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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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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说:“喝了吧,喝了好上路,下辈子又是一次开始。”
和他记忆里如出一辙,青花的碗底,是他对人世最后的留恋。可是那句话落入耳中后,他手一松,青瓷碗应声而碎。
他说:“我不入轮回,我要去寻仇。”
死人俱是一体魂灵,看不清谁的样貌,也彼此不知道谁是谁。别人笑他:“小哥!算了吧,死后寻仇,若是真做下什么事,要被捉回去不说,还要下十八层地狱受苦;若是没做下什么事,成了怨灵,耽搁你轮回啊!到时候世上你认得的人都一个个的死光了,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漂泊无依。”
但他是不管的。
他委屈——他凭什么这么对他?
他只记得,他逆着众鬼的人流往回走时,听见了身后人的窃窃私语:“唉,又疯了一个,多半是没有善终的。”
*
当鬼的感觉很奇妙。
他回了家,看望了卧病在床、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的父亲;看望了几乎库瞎眼的外婆和一夜之间满头白发的外公。
他心疼他们,可是他这种没有正缘牵绊的鬼没办法说话,也无法过去抱抱他们。
他去看了自己房间里养的吃垃圾的小饕餮,饕餮鬼能看到他,可是摇着尾巴兴奋地向他扑过来的时候,又扑了个空。屡次这么尝试之后,这只小饕餮哭了。一边哭,一边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前身后,帮他撕碎周围想要吞噬他的恶灵。
他去自己坟前看了看,望见了半红半白的花;看见了自己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来坟前吊唁。
看见了一个清秀的、书生气的青年,有些怅然似的站在他坟前,脸上一抹狰狞笑意稍纵即逝,随后又哭了起来。他坟前哭的人多,陌生人也有,大抵都是曾经恋慕过他的什么人。
因为没有看见云错,所以他就去找了云错,却看见这位昔日铁腕冷硬的君主,抱着他的骨灰坛,哭得浑身发抖。
上辈子,雪怀的记忆断裂在此,这一切的因缘际会、因果交织,他无从得知。
但当他再次感受到纯白死亡的召唤,感受到死亡的极致空虚时,电光石火间,他想起了什么。
*
那是他灰飞烟灭前的最后一段记忆。
*
他看着云错泣不成声,心里轻轻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呢?
他陪了他大半辈子,死后也依然。
他是一只小鬼,浮游不定,始终跟在他身边,看着他一天天地憔悴下去,看着他他一夜之间走火入魔,乌发尽雪。
越看,越懵懵懂懂地知道。
这个人,原来是喜欢自己的呀。
他看见云错万里跋涉,带着他的骨灰求访西天如来,求人起死回生之法;看见他带着大军压境,直逼冥府,希望冥府交出一个人。
可是判官告诉云错:“这种事情不是没有,齐天大圣逆改生死簿,使人长生;扁鹊起死回生,使死人复苏,不是不可以;但要归还魂灵,也得死者尸身完好。仙主,像您这样只给一捧灰的,纵然是天道,也难为您达成愿望啊。”
他看着他荒废了政务,成日潜心修炼,修为突飞猛进。
他真的没骗他,为了能和他成亲,云错一直将自己的修为压在仙道银丹、魔道五重的地步。
云错读医术,读怪谈,读上古绘卷,知道仙家最高一重修为名为“因果不沾”,他便想着,要是能逆转因果呢?
如果因果断裂,死亡不再让人分别,是不是就可以再见到他的小仙郎了?
唯一一个达到因果不沾境界的人是浮黎帝君星弈,听说他已经活了上万年。而云错只有二十五岁。
但他偏偏就这样修炼了下去,不知日夜,醉生梦死。他在袖中藏着雪怀的书信,有时两人来不及亲笔写信,便用法术保存声音,托青鸟传达。
他一遍遍地听着,一遍遍地修炼,醉生梦死,好像他还活着,就在他身边一样。那声音操纵着他的喜怒哀乐,使他坚信,雪怀一定还活着。
寂静的魔界山洞中,九五之尊的仙帝看着断崖下的风景,轻声呢喃。
“……为什么不下雪了?”
雪怀喜欢雪。
冬洲,为什么不下雪了?
