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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总想喂胖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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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个名字么?
  他很憋屈。
  胡了更憋屈。
  已经这么久了,他还没从黑暗中解脱出来,眼睛依然受不得强光,更窝囊的是见风就流泪,往往一“哭”就哭得稀里哗啦,把蒙眼布都哭湿了。赵无涯替他擦眼泪,说出的话总是那么肉麻,麻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别这样行不?”
  赵无涯心也累:“你总是这样,叫我很为难啊。”
  “那你要我怎么样?”
  赵无涯半蹲下来替他脱鞋子,胡了一时大意忘记了反抗,给了他可乘之机,他抓住他的小脚丫抓得牢牢地,挠了下脚心:“要你乖!”
  “噗嗤。”胡了忍不住笑出了声,一个劲儿往后躲,赵无涯再接再厉,挠:“你本名到底叫什么?”
  “凭啥告诉你?”胡了往后缩,躲,踹,怎么也甩不掉,笑得肚子疼:“哎,求你别挠了行不?”
  “不行!”赵无涯接着挠,挠挠挠,胡了笑得满床打滚,上气不接下气:“胡……胡了!”
  赵无涯没听清,加大力度:“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清!”
  “胡了!”胡了可劲儿踹他,踹不动,以前他们修为相仿时,打架总是难分伯仲,现在赵无涯比胡了强出一境,胡了怎么踹也踹不动了,赵无涯稳得像座铁塔。
  “胡了,是了结那个了?”
  “是是是,放了我吧!”
  赵无涯心满意足地笑了,扑上去抱他揉他:“名字挺好听的。”
  胡了接着踹他:“哪里好听了,就是打麻将时候喊的。”
  赵无涯赶着亲他:“我觉得好听,起码比胡三万好听。”
  胡了恼羞成怒:“滚啦你!死开!”
  赵无涯松手了,可没“死开”,搓他脚踝,语气淡淡的忧伤:“我都回头了你为什么还不肯信我?”
  “我凭什么要信你。”胡了哼了声,趁机一蹬腿下床跑了,他看不到差点一头撞上门柱,逃得磕磕碰碰,赵无涯看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笑,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沉重地叹了口气。
  胡了失明的消息当天赵家就传给了微生,说他要在赵家休养几天。微生没啥想法,就觉得偌大的壶仙居就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更孤独寂寞冷了。
  苍斗山还没回来。
  或许下个月也不会回来。
  他有点难过。
  秋薇歌来找过他几次,大都是来跟他讨论书的感想内容争议之类的,兴致来了还会卷起袖子下厨熬一碗甜汤。微生本来已经厌倦读那些儒学著作了,他现在感兴趣的是民间流行的话本和绯色小说,却为了应付她的问题被迫重新去反复啃那些艰深晦涩的书,搞得头发大把的掉。
  秋薇歌出现得太奇怪了,仿佛是算准了时间一样,叫他心底有些不安。
  大少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一天清晨,他起来搬着板凳照常去门槛看书,外面笼罩着一片淡淡的乳白雾气。他坐着看了会,街道那天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
  那歌声越走越近,沉迷书中的卿卿我我的微生猝然惊醒。
  葬歌。
  葬歌又来了,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书,书上一片空白,刚才看了什么,他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他尚在梦中,没有醒来。眼前的一切,是他的梦境,亦是黑白之境。
  他经历过几次黑白之境,一直牢记着苍斗山的叮嘱:黑白之境一切为虚。挺过黑白之境就很容易了。
  像这次这么真实的,还是头回。
  他回屋带了斗山刀,管它虚不虚带上能壮胆。提着刀往歌声来源的方向走,迎面撞上一队送葬人,领头的怀抱着木雕的神像,低头看书的神女眉眼温柔。
  队伍停下了。
  微生顿时毛骨悚然。
