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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吹灯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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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与活,他都有记忆,他知道自己被杀了多少次又活了多少次。他知道自己在遭受什么。”
于塘的喉结耸动,咽下口水,心慌意乱。
白鹭:“这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你要找的人。实话说,我希望你不要去。如果你去了而没能回来,你的命运将会和他们一样,成为阎君的‘单机游戏’里的一个小角色。”
于塘沉默不语,说不出话来。
白鹭也没讲话,两个人一沉默,周围都静了下来,洞口外的声音就传进来了。白鹭微微皱眉,拍拍于塘的肩膀,说:“你坐在这不要动,追你的人来了,我去搞定他们。顺便,希望你仔细想想我刚才说的话。”
于塘听说追兵来了,原本紧张,但白鹭的话又给了自己安全感。只不过,对‘单机游戏’的事,的确让自己心思动摇。
再说白鹭,提着鬼头灯一路往外走,到了洞口,就见几个人站在面前,黑白无常和牛图马面,还有一小队阴兵。
白鹭脸上带笑,微微弯腰,客气地问道:“谢大人、范大人,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啦,找我有事吗?”
那谢必安见了白鹭竟也恭恭敬敬,回答道:“白小兄弟,打扰了哈。我们哥几个来是因为有个小子浑水摸鱼,带了妖物闯到地府,行为诡异,怕对咱们的和谐地府有威胁,这才特地来抓他拷问。我们一路追他追到了这,这小子就不见了,可能是跑进洞里了,不知道你看没看见,让我们进去查查?”
白鹭绷着脸摇了摇头,“两位大人,我没看见有谁来,而且也不太方便让你们进去查。至于原因嘛” ,他话说一半,用手指了指洞口上的三个大字“人屠洞”,然后继续说:“你们懂的,这儿不是一般的地方,万一出了哪怕一丁点差错,咱们都不好交差。”
谢必安听了这话撇了撇嘴,忍不住想要发火,但一旁的范无救拉着他,微微摇头。谢必安只好改口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查了,走!啊,对了,如果你看到了外人,一定记得告诉我们。”
白鹭摇摇头,“谢大人,您忘了,我不能出这个洞的。就算真看到了外人,也通知不到你们的。”
谢必安阴沉着脸,说:“那就别和外人说不该说的话!”
“什么是不该说的话呢,谢大人指示一下呗,我毕竟是新来的,挺多事还不懂。”白鹭笑眯眯地问。
这回没等谢必安回答呢,范无救先说话了,“比如说有外人问你崦嵫山怎么走,你可不要告诉他!”
“哦,那我明白了。”白鹭笑呵呵的答应。
黑白无常碰了个软钉子,只好阴沉着脸转身走了。白鹭看着他们走远,才转身回到洞里,对于塘说:“他们走了,你想好了吗?”
于塘抬头看着他,说:“崦嵫山怎么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个人最近走霉运,希望下个月开始能有好运光顾我。
☆、送君
白鹭听于塘这么问他,就明白于塘是铁定了心要去找耶律休哥,他也就知道不用再劝了,便说:“既然你决定了,我就尽我最大的可能帮你。之前说了,耶律休哥是第二个享受阎君独家设计刑罚的人,第一就在我这洞里。”
于塘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示意他往下说。
白鹭:“你知道我这洞叫什么吗?”
于塘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白鹭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心地说了三个字“人屠洞”。
于塘不明不白,问道:“屠人的?”
白鹭瞥了他一眼,“人屠知道是谁不?我姓什么?”
于塘:“你姓白啊,白。。。白。。。人屠?白起?”
白鹭这才露出赞许的眼光,然后说:“这人屠洞关着秦朝的白起,赫赫有名的战神白起啊!至于他为啥关在这,我不用多说你也能明白,这和崦嵫山一样,是永远死不了的。”
于塘:“他也和耶律休哥一样,被仇家不停地杀?”
“不是”,白鹭说道:“把他关在这的是上上一代阎君了,对白起的刑法就一个字‘反省’。”
“都俩字了。”于塘数着手指说。
白鹭:“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让你死不了,一不拷打你,二不辱骂你,就把你一个人困在这,你闲来无事就会想生前的事。刚开始的十年觉得自己生前做的事都是对的,后来的十年开始反问自己,真的对吗?然后得到的答案,对!再过个十年,就开始想真的对吗?可能不对。再过个十年,又开始问自己,真的不对吗?就这样,反反复复,从他死,到现在,二千多年了,想自杀还死不了。你觉得,和耶律休哥比,哪个更好过一点?”
