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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道术-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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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生忍不住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懵懵地站起来去拿一次性手套：他爸今天这是怎么了，更年期到了？以前也没这么折腾啊。不就是吃个螃蟹么，中二期的时候自己为了满足内心的装逼之魂，特意摆了全套的蟹八件出来，慢悠悠地吃螃蟹。吃完还特意把螃蟹壳重新安装回去，变回一只完整的螃蟹。
那时候他爸说什么来着？
说他尽会瞎折腾，吃个螃蟹而已，整那么麻烦干嘛？
吃螃蟹就要用手剥，完事后再吮吮指头才够劲。怎么现在自己按着他的话来了，都这么吃好几年了，他突然又要求高了起来？
拿完一次性手套回来开始吃饭的顾长生，发现他爸大概真的是更年期到了，特别不对劲。一顿饭下来，事特别多，哪里都能找茬。筷子没放筷托上，吃菜的时候只吃肉不吃菜，总之什么都能挑毛病，简直事儿精。
他都这样二十几年了，以前也没见他爸说教过。
就在顾长生想着，等会吃完饭，要不要上网给顾爸爸买个静心口服液喝喝的时候，顾妈妈看不下去了：“你就不能安生点吃饭？”
不能！
不敢明着反抗媳妇，顾爸爸只能用不屈的眼神来表示自己内心的失望。人家都是有了媳妇忘记娘，自家这个明明是男的，怎么还犯同样的毛病？
有了对象忘记爹什么的，简直不能容忍！
“噗！”顾妈妈被自个老公的小表情逗笑了。怎么这么可爱呢！伸手给顾爸爸剥了只螃蟹，白生生的蟹肉堆在小碗里，十分引人垂涎。把蟹肉碗推到顾爸爸面前，顾妈妈指挥顾长生：“长生去厨房给你爸调碟姜醋。”
“哦。”顾长生答应了一声，咽下最后一口菜，去厨房里剁姜。
剁着剁着，顾长生终于反应过来到底哪里不对了。
他爸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难怪他爸今天没有自己动手弄醋碟，他还以为是夫妻俩年纪上来了，换了口味，喜欢吃清淡点呢！
不过螃蟹性寒，本来还想劝老两口吃完饭喝点黄酒什么的，现在看来可以省了。
把姜碎还有蒜蓉放进小碟子里，顾长生默默地给顾爸爸调整加大了一下醋量。减少了酱油的百分比，往里面多倒了一倍的醋以后，顾长生又给顾妈妈也调了一份正常醋量的醋碟。
把醋碟端出去，终于如愿以偿地在儿子这里，得到了和祖师爷同等待遇的顾爸爸，脸色这才好看了点。阴转多云。
臭小子越大越没眼力见，调个醋碟还厚此薄彼，生个儿子跟生了个算盘似的，不拨不动。非要人说了，他才去做。
吃完饭，顾长生依旧主动去洗碗。吃饭前，菜出锅的时候，每道菜顾妈妈都特意提前分出了一小半放进保温盒里。给俞家两兄弟打了个电话，果然他们都还没去吃饭。大鱼甚至还在公司里加班，小鱼也才刚回来。顾妈妈闻言，连忙提上装得满满当当的多层保温盒去送饭。
顾家和俞家住得近，就楼上楼下，两步路的工夫，顾妈妈也懒得等电梯了，干脆直接走楼梯。谁知道她才出门，刚要往楼梯口走，电梯就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出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还是双胞胎，顾妈妈不免多看了两眼：这俩闺女长得真标志。腰是腰，腿是腿，盘靓条顺的。
就是这多看了两眼，让顾妈妈看出了不对。
这俩姑娘长是长得挺好的，三庭五眼，要多标准有多标准。就是眸不清神不正，一看就是满肚子的歪心思。最重要的是，顾妈妈把目光放到了两人背后，咋身上背着这么多孽债呢？
而且看样子，还不是祖上有人作孽祸害到了子孙，而是她们自己折腾出来的。这得是害了多少人？
想到还在家客厅角落里蹲着的那俩人，顾妈妈顿时警惕了起来，伸手就把最顶上的那个食盒盖子掀开。食盒里装的是螃蟹，顾妈妈趁着那对双胞胎还没动作，趁机快准狠地从食盒里挑了只相对来说，最瘦小的一只螃蟹出来。
