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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怪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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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席的眼皮随着这场对话的结束狂跳不止。随之而来的是他越来越尖锐的心情。他垂遮下目光,注视到桌子上形状姣好的筷子,圆润,修长。
此时的张仪已经整理好心情,他微笑,招呼着严席吃饭。
严席的手受伤了,白色的纱布裹着住了整个手背,刚缝完针,根本就不能使用筷子。不过,细心的张仪点餐之前特地让服务员拿了叉子。他上前给严席盛好,可以让严席用左手吃饭。
严席说了一声,“谢谢。”拿起了叉子。
饭桌上,张仪的试探还没有结束。他也不知道得出这个结果会报警还是怎么样。但是他就是特别在意,关于严席的不堪的那一面。
他给严席还有自己倒了两杯酒。
“严席,你没有结婚,难道是有什么旧情难忘吗?”
严席将张仪送过来的酒放在了一边,摇了摇头,“没有。”
张仪笑,不过严席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这么大不考虑结婚吗?不想要一个孩子吗?”
严席神情依旧冷淡,只是攥住叉子的手紧了紧。他随意地回道,“以后再说吧。”
“说起这个,我在网上看到了一个帖子,里面一个孩子和你长得很像,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儿子呢?严席你真的确定没有孩子吗?”
“是吗?真可惜不是。”严席的眼神注视着碗里的蔬菜,手里攥着的银光色叉子咔嚓轻轻插了进去,他缓缓放在嘴里,轻轻地咀嚼,态度随意,一幅全心享受美食的模样。
真是一点痕迹都不漏。
张仪完全没有从严席那张平淡的脸中看出什么,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了,严席真的就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吗?
张仪皱眉,无意识地又喝了一杯酒。而随着他这杯酒下肚,肚中冰冷。他放下杯子,刚想拿起筷子吃点热菜,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嗡嗡地震动起来了。
张仪放下筷子,拿起了手机,眼神注视要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备注。他的眼神不禁一变,极快地抬头看了一眼严席,然后站了起来,露出歉意的微笑。
“我出去接一个电话。”
“恩。”严席点了点头,张仪走了出去,关上了门,在门口接听了电话。
“喂,您好,是张先生吗?”
“是的。你是如意……”张仪压低了声音,瞟了眼关闭的门,后面的话渐渐消了音。
“是的张先生,我们如意私人侦探社已经接收到您的委托了,一会我给您发过一个邮箱,您记得要将对方的照片和您所知道的基本资料发给我们,还有关于……”
严席坐在包厢内,他一边咀嚼着饭菜,一边听着外边打电话的声音。饭店内的包厢墙壁很薄,严席认真的听着,在他异变强化过的身体之下,五感增强,电话内的声音不是特别清晰,但也听到了所有的大概。
银光色的叉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凝的光,锋利又冷酷。他用力缓缓插进清脆的苹果,然后放进嘴里,轻轻地咀嚼。
如意私人侦探是这里比较出名的一家私人侦探社,办事效率较高,张仪在对严席有所怀疑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家侦探社。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对严席在意占了上风,还是在网上下了单。留下号码让对方联系。然后他便回到了一样,没想到正好看到提前下班形色匆匆,眉头紧皱的严席。
张仪看到他的神色,一瞬间以为严席发生了什么大事。出于下午震惊的猜测,他便悄悄的跟踪在了严席的身后,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严席竟然发现了自己的跟踪。事情也出乎意料地发展到了现在这一步。
他没有和如意的私人侦探聊太久,因为惦记着严席在屋内,他匆匆结束了话题。便回到了房间。或许因为心理原因,他回到房间,总感觉严席的目光有些冰冷。
张仪拉开凳子桌下吃饭,没有再互相试探。两人很快地吃完了饭。从饭店里走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因为严席的手受伤了,不知道严席家在郊外的张仪便决定先送他回家。严席转过头,轻轻翘了翘嘴角,没有拒绝。
他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张仪坐在驾驶位,车子开出成为。严席指着方向,张仪便按照他的指使行驶。很快,车子行驶到街道,快速地前进着。随着疾驰,街道外面五光十色地灯光时不时从严席的脸上掠过。
严席坐在副驾驶,在右手纱布的遮盖下,他随意地操控着自己的手背的伤口,一会让它愈合,一会让它裂开,一会让自己肉变成小手将线拆掉,一会又让小手融回自己的手背。
在这些年的经验,他知道,随着每经过一次失控期的结束,他对自己身体的塑形和操控都会精进许多。而且,在失控期的频繁侵扰下,他已经可以预感下一次失控期的到来。并且清楚明白,失控期间隔的时间在一次次拉长。而在上一次他在深山的失控期结束,第一次,他预感到,距离下一次失控期,间隔达到了两三年之久。
他摆脱怪物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所以,怎么可以让人来破坏呢?