  领头人抬头看他,他没有脸,面部黑糊糊的,像拙劣的画手随意涂鸦出来的作品。可微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整个送葬队伍寂静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好狗血啊(自抱自泣)


第58章 天地的另一头
  领头人骤然唱起歌来,与葬歌完全不同,短促有力。歌声像是在召唤,雾气翻腾,送葬队伍后面的雾中伸出一只巨大的骨爪,掌心漆黑。
  微生卧槽了一声,急速后退,骨爪速度比他更快,街道又窄,微生避无可避,大吼一声提刀就劈,刀锋过处空间荡起一圈圈扭曲的涟漪,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将那只骨爪一分为二。
  领头人明显急了,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送葬队伍开始合唱,韵律奇特,震得微生耳朵嗡嗡作响。
  街道渐渐复苏,无数的人打开门,打开窗,摇摇晃晃,步履僵硬地走了出来,他们衣饰奇特,眼珠灰蓝,头发有黑有黄,完全是异族人的相貌。
  微生试着砍了一个大妈,大妈毫无还手之力,血喷了一地,然而其他人全然无畏,犹如提线木偶,继续摇摇晃晃走来,似乎见了血,他们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透着股凶狠的嗜血气息。
  微生不敢跟他们纠缠,一心去追送葬的队伍,送葬队伍在众多提线木偶的保护下正往来路方向逃窜,微生登上屋脊追赶,健步如飞,木偶们海潮般咏过来,嘴里发出叽里咕噜古怪的尖叫。
  这他妈的也太真实了,微生预感很不好。
  他走在高处才察觉出黑白之境的不对劲,这里的建筑风格都与大靖完全不同,真实到精细的地步,而他确信他从没看过有关异族人建筑方面的书,这些高高的尖塔林立,雕像丛生的建筑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决不是他记忆里面的。
  送葬人扛着棺材跑不快,微生跳下屋脊一连砍翻了数十个木偶,逼近队伍,领头人见势不好,将怀抱的雕像用力一摔砸了个粉碎。
  木头中渗出鲜血,领头人掐着喉咙跪下,七窍流血,倒下去身躯化成了流沙。木偶们像是一瞬间挣脱了提线,茫茫然地不动了,送葬队伍哀伤地唱起了葬歌。
  木偶们全活了过来,他们叽里呱啦一下子炸了,慌张地尖叫,四处逃散,微生看着满地的鞋子烂布条看愣了一刹那,扭头去看送葬人,送葬人唱完了歌,跑得比幽灵还快。微生费了好大劲追上,一脚踹翻一个扛棺人,棺材咣当砸地,其余的扛棺人立刻逃了个干净。
  刀插进棺材缝,用力一撬,棺材合得并不严实,轻轻松松就撬了起来。棺材板中间斜斜裂出了一条大缝,微生以为能闻到臭气,其实没有,反而有股浓郁的蔷薇香,仿佛是华勋蔷薇的香气。
  他扳开棺材盖,探头一看,躺在白色蔷薇中的少女面容安详,肌肤依然白里透红,好像只是在沉睡。
  她很美,美得像在发光。
  微生疑惑地看了半天,始终觉得她长得有些眼熟,她像是领头人怀抱里的木雕,又像是……像秋薇歌。
  越看越像。他看看地上,领头人砸碎的木头雕像还在,他逐个捡起来拼接起来,拼出一张接近完整的脸,回头看棺材里少女的脸。
  少女睁开了眼睛,眼瞳全白。
  “妈耶!”微生吓得退了老远,远骤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大得像炸雷。微生抬头看天,天际线那边涌来黑色的光,往这边飞速蔓延,遮天蔽日。
  阴影落下,沉静的黑色笼罩一切,尖叫声也没了。黑色停顿一霎那,落下,像天空变成了大海,大海将天地倒转。
  黑海。微生一时间好像抓住了什么,比如黑海,比如黑海天际线边乳白的辉光,温柔又寒冷。
  他睁开眼,入眼是房间的天花板,他费力地转头,窗户缝透露出一线微光,一屋包子油条的香气。
  壶仙居不做煎饼了后,其他煎饼小贩顶上了位置,起了诸如“知事大人吃的煎饼”、“参议大人吃的煎饼”的牌面,各种假冒层出不穷,还挤在壶仙居楼下摆摊,搞得壶仙居早上永远乌烟瘴气。
  是真的吗?他已经没法确定了,四下一阵乱摸,枕头下边摸到了一本书,一看封面:《媚雪传》,昨天晚上看着打发时间的,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再一检查自己的丹田,仿佛还强大了一些?这是进到白境了?
  微生打了个哈欠,直起身揉了揉眼,楼下传来苍斗山的声音:“微生,下来喝粥了,不早了。”
  “我在做梦。”微生躺回去,闭上眼睛接着睡。过了许久都没声音。嗯,就是了,他还在黑白之境,不过来到了另一边,接下来黑白之境还会幻化出什么花招,耐心等着就好。
  噔噔噔,苍斗山上楼,开门:“还睡?”
  微生闭着眼睛不说话。
  苍斗山过来推他:“起来了!”