拎着螃蟹的一只大鳌，顾妈妈把保温盒盖子盖了回去。
双胞胎原本没打算干嘛，只是过来踩个点就打算下去，在小区门口守株待兔的。毕竟经过了前面那两个蠢货的试探，再没脑子的人，也该知道顾长生是个棘手的家伙。
就跟只刺猬似的，全身都带刺，谁伸手去抓，它就能扎得谁满手是血。
是个硬茬子。
对付刺猬，就只能从它柔软的肚子下手。对付顾长生自然也一样，要找到他的弱点，一击必中。
顾长生是灶神传人，家里肯定供着灶王爷。灶王爷他老人家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对自己传人下手？哪怕神明一般不会轻易插手人间的事情，但神毕竟是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移山填海，凡人大动干戈，出动各种机器才能做到的事，对他们来说都十分轻易，甚至不值一提。实力摆在那，哪怕灶神什么都不干，只是把神威加重一些，就能轻而易举地让胜利的天平，倾向顾长生。
顾家是顾长生的主场，对于这点，双胞胎姐妹心知肚明。她们也极力想要避开顾长生的主场优势，所以两人一致决定等顾长生出门的时候再动手。
没想到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只是来认认门，好巧不巧地就撞见了顾长生的家人。同为顾家人，如果遇见的是顾长生爸爸，双胞胎还会迟疑，犹豫一下再决定动不动手。
哪怕顾爸爸这几年隐退养老去了，不过在A市，他的名声还是挺大的。来之前特意做过功课的双胞胎当然不敢小看他。
姜还是老的辣，谁知道真打起来，她们能不能打赢对方。
但现在，遇到的是顾妈妈啊。顾妈妈是湘西人，赶尸人出身。随着时代的发展，交通越来越便利，赶尸这一行没落得厉害。顾妈妈很久没动过手了。
而且赶尸人一般都是男性，相貌也比较丑陋。偏偏顾妈妈是个女的不说，长得文文静静的，算不上绝顶大美人，但年轻的时候，也绝对是个佳人。哪怕现在年纪大了，岁数上来了，但她保养得好，风韵犹存，看起来温柔知性，十分有气质。
反正比起赶尸人，她更像是个大学教授。专门教民俗乐器，教人弹古筝琵琶什么的，总之一看就没什么武力值。
哪怕知道顾妈妈是湘西人，双胞胎也完全没往赶尸人那边想。
虽然双胞胎姐妹里的妹妹，就十分善于用柔弱的外表来伪装自己，姐妹俩也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但面对顾妈妈的时候，两人却还是忍不住放松了警惕。
毕竟顾妈妈，就她们得到的情报来说，只是个普通家庭主妇而已。天天柴米油盐酱醋茶，只会围绕着家务琐事转。
这么个人，岂不是顾长生现成的软肋？！
抓到她，到时候正好拿来当人质。就算威胁不了顾家人，也能趁机把那两个蠢货换出来。
双胞胎姐妹俩看着顾妈妈，都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惊喜感。
两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在馅饼上咬一口。她们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格外美味的馅饼里，包着硬邦邦的石子儿，一不小心就能崩掉牙。
顾妈妈小二十年没和人动过手了，主要是赶尸术它就不适合在城市里用。多年不动手，再加上远嫁，脱离了原来的圈子，现在基本没人知道她的身份。
虽然赶尸术不能用，不过嫁给顾爸爸以后，夫唱妇随，顾妈妈也学了不少防身的手段。灶王传下来的道术，并没有限制说不能外传，只不过除了顾家人，很少有人有这个天分，学了往往也学不会，学不精。
那么巧，大概顾妈妈真的是和顾家有缘，嫁了顾家人不说，她还是少有的那几个有这个天分，并且天分还不错的人。
第128章 第二只螃蟹
本来就很有天分； 又耳濡目染学了这么多年。名师教导，再加上顾妈妈原本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懂得也多； 各家的道术虽然差异甚大，但也很有些殊途同归的道理。
赶尸术又能和顾家的道术相结合起来，毕竟人死后的尸体是尸体； 动物死后的尸体也是尸体，赶什么尸体不是赶？何必挑剔。