严席的眼神冰冷,在张仪再一次问向那个方向拐的时候,他随口应了一句,眼神落在了车子前乱糟糟的手机数据线上。
绝对不能。
车子在严席的指路之下越行越远,一开始的繁华到后来的冷清,两排的路灯到黑乎乎的路况,宽阔的大道到狭窄的水泥路。随着两边住户的越来也少,周围的土地越来越多,喝了两杯酒,有点懵神的张仪在冷风的吹拂下终于有点清醒了。
“严席,你快到了吗”
“恩。”严席点了点头,安抚他。
今天下午刚发现严席的嫌疑,晚上就和他来到这么荒僻的地方,张仪勉强笑了笑,“呵呵,我怕我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路了。”
“你不是有导航吗?”
张仪干笑,虽然严席的这话有些颇为不近人情,连一句如果回不去就在那里住下去的话都没说,但是张仪知道严席不是哪种性格的人,如果他真说了,他才要汗毛倒立,吓得够呛。
张仪略微放下心,他继续向前开车,随着前行,路道两旁没有了人家,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除了车前面的打的灯光,连车厢内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这里已经是野外了,夏天快到了,风刮起野草的声音沙沙作响。那带着微凉的风他们窗前呼和而过,汽车一眨眼驶过路面,在两个人的车厢内,张仪只能看清楚严席大致的身影。两人都没有说话,这样的安静在外面各种杂音的衬托下更为寂静,静得他连严席平稳地呼吸声都可以闻到。
“严席,你睡着了吗?”
“没有。”
“你的家什么时候到?”
“快了。”
和他的声音相比,严席的声音总是带着一股冷静,在这种氛围之下,张仪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个恐怖小说。
一个天快黑的晚上,女人跟着他的恋人,第一次去他的家。女人很是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问男人,怎么还不到?怎么还不到?男人始终很冷静,说快了,快了。开着车带着她来到越来越荒僻地野外。而等到最后一丝阳光消失的时候,男人终于停车了。到了目的地。他领着女人来到了一个墓碑。对女人说。
——这就是我的家啊!
张仪想露出一个微笑,但是他却笑不出来。对他来说,严席是哪个男人吗?酒被害怕吹醒了,张仪越想越不对。
如果严席真的是……
张仪呼吸顿了一下,没敢继续深想这个问题,他舔了舔有些干涩地唇,手心有些出汗。他的嗓子有些沙哑,转移话题问道,“严席,你的家在哪里啊。”
“郊外。”
荒僻的郊外,张仪的脸上的微笑维持不住了。
“快到了吗?”
“快了。”
“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张仪?”
“是张余仪。”
“哦。”
随着严席的话音落下,张余仪的心脏难以忍受地紧张的蜷缩起来,家里没有别人,小县城租金不贵,距离医院也近。为什么要住在荒僻的郊外?连他真正的名字都忘记了,一直讨厌陌生人接近他的严席竟然会和他一起吃饭?他的呼吸不稳,额头上缓缓有汗水渗出来。
他扯着苍白的唇,非常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咽了咽口水,他有些紧张地说道,“呵呵,严席,可能是今天的酒有些喝多了,我有点尿急,我停车放便一下。你要方便吗?”
