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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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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雪少主。”
信鸦清晰地重复着他的话,“这个世间,除您以外,还有三位重生者。”
第68章 【已修】
“除我之外; 还有三个?”
雪怀千想万想,心中原本预计的答案是一个,结果却大大出乎他预料之外。
这样一来,事态马上就严重了许多; 也即是说他的敌人很可能不止一个,而是三个。现在的情况已经错综复杂; 如果在加上这个条件; 那么就更加棘手起来。
但雪怀冷静下来一想,却觉得未必如此。
他现在已经掌握了关键的情报,即雪宗留在深花台的那些卷宗。抛开诸多细节不谈; 如果真的有那么多人针对他; 他绝无可能获得这么多情报; 甚至可能活不到重生的时候。
这连续几起的事件中透露出的幕后黑手的性情——对雪怀的极度针对和憎恨,不死不休的性情; 也让雪怀更倾向于; 这是同一个人的所作所为; 而不是一群人。
现在的关键点就在于雪宗。
雪宗行事无常,神鬼莫测; 离开深花台一定有他的理由; 不至于为这等小事立下遗嘱。
他父亲是想让外人知道他“疑似死了”。
“疑似去世”是比“确认去世”更麻烦的情况,雪怀前世为云错的左右手,深谙这种手段。人的去向不明,立下遗嘱,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甚至不是做给他看的,而是做给盯着他们的敌人看的。
告诉他们——这个目标现在情况不明,听说是死了,但是要花费时间去确认。这样一来,远比其他的任何情况更能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如果雪宗这么早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魔界的动向,更没有道理没有任何准备。
雪怀清晰地觉出了上下两辈子的反差,种种蛛丝马迹,从他十四岁那年起就已经初见端倪。
上辈子他死得早,雪宗尚且在病中沉睡不曾醒来,故而也不清楚他父亲最后如何了,大抵逃不出一个“死”字。
如果他爹也是重生而来的……
这一刹那,雪怀心中掠过这个想法,心下微微悚然。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就再也压不下去,他直觉这件事是真的。
只要他能找到他爹,问他一声,那么一切事情都将迎刃而解。但这又谈何容易?
云错已经调用了他能调用的所有资源去追寻雪宗的痕迹,最终都一无所获。
但他父亲既然将卷宗完完整整地交给他,那么就必然相信他和云错有这等手腕,足以应付这样的事情,雪宗是计划好的,他有备而来。
雪怀低声说:“我,我爹,那么还剩两个身份尚且不明确。剩下的两个一定都是我上辈子认识的人。”
话音刚落,他看见饕餮鬼围着他团团转了一圈,然后两只前爪扒上他的大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雪怀,充满着期盼。
雪怀:“?”
饕餮鬼眼见他不懂,于是又从他身上下来。埋头刨地,一爪子下去,在山洞中柔软的沙地上刨出了一个偌大的长条。
还好云错教会了它写“一”字。
饕餮鬼嗷呜几声,用爪子重重拍拍地面,摇着尾巴示意雪怀去看。
雪怀马上懂了:“你是说只有一个身份不明确的人?你知道另一个人是谁?”
饕餮鬼赶紧点头,吊着雪怀的衣角就往外跑。
*
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可疑,但雪怀一向对他家这只小饕餮充满了耐心和自信。他决定相信饕餮鬼一次。
饕餮鬼一路咬着他的衣裳下摆,最后把他带回了慕容金川养伤的小屋中。
云错正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冷不丁就被饕餮鬼一把扑去了地上——这只饕餮疯狂地舔着他的脸,用大脑袋在他肩颈中蹭来蹭去,尾巴狂摇,而后抬起头来看向雪怀——疯狂暗示。
就是他!
就是这个人!
饕餮鬼充满期待地看着雪怀。
云错一头雾水地从地上爬起来,连眼镜都还是迷蒙的,不知所措地看向雪怀:“雪怀哥,怎么了?有什么事找我吗?”
