是想家就早些回来罢,别太累着自己。夫人若是泉下有知,也会为您感到骄傲的。”
  老翁帮他提东西,一路送到门口,又拿了个笼子,预备把雪怀的饕餮鬼也一并带过去。
  他们在这里忙里忙外,不远处某个房门吱呀一声拉开了,里面的人怯怯地走了出来。
  雪怀回头一看,是雪何。
  他前几天前脚半死不活地从水牢中出来,后脚就听见了云错向雪怀提亲的消息。大约是看见他们在收拾东西,雪何猜出了雪怀打算出远门,但是他不敢问,出来看了一眼就准备重新回房。
  雪怀却叫住了他:“喂。”
  雪何站定不动,罚站似的,手足无措地立在房门边,大气也不敢出。
  雪怀眯起眼睛瞧他:“过来点,小何,让我看看你。”
  他一眯起眼睛来,眼下那里泪痣就生动了许多。
  雪何胆战心惊地蹭过去,离雪怀两三步远。雪怀犹自觉得不够,干脆伸手上来,一把捏着他下巴,逼他仰头看着自己。
  雪何眼睛还是肿的,兔子似的,红彤彤水汪汪,看起来分外可怜。
  雪怀一下子就想了起来:这两天云错上门提亲,雪何肯定是听说了这件事的。怪不得这小子这两天一直没有出现,想必是躲在房门里哭。
  雪怀看着他眼泪泛滥的可怜模样,轻笑一声,顺手就凑近了,按着雪何的下巴往后逼,一直把他逼到贴着墙根站着。
  他低声问:“他有什么好?喜欢哥哥我不行么?你我无血缘关系,要是小弟你肯委身人下,怎么都不考虑考虑哥哥我呢?”
  “什……么?”雪何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雪怀那张漂亮得有些锋利的脸凑得越来越近,眼里却还是冰冷的:“这么喜欢他?他提亲的对象不是你,难受?”
  雪何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不太敢了——雪怀眼里光芒大盛,仿佛坠落了群星一样,那么亮那么逼人,让他有点难以呼吸。
  他出声时已经有点哽咽了:“嗯。”
  “这么喜欢他?”雪怀接着问道。
  雪何听不出其中到底是讽刺还是其他,他快被雪怀吓疯了,带着哭腔,几乎是叫喊出来:“是,我就是喜欢他!”
  他想不通,为什么偏偏是雪怀能拥有一切。从小到大,他跟着柳氏流离失所,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连“雪”这个姓氏,都是柳氏当年为了保证他不受欺负,向雪宗强要来的。
  现在柳氏走了,他以为总算有了喘息之机,可到头来连喜欢的人都不曾分给自己一丝眼神。
  云错甚至已经跟雪怀提亲了。
  他更受不了雪怀这种仿佛嘲讽和炫耀的态度——他为什么要问他?他如果喜欢云错,就不该拒绝他!
  话音刚落,雪怀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张纸,干脆利落地往他脑门上一拍,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二”字。
  这是雪怀给他的倒计时,上一回他用箭指着他,给了他一张“三”,说是事不过三,他留他一命。
  雪何感到冷汗已经渗透了自己的衣衫,再有下次,他就真的没命了。雪怀要出远门,他也依然只能龟缩着过他的日子——因为下次就是死期。
  雪怀笑吟吟地看着他:“终于肯承认了?”