作为食材，鸡鸭螃蟹的个头并不大，赶起来更不费力。改良过赶尸术后，身兼两家道术的顾妈妈； 现在抓鬼降妖的本事虽然还比不上顾爸爸和顾长生，但自身的修为却绝对不低。
要是她再年轻个十年； 不动用赶尸术； 也许打不过双胞胎。但现在，顾妈妈微微一笑：“左右随侍判道理，善罐亏空延后世，毫无善行失运道；恶罐满盈难以书； 恶有恶报因果到。”
恶有恶报因果到。
话音刚落，顾妈妈手里的螃蟹就跳了下去，挥舞着两只大鳌横行霸道地向双胞胎爬去。
明明这只螃蟹身体加上爪子，都只有人的手掌大； 但双胞胎却跟见了鬼似的，拼命地往后退。
一只螃蟹而已； 换做平常，再来七八只也不够她们吃。还要嫌弃它个小没肉都是壳，吃起来不如帝王蟹痛快。但现在，两人却巴不得这只螃蟹再小一些，最好能小到和人的指甲盖一样大，小到一脚就能踩扁的地步。
家庭妇女？！
谁家家庭妇女有这么彪悍的？
到底是谁做的情报，组织里绝对有内奸！要不然怎么可能出现这么重大的失误，害死人了简直。双胞胎忍不住冒出了和老于同样的想法，但由于出发前每个同僚都整理了一份情报给她们，以至于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们根本没能回想起来到底是哪份情报上写的家庭妇女。好像每份都有？
楼梯间总共才多大，也就比一般人家的厨房稍微大一点点，很快，双胞胎就退无可退了。转身跑下楼，能顺利逃脱的可能性也不高。更何况这种紧要关头，她们哪里敢把后背露给正对着她们虎视眈眈的敌人。
也许对方只是在虚张声势？并没有顾长生那样的实力。双胞胎克制住了内心的害怕，冷静地开始分析起了现在的情况。看起来，除了会动之外，眼前的这只螃蟹，好像还算无害？
跑也跑不掉，姐妹俩对视了一眼，都下定了决心。不管花什么代价，今天都得把顾妈妈留下，要不然她们什么筹码都没了。楼梯间和顾家就隔着两扇门，其中一扇还算毫无隔音功能的栅栏防盗门。一旦打起来，动静大了，如果不能马上拿下顾妈妈，等屋子里的人发现不对走出来找人，她们很可能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到时候说不准要和前头那两个蠢货作伴去了。
双胞胎里当姐姐的那个，伸手把扎在腰间做装饰的那条腰带解了下来，顾妈妈这才发现，对方腰上藏着的居然是条黑色的骨鞭。看样子，明显是用人的脊椎骨炼制而成的，也不知道她抽脊椎骨的时候，用了多残忍的手段，以至于骨头上怨气横生，硬生生把原本该是惨白色的骨头，一点一点染黑了。
然而这些怨气，不仅没能伤害到双胞胎姐姐，而且还给她的鞭子增加了不少威力。顾妈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在姐姐的掩护下，双胞胎妹妹后退了一步，从头上拔了一根头发，缠到了她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小木人身上。缠绕好以后，打了个复杂的绳结，双胞胎妹妹低声飞快地念了一串又长又拗口的咒语。随着她的咒语越念越全，缠在小木人身上的头发，就好像得到了养分似的，发出了诡异的黑光。黑光越来越盛，顾妈妈哪怕不太懂她这个术法，也明白那黑光不是好东西。
必须阻止她！
顾妈妈单手掐了个诀，正在横行的螃蟹突然停下了脚步，面朝着双胞胎，企图打断双胞胎妹妹的动作。然而它才有动作，就发现，双胞胎姐姐持鞭挡在了妹妹前面，一副护卫的模样。
在双胞胎姐姐一骨鞭抽过来的时候，螃蟹上空出现一个半透明的红色虚影，那是一只巨无霸大螃蟹。这只螃蟹大到，足足霸占了大半个楼梯间。
大螃蟹左边的大鳌轻易地夹住了骨鞭，以为能一击得胜的双胞胎姐姐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连忙往回抽鞭子。然而鞭子纹丝不动，明明只是一个虚影，却仿佛有无穷的力气一样，不管她怎么用力，鞭子就是收不回来。
让她松手放弃这条鞭子又有些舍不得。极阴女可不好找，再加上还要在对方活着的时候，把脊椎骨完好无损地抽出来。九十九条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极阴女的脊椎骨，炼制在一起，最后只会得到这么一条鞭子，光是想想就知道有多珍贵。她东奔西跑，找了这么多年，才勉强做出了心目中最完美的法器，可不能折在这里。
