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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仙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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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光跳跃在甘云归手中,他微笑道,“你要不要试试?”绝美的容颜在雪青光下如梦如幻,本该觉得柔美的场景却在灵气震慑中憾人十分,想问话的人通通把好奇塞进肚子里,一个也不敢吭声。
前行路上大家歇脚果腹,各自忙着生火烤吃食。
闲在一处的甘云归依旧对白久念念不忘,问道,“那小三这么沉默寡言?”
“岂止是沉默寡言。”甘青司无奈道,“他来我们家的时候我记得是七岁,逢人就瞪,那小脸只差没结出霜来,也不说话,至多动动嘴皮子,一开始大伙都以为他是哑子。由此我们还特地学了唇语就为和他交流,等我们唇语学得差不多了,他也开口说话了。”
甘云归笑得肚子痛,“那他早前为什么不说话?”
“我追问他半个月,他给了我两字,不熟。”想起来甘青司就憋屈,真不明白自己当初哪来的毅力。
“哈哈哈,人才。”
“可不是吗?”
“可刚才那些真是活尸吗?”
甘青司笑道,“不然呢,你见过行尸这么生动形象?”见甘云归一脸迷茫,他又道,“你不觉得在哪见过这样的活尸吗?”
甘云归听他一提是觉得有些眼熟,他不确定道,“你是说宫泠?”
“嗯,白久是宫泠的徒弟,要说本事也是不亚于宫泠的,尤其是保存尸者原身模样,就是宫泠也做不到他那一步。”
“那这小三岂不是很厉害。”
“不,要说厉害还有一个人更为高明。”
没好气看甘青司一眼,甘云归略显嫌弃道,“你不会说是你吧?”
甘青司也讶异地看向他,“在你眼里我这么有本事?”
“能说会道的本事是有的。”甘云归回他一句。
对方也甚感荣耀,语气自豪,“那也是本事,不过说到做活尸我倒是没什么门道,御尸还差不多。我要说的高明人你见过。”
“谁?”
“山鬼谣。”甘青司淡道,“南歌子出自他手,与活人别无二致的厉尸,世上怕是不会再有。”
“南歌子也……,”甘云归想起他们的遭遇,突地有些伤感,“你说为何会是那样的结局?”
“个人抉择。”甘青司道。
“不是命吗?”甘云归看向他,“鬼师的命,活尸的命,鬼魂的命。”
甘青司摆首,“不必认,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没人能定。”
甘云归听罢点了点头。
明景从远处拿来两个烫呼呼的大红薯,一边嘱咐道,“小心点,可别烫着嘴。”
“明兄,你光记得招呼我们就没留个给自个儿?”
“不急。”明景整了整衣衫坐到他俩旁边,“我们辟谷惯了,少吃些无事。”
“明兄,这惊雀可还远?”
“我们也是第一次来,尚不清楚。待我看看。”明景从袖中掏出地图,仔细比对后道,“若是快马加鞭,至多一日应是赶得到。”
甘青司笑点头也没错过频频打探而来的目光,“这些人还真是紧盯不放啊,这要是有眼刀子,我不得被刮得骨头都不剩?”
明景笑道,“许是云弟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大家自然多注目些。其实我也很在意,云弟莫不是东吴哪一门派弟子?”
甘云归咬着红薯,舌头被烫得紧,含糊道,“不是不是。”
“若真是如此,东吴不知要起多大动静。”明景赞叹,“云弟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模样,能有此番成就不得把各家首席弟子都比下去,这几天私底下说艳羡的人不知多少。”
“那我不是要出名了?”甘云归亮着双眼没注意到甘青司微变的眼神。
明景无奈笑道,“是啊,云弟,我也很是佩服呢。”
后方连几阚唤了明景两声,他连忙起身赶过去,只剩两人在原地一个啃红薯一个沉默不言。
“夙冶,你怎么不吃啊?”
见甘云归吃得快当,他把手中红薯递了出去,“吃吧,我不饿。”
“可你也好久没吃东西了。”
“我吃不惯。”甘青司替他剥了皮又放到他面前,“云归。”
难得听他正经的叫自己,甘云归立马抬起头,“怎么?”
“你可曾想过这身子的原主是谁?”
甘云归慢嚼细咽,而后摇头,“没想这么多。”
“照明兄的说法,玄法四段非同小可,要他真是东吴弟子,我们此行你暴露了该如何?”甘青司此前也是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可细想来原主身份有待斟酌,一不小心怕是后果难料。
“可我想跟着你去惊雀!”甘云归一下急了,“我……,”
“我没说不让你去惊雀,别着急。现在不过是猜测,待会找一外衣披着,省得到时候有麻烦。”
甘云归松了口气,这才安心继续吃红薯,“你说话怎么老这么气人。”
“这不是担心嘛。”甘青司道,“我们要去四更天,这终战前百家弟子定凑得差不多,到时要是有个万一那你怎么办?”
