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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机丧联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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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哒。
  零件最后一次被合上。
  他的嘴唇发着白,眼角有透明的液体滚落。
  另一头的慕异卓当然不知道任雄是什么反应,话才说一半,视频就戛然而止,他看了一动不动的斯娜一眼,重新躺回被堆里,身体压在团起的被子上,微呈拱形。
  是有点硌得慌,但没有掌心的灼热感那么让他难受。
  周零啊周零,善良如你,单纯如你,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他想着,不知觉地把手放到胸膛上。
  接下来,他该怎么做?
  是接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与司涅夜夜笙歌。
  还是——
  还是怎么呢?
  他能怎么做?
  或许是因为气血冲上脑袋的原因,他晕眩起来,可也是这么一瞬间,他猛然醒悟。
  为什么这段时间会过得这样浑噩,为什么回忆会变得那样费劲,仿佛曾经的印记,被不知名的力量填平了一样。
  不是因为恨。
  从一开始,他就没恨过。
  他这一生和司涅过得不一样,最起码有人在乎过他,有人为他而死,有人想要挽回他。他没恨,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没恨。
  他在感激,感激自己不需经历司涅那样的悲剧,也是因为感激,看到司涅,他会觉得心疼,觉得可怜,这才是他会和司涅在一起的原因。
  可是他和司涅不一样,他还在乎,就算没有确切的人与事,他依旧在乎这个世界。
  这个该死的,丑恶的,却偶尔会流露出一丝丝温情,如今开始支离破碎的世界。
  之所以浑噩,就是因为不舍吧。
  因为不舍得,所以不想面对解决问题的办法,所以浑噩。
  气血上涌得多了,他的脸微红,喘气也大了些,带着一种莫名的激动,连同双眸也一起亮起来。
  是时候直面问题了。
  是时候,不再留恋,不再残喘。
  他该死了。
  想到这里,他爬起来,翻箱倒柜地找到当时安斯艾尔给的电池,巴掌大的一块东西,蒙着一层厚厚的灰,躺在角落里一点都不起眼。
  给斯娜装上,看着她重新恢复了动作,他满意地笑起来:“我要你帮我个忙。”
  如果不是没有窗,慕异卓肯定能看到,外面的闪电忽然齐刷刷地落下,好像人的心脏骤然收缩。
  远方,刚从卡尔之地走出的司涅,凝神敛眸,神色疲倦之间有有一抹自得,而他身后的丧尸军团,已经比来时少了三分之二。
  “渊豺。”
  有个身影倏尔闪到司涅左边。
  “加快进程,我要在三天之内,看到成效。”
  “是。”渊豺应下。
  司涅眯着眼睛看着一道闪电落在他脚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似享受着闪电夹带的寒风,忽而眉梢微挑,向右侧过脸,“说。”
  一个长得獐头鼠目的丧尸,抖抖擞擞地跨前一步,“王,我手底下有批人,和上回老四一样,不见了。”他瞅着司涅面无表情,又哆嗦了一下,生怕被嫌弃自己太小题大做,赶忙再解释,“不是绿曼陀那些人,一点渣都没剩,就像凭空消失了。”
  “第几起了?”司涅问。
  “这一周第五起了。之前四次都在极北之地。”渊豺立刻回答。
  “这次呢?”司涅漫不经心地问。
  “在里世界遗址附近。”獐头鼠目抖是不抖了,声音还有点颤,如果不是最近在卡尔耗费了太多丧尸,也轮不到他这个小头目站在司涅身边。
  司涅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终于转头直视手下,“你怕我?”