  微生猛然出招,一掌拍在苍斗山胸口上,苍斗山猝不及防,连退几步,疼得话都说不完整了:“狗东西突然打人干什么!发哪门子疯呢!”
  微生一下子坐起来,傻了眼:“不是假的?”
  苍斗山愤而离开:“假你个头!”门摔得山响。
  “不是,你听我解释!”微生下床慌里慌张地穿鞋子,吧嗒吧嗒追他,“别走啊!听我解释啊大少爷!我刚刚过黑白之境来着呢!”
  苍斗山下楼梯下到一半就觉得心口难受,走不动了。微生打的地方刚好是心脉汇交之处,受到震动,气都喘不匀了,好比吃馒头下肚子下到一半卡住,不上不下,就堵在那儿胀着疼,苍斗山捂着心口咬牙调理气脉,疏没疏通,把自己疼了个半死,一屁股坐楼梯上。微生看到这一幕简直吓死:“你怎么了?别死啊!”
  苍斗山觉得自己在没死之前肯定要被他气死。
  他气忿忿地说:“你老是打我,几年前你推我害我胳膊肘破皮,现在还来打我心口!”
  微生心虚又叫屈:“多少年前的旧账了,你还记恨着呢?行行行,我以后管碰到什么情况都不会打你,再打我真变成狗行不行?”
  他一手揽住他肩胛骨,一手勾住他腿,抱起来:“哎,你瘦了好多。”
  “你可闭嘴吧!”
  微生笑嘻嘻的:“中午吃什么?”
  “离中午还早着呢,早饭都没吃吃什么中饭。”苍斗山一口气没上来,被打中的地方又生生地疼起来,微生抱着他噔噔回房,小心地放在床上:“哪儿疼呢?”
  “你打的地方!”
  “这?”
  苍斗山小声哼哼,微生帮他揉,力道轻匀,苍斗山慢慢调理,揉了一会总算把那股堵着的气顺利疏通,整个人为之一松,微生感觉到变化了,低头小声说了句:“痛痛飞~”
  “噗!”苍斗山一下子笑了出来,“你干嘛呢?哄小孩儿?”
  “你就是小孩儿,不高兴了就耍小孩儿脾气。”微生揉他脑袋,“小孩儿就该好好哄着嘛。”
  苍斗山抿嘴笑,微生道:“你买什么了?”
  “玉米粥。回来得太晚,街上没多少卖的,这会应该冷了,热热吧。”
  “好,我下去吃了。”微生出门,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苍斗山半躺在床上,姿势慵懒,眼神微眯,乍看之下,风情万种。
  他一看心都蹦出来了,小东西越长越挠心了,真惹人疼。
  他下去,看到那碗玉米粥,热热喝了,边喝边思考中午到底吃啥,想来想去想好菜单,高高兴兴去拿钱,一翻钱袋:没几个钱了。
  完了,没钱了。
  他翻箱倒柜,把平时藏钱的地方全翻个遍,怎么也凑不够买肉菜的钱,愁得想揪头发。思来想去想到了胡了,他不是在赵家好吃好喝么!管怎么说,他还没向那个便宜女婿要过彩礼钱,这怎么行。
  想到了立刻就去赵家找人,赵无涯出去办事,出来招呼的是胡了,他听到微生声音很开心,宁可不要侍女扶着也要走出来:“大掌柜,你怎么来了?”
  微生道:“你二掌柜回来了,我打算加餐,没钱买肉了,你还有钱没?”
  “二掌柜的回来了啊。”胡了想了下,“不如到赵家来吃?想吃什么我让厨子做。”
  微生奇道:“赵无涯不是挺讨厌你的么?怎么现在肯让你使唤他家厨子了?”
  “过了雷劫之后变的,天晓得他怎么突然转性子了。反正现在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有吃有喝。”胡了转头让侍女多端上几盘糕点和水果来,微生吃了一个大青枣,又脆又甜,“那他现在呢?在做什么?”
  “不知道。一天天忙里忙外,我又看不见,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微生嘴馋,忍不住又吃了个小苹果,“对了,我这眼睛盲了有段时间了,让二掌柜的帮我看看吧。”
  “行啊。”微生吃完苹果,“我先回去了,一会就回来。”
  微生回去催着让苍斗山起了,两人一同前往赵府。第一件事是让苍斗山看胡了眼睛,苍斗山看了会,面色凝重:“不太对。”
  微生一看他脸色,不禁紧张起来:“怎么了?”
  “眼睛里有虫。”苍斗山,眉头锁起,责怪:“你平时也不觉得眼睛痛么?赵家就没有大夫?大夫都是死人吗?”