严席点了点头。“好。”
张余仪咽了咽口水,他猛地踩了刹车,将车子停了下来,刹车刺耳的声音在夜里十分明显,张余仪压抑住心跳,他跟严席说,“那你先下去吧。”
“好啊!”听到严席的声音,张余仪心中一喜,但是没等严席下车,他感到左手的手腕一凉,一只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腕,他听黑暗严席说。“我也想出去方便一下,但是我手受伤了,你能过来帮我开一下车门吗?”
张余仪头皮发麻,“那你放开我,我把锁开开,”
“那不行。”严席慢条斯理地说道,窗外乌云在此刻正好散开,张余仪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严席的眼睛,一双比夜晚还要漆黑的眼睛,他看着他,说,“那你跑了怎么办?”
张余仪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的两只手被禁锢住了,力气大的不行,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而严席此时也伸出两双手。原本包裹着纱布的手完好无损,纱布也不见了踪影。
“什么东……”他的话还没有说话,严席不知道从哪里多出来的那两只手,手上拿的数据线就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使劲地往后拉扯,扯得张余仪的整个身体都往严席的地方靠去。
严席一手抱住张余仪的脑袋,固定住不让他乱动,一手继续拉扯数据线,使劲地勒。
“……呜……唔唔……啊……放……放……”张余仪的腿乱蹬这,他试图左右摇晃着脑袋,躲避着拉扯,但是却根本无济于事,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脸色开始涨红,青筋暴露。喉咙被越勒越紧,呼吸越来也窒息。他红血色凸起的眼球拼命地看着自己身后的严席,努力到最后,也只看到了严循微微翘起来的嘴角。
严席感到怀里的张余仪没有了气息,才放开了他,将他推向了驾驶座。张余仪的身体随着惯例倒在方向盘上,不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个时候,他的眼神才看清楚了禁锢自己手腕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严席将车内的灯光打开,收起塑形多出来的两只手,扯掉这一只手上受伤的纱布,和自己勒死张余仪的两只手融合在一起,又变成两只手的模样,他上前拎起张余仪,将他扔到车后座,自己坐在驾驶位上,发动了车,向家中驶去。
第28章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严席回到家的已经快是午夜,血团子还没睡,客厅的小灯幽幽地亮起,他抱着小白蛇趴在沙发上,眼神冲着大门看。严席打开门进来,血团子第一时间就看到他了。
严席对雪团子的这种等待已经不陌生了,他打开灯光,将肩膀上已经微微僵硬的尸体扔在地上。
血团子脖子上缠绕这小白蛇,他好奇地看着地上的尸体,一个黑色头发的男人,瞪大的双眼,一幅死不瞑目的模样。
严席没有管血团子的目光,他站在一旁。看着张仪的面孔皱眉凝思。
因为担心张仪会查到什么,一时冲动便将张仪杀了。但是该怎么处理杀了他引起的一连串反应呢?肯定有很多监控拍到他和张仪在一起的场景了。不过,这也倒是没有什么。拥有塑形能力的他只要……
严席顿了一下,他目光放到了张仪身上。
也不是不可以。
严席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他想了想。蹲在了尸体身边,上下其手将尸体上的衣服扒了下来,只留下一个内裤,并将衣兜里的手机打火机钱包拿了出来。
严席一一翻看了一番,放在了旁边。他想起张仪在饭桌上说的帖子,不只是真是假。他特地拿出了手机,准备看一下他的历史记录。
他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来,只是让严席没想到是张仪的手机竟然有密码。
他皱着眉放下了手机,又看了一眼一旁被扒光的张仪,注意到他的手腕上还有一条手表,他上前解了下来。然后把衣服拿出来放进了洗衣机里。