  “没,没有。”獐头鼠目又抖起来,同时慌忙摇头,颇有点语无伦次,“王的威压太盛,我,我控制不住。”说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又是谄媚,又是畏惧。
  司涅好气又好笑,收回目光,脚尖在刚才闪电击出的焦地上磨了磨,“下次就算再缺人,也别找这种孬种,好歹也是一级丧尸。”
  獐头鼠目惊得一抖,还没来得及求情,头部已经掉到了地上,滴溜溜地滚了一段距离,眼里的惊惧永远地凝结了。
  渊豺手里拿着块脏兮兮的红布,认真地清理指甲里残存的血肉。
  后头的丧尸又惊又惧,但更多的是敬,愣是一步也没敢动,尽管这种场景他们以前也看了不下百遍了。
  “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事你知道怎么办。”司涅看都没看地上的头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刚才还危险的眼神,顿时柔和下来,“不过不该打扰的时候,天塌下来你也先给我顶着。”
  渊豺嵌在眼窝里的眼珠子,动了动,“是。”
  安排完卡尔之地的事,司涅回到城堡,心情甚好。
  蜿蜒而幽深的堡内走廊,像是长长的大蛇腹内,暖烘烘的,幽暗里若有若无地飘着腥气,馨香,微甜。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唇,愈发地怀念慕异卓温暖的身体和味道,那里更香,更甜。于是对于以往的舒服环境,倒是有些不耐烦起来,走快点,再快点,好回到慕异卓的身边。
  蓦地,他停下了脚步。
  哪里不对,哪个细节被他忽略了?
  眉头深深地皱起来,司涅叫住一个恰好经过的丧尸,“慕异卓呢?”
  突然被叫住的丧尸吓了一跳,喉头发涩,深深吸了一口气,喉头微动,跟吞下定心丹似的,回答还算迅速,“慕先生在房里。”
  “你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尽管问题有点不相干,而且司涅看起来更像是自言自语,为了小命着想,丧尸还是硬着头皮回,“没有啊。”
  司涅不耐烦地挥挥手,“走吧。”
  丧尸像是得到恩赦一样,风一样地溜了。
  司涅这次倒不在意手下胆小了,若有所思地接着往前走,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许多。
  究竟是哪里不对,卡尔之地运转正常,城堡这边也好好的,没有外族入侵,感觉一如既往,异卓也还在等着他。
  哪里不对了。
  他又走了几步,恰好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里头的丧尸正在打扫,看到他吓了一跳,忍不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这才结结巴巴地说:“王,您有什么吩咐吗?”
  司涅本来没意识到他的存在,被这么一问,也转过身来。或许是他眼里的蓝光太过骇人,扫地丧尸禁不住往后退一步,觉得嘴唇更加发干了。
  “你为什么舔嘴唇?”
  “我,我口渴。”
  不知道是心理暗示还是忙了一天,一提司涅也觉得喉咙紧起来,“那我为什么也口渴?”
  丧尸被逼得快哭了,“或许您今天没进餐?要不我立马让人准备……”下半句他再没勇气说出口,只因对面的丧尸王面色实在太可怕。
  “你们今天燃熏香了?”
  丧尸一骇,想了想刚才还和管香的朋友聊过,才放下一半的心,战战兢兢地说:“没啊。您说慕先生不喜欢堡里血香的味道,不许燃,我们都谨记着呢。”后半句他是抖着牙说的,到最后整个儿都瘫到了地上,简直怀疑下一秒就会被司涅的目光杀死。
  “我再问你一遍,堡里没燃香?”司涅咬牙切齿地问。
  “没。”扫地丧尸感觉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见对面的丧尸王面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可怜的小丧尸抖得跟筛子似的,甚至都闭上眼睛准备受死了,然而眼睛再睁开时,丧尸王司涅已经不知所踪。
  他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吸进空气,身体慢慢有了力气,可刚有血色的脸,不到瞬间又变得死白死白,突然,他弹跳起来,连滚带爬地冲出房外,大喊,“管家,管家不好了,出事了,慕先生出事了!”
  

☆、潘多拉盒1

  身体是轻的,轻飘飘,像是一个在空中的风筝,有风猛地刮进来,就一阵晃荡,如果不是有一根线连着,恐怕就要随风而去了。
  慕异卓觉得冷,又觉得分外安心。
  可以不再背负着对不起全人类的罪名,可以不用再去烦恼人情纠葛,可以彻彻底底地把发生的一切都抹掉,像是把系统格式化一样,乐得轻松,真好。
  “慕异卓,你个懦夫!”
  看,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想笑,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笑出来。
  “你他妈要是敢死,我就拉整个地球来陪葬!”
  地球多少人啊,又不是人形核弹,那是说陪葬就能陪葬的,不死地球才要完呢。
  “你以为这样就一了百了吗?信不信我把你变成丧尸,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己体内还有疫苗,这里也没有机甲毒会导致变异产生,就算可能,那就赌一把呗,赌是他先死,还是先异变,毕竟死人是感染不了丧尸病毒的。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你就这么喜欢这个世界?喜欢到没法杀了我,就宁愿杀了自己拉我一起陪葬?”
