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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段性变O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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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暗恋季严。
中午他竟然一时大意被许池给骗了。
康临一悄悄拉住季严，小声道：“他是不是知道那件事？”
季严疑惑：“哪件事？”
康临一：“就……真实性别。”
季严不知道康临一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他怎么可能会不经康临一同意就告诉别人这种秘密，哪怕对方是许池，季严毫不犹豫的否认：“当然没有。”
所以许池并不知道季严是Omega？而是暗恋身为Alpha的季严？
康临一寻思着，一边享受着只有自己和季严共享秘密带来的不知名满足感，一边愤愤想：许池只是喜欢身为Alpha的季严，而他……
他虽然不喜欢季严，但他至少知道季严的真正样子。
总之，他比许池更了解季严！
康临一思维乱的自己理不清，许池的思维则也是乱的，看康临一的表现，果然满是二人世界被打扰的排斥感。
其实康临一那副样子很是吓人，可想到是这都是为了保护自家学长，许池很坚强的承受了Beta这个性别不该承受的压力。
人都来了，季严理解新生们想练手的心情，他爽快答应下来：“那就一起吧。”
季严说答应就答应，康临一从雪人变成了冰人，白色纤长的眼睫毛气的一颤一颤。
季严叫道：“康临一？”康临一回神，季严拉了拉他的队服：“走了。”
康临一快步跟上，脸色不好看，而等他们到了训练场，康临一发现自己只能分到季严八分之一时间的时候，脸色就更难看了。
对新生们指导提点，必须一个一个来，因为他们基础不牢，没有训练出统一的承受力。
季严想着这些新生只是偶尔来这一次，便先从他们开始，把康临一放在了最后，他一对一和新生过招，挨个指出对方的问题在哪里。
“你反应速度太慢，躲避训练要常做，养成对危险的天然嗅觉，不然遇到真的对手，你甚至还没反抗就已经被击杀了。”
季严示范着，做出左右躲闪的动作：“你打我试试看。”
新生从善如流的出手，但连季严的影子都碰不到。“学长太快了。”
季严摇头：“这是基础。”说着，季严一个扫腿，那新生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新生们热热闹闹鼓起掌，许池也坐在地上眼神闪亮道：“真厉害。”
趁着新生们纷纷应和，许池又鼓起勇气起哄道：“季学长经常在这里带康临一，你们有问题就常来啊。”
不仅蹭课，还要常来？
康临一眼皮一个劲儿的跳，嘴角挤出了好几声冷笑，许池被他笑的背后发麻，但对上视线，还是没退缩。
许池内心无限循环：我不怕你我不怕你我不怕你。
康临一心里也是无限循环，但对象不是许池，而是季严，他盯着季严，内心道：你敢答应你敢答应你敢答应。
季严在众人注视下，开口爽快道：“好，想来就来吧，我有时间就教你们。”
康临一：“……”
康临一气的原地起立，转头就往换衣间去了。
季严真是大方，作为学长，还真一视同仁啊。
呵。
呵呵。
康临一独自气了一阵，并没有等待季严追上来，这是当然，一般来说，也没有哪个指导生脾气这么大，会为学长偶尔指导别人就生气。
康临一在兜里踹了一瓶信息素遮盖剂，也是他太操心，季严自己都没注意这一点，而他却十分在意。
刚才在指导中，几个新生都因为出汗太多露出了一些信息素，季严虽然没露出Omega的味道，但这种程度的预防是应该的。
倒是季严一点都没想到这些事让康临一甚为不悦，那么没心没肺，岂不是还会在别人面前暴露秘密。
康临一回到训练场，季严正好打完一轮在寻他，刚见到康临一，就被迎面喷了一脸的信息素遮盖剂。
季严一愣，问道：“我露出信息素了？让你不舒服了？”
季严以为是自己的Alpha信息素让康临一反感，他细细闻了闻，发觉空气里回荡着不少Alpha信息素，可康临一并没有喷其他人，只喷了自己。