“不是有你吗?”甘云归顺手接过他的红薯,“你不保我,我做鬼都要缠着你,绝不放过。”
甘青司长叹一声,“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小祖宗。”
惊雀临近后,三家人总算是按捺不住心思,也不管连几阚是否合规矩就插入清平观队伍。
“这位兄弟,你到底是要去哪儿?”
面对凑近自己的人甘青司连连皱眉,“这不明摆着吗?惊雀啊。”
“我的意思是你打算跟着清平观到什么时候?”
甘青司偏身,面色很是认真,“哥们,你今儿个拉屎了吗?”
易呈珏尴尬看着他,旁边人一阵憋笑,他不自在道,“关你什么事?”
“所以,我跟着谁到什么时候,关你什么事?”
甘青司反问后易呈珏心里更是不爽快,当着同门面被反说一通颜面何存,可碍于甘青司对他们有用处也还是忍了下来,当即转身回到自家门派。
其他两家见易呈珏碰了一鼻子灰也自觉退却,回到当云观后易呈珏对身后弟子吩咐,“看来好言相劝他是不会听了,既然他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也不必客气,等他和清平观一分开我们就动手。”
“可师兄,他身边还有一个玄法四段的人。”
“你以为只有我们这样想吗?我自会和祈神佑、华凌教联系,他们清平观想独食而肥可没那么简单,想要鬼宿的人何其多,我们不可错过机会。”
“是。”
“送信至留在惊雀的各个门人让他们与我们会合,我还就不信区区一个北楚人能费我们多少功夫。”
“是。”
冬月初八,惊雀城外马蹄声四起,堆得黄沙漫起,狂乱之声把所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其中冲在最前的赫然是风尘仆仆的甘青司。
收缰于惊雀城墙门下,甘青司迫不及待跳下马,回身道,“明兄我要去惊雀台一趟。”
不难看出甘青司的雀跃,明景笑道,“我们同你去,从未参加过四更天,正好去见识一下。”
甘青司也明白他的用心,道,“我不能再耽误你们行程,不会有事的。”
“司兄——,”
“兄弟,我们也去赶个热闹,你就遂了小明的心愿吧。”连几阚早已看清三家意图,无论如何也不打算轻易让步,能干扰到什么时候他自然不会放弃。
甘青司也不多言随即应下。明景跟着他们是怕两人出事,可清平观就未必了,他也不想过多纠缠于此,急忙唤了甘云归就往城内走。
街上不乏百家弟子闲谈,就连寻常百姓半句话都不离四更天,一个劲儿的说哪家厉害了,哪家又遭殃了,姑娘家大多念的是哪家公子最俊了。听得众人耳朵直冒火。
疾步跑在前面的甘青司心脏鼓动声响亮,多日未见,他生怕席若白瘦了,想到这脚下的步子也就愈加快当。
“这人到底去四更天干嘛?”
“不就是一想凑热闹的,管他那么多。”
“人都埋伏好了?”
“是。”
揪着衣服的甘云归在人群里躲躲闪闪,生怕罩着脑袋的衣服被人蹭下来,两个眼睛盯着甘青司半点也不敢放松。
古钟声浑厚一响,大家不由得朝同一个方向看去,甘青司更是直接跃上房顶飞奔,看得后边众人傻眼。
惊雀之战,开始了。
第八十章 席若白:至死奉陪
惊雀台人满为患,甘青司也不知道席若白他们何时比赛,人群拥挤更找不到半点告示。正想向人打听,就听得洪亮声音盖过全场嘈杂。
“四更天第三式,惊雀一场,五号玄门与一零四号比赛即将开始!”狂欢声响亮,宣布人也停了下来,等大家热情一阵后,他才徐徐开口,“玄门宋玉斋、宋起、宋清雅、林长笑、卫山风、云舞对一零四席若白、江溢、商顾影、商若生——,”
听见席若白名字甘青司也不管人潮熙攘,急忙往人缝里钻。
惊雀台上红布环绕,灵光四溢,其上之人个个面露肃色,正应了寒风凛冽。
甘青司只一眼便如鲠在喉,“席听欢……,”
席若白站在平日甘青司所立阴阳位,长发只用一根素带绑在脑后,白衣衬得面容憔悴,本就削瘦的身形如今更加单薄。潇洒如斯的席若白再无意气。
本应开始的比赛却因宋起的举动停下,他抬剑指向对面的席若白,笑道,“我怎么觉得少了一个人啊。”
云舞看向他,道,“胡说,师兄,明明是两个才对。”她娇笑几声听得宋起频频点头。
“唉唉,可惜啊,早闻甘世子鬼术奇佳,我正愁无对手呢,要不我还是不打了吧,太没劲了。”宋起弯唇,“你说是不是啊,云舞?”
