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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仙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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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听你也不至于哭吧,给我留个面子嘛。”
甘青司打趣的话把他逗乐,他吸了吸鼻子,道,“谁说难听了,那姓呢?”
“云也可作姓。”
“不成,既然做人那就得老老实实按你们的规矩来。凭什么你三个字我两个?”
“还有这种计较?三个字两个字哪有区别?”
“有!”
“什么区别?”
“多了一个字啊!”
甘青司憋笑着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但若是姓的话,就为难我了。”他把这取姓的原因剔除,琢磨老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名堂,他问道,“你有什么喜欢的姓吗?”
残魂沉默小会接着点点头,“嗯,有的。甘字。”
甘青司一拍大腿,“小兄弟,有眼光!”
“什么小兄弟,我有名字了。”
“在下甘青司,有礼了。”
对方回以一笑,“在下甘云归,有礼了。”
甘云归,望你一日寻得归处。这是残魂比生而为人更开心的事,从今以后,他唤甘云归。
吃饱养足力气后甘青司就又一头跳进海里,这次甘云归放心许多也不再惦记着他多久出来,随后便饶有兴致数起天空飘过的云朵,一切来得太快让他倍感满足,他便享受躺在暖和沙子上的闲暇,虽然沙子黏在身上的滋味并不好受,可他仍然自得其乐,原因很简单,这才是活着啊!
“溟中渊是把四国府当牢狱不成,这阵法竟然扎到海底,还道道碰不得。”抱怨着诸多不是的甘青司腿更瘸了,“这灵力果然了得,再下去一趟我估计真得下去了。”
甘云归冲去过扶住他,“你碰到法阵了?”
“是啊,本想查探查探,谁知海底法阵多得恐怖,变着法的欺负人!”甘青司索性睡倒在沙滩上,“这前面是海市蜃楼后边是大雾,我们要是能出去那我真得烧高香拜拜了。”
拜谁?拜你吗?
正午太阳光倾倒在两人身上,甘云归双眼微动,一把抓起甘青司就往那片无穷无尽的海面飞,七舍羲鼎的灵力让甘青司浑身没了力气,他低声问道,“不再活几天试试吗?”
甘云归吼道,“抓紧了!”
刺眼灵光让甘青司头脑晕眩,耳鸣小会儿,他睁眼便是熟悉的海域,往后一看,七彩霞光绚烂无比,还没等他欣赏完两人就一同急速下坠,水花溅起,他们也随之冲散。沉浮中,甘青司四处搜寻甘云归,气泡漂涌,他见不远处甘云归闭着眼在水中挣扎,连忙摆动双腿向他游去,腿上的伤让他使不上劲,眼看着甘云归溺水的样,手中乌黑鬼气往前缠了过去。
甘云归像是被什么束缚着让他痛苦不已,鼻口间辛辣之感更是折磨,昏沉间他似乎脱离了憋闷的处境,可却再也无法清醒,昏厥了去。
头痛难忍,不知过了多久,甘云归在快要窒息的慌乱中百般煎熬,等他睁开眼就是甘青司模糊不清的面孔,口中气息是从甘青司嘴里渡过而来,冰凉触感在嘴唇擦过让他恍然若梦。等他看清甘青司的样子耳边仍是嗡嗡声作乱,伸手到甘青司脸上,他问道,“我死了吗?”看到对方着急的说着什么,又喃喃语道,“死了也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梦是甘青司俯身到自己身前的模样,他知道那不是吻,却在心中窃喜许久。
嘈杂之声让甘云归懵懂醒来,目及满是渔具的舱房,好半天都无法回神,他赤脚下床没走两步就无力跪倒在地,门一开,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诶呦,小娘子你醒了?”
甘云归瞪他一语不发。
他一副色眯眯的模样蹲到甘云归面前,手摸着下巴细细打量甘云归,“睡着是个美人,醒来更是水灵啊。”说着就伸手去摸甘云归露在外的肩膀。
一个巴掌声,男人痛呼坐倒在地,他指着甘青司直骂,“是不是想回海里待着!你个混蛋!你竟然敢打我!”
“我叫你竟然。”甘青司把单薄的被子披在甘云归身上又把他抱回床。
“你别忘了这船可不是你们的,让你们住在这里算是客气的,你可别不识抬举!”
甘青司皱眉看向他,“船长说只要我做工就算两清了。”
“那你现在来这里偷懒做什么?”
