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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总想喂胖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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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他又开口道:“你要是觉得我冷血,我不怪你,我就这幅德行。他们对我不好,觉得我是灾星,知道吧?我跟他们又不是亲戚,没恩没怨的,他们死了我犯不着哭天抢地。”
苍斗山无言以对,低想了会,僵硬地说:“对不起。”
微生没忍住,怼了一句:“您老金贵着呢,道歉我承受不起。”
……
微生开始后悔把气氛搞僵了,这下只能当无事发生,翻过身去打算接着睡,忽然苍斗山说:“你真想修炼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微生愣了下,心想这小东西还挺识趣的哈,借坡下驴:“噢?愿闻其详。”
“我以前在山南州开辟过一片秘地药田,种了一些灵草。现在应该都成熟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被别人采走。”苍斗山偷眼看他,“反正现在也没住的地方了,把这里的事情报官后,我们可以一起去那块药田看看,找找有没有你需要的。多余的可以卖钱,在别的地方定居下来。”
微生哼了声:“谁知道有没有用。”
“或许有用,高品质的灵草的确有能力帮助凡人冲开八脉滞塞,虽然效果因人而异,有好有坏,不过……聊胜于无,对不对?”苍斗山语气温和如脉脉流水,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而且我那里还放了一些暂时用不着的东西,也值不少钱。”
微生翻身过来冷哼了一声:“报官?报什么官!你管这么多做什么!白水村平常有很多外村人经过,他们发现了自然会报官,关我们两个小屁孩什么事。报了没准官老爷们还当你在搞恶作剧,先打你二十板子再让你说话,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就这样吧,明天一早出发去县城,一堆臭肉就别管了。”说完就翻了个身,苍斗山一脸惊愕的表情半天收不回去。
他有点恼火,又有些想笑。
微生拐弯抹角接受了他的饵,但是他说的话,他……无法接受。
他知道身处的时代仿佛是乱世将启的年代,临近乱世,官府自然腐败无能得不可想象,但是这么多人被杀,如果不及时掩埋很容易引发瘟疫。他打定主意,先以租马车的理由到离白水村最近的城镇,然后中途找借口离开微生去报官。
他定了主意,深吸了口气,总觉得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弥漫着一股尸臭味。
微生可以睡得很安稳,他是没法忍的,自己去寻了一个上风的高地静心修炼。
次日,微生爬起来,发现院子里没苍斗山的影子,走到外面四处找了半天,看到苍斗山坐在高地上,双目微阖,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没出声打扰他,折返回来。
过了一夜,尸臭味变得愈发浓了,他费了一会功夫,把临近小院的尸体全搬走,
在死人堆里翻了半天,死人身上一点值钱的东西早被撸光了,他恨恨地咒骂了一声。返身捡了几根木炭,堆起来埋了几只红薯,燧石一打,木炭慢慢烧得通红,他坐着等,眯着眼打盹。
晨光熹微至天穹大亮,苍斗山比往日稍早了一些醒来,昨夜的修炼效果并不好,或许是村民惨遭屠杀的缘故,天地灵气亦受到了些许扰动,极度躁动不安,搅乱了他的心神。
他醒来吐了口浊气,走出残破的屋子。横躺竖卧的尸体清晰地冲入他的视野,地上爬满了黑压压的蚂蚁,苍蝇比前一晚来得更多,乌鸦在烧焦的枯树上一声比一声凄厉地尖叫,扑棱黑色的羽毛,臭气更加逼人。
苍斗山不是没有杀过人,也不是没经历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只是身体像是本能地做了反应,恶心欲吐。他拍着胸口喘了好几口,才慢慢平静下来,心里颇觉得奇怪,昨天夜里好好的,怎么到了白天就有反应了。
“微生,微生?”
打盹的微生瞬间惊醒,疲倦地打哈欠,顺手拿了一根木棒子,一摸手感不对——上面爬满了蚂蚁,他“妈呀”一声,一蹦三尺高。
“干嘛呢!”微生没好气地应道,拈起木棒子一尖,使劲砸地,蚂蚁惊慌地掉落,差不多了往木炭堆里一插,把木炭挑开,迅速拨拉出红薯:“来吃饭了!”
苍斗山坐下来,微生丢给他一个红薯,有些烫手,他捧着红薯慢慢呵气,道:“你身上有多少钱?”
“嗯?”
