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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总想喂胖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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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舍不得银子,更舍不得自己小命。少年在月光下微张着嘴巴,眼珠暴突,瞅着着实渗人得很。老二给他盖了一张花床单,胡乱点了纸钱拜了拜,叨叨咕咕说了一串不关我事,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用渔网裹了,抛下水渠。
这条水渠是吴家开挖湖泊时的废土渠,也是后厨倾倒垃圾的水渠,水上飘满鸡毛鸭毛烂菜叶子,一渠血水裹挟着垃圾,缓慢地流动着,最终流往束河。
宴上,金光画舫上先后走出吴家老太,侍妾推出睡在摇摇车里的双胞胎儿子。侍童拿着金剪子,在每个参宴人衣角剪下一个小三角,预备着做百家衣,攒了一箩筐的碎布片。大家正高兴的时候,蓦地刮起一阵妖风,把箩筐大半碎布片吹到湖上去了,众人一齐失色,议论纷纷。
一片巨型荷叶忽然动了起来,缓缓飘荡而来,将洒了布片的湖面遮住,乐声一变,喜气洋洋,激情高亢。众人亦放松下来,该吃吃,该喝喝。
微生幸灾乐祸:“老天也看不得吴家这么嚣张啊。”
苍斗山喝了口菌汤:“吉凶之事,不可妄语。”
微生嘿嘿,抄起筷子夹了个五香大猪蹄儿,手拿着啃起来。
束河坝边,工人将一车又一车污臭的淤泥拉走,大坝修了几年,淤泥就有多深,厚厚的一层,挖出来奇臭无比,不少人都被熏吐了。
淤泥里也有不少东西,运气好的人从淤泥里发现了前代瓷器,还有些人捡到了黯淡的金手镯,炸一下金光灿烂。故此工人们个个动力十足,一心企盼着能从淤泥里捞出什么好东西。
李三儿在所有工人中是最卖力的,可是总也捞不到什么东西,惹得工友笑话他,说下回捞到东西就直接送给他,不需要这么卖力。
“呸!”李三儿才不稀罕他们帮他,他想自己捞到好东西,长长威风。
淤泥由小推车倒进大推车,李三儿用竹板刮刮推车内壁,没发现什么,失望地去推下一车,走到中途,脚被绊了一下,他以为脚底下有什么好东西,马上兴冲冲地刨起来,周围的工友发现他在刨,打趣:“哎呦,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帮他挖起来。
越挖越觉得不对。
挖出一大长条的玩意儿,用水一冲:“妈呀!死人!”
众人一下子跳远了去,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李三儿满心以为挖到了富贵,不曾想过挖出来是一具尸体,眼睛都红了。
“怎么回事,站这儿干嘛呢?”监工大步走来,瞥了一眼黑糊糊的尸体,“瞧把你们吓得!不就是个死人吗!每年死束河里头的海了去了!怕啥,赶快搬走!你,你!”监工点了两个人,让他们搬尸体,刚好点到了李三儿头上,李三儿更觉晦气,不情不愿地抬起尸体,往空地干燥的地方一扔,空地亮敞敞的,李三儿不小心多看了几眼,发现尸体是用渔网子裹着的,也不是很臭,心里有了大胆的想法:这个人该不会没死多久吧?
另一个抬尸体的人一放下就风风火火地走了。李三儿蹲下来解开渔网,扒开烂糊糊的床单,露出一张稚嫩的脸庞,双目紧闭。
脸还是好的!李三儿一下子兴奋起来,赶快把床单扒下来扔在一边,死人衣服上不光有尸臭,还有股鸡屎味,李三儿遍翻口袋,没捞到啥,一看少年嘴巴鼓鼓的,好像含着什么东西,找了个树枝,硬生生把嘴巴撬开,托起头在月光下左看右看:有一个红纸包!
今天吴家做寿,设缸沉银,李三儿是知道的,可惜他去晚了,死活挤不进去,开工时间又快到了,无奈回来,心里还惦记着寿银子的事,如今心想事成,真是天降横财!他把嘴巴撬到最大,伸手去勾那个红纸包,勾没勾着,那个红纸包反而越推越深。李三儿一急,使了大力,几乎把整只手都塞进去了,树枝突然折断,死人的嘴巴一下子狠狠地合拢。
“妈呀!救……救命啊!救我!救命啊——”
第82章 查案
“死者,男,年龄十三左右。淹死,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夜里,吴家寿宴开始之前。”老仵作记录着,他徒弟小心翼翼卸下死人下巴,用特殊的铁夹子伸进死人喉咙里,碰到银子的时候,“叮”的一声脆响。
徒弟战战兢兢快哭了:“师傅,他会咬我吗?”
