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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只小猫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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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从骨子里不相信狡猾的老妖精,没有糯糯他倒尚能在百幽谷多待一会儿找找舍利,左右不过多一分风险。眼下怀里多一只猫,他倒倏然变得束手束脚起来,区区眼疾也足以叫他顾虑重重。
好似一个烟酒成瘾的老光棍一朝有了家室,抽烟和酒驾之前便要掂量一番,自觉于身份上来说已然不适合再做这些事。
便要告辞。
糯糯没察觉到霍潜有了一个重大短板,猛然听到要出百幽谷还有些愕然:“不找舍利了吗?”老树精也不愿轻易放糯糯走:“舍利?要什么舍利我帮你找啊。再待一会儿么,或者你自己先走让小猫咪陪我一会儿也好。”
霍潜当然不肯,一把将糯糯塞回衣服里,去意已决。舍利的事在目前看来都要先放一放再说。
老树精不悦地小声叨叨:“我就说娶个凶婆娘不得行,以后要被牢牢管死。”他央着霍潜再等一等,从不愿轻易露怯的霍·凶婆娘·潜那里讨得了一炷香的时间,匆匆忙忙往屋里去了。未几挑出来一箱又一箱的老旧雕花小箱子,
“都是云罗很喜欢的东西,送给你当新婚礼物。”老树精献宝一样把箱子一一打开:一个箱子是不知名植物的种子;一个箱子是一个袖珍的药箱,可分明别类放好些药物;一个箱子是大小不一实心的金银做的球和硕大圆润的珍珠;最后一个箱子里是一打小笔记本,糯糯随便翻开一本,竟然是给四只小猫咪做猫饭的手抄食谱。
糯糯眼睛直了:他喜欢食谱、喜欢球、喜欢药箱也喜欢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种子!充分说明百尾猫这个品种千百年来的口味都没有变。
“我不是你亲儿子你还要给我这些吗?”糯糯提醒树精这个残酷的事实,视线根本不能从四个箱子上移开。
“给你就拿着。”魇不由分说塞给他,有心想撇开霍潜和糯糯单独说几句,奈何霍潜这厮犹如狗皮膏药半点撕不下来。霍潜提防他,他也不是全然放心霍潜这个“暴脾气的不知道是不是药修的年轻修士”,只能语焉不详地叮嘱:“出门在外小心一些。”
糯糯意会,并不怎么害怕自己的天赋能招来什么祸患,还得意洋洋用猫尾巴扫了扫霍潜的下巴:“我是有人护着的小猫咪。”
霍潜掐着时间,一炷香的时间一到就按捺不住,实在不能再装淡定留在这是非之地了。就是当下露出马脚,他也得带着猫走人。何况他这猫肚子饿得咕咕叫,不为着安全考虑,也得带他去吃上一顿饱餐。
老树精依依不舍又想拉着糯糯说两句,看人家媳妇明显不乐意了还是不多废话,变戏法一样掏出一块白石头:“崽啊,刚来就走了呜呜呜,这个给你路上带着吃千万别饿着自己。”
石头平平无奇。除了通身弥漫着食物般诱人吞食的香气,长得还很像他刚捡到霍潜时他手里攥着的那块舍利之外,实在平平无奇。
糯糯小心脏噗噗跳,确认过眼神,老树精真的受香味误导,只把它当充饥用的小零食看。他一口叼住比自己嘴巴还要大的舍利,又一个猛子扎进霍潜怀里,爪子踩踩他呜呜叫示意快走:快快快,趁他没反悔我们快走!
第39章 呼吸
事实证明球形物体不是猫咪想叼就能叼的。糯糯二话不说催着霍潜赶了半天路; 临近夜幕在客栈歇脚才发现一个问题:舍利太大; 卡在嘴巴里吐不出来了!
