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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熟知剧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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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有诸多仙界人物出场,如紫阳真人、青帝、琅嬛仙子等等,也都刻画得惟妙惟肖。
  这部小说出世之后,满界震动。仙人们知道人界是有此物的,却从来没有人想到,要去写上一篇。
  这三百年来,关于这部小说,以及小说的作者究竟是谁,一直是“混沌天”内极为热门的话题。
  也有人多方探查过,但发文者所用的隐蔽手段很是高明,竟然探查不出。
  谢晓清的神识飞入了一片混沌之中,而后眼前的景象倏然一变。
  变成了一处极为宏伟、看不见边际的广场,广场上服色各异、貌美俊秀的仙人们来来去去。
  他的神识所化身的青袍少年,心念一动,就来到了广场一侧。
  这里有一卷巨大的卷轴,悬停在半空。卷轴上书写着数个古雅的篆字“升仙异闻录”。
  卷轴旁,还有棵葱茏巨树,从铺地的玉砖中拔节而出,树上结满了一串串玲珑果子。这是《升仙异闻录》的忠实拥趸者绿萝仙子栽下的树,树上那一颗颗果子,就是读了这篇小说的仙人们所留下的评论感想。大部分都是表示好评、催更的朱红果子,只有一小撮表达不满的乌黑色果子。
  似乎有的仙君在这部小说里被调侃得很厉害。
  此刻卷轴前已围了不少仙人,谢晓清也如他们一般,伸指一点,隔空点中了那卷轴。
  最新更新的内容,顿时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天仙真君是有言灵之力的。那些文字一流出来,便在他眼前化作一幕幕画面。
  没过多久,这次的更新就看完了,谢晓清意犹未尽。
  作者其实很勤快,每年更新一章,但他总是看不够。三百年前这部小说第一次出现在混沌天广场中时,他就是第一批追着看的仙人之一。
  那时他还想,这个主角,似乎有点像自己呢!
  直到有一天他撞见师父捏了几个小人,支颐在构思剧情——
  想到了师父,谢晓清忍不住微笑起来。
  还是千年前在人界的时候,师父就时常给他讲些修真界的逸闻趣事了,他也总能听得津津有味。可见师父在这上面也颇有天分——其实他不论做什么,都会很出色吧!
  飞升仙界之后,不再需要那么急迫地增长修为,师父似乎也多了许多闲心,真的将这些轶事写了出来。
  这次更新的正文画面消散之后,又出现了一条“隐藏章节”的提示。
  老规矩,这“隐藏章节”不读也不影响剧情,想看的话,就要拿自己所知道的一条仙界秘闻来换。
  谢晓清本就很喜欢这部小说,而且这本小说还是师父所写……他当然一定要看!
  可惜他来这仙界时日尚浅,他就算知道了什么仙界秘闻,师父肯定也会知道。所以他根本没什么可拿来换的。
  上一回……他可是磨了师父许久,又在【】时好生折腾了一番,师父才含笑将那隐藏章节传入了他的神识里。
  又要这么来上一次吗?
  在去找那个人之前,谢晓清忽而有了个主意,笑着将“我知道师父最喜欢我怎么抱他”这条信息,透过卷轴这一媒介传到了发文者的神念中。
  和师父待久了,他也难免有些学坏。
  几乎是瞬间,耳边就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你过来。”
  谢晓清退出了“混沌天”,心念一动,整个人便来到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巅上,仙宇琼楼之中。
  面前的师父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也不发一言。
  白衣逶迤,不着半分烟火之气。
  谢晓清知道理亏,捉住师父的手坐在了他身边,也不心虚辩解。片刻后看了看师父脸色,又笑着撒娇道:“师父,就让我看一眼最新的那章……”
  凌涟转脸瞟他一眼,谢晓清顺势抱住他,凑上去吻了一吻。
  而后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
  “师父,你为何要搜集那么多仙界秘闻?真是为了兴趣吗?”有一天谢晓清突然想起问。
  “一部分是为了兴趣,另一部分原因……”凌涟微微一笑,“多知道一些,总是好事,以后说不定能用上。”
  他这一笑如清风明月,让某些人看来却只怕会心头一惊。
  他没有瞒自家徒弟,却也没有再说得详细些。仙界已经风平浪静很久了,或许会一直风平浪静下去,但千万年眨眼即过,也说不定有一天会陷入战火灾劫之中。
  多知道一些,到时无论自保,还是趁乱获取好处,都能有不少资本。
  

第62章 斩业
  “这几日,你好像有些心神不宁?”耳中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
  谢晓清知道,是这棵开了灵智的老树在关心自己。他依然每天都在这棵树上打坐修炼,但心思郁结,竟是无法凝聚心神。
  谢晓清也不隐瞒,低声道:“我在想那凶剑……真的该用么?”