“云归,到我背上来。”甘云归听了他的话慢慢爬到甘青司宽厚的背脊,紧紧攀住他肩膀后就听他一句,“现在我就去刷船板,不会耽误,多谢提醒。”
“美——你弟弟身子骨这么差,把他带出去吹海风找死不成?”
甘青司回过头用冰寒的视线盯住他,厉声道,“就是死也得死在我眼里。”
那人听了浑身一哆嗦也不敢再冒犯。
甘云归缩紧了手,“夙冶……,”
“我逗他玩的,你不会死。”甘青司安慰道。
甘云归默不作声,又狠狠擦了擦自己眼睛。
夜里风吹得浩亮,甘云归缩在船尾身上搭着小棉被,他看着前边跪在船板上洗刷的人心中沉闷,甘青司手早已冻成红紫色,明明是大冷天后背却汗湿成片。
脚步声传来,甘青司动也未动,一人踢翻水桶道,“你还真打算在这刷一晚上不成?”
手中动作未停下,甘青司又换了一头擦地。
对方有些不耐烦,转而又向甘云归开口,“你们可是一天没吃东西了,司小弟弟你舍得你哥哥在这风吹浪打的吗?”
甘云归看着他的动作也不做声。
“船舱里好酒好菜备着,上好的软床等着你哥哥,你就不心疼?”他下作的笑了两声,“司小弟弟,你要是愿意陪我们船长一晚,我们绝不亏待你哥俩二人如何?”
“此话当真?”甘云归一句话反倒把对方吓傻了,而后连忙点头应下。
“当你个脑袋当当当!”甘青司来了脾气一把扔出抹布,“告诉你们船长,请他继续亏待,再打他注意信不信我给你们船底砸个洞!”
“你你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船长好心救你你竟然想恩将仇报!”
“那还劳烦你代我多谢你们船长,顺便多捎带一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还问问他缺人陪吗?看看我如何?司某人随时恭候。”甘青司嗤笑一声走到甘云归身边落坐,“对了,司某今年芳龄三八,身强体壮,无不良嗜好,无小伤大病,还请您多美言几句,待哪日我飞黄腾达定不忘几位恩情,多谢多谢。”
那几人破口怒骂,气得脸色发青,许是风吹得太冷他们也没再纠缠,撒泼几句后急忙返回船舱。
甘云归撞了撞他肩膀,问道,“不过就是陪他一晚上怎么了?”
甘青司那边气还没消透彻这边又把他闹得冒火,“你小子到底明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是什么意思?”
“不是陪人家一晚上吗?”
甘青司欲哭无泪,“如果是陪一晚上有吃有喝有睡我也想啊,可他们打的不是这主意。”
“那是什么?”
“他们是觊觎你的容貌,你说他们想做什么?”
甘云归怒气横生,“丧尽天良,怎生会有这种人。”
甘青司松了口气,接着闭眼休憩,道,“总会遇见好人的。”
甘云归侧过脑袋去看他,淡笑不言。
“兴许还要好几日,委屈你了。”
“哪里委屈?”甘云归把被子搭在他身上,“夙冶,我一点也不委屈。”
也不知道甘青司听到没有,等他再偏过身去看他时,对方已经睡熟了。
这个人的身体从来都是冰凉的,甘云归犹豫许久,仍是靠了过去,两人就这样伴着海浪声在寒风中深睡。
第七十四章 甘云归:做人真麻烦
冷风吹不去全身燥热之感,头上清凉也解不去脑中昏沉,甘云归呼气时只感觉嘴皮上一阵烫,他轻喊出声,嗓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夙冶?”
甘青司在冷水里拧着布,一边回道,“醒了?”
“我……咳咳咳;”话还没说全,喉间瘙痒得厉害,他不住咳嗽,好似那心肺都要咳出来那般严重。
“你这是发热了,这船上无甚草药,待会我再去找找。”
“没事,反正又不会死人。”甘云归缓了缓又猛地咳起来。
“这位小公子可是病了?”
声音从身后传来,甘青司回过身就见一男子站在他们后边表情甚是关切。
“是染了风寒。”甘青司回道。
“那为何不在房间内修养,海风恁大,只会加深小公子病情。”三言两语说完情况后,甘青司谢过这人的好意相问,他却也不死心,直道,“你把小公子带去我的房间吧,他这热不散身子一定挨不住,还有不短的水路,怎生了得?”
