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狐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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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头，猛点头！胡十三坚定着目光又看向他，可撞上的却是清月那凌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躲避目光，可他马上意识到这样做是不对的，立马又瞪回去。
　　清月在心中冷笑着看着胡十三这些小举动，掀起被子，因未着一物，满身密密麻麻的吻痕一览无遗的展现在胡十三眼前。
　　胡十三吃惊的的看着这男人身上那些青的紫的痕迹，有看了看漠寒的床铺，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气氛的一把推开要站起的男人，甩门而出。
　　仅剩下一魂一魄的清月，又因为昨夜与漠寒有过度的鱼水之欢，残破的身体再也禁不起欺压了，他难受的趴在床上，费力的咳嗽，不久便咳出一口鲜血，沉重的眼皮就这么无声的沉沉放下。
　　被甩上的房门外，胡十三无助的蜷缩成一团，坐在台阶上，身靠圆柱旁边，极像一只收了委屈的小动物。
　　他不信，他一定要听漠寒亲口承认，那男人是被他弄成这样的！可是他又要怎么问出口呢？那天向漠寒问起‘到底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你又是怎样看到我的？’他也没有正面回答。
　　“你在这干什么？”漠寒走近他轻声问道。
　　睡得迷迷糊糊的胡十三，睡眼惺忪的抬起头，视线也模糊不清，可他知道这一定是漠寒的脸。他心心念念想着漠寒，不自觉间就轻声呼出他的名字：“漠寒。”
　　吐词清楚，音调软绵绵的，带着娇嗲之气，却一点也不让人感到腻味，觉得甚是好听。
　　“你能说话了？”漠寒倍感震惊，一方面觉得自己对狐妖这种族的了解还不够透彻，一方面又惊讶于胡十三的嗓音竟胜似画眉，在这其中还参杂着一些诱人的磁性。
　　我，我……胡十三又试着张张嘴，哪里能发出什么声音。一定是他们的错觉吧。不过他也想说话，红狐都能用话语控制人，这样漠寒是不是会听他的了？
　　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才能让漠寒听他的，他另可漠寒保持现在这样。胡十三灰头丧气的低着头，拉拢着耳朵，双手抱腿，下巴则放在膝盖上，眼睛也不知看着哪儿，一眨不眨，只因为他自知，再眨眼眼里的泪水一定会掉出来，他才不要在漠寒面前哭呢，不要被漠寒认为是鼻涕虫……
　　“到底，怎么了？”漠寒也蹲下身，轻声询问。他目光复杂的看着想哭却又倔强憋回眼泪懂的胡十三，顿时心生怜惜。
　　温暖的手掌不由自主放在十三头上，把他拥入怀里。安慰的拍拍他的背部：“到底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漠寒。”胡十三狠狠一吸鼻子，大大深呼吸一口，一个劲的摇头。就在泪水真的留下时，他推开漠寒顾自跑远了。这，一定是他失去法力的情况下，跑得最快的一次，简直是在逃命的，好像生怕一些事情被发现一样。
　　惨了，长老。他好像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已经完全黑下，胡十三终于跑到了这秋寒山庄的最深处，传言中的浪崖山山尖上，低头，便是万丈深渊。而抬头，却又是一番别致的青云之景，伸手，天空便触手可及一般。
　　但在这俯仰之间，天也好，深渊也罢。都不是他要的。他把目光直视前方，在那遥远的远方，便是他的家苍涯山，被迷雾环绕，被常绿的参天古木覆盖全部，见不到一点儿黄色土壤的影子。
　　哪怕是一次也好，让他回家一次，他定会选择忘记所有，喝下那巫妖狐的失忆水，重新开始生活。


第25章　噩梦
　　似血夕阳里，他衣衫早已凌乱不堪，眼前是一片无尽的枫林，他在拼命奔跑着，两侧的荆棘割破他的双腿，低矮的灌木划伤他的脸颊，如陷入深不见底的沼泽，剧烈的疼痛感紧紧包围着他，足以让他窒息。
　　明明只是腿被割破，脸被划伤，可他为什么会如此痛苦。心在滴血一般。