  那把剑,此刻正静静躺在他的储物袋中,正是老树所告知他的那样宝物。他从一棵参天的金丝楠树下,挖出了个不起眼的布包裹,这把剑就包在其中。乍一看,外表漆黑沉暗,没有一丝神兵利器该有的光华。
  谢晓清知道这是被封印住了,好在《浩然青木经》中也有一般封印的解除之法。他试过几次,便将这把剑的封印破解了。
  却不似他当初在阳溪城市集上,亲眼看着师父将手头那把不起眼的剑洗去污秽,瞬间便光华大作的情景。封印一解开,剑身就滑过一抹血色,且迅速被浓黑煞气包裹。那煞气见风即长,有如漆黑的火焰一般,在剑身上吞吐。甚至有一缕黑气透过剑柄,侵入了他的手背。
  阴冷的煞气,让谢晓清也不由打了个寒噤。
  这把剑不是凡品,鼓荡着仙器的气息——如若他没有记错,这就是凶名昭著的“斩业剑”!
  他算不上见多识广,恐怕大部分法宝摆在面前,都叫不出名字。但这把剑,却是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一把。像这般有名的法宝,都有很多仿品,但仿品最多不过灵器,这把,却是仙器!
  这把剑的杀伐之气,在天下法宝中,要排在前五之内。曾有传说,他的某一任主人狄和借助此剑,以金丹之身越阶斩杀了元婴大能阮玉轩,但他自己也受剑气反噬而死。
  如焚天剑这样的仙剑,也要与冰蝎妖丹一同炼成“寂灭剑气”,才有越阶之力。斩业剑的品阶,显然还要再高一筹,达到了伪神器的级别。
  所以就算此剑的历任主人少有能够善终的,还是有不少人前赴后继,想要争夺到手。
  “你解开封印时我也察觉到了,此剑极为凶煞,想必也克了不少主人。但你身上的正气,恰恰可以压制住它。只要你道心坚定,不为邪魔所趁,就不必担心。依老朽看,你正是这把剑最合适的主人!”老树劝慰道。虽然相交的时日尚短,它对这少年的心性,还是颇为赞赏的。
  “谢老先生安慰。”谢晓清笑了笑。心里的郁结,却并未消散。
  他不是在担心自己会被剑上的煞气反噬。若他当真怀疑自己的心性,认出斩业剑后,他就不会探入灵力,让其认自己为主了。他并非不知死活的贪婪之人。
  让他心神不宁的却是……
  这斩业剑,名字的由来,便是它可以斩除罪业!就算修为再高,被此剑所伤,伤口也极难愈合,在愈合之前日日夜夜所受到的痛苦,更要百倍于寻常伤势。甚至有不少人难以忍受这折磨,神智崩溃。但此剑在伤人之时,却也能斩去此人的罪业,将这罪业之气,化为自身的煞气吸入剑身之中。
  谢晓清闭上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几天前的情景,他一手握着刚刚解开封印的漆黑长剑,剑身上煞气如火焰吞吐。
  那时他脑海中闪现出“斩业剑”这个名字……而后,就鬼使神差般,让这把剑认了自己为主。
  这把剑太凶煞,也太狠毒,他原本不会收下的!
  我真的要……谢晓清呼吸紊乱,他紧紧闭着双眼,却连睫毛都颤抖了起来,我真的要……用它来对付师父吗?
  这几日他闭上眼睛,看到的便是他将这把剑,穿入那个人胸口的情景。
  斩业,斩除罪业……
  我说过,要让他感受到我的痛苦,和他所害的那些人的痛苦。不知道百倍于寻常伤势的痛楚,与我那一日心丧欲死的痛苦相比,哪一个更重一些?