想到这，双胞胎姐姐一跺脚，两只手都一起用上了，猛地一拔，终于顺利地把自己的鞭子从螃蟹虚影的大鳌里抽了回来。拿回了法器，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骨鞭少了一截。定睛一看，另外半截正好在螃蟹的大鳌里。
大螃蟹两只黑眼睛看了看手上的骨鞭，又看了双胞胎姐姐，索性把那半截骨鞭放进嘴里，跟吃鱿鱼爪似的，嚼吧嚼吧地吃掉了。大概是觉得味道不错，咬了两口，螃蟹还伸出另一只大鳌，企图去抢夺双胞胎姐姐手里的那半截骨鞭。
痛失法器，少了这半截鞭子，到时候修补起来，还不知道要废多少工夫。双胞胎姐姐气得眼睛都红了，脸上满是戾气：“妹，你到底还要多久？”早就说该改良一下咒语了，每次都慢吞吞的，开打前还要先念几分钟的咒语。谁有空等你！
平常也就算了，遇到这种实力强大的敌人，念咒慢简直就是致命的弱点。要不是这样，她的鞭子能没？
双胞胎妹妹并没有停下来回答姐姐的话，而是又加快了语速，把最后一小段咒语念完：“去！”抛出手里的小木人，小木人一下子变大，跨步走到双胞胎姐姐面前，把大螃蟹挥过来的大鳌挡住了。
顺利地保住了另外半条骨鞭，双胞胎姐姐见状，松了一口气。她妹妹的咒术蓄力时间是长，但相对的，威力也大。只要成功地让她放出木人，这场斗法，就可以说是胜负已定。
姐妹俩一改之前的慌乱，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等着摘取胜利的果实。顾妈妈也没害怕的意思，她手里提着的保温盒甚至都没放下来。顾妈妈走到小螃蟹身后，半蹲下来，在小螃蟹身上点了几点，螃蟹上空的虚影，顿时凝实了几分，看起来更加地凶残。
善罐恶罐咒是个很有意思的法诀。它会根据人做过的恶事好事来决定赐福或者降灾，做过的好事越多，得到的福报就越大。做过的坏事越多，降下来的报应也就越狠。正是因为如此，顾妈妈之前念完咒后，螃蟹的实力才会那么强。实在是双胞胎姐妹俩作恶多端。
经过顾妈妈加持后，原本就很强大的螃蟹，力量更强了一些。看到挡路的小木人，螃蟹毫不畏惧，它一挥大鳌，就要去夹小木人。
但这小木人好像有简单的思维似的，居然懂得躲避。螃蟹一击不中，再出手，又落空了。
“原来是这样。”
观察了一会，顾妈妈终于看出了端倪。头顶是百会之穴，从这里拔下来的头发，当然有它特殊的作用。要不然对方好端端的一个大美人，也不会冒着秃顶的风险自拔头发。
显然，这根头发绑到了小木人身上以后，小木人就等于是头发主人的分身。头发的主人想要小木人干嘛，小木人就能干嘛。
小木人无坚不摧，在其主人的操控下，能起到的作用远比之前要来得大。
这不就是修真榜的机甲么！
还是不能坐人的那一款。
顾妈妈心疼地叹了口气，又从保温盒里拿了只螃蟹出来，念了咒，螃蟹上空出现一只大螃蟹的虚影，虚影朝躲在小木人身后的双胞胎袭去。
双胞胎妹妹见状，连忙命令小木人回来救主，谁知道小木人被第一只大螃蟹缠着，根本抽不出身。姐妹俩连忙散开逃窜，可惜还没走两步，就被第二只大螃蟹的两个大鳌，快准狠地一边一个，分别夹住了。
外面打成这样，屋子里又不是死人，顾长生他们当然也发现到了不对。只不过顾长生和姜时年才刚要出来帮忙，就被顾爸爸拦住了：“你妈这些年也不容易，都没什么发挥的地方，憋死她了，就让她练练手。”
这几年一直在乡下养老，都没什么大事，遇到厉鬼什么的，经常掐个诀念个咒就能解决。太小儿科了，顾妈妈不太喜欢出手，就全推给了顾爸爸。一直没遇到大事件，以至于她学成之后，完全没用武之地。今天总算遇到个稍微有点分量的，还主动送上门，可不得让她玩个够。
于是确认了顾妈妈在外面没危险后，顾长生也就没出来。直到俞知乐打电话过来哀嚎，说他要饿死了，顾长生这才拿着手机推门出来。
“我的饲养员还没有过来，说好的投喂呢？顾哥，阿姨再不来撒鱼饲料，我就要变成一条死鱼了。”看来真是饿狠了，平常都不愿意自称鱼的人，现在居然在自我调侃。
俞知乐故作虚弱的声音从开了外放的手机里传出来。顾妈妈一听，心疼得不行。总算想起了正事，顾妈妈连忙掐诀，一边速战速决，一边对着手机的方向喊道：“小鱼你再等等，阿姨三分钟就到。”
