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首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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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早茶已经备好了。”
　　门外一位店员说道。辰晨也起身扶起宫珩出门。停留在二楼的坐下，位置挨着护栏。从二楼看去，一楼也没多少人。大多是好又来店里的住客，他们也是早上起来吃早茶。
　　“这花酥还挺不错，箢莞你尝些。”辰晨推着装着花酥的盘子到宫珩面前。宫珩也是礼貌的点头。
　　“箢莞这是怎么了？”
　　宫珩一时没反应过来辰晨说的话，愣愣的望向辰晨。因为最近都没怎么戴眼纱，所以一眼清澈的青瞳看得辰晨也是一身疙瘩起来。
　　“什么？”
　　见宫珩不解也只笑笑，替宫珩剥开盘子中干果回答“箢莞总不能因为我们昨日一起睡了现在就疏远我啊……”
　　宫珩被辰晨说出的话打得一个措手不及，险些噎着。
　　睡了？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怪。而且他也没有疏远他？
　　“彦公子多心了，我并无此意。”
　　当然也没有他说的什么睡了一话……
　　辰晨的笑容越笑越大，像是小孩子一样感觉捉弄了宫珩心里面就开心。
　　“看来是彦晏多心了……”
　　“但是。”
　　一句转折又让宫珩提起心来。辰晨邪邪的扬起嘴角。
　　“箢莞怕是因为昨晚的事才和我多有生分，难道箢莞是喜欢我？”
　　“彦晏！”
　　宫珩有点被逼急的低喊着，他没想到彦晏竟是如此后脸皮。说些丢人的话就算了，还妄自下定论说他喜欢他？
　　宫珩气的喝下一杯茶才按住怒火。想着不为彦晏这种人生气。不仅不值得，还有失身份。
　　“唉唉，箢莞可别生气啊，我就说说而已，毕竟你又不是真的喜欢我对吧。”辰晨也就这样敷衍的应付宫珩。
　　“呵！我真是从未见过有如此后颜无耻之人。”宫珩冷冷的回答辰晨，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竟会就如此生气。
　　“是是，是我错了，我赔罪。”
　　说着辰晨举起茶向宫珩意识后喝下。宫珩没理辰晨继续吃花酥，辰晨也不再惹怒宫珩。
　　店里的人来的越来越多，一楼几乎都坐满了。彼此谈天说地，好不惬意。
　　“等会儿会有说书的人表演，合士周的人都喜欢看这个。”辰晨向宫珩说道。
　　紧接着一楼就出来一中老年人。看样貌……年龄应该还挺大。穿着一身淡蓝色衣袍来到一楼大厅中央的舞台上。随手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拿起扇子敲打手掌。
　　“各位听官，在下舍子。”
　　等台下众人鼓掌欢迎后舍子才继续说道。
　　“今时乃无虞大周周时九十七年。那我们就来聊聊现在周年在无虞大周发生的一些重大琐事罢了。”说完舍子拿起茶杯喝水，众人也都不反斥舍子不专心。
　　“当然，在周时最早发生的莫过于第一任阴阳师宫珩大人赎罪跳于嗜破魂河之事，现已过去九十年。当然，宫珩在位前啊，处事做人毫不逊色他人。尽心尽力为了无虞大周奉献诸多。但是，可这人啊，一旦在最高位停留之久后，总会急功近利，心高气傲，导致走火入魔。宫珩有功，可也有过，我们不能因为过而否认他的功，这是事实。当然，宫珩已为他的过而付出代价，也已赎罪。过去了就让他过去。毕竟，来年花开，又是一好盛世。”
　　舍子也是带着些许无奈说道。随风而去的话语飘进每个人的耳里，让人不免深思。这边宫珩听了舍子的话，心里微微惊讶。
　　“看吧，箢莞。我就说定是有人会是站在你这边的。”辰晨也是赶紧趁热打铁的说，希望宫珩能明白这世上还是有人愿意理解，愿意原谅宫珩。
　　“是啊……”
　　宫珩不知道该说什么，曾经被千万人骂，而这时却有人愿意理解你。像是从未有吃过糖的小孩得到了心想已久的糖一样，有些惊喜，有些不知所措……
　　舍子喝了一口水又开始说“这之后就是辰家门主辰晨！”