再三考虑后,甘青司还是应了下来,“在下司青,这是家弟云归,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我唤明景,是西越清平观弟子。”
“多谢明公子,若有机会,司青定好生相报。”
明景连连摆手,道,“莫礼。”
甘云归在明景出门吩咐之际开口道,“夙冶,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吧。”在山洞和船板呆了许久,他在这满是绫罗锦被的房间着实不自在,更重要的是他怕甘青司又要被别人使唤。
“无事,等你好了再说。”
“可万一他也开什么条件那怎么办?你又要去刷船板受气不成?”甘云归鼻头一酸,“做人真麻烦!早知道我就好好当我的残魂还省心些。”
甘青司反问,“哪里麻烦?”
“吃喝拉撒睡哪里不麻烦?”
甘青司打趣道,“你说的是,这么讲来当个魂还是挺划算的。要不我俩又扎进海里试试,要是走得快当,运气好还能赶上无常拉最后一批,我们连车钱都省了。”
“你你你!有你这样的吗?”甘云归气恼道,“这船上的人恁地黑心,不是要你做这就是要你做那,我不干!欠你那么大人情我还不如跳海里一了百了!”
“哟哟哟,小样,还挺有骨气。得,你只要能走到甲板上,我二话不说把你扔海里,如何?”
“你!”
“走不动吧?去不成吧?老实待着吧小屁孩。”甘青司一拍他脑袋,“学什么不好还想学人自寻短见,不知道生命诚可贵吗?”
甘云归话还没出口,门边人端着热汤走了进来,道,“小公子放心,我不会让你兄长做什么苦力活,你只管安心好好养病即可。”
一听明景的话甘云归有些不好意思,道,“明公子我不是说你,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说的都是那群没人性的渣滓。”
小样你还知道人性了?甘青司笑眼望向他,甘云归也一个得意的挑眉。
“我知道,还请两位见谅,清平观这些顽固子弟实在欠教训,还望你们担待。”
“担待担待,明公子,你是说这船上的都是清平观子弟?”甘青司就奇了怪了,他见过的仙家子弟,正经如梦岭,全门都是礼教楷模,不正经就说烟万重吧,那就是池九霄几个都还算得上是品行端正,哪有这般恶劣折腾人的。
明景低头一笑,“说来惭愧,清平观本是上古仙观,可自从成为燕华皇室道观后弟子们心性也就浮躁了。几百年来西越镇邪保皇室平安的只有我们清平观,其他门派一心向仙法,可我们却只事主皇家,好一点的能成为国师,其他的也能在各个皇亲国戚家中得以庇护,由此观里风气也实在不如百年前,难免倨傲。昨日我在房内修筑,直至今晨才听说你们落水之事,未曾想他们会如此相待,当真有失仙家风范,还多得两位海涵。”
“我说呢,仙家弟子怎会这副德行,你们老祖宗要是知道后人如此,就算把那棺材板都踩踏实也要来找这些小混账好好唠唠嗑啊。”
“好——,”刚肯定完甘青司干笑道,“好——好喝你汤,小心烫嘴。”他第一次发觉甘云归有气死人的本事。怕是清平观老前辈没气活过来,清平观弟子就先气死了。
“若先辈泉下有知,定会不得安生吧。”明景轻叹。
甘云归喝了一口汤,道,“什么不得安生,死都死了,最多也就死不瞑目。”
甘青司一把捧住他手中的碗往他嘴里灌,“瞎说什么呢,小孩子家说话不知轻重,实在是得罪,我定会好生教导。”
“小公子真性情罢了,算不得瞎话,外边流传的话不知到何种程度呢。”明景说完,一人端了热水进房,他道,“我去吩咐厨房派些饭菜过来,你们稍等。”
“多谢。”甘青司见人走了才把汤碗放下,“臭小子,说话注意分寸。”
甘云归抬脸自满道,“人家说我那是真性情你没听见?”
“说你真性情那是给你面子,脾气不好的不得给你两耳刮子?”甘青司说完就开始解他的衣带。
甘云归见他动作直咋呼道,“你你你!你干嘛!”这一激动又咳了老半天。
“给你擦身,要不你这病拖下去,就真要去陪人家老前辈好好唠嗑了。”还来不及还嘴,甘云归一见自己裸着身子就立马红脸钻进被子里,见他把脑袋闷在里边,甘青司笑道,“你就不怕自己闷坏了?”
“唔唔唔。”
甘青司摇脑袋道,“放心,病会好的。”
甘云归躲在被子里极其羞恼,谁得空关心病好不好?