*
“你一个人好好过吧。”雪怀轻轻告诉他,“我已经死了呀。”
这句话,他知道他没办法听见。他的鬼魂承受不了人间的阳气,很快就要灰飞烟灭了。云错出关前的最后一日,他跪坐在他身边,轻轻告诉他这句话。
云错当然不会听见。
可是雪怀却看见他哭了,哭过后又换上了笑颜,那是笃定、安稳的笑意。雪怀察觉到云错身上戾气猛然增长了一大截,便知道,他的功法已经大成了。
雪怀看着自己发飘的、快要消散的躯体,又说:“那我再陪你走一程吧。”
他其实不知道云错出关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只知道这短短几月时间,他们花费数十年心血建立起来的功业已经崩散。但他已经不在意了,功业虚名,当死了之后,谁也不认识谁,说出来又有几人听呢?
云错来到了他的坟前。
头七已经过去,雪家更新换代,尽是新面孔。
云错立在他坟前,轻轻扫去他墓碑上的残雪,温柔地看着上面的名字。
他叫他,声音中充满依恋:“雪怀。”
在他手中,暗红的蝴蝶双刀闪闪发亮,剔透冷冽,像雪怀眼下那滴红色的泪痣。
他的少年没有墓志铭,那些人轻慢到把雪怀的名字都刻花了,更不用说墓志铭。
而他,云错,此生如果有墓志铭,这些应该写上去:魔道十六重,仙道因果不沾;最纯正的仙家血脉和最烈性的魔族王室混合的血,背负着罪孽与冷眼长成的孩子,有朝一日终于踏上王座,成为万仙之尊。
——而后,自尽在一方不知名的坟墓前。
蝴蝶刀稳重有力地穿透心脏,再用最后的力气拧转。他沉默、冷静、专注地杀着自己,他在铤而走险,赌一把天道是否怜悯它,因果是否会为他逆转。
一个人的死亡,如同一抹魂灵的飘散,他们二人像水珠一样蒸发了,从此销声匿迹,不再在这个世界中存在。
“雪怀,奈何桥上,我来等你。”
*
雪怀醒来时,只觉得连这一生都走尽了。
他身边没有别人。饕餮鬼在他身边趴着,忽而惊醒,而后狂喜着扑过来,疯狂地舔着他的脸颊,满房间跑着绕圈子。
不多时,门外跳来一只小灰猫,也是疯了一样地过来蹭他的手臂、头脸。
雪怀有点恍惚,身上仍然疼痛。
但他强撑着下了床。
他也慢慢认出了这个房间——是他自己的卧房。
虽然陈设有些改变,但是熟悉的景象仍然鲜明。只是正因为太过熟悉,他一时间分不清现在身处何时,只有走出去,四处看看。
院中立着一个正在给花除草的老翁,一见到他出来,先是楞了一下,接着狂喜地喊出了声:“——少主???您醒了!”
其他人也闻声赶了过来,都是他们家一直以来的忠仆,一个个都欢天喜地的,对他嘘寒问暖。问他是否还有不适,是否要吃点东西,他都摇了摇头。
他四下看了一圈,有些懵懂似的,反应跟着慢了很多。最后才想起来问:“……其他人呢?”
“老爷谈生意去了,晚上才回来,哎呀,您醒了,我们马上报给他!”老翁说,“您在那场大战中受了重伤,睡过去半年呢。”
半年。
雪怀看着重新打点整齐的府邸,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没有落地。
他心里还装着一个人的名字,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没有问,别人也没说,也许是太过兴奋,一时忘记告诉他了。
既然他醒来时,云错不在他身边,那么肯定就是去做其他事情了。
他说:“我出去看看。”
却立刻有人面露难色地提醒道:“少主,你身体还不好,今日外头刚好百鬼夜行,出去冲撞招惹了就不好,这……”
雪怀听他这么一说看,却突然来了兴致:“百鬼夜行?好玩,我去看看。小饕跟着我,不用怕。”
原来他重来这辈子,已经刚好两年整了。
饕餮鬼立刻抱着他的大腿往上爬,直接爬到了他肩膀上,然后抱住他一条胳膊赖住不走了。
老翁想斥责这只小饕餮,雪怀却笑了,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饕餮鬼的头:“没事。”
小灰猫爪子不灵活,原地跳了半天,也跳不上雪怀的肩膀,雪怀就蹲下去,把它抱进怀里,就这样带着两只小宠物出了门。
天气晴好,本来无雪无风,雪怀走几步,停几步,有点累,也很容易出汗。
他身体依然很虚,可是这种从死亡的髡梦中醒来、重获新生的感觉,依然如同昨日。
他去熟悉的酒楼转了转,问了老板,用灵视往楼上看,看见了他父亲和别人喝酒的样子,笑一笑,没说什么,就像他刚来这一世的时候,接着往下走了。
他的步子很散漫,但是目的地却非常明确。
巷路尽头出现小桥人家,烟柳画台,华丽阔大的楼阁在雪中显得宁静安然。
是寻仙阁。
他走进去,问道:“上面还有人吗?”