　　宫珩愣了，果然。宫珩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无法淡定。辰晨也是下意识看向宫珩。
　　“这辰晨啊，曾经是宫珩旗下的第一随伺。作为一名炼化师，可以说辰晨是最能担得起炼化师之名的人才。这世间诸多著名法器都出自辰晨之手。比如像是他自己的折梅伞，用处诸多，实属上品。在比如宫珩手中的折梨扇，也同是出自辰晨之手。听闻折梨扇威力极强，一扇便是寒气骤然而起。在比如梦思弓等等，这些皆是上品法器。但只可惜跟随宫珩太久，是非不分，助纣为虐，害人无数。”舍子说到这里就显得有些失望之意。
　　辰晨抬起头白了一眼舍子。这个老头子，什么都不懂就说。他又怎知他辰晨是为了谁？因为谁？再说，他又没害人。当然也没有宫珩教唆的原因……
　　这边宫珩脸色不太好，他听得出来舍子话中的意思。无非是辰晨作为出色的炼化师，就因为跟了宫珩就变得是非不分，像是他宫珩把辰晨带坏的。
　　当然，宫珩不反驳的原因是他其实也同样这么认为。辰晨当时跟随自己的时候才二十五岁，而自己那是已经一百二十五岁，当然会觉得是自己没教导好辰晨才使得辰晨不管不顾的跟着他。心里面也是觉得亏欠辰晨……
　　“唉唉，不听了。箢莞我们出去走走。”
　　辰晨不等宫珩同意拉着他离开。这老头！说话也不注意点。看着宫珩自责的模样，辰晨也是不该如何是好。
　　走到昨晚的酥河边停下，宫珩也摸着石头坐下来。
　　“那个，箢莞。你别在意那老头说的话，他就是一大嘴巴，什么都说。”辰晨急切的想安慰宫珩，可明显宫珩是不会觉得有半点舒适。
　　“彦晏。”
　　“恩，我在。”
　　“你，会觉得是我带坏了辰晨吗？”宫珩估计也是不好受，话里带着颤抖。辰晨也坐下回答“怎会，或许辰……辰门主他根本就是自己自愿的。”
　　宫珩苦笑摇头。怎么一到辰晨的问题上他就显得痴傻。
　　“或许，不见为好。”
　　以前不该见，以后也断然不会。
　　“箢莞……你还真是无情。说不见就不见，那如果辰门主他十分想见你怎办？这怎可为好？”
　　辰晨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方才宫珩说不见为好这句话真是有点伤人，难道宫珩就希望他们从今往后就形同陌路人？不再过问？不再提及？
　　无虞大周大时二十五年。
　　宫珩在漯河见过文枫后离开来到合士周。今日他是奉父亲之命来什士寻长姐宫樱。他家长姐自从嫁给辰樺后也很少回道意书山，也是十分想念。？
　　“阿珩！”
　　说话的女子从门庭进来，身后跟着一男子。女子上前就是猛然的抱着宫珩，显得十分高兴，男子见女子高兴，嘴角也扬起笑容。
　　这一幕看在宫珩眼里显得如此美妙。宫珩也高兴，毕竟他长姐在什士过的快乐……
　　“长姐，我快透不过气了？”说着宫樱赶紧放开宫珩。宫珩对后面的男子笑笑点头。
　　“姐夫。”
　　辰樺也同样点头意识。这边宫樱又是拉着宫珩说着定是要宫珩留下来吃晚饭再走。
　　“长姐，我这次怕是不能留下，我等会儿还要赶回邢垶。对了，这次父亲托我把你的玉佩给你。父亲说这很重要，千万不要丢失。”
　　“好，我会注意的。”
　　收起玉佩又开始赖皮道“阿珩，你就留下来陪陪我。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宫珩有些无奈，看向辰樺像是再向姐夫求救。辰樺笑开来，摇头意识他也没法。宫珩见辰樺也不管不顾，耐不住宫樱的耍赖撒娇答应下来。唉！看来自己今天得是要在什士呆上一会儿了……
　　“阿珩，呐！这是上好的乌鸡炖汤。你啊定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劳累。”
　　宫樱知晓宫珩作为阴阳师公务繁忙，有时候还赶不上吃饭的点儿。
　　“知道了长姐。你也吃，别总给我夹。”
　　“还有啊…………”
　　宫珩实在受不了宫樱这说话能力，嘴里滔滔不绝的像是要把话在一时说完。辰樺看出宫珩的无奈，轻轻的敲了敲宫樱的脑袋，意识宫樱安分些。宫樱被敲了头，看看辰樺在看看宫珩。显得有些无辜的低下头不再多说。
　　“话说阿珩，你可有心仪的女孩子没有？”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宫樱忍不住问道。宫珩也是被吓到。