　　后面的人一直在追他，仿佛是一团黑影，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眼睛如嗜血一般的红。那个人挥舞着刀，将所有的树木都砍伤了，但凡他路过的道路，两旁的花草一定枯萎，但那人一点也不在乎周围的事物，他把很多拦着他的人都打伤了，他的眼里仿佛只有他，只有要杀他的讯息。
　　终于，他无路可走，被逼到一个土丘。向两旁走？已经完了，那个黑影已经追上来，只是一伸手，冰冷的手穿透他的身体里，猛然收回，魂魄已经离开身体，而那身体却不曾倒下的自顾自变形，变成三只眼睛的傀儡，摇晃着手臂走在黑影面前，在仅有一公分的距离停下来，扑通跪下，伸出发黑的舌头给黑影舔鞋……
　　不，这一定不是他！他挣扎着，可哪怕只有灵魂，他也难逃黑影的折磨，手臂被黑影卸下来，未流一滴血，确是粉身碎骨般的痛……
　　夜半时分，胡十三再次被这可怕的噩梦惊醒。睡在他身旁的漠寒自然感觉到胡十三的惊醒，他也随之坐起来，把身体不住颤抖的胡十三拦进怀里，语调关切的问道：
　　“又做噩梦了？”
　　胡十三趴在漠寒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因恐惧而越发急促的呼吸声也渐渐平息下来。整个人却还是闷闷的提不起精神。自从那天见过清月之后，他每天都做恶梦，后来漠寒实在看不下去，就陪他一起睡。
　　这虽然是好事，不用再一个人睡觉了。可他每晚惊醒时，漠寒也会一同起来，安抚他睡觉，他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
　　漠寒的声调依旧那么淡漠，却让胡十三觉得比以前更好听了。头发被漠寒轻轻触摸，他极喜欢这样的感觉，不由抱住他结实的腰部，心情好那么一点儿的用头撒娇似的蹭蹭漠寒的胸膛。
　　“不怕，我在。”漠寒感觉到怀里的胡十三的情绪慢慢平缓下来，不由得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他大概，极喜欢这种被十三依赖的感觉。
　　“睡吧，我等你睡着再睡。”
　　胡十三看看漠寒，又沉默的低下头，对自己感到非常失望，他虽然喜欢被漠寒宠着，纵容着。可他一点也不想变成漠寒的绊脚石。于是乖乖躺下来，漠寒则为他拉拉被角，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枕头上，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拍着胡十三盖在肩上的被褥。
　　用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情目光的看着渐渐入睡的十三，实在不能自己的妄想着，如果他们能一直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多好？
　　但这个想法，其实是很虚幻而且不可行的吧。漠寒垂下眼眸，失落望着没过多久便熟睡的胡十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对祭剑者动情……


第26章　受欢迎的清月
　　这段时间。胡十三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便是，他每对一个人类动情，嗓子都会发出一些声音，胡涂被刺中那次后能发出叹词，而这次被清月满身的吻痕刺激到后，能呼喊出漠寒的名字，而现在，和漠寒同床共枕这些时日来，他渐渐能说出一些短句……
　　是不是到最后他完全能说出话的时候，他便会像长老那般，变成满脸皱纹的丑狐狸呢？回忆被牵动，他不由想起大约半年刚下山前，长老对他们说的话——
　　法力越高强的狐妖，得到的惩罚就越重。你胡十三绝不可能只是变老那么简单吧！
　　若真有一天他完全爱那个人，他是不是会遭到狐妖一族里最严重的惩罚，万劫不复？一想到这里，胡十三就会打颤，他最怕的就是疼和死了。而且那个漠寒又有什么好的？他到底喜欢漠寒哪呢？
　　想着想着，漠寒的身影就浮现在他眼前，那么风度翩翩让人不敢接近，可他笑起来时却像极了化雪的阳光，让人感到极其温暖。
　　他总会用宽厚温暖的手掌摸他的头，总会在他害怕的时候给他拥抱，总会严格的要求他要多吃蔬菜，又忍不住的为他挑鱼刺，夹鸡腿，看他欢喜的大块撕咬肉，自己倒是吃的很少……
　　越想，胡十三这心就越是小鹿乱撞，停也停不下来……
　　在调养之下渐渐能下床走路的清月，向窗外望去，一眼便能看见随意坐在地上玩石子的胡十三。
　　他的脸很是粉嫩，满脸的幸福笑容，让清月倍感刺眼。放在窗栏上的手，不由握紧，直到指甲盖发紫才意识到刚才的失态。