  其实重生以来,谢晓清一直在努力修炼,却很少去想,他要如何对付这个收养了他、却又毁了他的人。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些大仇得报的传说故事,都是将仇人或是凌ru不堪,或是碎尸万段,可那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仇恨。哪一个都不像他这般……爱恨难解。
  这把剑落入我手中,难道是天意,在告诉我该如何做吗?
  察觉到他还是心绪不稳,老树在心中叹息一声,也不再说话。这种心境之槛,还得要本人自己迈过。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老树初开灵智,又有谢晓清的灵力滋养,心情很是不错。
  它忽然“咦”了一声,对谢晓清悄然道:“来了个元婴修士,不知道是干什么来的?”
  谢晓清慢慢睁开了眼睛,正巧看见了从树下走来的身影。
  一时间,他以为自己还在幻觉之中。
  那束着道冠,衣袍雪白的身影,已仰起头,望了他一眼。
  那人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语声清朗动听:“请问小友,可曾在这林子中见过一棵附近生有一丛杜鹃的金丝楠树?”
  “斩业剑?他原来也是为了此剑而来,他是怎么知道的?”老树有点惊讶地用神念向谢晓清传音。
  谢晓清没有答它,只定定地望着树下之人。
  师父……
  原来他已经晋升元婴期了。
  一直以来,师父就几近无所不知,他为了斩业剑寻来这里,再正常不过了,不是么?
  惊涛骇浪的情绪,在他心里翻涌。却被裹在了一副麻木的外壳中。
  谢晓清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这么冷静,冷静得接近麻木,他好像连念头都停滞了。
  师父的笑容如此温和,他只是在对一个问路的陌生人而笑。
  我也要如一个陌生人般对他……
  谢晓清不发一言,却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多谢。”
  师父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谢晓清却还恍恍惚惚地坐着。
  他不敢动,也不敢想,只怕一动一想,自己就会被心里翻涌的狂潮淹没。
  若是暴露了什么,还身在这林子中的师父,是不是就会折返回来,再次杀了他?
  

第63章 逃遁
  谢晓清仍是不思不动地坐在树上,一个念头,却忽而划过他的脑海。
  让他……浑身发寒!
  他几乎一下子就从浑浑噩噩中清醒了过来。
  斩业剑已经被他从那棵金丝楠树下起出来了,师父朝那个方向走,很快就会发现此树,树下新翻过的泥土,也绝瞒不过他的眼睛。自己这金丹修士,当然会成为师父的怀疑对象。
  何况,元婴修士亦有可以追溯过往情景的“回光幻境”之术,能从水镜上看到他取得了斩业剑的画面。
  师父很快就会折回来夺宝,这地方不能再留!
  但自己若有异动,也很有可能被不远处的师父,那元婴期外放的神识所察觉……
  冰冷的恐惧充斥了全身,谢晓清悄然攥紧了双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斩业剑已被取出,那人发现后恐怕马上就会回来,我得走了!”他用意念对下方的老树传音道。同时慢慢地站了起来,装作修炼完毕、正准备离开此地的样子。
  “你想得不错……”老树反应过来,声音也变得焦急,“你快走吧!我可以替你遮掩片刻,让那元婴修士以为你还在此地!”
  “这只怕会拖累了你……”老树的好意,却让谢晓清犹豫了一下。
  “无妨,他察觉不出我动过手脚。”老树笃定道。这斩业剑是它报恩所送,若是反而害死了恩人性命,果报一定会大为妨碍它的道途。
  “多谢!”情况紧急,谢晓清也不再迟疑,道了谢便如飞鸟投入林中,匆忙离去。
  在他身后的葱茏老树上,渐渐升起一层渺淡的绿雾,伪造出了谢晓清的气息。好在谢晓清是木系修士,若修习的是其他大道,它就力有未逮了。
  耳畔风声呼呼作响。
  心脏在胸膛里狂乱地跳动,谢晓清已经将遁术提到了最高,眨眼之间,他就回到了王家村上方。满目望去都是田园村庄的静谧景象。
  这时候,明明该一去不回,连停都不能停上片刻!但谢晓清却真的在村子上方骤然停下,有些事……就算为人追杀、命悬一线,也是必须要做的!