于塘听的头都大了,理了半天的思路,才想明白,人屠白起、战神白起,生前为秦国征战,杀人上百万。死后,十八层地狱走十个来回都不够洗刷他杀人的罪孽。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把他关在这鬼都不来拉屎的洞里,天天想自己生前做的事是对还是错,然后反复推翻自己之前的看法。两千多年,没做别的,就是再不停地否定自己。我操,这比耶律休哥那个还狠啊!耶律休哥是大不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拼命杀往死了打就行了,还能砍人宣泄宣泄。白起是天天否定自己,还没处宣泄,那比杀了他还难受啊,早疯了吧!要是一个没留神,没看住他,让他跑出去了,他肯定得屠光地狱才能泄恨啊!
想到这,于塘呆呆的看着白鹭,说:“你这守着一个□□啊!咋还干这差事呢?”
白鹭耸耸肩,说:“没办法,谁让我也姓白呢。我去地府投胎的时候,人家说要不来这当差,要不投胎当人,叫我选。”
“当人有啥不好?”
“当穷人。”
“哦,我可以理解你了。”
白鹭:“在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不遇见了你,还能给你帮帮忙。”
“那你快告诉我崦嵫山怎么走啊?”于塘有点着急了。
白鹭白了他一眼,“别急啊,你以为刚才跟你说的是给你讲故事呢?我现在已经帮不上你啥忙了,但是人屠还能!”
“啥意思,你要把他放出来跟我去崦嵫山?”于塘的心扑通扑通跳。
“想瞎了心了你,我敢吗?”白鹭说着,一摆手叫于塘跟在自己身后,提着鬼头灯往洞深处走。于塘不明所以,但是白鹭说要帮自己的忙,就肯定是为自己好,也就没多问,低头跟着走。不一会就走到头了,来到洞的最深处,这里跟外面不一样,墙上挂满了鬼头灯,墙还反光。虽然没到灯火通明的地步,但比外面亮多了,至少能看清眼前的事物了。
只见一处四方的空间,地面平整光滑,低头看看,居然都是玉石一样地砖。于塘用脚小心地踏上去,刚要问,白鹭就说了,“不用猜了,这就是真的玉,就连那墙都是金砖搭建的。不过也没啥用,在这阴间,这玩意一点价值都没有。”
于塘想想也是,这破玩意在这还真一点用都没有,就是铺的太平整了,想撬起来偷走一块都撬不起来。
再看眼前,正中央有一个三阶圆台,圆台上一圈垂下来的帷帐,正应和了阴间天方地圆的世界观。再看这帷帐,说透明还不透明,说不透明还隐隐约约看得见里面。里面有一个人的身影,似蹲似坐,似坐似卧,反正不是站着的。
于塘咽了下口水,难道这就是白鹭口中的人屠白起,历史上的战神白起?
白鹭冲于塘使了个眼色,自己直挺挺地跪在圆台下面,于塘也跪了下来,心说给古人下跪不丢人。
白鹭先是深深叩头,然后说:“世祖在上,白鹭给您磕头了。”
帷帐后面的人微微抬头,“何人至此?”
于塘身体微微抖动,自己居然听到了来自两千年前古人的声音,还是这么有名的历史人物!太刺激啦!
白鹭恭敬地回答:“世祖,旁边跪着的这位是我生前的故人,他对我有恩。现在他要去崦嵫山,我怕他有危险,想向您。。。借宝剑给他防身。”
“崦嵫山。。。怕是要变天?”
白鹭又一次叩首,说:“世祖,我不管地府变不变天,我只想帮朋友一把。”
“君子有恩当报,况此剑于我,无用矣。尽可拿去。”
白鹭听了这话,急忙起身,走上圆台,弓着腰将半个身子探进帷帐里。于塘想趁机从帷帐的缝隙里看看里面那人长什么样,不过模模糊糊没等看清,白鹭就退出来了,手里还捧着一把古剑。
白鹭示意于塘起身,于塘赶紧站起,帷帐里冷不丁地传出声音,“记住,我秦剑出鞘,必饮人鲜血,不可辱我大秦名望!”