手机手表钱包之类的东西分类放好,严席最后来到张仪的尸体前,仔细地端详着他,从他的发丝,脸庞,手型掌纹,到肌肉身形,汗毛毛孔,耳后的每一颗痣,每一寸的肌肤。严席看完,确定没什么遗漏的了。他才伸手将一旁默默看他的血团子招呼过来。
血团子乖乖地走到严席的身边,仰头疑惑地看着严席。
严席想了想地嘱咐他,“你招呼一群蛇或者吃肉的野兽过来。”
血团子点了点,语调怪异地冲小白蛇说了什么,小白蛇低着头时不时嘶嘶几声回应血团子,两人仿佛在交流地模样。如此几下,两人交流完,血团子仰着头,轻轻地,嗓音嘶哑地对严席说道。“爸爸,我让小白叫了一群蛇过来。”
严席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如同当年在下水道内被粉蛇和老鼠亲近的他,血团子的也有方面的能力,只是相比于半吊子的他,他拥有的能力,血团子都拥有,并且是他的十倍百倍。在他这只是被动物亲近,而在血团子哪里,却能够听懂并命令所有的动物为他效力。或许从小和小白蛇一起长大的原因,血团子也明显和蛇类更加亲近一些。更喜欢命令群蛇多一点。
在两人的沉默之中,小白蛇叫来的群蛇很快就过来了。他们浩浩荡荡地从门口窗户处爬进来,或大或小,或青或绿,一片妖艳,在灯光的照耀下,他们家仿佛成了群蛇聚会的宴会。
严席深吸了一口起,通过血团子让群蛇将地上的尸体吃掉。血团子听到严席的话,嘴里又发出了怪异的语调,不是蛇类的嘶嘶声,更不任何一种动物的声音,而是一种人类发不出的奇怪韵调。
严席是没有听懂,群蛇倒是懂了。全部一哄而上,绕过严席和血团子,冲向了客厅的尸体。
严席没有看这个血腥的画面,他侧过脑袋,听着耳边的这一场无声的鲜血淋漓的晚宴。来的蛇很多,他们吃的也快,当严席的目光中发现有几条蛇陆陆续续离开的时候,他知道晚宴已经落下帷幕了。
他转过脑袋,正好看到小白蛇撑得身体都有些变形了,一看就是吃了很多的模样,此刻正匍匐着向血团子爬过来。想到白蛇身体内的尸体残渣,严席不禁厌恶地躲过眼神,看向刚才尸体放置的位置。
张仪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地板也干干净净,连一丝血液,一个骨头都没落下来,处理的干干净净,非常完美。
严席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点了点头。随后,他又将卫生间洗好的衣服烘干,晾晒在房间。做完这一切,他发现已经很晚,看着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血团子,他挥了挥手,打发道,“睡去吧。”
哦。血团子一直仰着头望着严席的脑袋落下,垂下的眼眸有些小失落。转过身的严席没有看到。此刻的他也十分困顿。没有想象中杀完人彻夜不眠的景象,他在浴室了匆匆洗完澡,连忙入床睡了觉。
而在距离严席不远,一个困的不行的人依然在强撑着眼皮和网络上的人大战三百回合。他窝在被窝里,抱着手机打字,誓死辩论。
18794楼:屁,那对父子比你给的照片帅多了,我感肯定,他们就是楼主说的那对父子。
18796楼:那你倒是上照片啊!光说不练。
19125楼:是啊是啊!你都叫嚣了那么多天了,你倒是上照片啊!
接着,便全是一群嚷着要上照片的家伙,刘大健被他们气得要死。要照片要照片,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刘大健翻了翻白眼,他要是有照片找发了,还用的着你们说啊!刘大健看着那群见他发不出照片便冷嘲热讽的人,忍不住气得牙痒痒。不过,为了网上的争执,闲着没事,特地跑到那个荒郊野外,看到人家,对人家说,和我和一张影吧,然后二话不说上传到网上,这简直太奇怪了好吗?
刘大健不想理论了,他打了一个哈欠,困意浮上来,他放下了,准备赶紧睡了。他翻了翻个身,刚闭上眼睛,放在枕头旁的手机就叮咚一声响了一下。
刘大健闭上眼睛,不想回应。
叮咚——叮咚——叮咚——
手机又叮咚叮咚地响了好多声。
刘大健啧了一声睁开眼睛,认命地拿起手机。划开了解锁。点开了论坛里的私信。
咦,刘大健瞪大了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ID。这个帖子的楼主竟然给自己发私信了。
刘大健扫了一眼私信。
您好,我是楼主,请问您确实是看到和图片相似的孩子了是吗?
您能够私信提供一下两人的照片吗?
如果确认属实的话,能告诉一下具体的地址吗?