湿热的布在身体上擦拭,冷空气又把露在其外的肌肤惊起一粒粒疙瘩,甘云归偷偷拉下被子,转动着两个眼珠打量面前的人。
甘青司头发许久未梳理了,毛躁地用短绳绑着个结,碎发落在两边显得面容略微憔悴。冒出的青色胡渣将往日风度洋洒面貌一改,不是邋遢反倒出落得十分稳重与成熟。这人时常是笑容满面,可一旦严肃起来又出奇的震慑人,好比那日他对人说‘死也要死在我眼里’时的语气,就是甘云归也忍不住发怵。如今这人认真的样子也是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甘云归想着想着对方的手就来到自己裤腰处。
“这……这是要干嘛?不是已经擦了吗?”他说着就按住甘青司的手不让动。
“别闹,赶紧擦完赶紧换身衣服你好休息。”甘青司讲完就把他按在床上,甘云归本就带着病,根本没什么力气,这一来二去倒是很好解决,“小孩子家家一天这么啰嗦作甚?”
“谁是小孩子了!甘夙冶你莫要忘了我可是残魂!指不定还比你大上几百岁呢!”他双腿仍在乱蹬,这次甘青司干脆压住他的小腿,让他更没办法挣脱。
“是是是,小祖宗,您就别折腾了,要不你这病再严重起来,我可受不住。”甘青司说着就把他裤子扒了下来。
“啊!”甘云归捂住自己的脸大呼出声,“不要脸!甘夙冶你不要脸!”
“知道了知道了。”
甘云归这一遮脸全身注意力都落到身子被布巾擦过的地方,他这次都不敢往指缝看,只得偶尔扭扭身子企图避过布巾的温热和甘青司粗糙的手偶尔碰到而来的慌张。
羞赧不已的甘云归在这不长的磨难中仿佛度过了一个百年,等甘青司给他换好衣服,身子更是发软得厉害,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甘青司从床里头扯被子时身体挡在他面上,忽然脑袋中七七八八的画面闪过,顿时跟个浆糊似的,突地身子更加躁动,对方气息把他笼罩的瞬间,更是发现自己不对劲,急忙帮着对方拉被子。
见他慌乱的动作,甘青司笑道,“这回知道冷了吧?”
谁知甘云归不理他,又一头窝进被子里。
甘青司稍微放下心,端着木盆就出了门。
床榻上甘云归一脸张皇,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那般清晰,他低咒一声,道,“怎么可能……,”唇上和身子残存的触感让他恍惚,他竟然对甘青司有了反应。
丫的,做人哪里不麻烦?
狼吞虎咽吃完午饭,甘青司就一个人到甲板上晃悠,恰好见到明景与几人争执,声音大得快要把风浪都比下去,炸耳朵得紧。
“明五公子,你莫不是修仙修傻了?你对那两个落难兄弟这么好是为了让人家对你感激涕零还是叩首谢恩啊?”男子耻笑道。
明景皱眉正视他,道,“阮平你莫要恶言相向,他们二人一个病一个伤,你们明知道为何还颐气指使?莫非你要看他们被折磨致死才甘心?”
阮平不屑道,“嘁,要不是看在他那弟弟长得入我眼的份上,我早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了,他们一看不过就是些凡夫俗子,谁会费力气把两个吃白食的当王爷供着?哦,我倒忘了,是有这么一个人,不正是大仁大义的明景公子吗?”
“我们是修仙之人,何以见死不救?又何以袖手旁观?凡夫俗子又如何?”明景满脸愤怒之色。
“明景,别忘了你吃的穿的用的从何而来,就是你日日修炼的仙法也是皇家费尽心思找来的,西越远古名门也未见得能找出几本。这些凡夫俗子能给你吗?啊?”
他哀叹道,“清平观已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沦落?若是清平观如众多仙家一般只想着修仙,为世人降灵除祟,迟早和那些没落的仙家一个下场。反观我们清平观,大好的靠山,大好的前景,哪里来的沦落?前几月的四更天你看看多少灵师殒命,我们清平观呢?置身事外毫发无损,这是沦落?明景,这是崛起,是上古清平观可留存百世的证明。”
明景荒凉一笑,“何其悲哀。”
“顽固不化,明景,你要留他们是你的事,但若是他们不守规矩,可别怪我不顾同门情谊。”阮平瞥眼看到甘青司心中更是不耐,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明景有些窘意,走到他身旁问道,“司兄,怎生不休息?”
“饭后散散步。”甘青司也留意到他的失落,道,“明公子,此番是我与家弟给你添麻烦了,害得你和同门如此。”
“没有的事,本就是观念不合,就是无这回事,我们之间的冲突也不会少。”
“各人有各人的道,不必强求。”
“确是我太过于执拗,以我一人之力,怎可能改变全门的想法?”