“山南州不知道离这里多远,多备些路费以防万一。”
微生轻哼一声:“你放心,这个保证够用。”
苍斗山手上的红薯凉得差不多了,他慢慢剥开红薯皮,小口小口吃了起来,含混地问:“你不吃?”
“等会儿。”
苍斗山一个红薯吃完,还觉得不够,又吃了个。微生打了几个呵欠,目光空荡不知在看什么,苍斗山觉得饱了,催他:“还不吃?”
微生仿佛是离了魂,随便抓起一个红薯,扒开皮一挤,金黄的薯肉一嘟噜一嘟噜冒出来。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
“好歹我在这住了十多年。”微生语气仍是淡淡的,苍斗山心一跳,低头说:“不是跟你没关系么。”
微生瞄了他一眼,低低的笑:“我命硬,克人,看到了吧?”
苍斗山岔开话题:“以后怎么办,你想好了吗?修行需要很多资源,不是光开脉就行了的。”
“到时候再说。”微生抱起剩下几个红薯,“剩下的都是我的了,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收拾东西。”
他抱着红薯走了,苍斗山眼尖,看到木炭堆里还有一个个头很小的红薯,他拿着剥开皮,慢慢地吃,味道异常香甜,比大个头的红薯还要好吃许多,一个红薯吃完,微生背着个破烂包袱走过来:“好了,走吧。”
“你认识路?”
“废话。”
安惠县不大,该有的还是有。
向车马行的伙计说了目的地,伙计摊着一大卷地图细细找,定的路线是坐马车到阳川城,再走水路进山南州,之后的就好说了。
定了马车,微生要去买路上的干粮,给了苍斗山钱让他去买铺盖,两人分头行动。
苍斗山等微生走远了,随便揪了个路人问清县衙在哪,大步去了县衙。
县衙大门口歪歪斜斜站着一个守门的衙役,苍斗山走过去对他说:“我要报官,西边白水村的村民全死了。”
衙役抬抬眼皮扫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苍斗山感觉不舒服,再说了一句:“麻烦你带我去引见县太爷。”
衙役仍是一言不发,苍斗山憋着气,咬咬牙拿出一些微生给他的钱:“拜托大哥,行行好,放我进去通知他们一声,死了那么多人,瘟疫一起是大祸。”
衙役瞄了他手心上的铜钱一眼,撇过头去,全不理睬。苍斗山终于败下阵来,心里头憋着一股火,一扭头几步离远了县衙。站在滚滚人流前半晌未动,好不容易压下了心头怒火,一抬眼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
第4章 龙须酥
他心里冒火,在人群中一阵横冲直撞,对方在人堆里滑得跟泥鳅似的,架不住他有轻功底子在,追了几条街,成功抓到微生:“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微生被抓包了也不惊慌,抖抖衣襟冷笑:“我怕你被衙役乱棍打出来,到时候我还要花钱给你治伤。”
“不需要!”苍斗山吼道。
微生甩开他,冷笑越发显得刻薄:“醒醒吧你苍斗山,我早说过了,管你以前是什么人,现在就平平凡凡一屁民,官府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你还是放不下以前的架子!”
他一把抢走了苍斗山紧握在手里的钱,往他脑袋上敲了一记:“走了,去买铺盖,不然路上冻死你。”
……苍斗山跟在微生后面,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
微生嫌他走得慢了,使劲地催。
买了一切路上所需要的东西,微生。把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底花了个七七八八,他捏捏空瘪瘪的钱袋子,盯着苍斗山:“你确定那里还剩着东西吗?”
“或许吧。”苍斗山兴致索然。
“呵,或许吧。”微生嘴抽了抽,往四周看了看。一个小贩正好推着小推车走过来叫卖:“龙须酥,又香又甜的龙须酥……”
他上前拦住了:“老板,龙须酥怎么卖?”
“三文一个十文三个。”
“呸,奸商怎么不去抢钱。”微生骂骂咧咧地掏出两个铜板,“来四个。”
小贩摆手:“四个不卖。”
微生瞪眼:“四个怎么不卖了,十钱卖三个你还卖得挺起劲呢!当我傻是不是!”