老仵作头也不抬:“我们是给他查案寻找真凶的,又不贪他银子,怕个球!”
徒弟心稍稍安了一点,将银子夹出来了,往盘子上一扔。银子包着的红纸都洇烂了,丝丝缕缕的红蔓延开来。
剪掉尸体衣服,剖开皮肉,老仵作一边开膛破肚,一边教徒弟怎么辨认。兰广有几天没死人了,第一次有这么新鲜的尸体,老仵作就多讲了会,没过半晌功夫,太守和司修诚、微生就进来了。
“死因查清楚了吗?”太守问。
老仵作躬腰道:“可以确认是淹死的,有很大可能是自己意外淹死的,不排除当时有人推了他一把怎么的,但是人太多,怕是不好排查。”
微生道:“但是起因,就是因为吴家巨缸沉银,对吧?”
“是。”
微生看向太守:“太守,你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理?”
太守踌躇一阵:“这……这人是因自己贪心不足,葬送了性命,也怨不得他人。依本官之见,先找到死者亲人,让吴家做个赔偿就行了。”
“也好。”微生点头,心里有点失望,怎么没挖出更多猛料呢?就这一具尸体,还不够。
他丧气地回到驿站,桃酥也没心思吃了。有点怀疑乐正英提供的消息是否可靠。
次日,他终于听到了想听了消息:工地上出事了。
挖淤泥的河带突然开始冒血水,咕嘟咕嘟,很快污染河面,接触到血水的工人皮肤开始起红疙瘩,奇痒无比,疙瘩一抓即破,流出的脓水都是红的。
一人不在意,上百人都出现同一状况就是大事了。清淤的行动暂时停止,官府征集了全郡有名的大夫集中诊治,很快判断出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尸虫,虫体细小,群居,多出现在埋骨无数的古战场上,第一次在江河中见到。
有尸虫,就有尸体。微生听到消息简直乐开了花,让太守把强悍一点的修兵都调来,挖尸。一挖不得了,各种烂到千疮百孔的尸骨一具具地抛上岸,恶臭风传百里,无数人为之上吐下泻。
吴家离束河近,那臭气笼罩了整座大宅,婴孩啼哭,大人怒骂:“束河那边怎么回事?!”
“报老爷,是官府那边人河道清淤,挖出了好多尸骨。”
吴老爷心情不爽:“早不挖晚不挖,偏偏在喜日子第二天挖!叫韦雪松把工停了!臭死了!”
管家苦笑:“这个……老爷,恐怕不大好办。锦衣卫的人也掺合进去了。”
吴老爷一口火气生生压下:“行吧,惹不起躲得起。备车,叫上老太太和她们跟我一块去玉黎山庄住几天,这儿太臭了!”
“明白。”管家奉命而去,准备马车。首先要接走的当然是老太太和当家主母,其次是一大群少爷小姐,受宠的小妾彼此之间争破了头要去玉黎山庄,谁都不愿待着这个臭烘烘的地方。后宅正吵着比谁更有资格,前院锦衣卫就来了人,趾高气扬地宣布:“一个都不许走!”