  扯着风筝的线稍稍一顿——他竟是忘了这一层。
  “慕异卓,没有你,就没有我。”
  “没有我,也就没有你。”
  “我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
  “你就真的,这样狠心?”原本咬牙切齿的语调,几句话下来,渐渐地也失去了力度,满满的无奈,满满的哀伤,像是浓厚的墨,滴落在纸上,迅速地渗透,扩张。
  慕异卓已经失去感觉的心,忽然悸动了一下。
  风筝犹犹豫豫地收线,时而把他往某个沉重的地方拉,时而又放松。
  活着,你真的开心吗?
  现在这种状态,你真的是在活着吗?
  这样黑暗的屋子,待得久了让人连光亮都畏惧了。有多少个日子,夜半醒来,慕异卓会发现身旁的人,蜷作一团,仅仅依偎着自己,像是听多了鬼故事的孩童,若是摸上他的眉心,就会发现那里起伏不平,满盛着不安。
  这样的司涅,哪里是平日对着丧尸呼风唤雨,肆意妄为的丧尸王。
  你就真的,想这样活着?
  “是,我要活着。我为什么不活着?错的又不是我,是世人对不起我,又不是我对不起世人,凭什么我不该活着?活着,我若痛苦一分,就能让世人痛苦十分百分,如果死了,那才是什么都没了。”
  浓厚的墨彻底染花了纸,也带来了让人窒息的重量。
  “异卓,异卓,异卓。”
  司涅抱着慕异卓,蓝色的瞳仁有些涣散,那么多话梗在喉咙里,能够溢出来的却只有对方的名字,短短的两个字。
  人在他的怀里,比纸还白,偏偏地上被子上全是血,使得这样的白,哪怕在黑暗里,都像是要发出光来。
  他呆在暗处久了,这样的光,让他觉得难受。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以为你不会这样狠心的。”
  “算我输了,我不强求你和我一起享受末日,你不是心疼这个世界吗?你不是心疼世人吗?我找到办法了,找到能让我们两个人共存,又不会导致地球分崩离析的办法了。你听到没有?”
  “你他妈的,刘雪背叛你了你跟死了妈一样,周零死了你跟死了爸一样,成天盯着手看,怎么到我这里,你就一声不吭,一点都不心疼了呢?”
  “你心疼世人,怎么就不心疼心疼我呢?”
  “你怎么就不……心疼心疼自己呢?”
  “慕异卓!你以为你死,我也会随你去吗?你想得美。我要把人类一个个抓起来,一点点地折磨至死。先从那个什么任雄开始,然后是你那些同学,然后是你那些老师……”他的话被截然打断。
  “你如果再抓着我的伤口,我真的会死的。”
  司涅眯起眼睛,怒极反笑,“醒了?”他不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更加用了气力,看着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脸色变得更白。
  “嘶——”慕异卓倒吸一口凉气,一阵眩晕,“你究竟是想我活,还是死?”
  “我想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司涅从唇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狠狠地印上对方的唇,毫不犹豫地咬开一道口子,感受着溢出来的腥甜。
  那样大的血腥味,他已经饿了许久。
  慕异卓不是受虐狂,可看到对方皱起的眉心,就什么挣脱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司涅离了他,嘴上是一抹猩红,贪婪地舔了舔唇舌,蓝色的眸子发着冷意,“如果……”他停顿下来,冷意慢慢凝聚,最终深深地埋藏起来,“你好好休息。”说完,体贴地把慕异卓安置到床上,又拿了床干净的被子,给他盖上,侧着身支着脑袋,不容置喙,“我看着你睡。”
  慕异卓任凭他摆弄,与他大眼瞪小眼了很久,终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没有威胁自己,没有说找到了让两人共存的办法,自己还会不会醒?——这才是司涅没有说出口的话吧?
  你怎么就不,心疼心疼我呢?
