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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座,你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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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天怔然默道:“他竟敢欺我!”
  炎商:“荒天!将我神灯还来!”说着便动手与荒天打斗起来。
  临渊看着失去神物的炎商明显不占优势,便要动身前去相助,陈吟却将其拉住,道:“你现况与炎商并无异,而荒天可是有两件神物在手,即便你再厉害也无甚胜算。”
  临渊道:“他本就是冲我一人而来,我若不去,此事便不了。”说完便腾空而上,东篱也紧跟其后。
  陈吟独自一人留在地上望着正在半空中打斗的神座们,他注意到那位炎商神座虽说是失去神物护体,出手却次次狠毒,全是直中要害而去。因为与三人打斗,荒天有些吃力,不得已拿出了两件神物,施咒将其合化,并收其灵力入体,顿时金光一现,将炎商冲了出去。
  之所以只将炎商一人冲了出去,是因为东篱本身就有落衣之羽护体,而临渊,自有陈吟在下护着他。当临渊发现自己又再次被红光包绕时,他低头看了一眼某人,陈吟便也抬头给了他一个灿灿的微笑,随后也动身飞上,同临渊比肩而立。
  陈吟负手而立,轻舐上唇,看着荒天开口:“苍隼,如今你手中只有幻镜与神灯两件神物,偏不巧,唯能克我的冰玉不在你手,如今你哪有资格与我对峙?”
  临渊看向陈吟,显然连他自己都不知晓,冰玉是四大神物中唯一能克陈吟之物。
  陈吟觉出临渊在看他,他也偏头勾唇看着临渊,紧盯着他,却不曾开口。
  荒天森然看着正冲临渊笑的陈吟说道:“如今魔君竟是不肯修魔又改与白龙神座耳鬓厮磨了”,又阴笑几声,“我倒要看看你究竟称不称得魔君二字!”
  陈吟收紧双瞳,眸中充斥着杀意。
  荒天以两神物合化之力在天中开启一道门,瞬时从那门中涌出形形色色的魑魅魍魉,直冲陈吟临渊等人而去,嘴里嘶喊着各种惊骇之声。
  陈吟手握念珠,微微引力,看着荒天,轻笑道:“苍隼,本君向你保证,今日定将你灰飞烟灭!”话落,念珠化为一把木扇现于陈吟掌心,扇尾悬着念珠上原有的四颗红珊瑚珠。
  陈吟执扇对临渊说:“我去对付魔界中的魔怪,荒天就交与你了。”
  临渊点了点头,沉声道:“当心。”
  陈吟腾风而起,挥扇将成群的魔怪掀翻倒地,又将其牵引住甩入空中的天门内,遣回魔界。可是陈吟渐渐觉得,若是要将成千上万只魔怪以此法送回魔界颇费工夫,于是想到了一个指不定可以一次解决群魔的办法,便开口道:“本君有令,若是现在主动返回魔界者,本君保证不追其责并予其升仙之格”,转而看向正在与临渊等人打斗的苍隼,嗤笑道“当然,若是有人认为追随那苍隼可为自己拼得一份功名,尽可留下与本君较量一番,看看那苍隼是否能在保住自己的同时还能保得住你们。”
  陈吟话落,许是多数人惧于陈吟的能力,有不少品阶灵力皆不高的魔怪开始打退堂鼓。最后多数都回去了,只剩下几只上古时期便已存在的蚩兽。那为首的蚩兽开口:“你自称魔君,却从未为魔界谋利,倒是处处维护上境,我等今日便是要来为魔界改弦更张。”
  陈吟点头笑道:“不愧为蚩族,本君心念你们一族,不论年岁还是资历皆是可入神册的,本还想让上境冠你族神族之名,尊享神仙之乐,可现下来看,诸位应是瞧不上这等荣耀了。”
  蚩兽道:“本族之光荣岂需他人评判,自然也无需你来挂念,魔君,今日我等便与你一决高低!”
  四头蚩兽似是发狂般,向着陈吟所在狂奔而去,陈吟一跃身便骑上蚩兽之身,抓住它的鬃毛,以扇光在其颈间一划,那蚩兽的头颈竟硬是被陈吟活脱脱地切断了。顿时蚩兽头颅断裂之处血光四溅,溅在了陈吟黛青的长袍和如雪的肌肤上,更凸显出陈吟的邪魅之色。
  陈吟踩在蚩兽的尸身上,懒懒抬眼,眸中带着妖冶的血色,木扇开在胸前,闲散地笑着:“各位对本君的表现可还满意?”
