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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吹灯图-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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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勾引大法。冯宝子不知道羽衣鬼这茬啊,但也知道车衣不正常,肯定是撞邪了。他自己呢也吓的不清,挣扎起身,推开车衣,跑回屋子里。
  羽衣鬼到嘴的鸭子肯定不能让他飞了,两三步赶上去也进了屋,正撞见冯宝子的父母两人听到孩子的叫声往出走。羽衣鬼见有人挡道,一挥手,摄魄勾魂,吸走两个人魂魄,这两个人就当场呆立,像痴傻了一般,不能动弹。紧接着羽衣鬼跑到屋里,按住冯宝子,又做坏事。
  赶巧儿,于塘回来了,听到动静赶到,及时阻止了事情进一步的发展。
  再说于塘,阻止之后,突然有点后悔了,寻思自己晚来一会好了。等到羽衣鬼达成目的之后,在他离开车衣的身体的那一瞬,自己就能趁机将他杀死,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嘛,于塘转念又是一想,哪能那么巧自己一来正赶上羽衣鬼达到目的呢。别说等羽衣鬼达到目的了,就现在这个场景,都不知该咋跟人解释呢,车衣算是完了,没脸见人了。
  于塘没时间乱想,羽衣鬼挣扎地越来越厉害,那炕上的小伙都吓破了胆,还是先把羽衣鬼再压制回去把。于塘又把手指放在嘴里,之前咬坏的还没好利索呢,刚要结痂。一狠心,于塘又把伤口咬开了,鲜血直冒。他顾不上疼了,手指往车衣的背上一摁,羽衣鬼当然知道他要干啥,用尽力气挣扎,于塘一时间难以画符。
  “下来,帮我摁住他!”于塘扭头对炕上的冯宝子说道。
  冯宝子这时候都懵了,当然是于塘说啥是啥,赶紧提起自己的裤子,跳下炕帮助于塘一起按住车衣。羽衣鬼虽然厉害,但毕竟打心眼里有点怵于塘,所以被两个按的老老实实,于塘趁机写下镇魔符,又把羽衣鬼压了回去。
  缓了好一阵,车衣才明白过来事,看着衣衫不整的冯宝子和皱着眉的于塘,他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就问怎么了。
  冯宝子看着车衣还有点后怕,于塘只好说:“你又鬼上身了,幸亏我回来的及时,要不然你就和他噼里啪啦了!”
  车衣脸一红,马上就明白过来了,想上前跟冯宝子赔礼道歉,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冯宝子也不愿接近他,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正尴尬呢,于塘说话了,“别看了,你爸妈还在走廊呢,快整进来,我看看咋回事。”
  冯宝子被于塘一提醒,赶紧到走廊把两个人拖进来,放在炕上,看着一动不动的两人,冯宝子吓的不知咋办。
  车衣在一旁安慰说:“宝子你别怕。”
  冯宝子哭腔都出来了,“滚你妈的,我咋他妈能不怕,我爸妈都这样了!你。。。你。。。你他妈离我远点行不啊,我看着你就犯恶心!”
  车衣听这话,低着头,绕到了于塘身后。
  于塘知道他肯定是难过了,但也没办法,常人碰到这样的情况,肯定是害怕的,不过这小子说话可真不中听。于塘心说我得教训你,就开口说道:“没事,你爸妈我能救回来。”
  冯宝子一听于塘能救,又想起刚才正是因为于塘来了才控制住的车衣,马上就对于塘充满了信任,跪在炕上就要给于塘磕头。于塘当然不会受,把他拽起来说:“别扯这没用的了,我是车衣的朋友,他闯的祸,我会帮他弥补的。”
  冯宝子看了看于塘身后的车衣,没说话,车衣也低着头。于塘没心思管他俩,低头仔细看了看冯宝子的父母,分别拉着两个人的手,按住手心,感受两个人手心中的跳动。
  冯宝子见于塘的动作便问:“大哥,我爸妈咋的啦这是?”