“可不是吗?”云舞甜笑回他。
卫海上一事早已传遍各大城,甘青司遇害也闹得各家看戏不断,而宋起又听闻自己堂弟宋晔之事对两人厌恶不已,趁着各家都在的场面自当挖苦一番。
眼见席若白神色深沉依旧,宋起心里更是不平衡,“怎么?当真不叫那甘大世子出来亮亮相?不是郎有情妾有意吗?怎么这回就形单影只了?”
在场人无不愕然,这话着实刺耳,且不说传闻甘青司已故,两人皆是八尺男儿被如此调笑又岂是无礼二字可言。
甘青司拳握得死紧,人要冲出去立马就被甘云归拦了下来,“你去也没用,又不能和他打。”
“非去不可。”甘青司回身就见台上席若白有了动作。
元夕在他手中紫光流淌,微冷双目中决然一片,无视众人目光他抬头启唇道,“未亡人席若白在此,至死奉陪。”
字字铿锵有力敲打在人心,一句话使得全场寂静,谁都知道宋起不过是想看席若白笑话,让他颜面扫地,可他偏偏说得决绝让人动容。大家纵使知道他和甘青司的事迹,但也不曾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席七公子竟会说出这般话,未亡人,席若白竟然认得如此干脆。
甘青司双目不由得发热,他叹气一声,双目微凝。
正值双方僵持之际,两声剑鸣长啸,众人抬头一蓝一红两光破空回转一圈又直朝人群而去,大家四处闪躲,原本拥挤的门楼下只余两个人影,他轻轻握住双剑,徒留一抹暖笑望进对方眼底,“席听欢,我来迟了。”
席若白怔怔看着他,双腿如沉石半点也不动,元夕在他手中颤动几乎快拿不稳,全身力气只够支撑着他不倒下,他不敢眨眼生怕错看了面前的人。
宣布人见席若白挪动步子朝走向惊雀台的人去,出声道,“席七师兄,下了惊雀台就等同于放弃比赛。”
见席若白眉间难色甘青司轻笑,“我上来,就让我们待一会儿你看成不?”
宣布人踌躇半会也最终点点头。
大家看着甘青司三两下落到惊雀台,本以为二人会热情相拥会掩面而泣,可两人就互相看着动也不动,直把大家看得干着急。
“听欢,我没死。”
席若白双眼泛红。
“听欢我上来是想告诉你,我想你好久好久了。”
席若白紧抿着唇仍是望他。
“席听欢,我能不能抱抱你?”
大家见席若白仍是不动以为他受惊过度,正要感叹时就见席若白开了口,“甘夙冶,吻我何如?”
甘青司唇边的笑扩大,上前两步单手扶过他的腰,唇落在那抹无血色的薄凉之上,满场抽气声和尖叫声也未曾打扰两人。甘青司只记得这是第一次和席若白接吻的味道透着咸涩。他的席听欢落了泪,他的心房漏了雨。将席若白的头深深埋在自己肩膀,他道,“这是我的,不给人看。”
席若白紧紧环住甘青司腰杆,不知是何种表情。
“干事情,你想占我师弟便宜到什么时候?”说话人嗓音有些哽咽也甚是气恼。
“无浪兄,你又想破坏我和心尖温存。”甘青司笑道,眼中满是宽慰。
江溢轻哼,“就你能耐。”
甘青司又向商顾影和商若生打了招呼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席若白。
席若白揪紧他的衣袖,“在这等我,很快就结束了。”
“等等,我有个事。”甘青司说完就转身面向玄门几人,“我都出来亮相了,你是不是要来和我见识见识?”
这话一出只把宋起气得脸发红,在众人哄闹声中他也搁不下面子,宣布人还来不及拦,他提剑就跳下了台,一边也不忘逞嘴上功夫,“有本事你就来。”
甘青司沉下脸落在他对面,“那就来。”
这下谁还有心情看四更天,个个兴奋不已,各自欢呼。
清平观、华凌教、当云观和祈神佑兴致可就没那么高昂了,大家活像见了鬼,下巴直往地上跌。
“他不是区区北楚人吗?”