　　漠寒，我实在不明白。这不知礼数，目中无人的孩子，你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美貌吗？在秋月的搀扶下，清月走出房间，向不远处的胡十三走去。
　　在这梅雨季节里难得有一个大好的晴天，清月仅走出门几步，便被这温暖的阳光感染了一般，心中的阴霾也被扫去几分。
　　秋月见清月的脸上有笑容了，也跟着高兴起来。也许是清月太过细心，他发现了秋月这一细微的变化，调侃似的说道：“秋月，你心情不错嘛，有什么好事？”
　　“清月抬爱了，属下的心情不足挂齿，没有提起的必要。”
　　“怎么还是属下属下的？我都训过你多少遍了？”清月这次说话多语速也急，身子弱的他不由剧烈咳嗽起来。见秋月着急，要去拿药，清月拉住他，安慰的笑笑，这残破的身体，已经比预计的活的更久，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清月擦擦从嘴角流出的血迹，手指上也被鲜血染红，还真是鲜艳得耀眼。清月望着自己的血微愣，随即又无所谓的笑笑，柔声说：
　　“已经没关系了。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秋月。”
　　“怎么会没关系，就算你不想，这秋寒山庄的弟子都希望你久留，希望你能成为照顾大家的庄主……”夫人。
　　清月用手指抵在他薄薄的嘴唇上，微笑着摇摇头：“秋月，不许胡说。你看，庄主夫人不是在那吗？”
　　秋月顺着清月的目光望去，胡十三正好奇的向这边靠过来。扶着清月的手臂不由收紧，闷闷的低头，他多希望胡十三这个人从没出现过，这样清月或许就一直能留在这里了！
　　与秋月朝夕相处过许久的清月，怎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用另一只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两手一对比，他的手显得很小，也更为柔嫩白皙，清月倒有点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他这一生处尊养优，未曾受过任何苦，最多也只是感情上的问题，而秋月不同，他有着一双被剑柄磨出茧子的手。
　　“秋月，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清月试探着去追寻他的目光，想要与他对视，却几次被秋月躲开，他也只好作罢，无奈的笑道：“只有我们两人时，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但是……”在漠寒前，不同，以后还请一定要多加注意。
　　话还没说完，意料之内的，秋月闷声抱住他。这是一个十分紧的拥抱，大概还包含着秋月对他思恋之外的感情吧。可这又能怎样，这些都是命，事到如今他也只有任命罢，他爱漠寒，所以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愿意任何事都听漠寒的……
　　如今，漠寒肯让他回来，也只是有求于他。那些感情之类的东西，还在吗，漠寒？还是说你当真是这般绝情的人？
　　其实从胡十三坐的台阶到清月所站的地方并没有多远。只是，当他见到秋月紧紧把清月抱进怀里时，他不愿再向前。只因他害怕，他怕自己会认输。已经有太多人称赞过清月了，不论是武功高强的弟子，还是地位卑微的侍从　，都在赞美他，而且用各种各样不同的词语，听得胡十三简直难受至极，他来这这么久，还不如秋月来这第一天受到的称赞多。
　　可从秋月的温柔目光看来，秋月也是非常喜欢清月的吧。可他们不会在一起，只因清月喜欢的人唯独漠寒一人，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他们俩的美好爱情故事胡十三都不知听过多少版本了，说什么他们青梅竹马，漠寒的笑容只给清月一人，还说他们是神仙眷侣般的一对，漠寒曾为了救清月不惜为他用嘴吸毒等等，听得胡十三都摔碗了！
　　那些个下人根本就是目中无人，居然在他门外絮絮叨叨说一大堆清月的好。真是气死他了！尽管这件事过去很久，胡十三一想起来还是会生气，不断在心里冷嘲热讽，不就是吸毒嘛，漠寒被蛇咬了，我也绝对会帮吸毒啊！不就是从小就认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是可以让漠寒得到永恒的青春和生命哎，你一个人类有什么了不起的！
　　胡十三在心里叽里呱啦了一大堆，回过神来，见秋月居然还在抱着他。切，不就是温柔体贴惹人爱了一点，我勾勾手指抛个媚眼就可以让他们全靠过来了！