糯糯甩头甩尾巴; 把床单都滚成梅干菜样才又把舍利又吐出来。心虚地拿客栈的被褥擦了好几遍; 用鼻尖辘辘顶着舍利滚到霍潜身边。霍潜在床上静坐,好一会儿似乎才发现脚边的猫和舍利,把舍利收起。
糯糯见他捡舍利的动作行云流水没点迟疑; 耷拉着地的耳朵“咻”一下竖起; 两只圆眼睛亮晶晶:竟然没嫌弃这舍利被我叼了半天; 真是个和善的人喵。
霍潜压根没注意到口水不口水的问题,他甚至是行至半路才察觉为什么猫要呜呜叫着催他赶路。舍利天然就散发一种叫人生出吞噬渴望的香味来,就连他这已然飞升的人都不能忽视它的存在。往日霍潜都对舍利极为敏感,今日心思却涣散地厉害。
分心到了连舍利都不能及时察觉的地步。
他的心中有一只名为“糯糯”的小鬼,分走了几乎所有的注意力。。
他的眼睛大约是在生门处受了瘴气的影响; 视野全程时明时暗。但即便是最清晰时; 眼前也好似有一层黑布将周遭景物遮住。御风离开百幽谷的路上; 他揣着猫; 猫叼着舍利。他自上而下望过去,偶尔能看见一只猫的身影。
却是不敢多看的。
眼疾的事他不甚在意; 飞升之后他对皮肉一事看淡不少。只是猫叼着舍利落在他手上,他的往日所追与来日求便神奇地都俱都在他的眼前; 着实折磨人。他每每低头寻一遍糯糯的踪迹; 便不由地一再掂量这两者的分量。
这分量轻重下暗含的取舍叫他望而却步。
但凡是要成家的男人; 都会在婚事定下来之前审视自身:自己是否能成为对方下半辈子的依靠?是否能叫人平安喜乐地和自己度过下半生?
身上的所有的不适宜成婚的因素都要拎出来审视一遍; 有则改之; 无则加勉。霍潜自认于品行上没有什么致命的缺陷,不至于叫人在感情方面受什么委屈。只是有一样大约是不行的,他不能保证自己做个和对方相守一生的儿郎。
他心中对恩师的死多有猜测,无法自证清白,便自认是罪人一个。寻找舍利的过程说是一种执迷,说是一种自我惩戒的方式更为恰当。这般苦行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这般行事本就不是顺应天命之举,他选了这条路,便是天地间的游子,也是天地间的弃子。未来如何,还未可知。
要是今日和这粘人的猫精在一起,明日就在某处秘境不得其门而出,岂不是误了他?
要是不要他吧……
这个只在客栈开一间房的大猪蹄子明显舍不下到嘴的小娇妻。
霍潜收了舍利,心中的天平倾来倒去,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天平。没有壮士断腕择其一之前,眼疾的事也不准备和他讲引他咋咋呼呼,只随手折了两只纸鹤,吹口气,将它们从窗口送了出去。
传音之道许多修士精怪都会,有些喜欢用载体,可保证只有拿到载体的人能听见传音,免得到达预计的地点之后传到好些人耳朵里。流云宗的弟子就比较精致,喜欢用小纸鹤当载体。
Gay里gay气流云宗。
糯糯活泼到过分,一吐出舍利就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猫咪。尤其是和霍潜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时候,那更是龙精虎猛,稍不加以约束就能翻过天去。霍潜放两只传音的纸鹤也要扑两下,扑不着就又撞回霍潜怀里:“你在与谁说话?我也想要。”
“我就在你眼前,用不着纸鹤。”霍潜不愿意告诉他自己传音找了别人来解瘴气之毒,只捏着猫脖子把他放床头角落里,用被子给他围了个小城堡示意他消停,“我叫猎云来接咱们。”
他御风来此的路上明显感觉有些吃力。虽说凭着他微弱的视觉和对周围气息的感应,不至于和真瞎子一样横冲直撞,基本上还能保持行动如常。可长此以往,定然能叫糯糯发现他行动有碍。
到时候这粘人的猫精准要哭唧唧。哭完之后还会爆发家庭危机,把舍利的事摆到台面上来谈,说一些 “我不希望你继续找舍利,我想要你停下来,平平安安陪着我”之类叫人两难的话。
霍潜思虑及此就头皮发麻,索性当了缩头乌龟,吧唧砸在枕头下闭眼就寝。
睡到一半感觉手边有些小动静。
不是进了外人,枕头边只有猫而已。或者说不是猫,而是热乎乎的一个小媳妇。
糯糯叼着舍利时是原形,因为人形做这个动作未免有碍观瞻。霍潜睡着之前,他也乖乖当猫:猫在床上或许霍潜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人形躺在床上,霍潜指不定就会给他再开一间房呢。
霍潜睡了之后,糯糯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当毛线宠物猫,起来high!