这就是说……
全场他最难闻？
季严有点尴尬，不由得退后一步，出于体贴离康临一远一些，他不好意思道：“要不我们今天不打了，我带带其他几个人，你先回去吧。”
Alpha的信息素之浓，一般的信息素遮盖剂盖不住太久，虽然季严没闻到自己的味道，但康临一是Omega，肯定比他敏感，不然也不会专门喷他。
本是一番好心，没想到康临一听了以后，忽然一脸杀气。
康临一问道：“你让我回去？”
季严道：“嗯。”
康临一：“……”这渣男。
康临一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像季严这么渣的人。
明明应该是带他来单独指导，白白多了几个人不说，现在好不容易轮到他，季严竟然叫他回去。
怎么不气死他？气死他算了。
康临一脑袋嗡嗡嗡，转头就走，季严看着他走远，奇怪道：“他生气了？”
许池凑上来握拳道：“A都是这样子，脾气冲得很，学长你要不要考虑搬回来，和我住一起你才安全啊。”
季严在内心否决了A这个字眼，又否决了安全这个字眼，和他住一起，怎么看都是康临一这个Omega更危险。
季严果断道：“不考虑。”
许池：“啊啊学长啊QAQ。”我都是为你好呀！
等你后悔就晚啦！
许池还要哭，听见许池还不肯放弃季严的娄敏却发出了同样的喊声：“啊啊学长QAQ。”
许池愣住，随后被娄敏娄壮汉拦腰拖走去叙述新一代学弟对学长的不舍之情，季严由着他们闹起来，自己出神想起康临一。
他今日也迎来了未解之谜：康临一又因为什么生气？
季严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懂不了Omega，他又叹了一口气，决定尽早结束指导回去看看。
他叫过一个新生，准备最后再做作一次讲解，刚刚出去上厕所的两个新生忽然一前一后奔进来喊道：“季学长！康临一和远程班的人在那边打起来了！”
季严一惊：“怎么回事？”
另一个新生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打起来了，额，是打起来了，但不是斗殴那种打起来，而是开了全实景模拟，按照上次班级赛的情况在打丛林战。”
第27章
一听是这种切磋似的模拟战，娄敏当场松了一口气，他哈哈笑道：“不就是丛林战嘛，我康哥哥上回大胜而归，让他们打去呗，根本不是事儿，我哥肯定赢啊！”
许池摇头道：“我看未必。”
季严亦是摇头，认真道：“没那么简单。”
周边的新生听得互相看了看，脸上都浮现出疑惑，正想要仔细询问，季严却忽然快步往外走。“我去看看。”
一向最为沉稳的季学长竟然这么在意，这么着急？
新生们纷纷跟上去，只有许池望着季严迅速远去的背影，微微蹙起眉来。
当初学长带他时，有这么急的时候吗？
真是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酸死我。
众人一路到了模拟观战区，那里站着几个远程班的新生，半空中浮现的屏幕上分两方视角和全局视角三块区域，新生都在盯着瞧，瞧着瞧着便爆发出一阵叫好。
这种叫好声，莫非他们远程班的人竟然占了上风？
季严带着单体班的人走近，远程班的新生礼貌的和学长打招呼，季严点点头，目光立刻落在屏幕上。
康临一和另外一个远程班的新生正在一对一PK，后者隐藏在丛林一角，而康临一则在丛林中穿梭。
单体班的人只看了一眼便惊讶：“一对一？”
远程班的新生嘲讽回道：“当然是一对一，你把我们玩远程的当什么了，我们难道会以多欺少？”
单体班被一时无言，其实他们真以为这场丛林战是多打一，因为对手可是康临一，远程班怎么会只派一个人上。
然而远程班真的只有一个人在打，明明只有一个人，却处在上风，在林中穿梭的康临一看上去和平时不同，脸色罕见的十分沉重，他胸前有一块污渍，代表着他曾经被远程班新生用枪击中。
也就是说，在刚才短暂的时间里，康临一已经输了一场，还是正中胸口，如果这是实战，康临一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娄敏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呢！那可是我康哥哥！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季严正色道：“不是身体的问题，这是属性克制的问题。”