  极度的恐惧催生出极度的愤怒,雪何哭出了声,上气不接下气地指责他道:“你,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凭我的名字叫雪怀。”雪怀歪头看他,手指夹着那张符纸,以近似于亲切的态度去拍了拍雪何的头。
  他的声音低下去,让人不寒而栗,“这张纸不是因为你喜欢谁给你的,而是因为你如此懦弱而给你的。我是我,你是你,我的东西,生平最恨别人染指。寻仙阁的人脉是一,这次婚约是二。你想要的东西,直接告诉我,我未必不会答应,但如果你想用其他手段,你自己掂量清楚。”
  雪何不敢动,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他知道雪怀没开玩笑。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东西,对雪怀重要与否,雪怀从来不会把自己的东西给他,而是选择给他另买一个新的。
  雪怀接着道:“我明白点说,讲一句云少主和你都不爱听的话,既然这么喜欢,你早该在云错提亲之前把他抢走。雪家不养失了恋只会躲起来哭的孬种,是男人——”
  他伸手把雪何推开,来到房门前站定,回头道,“就光明正大地来抢人,当初你刚认识他的时候,两边未婚未嫁未订婚约,又不是横插一脚,有什么不敢的?你早干嘛去了?我生平最恨背后耍阴招,躲起来不敢见人的手段,纵然云少主往后不喜欢我了,他也不会喜欢阴沟里爬出来的小人。”
  “我不知道你从你娘那里学来了什么,或者以后会计划什么。但你长歪了没关系,我是你哥,有的是时间给你掰正。”雪怀舒展了一下手指,轻轻一掰,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眼神冷如寒刃,“是不是?”
  他凭空在雪何顶心一点,手指动了动——雪何立刻发出了一声穿透云霄的惨叫,这声惨叫的凄厉程度甚至惊飞了附近的鸟雀。
  根骨、功法被一点一点的剥离,如同扒皮抽筋,自顶心突破血肉淋漓的界限,一寸一寸地往外拉扯。
  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那种疼痛——历天雷,剔仙骨,挫骨扬灰,都不及这种疼痛,雪何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整个人痉挛着抽搐,却毫无反抗之力。
  雪怀一点、一点地,将他的仙元灵根剥了出来。
  他往后的整个仙途,也在他的动作中一点一点地被粉碎。
  雪何哭着说:“求求你,哥,求求你……”
  雪怀冲他微微一笑,抽回手,不带任何怜惜地将他踢去了一边,骨骼撞碎时发出咔嚓的闷响。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将雪何的惨叫与恐惧的泪水都隔绝在了墙外。
  雪何不明白他为何今日突然发难,只以为是他离家前的警告。连老翁在旁边看着,也觉得雪怀有些过分,但他依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像往常一样听他命令行事。
  唯独雪怀知道,除了这一点,是泄愤。
  上辈子调换婚书的人是雪何和柳氏,八九不离十。
  一想到可能是这个原因造成了他对身边人的误会,说他没有杀心,那是不可能的。
  他没有善良到这辈子想着去感化他的继母继弟,他只知道先下手为强。
  但情理限制了他,他没办法拿没发生的事情作为苛责他的理由。没有站不住脚的理由,乃至其他所有人都会跟他翻脸——他清楚,就算是疼爱他到了骨子里的雪宗也不会容忍他无缘无故地手刃家中人。
  而仙界虽然有夺舍之说,却没有重生之术。最接近的唯独凤凰族的涅槃之术,但那也仅仅是这辈子死了紧跟着活过来,没有死了还能重生到以前的说法。
  他需要警告雪何,在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不要轻举妄动。
  至于掰不掰的问题,如果掰不正,就一直掰下去,直到——咔嚓一声,被他彻底碾碎为止。
  *
  雪怀一言不发地回了房,对着面前的白纸思索良久,最后落笔,写了八个字。
  “兼听则明,偏信则喑。”
  他轻轻叹息一声,又另拿了一张纸,思虑良久后,写上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打算离开后,将这封信寄给云错。
  这是他上辈子和这辈子所有的歉意,云错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能讲到这里而已。其实要看,上辈子那么长,纵然有小人从中作梗,可最大的问题还是出现在他们自己身上。
  他的骄傲与自负,是他最大的错处。
  他轻轻叹息一声:“大约我适合做个坏人吧。”
  饕餮鬼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他。雪怀做完这一切后,收拾了一会儿行李,而后过去把它抱起来摸了摸头,奇道:“你发抖做什么?”