他钻进霍潜的被窝,修长的四肢伸展开,轻手轻脚缠到霍潜身上,没一会儿就是一副八爪鱼的模样。霍潜任他把腿架在自己腿上,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为两人遮掉了脸上的热度。
糯糯一击得逞,欢喜地把头埋进了霍潜的颈间,喉咙里发出一阵快活的呼噜呼噜的动静。好一会儿之后,又抬头嘬了下霍潜的下巴,兀自小声埋怨起来:“白天的问题,你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回答我呢?”
霍潜怀里一只香喷喷的猫精,胸膛里敲锣打鼓,脑内也有些晕晕乎乎反应不能。恍惚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就是在说“妻子”的事呢。
——我到现在为止,一刻也不曾停过思考这个问题。
——可时至此刻,也不能给你确凿的为人夫婿该给出的承诺。
糯糯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嘟着嘴埋怨了一下下。消停不一会便哼哼唧唧又去啄吻霍潜的下巴,啄一下说一句悄悄话:
“你白天来抱我时,双眼都是红的,是怕极了再经历一次至亲之人的死难吧。”
“我不会,我不会背你弃你。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死在你前头。”
“即便是要死,也会安排好一切,然后悄悄躲起来不叫你伤心。”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我绝不会成为你的劫难。”
糯糯的吻溜到男人的肩上,意外地并不显出色情与亵渎意味。霍潜任他作为,心中陌陌暖阳流过。耳边还是那娇娇软软的轻声细语,却是转了个画风:
“你从魇境里出来抱我时,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你可知你害怕的事,我也同样在害怕。”
“我怕死了你在魇境中经历的苦难;我怕死了听闻你在遇见我之前经历的苦楚;我怕死了你再去找下一枚舍利将要面临的险境。”
霍潜心中一瑟缩:来了来了。我就知道他绝对会介意舍利的事。幸而白天没跟他说我被毒瞎了,不然接下来几天别想过安生日子。还没有定下他就已经这般担惊受怕,若是真敲定了,他岂不是要日日肝肠寸断以泪洗面。
那时我岂能叫他再受累?可不就是要把舍利的事丢在一边,干巴巴等着师尊的遗物也消散在世间?
我在这边娇妻软枕,养我长大引我修行的人还可能被我害死的人,却在我看不见的角落里冰冷。
仿佛有一盆冷水当头泼下。霍潜有心想装作不经意间把糯糯推开去。谁知对方动作比他快,整个人都软乎乎热烘烘嵌在他怀里,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胳膊。这下霍潜又短路,完全招架不能。想不出自然地将人推开的法子,只能任小娇妻又在他耳边絮絮叨叨:
“可我还是想要与你在一起。”
“我舍不下你,现在舍弃你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浩劫了。”温温软软的猫精在他肩窝里蹭,“纵使将来要见你受累,见你受伤,见你疯魔,我也舍不下你。”
“我怕看见你的苦痛。但若叫离开你,还不如叫我现在就去死了吧。”柔软的猫精呢喃着,睡意来袭,“你要是不要我,我还不如现在就去死了。”他絮絮叨叨又蹭蹭脑袋说了几句话,抵不住连日的劳累睡下了。
夜越见深重,霍潜干巴巴睁着眼,耳边全是糯糯平稳的呼吸。
一呼一吸本是再微弱不过的声息,霍潜愣是听了一夜。天将明时他自暴自弃地把早已睡得七仰八叉的糯糯扒拉到自己身边,愤愤地抬起一条腿压住了他不老实蹬被子的脚丫子。
“小祖宗,你这是要弄死我。”霍潜把自己和糯糯包成春卷馅儿,手脚皆缠在一起,恨恨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以示回敬,心中高举白旗,“我哪里是你的对手,我哪里舍得下你,我……早晚要死在你手里。”
第40章 比花
糯糯大概是猫咪之中比较皮糙肉厚的; 被咬了一口也没有感觉。早上起来依旧活蹦乱跳; 就是在喝鱼片粥时纳闷地嘀咕了两句:“怎么肩膀上有点酸。”他也是比较心宽的,清早发现自己双腿被霍潜压着时也没觉得和昨晚入睡姿势有什么不一样; 反而心虚地溜下床; 暗自抚胸庆幸:还好我先醒。要是他先醒,我准被他赶下床。
霍潜追上来,用十分之正经的表情别别扭扭给他系披风的结并嘱咐别受凉时,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一门心思犯花痴:哎呀阿娇弯了腰还是这么俊挺,啧啧啧这小腰; 啧啧啧这小手。
他就是这样一只猫精; 给他一个失眠的深夜,他能多愁善感把人搅得一夜无眠。等这夜过去了,他又活力满满; 敢于直视一动不动的追夫进度条; 并不耻于正视自己是个“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的破落倒灶户。
没有怨言; 不爱记仇; 一往无前。