  于塘想了想,说:“他俩没啥大事,就是魂丢了。”
  “那咋找回来?”冯宝子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毕竟丢魂这种事,在农村还是挺常见的,自己小时候也丢过,只不过没这么严重。
  原来那羽衣鬼虽有勾魂摄魄的能力,但它本身并不食人魂魄,它只对年轻的男人感兴趣,其他的时候还真不会对无关的人做出啥太大的伤害。所以之前把冯宝子的父母魂魄勾出来之后,便撒在了一边,按理说,才这么一会的功夫他父母的魂魄应该不会走远。
  于塘想到这赶忙拉着冯宝子来到院子里,来到他家的水井前,命令他打水。等冯宝子打上来一桶水之后,又从厨房找来炒菜勺子,告诉冯宝子用勺子舀井水喝。每喝完三勺,用勺子磕一下井沿儿,然后再喊一嗓子“爸妈回家吧!”。
  冯宝子听明白之后,于塘回到屋里,把门都打开,告诉车衣回家从自己的包里翻出黄符纸和笔,拿过来,写了三张三清符。然后跳上炕,伸手夹起一张三清符,剑指炕上两人天灵,一路滑到脚边。紧接着结印在手,口中念起招魂咒: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山神,五道游神,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失魂者冯家夫妇,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令念完,于塘意念一动,指间三清符瞬间燃着。于塘把手中烧了一半的三清符递给车衣,让他从窗户扔出去,紧接冲着院子里水井边的冯宝子喊了一声开始。
  冯宝子得了于塘的命令,便按照他说的,用勺子舀了三勺水,“敦敦敦”喝下肚,然后用空勺子敲了下井沿儿,喊了一声爸妈回家吧。
  刚开始还挺利索的,可这勺子是炒菜用的大铁勺子啊,喝两三勺还行,但是一直喝谁能受了呢,况且冯宝子现在也不渴。喝到了第九勺的时候,冯宝子就喝不下去了,他倚着水井上的辘轳把,抱着肚子冲屋里喊:“我说,我喝不下去了。”
  屋里的于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说:“你爸现在回来了,你妈还没回来呢。你要是不想要你妈了,你就不喝!”
  冯宝子一听,还是得喝啊,喊了一嗓子妈你快回来吧,又低头舀了一勺水。等他喝到第十五勺的时候,实在是喝不动了,“妈呀,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撑死了,呕。。。呕。。。呕。。。呀。。。哈。。。呕。”
  冯宝子肚里的水都溢到嗓子眼了,一说话,水就涌上来。他也走不动了,就趴在原地不住的呕吐。
  车衣站在窗前看着,心疼地问:“他不能再喝了,我去替他喝,管用吗?”
  于塘瞅着车衣,说:“其实他不用喝水的,我就听他刚才骂你,让我很不舒服。这不给他点教训嘛,让他遭点罪。”
  车衣听到这话,委屈地低下头,小声说:“也不能怪宝子,都是我不好,不但吓坏了他,还连累了冯大爷和大娘。”
  于塘不爱听这种谁连累谁的话,一摆手,示意他别说了,然后问:“你接下来咋打算啊,出了这事,你在这村儿也待不下去了。况且你身上的羽衣鬼还没解决,随时可能再出来,我也不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守着你,我还有件事要去做。”
  车衣听完这番话,眼神暗淡,自己叹息一声,说:“我没别的朋友,就这么一个,估计以后也不会再和我好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咋整,要不。。。我到山上等死吧,免得我再害人。”
  于塘看车衣的可怜样儿,想了想,便说:“要不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长春。找机会除了你身上的鬼,再找个工作干,你也不用一辈子都窝在这破地方了。要是你还想回来也行,总之,跟我到外面长长见识,一定好过在这村里孤孤单单一个人。”
  听了于塘的话,车衣满心期待,眼神又亮起了光,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
  于塘也不由得笑了笑,说:“把那个什么宝子叫进来吧,他爸妈没事了,你回家收拾一下,咱们俩就一起走。”
  车衣心里有了着落,叫进来冯宝子,于塘把手中剩下的两张三清符交给他,并嘱咐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在两个人头前点着,烧完的灰混着井水喝下去,两人就能醒了。
  冯宝子千恩万谢,表示要去鸡圈里抓两只鸡送给于塘。于塘一听,这冯宝子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刚才可能是吓坏了,才说出那样的话。自己折腾他喝水这事,还真有点后悔了,这两只鸡是不可能要的,自己都要走了,还要鸡干啥。
  车衣想到冯宝子跟前说话,但看冯宝子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没敢上前,站在于塘身后说:“宝子 ,我鬼上身了,做的事我都不知道。不过我要跟他走了,我家的地和房子院子都给你了,算是今天这事的补偿吧。”
  说完,车衣和于塘就走了。冯宝子看看炕上的爸妈,又看看车衣两个人出门的背影,想说句道别的话,可也没说出来。
  再说车衣回到家里,翻出积攒多年的钱和几个证件便跟着于塘悄悄出了村,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本就是个飘零的人,就像那秋天的蒲公英,风吹到哪,就飘到哪了。
  于塘带着车衣回长春,只是山高路远,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太过偏僻,没通火车也没有客车,两个人只好先往临近的镇上走去。可即便是临近的镇,也要走上一天的路程,他俩出发的时候都快中午十一点了,现在眼看着天快黑了,俩人还没走到镇上去,没办法,只好就近找个能落脚的地上对付一晚,明天天亮再走。
  两个人也算幸运,前面正好有一个村,还没走进村呢,就听着村里传来一阵喇叭声。于塘站住脚听了听喇叭,心说这喇叭吹得是大悲调啊,估计是村里死人了。于塘嘿嘿一笑,回身问车衣道:“你饿吗?”