雪怀瞅了瞅饕餮鬼,又瞅了瞅云错——神色有点犹豫,还有点惊讶。
疑云丛生。
他家这只小饕餮的意思是,另一个重生者是云错?
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没什么事,应该是这只饕餮鬼欺骗我感情而已。我以为它要给我指认什么重要的证据,结果它就是过来找你撒娇而已。要不是因为它找的是你,我差点就信了。”
说完后,他大步走来,一把抄起饕餮鬼,不轻不重地揍了它几下。
饕餮鬼被揍得猝不及防,它放声嚎哭,努力挣扎着——它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它的主人怎么可以这么笨!
饕餮鬼哭得快要厥过去了,又被雪怀一把丢去了云错怀里哄。一抬头看见云错这个害它被冤枉的罪魁祸首,哭得更凶了。
云错一把它放下来,饕餮鬼就立刻爬到角落里去,完全不理他们了。
*
云错没注意到这只饕餮鬼,只当这只娇气的小饕餮又在耍小性子,哄了一会儿后作罢。
云错问:“你去哪里了?刚刚没见到你。”
雪怀却拉着他,一声不吭地往隔壁房间走。
直到拉着云错坐定,雪怀才低声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了他。
“云错,冥府信鸦说,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三个重生者。”他轻声道,“其中一个我怀疑是我爹,但是另外两个,我不知道身份。”
云错静静地看着他:“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有。”雪怀说。
这个字一出口,雪怀感到云错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
雪怀盯着云错:“刚刚小饕揍了就揍了,先不管它有心还是无意,云错,你先告诉我,你不会也是个重生者吧?”
云错镇定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雪怀看了他一会儿,心中种种疑云纠结不散。
就在刚刚这一刹那,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清晰了起来,足以让他看清这辈子之前没有注意到的所有细节。
他可以,他父亲或许可以,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是云错呢?
他慢慢地开口说:“云错,我给你讲一讲上辈子的事情,你听着。”
云错低声道:“好。”
雪怀就跟他讲着,长话短说,从自己和他的相遇,一直讲到自己战死沙场。
云错认真听着,听他说到最后,微微出神。
“我当时在你麾下做事,树敌不少。一是我的修为只有银丹不到的水平,二是你前期对我太过偏爱,很多人认为我德不配位,而且行事狠辣极端。当时你座下的右护法比我优秀很多,却始终不得你重用,所以我想,这是第一个人,我怀疑的对象。他是有理由记恨我的。”
雪怀说,“我记得他比我年长十岁左右,我五六岁时他已经是个少年人了,也有足够的能力谋划害死我娘亲的事情,所以我把他列为首要对象。除了他,我暂时没有想到其他让我有印象的人。但是这一点同样存在疑问。因为按道理来说,我和他产生交集的时候只在成年之后。”
云错接话说,“对,伯母去世的时候,你那时候还很小,不存在得罪什么人的情况。但是这之中所有的事情都明显指向你本人,这也是很奇怪的一点,有谁会去忌恨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呢?”
雪怀说:“所以我倾向于,针对我的可能有两个人。一个是上辈子的右护法,另一个是跟我小时候结仇的仇家,此人有可能是山庄里出来的人,因为我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跟娘亲待在这里。”
“不,雪怀。”云错安静地看着他,“你的敌人只有一个。你要放心,剩下的那三个人里,如果另一个是雪伯父,那么剩下的两个人中,只有一个会害你。”
雪怀怔住了:“为什么?”
“我的感觉。”云错移开视线,“雪怀,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只有一个。”
雪怀楞了一下,神情有些复杂,接着笑了起来:“你总得告诉我些理由。你简直跟小饕一样,不讲道理……”
云错却伸手,将他一把拥入怀中。
他低声问道:“如果真的是上辈子的人找来,你会怎么办呢?”