　　“这……长姐为何忽然问这个？”
　　宫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瞪着宫珩。“不是长姐非要提及，只是你也见了。你今年已是一百二十五岁，人家文枫三十五岁就娶了如珊，你现在是不是该考虑你的事？”
　　宫珩着实无奈，可也不知如何说。
　　“人家文枫是寻求到了真爱才结婚，如今我上哪儿去找真爱呢？既然没有，也不强求。颜严意淡，顺其自然罢了。”
　　宫珩的话明显宫樱是不赞同的，可就是无奈宫珩自己也没有喜欢的人，要是有，也就好办了。
　　“那是你要求太高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是十全十美的。”
　　宫珩当然是赞同宫樱说的话可是自己要求是真高吗？
　　“长姐，我最高要求不过是找一个我爱她她也同样爱我的女子。你说这高吗？”
　　这不算高吧。没有门槛，只为寻求一个互相喜欢的人。这高吗？
　　宫樱住了嘴，没再说话。毕竟这事急不来。宫珩吃完饭就打算离开，告别宫樱和辰樺后从什士后山离开。
　　时间还早，当然这是辰晨以为还早。拉着他家大哥辰愖去后山的果树上摘果子。辰愖黑着脸看着树上的辰晨，他也是不解辰晨放着晚饭不吃，还非要拉着他来一起摘果子，可又看着辰晨爬的如此高，黑着脸中还带着担心。
　　“你小心点，等会儿摔了我可不会接住你的”
　　辰晨听了辰愖的话，毫不在意的继续往上爬。自从七年前那次鬼幻城一事，他和他大哥辰愖的关系就缓解很多，毕竟辰晨还是忘不了那时辰愖挡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挡下树妖的袭击，最后拖住树妖叫自己快跑的模样。
　　辰晨是男人，也不会磨磨唧唧，听到辰愖让他快走后稍做停留后离开。直到后来被宫珩救下回到山下旅栈后才发现辰愖伤的如此严重。这也是自己当时决定不跟随宫珩离开，留在辰愖身边回什士的原因。
　　“知道了知道了。”
　　辰愖啊，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而且非常典型。爬上去后，摘下果子一颗一颗丢下来，辰愖也是赶紧捡起来放进衣兜里。两人忙起来，自然是没注意后面来人……
　　宫珩也是新奇，往后山离开是看见山后边的果子树在抖动，好奇的绕过假山就看见一男子在树上摘果子，一男子在树下捡果子。慢慢走进一看，唉！这不是自己七年前在鬼魅山救下的两个孩子吗？亏宫珩还记得，毕竟自己记性一般太不好。
　　他现在都还记得辰愖那孩子喊的那句要带回他的弟弟辰晨的那句话，和当时高兴的说要和自己一同离开却最后看见重伤的辰愖时便反悔没和宫珩离开的辰晨。
　　看来，他俩关系也没想外面说的那样糟糕嘛。
　　辰愖弯腰捡着果子，忽然看见身后地上的影子，吓得赶紧拔出剑转身刺去。宫珩轻巧一闪，站立在辰愖身后面。
　　辰愖又是转身刺去时瞬间愣住。这人，是宫珩。宫珩也对辰愖微微一笑意识。
　　“谁？”
　　树上的辰晨喊叫道，方才打斗他看到了，只不过看不见宫珩的面孔才问道。赶紧下树却来个一脚滑。悲哀的接受疼痛时却被人接住？
　　“仙人？”
　　辰晨显得有些激动，时隔七年，他又见到了宫珩。宫珩朝辰晨笑笑便放他下来。
　　“难道我在你眼里永远都是仙人？”
　　辰晨见宫珩打趣的问道，当然也是诚挚的回答“当然，善人皆为仙人。”
　　同样的话语，不同的时间。那怕过去须臾数年，在辰晨心中或许不过弹指一挥间。
　　“罢了，好久不见。辰晨辰愖。”
　　辰愖也是收起剑点头意识。
　　宫珩点点头，抬脚准备离开。辰晨赶忙上前问道“仙人'要离开？”
　　宫珩也点点头。
　　“仙人可是要回邢垶？”
　　宫珩也点点头，他当然要回邢垶。毕竟行弑宫在哪儿，他总要回去。辰晨右手一转，星光缭绕下出现一把折扇。
　　“这是仙人曾经交于我的扇子，我已经把它炼化成了法器，可闲置装饰，用时除恶。”递给宫珩等着宫珩的回应。
　　宫珩看着这扇子微微有些惊讶，他七年前离开鬼幻城时交给辰晨一把扇子，那只不过是自己随身的小玩意儿罢了。说是如果辰晨把扇子炼化成法器便招收入行弑宫。
　　……现在，这是让自己招收他？