这下炸开了窝,吴老爷愤怒地上前要质问原因。锦衣卫才懒得听,围绕吴家大宅布下灵阵,灵阵一起,吴家大宅空间被牢牢锁住,阵法外围修兵无间断巡逻,谁敢公然逃跑,就地格杀。
淤泥里的尸骨还没挖完,臭气整整弥漫了河滩三天。足足三天,吴家上下都在臭气中煎熬度日,他们的邻居都在官府安排下临时搬到下风向,独留他们一家,吴家老太一病不起,小孩啼哭不停,体质稍稍弱一点的都被臭病了,上下一片惨淡病气。
刑部从别地调来几十名仵作,连夜加班加点清理尸骨,最终统计出来的人尸有上百具,其他牛骨猪骨不计其数,这些在微生的诉状里全成了吴家干的好事。
没办法,谁叫他们的水渠是通往束河的。
当晚负责捞巨缸水的兄弟被带走审问,刚进去就承认了抛尸,并且在锦衣卫的暗示下,供认吴家一旦打死了人,就扔进水渠里跟着厨房里的垃圾一同排进束河,几十年来也不知飘走了多少人。
乐正英提供的证据再添上了一把火:二十年前,吴家承担了束河河坝的维修加固的工程,大肆贪污公款达百万之多,导致五年后夏季洪水破堤,淹死兰广七千余名平民,上万亩良田被淹。而吴家早早避到玉黎山庄,手握大量粮食坐地起价,狠赚了一笔。
而且更神奇的是,此次事故后,吴家竟然再次包下了河堤的维修工程,除了贪污工款以外,还趁机圈占了大片河滩良田。
旧案新案,翻出来就是罪加一等。上报朝廷,女皇判下抄家灭族的旨意,立刻执行。
在吴家人心惶惶不安的时候,高悬已久的屠刀终于落下,吴家上下一时间全部上了枷锁,穿金戴银的小妾小姐被剥除了所有首饰,清点家产。抬出一箱又一箱。
泼天富贵,宛如雪入沸油,转瞬即逝。
在听到诛九族的旨意时,不少人立刻晕倒,没晕倒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微生在一边看着,眼神闪烁。
吴家老少一个个地上了囚车,吱呀吱呀押走,不日将当众审判,剁人头。
那天,刑场上满地血红,每一颗头颅滚下,都会引起围观群众的一阵欢呼,又害怕又兴奋。
微生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寿宴巨缸沉银那天。抢银子的人兴奋地从人山人海中挤出来,手上沾满了红色颜料,红水一滴滴落地,混乱的人群,红水满地都是,满地红,满手红。
抢到银子的人兴奋地说:“我抢到了!”
无人知道巨缸里沉着一个贪心的少年,他嘴巴里含着银子,身体蜷曲像睡着了一样。
他忽然浑身发寒,不知怎么回事,从骨头缝里散发着嗖嗖的冷气,下意识抓住了身旁苍斗山的手,苍斗山惊觉他手凉得像冰块:“你怎么了?”
微生没说话。
苍斗山隐约明白了怎么回事,说:“我们走吧,不要看了。”说着拉着他要走。
微生乖乖地被他牵走了,茫然无措。
苍斗山随便找了个小饭馆坐下,看了看菜谱,点了两份糖醋排骨饭。
小伙计有点腼腆地说:“两位客馆,今天厨房的大师傅去刑场看热闹了,你看我可以代做吗?”
苍斗山笑道:“能吃就行,快去吧。”
“好嘞!”小伙计很开心地去后厨做饭去了。微生还呆呆地坐着,傻愣愣的。苍斗山握住他的手,沉声道:“微生,你记住,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这世上,该报的就得报,到最后,谁也不会欠谁的。”
微生呼了口气,摇头,说:“我没事。”
苍斗心想信你个鬼,微生状态不对,还得长期观察,不知道心卷对他有没有用,
一阵长久的沉默。
小伙计手脚很快,没一会功夫就端来了两大盘糖醋排骨饭,配菜是蒸熟的切块土豆。苍斗山先吃了口土豆,眼睛立刻就亮了。土豆块大小正好,刚好能一口吃下,外表沾上酸甜肉汁,内里蒸得松软绵密,入口即化,香气纯净质朴。
“微生,你尝尝这个土豆,特别好吃!”
微生混混沌沌地拿起筷子,夹了筷土豆,注意力成功被拉回现实:“咦?”
假装漫不经心地擦桌子的小伙计一直在偷瞄他们,看到他们反应是惊奇又惊喜的,开心得要命,一不留神就提上了板凳脚,磕着了脚趾头,痛得龇牙咧嘴。
苍斗山笑道:“这么开心呢?”
伙计拧着抹布羞涩地说:“大师傅不让我碰勺子,以前都是炒沙子。第一次做真菜,怕不好吃。”
苍斗山感觉好笑:“炒沙子?过家家呢?”
小伙计梗着脖子辩解:“才不是过家家呢,炒沙子能锻炼臂力的。颠锅手臂要稳,学炒沙子就是入门第一步。”
“好好好,你很有天分,做的菜很好。以后一定要能做个名厨的。”
伙计很开心:“谢谢你。”
这边微生破天荒地先把土豆吃了个精光,排骨他拨了拨,嫌弃:“这都是什么排骨,做糖醋排骨应该用小排。”
伙计小声道:“后厨只有大排骨,没有小排。”
“微生,你吓着人家了。”苍斗山瞪他,微生语气软和下来,“我就是抱怨一下,又没说他做的不好。”
苍斗山看他,看了一会,微生无奈:“我认错,不该乱发脾气。这菜做得无敌一级棒!比我做得要好一百倍!”