雪怀低声道:“有仇报仇。有些事情,知道是上辈子原来的那个人,那就更好解决了。上辈子柳氏害我至此,这辈子什么都没发生,我才没有在一开始杀了他们。不管是谁让我发现了是上辈子的罪魁祸首,我一定活剐了他。”
“那我呢,雪怀?”他听见云错在耳边呢喃的声音,“你刚刚……讲上辈子的时候,没有提到我。”
雪怀有点不自然:“你也知道了,我现在之所以会重生,就是因为上辈子出了事死掉了。上辈子你我之间……”
他难得迟疑了一下,“有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云错追问道。
雪怀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跟云错解释。
他努力斟酌着语气:“上辈子我们两个都不成熟,可能没有办法好好地相处。我觉得你冒进莽撞,你觉得我管得太多……不过,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你到底怎么想的。既然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尘归尘土归土,就不要再旧事重提了。”
云错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又问道,“那如果让你回到上辈子,和上辈子的我重新见到了,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雪怀这次想得更久了,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告诉他。
“应该不会。”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不适合跟上辈子的你在一起,但是我适合跟这辈子的你在一起。”
“上一世,你不理解我,我不了解你,木已成舟。其实说到底就是没有缘分,大约……会成为一对怨偶吧。”雪怀轻轻笑着,有些惘然,“哪怕上辈子我们多说说话也好呢,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我连回答你的底气都没有。上辈子……糊里糊涂的,就这样了。”
“好。”云错低声说,“那你就爱这辈子的我,这样就好。”
“是吗?”雪怀问,“那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云错指尖微凉,平静地道:“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雪怀追问道。
云错却好像没听见他这话似的,忽而急匆匆地站起身来,有点僵硬地搪塞道:“我去看看外公。”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
就这么从雪怀眼皮子底下走了,
雪怀看着他的背影,忽而大声说道:“云错,我刚刚是骗你的。这不是真正的理由,我之所以说不会,是因为上辈子的你幼稚又偏执,总是长不大,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不是没有缘分,我最讨厌这种人。”
他觉得自己嗓音酸涩,“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饕:这题我会!举手!我爹肯定会表扬我!
雪四岁:我上来就是一顿锤。jpg
第69章
两人这一吵; 就是一天一夜没有说话,也没有见面。
隔天,仙童进来跟他通报说:“少主,少仙主他今天早晨出去了; 说是去中州跟云琰仙主谈事。”
雪怀仍然没有消气:“让他去,有本事别回来。”
他已经累了。
外公重伤、父亲去向不明; 深花台和慕容山庄的担子眼下都在他这里; 他实在没有精力再跟云错费口舌。
他多傻啊?傻乎乎的,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重生了,所以一开始给他那么多机会; 重新来过。
可云错却从头到尾都在骗他。
他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想到呢?云错也是重生的。
饕餮鬼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又吵架了; 只发现雪怀心情不好。
它以为自己做错了; 嗷呜呜呜咽着过来找雪怀,但是雪怀只是摸摸它的头; 轻声说:“小饕; 不是你的错; 谢谢你。”
他决心不再在这件事上花时间,转而去排查了山门中所有的幻术师。