　　胡十三愤怒的对着那该死的清月吐着舌头做一个鬼脸，跺着脚步啪啪啪的往回走，那脚步声大的，十米开外都能听到了。
　　清月听后，自是无奈的笑笑：终究只是个孩子，如若斗起来，还太嫩了。


第27章　清月落水
　　清月受到漠寒的叮嘱，他不在这段时间，要多教教十三礼数。清月自是乐意之至，十三却有些顽皮，大概是因为孩子的天性还未褪去，与他说话时候他总是会开小差，不是要偷吃盘子里点心就是玩衣角，任清月怎么说都不听管教，连站在一旁，秋月暂时贴身护卫秋月都看不下去了：
　　“你要是不想学就说，省清月与你白费口舌，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
　　“我哪有！”没有漠寒在身边，那一份由爱才能发声的情愫也情愫也弱了，所以他说话含糊，这三字传到秋月，清月耳里时却变成了“我不想。”
　　“那你出去，少在这打扰清月……”
　　“住嘴！”清月这次真的生气了，他放下书，严肃说道。却因为动了气，又开始咳嗽起来，而且比那天愈加剧烈，脸色惨白，额头直冒冷汗不说，还咳出一些鲜血。
　　胡十三见状，慌忙的跑去找纸，好不容易找来，却发现秋月似乎有随身带纸的习惯，却还是晚了一步，清月拿出纸巾，擦去自己刻在手上的鲜血。
　　吩咐秋月端一盆水过来给他洗手，微笑着看着傻站在那的胡十三。自己也随之站起：“你要是不想学，我们就去池塘边走走吧。真巧这几天天气不错，我在这房里待久了也想出去透透气。”
　　清月把手放在净水中，仔细的擦拭去手上的鲜血，鲜血转瞬在水盆里散开。胡十三一眨不眨盯着清月的手，很小巧秀气极像女人的手，却也很消瘦苍白，仿佛只有白纸一般的皮包着骨头一样。
　　“你好瘦……”在目前为止还只能说出短句的胡十三，不由感叹道。担心的看着他：“还好吗？”
　　被这么问的清月，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目光不由与十三那清澈明亮的眼眸相对，心下一沉，他，似乎有点明白漠寒为什么会喜欢这一无是处的胡十三了……
　　也正因为这样，他对胡十三的嫉妒与恨意又多了几分。单纯？曾经的我也很单纯，一切只因为你，漠寒。是你改变了我，所以你要负全责！我清月这一生，非你不可！
　　“没关系。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清月温柔笑笑，习惯性挽住胡十三的纤纤手臂，这不摸还好，摸过之后当真觉得这胡十三的肌肤真是让人爱不释手，也难怪他曾听说胡十三被不少弟子垂涎呢。
　　胡十三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被挽住的手臂，他穿着半透的开衫，因为袖口大，手一抬手臂便会露出来，可当肌肤被清月碰到时，他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恶心感：难不成清月这个人没有表面的那么好？
　　胡十三也就是这么想想而已，一向好吃懒做的他才不愿意多想呢。既然清月想挽着就让他挽着呗，反正清月比他还病娇，走个路都能摇摇晃晃的，看起来真叫人不放心。
　　秋季的池塘，处处都是残枝败叶。花瓣变成杏黄，无力的被枯叶托在水面，秋风吹，花瓣扬起，虫鸣声一片，却让人倍感凄凉孤寂。
　　曾几何时，他也像这般挽着漠寒的手，一起在满池的枯败旁漫步，他为那些凋零的花朵感到伤怀，漠寒却揉着他的脸蛋笑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曾几何时，他们也坐在这池塘边凉亭里，他起舞，漠寒鸣笛。当时那倍感幸福的心情，到现在他都不曾忘怀。谁知千帆过尽后，他却被漠寒无情的舍弃，其实他该知道，这一切都是骗局，而他不过是祭剑的道具而已，这一切的真相只是他不愿相信罢了。
　　直到现在，他还巴巴的盼着，等着漠寒宠爱。他是傻，安逸的生活惯了后，要找些苦给自己受。但是如果是胡十三他会如何面对这件事？
　　胡十三莫名其妙的看着站在池塘边不再举步的清月，瑶瑶他的手臂：“怎么了？”
　　清月被拉回神，抱歉的笑笑，挽着胡十三继续向前走。走着走着的，清月看着这一片似曾相识的景象，而曾经陪伴过他的人已不在他身边时，心，开始扭曲，为什么一定是他受这样的罪呢？
　　“胡十三，进来和漠寒可相处的愉快？”清月故作不经意的问起。
　　闻言，胡十三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幸福笑容，坚定的点点头。