  饕餮鬼咕噜一声,默默地从他腿上爬下去,乖乖爬进了笼子里,乖巧地等待着雪怀把它一起打包。
  作者有话要说:  饕餮鬼:弱小,无助,但能吃


第22章 
  雪怀简单收拾了几件喜欢的衣服。
  这是他经年养成的习惯; 连储物戒都塞不满。
  雪怀忽而意识到,上战场的这十年仿佛把自己养得不讲究了起来,他十六岁之前,不用外边的茶具喝水; 不睡新被褥,不在外边过夜; 每天要吃点家里做的小零食; 怀里不抱个幼凤凰绒的枕头就无法安睡。
  之前是太娇气了,之后又太苦了。雪怀权衡一番后,决定折中一下; 将自己平日里贴身用的物件:茶具、折扇、巾帕这些东西都塞了进去; 随后; 他又出门了一趟,打包了可以吃一年的海妖蟹黄包与蟹肉饼; 用法术封印起来装进去。
  坐骑他也给自己选好了; 上辈子他用九色鹿; 这辈子想换换新鲜的。
  他决定悉心培养饕餮鬼,力求将其培养成集吃垃圾、打扫卫生、打架、背人、看家等多功能于一体的神兽。
  连修行时主修的灵根他也想好了。他水灵根派系的修为已经达到银丹; 继续修到金丹、学成能自记忆中窥探细节的观心法固然是第一要务; 但他外公慕容金川不是等闲之辈,修行时要过重重试炼,他万一露馅了,肯定是逃不过老人家的眼睛的。
  因此,雪怀打算向外公声称自己因为水灵根太阴; 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准备主修木灵根。
  木灵根,往后就是治愈术了。
  慕容金川心疼他上回生病的事,肯定也没什么异议。至于他外婆,她本身就是个通医术的巫女,风羽族人,一直都担心雪怀和他母亲一样因为风羽族天生的羸弱体质而早夭,故而一直都想他学治愈术。
  剩下的就是武器。
  学治愈术的通常都没什么自保能力,法术顶多开个坚实的结界,被人打破就完蛋。这种时候就需要借助法器来转换灵力。他们雪家卖的最好的武器之一就是灵火铳,而且大部分是卖给药修、医修的。
  雪怀想到这里时,立刻就想起了那天在深花台试用过的那一把灵火铳。
  这把武器出自浮黎宫太子白弈之手,有匹敌万军之效,但它背后还有许多事成迷。雪怀现在不会用它,不代表以后不能用它。
  更何况,往后他要面对的是能够挟持雪家和慕容家的强大势力,要保护家人,首先得自己强大起来。
  雪怀便又去了深花台一趟,把那个火铳取了回来。
  他在那里碰见了云错。
  “最近不常来,是在家休息么?”云错仍然低头翻阅着他手里的那本货物清单,好像这个人整天什么都不干,只会在这里翻着这一本似的。
  雪怀说:“算是吧,我过来拿个东西。”
  他拿出了那把灵火铳——银白色的,比凡人的那种装填火药的火铳要细长许多,非常轻,看起来竟然精致华美多过威慑力。
  他在它上面找到了插刀刃的插鞘,显然做这个东西的人还打算让它同时发挥两种功效。
  云错这时候站了起来,立在门口看他,轻声道:“我上回问了人,他们说这件法器的名字叫作‘仪’,制作工艺已经不可考,如今浮黎宫太子正在闭关修行,也找不到别人查证,雪怀,你不要为了好玩去动它,知道了吗?”