娄敏道：“但是上次……”
许池截断他的话：“上次和这种是一种情况吗？那种堵门方式是最笨的方式，算得上是靠体能投机取巧，但这种分地点随即投放的丛林模拟不一样，它不像班级班时那样给你堵门的机会，打远程的对手先手藏起来，再想找就难了。”
康临一完全找不到对方，而对方却仗着自己射程远，给自己划了个圈，只要有人进入这个范围就狙死他。
这种无法回避的距离差，就是上次单体班输的那么惨的直接原因，现在哪怕换了康临一，也不能忽视这种克制带来的劣势。
娄敏哑然：“啊……那这要怎么打？”
许池正想回答，季严忽然开口对其他几个新生道：“趁着这个机会，正好给你们讲一下如果实战中遇到远程对手应该怎么打。
新生们束起耳朵，想听教诲，哪知季严道：“最佳方案就是向你远程班的战友求援，单体班负责吸引注意力，远程班的战友后手聚集，用远程决胜负。”
娄敏：“……”
新生们：“……”
新生们苦着脸道：“学长，现在打我们的就是远程班的战友。”
季严他本来一直板着脸，直到这会儿才忽然笑道：“嗯，所以接下来，让康临一给你们演示一下打战友的最佳方法。”
新生们正惊讶，季严忽然打开了模拟战斗的语音系统，轻轻咳了一声。
比赛时外人不能给建议的规则人人都清楚，季严身为学长更不可能破坏，他什么都没多说，只是道：“康临一，冷静下来。”
季严的声音回荡在系统里，正在模拟全景里中的康临一听得非常清晰，那白发身影几乎是瞬间停下了脚步，抬起头向着某个方向看过去。
在康临一的视线里，他什么都看不到，而季严这边却能看见康临一的眼睛直直看着屏幕，眼神熠熠生辉。
季严回望着他，在内心道：康临一，冷静，好好思考。
康临一快速在丛林里蹲了下来，他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内心惊讶的想：刚刚的声音是季严？他怎么来了？
康临一不自觉摸了摸胸口，那处被空枪打出来的污渍提醒着他已经惨败一局，他有些挫败的想，刚才被打中时震惊又狼狈的样子是不是被季严看到了？
康临一心思电转，懊悔的同时，果真快速冷静了下来，他环视四周，不断提醒自己：康临一，不要急躁，仔细观察，用脑思考。
他其实知道的，丛林战里应该怎么做，只是情绪烦躁，竟不知不觉放空了大脑。
康临一本没想到和远程班打丛林战，从季严那里气冲冲出来时撞见远程班是个意外，放在平时，远程班和他墨迹嘴他理都不理，偏偏当时满肚子不爽，就这么答应了。
然后，事情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康临一在地上滚了一圈，再趴起来时，他的脸颊沾上了泥污，遮住了原本的肤色。
他急速做着判断，刚才他被远程班的那人击中过一次，打中以后，那个人一定会改变位置。
如果他是拥有那么远的射程，他会选择往哪个方向移动？对，应该是四点钟方向，那里背光，下风，地势合适，很适合守株待兔。
再者，如果知道自己会过去偷袭，那他应该靠什么来定位自己？
康临一快速又安静的开始移动，一直给人白色干净印象的他几乎要融在土地里，竟是一点都没有顾及自己身上脏不脏。
这种移动相当需要韧性，而就观赏性来说，也十分单调，新生们看的有点无聊，便抽空看了看远程班那边的视角。
远程班的那人显然有趣多了，他正趴在一棵树上，在蹲守康临一的同时，还抽空换无声枪打了两只系统模拟出来的动态野兔。
新生们看到颇有趣味，而就在此时，情况突生，有一处细微的闪亮在某处一晃而过。
是康临一。
他来了，且近在眼前！
好快，竟然这么短的时间无声无息来到了这里！
远程班那人被吓了一大跳，单体班几乎要响起呼声，他们都看到康临一的白发闪过，眼见着即将得手。
然而那远程班的对手在生死关头反应极快，他不顾自己会不会摔伤用力往后一仰，在掉下树的同时砰砰开了两枪。
远程班的对手掉在地上，视角对着天空，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那么近的距离，按照远程班的准度，绝对能击中。