　　而这笑容却让清月觉得越发刺眼，坚定的想要摧毁它。“那你可曾想了解漠寒的过去？”
　　清月见胡十三在思索，便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当他的沉默视作想了解。
　　“曾经，漠寒很喜欢一个女子。她和你极像，不过也只是论相貌而言。我尽了一切努力去模仿她，终于引起漠寒的注意。那女子在与漠寒相处不久后便死了。”
　　“其实，死或不死，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有时候爱的累了，就会选择放过这残破的身体。如今，我也步了那女子的后尘，身体越来越差，估计再过一些时日也会永久长眠吧。”
　　胡十三不懂清月为什么说这些，但他还是好好听着吧，漠寒出远门了，他一个不受待见的人自己在房里也是憋得慌。
　　对于胡十三一面的不想听，清月装作没看见。这些事，你必须知道，我也必须把你赶走，你不在了，漠寒才会一心一意对我，那女人也是被我害死，她死了没多久，漠寒终于肯多看我了。
　　“这秋寒山庄，不比朝廷。但凡进了秋寒山庄的门，所有弟子都不得多妻多房。但我好像听一些人提起，十三在刚来山庄时，是以妓人的身份进来的吧，而且来此之前还是青楼出生。”
　　胡十三心下一怔，被戳中软肋似的低下头。他当然知道啦，人类是钟情的动物，而且还把贞洁那些事情看得很重，可这也没办法啊，谁叫他是妖，又不是他想当妖的……
　　“不过，这些都只是那些人在胡说八道，我清月相信，十三一定是懂得自尊自爱的人。若不然，漠寒也不会喜欢你啊，他是有轻微洁癖的人，不会碰不干净的人，更别说和不干净的人有鱼水之欢了。”
　　听到这里，胡十三想起了什么似的，漠寒似乎确实没对他做出亲亲之外的事情……这是在嫌弃他不干净？怎么可以这样啊，真是混蛋！可是，他是人类吧，人类不挺看重这些的吗，那他们以后还不是不会做AI只是亲亲？不要不要！他可不要这样！
　　“看你这表情，看来我是说中了吧。真抱歉，十三。”清月握住他的手，惋惜的说道：“这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我不该说起，但是不论出于何种理由，我都希望漠寒能过的幸福，他好，我便好。”
　　胡十三低头看着清月的手，肥大的袖口不住的往下滑。嫌不够似的，清月又抬起手去撩十三垂在耳旁的发丝，这下可好，衣袖都滑落到小瘦肩膀了。那从手肘上方开始的密布吻痕，着实让胡十三觉得分外刺目。
　　胡十三情绪有些不受控制的抓住清月的手。而这时，秋月见他们出去的有些久了，便出来找他们，正好看到这一幕。
　　清月挣扎着要胡十三放手，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轻声说着：“十三，你先别激动。这些虽然都是漠寒吻的，但他……”
　　漠寒——稳吻的？这些如此粉嫩的吻痕，是漠寒干的？想起第一次见时，也是那样，清月身上满是吻痕，他去问漠寒时漠寒却没有正面回答他。那现在呢？胡十三死死盯住清月的斜襟
　　衣领。忽的用力把它扒开，果然，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吻痕，全是吻痕！而且新的，旧的，青的，紫的那么错落有致！
　　“十三，你这是干什么？”清月故作紧张的说道，他忙着把衣服整理好，还振振有词的教育他：“这大白天的，人来人往，十三你可不能让我难堪。”
　　胡十三愤怒的盯住清月，由嫉妒、羡慕而生的怒意，渐渐转为愤怒。他一步一步逼近清月，清月则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身体抵着池塘边的低矮栏杆，胡十三却还是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
　　“□□！”两人隔得如此近，胡十三愤怒的骂着，唾沫全捧在清月脸上。
　　清月一脸无辜的望着胡十三，讨好的要去拉住他的手。却被胡十三嫌恶的甩开，手不小心擦过清月的胸膛，清月就跌入池塘了？
　　胡十三冷冷的看着水下奋力挣扎的人，仍不住的大笑，笑的肠子都青了。落水了？还是被他推下水的吧！人类啊，永远是那么肮脏，丑陋的生物！而且这池塘有多浅？可淹不死你！这么奋力挣扎给谁看？无非是想赶他走！
　　但是，我会让你如愿吗？如你愿，那才是傻逼——跟我斗？我们走着瞧！
　　而这时，在不远处一直静静观察的秋月第一时间赶去救清月。胡十三只冷冷的望着秋月，又看看池塘中的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