时不时动点破皮破落户面对看得见吃不着的美人的小色心。
霍潜给他夹下粥用的小咸菜,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在对方颇有些蒙圈的目光中倏一下站起,用“我了解我明白”的目光给霍潜也盛了一大碗,并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想吃就吃吧; 这里没人知道你是谁,不会笑话你贪嘴的。”
霍潜欲言又止; 闷头喝了一碗; 放下碗又是一副有话想说的模样。
糯糯又用“我了解我明白”的目光回应霍潜; 用跑去后厨拍掌勺老板娘马屁的方式换回来一大碗鱼片粥和菜谱,全推在了霍潜面前。他身后无形的小尾巴翘出一个小勾勾:“只有这么多,全给你端来了。你先将就着吃,回去我学会了就天天给你做。”
霍潜:……
“小咸菜的配方老板娘也给我了。”师奶杀手糯糯变魔术一般又掏出一张配方,得意地扬扬。
霍潜脸皮薄,且对着舍弃寻找舍利一事倍感心亏,闷头把粥全喝完了。
到猎云来时,糯糯个习惯“蛤/蟆眼看世界”的小破落户才察觉有点不对劲。
猎云是霍潜养了大几百年的精怪,但是充当坐骑的机会少之又少。跟着小纸鹤来的路上都高兴疯啦。他心中有个仗剑闯天下的梦,理想是当神雕侠侣中的神雕,扶危济困,救霍潜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是在流云宗当个小金丝雀或者独自下山玩,当只没人照管的野鸟。
出来驮霍潜回去,他义不容辞。
等发现糯糯呆在霍潜身边时,那叫一个鸟生灰暗,接受不能。
“你为什么带他不带我!大家都是精怪,我跟你几百年,他才跟你多少天,你凭什么选我不选他。”好大一只鸟以为自己是被选剩下那只宠物,当街撒泼打滚,鸟毛卷着尘土在空中乱飞。引得路人纷纷围观,指指点点。
霍潜才不肯跟他说“本来我一个都不想带,一开始是他硬缠上来”之类的话。
虽说这是事实,但他现在好歹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可以当着宠物的面说内人的不是,这糯糯以后怎么在众人面前立足?
心拙口笨的仙君大人于是冷酷打断翻滚的大鸟:“别闹,起来,回宗门再说。”
猎云四脚朝天又作里作气蹬了好几下,才翻过身来,委屈巴巴伏身邀请霍潜上自己背,嘴上还叨叨不停:“这回就原谅你,下回记得选我,我要跟你一起出来闯荡……”眼错不见就发现霍潜抓了臭猫精的手腕来到他翅膀边!
“嗷嗷嗷,你干什么!”猎云“吨”一下站起,翅膀做了个防御的姿势,“你干嘛拉着他,我只给你骑不给别人骑。”
霍潜垂眸:“乖一点,他不是外人。”
“是外猫行了吧!”神经大条的猎云扑扇翅膀,“我不让他骑,你叫他御风,你叫他御风嘛!”糯糯也摸不着头脑,不过在霍潜面前他和猎云都是花蝴蝶派的,不能接受被霍潜看扁。他拍拍胸脯:“我飞得可稳啦,自己飞回流云宗也没有问题。”
霍潜被这两个小的一起拆台,想要解释一下此“外人”是和“内人”相对的那个外人。奈何给人当内人这事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加之于他总有些心亏,于是他和所有笨手笨脚处理不好家庭矛盾的新姑爷一样,抓着糯糯就放在了猎云背上:“你们都别闹,回了。”
再折腾下去眼疾的事就兜不住了。
猎云一边嗷嗷大叫抗议,一边驮着霍潜和家庭地位越过他的臭猫精回流云宗,内心一片凄怆:欧~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崽~你为什么不说话~
糯糯傻不愣登抓着手底下蓬松顺滑的羽毛,心中起了一个了不得的念头。他试探性地往后挪了挪小屁股,悄咪咪观察身后男人的反应。霍潜稳如泰山。于是他又得寸进尺,挪一点,再挪一点,最后靠到霍潜身前时没有收力。两人相贴,对方肉体的存在感强到爆炸。
霍潜纹丝不动,半点没有后撤的意思。
糯糯色迷心窍,一瞬间一通百通,企图歪过脸去亲他。
霍潜没躲,底下的猎云早就发现身上的臭猫精不安分,一直拿眼斜他。这下看得分明,桀桀怪叫:“嗷,住嘴,你不许打他主意,我不要后妈,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果然得到“后爸”的冷面回应:“别闹。”
“呜呜呜才几天不见你就变成了后爸!”猎云哇哇大吼,气地当场连掉几根羽毛。
抗议归抗议,猎云的速度果真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可追风猎云。他又没有和霍潜一样认不清景物,不出半个时辰就回到了流云宗。一排闲在宗门里教徒弟的师兄弟早早听说了霍潜要回的事情,已等候多时。
霍潜一来就被团团包围,几个师兄给他摸脉看面相一通看,嘴里喋喋不休:“幸而这次回来得快……”归不觉凑上前来直想看他的眼睛,查看的同时跟他交代:“老九传信来说了你的事,要你先歇着,他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来看你。”霍潜大囧,生怕被糯糯看出来他双眼有疾,顺着他的话就把话题转移了:“他被何事耽误了?”