康临一又输了……远程班的新生们嗷嗷叫起来，单体班的新生则一脸郁闷，唯有季严紧紧盯着屏幕，目光深沉。
就在众人都以为尘埃落定的这一刻，那远程班对手的视角里忽然出现一个人影，原本应该在树上的康临一竟然从树后出来，在远程班的人反应之前，悄无声息的掐住了对手的脖子。
康临一道：“这局我赢了。”
整个远程班都是懵的，连被锁喉的对手都一脸震惊，他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那刚才他击中的是什么？
他明明……
那对手还要再说，忽然整个人都僵住，他看见空中有一把白色发丝四散飘落，而他身边的康临一原本几乎垂到腰间的长发不知何时竟不知所踪。
远程班对手：“……”
我了个大槽！
康临一到底是个多狠的人啊，竟然连自己的头发都舍得拿来做诱饵！
他也猜到康临一有可能会猜出自己是以康临一的白色头发进行狙击，但他没想到康临一会这么果断的割发！
那可是头发啊，又不是衣服！
远程班的人已经惊呆了，虽然看胜负是双方各胜一局，可这一局康临一的表现太过让他们震撼，完全没有平局的欣喜感。
康临一……简直是个狼人！
不得不说，在这个方面，他们都很服康临一。
娄敏激动的直拍手，为了抒发他的激动，甚至狠狠抱了许池两下，许池差点被他给勒的断气，好不容易缓过来，忽的注意到季严在低声说话。
他仔细辨别，并不能看出季严说的是什么。
许池凑上前去，问道：“学长，你在说什么？”
季严回过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话，他的脸上泛着些微红，看上去有些活跃兴奋，竟仿佛自己打了一场实战一般。
许池从季严的状态中感受到一股难以言说的危机感，他想说什么，季严先他一步开口问道：“你刚刚有没有在康临一的身上看见什么？”
许池不解道：“什么？”
季严道：“光芒。”
许池：“……”
哪里有光芒？康临一现在不是一身泥污吗？
许池一时无话，趁着这功夫，季严留下一群新生，径直去模拟室迎接康临一。
康临一并没有没想到季严会来接他，他现下一身脏乱，头发乱七八糟，十分狼狈，不知为什么特别不想被季严看到。
迎面撞上以后，康临一眼角轻抽，险些忍不住扭头想跑，不过他到底忍住，只抹了把脸，故作冰冷道：“你过来干什么？不是教那群蹭课的么？”
季严递了一条毛巾上来，不用康临一伸手接，便直接披在了康临一肩上，他的目光又是欣赏又是热烈，看向康临一时，甚至有种十分温柔的感觉。
季严道：“他们那边有许池在。”
康临一呵呵道：“许池一直在。”
季严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只微笑道：“你说得对，只是我现在特别想见你，康临一，你刚刚太耀眼了。”
第28章
康临一一点都没有预料到季严会说出这样一句话，直白的赞美扑面而来，康临一眼睛微微一瞪，淡蓝色的眼眸都颤了颤。
季严这是在说什么呢？
他在撩他？
什么叫特别想见他？
这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康临一惊讶之余，竟有些惊慌，他眼神躲闪，忽然什么都不想说，只觉得完全待不下去。
他总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种异样的热度，匆忙道：“我回去了。”
季严惊讶：“这就要走，不和单体班的队友打声招呼吗？他们刚才都看了你的比赛，现在在观战席坐着。”
康临一道：“不是你要我走的么？”这句话里还有点酸，他可是很记仇的。
要是这样说也对，季严点头道：“那也好，你回去洗洗澡换身衣服，你喜欢干净，现在肯定不舒服，那就走吧，我陪你一起。”
康临一：“你和我一起？”
康临一本想快点逃离，全然没想过季严会和他一起走，他意料之外，但又有种未知名的得意在心里浮现出来。
康临一抬着下巴道：“放着蹭课的不管就算了，现在还要和我直接走，行吗？”
季严应道：“嗯，你才是我的指导生，你最重要。”
康临一：“……”原来你还知道！
康临一看向季严的目光责怪又诧异，他还有点不敢相信那么不会聊天的季严会突然说出这么好听的话来。
季严可真能耐。
既然这么能耐，倒是再多说几句啊。
