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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仙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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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青司对上席若白的笑颜,伸了个懒腰,拿起如影就走。
两道身影飞入丛林,掀起枯叶翩翩,无边落叶潇潇洒洒,白衣人手握长剑,玄衣者背负三尺,两人右拳左掌揖礼,笑目下遮不住非凡之势,忽而凉风悄卷,衣袂舒展。甘青司提唇轻语,“还请席大公子不吝赐教。”
“甘公子承让。”
霎时间,剑影成双,破风之势疾而不乱,一招一式皆是如清泉流水,涓涓不绝,连绵的剑势相持,二者毫不落彼此下风,剑扫当空,叶断风行。旗鼓相当的两人打得酣畅淋漓,眉色之间是久逢的快意。
残影终是在一瞬停下,席若白的元夕剑指甘青司心脏,而剑锋落在如影剑身,甘青司啧啧几声,道,“席公子,又打平了,算上这回我就欠你三次了吧。”
“无赖,明明你还输我十九回。”席若白收剑,没好气的揭穿。
两人在剑术课上从来就是死敌,要说甘青司剑术突飞猛进那全不是林寻之教导的,而是席若白给逼的。想当年体术课,甘青司赤手空拳所向披靡,一到剑术课要么被席若白追着满场打滚,要么被席若白刺得一身窟窿。
席若白控弦杀出神入化,对目标从来快狠绝,使剑就更加游刃有余,而两人的比试就十分有趣了,席若白每次都能把剑对准甘青司要害,而甘青司每次只能挡却从无机会逆转,所以某人擅自将平局定为己胜,直到十年后还是欠着一屁股输帐。
“那成,我们不比剑。”甘青司了当的收好如影,“你仙术对我鬼术如何?”
“我如今高阶气门,甘公子现在能召出几鬼?”席若白打量着他,一脸恬淡。
别说召鬼了,灵现在他都召不出一只,甘青司泄气道,“哪能这样啊,席大公子,这般不得行,我多丢脸,什么都赢不了你。”
席若白微微抬眉,“说到这个,我还真赢不了你。”
甘青司欣喜问道,“什么?”
“论丢脸我赢不了你。”
论要脸呢,这个,好像也赢不了。
“听欢,说到底,你就是看上我不要脸了。”甘青司泄气道。
“甘夙冶!”
甘青司磨蹭坐到树下,一把将席若白紧紧裹在怀里,下巴在他肩膀停靠,“听欢,我好多了。”
手从他的鬓发落到面颊,席若白点头,“那便好。”
翌日,熹微晨光点点撒入窗柩,门外哄闹声让甘青司极快从睡梦中醒来。门吱呀一响,就见屋外大群人喜色飞扬,客栈里还住着不少百家之人,个个精神抖擞,看得甘青司稀里糊涂。
一张纸贴在甘青司脑门,清朗之声带着不小的怒气,“干事情!我从没这么不服气过。”
甘青司念叨着,“大清早贴我纸多不吉利。”他揭下仔细一看,三指宽的票券上写着苏幕里三个大字,右下角戳着永乐赌坊的红章。他嘿嘿笑两声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揣进兜里,摸了半天发现没内袋,只能胡乱塞入袖中,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不会吧,真是烟万重啊?”
“可不是真的吗?清早就传遍整个溱洧,终场通都烟万重已定,想想我的十两我就难受。”江溢总觉得自己不是输给了运气,是输给了命,谁让他搭上了个事主。
“那你没思蔺输得惨是吧,无浪兄,赌场最忌讳惦记输赢,有舍才有得嘛。”
“你有资格说这话吗?”江溢倒在桌上,十分心累,“我竟然信了你的邪。”
“是是是,下次我会注意的。”甘青司急忙调开话,“可知道惊雀台的对手了?”
“嗯,我们对东吴玄门,苏幕里对梦岭,东吴凌霄殿对南梁南风杀,西越影宗对西越万灵顶,东吴异神阁对东吴冥引宗。惊雀台两战,第一战如此,第二战抽签,一共六枚,颜色相同者战,剩下一门直接对上烟万重。”江溢见甘青司心不在焉,问道,“你不会又在想什么抽签能直接去的事吧?”
“当然不是,只是眼下有些事需要处理,我想亲自去寻南歌子一趟。”
江溢也不问缘由,道,“反正我们也是闲着,大家一起去吧。”
本来无从打算的几人,十分利索收拾好行李大步走出客栈,还没走多远,人群之中就迎来一人,“见过几位梦岭师兄。”说话者少年模样,眉清目秀的笑脸却带着苦闷。
“师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席子期问道。
“席二师兄,你能不能帮帮忙?”他红着脸,问得有些扭捏。
“但说无妨。”
他小心凑到席子期耳边,“还烦请席师兄借我些银两,我得去赎我两个师兄。”
席子期无奈笑道,“好,需要多少?”