于塘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刚要出声答应,那帷帐里又传出声音,“哎,不可再造杀孽。可我不杀人,人必杀我,还是该杀!该杀吗?不该杀吧,杀了又能怎样?不杀又将如何?杀吧,不杀吧。。。。。。”。
于塘目瞪口呆看着白鹭,也不敢出声了。白鹭摆摆手,示意他赶快走。两个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等回到了洞口,白鹭才说:“瞧见没,一阵清醒一阵疯。”
于塘都有点冒汗了,说:“要是我,宁愿选择耶律休哥那样的刑罚。”
白鹭:“哎。。。不多说了,要去崦嵫山。。。你拿着这把剑,比你的三清术更管用。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希望你能平安回到阳间。下了山,走左边的路。”
于塘接过剑,沉甸甸的秦式铜剑,有将近一米长,古色古纹,厚重庄严。于塘握着剑,不禁感动,问:“我这一走,无论成功失败,咱们俩可能都没机会再见了,我该怎么回报你的恩义呢?”
白鹭笑了笑,说:“现在的我无所欲无所求,哪还需要你的回报呢?我只希望你能顺利救出你的女朋友,你们天长地久的走下去,带着我的祝愿。”
于塘点点头,两个人互相望着,都希望把对方的样貌永久记在心中。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还有大事要做,走吧。”白鹭率先开口对于塘说道。
于塘转身,下了山,回头望去,山腰上的洞口,白鹭手中的鬼头灯微光灿灿。于塘手握秦剑,背负狐狸吹灯图,找准了方向,大步迈开,直奔崦嵫山。。。。。。
☆、天乎我何辜
走了不知有多久,于塘两腿都麻了,坐在路边喘着气。和白鹭分手之后,自己就按着他指引的方向一路前行,先是绕过了那座人屠洞的石山,又翻过了两座山,可那两座山都不是崦嵫(yān zī)山。好在于塘不气馁,心想自己一路也算幸运了,至少黑白无常那俩死鬼再没出现过。白鹭也不可能骗自己,就一直往前走吧,苦点累点不算什么。想到这,于塘手支着秦剑,站起身继续往前走。
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山,这座山可不小,比之前的几座都大都长,遮天蔽日的,虽说这阴间没有日。
可望山跑死马,瞅着是不远处有座山,但真走起来还是远得很。
于塘现在是见山就上,只有爬上了山才能知道是不是崦嵫山。所以他走到山脚下的时候也没停,继续往上爬。他走的鞋都磨破了,好在还没破的太零碎,能坚持。这其中的艰辛只有于塘自己知道了。
等于塘终于爬上这座山,站在山顶的最高峰眺望,看见了山的另一面,不禁眼圈发红。崦嵫山,我终于找到啦!
从上往下看,崦嵫山是一座环形山,周围一圈的山体围出一个盆地,准确的说这是一个天坑,不过于塘眼中这就是一个篮子。值得一提的是,于塘清晰地看到盆地上空有一层膜,看样子应该就是白鹭所说的,阎君为了禁锢耶律休哥而设的结界。结界像一个倒扣的碗盖在崦嵫山的盆地上。于塘心里琢磨,恐怕山里的人出不来,山外的人进不去啊。
可不管如何,事到如今自己都得试一试,万一这个结界没那么管用呢。
于塘一边想着,一边继续看着山下,山下的盆地中间有一座古城,古城内外都挤满了人。仔细观察的话,能发现这些人整齐划一,训练有素,像是军队在围城。
于塘马上就想到了耶律休哥那二十万仇家的冤鬼亡魂,加上这个结界,更加确定了这就是崦嵫山,肯定没错啦,耶律休哥肯定在城中!把于塘开心坏了,急忙四处看看,这山上有无数条小路通向山下,选中离自己最近的一条小路,于塘快步下山。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因为上山的时候自身作用力与重力相反,两力相抵,成平衡状。除了费点力气外,危险性较小。但下山的时候重力与自身作用力都是向下的,不好掌握平衡,冲力大,会发生危险。另外,下山时,下肢要承受几倍于人体自重的力,腿脚会发酸发抖。
可于塘此时呢,哪还顾得上那么多,他只想快点冲下去找到耶律休哥。所以充分地把势能转化为动能,一路连跑带颠、连滚带爬地骨碌下去了。等他滚到半山腰的时候出事了,那结界正从半山腰开始,于塘咣当一下,像撞上了墙一样,嗑的脑袋疼。
他站在半山腰的结界外面急的直撮牙花子,想自己千辛万苦千里迢迢,从阳间到阴间,好不容易找到了崦嵫山,居然进不去!不行,我干脆硬碰硬!