  车衣捂着肚子,一脸的受样,“哎哟。。。别提了,我都快饿死了。”
  “没事,等进了村咱就有吃的了!”于塘拉着车衣,说:“只不过,得给人家当一回孝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吗有人看吗有人看吗?我又在自言自语了。哎。。。

  ☆、鬼话

  于塘带着车衣往村里走,哪想到刚进村里,喇叭吹得哀乐声就停了,于塘正发愁怎么办呢,远远看到两个小屁孩跑过来。这俩小屁孩颠颠地跑过于塘身旁的时候,于塘一伸手把他俩拦了下来。
  “孩子,我打听下,你们村谁家死人了?”于塘问道。
  俩孩子爽快地回答说:“关你屁事!”
  “唉?这谁家兔崽子,这不会说话呢,”于塘被怼的脸通红,敢要抬手教训下这小屁孩,其中一个小屁孩一伸手,“给两块钱就告诉你。”另一个接话道:“给五块就领你去。”
  于塘到嘴边的骂人话又咽回去了,乖乖从兜里掏出五张皱皱巴巴的一块钱,塞给两个孩子。
  俩小屁孩还算守信用,一招手带着于塘两人就往回走。一边走于塘一边问:“哎,你们村叫什么名啊?”
  “二手村。”
  “二手村?”于塘楞了一下,车衣却说道:“这名真好听”。于塘心说是他娘的好听,跟你家的瓦盆窑比,好听多了。
  于塘还打算再问一句,哪知道两个小孩一拐弯,指着一家敞开的大门说,“就这家。”
  靠!于塘一拍脑袋,自己再多走两步也就看到了,何苦来的花了五块钱呢。于塘有心骂两个小屁孩不地道,这么近还管自己要钱,谁知道一低头,俩小孩早跑没影了。于塘瞬间就觉得胸闷气短,心疼坏了。可一旁的车衣饿坏的不行,于塘只好带着他走进这家的大门,先蹭点饭再说。
  这家的大门,怎么说呢,开得有点大,大到什么程度呢,大门都拆了其实。一进门就是院子,院子也挺大,此时正摆着流水席,人挺多的,吵吵嚷嚷,倒是没人注意刚进院的于塘两人。怪不得吹喇叭的不吹了呢,原来是开饭了,于塘笑声对车衣说:“瞧见没,来的正是时候。”
  正对着流水席的是一个灵棚,灵棚里支着发黄光的大灯,照在漆红的棺材上,看着那么地庄严肃穆,倒是一点不阴森渗人。棺材头里摆着供桌,上面放着黑白照片,一个香炉碗,一碗豆油灯(长明灯),一个灵牌。
  于塘拉着车衣到灵棚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车衣小声问:“咱们磕头就能吃饭了吗?”
  “当然能了,也没人认识咱俩,随便找个桌子凑着吃点,没人会在意的。吃完咱就走。”于塘一边说着,一边瞄了眼遗像,是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姑娘。于塘心说可惜了啊,年纪轻轻就过世了,怪不得院子里没人带孝布呢,都是长辈或是平辈的人。
  两个人磕完头,就走到流水席前找空座,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哪有空座。不时还有人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于塘两人,于塘有点脸发烧,正纠结着咋办的时候,过来一个小伙子,看了看两人,问:“二位是?”
  于塘刚想说瞎话糊弄过去,那小伙子又说:“是书姐的朋友吧,你们从哪来啊?”