  阿伯、阿嬷……谢晓清神色悲伤,隔空朝那栋熟悉的屋舍拜了两拜,而后一挥袖。
  翠绿色的灵力,化作两只小巧的青鸟穿门而入,飞入了屋内。门没有关上,因为二老还在等他回来。
  这是抹消记忆的法术。自己也许再也回不来了,不该让二老再受一次丧子之痛。
  谢晓清又隔空摄物,将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财都送入了家中贮藏贵重物品的箱子里。阿伯阿嬷年纪大了,要采买物事都是他来,财物也都由他保管。这些年,他种出的庄稼品质出了名的好,还有人慕名前来收购,攒下了不少家底,应该够二老用的了。
  谢晓清又一指点中隔壁家那个正在水井边打水的少年。从这么高的地方望下去,只是个小黑点。一道绿光快若闪电地飞了下去,投入了那少年的体内。
  “哗啦”少年手一滑,快拎起来的水桶差一点儿又掉回井里去。他吃惊地转脸望了望四周,哪里有其他人的影子?
  谢晓清已经再次运起遁术,远远将王家村抛在了后面。
  他一连安排了好几件事,做完这一切也只在眨眼之间。
  “小清哥说的是真的吗?”被那道绿光投怀的少年王康,一边用力将水桶提出来,一边喃喃自语,又朝邻家望了一眼。
  他说自己有要事必须离开几年,请我照顾好王伯王婶,他用这修仙功法同我交换。
  小清哥要是真的走了,不用他说,我也会帮着照看大伯大娘的。倒是他给的功法……王康在心神中查看了片刻,以他的见识,也能发觉这功法比他偷偷修炼的,要高明上许多,不由面露喜色。原来小清哥也发觉了他有心向道,却只能偷着练在集市上买来的粗浅功法!
  没过多久,那白衣的元婴修士,果然折返了回来。
  老树佯装它只是棵灵智未开的普通槐树,偷眼看着他。
  却见那修士在树下沉吟一下,带笑,抬头看了它一眼。他并未有所动作,这仿佛洞察了一切的目光,却让老树不由生起惧意。它这是没有寒毛,否则就要根根倒竖。
  “这位小友倒也机灵。”凌涟笑着赞许一句,并无不快之意。
  他来取这斩业剑,也只是路过附近,顺手而为,并非势在必得之物。既然逃了,他也不会分神去追。而且斩业剑有越阶之力,虽然以他的战斗经验,那金丹修士还无法借助此剑杀了自己,但他要夺剑,也得付出些代价。
  空来一趟,凌涟也没放在心上,哪有万事都如所想的道理。这老树精虽然帮人遮掩,但人已跑了,他难道还要同一棵树过不去不成?
  凌涟不再耽搁,心念一动,便消失在了原地。
  “呼……”半晌,察觉到那元婴修士的气息消失,老树终于长长吁了口气。但愿恩人能成功逃脱,不要被他捉住!
  一口气飞遁到了阳溪城,谢晓清从空中降了下来,汇入人流之中,往城里传送法阵的所在走去。
  通过法阵连续传送几次,想必就能将师父甩脱了!
  他的心神绷得极紧,又消耗了大量灵力用以遁逃,当交了灵石,踏入传送法阵后,谢晓清就难以抑制地喘息起来,疲惫感席卷了周身。
  就算他看不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他心里也依稀知道,肯定是落魄不堪。
  “请问小友,可曾在这林子里……”
  他脚步有些虚浮地从传送法阵走了出来,眼前又浮现出了刚才的情景。白衣如雪的师父,面上笑容温和,他的声音,也依然如记忆中那般。
  为什么……
  曾经只想要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的人,如今却让他心惊胆战,落荒而逃?
  大半日后,谢晓清已从南洲的蟪蛄岛渡口,踏上了前往瀛洲岛的渡船。
  他原本也打算给二老养老送终后,就去朝暮福地继续修行的。这福地要得到青帝老祖宗的认可,才能进入,躲在其中师父就决不能再找上他了。
  渡船破开海面,离岸而去。
  谢晓清站在栏杆后,望着渐渐消逝在视线中的渡口。几十年前,那人将他送到了这里。那时自己对师父已生了质疑,心情低落,但同现在相比,却也算是身在福中了。
  他又如上次那般,孤零零一个人站在一边。附近有些瀛洲派弟子在说笑。
  “小兄弟,你是来瀛洲派访友的,还是为了拜入山门而来?”一个声音响起在耳畔,竟似有些耳熟。
  却是上次险些诓骗了他的马烨荣,又凑了上来,满脸堆笑。如今谢晓清已是金丹修为,他的态度里更多了许多谄媚。
  瀛洲派毕竟是此方世界最大的修仙门派之一,卡在金丹境界的散修们半路前来拜师,想要求些晋升元婴的法门心得,也不是罕见之事。马烨荣在这条渡船上行骗多年,知道这些金丹散修身家丰厚,虽然老奸巨猾的居多,但骗到一个也够吃好几年了。
  谢晓清看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想不到时隔多年,此人又准备来骗他一次。
  “小兄弟,你年纪轻轻结了金丹,真是天纵英才!像我,就比你差得远喽……”马烨荣满脸钦羡地拍拍他的肩膀。
  谢晓清正要拿话打发了他,身后已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够了,马烨荣!”