哦,当然,如果确认属实,我会支付您相应的报酬1w元。
刘大健扫到报酬的时候困意就渐渐淡了,1w元,相当于他两个月的工资了。他把手机放下,并没有回复楼主,而是坐起来点了一颗烟,思考着这笔买卖。
第29章 伪装之下
严席第二天的时候起来的很早;他站在一张全身镜面前,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五官,注视良久,他将镜子上的面容深深映入脑海,闭上了眼睛,回忆起张仪的面孔。
和五官带着侵略性美的严席不一样,张仪的面容是属于俊逸那种类型的。他的眉毛圆润下勾,眼睛大而有神,鼻梁挺直,嘴唇单薄略显微长,这样的嘴唇很适合微笑。他的皮肤白,气质温和。这样的他微微笑起来,会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严席脑海中想着张仪的模样,镜子里,他脸上的肌肤就开始慢慢地波动起来,就如同水一样,肌肉不断地变形扭曲。他的脑海中勾勒着张仪的眼睛,他眼睛的轮廓就开始发生改变,他想象到鼻子,鼻子就开始变幻。接着是脸颊,嘴唇,然后是脸型。再之后就是他脸上皮肤的颜色,耳朵,耳后的痣,头发的发质,甚至是脑袋的大小。
细微的呼吸声在门外的黑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血团子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瞳孔微微放大,漆黑的眼睛将严席不断扭曲的脸庞映入眼帘。他屏住呼吸,看着面目全非地严席,依旧怎么也移不开眼睛。
严席没有发现血团子,如同上次在下水道将蛇尾塑形成人腿,此时他也正在全神贯注地完全控制着自己。他拥有塑形能力,但是有针对地塑形和以往随意的变幻有所不同,不仅速度变慢,操控更是精细不少。
严席改变着自己的面孔,一点点的进行塑形。肌肉和骨骼如同乖巧的孩子一般,随他捏造。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严席感觉整个脑袋的改变差不多了,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再次看向镜子内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已经面目全改,五官塑形完毕的严席确实很像张仪,但那也只是像罢了,他并没有完全地成为了张仪,眉目之间还有一些属于严席的侵略感。
没关系,只是有一点小瑕疵。
严席回想了一下张仪的模样,对比一下,他靠近镜子面前,将所有不完美地细节修改了一下。
修改完毕,严席看着眼前属于张仪的面孔,心中略微满意。接着他看着自己已经和张仪略微相近地体型,为了保险,他还是完全控制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骨架和肌肉状况,以及全身的肤色变成了张仪的体态特征。
最后,严席看着镜子里,几乎是张仪再生的模样,还是感觉有一点不完美。让想了想,神情顿了一下,接着微微勾起唇角,弯下眼睛,在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浅浅地微笑。
真的……完全一模一样了。
严席看着镜子里微笑的自己,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属于人类温热几分的触感传来,严席看着镜子里和他有着一模一样动作的人,他怔了一下,放下手,不再多想。
严席沉默,准备去拿晾晒在洗漱间的衣物。一转身,看到了静静站在门口的血团子,微微仰着头,眼神里有着一如既往地乖巧和依赖。
严席下意识地微微瞥了一眼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严席绕过血团子离开房间,他来到浴室,拿出了昨天晚上晾晒的衣物。衣服已经干了,带着一股特有的清香味,严席皱了皱眉,不爽地穿了上去。
他将昨天放起来的钱包翻开看了看,然后放进了口袋,接着将手表带上了手腕。然后,他拿出了自己的老人机,按照自己记忆给医院打去了电话,在请假和辞职之间犹豫了一下,他说了辞职。
医院的人接到电话,严席突如其来的辞职很让人很是措手不及,医院的人事瞬间就不爽了。但是脑海中浮现出严席的面孔,这种不爽就变成了担忧和失落,不断地问着他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严席自然没有什么事情,他只是换了另一张面孔去上班。不过,他毕竟不是真的张仪,他只是成为一个月的张仪,然后让他发生意外的死亡就可以了。
严席没有多说,只是说确实有急事,挂掉电话。他拿起桌子上张仪的手机,打开屏幕,上面显示依旧需要输入密码。严席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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