苍斗山强忍笑意,小伙计不敢笑,但还是有点开心。
微生慢悠悠地把大排上的肉啃了个干净,苍斗山吃完结账,额外多给了些钱,小伙计起初不敢收,苍斗山哄他:“你用了后厨的菜,大师傅一回来肯定会察觉,用这钱把排骨土豆什么的都买回来补上,别让他知道。”
小伙计一听觉得有理,局促不安地收下钱,末了送他们出店,摆手说:“以后我开店了,一定要到我店里来吃啊!”
苍斗山回眸笑道:“一定!”
微生泼凉水:“这可说不准。”
苍斗山拧了他一把:“心情不好就抬杠?什么意思?”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拧我,哎呦好疼!”
第83章 相错
吴家覆灭,兰广震动,一时间粮价暴跌。粮商争先恐后地在衙门前排起了队交税。
按理来说,司修诚和微生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是微生犹豫着还没走。
锦囊妙计还有最后一计。
乐正英的真正目标是韩家。
他想让韩家重蹈吴家覆辙。
东康已入盛夏,阳光盛大而热烈。皇宫四处摆上了冰鉴,丝丝寒气从小孔中喷出来,藏在角落里的小风扇在灵石驱动下转动不停,搅动空气,皇宫里凉爽若秋。
花园里新堆上了高高的假山,立水车,开水渠,引水爬山,从假山顶上一跃而下,玉瀑飞流,水珠四溅,阳光下一弧彩虹。
九曲回肠地长廊两边垂下接地竹帘,将阳光切得碎碎的。女皇缓缓而行,对这样的布置颇为不喜:“凉是凉了,可风景一点都看不到了。”
女官躬腰:“明天就撤。”
“乐正爱卿以为,凉爽与风景该如何两全其美?”
乐正英略略思考一阵:“臣以为,可以仿造含凉殿,将水抽于回廊屋顶上,两边瓦片凿孔,让水滴下,行成水帘,这样风景与凉气可兼得。”
女皇一笑:“这主意不错,就是过于劳民伤财,隔了一季不用,孔都要被堵住了。罢了,还是这样吧。”
乐正英颔首道:“女皇仁慈。”
“对了,兰广那边怎么样了?”
“非常好,粮价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水平。查抄吴家,白银亿万,灵石千万,其他家产珍宝不计其数,够国库用到后年了。”
女皇颇觉意外:“这么多?”
乐正英道:“吴家跟韩家联系密切,两家互相扶持,财富积累了十几代,有这么多财富一点都不意外。”
女皇点头,问:“那吴家与韩家比起来,又是什么地位?”
“吴家是韩家附庸。”乐正英微笑,“当初兰广赵家是在本家的支持下,费了很大劲才从韩家抢下一口肥肉来。”
“那这韩家,可真称得上富可敌国了。”女皇面上带笑,眼神却飘向了别处,“想当年我赵家,也是雄霸中州的第一大家族。”
一时再无声息。
女皇走出回廊,罗伞遮阳。廊外千叶绣球正盛,她蓦地问:“乐正爱卿,如果抄了韩家,国库够用几年呢?”
“臣不敢妄言。”
女皇望向北方:“北方大周在边境陈兵百万,朱魏、炎平虎视眈眈。大靖群敌环伺,假如全面开战,大靖迎战,有几分胜算?”
“六分。”乐正英心想,实际上五分不到。
“那抄了大靖境内所有富豪大家呢?”
乐正英摇头:“决不可取。”
“如果真抄了呢?”
“人心思变,世家大族反叛,不等大周打来,大靖自己先乱了。”
“那爱卿为何要告诉朕,抄韩家好处多多呢?”
乐正英不为所动:“吴家贪污工款,草菅人命,民愤极大,罪行铁板钉钉,无可非议。韩家与吴家来往密切,互相扶持,臣当然对韩家有所怀疑,其中绝无私心。”
女皇一边柳叶眉飞起:“爱卿这句话,有几分真心?”
“乐正一心为国,此生唯愿大靖国泰民安,江山永续。”
女皇面容冷峻,听到这句话时牵了牵嘴角,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微笑,“爱卿的能力,朝廷百官有目共睹,望你不负今日誓言,保朕大靖江山永续。”
乐正英深深弯腰:“臣明白。”
女皇似乎轻松了点,笑道:“棣锦山的美人唇荔枝初熟,爱卿可尝过?”