  雪怀道:“嗯,好。”
  云错又说:“如果真的想用它,那么,找我……或者找其他人在场看着,都可以。”
  后半句被他放轻声音飞快地略过了,言下之意还是去找他。
  雪怀道:“好。”
  他本是出于礼貌客套几句,云错听了却笑了起来,看向他的眼睛:“你今天好乖,雪怀。”
  温温柔柔的,还带着些明眼人都能看见的喜悦,因为他今天跟他和和气气地说话了。
  又是这种老爹一样的口吻,雪怀还没来得及发作,云错又给他道歉:“对不起。”
  雪怀想了想,忍了。
  自己过几天就要走了,不打算告诉他。论交情,云错救过他的命,帮他解决过许多麻烦,就算不告别,知会一声也是应该的。
  但他实在是怕了他。
  *
  雪怀是第二天早晨出发的,他为了不让雪宗赶回来送他,特意跑得飞快,气的雪宗在青鸟的信中大骂他不孝。
  雪怀撸着饕餮鬼光秃秃的头听完了这封信,笑了,也并不为自己辩解。他清楚,短暂的别离能换来的是更长久的和安宁静,他现在这个情况说出去,是没有人会信的,只有靠自己努力。
  到了慕容山庄后,他稍微修整了过后就在慕容金川引领下去了仙山,拜了师。
  慕容氏原来是做材料生意的,仙界什么珍奇宝贝都有,后来做大了,慕容金川一招升琴剑法名动天下,开始系统传授徒弟剑法,最后慕容山庄越做越大,盘下了临近几十座仙山和乡镇,也招收了更多的修士与学员。慕容仙门同时还包揽了出租仙山供人清修、养灵兽等业务,所谓家大业大,桃李满天下,雪家在这方面是赶不上的。
  不过他现在一合计,慕容氏尚文,雪家尚武,两家如果能通过他联合起来,在未来的动乱中立足并不是难事。
  慕容金川是剑修,教不了他治愈术,故而只能找别人。
  他的师父名叫蔡艺,是个女子,也是非常难得的从凡人飞升至仙者的药修,灵根与修为都十分了得。
  更重要的是,雪怀记得也认得这位女先生。
  上辈子,他小时候常来慕容山庄玩,有一次玩闹的时候蹭破了皮,是蔡艺给他治的伤,他后来给她送了一束花表示感谢。
  那之后,蔡艺也询问过他是否有当医修的意向,慕容宓也觉得可行,但这个计划最终因为雪怀没来仙山修行而搁浅了。
  拜了师,找好了住处,这就算是安定了下来。
  学治愈术和医理的人不多,大多都还是女孩子,雪怀这样一个冷淡沉静的漂亮小郎君大受欢迎,但也因为他性子太过稳妥——其实是还没习惯新环境,故而收着没表现出来。大多数人都不敢轻易接近他,连搭话都很谨慎。
  也有同龄的男孩听说了他,特意赶过来瞧他的,却也不免嘀咕说:“长得是好看,但他一个大好男儿,应当去战场上打杀才是好本事,学治愈术又是什么娘娘腔?真有人喜欢他?”
  少年少女们趁着放课的空隙偷偷看,雪怀浑然未觉,放了课也不急着走,在空无一人的学堂中翻阅着书籍。
  仍然是安静起来就像一幅画的场景,外头偷偷看的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同伴就去用手肘戳他,咳嗽几声:“谁说没有。你们说,他有没有定亲,有没有道侣啊?”
  仙洲人是不避讳这等事的,毕竟双修是进益最快的一种修行法子,老师们也都对同门双修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
  “他有的,定了亲。”
  窗下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陌生面孔。长得极高,身量挺阔,旁人回头一看,又是一惊——
  一个长相极为俊俏的黑衣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已经有女孩子注意到了这边,小小地惊呼了起来。
  今年仙山新收的这批弟子,未免长得也太好了吧!
  雪怀一个,眼前这个连门内练功服都没做出来的黑衣年轻人是一个,怎么都这么好看?
  再一看,又发觉了一点不对劲:眼前这人神情冷漠得跟冰块儿一样,银发,漆黑的眸子中透着几分暗红,邪性又野性,让人不由得想要退避三尺。
  “什么?跟谁?”
  “跟我。别打他的主意。”银发青年沉声道。
  “不是,你这个人说清楚,你又是谁?叫什么名字,哪位先生门下?”
  云错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目光森然,威慑性地在在场人面上一一扫过,而后转身离去。他形影如风,上一刻还在眼前,下一刻却已经走出十几丈远,再看一眼,已经消逝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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