  胡了一听也害怕起来:“平时眼睛见风流泪,我……我以为就是雷劫受的,过几天就好了。哪里想到会是虫,也没叫大夫来看。”
  “现在,赶快让大夫来!”苍斗山厉声道,胡了赶紧对侍女道:“府里有大夫没?”
  侍女说:“奴婢马上去让大夫来。”急急忙忙走了,片刻功夫领来一个须发花白的大夫来,给胡了仔细检查一番,下了定论:“是芥虫。繁殖得有段时间了,现在救治还为时不晚,只是夫人的视力可能会受到一点影响。”
  微生破口大骂:“赵无涯那个死兔崽子去哪了!这虫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赵家里的龌鹾事就是多!”
  老大夫颤颤巍巍地说:“当务之急是治夫人的眼睛,芥虫来源相信少家主自然会调查清楚。”道罢命人取纸笔来,一一写下所需药材。
  所有药材需大火蒸煮,煮出滚滚淡黄色水汽出来,再让胡了头朝下睁着眼受水汽熏。水汽温度极高,还得睁着眼睛,胡了又烫又疼,一抬头满面水痕,隐隐还有黑色的杂质混在里面。
  “一日一次,至少三天。三天后老奴再来为夫人诊治。”老大夫仔细检查胡了的眼底后,躬腰退下。胡了还觉得眼睛疼,泪流不止,又不敢揉,当真难受得很。
  饭是无心吃了,三人草草吃了顿便饭,侍女收拾碗筷时,有人过来通报赵无涯回来了。
  赵无涯也是听说苍斗山回来而且来了赵府,特意推了一些手头上的事赶回来的,不想一进屋,满屋的低气压,两个人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胡了眼睛进了芥虫。”苍斗山语气还算温和,“芥虫这种东西,素来只在脏污之地生存,就算在人身上寄居,也极少钻进人眼睛里去的。赵家内部仍有鬼,身边人遭了暗算,少家主也不上点心么?”
  赵无涯尴尬,支支吾吾:“这个……我是真不知情,一定彻查。”
  微生呵呵,苍斗山挑了桌上一只樱桃蜜饯慢慢嚼,也没理。胡了站起来说:“你累不?喝红茶还是绿茶?”
  赵无涯坐下来:“红茶吧,上我压箱底的赤霞。”
  苍斗山看了胡了一眼,笑道:“胡了好像胖了点啊,脸比原来圆。”
  胡了也笑:“是呢,想吃肉就吃肉。”
  尴尬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赵无涯总算轻松了点,不放心地望了胡了一眼,他在笑,可是桌底下手绞得紧紧的。


第59章 啥叫斗书
  胡了很怕自己就这么瞎了。
  晚上他的眼睛仍微微的痛,迎风还是想流泪,还有些痒痒的,不过比以往情况要好上许多。
  赵无涯拿着冰凉的毛巾一点点敷,轻声问:“还痛吗?”
  “好多了。”
  赵无涯沉默片刻,道:“芥虫的来源我查清楚了,开始是寄居在蒙眼布上的,我已经把所有经手过蒙眼布的人都抓起来了,明天说不定就能问出点什么。”
  胡了没说话,冰冷的毛巾渐渐恢复了常温,侍女端走毛巾,两人相顾无言。
  “双修吗?”
  “不。”
  “累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胡了脱去衣物,只剩一件白色里衣,赵无涯帮他掖好被子,挥手打灭了灯。
  胡了闭眼闭了会,感觉到他还坐在床边没走,忍不住说了句:“赵无涯?”
  赵无涯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胡了一阵战栗,呼吸都急促起来,赵无涯说:“你紧张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了你。”
  顿了顿,他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不要怨我。”
  “我知道。”胡了尽力保持平静,赵无涯俯下身轻碰了一下他的唇珠:“晚安。”
  胡了睁大眼睛,看他起身离开,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赵家审讯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抓出了内鬼的蛛丝马迹,赵无涯听到结果时,眼皮跳了跳:这条线索指向赵家内一个地位很高的分支族长,跟他的血缘关系还很近。
  不过这个分族长,也有可能是真正的幕后凶手推出来的挡箭牌。
  “少家主,还要接着查下去吗?”刑讯管家观察着他的脸色。赵无涯沉默良久,用力扣紧了十指,“停下吧,那些人,一律杖毙,在外面就说仆人手脚不干净,无意间污染了东西。”
  刑讯管家躬腰表示明白,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胡了今天起得迟,一觉醒来都是辰时尾巴了。他不想吃早饭,命人取了坛酒,爬上树坐在树杈上喝,清风徐来。
  酒喝了一半,他感觉到赵无涯好像来了,就站在离大树不远的地方,望着他。他冲那个方向微微一笑,仰头喝了口酒,晃晃酒坛子:“喝么?”