“还能有什么事,一笔风流债。”宋栖在一边哂笑,“今年第四个找上门说怀了他孩子的精怪,还是个花精,啧啧啧他那些孩子绕起来能在流云宗和合欢宗之前转个来回。”
霍潜只把眼疾这块顶出去就心满意足,见大家情绪稳定,遂拉了糯糯到跟前来。摆出一副正经脸,偷摸擦了下手心的汗,道:“糯糯,你们都见过的,他是……”
猎云:“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霍潜面无表情直视猎云,直把猎云看得闭了嘴,又继续:“他是我的……”
猎云:“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他是我的……”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霍潜当机立断,不管这死鸟如何反对,拉着糯糯的手就做了个十指相扣的动作,还特意在众同门之间晃了晃。糯糯差点就和猎云一样发出喵喵喵喵的尖叫声。他乖咪咪给拉走了,不费吹灰之力就成功打倒了致力于破坏上一辈婚姻的熊孩子。
“猎云,你在外头把你那破喇叭嗓子治了再回藏云峰。”狠心的后爹如是说道。
他们本就没有离开多久,来回不过十来日。藏云峰还是老样子,窝在落霞山的中心,是最为温暖的地方。它背靠着众山峰中间凹陷的盆地,盆地之中四季如春,常年绽放各色花朵。恍如仙境。
藏云峰是万花丛中一点绿,是最最精巧的山。霍有悔本想把它留给女弟子,认为这样小意的山峰留给温婉美丽的女孩子最佳。男弟子们也没有意见,他们看自己一帮糙了吧唧的师兄弟,想想也不适合这样写意的山峰。
众弟子磨拳霍霍,强烈要求师尊给他们收几个小师妹。
后来果然有了几个小女孩拜入霍有悔门下,那时候年纪小也看不出啥来,只是都水灵可爱。霍潜就是在那段时间被抱进的流云宗。
师兄们看他小,又是和师妹们一个批次的,待他就比别的糙养的师弟上心些。后来这一波师弟师妹一起长大,小师弟霍潜出落成了其中最清俊好看的那个。
霍有悔和霍潜的一帮师兄:( ⊙ o ⊙ )
再过几年,大家性格都定型了。霍潜还是其中最温婉巽顺那一个。
而小师妹们无一例外都被衬托出了一股子糙汉子气儿。
霍有悔和霍潜的一帮师兄:……行吧,就他了,就让九渊住藏云峰。
藏云峰太过秀气,自山脚蔓延至半山腰还有好些花儿绽放。霍潜住了几年之后知道了霍有悔最初的打算,皱着眉种了一片竹林把自己的宅邸围起来,免得自己一出门就看见花,一出门就看见花!
他自己不知道,他走在竹林中,纵然面色冷峻也是一副人比花娇的模样。何况他此时并不冷峻,嘴角还过分地勾起了两个小小的璇儿。糯糯自在猎云背上就心花怒放,这会儿心头的小花几乎要从四肢百骸溢出来。
他落在霍潜身后,看一眼咽一口口水,看一眼咽一口口水。半晌之后完全不能把持自己,自霍潜身后一个饿虎扑食挂在了霍潜背上。霍潜托住他,免得这货从自己身上跌个四脚朝天。
“我想亲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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