小贩比较了下身量上的差距,乖乖接受了两文钱,给了四个龙须酥。四个龙须酥个头小得很,沾了微生一手黄豆粉,他先尝了一个,砸吧砸吧嘴,觉得还行,把剩下三个给了苍斗山:“给你吃的。”
苍斗山莫名其妙。
“看什么看,吃啊!脸色跟臭狗屎似的,看得人心烦,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吗。”他哼哼,背上卷好的铺盖,把装着衣服的包裹丢给他:“拿着仔细点了啊,都是新衣服。”
苍斗山把包裹甩上背,囫囵吃下三个龙须酥。
太甜了,甜得齁人。跟他以前吃过的糕点完全没法比。
谁叫现在只有这个条件呢……哎,算了吧。
从安惠县出来,一路辗转到阳川。
世事真不太平。路上所遇的逃荒难民不计其数,在码头上了船,更有行走四方的商人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哪里发生了一场大战,哪里米粮价格狂涨。朝廷上礼部尚书因皇帝无理斥责愤而辞官,新上位者尸位素餐,四体不勤,对礼法一窍不通,差点搞砸了一场祭礼,惹出大笑话。
苍斗山对此兴致颇浓,听得津津有味。微生只觉得这人真是聒噪得要命,当众堵着耳朵从那名商人面前走过去。
晚上,微生很生气:“他一天到晚叭叭叭叭个没完,你还听得起劲!”
苍斗山瞪回去:“不然呢,你告诉我外面现在发生了什么?”
微生吸了口气:“行,你爱听就听。”倒床就睡。
苍斗山擦干净了脚上的水渍,把洗脚水倒了,收拾收拾,推推微生:“往里边去点。”
微生一呵:“滚去修炼,睡什么觉。”
苍斗山无奈,再推一点,硬生生挤了进去。然后就是抢被子,拉来扯去,你推我挤,较劲。微生到最后撑不住说:“再扯就破了!”让了他一点,于是偃旗息鼓,和平共处。
苍斗山躺下来一时半会是睡不着的,睁着眼看了会黑漆漆的天花板,船外拍来浩荡的水声,将月色摇碎洒进湿冷的船舱,他打了个喷嚏,往微生那边靠了一点,微生让了让,把被子再分了他一点。
“你打听到什么了?”微生蓦地问,瓮声瓮气的。
苍斗山闭了闭眼:“没打听到什么。”
实际上,他对羲和宗存活下来的可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没有任何人听说过世间还有这个宗门,哪怕是行路最远,最见多识广的商人。
羲和宗没了,苍斗山奇异地没有多少伤感的情绪,毕竟万物有生便有死,羲和宗辉煌千年,终有落幕的时候。
然而那个以银白长矛为武器,至少入道境以上的魔修仍是没有任何头绪,照理来说,这种级别的魔修应该恶名遍天下天下,令凡人谈之色变。然而苍斗山跟在行商身后做了好几天忠实听众,听废话听得耳朵起茧,也没找出符合的人选出来。
要不算了吧。苍斗山喟叹一声,如果真的有,或许他已经被正道大修杀死,或许他还隐姓埋名活着,但等他修炼到能与之匹敌的时候,想必对方已垂垂老矣,不需要他出手,本身也大限将至了。
身旁的微生睡得快,发出轻微的鼾声,苍斗山不禁也觉得困了,沉沉睡去。
微生永远比苍斗山醒得早,一醒来就觉得胸闷喘不过气来,低头一看,好家伙,一条大腿压上面,他干脆利落地推翻了苍斗山:“睡睡睡,睡毛睡!滚去修炼!”
苍斗山睡得迷迷糊糊的,乍然被推下来,本能地以手肘撑地,船陡然一晃,肘关节擦地,这下苍斗山彻底清醒了。
他抬起胳膊,袖子扯破了个大口子,还挺疼的,伤口擦满了灰。他看了看,昨天的布巾搭在架子上,一摸还没干,就着随便擦了一下,当即痛得叫了出来。
“咋啦?”
苍斗山看清了自己的伤口,血慢慢渗出来,越渗越多,倒吸口气:“破皮了。”
微生翻身坐起:“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苍斗山心情很不好:“不都是怪你,还有脸怨我不小心!”