老板认识他,说:“没人,都没人,这时候哪里有人来,百鬼夜行呢。去年那件事大家都记着,今儿个除了胆子大的,还有谁敢来?”
雪怀就带着笑,慢慢往上走。
寻仙阁果然空无一人,仿佛就是为他此刻的到来而准备的。
雪怀很安逸,他去了二楼外面的凉台,坐在高处饮茶,吃点心。雪纷纷扬扬地落下,阁楼中寂静,外面的骚动却越来越大。
百鬼过处,寸草不生。
雪怀站起来,往楼下看了一眼,望见栏杆处并无人倚靠,于是抿起嘴唇,起身要回去,回手关门,顺手撒了一把金瓜子。
没有人抢,只是叮叮当当地滚落在地上,仿佛碎琼乱玉,好听。
撒完后,雪怀又走神了一会儿,然后准备关门。
便闻见温柔的风声掠过——
外面的风景突然变了。雪怀手扶在门框边,还没有关闭,却见到雪突然变了颜色,变成了桃花一样的粉色。
再仔细一看,不是雪变了颜色,而是真真正正的桃花。庭院中参天桃树忽而在凛冽寒风中抽条、生长、迅速地开出花来,花瓣随风飘落,汇聚成漫天花雾,花香袭人。
紧跟着,山林百树齐齐褪尽花容,生长出蓬勃绿叶,云雾阴霾散开,日光透过来,亮得晃人眼睛。还在飘的雪融化成为雨,化成细丝一样的长段,晶莹剔透,看起来圆融甘甜;而后是绿叶变为风红,染红眼前一片,风云变幻,无穷无尽。
随时随地都有新叶生长、新花盛开,也有丹枫落地,枝杈凋零。云、雾、雨、风,快要让人迷住了眼睛。
这是他给他的承诺,不是幻术师造出的假象,而是真正地学会了号令万物生长的方法,能随意操控时节。
这种手段,唯有九洲仙主能有。
“还不出来?”雪怀笑道。
卡擦一声,是有人踩碎落叶的声音。下一刻,黑衣白发、双眸鲜红的青年人出现在他面前,自凉亭跨入他眼前,深深地看着他。
雪怀却带着他的笑意,歪了歪头,转身往回跑。他在前面慢腾腾地跑,身后人却急急忙忙地追,直到云错一把将他拉回来,小心翼翼地拉近怀里时,雪怀方才大笑出声。
云错低头看着他,微微喘着气,肩头耸动,眼睛暗沉如晦,没有光亮。
“雪……”
云错仿佛是在辨认他。他突然上前,忽而加深力道,将他狠狠地抱在了怀里。
他是如此用力,雪怀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他掐断了,连带着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那一瞬间,仿佛逼近火焰的人感知到热气,雪怀在那刹那隐约抓到了眼前人的一些情绪,那是积压了极深,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绝望与庆幸,仿佛劫后余生,也仿佛失而复得。
是因缘让他们重逢,那个从出生就被众生抛弃的人,终于获得一次命运垂青。
——别怕,你叫雪怀是不是?我送你回家。
然后就有个胆怯的青年人,跟在他身后跟了一路,最后送了他一双鞋。
雪怀轻轻笑了起来。
他踮起脚,更加用力地回抱眼前的人。
他说:“敢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从哪里来,要往何处去?为何如此不成体统,见我第一面,就敢冲上来抱我?”