“那可未必,虽是各人有各人的道,可同道中人却是不少的,明公子不舍其道,若是终有一日得偿所愿呢?”
“再好不过。”
第七十五章 甘云归:还演吗
夜里明景唤了甘青司和甘云归一同用膳,满满当当几桌人无不用嫌弃的眼光打量二人,碎嘴几句后倒也没再管他们的动静。
“七师兄,怕是明日破晓前就可到囚水岛了。”一人有些慎重地提醒阮平。
破晓之前势必鬼气大涨,他听完不由得眉头轻拢,“当初不是算好时辰,正午到达囚水的吗?怎会提前?”
“这海上的事哪能说得定?”
阮平啧了一声,转过身向明景道,“我可提醒你,我是不可能让这两个人待在船上的。”
“届时他们和我一起下船便是。”明景淡淡道但也忍不住担心。
“你可别肖想我会让门中弟子护着他们。”
明景回道,“不敢劳驾。”
“明公子,囚水岛是什么地方?好玩儿吗?”甘云归饶有兴致的看向明景。
他还未回话就听得一群弟子笑得甚是嘲讽,“现在的小渔夫还真是胆大包天!头一回没死海里,还想再去囚水死一回!”
“不过一个乡巴佬,你和他说这些做什么?”
“小弟弟,要不到时候你跟着哥哥们走吧?”
甘云归一个中指比过去,半路被甘青司打了下来。
“什么意思?”
“你刚刚那什么意思?”
甘青司笑了两声,道,“我弟弟夸你们厉害呢,在我们那这个手势是厉害的意思!”
几名弟子倒还十分好学的竖起中指,“嗬,看不出小弟弟你还挺有眼光!”
甘云归又狠狠比了过去,一边小声道,“渣滓!”他收回手又问,“怎么?囚水还是个了不得的地方?”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一个有行尸的死岛罢了。”甘青司道。
一弟子道,“看不出来,你这哥哥倒是有点见识。”
“见识不敢,不过打渔时得幸路经,也曾听人提起过罢了,些许传闻作不得见识。”
众人心里不禁生气诡异之感,明明是个打渔的乡下人,那一身破旧打扮却坐出端正之姿,就连说话也是一股子文雅风范。这哪有普通渔夫的样子?
明景像是习惯了般不作多想反而给甘云归解释起来,“这囚水岛虽是在卫海领内,可极其靠近北楚,上边阴气极沉,行尸众多,故而成为死岛。”
“那为何还要去那地方?这不是找死吗?”甘云归实在不懂这些人的弯弯子,知道有这么个岛不避开反倒找上门去,闲日子太好过了不成?
阮平嗤笑道,“此次船上皆是我们清平观精英,岛上也有不少我门弟子,行尸有何好怕的?见了我们还不是四处乱逃?”
“那你们去有什么意思?赶行尸玩?”
明景对着甘云归道,“囚水因行尸众多,因此不少灵师将其作为修炼之地。”
甘青司忽而见众弟子神色闪烁,微微低了头一拉甘云归衣袖,“好好吃饭,就你话多。”
甘云归冲他做了个鬼脸也没再问话。
回住处的路上明景欲言又止,最终开口道,“司兄方才实是抱歉,此行有关清平观门内事故而不再多言。”
“明兄莫要客气,本是家弟冒犯在先,司青还来不及道歉,明兄怎生开口?这般下来不又是司某之过错?”
“那便不提了吧。”明景话毕也觉有些好奇,“司兄当真是渔夫?”
甘青司微愣笑道,“明兄说笑了。”
“恕我唐突。”
“不曾。”
“我本意是让你和云弟留在船上,可我师弟疑心太重,若是明日到了囚水,你们定要在我身边三丈以内,切不可大意。”
“明白明白。”
“我就怕云弟会被吓着。”
甘青司急忙摆手道,“不会不会,你别操心,到时我们好生跟着你就是。”
“好。”
回到睡房甘青司大致和甘云归说了情况,这话一说完就引起了他强烈的不满,“为什么?”
“就因为我们现在是普通百姓,你不是残魂,我也不是鬼师,可明白?”
他犹豫半天终究应了下来。
“对了,我还没问你,上次你为何能从七舍羲鼎中出来?”
甘云归一咬果子,漫不经心道,“你忘了那满洞的灵尸?这副身子的原主也是个灵师,而且能力并不低,我虽不太清楚灵力的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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