“他还是渔夫呢?”
“这是个什么情况?他他竟然认识席七公子,还还……,”
“亲了他。”
“没错,甘世子?哪个甘世子?”
别人不清楚可林子岑却是深有研究,“还有哪个甘世子,北楚鬼帝甘无衣之子,甘青司。”
大家互相瞪眼。
“那我们的计划?”
“计划?你眼瞎吗?”
“不是说他没鬼力吗?”
大家纷纷将视线落到林子岑身上,他立即道,“说不定是空有虚名呢,他哪有鬼力?”
话刚落音,惊雀台空地上宋钰长剑出鞘等待着对方出招,可他只是拿着如影随行并无行动。
“你什么意思?”宋钰急问。
甘青司笑道,“我鬼师对付你不用剑。”
宋钰嗤道,“哼,五鬼罢了,你当我灵师怕你?”
“哦?谁说的五鬼?”甘青司话一完,身后一个个身影出现。
青衣罗寒温雅一笑,粉裙万蝶语明眸,侯征战甲凛然,应庄白衣轻摇折扇,云修岈长铠化气凝剑,凤虞蓝纱遮面掩笑,白雪京素衣眉眼淡色,云锦黑袍敛容,白袍贺江月翩然,王悟叶雪裙裹身轻灵。
撤去笑脸他沉声道,“甘青司在此,至死奉陪。”
空气凝结,宋钰惊骇到两腿发软,一个打颤就跪在了地上,“万……万前辈。”
万蝶语媚笑,“前辈?”
不止宋钰,整个玄门都肃然起敬就差叩首拜自家老祖宗。
旁边四家又是惊叹,齐齐看向林子岑,“这叫没鬼力?”
林子岑冷汗顺着额间滑下,终是不敢再言。
宋钰被门人带下去后甘青司也收回召鬼,场上宣布人也总算落了心。
“前辈!前辈!”纪漓、席斐灵和左铭急冲冲跑来。
“小漓、小灵、小铭,你们也来了啊。”甘青司对他们笑了笑又随着三人走向门楼。
席斐灵和左铭拿着如影随行的剑鞘,三人眼圈都像是水洗过的,席斐灵委屈道,“前辈,你活着怎么也不知会我们一声?”
“是啊,我们都快担心死了。”左铭揉了揉眼睛。
“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有多难熬,七师兄总是一个人待着不说话,谁都劝不住。”纪漓鼻头一酸又想冒眼泪。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未恢复,也无法子和你们通信。”甘青司多日都未曾好生修筑,方才召鬼是硬生生拿命在拼的,他气不过宋钰对席若白的态度,这才召鬼出来吓吓他,要动真格他不过是个空架子。
席斐灵抖着声,“前辈,你不知道师兄整整昏迷了三日才醒过来,他想寻死,二师兄和五师兄怎么都拦不住,只能一次次打晕他。”
“他也不肯吃喝,药都是我们灌的。”想起那几日左铭就难受得紧。
甘青司看向惊雀台的人,想起了寻踪谷那日他说的话。
——席若白说,“甘夙冶,你若不在,休想我独活。”
他垂下眼深吸了口气,“是我的错。”
“才不是前辈的错,都是那些坏人。”纪漓道,“前辈,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
甘青司颔首,将久不散的撼动藏于心间。
四更天第一式结果不出意料,一零四取得胜利,四人打完立即下了场,席若白几乎是跑向甘青司的。跟在后边的江溢哭笑不得,他家师弟是变得越来越快当了。
华凌教、当云观和祈神佑的人也顺着人群四散,易呈珏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得师弟道,“糟了,师兄,我还未和在外的门人交代,只说结束后进来趁乱动手。”
易呈珏怒道,“蠢货!”
灵光扑向甘青司四周,几名平常人打扮的男子瞬时被打出几丈外。不远处甘云归收手眯眼看向人潮中的易呈珏,他们顾不得弟子死活仓皇而逃,甘云归走向前准备动手,只见无数蝴蝶飞向自己,他一惊急忙退到甘青司身后。
见蝴蝶只是落在周遭并无异动,甘青司心中突生疑窦,等他收回打探的视线就见旁边跑来一行人。
“还请阁下相让。”开口的正是甘青司十分不待见的唐霜天。
他不解道,“让什么?”