  余下三只蚩兽更是如狂地仰天啸着,引下数道雷电,朝陈吟劈去。陈吟以木扇为蔽,挡住了几道,在他转身之时,不慎与其中一道擦肩而在上臂划出了一道深口。陈吟以扇光护体,又引气自愈,却不见伤口有愈合之势,陈吟冷眼望向那数道天雷,竟是寒电,与临渊招来的雷电是一般的。
  那蚩兽竟是与白龙一族有些关联的,两族皆用冰寒之术,专克陈吟。怪不得敢向他宣战,原来那几头蚩兽是知晓他的短处的。
  陈吟有些动怒,收了扇光,挥扇一扫将几道寒电扇散,又举扇唤来团团红光将三头蚩兽包围了起来。那蚩兽本就体格庞大,陈吟用来圈禁他们的红光又是不大的,因此它们在红光内皆是拘谨的很,动弹不得。
  陈吟合起木扇,走到红光之外,悠然开口:“本君不想屠灭一个灵族,毕竟尔等灵兽传宗接代也不是什么易事,本君再问一次,你们可有悔改之心,可愿自返魔界?”
  蚩兽不屑道:“你区区念珠罢了,有何资格统领魔界!”
  陈吟爽声笑道:“你说得对,本君就是一串念珠,可那又如何,你还不是被本君擒在这红圈内,半寸也动不得?”
  蚩兽:“如今我族灭在你手,日后也定会有他族血刃你。”
  陈吟冷哼道:“本君等着。”说着陈吟将木扇在手心轻轻敲了一下,那红光渐渐缩小,直至再也不见,那被红光缠住的三只蚩兽也随着不见了踪迹。陈吟看着不见的蚩兽,又抬手将荒天先前开的天门毁掉,将木扇化回念珠,握在掌心,有些默然地站在那处。
  他自是顽冥不化,不受□□,不然也不会在伽南身边万载最后却去修了魔道,可是他从未做过恶事,最后还是有人会恨他入骨。陈吟苦笑一番,抚了抚手中的念珠,想必伽南也是如此,救了天下又如何,还不是有人憎恶。
  最后陈吟被炎商的一声魔君叫回了神,陈吟望向那方,原来临渊东篱与炎商三人设阵牵制住了荒天,但是荒天现在凭借两件神物之力,马上就要将阵攻破了。陈吟来到阵前时,荒天已经突破出阵了,陈吟不得已挥出红光将其困住。可是在陈吟挥袖的时候,看见了那红光中有些许的异样,随后那荒天就倒地不起了。
  陈吟暗叫不好,走上前,托住荒天的身体,胸前是被红光刺透的伤口。紧接着,陈吟就看见了荒天已然飘散的元神。
  陈吟方才只想阻住荒天,并无伤他之意,可他身上除了被他所伤之外并无其他伤口,陈吟蹊跷之余想到了方才有些异样的红光。
  东篱仔细探着荒天的脉象与气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元神都散了,自是救不回了”。后又站起身,望向临渊,“荒天一死,冰玉便无处可寻了。”
  临渊并未回答,只是蹙眉暗暗出神,但片刻后,他转向陈吟,凝视着陈吟须臾,开口:“你受伤了?”
  陈吟这才恍然记起自己原是有伤的,不在意回道:“被蚩兽的寒电划伤,不妨事。”
  临渊又蹙紧了眉道:“与我看看。”
  陈吟老实地将左臂伸过去,临渊轻轻掀开陈吟破裂的衣襟,见到了伤口,便将手心覆在其上。陈吟触到临渊稍有凉意的指尖时,不觉心颤了一下。稍时,伤口便愈合了,临渊又抬眼看了看脸上沾有血迹的陈吟,又为其施咒净身。
  陈吟看着临渊,觉得他好像又不高兴了,还以为他是嫌自己脏,于是笑道:“我也不是故意要弄成这样的啊。”
  临渊有些不解的回道:“嗯?”
  这时一直在旁边未曾开口的炎商笑着:“没想到魔君与临渊关系竟是这样好的。”
  陈吟闻言侧眸看了炎商一眼,那人一脸笑意。
  陈吟轻哼一声表示默认,又向东篱礼笑道:“烦请东篱神座看护好神物,本君与临渊上去一趟。”
  东篱不明意问道:“魔君要去何处?”
  陈吟若有其意地笑着:“欲界九天。”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哎呀,憋屈了将近二十章的魔君终于回来啦,大家猜到陈吟的真实身份了吗?