“臣孤陋寡闻,还不曾听说过有这种荔枝。”
女皇扬手:“去拿一盘来,让乐正尝尝鲜。”
一盘剥好了壳的荔枝肉端上来,盘中盛了些碎冰,端的是捧来一盘凉气,与荔枝一同奉上来的还有柏煌青色大樱桃,与隆江杨梅摆在一块儿,青红交加,奶白色碟子盛着,煞是好看。还有一盘不可少的薄切西瓜。
乐正英一种尝了一个,感叹:“这些名种水果,臣以往想都不敢想,没想到今日承蒙君恩,得尝美味。”
女皇调笑:“人间四季,江山好物无数。就单凭这一点,大靖的每寸土地都不能丢。”
“陛下所言极是。”两人相视一笑。
能够搞倒韩家的罪名不多,十恶之中唯有前三条有可能扳倒它。
怎么去搜罗韩家谋反谋叛的证据,成了压在微生心底的一块大石。
锦衣卫搞倒吴家,兰广已然满城风雨,人人自危,再想抓抓住小辫子的几率很小。也只有按照乐正英的锦囊妙计办,先回东康述职,然后再想办法去边境,去大周那边搜集证据。
一去一回,便费了好几天的功夫。
他并不知道,在他启程前往边境的时候,赵无涯和胡了会和他相错而过。
边境荒凉,黄土千里。
赵无涯今天卖了五个箩筐,赚了十八个铜板。
胡了在家没事干,学起了捏陶。
赵无涯其实不缺吃饭生活的钱,单凭他芥指里的财富就够两个人坐吃山空一辈子。无奈胡了就是闲不下来,清昔郡不产藤不产竹,只产高岭土,瓷器这个东西又过于精细,烧造条件还高,胡了学不了,只能捏土陶玩。做好了用灵火慢慢烧,竟然也能做得不错。
今天胡了在尝试把坯拉成他曾经在赵家看到的一个美人觚,那件美人觚造型特别好看,颜色更好看,胡了印象很深,自己动手尝试,试了几次都没能拉好,废料倒弃了一堆。
“不做了!”胡了心烦意乱,把坯土一推,站起来锤腰踢腿。赵无涯扫了一眼那个不成形的土坯,笑问:“做什么呢?”
“一个瓶子。”胡了走了一圈坐下来,“做不好。”
“做不好就别做了。”
“无聊啊。”胡了瘫坐在椅子上,不想起来。赵无涯捏了捏他鼻尖,胡了皱了一下眉头,没躲,叫赵无涯暗暗窃喜。
两人来到清昔已有两个月了,赵无涯平时卖卖藤篮子,隔几天就去打探消息。大概知道了赵家目前的状况:树倒猢狲散。现在的赵家已经不是原来的赵家,真正嫡系的子孙不知所踪,旁系上位,自立嫡系,尊卑颠倒,俨然一场笑话。
那些分支族系都隐藏起来,消失得干干净净,赵无涯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找出个苗头出来。他都决定放弃了:在清昔跟胡了混日子过好像也不错。这里地广人稀,不易容也没几个认识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自由自在,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胡了还跟他分床睡,他想圆房都一直找不着机会。
胡了又开始做美人觚了,赵无涯背着手看了半天,看明白他想做什么之后,手从后面伸过来,帮他拉坯整形,没多久功夫就拉好了,胡了惊喜:“真做成了啊!原来是这样!”自己再动手尝试,有成功先例再做起来就有感觉了,胡了轻易拉成了坯,整形做得不甚好,但是已经有几分模样了。
赵无涯就看他拉坯,越来越熟练,等终于拉出属于自己的坯时,他放手不做了,心满意足:“不做啦。”
赵无涯数自己身上的铜板:“晚上吃饭么?”
“不吃。”
“那双修?”
“行啊。”
“双修之后干啥?”
“睡觉呗。”
赵无涯眉毛一挑:“跟我睡?”
胡了没想太多:“嗯。”
“那就这么定了。”赵无涯眉开眼笑。
晚上双修到半夜,胡了困倦地想睡了。打着哈欠铺开被子,脱衣服要睡了。扭头一看赵无涯还坐着没走:“不睡么?”
“睡啊!”
“那你还在这干嘛?”
“跟你睡啊!”赵无涯厚颜无耻地说。
胡了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什么,脸一下子烧起来了:“滚啦你。”
赵无涯决心今天一定要把他给办了,直接扑上去锁手锁脚,半是调笑半是威胁:“睡不睡?”
“不睡!”胡了拧身想逃,还没起来就被赵无涯压了回去:“真的不睡?”
“不睡!”胡了挨命挣扎,赵无涯委屈得很:“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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