  一股大力将他扯下来,胡了懵了片刻,落进赵无涯的怀抱,赵无涯一手接过他的酒,喝了一口,转头封上胡了的唇:“两个我都要。”
  胡了傻了一瞬间,大力锤他胸口:“恶心死了!呸!”
  赵无涯大笑,手臂用力向上一托,胡了飞回原来的树杈子,酒坛也稳稳地回到了他怀里:“你开心就好。”
  胡了吼道:“开心你妹!”
  赵无涯走了,胡了忿忿地喝酒,喝了会觉得这坛酒了无滋味,根本不好喝,愤而扔下。
  赵无涯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他进入合一境,按赵家的规矩,合一之后的少家主就该逐渐掌权,熟悉处理家内各项事务和产业,拜访各分支的族长,为以后做正式的家主做准备。
  但是现任家主不太想放权,处处阻挠。
  账本都是错的,家族开支进项不清不楚,想去拜访分支族中,总会碰上些意外情况。
  谋害胡了,也是阻挠他的重要一步。
  赵无涯考量了许久,觉得让胡了远离赵家可能更安全一些。让胡了回了壶仙居,大夫固定上门诊治。
  胡了受了两次熏蒸,眼睛可以不戴蒙眼布了,但世界好像蒙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看不清楚。编篮子也不可能了,编久了眼睛疼,整日坐着无所事事。
  苍斗山半年未归,在书法界的名气不减。壶仙居重整开业,当天来求字的人多得简直能踏破门槛。微生开心地炖了一锅莲藕排骨汤以庆祝。
  然而赚了大钱的高兴劲儿还没缓过来。当天下午,一个少年在众多仆从的簇拥下浩浩荡荡来到壶仙居,气势排场不是一般的大,进门就问:“哪位是苍大家?”
  微生在抹餐桌,见到这阵势唬了一跳:“您找他做什么?”
  “斗书!”少年高声道,气焰嚣张。
  微生头回碰到这样的情况,说:“稍等,我去问问。”,一脸懵地上楼告诉苍斗山:“楼下来了个小孩儿说要跟你斗书。”
  苍斗山亦是第一回 听到“斗书”这个词,好气又好笑:“我只听说过斗草赛诗,斗书还是头回听说。这个人大概是借我想出名吧,不必理会,找借口让他走得了。”
  微生噔噔下楼,对少年说:“实在抱歉,苍大家今日在静修,没有时间出来斗书。”
  少年怒道:“昨天才开业,今天就闭门静修?莫非苍大家对自己笔力不自信,不敢出来与我比试?”
  微生顿时恼了,态度蛮横起来:“我平时只听说过斗草赛诗,斗书从未听说过。你想比试切磋尽管来。想踩着我家的人出名,你做梦去吧!”
  少年声调高了起来:“堂堂大家,连与后辈切磋技艺都不敢,称什么大家?七天后,我在千鹤书馆等着苍大家来指教!”
  话音刚落,少年拂袖而去,一大干仆从跟着呼啦啦走了,壶仙居门口几个闲人好奇地探头探脑张望,微生愣了半天,破口大骂:“有病啊!”
  苍斗山被单方面邀请斗书的消息即刻传遍了东康。斗书是个新鲜玩意,大家都是头回听说,斗书的地点千鹤书馆也从原来的籍籍无名到人尽皆知。
  与此同时各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有的说苍斗山修行出了差错,臂力不比以往,下笔势弱,还拿出他最新的书帖振振有词地分析。亦有人说起了那主动挑战的少年,师承隐世名师,乃书法奇才,出生时文昌星闪耀天际,满室异香。一踩一捧之势明显。
  苍斗山起初听到消息,浑不在意。而微生极为关心,天天出去打探消息,关于千鹤书馆的斗书,开始还能只讨论书法的方面,后来就渐渐地转向了奇怪的方向。
  不知是谁传出了苍斗山以前在文缙郡花间公子的名头,望文生义地说他在文缙郡遍赏花丛,风流不羁。再牵扯上大名鼎鼎的青禾夫人,一下子变得不可言说起来。再联系到壶仙居来东康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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