“四……四百两……,”
“这么多?”席子期犯难,转身去问几人,大家零零散散不过凑出四十两。
就在甘青司摸遍全身时,靳谌好意提醒他银票,这人才从一堆杂物中找到三张皱巴巴的纸团,看得少年就差没下跪。
后边一阵吵闹,就见两个人影冲出人群,身后一堆人扛榔头举斧子追赶,前边喊着小弟救命,后面喊着老子要你们命。
少年急忙举着银票呐喊,“等等!钱给你们!”
两人飞快逃窜到少年身后,一边叉腰振振有词道,“我们有钱,追什么追!”
赶来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反倒两人一脸明朗,“小弟,你哪来的钱?我们有底线的,绝不干缺德事!”话是说的正经,可脸上的表情却让人看出十分的调侃之意。
少年哭着和人赔礼道歉,递银票过没理身后无理取闹的人。
松松垮垮的鸦青外袍,赤金幽客盘底,足踩碧虚郎白靴,这么显眼的衣服除了烟万重还能有谁。两人见少年不搭理,眼光一晃就晃到身后。
“烟万重池九霄有礼了。”
“烟万重公良殊有礼了。”
席子期几人回礼后,就见少年擦着眼泪,跟着自家师兄又行一遍礼,“烟万重师弟有礼。”
“小五,你该不会和几位师兄借的钱吧?”池九霄异色眸子闪烁着不明的光。
“长老们都走了,三师兄四师兄又懒得管你们昨儿个夜里也没了影儿,我不认识别人,好不容易才碰上席二师兄,我不和席师兄借去哪里借。”
公良殊不忍开口道,“小弟,我们错了,你别哭,下次二师兄再也不喝了!打死都不喝!戒酒!真的戒!”
“你都和我说多少遍了,我才不信你!你们快想办法还钱,混蛋师兄!”
池九霄看了看几人脸色,酝酿半晌才开口道,“请问几位师兄是要去哪?”
席子期道,“有事回西越。”
“那不恰巧,真是有缘啊!”公良殊清咳几声,“几位师兄不嫌弃的话,捎带上我们三个如何?”
“呜哇!”少年哭得更加嘹亮。
池九霄捂住少年嘴巴,“大家一路有个照应,说不定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呢,哈哈哈。”
众人哭笑不得的看着三人的闹剧,最终应下来一路前行。
第五十二章 池九霄:多厉害的都不怕
“你们昨日到底发生何事?”江溢问道。
公良殊干笑,“这不是好不容易摆脱那堆老古董嘛,昨儿个夜里我们五人就相约在酒馆喝个够。因为百宴上九霄出言不当被长老罚禁食一日,所以昨天一下没收住吃得有点多。”
“什么有点多!他一个人吃了十两银子的东西!”少年哭诉。
“嗯,大概就是这样,然后老三老四实在看不下去就撒丫子跑了,留下我们三个,我们俩喝酒后兴致有点高昂,也不知怎么的跑到旁边赌场下注。下的注太大,身上钱补不了,小弟拦不住我们,结果酒钱也不够付,赌场还输了个精光。”公良殊汗颜道。
“你们没压自个儿?”江溢问。
“看准烟万重,结果下手却变成苏幕里,我们大意了。”公良殊语气十分惨痛,可听的人却是憋笑到不行。
池九霄也略微尴尬,“所以我们身无分文,就想着投奔梦岭几位,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等回到昭溪,我们立刻就还钱。”
少年老实跑到甘青司面前,“还多谢公子你出手相助。”
两人也立马跑过去道谢,池九霄道,“还未认真请教公子大名。”
“甘青司。”
“池九霄。”
“公良殊。”
“师弟。”
甘青司忍了许久还是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擦擦泪花迷蒙的双眼,道,“甘公子,我就叫师弟。”
烟万重五弟子,西越闻名的钰峥师弟,还真是师弟,当真妙哉。
要说梦岭严师出高徒,那烟万重诸多长老定是不落下风,两者皆是西越昭溪的远古名门,门下首席弟子都是三国中响当当的风云人物,可奇就奇在梦岭门规森严,全门恪守礼教,烟万重条律如死令,偏生教导出一堆小顽固。
以大弟子池九霄为首的破坏杆子,进生死门如同家常便饭,别人死里逃生,他权当一日游。第二名就属酒鬼公良殊,要说酒鬼,这人绝非酒量绝佳,杜康五杯必醉,人家闭门思过后诚心悔改,他倒好,闭门思过后诚心报复,扛着酒坛往水井里灌,闹得烟万重酒香滔天,被罚一个月上下山的挑水活他也乐呵,因为偷喝酒也没人管。
师弟就是他们当中唯一的反例,九百九十九条门规背得一字不差,四名首席弟子谁都不怕就是怕极了他们的小师弟,一人犯错,师弟能跟着他到海角天涯,一路念经,说骂吧,人家理直气壮,说打吧,师弟一冒眼泪花个个心急如焚,不打死自己都算好的!长老们本该庆幸师弟的存在,可门规是死物,事情凡有一点说辞,师弟绝对是第一个出来好好读上一段的,就算烟万重长老齐全也说不过认死理的师弟,就算能,他身后还站着护他成命的四位师兄,谁也拦不住!要说谁家弟子最难管教,烟万重还真当仁不让。
刚出城门,公良殊四处张望好一会儿,最终问道,“席二师兄是要走陆路还是水路?”