微生掀开被子下床:“一大早发什么火,不让你睡觉就不高兴成这样子,那你以后还不得上天啊。不就是破个皮吗,过来,我给你看看。”
苍斗山满脸不乐意:“成天就会强词夺理。”
微生自知理亏,但是他脸皮厚啊,若无其事:“老子砍柴这么多年啥伤没受过,过来,让我看看。”
苍斗山磨磨蹭蹭过去了,道:“其实就是疼了点,以我现在的修为,顶多过了四五天就能好。”
“你可拉倒吧。”微生穿鞋子,把左右鞋穿反了,踉踉跄跄往外走,片刻端了盆水过来,折起苍斗山的衣袖露出伤口,一捧接一捧地往伤口上浇。
水不太凉,微微的暖。
伤口冲洗干净了,微生扳着苍斗山胳膊肘看,苍斗山疼得直皱眉头:“你看好了没有……喂!你干什么!”
微生道力气比苍斗山大得多,遇到苍斗山反抗也没多加力道,直接摁住了他肩膀,低头再舔了他的伤口,偏头呸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苍斗山又惊又恶心:“你这是做什么!”
微生骂道:“好心当成驴肝肺,这可是一代代猎户传下来的,比香灰还管用,不舔的话,你会浑身抽搐成虾米,吃不下东西咽不下水,最后死翘!”
“哪有这么严重!”苍斗山不服气地吼道,顿了顿又道,“要舔也是我自己来舔!”
微生呵呵:“你舔一个给我看看!”
苍斗山真折起胳膊去够胳膊肘,低头弯腰折腾了半天,发现还真舔不到。忿忿地一甩手,气呼呼出去了。
微生盯着他背影看了会,冷笑:“小孩儿脾气。”
苍斗山走到船舷,看着滔滔江水,平复了下心情,抬胳膊看看伤口,仍然觉得怪恶心的,浑身难受。思来想去觉得不行,还是得洗一洗,最好用烈酒洗。
他数了数微生平时给他发的零花钱——连一小捧烈酒都不够买,高纯度的酒本就贵,在物资匮乏的船上更贵,他再看看胳膊肘上的伤口,贫穷让他打消了用烈酒洗伤口的想法。
一抬头,视线不经意地一扫,离他几丈外有个穿灰色大氅的瘦削男人,好像直勾勾的在看他。
苍斗山与他对视了几秒,缓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强迫自己转过头,想快步离开这里,瘦削男人发话了:“我这里有药,你需不需要?”
苍斗山转头僵着脸勉强道:“不需要,谢谢。”
瘦削男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俯身低头离他不过一寸,一把抓住他胳膊,强行扳过来:“你不就是需要药吗?”
“不需要!”苍斗山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完全慌了,猛地一甩手,不但没甩脱,瘦削男人还借力拧断了他胳膊,痛得他惨叫。
在船舱里面洗脸的微生听到“不需要”本能地觉得不妙,端起洗脸盆跑出来一看,登时热血冲头,一盆洗脸水泼了过去:“老王八蛋,放开他!”
瘦削男人和苍斗山同时淋成落汤鸡,紧接着木质洗脸盆哐当砸上了男人的脸,微生几步冲上去再甩出高鞭腿,揣得男人踉跄着松开了苍斗山,微生趁机拽着苍斗山跳开了几丈远。
瘦削男人甩了甩头,冷森森地盯着两人,微生差点以为自己对视上了一头妖兽,阴冷可怕。不远处有船夫大喊:“谁啊乒乒乓乓地吵死人了!”
两人对视了片刻,瘦削男人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这么离开了。
微生等他走远了,狠狠啐了一口:“脑壳有屎!”
“微生,微生。”苍斗山扯扯微生衣袖,脸色苍白:“他听得到的,别说。”
微生扭头,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他衣服干了。”苍斗山喘了口气,偏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声音虚弱,“帮我接回去。”
微生帮他正回骨,搀扶着他回到舱室。苍斗山坐下来,神思不属。
方才瘦削男人只是一转身的功夫,淋湿的大氅立刻恢复了干燥的状态,而且从他给他带来的压迫感来看,他绝对已经“入境”,虽然实力不强,却绝对稳压苍斗山一筹,假如他一意追究下去,苍斗山根本逃不开,还会连累微生,甚至丧命。
可是他放开了,仿佛满不在乎。
他在想什么?
第5章 怀里坐着
瘦削男人什么想法,苍斗山无从验证,那阴冷的意味不明的眼神搅得他心神难安,对微生道:“不如我们提前下船吧?”