　　“哈哈，罢了。我即答应过你，自然是准许。即使如此，辰晨你是要现在走还是？以后走？”
　　辰晨高兴的跳起来，他就知道仙人和旁人不同！答应过的，自然允诺。
　　看着脸色不太好的辰愖说道“大哥，你帮我同父亲说说，此次离开定是要许久回来。”
　　“你……辰晨，辰……”
　　辰晨没再多说便跟着宫珩离开。辰愖虽然很是不爽，但又只能去帮辰晨告知事情。毕竟是成年人，做什么事旁人也管不着。
　　坐在马背上的宫珩看着拉着另一匹马过来，想着这次居然来什士顺带带走了辰寒之子辰晨。估摸着这老狐狸免不了在背后暗骂他。
　　“仙人，走吧。”
　　“罢了，辰晨从此以后同世人叫我宫珩大人就行。”
　　“不，那就没有特殊感了。”
　　宫珩诧异不解。这个辰晨还讨要特殊感？他也不过是同行弑宫的其他阴阳师一样罢了，怎么就要有特殊感？
　　“以后我就叫你先生好了。”
　　宫珩笑笑。先生？行吧，随便他。只不过，真不知道该不该带他回行弑宫？
　　“辰晨，你说这是命中注定还只是缘分？”
　　辰晨看着宫珩与他并同骑马离开。
　　“先生，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第16章　为何心起异样？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自从方才宫珩惆怅的说出不该见后，辰晨的兴致也降了下来，谁也不说话，显得有丝尴尬。
　　辰晨这边也是在暗骂自己别和宫珩较劲。毕竟宫珩经历过太多事情，总会有杞人忧天的时候，也总会觉得是自己犯下的错时候。
　　看了看宫珩，面色苍白，眼里满是落寞。咂吧咂吧嘴问道“箢莞，现在我们去哪？”
　　宫珩愣愣的看着辰晨，但没一会儿便回过神来“不知道，你不是对合士周最熟吗？不如你觉得那不错就带我去好了。”
　　听着宫珩如此敷衍的回答，无奈的点点头。这样的话，也只有宫珩说出来他辰晨才不会恼怒。
　　带着宫珩走在大街上，准备去合士周最有名的月馆走去。
　　“月馆是什么？”宫珩不解。
　　“一唱歌跳舞，说书奏乐之地。许多有名声望之人都喜欢去的地方。”辰晨见宫珩听懂了，拉着宫珩去了月馆。
　　走进月馆，辰晨帮宫珩带上帽纱。毕竟被认出来了可就不是逃的问题了。
　　交了银两在一楼的角落寻一坐处。店里送来吃食给二人。剥开花生米放在盘子里，不紧不慢。
　　“箢莞，你来合士周的目的是为了找辰沅，可是这怎么找？”
　　辰晨问出一路来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抬起眼瞄了一眼宫珩。
　　宫珩放下茶杯回答“其实我也不知怎样寻辰沅，只是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似的待在漯河罢了。至于辰沅，他毕竟是我侄儿，我还是要找到他。”
　　辰晨点头，细心剥起花生不再说话。
　　没一会儿月馆台中央上的舞台上来一女子，穿着丝华丽衣，大红色为衣服添加一丝傲意。随后上来五名女子，身穿淡粉丝衣，明显为了衬托中央的女子。
　　一旁奏乐师开始奏乐，女子也随着音乐开始舞动起来。长相出挑，妖娆身段，曼妙舞姿，使得周围客人大声喝彩叫好。女子更是卖力的跳舞。旋转，跳跃，微笑，无不美妙。
　　“好看吗？”宫珩听到众多男子叫好，也猜想到是女子在台面上跳舞。
　　辰晨从花生上移开眼传到宫珩脸上，听到问题后也看向台上的女子马上敷衍道“恩，好看。”
　　没注意宫珩瞬间暗下脸色的面容，低头把最后一颗剥好放进盘里推到宫珩面前。
　　“花生，吃吧。”
　　宫珩没动，辰晨看到宫珩脸色也终于意识过来。认真的看了女子跳舞才回应道“恩，是真好看。”
　　宫珩没说话，其实他不是因为彦晏敷衍他而生气，而是为自己看不见而赌气。又想着彦晏现在定是眼睛都瞪直的看旁人跳舞，自己却只能听奏乐师的音乐……
　　“那药根本没用，就眼睛看似回归正常外就没有其他效果，连一丝感觉都没有。”　　　宫珩话中显得有些恼意。自己常说眼盲没什么，但一有事还就体现了眼睛的重要性。
　　“别担心，会有办法的。”辰晨也是安慰着，方才想看舞的心情都没了。
　　“……看吧。”