他动用慕容金川的名义; 将慕容山门最机密的人员资料都着重看了一遍。最后重点放在了两个雪怀认识的人身上。
第一个是以前住在他隔壁的幻术师师兄沙华。
另一个; 则是最近才驻扎进来的那个预言师。
慕容山门最近几月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员变动,只有这两个人对他们而言是“全新”的。
沙华,资料上记载他在半年前进入山门中,以前是玄清座下毕业的学生,去忘川工作一段时间后回来; 意欲应聘修士。
然而雪怀顺着沙华在学时的纪录一查,发现原来纪录的沙华和他现在认知的这个不一样。学籍记载中的沙华是个“性极纯良,天真蒙昧,懒散类于玄清”,很显然和雪怀认知中,那个沉稳成熟的沙华师兄不一样。
也好在他去玄清门下修习过几天,知道能学幻术的人,性格都非常极端执拗,也轻易难以改变。原本的沙华双亲去世,漂泊无依,这样看来的确是掉包的绝佳人选。
至于另一个预言师,也在慕容金川出事的当天不知所踪。
预言师是完全的新身份,云错派出去的信鸦回访,确认这个幻术师的姓名身份也是仿冒他人。
至此,真凶的身份差不多可以确认了。
但唯一的问题是,雪怀他们找到的这个答案,跟没找到也几乎是一样的。他终于理解了冥府信鸦当初所谓的“只告诉你名字,与未曾告诉无异”的意思是什么。他们找到的只是两个随时可以舍弃的身份,而依然无法确认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
事情似乎在这里陷入了僵局。
雪怀坐在地上,疲惫地揉着眼睛。
*
事已至此,他已经不能再在私仇上钻牛角尖了。
雪怀集合门中所有的师尊、修士,联合在一起开了一个会议,将现下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和盘托出,只隐去了自己重生的这个细节。
最后,慕容山门里的所有仙师一致决定,联合天庭和九洲仙主,首先进入备战状态。
连蔡艺这样柔情恬静的的药师也说:“既然敌人在暗处,不如以守为攻。现下还好知道幕后主使藏身在魔界,知道对方想要犯我仙界,那么有备反而无患。再者,小怀家中首当其冲,我们这些当师尊的,也没有道理放任自己的学生受欺负。找不出凶手没关系,我们从今日开始停课,遣散所有的学员,将掌门人送去天界休养,大家认为如何?”
所有人一致通过。
仙界在云琰手里,云错誓要继承仙主之位,主控战场,已经在过去商议。然而仍然没有任何情报回复,云错到底跟他谈得怎么样了。
有一个修士发言说:“仙主最近身体不好,恐怕大限将至。少仙主在那边做努力,我们这边也不能落下,我们应当负责去天界联络。上一次解决了魔界祸患的主力正是天庭浮黎宫,现在浮黎宫主隐退不知所踪,只少也要跟浮黎太子联系到位。”
最后决定,派出雪怀和其他几位修士前往天界,先将情况明了。
*
本来他们在离开深花台的当日,就已经将雪宗留下来的卷宗备案,跟云琰和天界边都发了一份,正在等待回音。
雪怀真正过去与他们碰面却还是第一次。
上辈子他在云错座下,主要活动在仙界,和天界基本是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状态。天庭分为南天门和北天门,还有基本不管事的梵天。
雪怀很快就见到了如今掌管北天的浮黎宫太子白弈,是个容颜极其出众的男子,气息也格外沉肃稳重。这个人容貌张扬,但是相反地透出格外的冷来——冷到只要你看他一眼,就能感到彻骨寒意。
像是无心无情的模样。
白弈单独跟雪怀谈了一次。
“其实这件事,我们早就知道了。”白弈神情沉静,“雪家主人早在几年前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们,我们暂时决定静观其变,不打草惊蛇,顺着魔界人派来的眼线抽丝剥茧地往深处查。不过……”
“不过这个计划因为我突然杀了柳氏而被迫终止,是不是?”雪怀接话道。
白弈点点头:“可以这样说。但是你并不用太过自责,除了你们雪家,魔界的眼线还安插了许多其他地方,魔界意图全面获取仙界和天界的机密。然而另外几处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真正不同寻常的,其实只有你们深花台一处而已。你事先不知情,做出这样的事情其实无可厚非。”
雪怀问道:“为什么?”
白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们也曾经迫切地想知道为什么,因为只有你们一例似乎涉及到了私仇,下手最狠,付出的代价也最惨痛。但是除了私仇,有一件事是我需要向你们雪家道歉的。”
雪怀愣住了:“你?”
白弈点点头:“你手里有一把灵火铳,对吗?”