于塘后退半步,双手结印,想要用三清术打破结界,就听他一声咒令出口,“紫微大帝,天皇赐功。怒动天地,日月失光,气吞五岳,倾摧四方!破破破!”
再看那结界,毫无反应,于塘气的腮帮子直鼓。没办法,静下心再来一次。“紫微大帝,天皇赐功。怒动天地,日月失光,气吞五岳,倾摧四方!破破破!”
结界还是没有一丁点反应,于塘气急,手结印,“真武荡魔,无所不辟!”
金光射出,打在结界上,哪成想反弹回来,直接击中于塘。于塘此时是灵魂出窍过阴来的,和鬼没差多少。被这一招打中,元神差点都散了。只见他被金光击飞,仰面倒在地上,手捂着胸口,在地上翻滚半天,才缓过口气来。站起身,没等站稳,又吐了一口血。于塘颓然坐在地上,此时此刻,更加直观地认识到自己的修为是多么的低。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于塘修为低,他毕竟只是一个阴阳先生而已,虽然职业特殊,但毕竟是凡人。崦嵫山的结界是阎君设的,黑白无常来了都打不开,又何况于塘呢。
于塘这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招真武荡魔把自己打懵了。看看现在的自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进不去这个结界,就找不耶律休哥,找不到耶律休哥,谁来救白凤棠呢?
一想到白凤棠,于塘下意识地站起身,还要继续往前走。他弯腰从地上捡起秦剑,白鹭说过,在阴间,这把剑比自己三清术更管用,那就试试吧。
他两手握剑,大喝一声,向结界刺去。奇迹倒真得出现了,秦剑刺进结界了!于塘眼前一亮,心中又燃起希望,手握剑柄横着割了一下,他想划开一个口子,自己好钻进去。可这剑只能刺进去,却割不开结界,就像你能把剑插进河里,但你却割不断流水一样。
“抽刀断水水更流啊,呵,老天爷呀,你他妈玩我呢吧!”于塘把剑扔到一边,眼神落寞,坐在地上,不出半分钟,就委屈地哭了出来。鼻涕一把泪一把,泪水顺脸留下,混着血和尘土,脸都哭花了。
哭了有七八分钟,于塘擦干眼泪,跪在地上,朝天磕头,“祖师爷在上,弟子于塘,虽不曾日日行善,但自问没做过损人利己的事,更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为何,我要遭受这么多的苦难?我本是一浪荡人,有幸月老牵线,让我遇见她白凤棠。原以为,就此能得一段情缘,哪怕不能和她偕老终生,让我们有一段美好的回忆也好啊。就算是我配不上她,你大可让她离我而去,但为什么是让她离世…而我独活?我来到阴间,闯七关,走黄泉,翻山越岭,流血流泪流汗,现在总算找到了崦嵫山,却让我进不去?天乎我何辜!”
于塘越说越激愤,索性拿剑在手,“祖师爷,如果说我所遭受的这一切是因为您觉得我不配做你三清弟子的话,我这就抹了脖子!如果说我配得上,做得了你三清弟子,那就请祖师爷给弟子一点提示,我该怎样过眼前这一关!”
说完,于塘深深叩首,头碰地,磕了个响头。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于塘四处观看,奢望能找到祖师爷给的提示。可他看了一圈,一无所获,叹息一声,“哎,凤棠啊,不是我不救你,而是我无力可为。既然我救不了你,我就陪你吧。只可惜辛苦一趟,这个耶律休哥啊,我到死都没见到他长啥样。”
于塘说着,把目光投向山下的古城,虽然进不去,但是还是希望能看一眼自己一直都在找的人。不过耶律休哥他是没看到,让他发现了另外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另外一个鬼,因为这阴间没人。
只见这时候的古城外的军队一阵骚乱,引起骚乱的是一个黑鬼。并不是说是一个非洲鬼,而是说这个鬼穿了一身黑,和那二十万耶律休哥的仇家亡魂不同,显然是对立的,因为他们此时正在互相厮杀。
于塘心就是一翻个,难道说这个穿了一身黑的鬼就是耶律休哥?