云错低头看着他,轻声说:“我姓云名错,从冬洲雪家来,要找一个人回去,和他成亲。”
雪怀也说:“那阁下看我如何?我名为雪怀,在等一个人接我回去,和他成亲。”
窗外桃花、雪花一起飘摇,纷纷扬扬落下,日光透亮,照亮两个人清透的眼神。
这是最合适的初见,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因为相思病一场,因为别离醉一场,最后月上枝头,花落水流,又逢君上阁楼。
一切正好,相遇不晚。
——全文完——
第75章 大婚(一)
雪怀和云错大婚之前,首先商议的其实是居所问题。
仙主历代居所都在中洲; 而雪怀冬洲中洲两头跑; 时不时还要去天庭上几天班。虽然他们能腾云御风; 也有青鸟、饕餮鬼之类的家伙可以代驾,但是距离实在太远,雪怀每次在中洲歇下了,第二天总是凌晨不到就要起身。
他经常睡眠不好; 云错又喜欢逮着他折腾; 雪怀经常连合眼的功夫都没有,带着一身困倦洗漱、穿衣、出门。他这个人又讲究得很,事无巨细都要打点整齐; 衣裳一定要妥帖顺滑,束发的窄冠也一定要对他喜欢自己的位置。
以前云错特别喜欢事后照顾他,抱着他去洗澡,然后给他细致地穿衣、打扮; 雪怀也喜欢这样赖在他怀里贪懒一会儿。
但是自从云错眼睛看不见之后,他就没办法帮雪怀好好穿衣了; 甚至他自己的日常起居还要雪怀帮忙。虽然他在可以在心海中开启灵视; 辨认人和物的形状和方位,但是具体到衣衫上繁琐的小细节,他就做不了了。
这天雪怀鸽了浮黎宫的早朝,赶早起来给云错穿衣、戴好君王的冠冕。他贴在云错身前,将脸埋在他肩窝处,两手绕到他腰后; 为他整理腰带。
这其实就是一个索要抱抱的姿态,云错顺势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低声说:“你今天不去浮黎宫了吗?”
雪怀懒洋洋地说:“不去了,一会儿我去看看姥姥姥爷。姥爷伤才好不久,我也回去帮他多做一点事情。”
云错闻言急了:“那你要带我过去,雪怀,你等我下朝了就跟你一起去,你再在宫里睡两个时辰,等等我,好不好?”
雪怀缩在他怀里笑了:“你这么忙,回头晚上又要熬夜处理事情,这次就别去了吧。上次你跟着我去了,回来两天一夜没合眼,全在批折子,姥爷还把我叫回去训斥了一通。”
“训你什么?”云错问。
“说我性子太闲散贪懒,说我就算不在你这儿做事,考上星官后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没点仙后的样子。骂得我可惨了,还有你带过去的上古海沧珠,他们也说太名贵,说我这个当道侣的不持家,净带些又贵又不中用的东西给他们添乱。”
云错闷着笑,又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小声咕哝:“……那你早在我这边做事就好了。不当护法,你想干什么我都依你的。”
其实雪怀原本是做此打算。浮黎宫为了稳固仙家、天家的关系,几次来请他去浮黎宫当官,为的就是他在天界,云错不会有朝一日带兵打上天庭来。然而三番五次请都没请动。后来还是白弈的太子妃容仪没事过来串一下门,又扯着白弈过来跟雪怀道了歉。
雪宗也跟雪怀道了歉,比以前更纵容雪怀,雪怀没怎么计较,但是父子俩之间到底还是多了一些隔阂。
不过现在雪怀纵然回到冬洲,住的也不是自己家原来的府邸了,而是云错的地方。他自己设计改建,大兴土木,把原来的居所改成了他和云错想要的别苑。
雪怀一向吃软不吃硬,来来去去跟容仪混熟了,闲的没事,也就真的去当了星官,补全杀破狼三星中空缺依旧的七杀星位。也算是了却他原本的一桩心愿。
那时候他说他想当个小天庭公务员,云错说想去神农那里当个小药修。
现在云错不能离开仙主之位,雪怀倒是自己占了这个便宜。
“我去当七杀星,你还不高兴?”雪怀故意逗他,“传闻中这个星位的人都阴戾克杀,偏激极端,必然为杀破狼格局所影响。目前我看来,其他的倒是好,就是再见不得你跟任何人有好颜色,我天天为你吃醋,你不高兴?”