康临一很是努力才压制嘴角的窃喜，强行冷淡道：“随你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等季严果然如言跟在他身边，笑容便悄悄地扩大了很多。
季严没有注意到康临一的神情，亦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上也带着满满的笑意，他的脑海中还回荡着康临一闪着火焰的眼神，那样的目光，那样果决的表现，让他热血沸腾，让他心跳加速。
Omega，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Omega。
也不是，季严觉得，那份感觉其实和性别无关，只是来源于康临一这个人，他不止美丽，而且拥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魅力。
季严曾觉得自己倾向于接受对自己有好感的人，现在看来并不准确，如果身边有像康临一这样的对象，他大概并不需要对方表白，自己便会主动动心。
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什么，季严回神，急忙打住自己的思路将刚刚冒头的想法压回去。他答应过康临一绝对不对他有非分之想，军事系的Alpha不能食言。
季严是个说一不二的固执性格，自我限制以后，果真很快把那本就不明朗的情绪排遣的无影无踪，他开口教导道：“打远程是单体班长久的课题之一，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忽视，今天你虽然赢了，但是不可以骄傲，你这次能赢，是因为割了一把头发，但你也只能割一次头发，下次再来，这方法就用不了，也不适用了。”
康临一沉默的听着，默认了季严的道理。
季严又道：“你今天应该体会到了近战的局限性，但要清楚以后遇到的对手只会更难打，你刚才的对手只是新生，如果遇到……”
季严想了想，拿出最强的例子道：“如果遇上赵书峤，必输无疑。”
康临一本来不想说话，偏偏听到这句，浑身都不舒服，他不高兴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赵书峤有那么厉害。”
季严道：“有，他就是那么厉害。”
康临一噎了一下，完全听不得季严对赵书峤那么高的评价，他气道：“你怎么那么确定我会输，我还没试过。”
季严实事求是道：“因为我对你们两个人的实力都很清楚，你赢不了他，他准度极高，且近战水平不在你之下，你百分之八十近不了他的身，即便近了，也没办法快速击杀他，而在这个时间里，他能杀你三次，不，四次吧。”
康临一：“……”
说次数就算了，还说的那么精准。
季严就真的确定到那么绝对么。
康临一心里知道季严这个人不会说不确定的话，尤其是这种涉及到实力的问题，正因为如此，康临一更加不忿。
他没觉得自己在现在的情况下能打赢所有人，可输给赵书峤……那个对季严Omega信息素念念不忘的色鬼……
康临一之前的好心情全没了，他终于找回了和季严聊天聊到抑郁的感觉。
和季严说话他能原地升天。
康临一闷着一口气哼了一声，最后什么都没说，他喜欢用事实推翻别人的看法，之后一定会用实力战胜赵书峤。
回了宿舍，季严去联系许池，康临一则去了卫生间淋浴，他冲了足足二十分钟，这才觉得身上重新清爽。
洗完以后，他擦了擦满是水汽的镜子，轻轻咂了咂嘴。
战斗的时候康临一精神太投入，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用了多少力气割的是什么长度，只记得自己为了抢到先机，滚在地上割了好几次。
赢是赢得痛快了，但留下的这头白发却四下翘起来，长短不一，宛如狗啃一般。
怎么会这么丑？
这是他么？
珍爱自己美貌的康临一自然是受不了的，他对着镜子打量了好久，想做些努力，然而术业有专攻，他这个只有打人技能的Alpha实在无从下手。
磨蹭半天无果，康临一皱着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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