  他满脑子都在想这句话,直到身体的疲惫铺天盖地地击垮他,才沉沉睡去。
  那天之后,像是想跟他证明什么似的,司涅在房间里开了一扇窗,关着的时候就像是一片玻璃墙,隔着能看到外面电闪雷鸣的景色。
  他没有骗慕异卓,外面的闪电一天天地变弱变少,直到一个星期后,万里无云,蔚蓝的天高而开阔,单是看一看,就让人有一种心胸舒展的感觉。
  慕异卓回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一派丧尸,心里想虽然不能再踏出这个房间一步,但代价还是挺值的。至于帮他掩盖血腥味的斯娜,司涅在听了来龙去脉后,倒也没怎么为难她,只是把人打发走了。
  倒是司涅,在寸步不离地跟了他五天后,好像有什么急事,被手下催着离开了,这两天一直不见人。
  他究竟在忙什么?是与最近的天象和缓有关吗?
  一向绿发飘逸的元帅安斯艾尔,现在顶着一头杂乱无章,看起来像是营养不良的头发,驾驶着机甲,目标明确——饕餮的大本营,丧尸浮城。
  天空蓝的让他心慌,除了颜色不一样,就像是头顶上顶着另一片无边无际的荒漠。
  他已经赶路了三天三夜了,一路死寂。
  连丧尸都只有小猫三两只,他连停下来都不用,扫除小罗喽跟扫灰尘似的,机械运动而已,思绪则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们都说,慕异卓和司涅,都是丧尸,是叛徒。
  司涅那家伙,竟然是丧尸王饕餮,真神奇。
  自己居然和饕餮是厨艺知己,一想到这个他就想大笑三声,真他妈带感。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知道那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饕餮,他都不觉得反感,就跟无数人都说慕异卓长了獠牙,他也不信一样。
  慕异卓是谁?
  慕严的儿子。
  慕严,天才科学家,专攻如何破解丧尸病毒,就是二十多年前,他来到绿曼陀,手里的项目都有了极大的进展,只待难关一破,丧尸病毒就对人类不再有威胁性。连儿子的基因,科学家都要搞个保密系统,他安斯艾尔就不信了,慕严的儿子慕异卓,会是卧底丧尸。
  退一万步讲,年轻人一看那面相,就不是丧尸样。
  要说谁是丧尸,他更信是那个什么薛戎,打以前就看那小子不顺眼。
  老迷信讲面相的安斯艾尔,随手又扫清几只低级丧尸。
  或许自己真的老了,老固执。
  要真不信慕异卓是丧尸,他又怎么会前往丧尸大本营找他呢?哪个正常人,能在丧尸堆里安然无恙,和丧尸王饕餮谈笑风生的?
  只不过,比起让毕夏普动用那个秘密通讯系统,他更宁愿去丧尸浮城找找奇迹。
  一想到毕夏普,安斯艾尔杀怪都暴力了些。
  三天前他们几个元帅,吵了一架。
  分成两个阵营,一个以自己为主,一个以毕夏普为主,为了要不要动用秘密通讯系统,整整吵了一天。
  “动什么动,开什么开,那玩意就是潘多拉魔盒!”安斯艾尔心里还藏着气,脑子里一出现毕夏普那张脸,就恨不得把它皱得稀巴烂,“慕严明令禁止,不能用不能用,老校长也再三叮咛,除非天塌下来,否则不许用,结果呢,结果呢!居然给我应一句,‘再不行动,天就真的塌了’……”
  安斯艾尔越说越起劲,模仿着毕夏普的语调,碎碎念碎碎念,操纵的机甲倒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得连二级丧尸都望尘莫及。
  

☆、潘多拉盒2

  慕异卓只是觉得无聊,睡了一觉,没想到醒来发现自己“瞬移”了,更别提旁边还多了个人。
  “安斯艾尔?”他这是在做梦吗?慕异卓眼角瞥到前方的显示屏,只见后方一批丧尸风一样地追着,掀起漫天黄沙,不由有些懵,“什么情况?我们在机甲里?我他妈这还没睡醒吧?”这是他想到的唯一合理的答案。
  “哎哎哎哎,别再睡了。”安斯艾尔横了他一眼,“那边那个胶囊,对对,就是那个,你的机甲在里面,滚出去开机甲,回头用通讯系统联系。记住别愣着,刚才我把几个有智商的丧尸都秒了,这会其它的还敢不上来,剩下的没脑子,认不得你的。”
  慕异卓被踢出去的时候,还是一个大写的蒙逼,转念反应过来,差点没把手里的东西丢出去,“我靠,你他妈逗我?”