“如今尚不清楚,先到金华再定夺吧。公良师弟可是有何不便?”席子期见他似是有难言之隐,又道,“有事尽管说便是。”
公良殊悄悄移到他耳畔,轻声道,“我家小弟晕船,行不得水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扯到另一边。
“公良你给我好好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江溢眉头皱得老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不耐似的。
“江师兄,罪过罪过,公良冒犯了。”公良殊指指师弟,又向席子期使了个眼色。
席子期明了一应,轻轻推了江溢一把,“你别闹。”
“这烟万重的小子真不懂规矩!”江溢还在气头上,说话间也不忘瞪公良殊一眼。
“要说不懂规矩,无浪,你莫忘了,照辈分,你须得唤他一声师兄。”
席子期说完,江溢脸色更加不好,这才记起他口中的三个小子最大的也比他小三岁,而自己在梦岭排行第五,怎么算怎么吃亏,索性闭了嘴没再啰嗦。
烟万重与梦岭同出昭溪,仙家交流自是不少,就连席若白都多与他们攀谈,看得甘青司和江溢气闷非常。
至夜,一伙人在略显苍凉的古道里寻得一处破庙,微寒的天能有一挡风之所也是好的。于是各司其职,拾柴生火觅食整理干草统统有活干,好不容易围着火堆闲聊,甘青司和江溢又是互相干瞪眼,十分滑稽。
本该安静的丛林突然闯入几声鸟鸣,甘青司退身出外,靳谌也从庙顶落到他身旁。鬼鸟倏地扑向空地,墨色一展,地上落了几个字,‘席真南歌子往镐鸣方向去。’
“我们赶得上吗?”靳谌问道。
“有人能赶上便好。”甘青司手一拂,字迹消散。
天微蒙,柴火早只剩青烟几缕,将破庙里一阵收拾后,一行人又才上路。金华刚到大家心中怪异感愈加强烈,不安的人首先是烟万重的三个,而后蔓延至全部。
“干粮好像差不多吃完了。”席子期道。
“银子好像差不多花光了。”江溢道。
几对眼睛你来我往,回昭溪陆路至少还要半月行程,这分文不傍身,难不成走回去?正所谓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八人从来都是手头宽裕的人,一下没了钱,内心也是有些空荡。
池九霄和公良殊倒是干净利落,两人默契异常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大家定睛一看,这两人竟然拿着衣服拔起丝来。动作之娴熟,方法之鄙陋,让人瞠目结舌,一看两人就知道平时这缺德事没少干!
师弟来不及拦,只得护住自己的弟子服,生怕那两人把歪脑筋打到自己头上。
两人把上好的金丝当后倒是换得不少钱,但因为池九霄的缘故,一桌饭菜也就花了个底朝天。
八人游走在街上,最后坐了凉亭一圈。金华人纷纷打量着皮相尚好的几位翩翩佳公子,怎么也想不到是一群流落街头的可怜汉。
“几位师兄,要不我们去赚点钱吧?”师弟小声提议。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赚?他们能干什么?
想来想去几人倒是找到一条好路数,他们能做什么,当然是捉鬼除祟,上好的生意!别看平时一个个玉树临风,仙家飘然,真到这种时候,谁都不端着,名门如何,现在摆摊算卦的都比他们有钱。此时人性的美好就扩散开来。
“青司兄,要不你给看看哪里有邪祟作怪?”席子期问。
“嗯。”甘青司正在四处搜寻之时,旁边飘来一句话让他瞬间破功。
“实在找不着,甘公子你随便放几只也行。”公良殊道。
池九霄还一边应着,“对对对,反正我们在,多厉害的都不怕。”
当然不怕,还有比你们更厉害更可怕的东西吗?