云错不说哈,只说:“这样不好。”活像是上交标准答案的小孩子。
“那就乖乖的,我琢磨着明天那姓白的早朝我也可以不去了,我就来这里陪你,好不好?”雪怀说,“我们把大婚的事情也商量一下吧,他们都说我好事将近,我放多少次鸽子,他们也不敢说什么的。”
他已经给云错整好了腰带,但仍然贴着云错不放,云错也依然抱着他不放。
云错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在他头顶,先是“嗯”了一声,然后又说:“雪怀,我想迁都。”
雪怀微微一怔,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
云错低头看着他,轻声说:“我想了很久了,我想把王都迁到冬洲,到时候你去天界、回家,还有看望姥姥姥爷他们都方便。”
雪怀想了想,不确定道:“那这里怎么办呢?”
这里还有云错给他建造的水晶宫。
“这里就当做行宫,或者避暑山庄之类的……”话一出口,他和雪怀都笑了起来。
冬洲本来就四季大雪,哪里来的要避暑的理由?
“反正……我想迁都。”云错抱着他晃了晃,“雪怀,你别骂我铺张,我有钱的。”
“好啦,君上,知道您有钱了,您想怎样就怎样吧。” 雪怀只是闷着笑,“只是别再像造水晶宫一样那样劳民伤财了,一天一夜之内建好也太过夸张。就是大婚……”
他向云错撒娇,“那我们什么时候办大婚呀?在哪里呢?”
云错说:“回山门办一场,然后在冬洲办一场,雪怀,你觉得怎么样?”
雪怀思索了一下,欣然同意:“还好,比我想的要少,我还以为你会想在中洲和魔界也办一场。”
云错立刻改口:“我想。”
“不许想。”雪怀推了推他,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我睡过去半年了,三生石早就修好了吧?我们先不管大婚了,我们要先过去把名字再刻上。我怕了再生出什么变故了。”
雪怀这么一说,自己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立刻也改变了注意:“这样,我今天也不去姥姥姥爷那里了,我等你下朝,然后我们就去三生石好不好?——不对,要不你今天罢朝吧。我们现在就去。”
这一年发生的诸多事情,也算是让他吓怕了。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雪怀事到如今,也仍然时不时地做几个噩梦,又或者梦回前生无可挽回的一切。
提到三生石,云错的神色却突然变得有点古怪。
他搪塞说:“罢朝还是不用了吧,雪怀哥,姥姥姥爷那边约好了,爽约也不太好……我,我下回抽空去三生石,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都刻上去就好了。不用我们两个人都去的。”
雪怀敏锐地在他急转弯似的大转变中察觉了什么:“你怎么了?”
云错一脸严肃:“没什么,雪怀。你先去吧,我上朝了。”
雪怀瞅着他。
云错移开视线,飞快地开始往外走,然后——被雪怀一把扯住腰带,生生给拉了回来。
云错眼睛看不见,只知道雪怀又在扒自己的衣裳,有点受宠若惊,也有点难得出现的青涩和羞赧:“雪怀,我真的得上朝了,你别……”
腰带被咔哒一声扯了下来,袍子也扯下来,然后换上了另一件袍子,是云错惯常爱穿的常服。
雪怀扬声冲外面说:“今日君上罢朝。”
外边的侍卫愣了:“啊?怎么突然罢朝?”
雪怀说:“就说君上耽溺于美色,君后狐媚惑主好了。”
说完后,他自己大笑出声,像是觉得心情很好似的。
“雪……”云错被他一推再推,直接倒在了床上。他一个字刚出口,就被雪怀一根手指抵在了唇边,低头压了上来。
他漂亮的小仙郎低低地笑着,“今日政务我回头帮你做了,看你这反应,我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你绑去三生石。你别是在忘川养了个小情人吧。”
云错挣扎起来,认真替自己控诉:“我没有!”
雪怀用指尖点着他的眉心:“啊,你没有,那怎么这么怕我和你去三生石?”
云错不情不愿:“……反正不用去就是了。雪怀,你睡过去的那半年里,我其实已经往上刻过字了。”
*
雪怀软磨硬泡,还要跟云错讲价,最终承诺把帮云错处理政务的时间从一天提到了五天——也即是在中洲停留五天,期间一直陪着他为代价,这才哄着云错跟他去了忘川,顺便把饕餮鬼和呆瓜猫也一起打包带了过去。
到了忘川,雪怀总算是知道了云错所说的“不用再来”是怎么回事。
巍峨瑰丽的三生石早已被修补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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