  骂归骂,好在这阵子被当猪养的吃喝生活也没影响本能,他干净利索地打开胶囊,赶在被丧尸大潮淹没之前,连滚带爬地启动了机甲。
  好容易两人把尾巴暂时甩开,慕异卓才后知后觉地头晕起来,一方面尽管养了一个星期,失血过多还是留下了点后遗症,精神太过集中就容易晕眩;另一方面是给自己的智商气的,他究竟为嘛要跑?人躲到机甲里,还怕那些小喽罗?
  带着浓浓的无力感,慕异卓对着通讯系统咬牙切齿,“安斯艾尔你个神经病,最好给我个解释。”
  “要解释还不简单,你别停下来啊,边跑我边给你讲,快赶不及了。”安斯艾尔指挥得倒是顺手,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从哪里把人劫出来的。
  还说简单呢。
  他们俩开着机甲跑了一小时,安斯艾尔那张嘴就一直没听过。
  慕异卓撑着快缺氧的脑袋,费力地总结了下——
  中心大意,就是安斯艾尔需要慕异卓帮忙取消一个程序。
  把来龙去脉理顺了,就是自从末日降临后,绿曼陀几个元帅就聚在一起,商讨对策,不过末日这玩意也不是随便商讨商讨就能出结果的,眼看到了紧急关头,就有人提出要借助外力,启用许久前流传下来的秘密通讯系统,向地外未知种族寻求帮助。
  地外种族能不能救人,会不会救人,没有人敢打包票,但当年慕严还在时,可是明确地警告过,这个系统哪怕是天塌下来,都不能开。
  可惜面对末日,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赌徒,宁愿冒着风险,也要赌这一线希望。
  现在以毕夏普为首的一班,已经进入了系统所在地,就等各类参数校准,就可以开启系统了。而以安斯艾尔为首这班反对开启系统的,则被拒之门外,自然也就无从阻止。
  也不知道安斯艾尔从哪里看来的消息,说是初代机甲带有钥匙,可以帮他进入系统,而初代只有慕异卓能开,所以才把他拐了出来。
  “你还是人类。”安斯艾尔絮叨完背景,忽然冒出了一句。
  “是。”
  “那你就该帮我。”他不由分说。
  “我会帮。”
  安斯艾尔笑了,“爽快。”
  “但是这次之后,你们再也不要来找我。”
  “你还要回去?”安斯艾尔有些震惊,“那丧尸浮城是人住的地方?”
  慕异卓耸肩,虽然这动作安斯艾尔是看不到的。
  “你是不是怕绿曼陀不接纳你?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有我给你打包票,没人会对你怎么样。再说了你是慕严的儿子,相信你也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大家一起努力,解除末日危机,难道不好吗?”安斯艾尔想不通,“我知道你对司涅有感情,回去也不意味着你们不能往来,你们低调点,别被人发现不就是了?”
  慕异卓被他说得哭笑不得,“我的大元帅,你是不是忘了司涅什么身份了?这说的,就跟我们两只是门不当户不对似的。”
  “可不就是变相的门不当户不对。”安斯艾尔嗤笑,“毕竟共同生活在一个地球上,我相信他也是想要活下去的吧?先一起解决了末日的问题,其它的从长计议也不是不行。反正你不和他在一起,他可能要杀那么多的人,你要是和他在一起,看他对你的上心模样,估摸着也能影响他少杀一些,最不济也就和以前一样,你和他谈恋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不影响到第三个不就行了?倒是你一个人类,住在丧尸浮城怎么都会觉得别扭,还不如搬出来,现在异地恋又不是个事儿。”
  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唬得慕异卓作为当事人,都有种“哎呀我怎么那么保守”的感觉,他怔了半天,水源之变后第一次由衷地笑出来,“你说的都是什么歪理,绿曼陀的人知道元帅这么开放吗?”
  “别管歪理正理,说得通就行了。”安斯艾尔不耐地说,“开门见山吧,反正我看中的,是慕严给你留下来的东西,还有你这个人。东西你要是愿意拿出来,那我们一起研究,其它事我保证给你处理整齐了,你的私事绝不会有人指手画脚。至于你这个人……”他顿了顿,“我是真当你是朋友。”
  慕异卓张了张口,还来不及说话,那边又接着说了,“水源之战我忙着别的,没去凑热闹,要是去了,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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