  接下来会有更离奇曲折的事情发生,大家敬请期待~~
  日常表白各位小可爱,大家午安,笔芯笔芯~~


第20章 魔君(一)
  临渊向东篱炎商拱手作别后便同陈吟前去。
  陈吟看着身后的临渊道:“可有甚要问我的?”
  临渊:“有。”
  陈吟看着一本正经的临渊,有些不禁,道:“问吧。”
  临渊:“为何冰玉是唯一克你之物?”
  陈吟着实有些愣住了。他本是以为临渊会问他何时忆起的,是否有意要杀死荒天还有现在要去哪里这些问题的,结果临渊是要问这事,他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怎么回。
  思考了须臾,陈吟开口道:“你应是不记得了,那时你许有几千岁,第一次招引寒电时,不甚劈中伽南手腕,那时我恰好在他手腕之上,便为其挡了下来却损了几颗珠身,后来伽南花了数日才为我愈好。他一边愈我,一边呐呐自语说这念珠原是受不得冰寒之术的,自此我便知晓了。”
  临渊默然了几刻,眼中微光闪闪,道:“记得的,只是不晓那是你。”
  陈吟觉得临渊似是有些自责还是怎样,笑着拍了拍临渊的肩膀道:“哎哟,不怨你不怨你,反正那时我初有意识没几日,不晓得疼的。”
  临渊只“嗯”了一声,没再言语,倒是陈吟怕这呆子又一根筋,转而开口道:“你怎的不问问我为何将荒天杀了?”
  临渊道:“不是你。”
  陈吟有些欣赏地笑了笑,开口:“你是如何看出的?”
  临渊:“那红光中有异样。”
  陈吟与临渊皆是没再言语。
  他们二人一路驾风,很快便到了欲界九天。
  还未踏进九天之境时,临渊拉住陈吟手腕道:“稍时可莫要胡闹。”
  陈吟有些好笑地看着临渊,道:“不胡闹如何能看到荒天的元神,若是不胡闹,你来便可,为何我还要一同来。”
  临渊闻罢松开了手,陈吟侧头看了看临渊一副放心不下的模样,勾唇笑道:“你放心便是,我收敛些。”
  说完便走在前面,踏入了寂兰殿中。
  这欲界九天乃是元祖伽南的追随者所居,他们也皆是神族,但不修仙道,不入轮回,不闻他事,专修伽南之道。因为瞻仰伽南所为,便在上境之外的某处建了一处仙境,起名欲界九天。而欲界九天中的寂兰殿便是掌管各类神族散落元神之处,因着他们对伽南虔诚的追逐之心,所以他们对于陈吟的所做所为十分的不齿。
  因为他们无法接受一个追随在元祖身边万载的念珠,应是最受元祖善念熏陶者,但通灵后竟然一意孤行地修了魔道,还自封魔君。他不曾做什么恶事,所以众人也并无甚名头去降化他,就算他是真的有罪名,整个上境也无人能制服得了他。所以,伽南元祖逝世十几万年后,大家竟然相安无事地相处着,因着这念珠无事并不外出,有几次还有功于上境,大家便不再揪着此事不放了,可是如果这念珠要是主动招惹的话,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陈吟望着寂兰殿内的皆穿金色线衣配冠帽的众人,还未及开口,有一年轻者最先喝道:“孽障!你竟胆敢踏入此殿,此处也是你能进的?”
  陈吟把玩着手中的念珠,歪着嘴角,懒散笑着:“先不论以你的年岁资历是否有格与本君谈论,这‘孽障’二字不知你是称呼的谁?”
  有一老者道:“自是你!”
  陈吟嗤笑道:“我?本君这真身可来自于尔等口中的伽南先祖,你称本君孽障,又把你们先祖置于何地啊?”
  那老者显是被陈吟气到,只捂着胸口道:“你!”
  陈吟摆了摆手,望了望殿内,开口:“本君来也不是为了与你们争这口舌之快,只是来找几位元神,可好?”
  此时有位年纪并不大的青年一手端在身前,一手负在身后而来,站在陈吟面前:“魔君,元神散落之后再无复体之理,你可知?”
  陈吟看着这位青年眼角的泪痣,半晌后试探性地开口道:“你是长白?”
  那青年颔首道:“正是。”
  陈吟道:“伽南逝后你便来了此处?”