  马烨荣一听见,便是一僵,不声不息地走开了。
  谢晓清回头望去,收起心情,冲发声者笑了一笑。又遇上了当年替自己戳穿了马烨荣骗局的陆湛,真是巧事。
  几十年过去,陆湛也没什么变化,仍是背着长剑的俊逸少年,气质里带着剑修惯有的凛冽。他朝谢晓清解释道:“这家伙是个骗子,每次赶跑了,不久又会厚着脸皮回来。”
  谢晓清笑道:“多谢道友出言相助。”
  他没有同陆湛相认。从几十年前他们在这渡船相识之后,陆湛又帮忙在瀛洲后山寻了个地方,将草屋搭建起来。他在朝暮福地修炼的九年之中,也和陆湛互相拜访过几次,气味相投,算得上是好朋友了。但他如今,可能还在被师父追杀,又如何能连累他人?
  “不必客气,”陆湛也笑了笑,凌厉气势一扫而空,“看到你,却让我想起一位旧友。你和他长得并不相像,但都是木系修士,给人的感觉也有相似之处。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也像你一般,心事重重地站在这里。”
  谢晓清心中感动,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只得随口敷衍了陆湛几句。
  一个时辰之后,渡船到达了瀛洲岛。谢晓清上了岸,径直往后山遁去。朝暮福地的入口,就在他昔日搭建的草庐附近。只要对着那棵桫椤树拜上三拜,再以手叩击树身上的结疤,就能落入朝暮福地之中。
  当然,他是循着玉道人的指点而来,又是青帝后裔的血脉。就算其他人仿照这般做上一遍,福地地灵也不会把他放进来。
  ……
  满目青翠的朝暮福地之中,浮动着点点萤光。
  谢晓清在半人高的草丛中打坐,四周浓厚的木灵,都往他体内汇聚。
  他又在福地之中待了多年。中途他回过王家村一次,二老还健在,王康看起来对他们也颇为尽心。谢晓清却不能再回去了,二老已经忘记了自己,王康也如自己请求的那般,让全村人都帮着隐瞒。谢晓清又去看望了老树,并在林子里宿了下来,时常回村子看上一眼。他离开朝暮福地时带了些珍贵灵草出来,兑换的灵石也都悄悄送给了王康作为感谢。谢晓清一直在山林里住到二老故去,才又回到福地。
  凭借福地中三倍的时光流速,他的修为飞速增长。
  光是打坐修炼,也远远不够。青帝地灵给他说了几个地方,让他时不时出去,通过战斗历练一番。气运逆天的谢晓清,自然也带回来不少法宝。
  如今他的实力,与当初已不可同日而语。
  灵力运转告一段落,不急不缓地收了功,谢晓清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等我也结了元婴,再面对师父时,就有一战之力,不必落荒而逃了吧?
  师父进阶元婴也没有多久,离化神境界,应该还有很远。化神修士在整个大千世界中也寥寥无几,一旦有人晋升,很快会天下皆知。
  他站起身来,随手掸落沾在自己青衫上的草屑。望见身旁的人影,笑了一笑。
  笑容里带有无限眷恋之意,最深处,却又蕴满悲意。
  “师父……”他喃喃。
  这只是草傀之术。筑基修士,便可撒豆成兵,用草叶化作傀儡对敌。这粗浅法术,在金丹修士手中,便能更进一步,让木刻的小塑像也化作真人的模样,甚至还能拥有些许灵智。
  只有最微弱的一点灵智,连像师父那般温和而笑都做不到。
  望着那人清冷而俊美的面容,谢晓清轻轻抱住了他,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凉了一些。这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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