他正想着呢,山下古城那边又有了变化,那黑鬼被砍死了。眨眼睛,消失不见,而后于塘突然就听到身边有一阵马鸣声。急忙转头去看,就在一旁的另一支通往山下的小路上,有一个顶盔掼甲的将军,黑袍黑甲,骑着一匹黑马,手中拖着一把大关刀。那将军手抖马缰绳,大喝一声,冲下山去,人借马威,马借人胆,搅得古城外亡魂军队七零八落。
于塘一看,他怎么能冲进结界毫无受阻?哎呀,这是祖师爷显灵了啊!这耶律休哥自己出来了!不对,耶律休哥要是能逃出结界,早就跑了,何必再进去呢?这肯定不是耶律休哥。不过,我先别管这个将军是谁,也别管他是怎么做到冲进结界的,至少我应该先求他教我或者直接把我带下去。
“祖师爷在上,弟子于塘谢谢您!”
于塘又磕了两个头,随后赶紧跑到旁边的小路上,继续看那将军厮杀。
不得不说,这位将军可真厉害,给于塘的感觉就是放在三国里,绝对是关云长那个级别的猛将!可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也怕群狼啊,对方二十万亡魂军,就是站那不动让他砍,也砍不完啊。何况这些亡魂军也不好惹,生前都是征战沙场的大将。所以这黑袍将军,不出意外,又被人砍死了。转眼间,再次回到这条小路上。
于塘一看他回来了,赶忙扑通一声,跪在他马前,“将军,耽误你几分钟,我有话要跟你说!”
于塘本来个头就矮,突然跪在马下,给人家的马吓了一跳,以为哪窜出来的大耗子呢。战马嘶鸣一声人立而起,眼瞅着马蹄子就要落到于塘的脑袋上了,幸亏将军一拽马缰绳,战马往旁边一歪,才保住了于塘的脑袋瓜。
将军一见于塘,也吃惊不小,毕竟崦嵫山在阴间来说算是禁地了,平常根本没有小鬼敢来这。他在马上打量于塘半天,探身问道:“下跪者何人,因何拦截老夫?”
于塘眨巴眨巴眼睛,老夫?看这将军挺年轻的,咋还自称老夫呢。不过疑惑归疑惑,毕竟这不是重点,还有更重要的事。于塘先是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说:“你是耶律休哥吗?”
将军眯着眼,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哦,那将军你能帮我个忙吗?我叫于塘,干勾于,池塘的塘。我想请你把我带进去,带到城下。如果你嫌我麻烦不想带我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冲破结界?”说着,于塘又磕了几个头。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于塘这时候啥都不在乎了,只要是能找到耶律休哥,为了救白凤棠,啥都愿意干。磕几个头又算得了什么!况且,退一步来讲,这崦嵫山的鬼少说得几百岁了,给古人磕头,也不算丢人了。
再说那将军,听于塘说完这话,居然翻身下马,仔仔细细地把于塘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小子,你站起来说话!”将军命令道。
于塘站起身,扑棱扑棱裤子上的灰土,正正背后的图,又握紧了手里的秦剑,挺胸抬头,不敢乱动。
将军问道:“你要到那山下干什么?”
于塘也没心思拐弯抹角了,直接说:“我要找一个耶律休哥的人,找他有事!”
将军看着于塘,脸色逐渐缓和,目光落在于塘背后的图上之后,更是露出了笑容。他一伸双手握住于塘的两边肩膀,仰天大笑,“你终于来了,老夫等你好久啊!铁筝也等你等的好苦啊!”
于塘听不明白他说的话,不过看他开心的样子,估计不会伤害自己,便问:“你是在这专门等我的?”
将军:“也可以这么说,我杨八郎在这等你一千多年了。我先来问你,你找铁筝是不是为了给他送一样东西?”
“铁…铁骨铮铮?”敢情这将军叫杨八郎,不知道和杨六郎他俩有关系没,而且于塘也不知道他说的铁筝是啥玩意。
“老夫口中的铁筝便是你口中的耶律休哥。”杨八郎解释道。
于塘急忙点头,“对,我是给耶律休哥来送图的,另外还想求他帮忙。”
杨八郎:“你和我一样,都是来救他的!哎…想当初,他先我一步离世,到了阴间却被囚禁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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