　　宫珩愣住回答，暗骂自己发神经了才会和彦晏说这些。毕竟又不是彦晏的错，而且又不熟，谁管你看不看得见。
　　“不错不错，不知姑娘姓氏名谁？可否交个朋友？”说话的男子起身对那名女子说道，话语中满是恭敬。
　　但女子只是笑笑鞠躬退下。男子身边的另一男子起身讥讽道“你这女子真不识好歹。问你名字还不回应。”
　　“世恋！”
　　被叫到的人气的坐下来，眼鼻眉都挤在一块儿去了，明明一个出色的男子现如今却极其滑稽。
　　方才的男子转身对停留在台上的女子鞠躬意识抱歉，再向周围旁人鞠躬意识打扰了。“此次是在下不妥，还望姑娘和诸位多多包含。”
　　男子一言一行中无不透露出礼貌二字。女子点头意识后便退下。
　　“殊荣哥，你看那女子真是矫情，连名字都不愿说，还以为自己是多了不起的人物？她不过是一舞姬罢了！”世恋也是有脾气的人，好久都不见他消火。
　　“你怪旁人，还不如看看自己做错了什么。”殊荣说完便不再回答，与同桌另一位男子聊天。
　　“唉！箢莞，这不昨日在酥河见到的几位公子吗？”辰晨有闲着帮宫珩剥花生。
　　“听出声音了。”
　　见宫珩也知晓辰晨便继续剥花生，看了一眼对桌的人。
　　那位身穿白衣的男子看来就是昨晚船上第一个说话的柳殊荣，果然气度翩翩，温婉如玉。只不过他身边的那位叫世恋的男子却是不让人待见。
　　辰晨还记得，世恋就是昨晚起了针对宫珩一生的对联的男子。旁人虽都说看人不能看表面，可是这表面就会让旁人第一眼怎么评价你。
　　辰晨也就奇了怪了，名字取得好听，怎么人就如此糟糕？反正，世恋这人辰晨他是见不来。
　　“柳世恋，你能不能礼貌点。那姑娘不愿就不愿，你看你方才那副模样，简直有失身份，成何体统。”和柳殊荣说话的男子怪罪柳世恋的失礼。把柳世恋桌前的糕点端过来放在柳殊荣面前。
　　“我？我还错了？我柳世恋好歹柳家最出色的修真师，柳忆遥你怎么说我也太过分了吧。”柳世恋说着便把柳殊荣面前的糕点又端了回来。
　　两人谁也不让谁，争执起来。
　　“好了，世恋忆遥。别争了。”
　　柳殊荣的话里显得一丝威严。见两人不再说话，柳殊荣也同他们倒上一杯茶。
　　“昨晚世恋没回客栈是去哪了？”
　　柳世恋听到后一惊，茶水也跟着洒出来。惊恐的望向正看着他的柳殊荣和柳忆遥，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哼！定是和那乔洱一起去花天酒地去了。今早回来时那满身酒味简直不能闻。”
　　柳忆遥对这种夜晚不回家，还到处花天酒地的事就是嗤之以鼻。想着今早柳世恋回来那醉态模样，不是殊荣拦着，他柳世恋脸上早就破皮流血了。
　　柳世恋一听就马上反驳。“才不是，才没有。”柳忆遥见他还再狡辩，气的拿出剑刺向柳世恋。
　　“罢了，忆遥把剑收回去，别伤了人。”　　　柳殊荣给柳忆遥倒上一杯茶让他消消气。
　　“世恋，我知你与乔洱大人曾为同窗。不是我们不愿你和乔洱大人有关系。只是你也知乔洱为人处事，一言一行都透露出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你是知道的。”
　　柳世恋听完柳殊荣的话，没再像之前一样反驳，反而低头倾听。
　　“殊荣哥，乔洱不是你们说的坏人……”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柳忆遥听完柳世恋的话，气的又要拔剑而出。
　　“你这混小子，还执迷不悟。你真以为乔洱是真心实意把你当朋友？”
　　柳忆遥的话有些伤人，柳世恋的眼里再也没有方才的桀骜，只有受伤。他又怎不知乔洱是不是真心当他朋友，只是自己还不能接受朋友离去的事实才昨晚主动去找乔洱喝酒聊天罢了。
　　“罢了，不说了。既然你硬觉如此，我也不再提及，只愿你以后不会后悔。”柳殊荣的话永远那么温暖，柳世恋抬起头微微点头，柳殊荣也回以微笑。
　　这边宫珩吃下最后一颗花生，摆手意识辰晨不再剥。方才对桌的小剧场宫珩是听到了，像听书人一般边吃边听。
　　“啧啧，没想到这柳世恋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可惜了乔洱并不把他当朋友。”辰晨讥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