  长白:“是。”
  陈吟看着长白,回想着记忆中他的样子。那时他还只是伽南身边的侍童,整日就会因为没有照顾好伽南自责。陈吟记忆中最多的场景就是他挂在伽南身上,随着伽南去私院中的某处找到正在偷着哭的长白,然后看着伽南摸着长白的头,笑着说:“无碍的,无碍的,长白已经够努力了……”
  十几万年过去了,当年只会自己偷偷哭的长白已经长大了,而且还修得了一副好脾性。
  陈吟轻舒了一口气,笑道:“我只是来看看某人生前的记忆,并不是要将其复体。”
  长白了然道:“魔君与神座可随我来。”
  先前那位喊陈吟孽障的年轻者又阻拦道:“掌事,万万不可啊!”
  长白停住步子,缓缓转身,波澜不惊道:“你唤我一声掌事,那么此处便是我说了算,可对?”
  那位年轻着显然未料到长白会这么说,便低下头没再作答。
  陈吟与临渊随着长白走到了偏殿内一处内室,陈吟似是赞称道:“好个长白,如今倒是有了些伽南的影子在。”
  长白轻笑道:“若是连魔君都说像先祖了,那便是长白的福分了。”
  陈吟又正色道:“那你在此十几万年,可有见到伽南的元神?”
  长白依旧带笑摇了摇头,但却是一副失落之色了,他重新看向陈吟与临渊,道:“魔君与神座进去寻吧,碑牌上刻着谁的名字,盒内便存有谁的元神。”
  陈吟颔首:“多谢。”
  临渊看着长白远去的背影,道:“当真苦了他。”陈吟也看向长白,明知道他回不来的,可还是苦苦等了他十几万载。
  二人推门而进,寻了一番,便找到了刻着“荒天”的碑牌,打开碑牌下的木盒,十二位元神皆是在此了。
  陈吟打开木盒,看着那位位元神上正在段段闪过的荒天的记忆,前十位无非都是些无关要紧之事,直到看到了第十一位时,陈吟瞬地收紧了瞳仁。
  在荒天的第十一位元神中,陈吟看到有一黑衣人在与荒天说着计划。
  黑衣人:“你将四件神物拿出放置瀛洲西山之上,我在此布琉璃阵,待你将其他人引入此阵,届时你我心愿可成。”
  画面一转,到了轮入道旁,陈吟在荒天元神中看到了自己,那么这应该就是上一次与荒天打斗,被其坠入轮入道之时了。
  元神中,陈吟开口:“不知苍隼神座口中衔的是何物,本君瞧着怎得那么像白龙神座下的万古冰玉啊?”
  荒天以真身现身,打量着眼前人,见他手里握着的像是先祖手中的念珠,而那人又以“本君”自称,故而想到此人应就是鲜少见人的魔君。便开口答道:“魔君看错了,这并不是冰玉,再者说,我怎会将其他神座座下之物拿来呢?”
  陈吟默不作声地将手中的念珠化作木扇,道:“你当本君是傻子吗?”说着就向荒天挥扇而去。而荒天真身实在庞大,陈吟的一招半式一时还并不能奈得他何。
  荒天只是躲闪着陈吟的攻击,并没有主动动手,片刻后荒天开口道:“魔君不好好修魔,也开始管上境之事了。”
  陈吟一边以扇光出击,一边观察寻找荒天的薄弱之处,“怎得?你是觉得本君坏了你好事?”
  荒天听闻笑了几声,倏地展翅而上,越至陈吟头顶之上,冷冷开口:“魔君,今日是你多管闲事,便怪我不得了。”说罢便展起双翅将陈吟掀入了轮入道。
  陈吟在一旁与临渊一同看着荒天的元神,真的是觉得丢脸死了,他一堂堂号称上境无敌的魔君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被人掀翻。不过,陈吟偷偷瞥了临渊一眼,幸好,这呆子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此点。
  在陈吟被掀入轮入道后,有一黑衣人现身于荒天身边,陈吟认出那便是先前与荒天一同商议计策之人。那人开口道:“将冰玉一并坠入吧,将其坠至西山,我去布阵。”
  荒天问道:“为何必须坠入轮入道?”
  黑衣人:“此冰玉本就属临渊座下,他对此物自然最为熟悉,也最能感受得到冰玉的异样,而轮入道的业火可灼伤冰玉灵性,如此,临渊若要找到它便会颇费工夫,你便有时间去拿其他神物。”
  荒天一脸戒备状:“你对这其中之事倒是熟络得很!”
  那黑衣人笑道:“你有空在此怀疑我,倒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去拿哪件神物”,那黑衣人看了荒天几眼,又道,“东篱与临渊向来交好,如今万古冰玉已失,临渊定是向其交代了些什么的,奉劝你去拿炎商手中的枯草神灯更易些。”
  荒天:“我如何信你?”