  于塘支支吾吾答道:“啊。。。我。。。我从长春来。”
  “哎呀,这挺老远的呢,快坐下吃点东西吧,一路辛苦啊!”小伙子说着一看,没空座了,又赔礼道:“不好意思哈,你等下哈。”说完,又风风火火地找来两个哥们支了个桌子,端上来饭菜,搬来木凳,招呼说:“坐坐坐,快吃吧,有啥事招呼我哈。”
  小伙子的热情让于塘有点尴尬,和车衣对视一眼,两个人缓缓入座,一桌子香味四溢的饭菜,大鱼大肉,别提多好看了。就是。。。这桌子支的位置就在离棺材有点近,差两步就到供桌了。
  那小伙子说:“没事,吃哈,书姐生前就是不拘小节的人,她不会挑理的。”
  于塘应和地点点头,拿起筷子递给车衣,“吃吧。”
  那小伙子见他俩动筷子了,就离开去忙别的了。他一走,这桌上没别人,车衣的旋风筷子就抡起来了,说实话,没见过这么丰盛的饭菜,鸡鸭鱼肉还有大肘子基围虾。
  于塘倒是没有那么饿,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灵牌,上面写着名字,赵凯书。转过头自己起开一瓶啤酒,一边嘱咐车衣慢点吃,一边吧啤酒瓶往嘴里送。瓶口刚塞进嘴里,突然耳边响起一阵重金属的摇滚旋律,吓的于塘一哆嗦,啤酒瓶口磕着牙,疼的于塘一捂嘴,倒抽冷气。耳边就听有人高声歌唱:
  “是否每天忙碌只为一顿饭
  是否幻想里只有绫罗绸缎
  是否爱人已爱成了一个伴儿
  是否半夜里心痒痒地直蹭炕沿儿。”
  于塘循着歌声看去,在灵堂和流水席中间的空地上搭着一台子,这台子原本是给乐队吹喇叭用的,现在喇叭匠子都去吃饭了,上来了一伙乐队。这伙乐队又五六个人,都是大老爷们,但是,一个个红衣绿裤大棉袄!描眉打鬓!敲着震耳的架子鼓,吹着尖锐的唢呐小号,主唱手里拿着带线的话筒,张着大嘴喊着命运呐!
  于塘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明明是办丧事的,怎么还请摇滚乐队了呢?
  一旁的车衣也吓了一跳,手里的鸡腿都忘了往嘴里塞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台子上搔首弄姿的乐队主唱。
  于塘看流水席上的人一个个都埋头吃着,头也不抬,显然是毫不在意,或者说是毫不惊讶,倒是自己和车衣显得有点大惊小怪了。于塘只好示意车衣继续吃,自己则喝着啤酒,尝试着欣赏一下这别样的演奏。
  “日子一天天不会总是阳光灿烂
  岁月一年年收获地比醋还酸
  幸福像在天上磨磨叽叽不下凡
  花花绿绿的危险时刻就在你身边儿
  身边儿
  为何人让人去受罪
  为何人为人去流泪
  为何人与人作对
  为何人与人相随
  哎呀我说命运呐
  生存呐
  命运呐
  生存呐。”
  听着摇滚乐队尽情地演唱,于塘皱着眉头,还是觉得有欣赏不过来,便低头也吃起东西来,假装听不见。
  但这个乐队的穿透力和感染力太强,一首作罢,另一首马上接踵而来。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长得滴是好看他妈又善良
  一双美丽滴大眼睛
  辫子嘛粗又长
  。。。。。。
  啊谢谢捏儿给窝滴爱~
  今生今世我怎能忘怀~
  。。。。。。
  谢谢捏给我滴温柔
  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啊多少次我回回头看,看看走过的路
  衷心祝福你善良的姑~娘啊
  多少次我回回头看,看看走过的路
  你站在那小河旁。”
  于塘挤眉弄眼看着台上的主唱,歌词还是那个歌词,就是这个小芳不像是村里来的,总感觉小芳不怎么矜持,像是吃了【春】药之后站在街旁而不是小河旁。一时间,于塘以为自己坐在了路边亮着小粉灯的足疗店里。
  车衣凑到跟前小说问:“我咋觉得这家不像是办丧事的呢,好像是办喜事呢。”
  于塘也觉得奇怪,说:“别管了,抓紧吃吧,吃完咱就走。”
  两个人再次低头继续大快朵颐,怎么吃也吃不够,车衣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于塘是好久没正经吃一顿饭了,这时候也觉得饿的不行了。
  身边流水席的人大多吃完了,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基本就剩下于塘这桌了。但是也奇怪,没人来催他们俩。等于塘吃饱的时候,车衣也小肚溜圆,撑的小辫朝天,但还举着汽水瓶子往嘴里灌。于塘怕他吃多了胀肚,提醒他适可而止,他回答说液体不占地方,自己这叫溜缝儿,不能白给人磕头啊。一边说着,还不停地打嗝。