师弟鼓着杏眼,小嘴几乎翘到天上,而池九霄还是没个收敛,“欸,我说,金华有什么道家在吗?”
席子期点头,“主城这里应是有不少修道之人的,但是要说哪家倒还未曾听过。”
金华临海,水路陆路离南梁、西越都十分近便,因此金华成为东吴最大的商国,三国商人来往,富贵人家也选了这宝地居住,进城谋生的寻常百姓也愈多,人流聚集之地浊气不轻,因此道家门派在金华极为罕见,谈得上名门的自然也不会停留于此。
“大师兄!存恶心者不行,宣恶行者不就。你方才犯了弟子九违之罪。”师弟严肃的看着池九霄。
池九霄唇角一提,“何为恶心?”
“意欲害人,意图害理。”
“小五,我可要害谁性命?”
师弟斩钉截铁道,“自然不可能。”
“那么我便无恶心。再者,何为恶行?”
“害人之举,伤理之为。”师弟认真道。
池九霄点点头,“小五,师兄可有伤人害人?”
师弟摇头。
“是了,要放鬼的是甘公子,这和师兄有何干系,师兄可有犯恶行?”池九霄见他摆脑袋,又道,“甘公子并非烟万重门人,莫不成小五你也要说上一说,这可就犯了仙家多舌之行,是要闭门思过三日的。”
师弟畏生生的低下头,揉揉眼睛没再说话。
这样也行?
骗人不犯法?忽悠人不算罪过?
烟万重门规还可以这样推?
“听欢,拉我一下。”甘青司道。
席若白眼里全是笑意,“为何?”
“我可能要犯一下九违之罪。”要放鬼也是先咬了对面那洋洋得意的小子,见过没脸没皮的,没见过这么瞎糊弄人的!甘青司可算明白师弟为什么总是眼泪汪汪了,换他他也哭。一声铃响,甘青司往远处一看,笑道,“生意来了。”
几人闲闲逛逛,来到一窝蜂人后,门匾紫檀金刻莫府二字,青砖瓦房流露大气之所,门口两头石狮子庄严威武,青石板铺满了整条街,左下角都刻了一个莫字。这门外站着的妇人也是珠光宝气,一看就是个阔夫人,正适合大伙坑蒙拐骗,不不不呸呸,正适合大家驱邪除祟!行侠仗义!
石阶之下摆着一方楠木香案,两个青花油灯上红烛两立,忽明忽灭的晃动着。桌前三张黄符,朱砂歪斜的涂了半面,一碗糯米一碗红高粱整齐的摆在案上。只见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绕着香案念念有词,脑袋瓜晃得人晕眩,他装神弄鬼的捋了捋长胡子,仰头饮酒,极不文雅的一喷,烛火灭,一桌狼藉。
甘青司看他眼中的难忍,读出他唇语,那人说的是‘好辣。’
道士拂尘一扫,嘴里叽里呱啦念了一堆不知名的话,猛地双目一睁,手一扬,烛火又燃。拍拍衣衫,他甚是有模有样道,“莫夫人,邪祟已除,也保了令郎平安。”
莫夫人用丝绢擦了擦眼角,上前连声道谢。“多谢道人,快快快,拿上来。”
下人端了一个木箱,看上去并不轻巧,甘青司扫了眼宅子,“麻烦来了。”
忽然狂风四起,沉重的箱子也被吹落在地,砸了一片金黄。
百姓们哄散而逃,只剩下一地杂乱。
几个下人突地抡起残木,朝道士身上砸去,连同莫夫人在内,其余人四处逃窜却被围在正中。
甘青司一行一眼便认出那不是邪祟作孽而是鬼上身,可那道士竟不知死活的从袖子里掏黄符去招惹。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见黑索一道砸在下人身上,几个鬼影飞出身外,灵光闪现,道道逼近鬼影,黑索一张四处扭动,竟将鬼影全部贯穿,只听见几声凄厉惨叫,鬼影化烟而去。
莫夫人看到来人,泪眼婆娑的迎上去,“我儿。”
别人或许认不出黑索,可烟万重和梦岭几人却是熟悉极了,苏幕里大弟子莫游的鬼爪他们还能不清楚?
莫游安抚的拍拍她的背,随即转过身对众人颔首致意。
这边也是还礼。
好了,这下子没钱赚了。
人莫道穷还需要花钱除邪祟?
除了他们还差不多!