“那就得跳江了,离下个码头有老远。”微生看看他,“你这伤不能见水,等着,我帮你包起来。”
于是包成了一个大白馒头,连打弯都费劲。苍斗山试了下划水的动作,觉得不行,“你松一松,包成什么样了。”
“不想伤口烂脓就老实点,江水脏得要死。”
苍斗山只好听他的,老实在船舱里窝了一下午。黄昏时分,门缝飘来一股烤馒头的麦香味,仔细分辨还有五香羊腰子的味道,船夫们大声谈笑,还有淡淡的酒香,苍斗山想起自己落得如此下场就是因为酒,中午还只吃了点硬邦邦的干粮,真是凄惨。
胡思乱想着,微生大步走进来,背上背着包裹:“走了。”
“什么?”苍斗山一时没反应过来。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微生一把拽起他,拿出一截长绳缠上他手腕,熟练地打了个死结,另一头系在自己手腕上,同样是个死结。
“这么快,发生了什么?”苍斗山还有点懵,微生大步走到船窗前,推开顺手就将苍斗山抱起来,头朝外扔了出去。
苍斗山一脸懵逼地呛了一大口水,江上还算风平浪静,极好游泳,短暂的慌乱后,他很快适应了入水环境,调整姿势拼命往对岸游去。
微生一看简直要笑死:“你游得像瘸了腿的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苍斗山怒从心头起,宁可冒着呛水的危险也要回头,扬起被包扎得没法灵活弯曲的胳膊怒吼:“还不怪你!!!”
微生往身后望了一眼:“好好好,怪我。”纵身扎进江里,宛若游鱼般灵活游向苍斗山,没费多大劲就超过了他,再眨眼,他都游到老前面去了。苍斗山为了跟上他,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拼命划水。
微生回头骂他:“你水花搞这么大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话音未落,一道剑光忽然照亮了江面,直冲他头部而来,他猛地一低头扎进水里,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剑光。
苍斗山手腕一紧,整个人被带着向前游去,冰冷的水浪胡乱拍在他脸上,被惊动的鱼儿跃起来助纣为虐,密集的水珠打得他睁不开眼,依稀能看到雪白的剑光一道道射进水里,将江面反射的夕红波光搅得支离破碎。
仿佛过了一个时辰,他被微生拖上岸,微生摸摸他脖颈,拍了拍他脸:“喂,起来了,装什么死呢?”
“不行……我眼睛疼。”好像是夹进了异物,揉也揉不得,挤不出去,疼得流泪不止。
微生拉开他眼皮:“哦,一根毛刺儿。”帮他□□了,苍斗山顿时舒坦了许多,眨了半天眼睛,慢慢恢复视觉。
微生头发乱糟糟的,有些还打了卷。
“你受伤没?”苍斗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注意到他头发长长短短宛如杂草,都是被剑光切的,吃惊地道:“你头发……”
“我父母都不在,没什么事。”微生表情冷淡,扯了扯湿漉漉的衣服,垂下头,不愿再说话。
苍斗山看了他一会,确认他真的没受什么伤,不由得松了口气,试探着说:“既然安全了,那我们走吧?”
微生拉住他:“多坐一会,没事
,累着了。”
苍斗山陪他坐着,看波光粼粼的江面发呆,落日熔金,荡荡漾漾,晃得人眼花。
微生休息好了,再起程。跳江的地方离山南州还隔着几十里,徒步跋涉了大半天,成功赶在山南州城门关闭之前进城。由于太晚,附近的客栈全部满房,没地方住了,路人说更远的客栈可能有房,但两个人实在是没力气走。
“这包裹还是湿的。”苍斗山抖抖包袱皮,眉头紧皱。
“又不是顶有钱,在街上凑合凑合吧,你要是嫌弃脏可以躺我怀里啊。”
“不要,滚。”苍斗山嗤之以鼻,把揉成一团的湿衣服抖开,将衣服床单挂在树枝上,拍拍打打,抻直,瞥了他一眼:“你衣服也没干吧?脱下来晾晾。”
微生一屁股坐下来:“差不多,累死我了。”
苍斗山摸了一把衣服,湿哒哒的,不容置疑地说:“脱!你身体又比不上我,得了风寒我没钱给你治。”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微生嘀咕着脱下衣服,苍斗山拎着湿衣服瞄了瞄他□□的上身。
确实没受什么重伤,多的是小血口子,长度惊人,水泡得伤口边缘发白,不过都很浅,没流什么血。
“妈耶,冷死老子了。”晚风一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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