  于塘没再管他,台上的乐队还在敲敲打打,主唱扯着嗓子嚎着摇滚,于塘仔细听了听,才听清这歌词:
  “我是一包名牌的香烟
  我塞进了穷人的口袋
  我是一只贪婪的耗子
  我被富人收养起来
  我是一盒治性病的药
  我被爱人偷偷的打开
  我是一个犯了戒的神仙
  我被老天踢了下来。”
  于塘皱着眉头,抓过桌上的劣质餐巾纸擤了擤鼻涕,根本没听懂,还觉得有点难听。这时候有个女孩走到身后,一拍于塘肩膀,于塘扭头看的功夫,她就已经自己坐下来了。就坐在于塘的长条凳上,也看着演唱的乐队,嘴里却问:“是不是听不懂啊?第一次听,都很难懂的,还会觉得有点刺耳。”
  于塘诧异地点点头,但是没急着回答,而是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年纪不大,跟自己差不多,也或许比自己大几岁。再看看近在咫尺的供桌上的黑白照片,遗像本人。
  于塘倒没害怕,第一反应是这姑娘没死,便问:“赵。。。赵凯书?”
  女孩点点头。
  于塘有点不好意思啦,说:“美女,你电影看多了吧,也学《落叶归根》里的午马老先生,给自己办一回丧事?那不好意思了,我俩也跟本山大叔一样,走到这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吃你几口饭,见笑了。我俩给钱,你要多少给多少。”
  赵凯书转过头冲于塘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倍儿漂亮!她眼睛瞟向灵堂前的一个黑瓦盆,说:“你要真想给钱,去给我烧点纸就行。”
  “嗯?你真死啦?”于塘吃惊地问道。
  没等赵凯书回答,车衣颤着嗓音问:“喂,你跟谁说话呢,你可别吓唬我,嗝。。。嗝。”
  于塘看着一脸的疑惑还不停打嗝的车衣,得,常人看不到,这姑娘看来真是鬼。赵凯书仍旧笑嘻嘻地看着于塘,又瞟着车衣两眼,等着看于塘怎么解释。
  于塘对车衣说:“你吃饱了吧,吃饱了就去给美女烧纸去。”
  “啊,烧纸?咱不走吗?”车衣有点吃惊。
  于塘:“本来是应该走的,但是,咱吃了人家的饭,就这么走,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车衣:“咱不给她磕头了吗。”
  “但是你吃太多了”,于塘继续说:“人家美女现在有意见了,跟我说打算留下你做个上门女婿。除非,你给人烧点纸,她才肯放你走。美女现在就坐我旁边呢,你想不想看一眼?我可以帮你开天眼,看看你未来的老婆。”
  车衣听了这话,吓的缩着脖子扭头看着供桌上的黑白照片,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看不看,我烧纸还不行吗,你跟她说说,我给她烧一宿,我给她守夜,你让她放我走吧!”
  于塘:“你先去烧吧,我尽量给你讲好话。”
  车衣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灵堂前一边烧纸一边咯咯地打嗝。
  赵凯书看着车衣,说:“我可没那么小气啊,是你吓唬他的,不是我。”
  于塘一摆手,说:“既能给你烧纸,还不妨碍咱俩讲话,一举两得。美女,我不明白你干啥不好好在棺材里躺着守着你的尸身,跑到外面来干啥?就因为我来蹭你饭啦?”
  “哎呀,我都说了我没那么小气,我是出来看演唱的。”赵凯书说着一指台上的摇滚乐队,“这是我死之前特意叫我爸请来的,一定要在我的葬礼上请他们演唱。”
  “你生前喜欢摇滚?”于塘斜着眼问道。
  “何止生前啊,死后依旧喜欢。”赵凯书握着拳头,斩钉截铁地说。
  “哦,呵呵,我个人就不太会欣赏摇滚,有点理解不了。”于塘摇着头说道。
  “理解不了,我教你啊,你哪里不懂?”赵凯书满心的兴致想要给于塘安利。
  “这个歌词,首先我就不太理解。”于塘小心地说道。
  “我告诉你哈”,赵凯书转身面对着于塘说:“现在他们唱的这首叫《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
  我是一包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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