莫游比了比手语,可是这边没一个能懂,他焦急的指了指莫府。
甘青司道,“你说,我看得明白的。”
等莫游张嘴说完,甘青司还是无话。
江溢拍了拍他,“怎么了?”
甘青司抖眉,道,“莫公子问我们怎么会来到金华,来莫府可是有什么事?”
一群人心虚不已,没人回答。
前一个问题好说,后面一个,总不能说,莫师兄,我们是特意来你家赚钱的。有邪祟就帮忙收拾收拾,没邪祟就放几个玩玩吧!
黑心,太黑心了。
席子期回道,“本是打算回昭溪,可路上出了些状况,就在金华耽搁了。未想察觉此处有异,便过来探探,谁知会遇上莫师兄你。”
上好的教书典范,记下,全都记下,临危不乱,标杆!优秀的标杆!
莫游又道,‘若不嫌弃,不如到我家做客如何?’
不嫌弃,谁会嫌弃!
就在大家准备进门时,甘青司揪起那道士,“准备跑路子了?”
道士赔笑问,“这位仁兄,有何贵干?”
“交出来。”
“交什么?”
“你藏在身上的金子。”
“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道士虽有长到胸前的胡子,可一看就是个毛头小子,甘青司像拎鸡崽似的把他提起来抖了抖,几个金元宝滚在地上作响。甘青司顺道扯了他的假胡子,“妆画得不错,声音也学得像,可惜你的手藏不了。”
道士看了看自己略显年轻的手,一个咂嘴,“失策失策,这位仁兄,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甘青司也不纠缠,松了他的领子,“有个好底子,莫要废了。”
说完,甘青司跟上几人离去,道士失落的盯了大门许久,徐步走出深巷。
第五十三章 席若白:你抱紧些就好了
莫夫人极为热情的招待众人,一桌子酒菜堪比宫廷盛宴。
初闻莫游字时,绝大部分人认为甚是风雅,如今看来,这字取得十分阔气,确实是莫道穷啊!
“游儿跟着师傅学艺多年,甚少回家,更别提带朋友回来,还望各位小公子多照拂我家游儿,我在此谢过诸位了。”莫夫人和蔼笑着,笑得甘青司几人心里惭愧。
“莫夫人哪的话,我们才是承蒙道穷关照,我们还得多谢您款待呢。”池九霄一脸笑意,让一旁的丫鬟看呆,就连莫夫人也高兴极了,连连夸赞不止。
等厅内只剩几人,池九霄才转口,“莫师兄,你家人不知你在苏幕里吗?”
莫游点头,‘娘亲她不闻外事,只知我跟着高人学武,父亲从商,对道法之事也不甚清楚。’
“这样啊,没想到莫师兄你是金华出身,真是贵气!”
‘还全是仰仗家父与家姐,我派不上什么用场,对经商一窍不通。’
池九霄道,“对经商不通,可是这修道确是高深啊。”
‘幼时多病,多得叔父将我送去苏幕里,否则我也不会有此机缘。’
“这么说来,师兄叔父是修道之人?”
‘嗯,叔父是苏幕里客卿长老,只可惜莫家村一事让他此生再无机会探得道法奥妙。’
提到莫家村,大家沉默,甘青司随即道,“若有道缘,来世必能圆满。”
莫游点头。
茶余饭后,莫游在池九霄含糊不明间大致了解他们的窘境,又怕直言有失他们面子,便挽留几人在莫府过夜。
甘青司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偷偷摸摸爬楼翻窗。
席若白枕着脑袋,还未入眠的他睁开双眼,“夙冶,有门不走非得爬窗?”
“爬窗比较有感觉。”
“什么感觉?”
“密会的感觉。”甘青司三两步走到床边,麻利的脱了鞋袜,一边念叨,“听欢,你不知道这天有多冷,我这手脚都捂不热乎,你给我暖暖。”说着就往人被子里钻。
“你的手脚什么时候热乎过。”修鬼术的人体温常年低,而甘青司手脚更是从春夏凉到秋冬,席若白当年喜极了他这特性,溟中渊时总是拿他的手来降温,可入冬就十分难办,这人还偏偏怕冷怕得厉害,“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着你过来的。”
席若白语塞,动作倒是没停下,把他的手放在腹,再将人结结实实的环住。
“听欢,你冷不冷?”甘青司是暖和了,可他又怕席若白冻着。
“冷。”
甘青司急忙撤回手,又被席若白握住,“听欢,我没事的。”
席若白窝了过去,“夙冶,我冷。你抱紧些就好了。”
“好!”
“夙冶,我快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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