  黑衣人:“你再等三日,三日后你与我说的那些品阶较高的灵族定会异动,届时你再趁乱去拿神物。若三日后,什么都未发生,你便可不做甚举动,也算是我予你的承诺,如何?”
  黑衣人见荒天仍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又开口道:“我必定是与你有一样抱负之人,否则我大可不必主动找你。”
  荒天沉思良久,终是将冰玉坠入了轮入道。“你若欺我,我定不饶你!”
  那黑衣人只轻笑一声便隐身而去。
  如此荒天的第十一位元神中的记忆便没了。
  陈吟临渊再看向第十二位元神时,发现那是荒天方才与众人打斗的场景,并无甚可寻之迹。
  陈吟开口感慨:“合着就这么点东西,倒是白被人叫了声孽障。”
  临渊在一旁淡然开口道:“元神只是保留逝者生前最深刻的记忆,并不是全部,此行也不算辜负,至少知晓了琉璃阵一事。”
  说到琉璃阵,陈吟倒是来了兴致:“你可知晓此阵?”
  临渊:“略知一二。”
  陈吟挠了挠下巴,好奇地打量着眼前人。这呆子,当真是心口不一,这琉璃阵分明是伽南为保他心上人在人间苦苦创建的南国太平而设,先前问他知不知晓景宸此人,他说先祖之事不可妄论,那么问题来了,他是怎么知晓此阵的?
  陈吟不怀好意地笑问:“你知晓此阵什么?”
  临渊:“由来 。”
  陈吟笑得更深,问道:“何种由来?”
  临渊只瞥了一眼陈吟,“你记忆已复,何故问我?”
  陈吟笑出声:“你瞧瞧你,那日问你初七之事,你当时就应该告诉我你早就知道此事的。那日瞧你那模样,我还以为把什么不该讲的告诉了你,害你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你们先祖的隐事,而觉得有失于你们上境中某某礼节之类的。”
  临渊扑闪着睫毛,浅声道:“嗯。”
  陈吟更是笑道:“‘嗯’什么‘嗯’啊,这也能嗯。”陈吟看着一脸乖像的临渊,看着那双素来浅淡的双眸,看着那张终是抿着略带浅红的双唇,陈吟突然觉得此人当真是极好的。
  过时,临渊约莫觉得陈吟直直地看了他许久,便开口:“你可会破此阵?”
  陈吟倒是十分诚实道:“不会”,他又开口“可是咱们有长白啊,他定是知道的。”
  于是二人出了内室,看见了在门口正在等候他们的长白。
  陈吟:“长白,你可知琉璃阵。”
  长白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点了点头,答:“自是知道的。”
  陈吟:“可知如何攻破?”
  长白平静道:“此阵本就是先祖所设在凡间用以保一处太平的,本无害处,故无法可破。”
  陈吟疑虑道:“说来也是,那黑衣人为何要设此阵?”
  长白知晓应是陈吟与临渊在荒天元神中看见了什么,又道:“长白才疏学浅,此阵许也有他用也说不定,不如二位还是去净居天第七天内寻一番吧。”
  陈吟恍然:“净居天内可是伽南的秘阁?”
  长白点了点头道:“不止如此,先祖的仙体也在那处。若是两位去的话,长白有句话须得提醒两位。”
  陈吟问:“什么?”
  长白道:“净居天一共七天,前六天皆是幻境,两位若是进去了,须得克服自己的心魔才能到达第七天。毕竟长白也从未去过净居天,对其情况也只晓这些,能告诉两位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陈吟道了声谢就准备向外走,倒是临渊停住了步子,缓声道:“掌事,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与否。”
  长白微微鞠躬,“神座请讲。”
  临渊正色道:“已然十几万年,掌事可要继续等下去?”
  长白闻言,微微笑道:“一日等不到,我便可放心一日。我等不到他的元神,终有日会等到他的归人。”
  临渊点了点头,只道了声珍重便与陈吟出了寂兰殿。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为小剧场时间:
  伽南:咦?这有一盆水,洗个脸好像不错。
  端着真正的洗脸水进来的小长白:“!!先祖,那是刚刚的洗脚水!”
  伽南:?!!!!!!!
  小长白“哇”地哭出声,边哭边跑:“我真该死,我竟让先祖用洗脚水洗了脸……”
  伽南:“……内个,长白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擦个脸啥的?”
  挂在伽南身上的陈吟:“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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