两只螃蟹都捕抓到了自己的猎物。一只大鳌上夹着小木人，一只夹着两个人。夹着小木人的那个，两只大鳌一用力，小木人身上缠绕着的头发就被夹断了，碎发纷纷扬扬地掉到了地上。与此同时，另一边，双胞胎妹妹术法反噬，气血翻涌，差点没吐出血来。
破坏掉了小木人身上缠绕的头发以后，没人控制，小木人的实力也就被削了大半。大鳌再一用力，就跟掰旺旺碎冰冰似的，把小木人掰成了两截。
目睹了这一切，同样被大鳌夹着的双胞胎，顿时脸色一白：她们该不会也被这样弄死吧？
第129章 第一块巧克力
双胞胎向来自持本事； 视同类如同鸡鸭猪鱼，一贯不把别人的命当命。她们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死； 甚至芳华早逝； 还是以这种可怕的死法。
连个全尸都没有。
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的双胞胎，当即就想求饶。顾妈妈却没那个耐心去听，她还赶着去喂鱼呢； 哪有空陪这两条剧毒的蛇蝎浪费时间。
蛇啊蝎的，哪有小鱼可爱！
“直接夹死得了，反正你们也是罪有应得。”顾妈妈自言自语说道，声音大小却恰好足够让双胞胎听清。
闻言，双胞胎原本就雪白的脸庞； 顿时颜色更加惨白了三分。也顾不上别的了，自以为情报出错是有内奸的双胞胎当即一狠心； 你不仁我不义。眼见顾妈妈就要掐诀指挥螃蟹动作了； 两人连忙喊道：“我们还有同伙！”
“同伙？”顾妈妈其实早就知道这一点，不过还是装作第一次听说，有点吃惊，有点动摇的模样； 十分感兴趣地停住了动作，若有所思地看向双胞胎。
双胞胎见状，以为引起了顾妈妈的注意，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连忙争相开始表现自己的剩余价值。这个说组织里的谁谁谁活动范围在哪里，那个说组织里的谁谁谁最喜欢干什么； 最经常落脚的地方是哪里。
姐妹俩除了没胆子暴露邪神之外，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地把剩下的那几个同僚，全都卖了个干净。末了，这才有些战战兢兢地看向顾妈妈，求饶道：“楼梯间有监控，现在是法制时代，杀了我们你们也容易惹上麻烦，不如就把我们关起来，或者送去监狱也行。省心省事。”
虽然术士肯定有屏蔽监控器的手段，但难免会被上面发现。即使知道顾家人和上面有关系，但华国人普遍心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双胞胎觉得说不准能说动他们，给自己争取到一个活命的机会。至于是去当俘虏还是去坐牢，对姐妹俩来说，都一样。总归只是失去自由，只要还活着，就还有机会逃跑。
双胞胎希望顾妈妈能看在她们反水出卖组织的份上，手下留情。顾妈妈之所以浪费时间折腾这么多，也确实是为了从双胞胎嘴里抠情报。毕竟坐在家里等人送上门，哪有主动出击来得痛快。
别的不说，不用守株待兔，时间都能节省下不少。
情报已经到手了，不过双胞胎也不算完全没了用处。还要留着她们当诱饵来钓邪神，当然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两人死了。等把邪神所有手下都抓住以后，成了光杆司令，就不信邪神不气恼。顾妈妈闻言，一副被双胞胎说服的模样，示意顾长生他们让开门，让螃蟹把双胞胎夹回屋子里，扔到客厅角落，和前头的那两个倒霉蛋作伴。
指挥完螃蟹，顾妈妈有些可惜地看了眼那两只在地上爬来爬去，沾染了无数细菌的螃蟹。不过可惜了没一会，顾妈妈就想到了还在饿着肚子等她的俞知乐。之前说好的三分钟早过了，于是也顾不上心疼螃蟹，把善后的工作交给顾长生后，她就急急忙忙地提着保温盒冲到俞家。
顾长生把螃蟹捡起来放进垃圾桶，又打扫了地上的头发和小木人。至于楼梯间的监控，顾家门口的那个监控其实就只是个摆设，做做样子而已，完全用不着担心它拍到什么不该拍的东西。弄好这一切后，顾长生提起打包好的厨余垃圾，拿着顾妈妈才套到的第一手情报，和祖师爷一起出门‘拯救世界’。
那兴致勃勃的模样，看得留在家里镇守大本营的顾爸爸羡慕不已。他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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