“你身后之人。”唐霜天沉眉。
甘青司看了一眼甘云归,又道,“人家对你没兴趣。”
江溢一听笑得可带劲,席若白也好奇看向甘青司身后的甘云归。
唐霜天气得一甩长袖走到另一边,而这时低泣的女子从他身后走出,竟是那日在船上遇见的唐七子,越看唐七子的脸甘青司才明白为什么他会觉得甘云归熟悉,他们二人无论长相气质都有八分像。
池九霄轻抚她的肩对甘青司颔首,他也回以致意。
“哥,你不看看我吗?”唐七子哭得梨花带雨让人一阵心疼。
甘云归抬头看了甘青司一眼,扯下披在头上的外袍,两张相仿的容颜对视,甘云归心中虽有酸涩却也不知如何应对。
“轻尘师弟。”
“轻尘师兄!”
“那不是唐轻尘吗?”
人群一下子又吵闹起来,公子榜榜首的寻踪谷九弟子唐轻尘,素来极少露面于众,大家急着一睹风采更是热闹。
唐七子上前握住甘云归的手,道,“哥,你没事太好了。引蝶无反应,他们都说你死了。”她靠在唐轻尘肩头哭泣,“我不信,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他们是骗我的。”
甘云归心间沉闷,他知道这个叫唐轻尘的人不在世上了,可又无法开口。
“轻尘,我们先回去吧,这里人多。”唐霜天说完就见甘云归一脸无措。
他半晌开口道,“我不去。”
唐七子也抬起头,“哥,你不回去你要去哪?”
甘云归语塞回头看向甘青司,“夙冶……,”
席若白见甘云归的样子心觉不对,听到他的称呼心底生起几分躁动。
甘青司一时间无法明说,更不好透露残魂之事,遂道,“他是我救下的,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唐七子震惊地看向他,“你是说我哥失忆了?”
甘青司点头。
唐七子满目哀切,身旁池九霄怕她承受不住将人环在自己怀中。
唐霜天神色不明道,“轻尘,你先同我们回去,失忆的事以后再说。”
他皱眉摆首,“我不叫唐轻尘,我唤甘云归。”
唐霜天上前抓住他的手,厉声道,“先和我们回去。”
甘云归无法之际另一只手截住了唐霜天的,“他说了,他叫甘云归。”
第八十一章 席若白:我未醉
场面瞬间陷入沉默,唐霜天视线骤时锋利,“唐轻尘是我寻踪谷门人,你一个外人如何干涉?”
无论处于何种身份,甘青司确是不能插手半分的,他一时不作答却也不放手。
“我不会跟你们走。”甘云归看向唐七子歉意道,“对不起,忘了你的名字,可我现在除了他谁都不认识,还请你谅解。”
“七子,你从小就叫我七子可却总不许别人叫,说和妻子同音。”唐七子笑说后忍住泪意,又偏过身给唐霜天行了一礼,“大师兄,还请你让兄长随他们离开。”
“师妹……,”唐霜天复杂看唐轻尘一眼,无奈之下还是松开了手。
“若门内追究,七子自会担下责罚。”
唐七子躬身不起,见此唐霜天虚扶一把,道,“师妹,暂且回去吧。”
“多谢师兄。”唐七子把视线放回甘云归身上,道,“哥,我在家等你。”
她转身之际传来一声呼喊,“七子!”等她回头只见甘云归面露难色,而后他又徐徐开口,“等我记起来,我就来找你。”
唐七子含泪点了点头,不舍看了他几眼才随唐霜天一行人离去。从始至终,甘云归都未曾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呼吸不畅就好像是被人掐住脖子透不过气来,半天他喃喃道,“我该如何告诉她?”
本是陌生人,甘云归却承载了原主的思念与悲切,就连安慰都无法说出口。
天空飘起碎雪,一点点打在人身上,牵起各人心中不同愁结。
雪花慢慢如同鹅毛散在天地间,绒绒铺开一地雪华,行人穿梭将深浅脚印踏得辨不清模样。客栈旗帜在风中摇晃,少年盯了许久,眼里都不知融了多少雪米子。
“小玉儿。”
金玉堂苦笑了会,这不,看雪都看出幻听了,声音到达的瞬间,热泪滚烫滑下,金玉堂擦擦手掌,把自己缩在石墩上活像个石雕。
“小玉儿,大雪天的你坐在外面干什么?”
大雪扑腾在面前迷了金玉堂的眼,仿佛过了许久他才看清前边的人,他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耳掴子,“我没做梦?”喃喃自语的人嘴皮子颤抖,他傻笑两声流着泪花捂嘴痛哭。往日明亮的双眼不断窜出泪珠,他哭着哭着人就抱了上来。
“小玉儿,怎的又哭了?”
“大哥……,”
嘶哑的一声大哥后金玉堂说的话再也不成音节。甘青司听见他闷声说了许多,心里揪成团线,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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