雪怀立刻就想了起来。
他这一世重生不久后,恰巧接手了雪家一样拍下来的武器。彼时雪宗给他的说法是“不清楚怎么用,但是收藏保值”,全权交给他玩玩了。
他第一次试用它时,打碎了柳氏的蝙蝠,这才东窗事发。这个东西全凭精神力控制,使用价值奇低无比。
但他喜欢它的外形,也震慑于其中可怖的力量,所以直到他前往了慕容山门修行,也一直带着它。
“你手里这把灵火铳是我制造出的第一个法器,很强,但是是个废品,因为几乎没有人能完全发挥它的效力。”白弈沉声说,“但是从某些方面来说,它的使用者可以天下无敌。这个法器中我设置了几万个增强法术的关窍,将星盘之力融入其中,修为练气者如果发挥全部法力,可以用它打出修为金丹的水准。”
雪怀微微睁大眼。
练气者打出金丹水准。
这个意思也就是说,但凡一个银丹水平的仙者能够发挥出自己的最大法力,就能靠着这个灵火铳与入魔十五重的人对抗!
“是我的错漏,不小心把它卖掉了,不该让它流出天界。”白弈说,“这的确是禁术,魔界为了争夺这个法宝而屡次对你们深花台下死手,情有可原。”
雪怀讪讪的:“可是我见过有人用它,玄清仙尊你见过吗?他能操控它,说不定能……”
“我知道这个人,以前也考核过他。他能操控,但是本人实在太过率性妄为,集中精力的时候也少,不能作为它的主人。倒是你,我认为你可以考虑考虑使用它。”白弈说,“你也看到了你父亲在卷宗里说的话,但有些东西,是里面并没有写出来的。”
“你们只知道那个叫云错的少年如今仙魔同修,修为至上,可能是魔界进犯时唯一的武器。但事实上,我们选用的候选人并不是他,而是你。”
*
“我?”雪怀愣住了。
白弈静静地看着雪怀,“云错此人心性不全,心境紊乱,极易被人操控、迷惑,完全入魔的可能性也非常之高,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我们却发现,他和你在一起时,精神力是非常稳定的。你们如同一把剑,一个是剑本身,一个是剑鞘,云错要收要放,都由你把控。”
“……”
雪怀在这一刹那怔住了,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他想起云错昨晚的沉默,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你们有没有没想过,万一错了呢?他这个人,其实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没有什么人能成为他的剑鞘。”
“是他成为你的剑鞘,雪少主。”
白弈沉声纠正他的说法,“我换个说法。我们天界提前好几年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我们从来没有在云错身上压过注。
“他是一个废子,身世半仙半魔,摇摆不定,仇视当今仙主……怎么看,他都不是一个值得交付的人。比起赌一把他会站在仙界,不如赌你,雪怀少主。”
“退一万步来说,按照云少主如今的资质,你相信有几人会真心追随他呢?”
白弈喝了口茶,眼神十分冷静。
“就算他能成为仙主这件事情差不多板上钉钉了,但依然不会有人承认他。所以这件事情上,只要能确保你心向着仙界,那么云少仙主也会跟着你一起站在仙界,能为我们所用,有这一点足矣。”
雪怀先是默然片刻,而后抬眼问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被气笑了:“我还以为你们浮黎宫有什么高见。一个好端端的人,被你们视为废子,这也罢了,容我问一句,我到现在经历的这一切,也应该在你们掌控之中吧?我爹留给我的话半真半假,冥府信鸦愿意跟我透露这么多事情,唯一原因只是让云错看到我有多么凄惨,好让他心疼我,站在我这一边,是不是?”
雪怀声音变得尖利起来,步步紧逼,“我爹没出事,对吗?你们把他保护起来了,然后转头让我以为他死了,拼死拼活地找他,你们觉得耍我们很有趣是不是?”
白弈没否认。
“我姥爷出事,也是你们安排的?”雪怀问道,声音嘶哑,“就为了逼云错重新站到那个位置上?”
白弈打断他,“慕容掌门的事情……我们很遗憾。不过这件事我们全程注意观察着,老爷子的性命不会有大碍。”
“这个仙界不值当他为你们拼命。”雪怀恶狠狠地说,“也不值得我留。你们真恶心。”
第70章
“雪少主。这对你和云少仙主来说的确不公平; 然而我们要考虑的是六道众生。你也不想二十年前的浩劫再重演一遍,对吗?”
雪怀低声怒吼道:“那就把你们那个所谓退隐神游的浮黎宫主拉回来!二十年前他可以,二十年后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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