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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当神棍的日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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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晏安和顾学琛飞了一趟国外,那块石头的确与书中的描述分毫不差,然而晏安依旧不敢肯定是真的。
  这还是其次,收藏家不知从那里听来的消息,知道晏安想把五色石从他手里买走,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再看。
  晏安没有办法,只能和顾学琛先回国,打算找特处的人去交涉处理。
  而两个星期过去,完美容器的八个人,特处中心全部找到了。
  他们各自被一个富豪所收养,养的很好,但是,没有李清田!
  B大校园里,两个样貌出众的年轻人站在树下交谈,其中一个梳发髻,穿着道士服。
  裴然说,“前辈们挨个检查过了,的确不是李清田。”
  不是李清田。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晏安眉头紧皱,八个人都被找到了,不是,还剩下两个,乐乐不是。
  还有……
  “当年那个死胎,他真的死了么?”


第49章 对决(上)
  死胎是周御曜的第一个孩子;当年他得罪了人欠下大笔债务;是一个女富豪包、养了他;并且为他怀孕。
  医院里有孩子的出生记录,是个死胎,那之后两人关系就断了,女富豪出国失去音讯;周御曜开始在一个个女人之间游走。
  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得知孩子是个死胎后晏安就没怎么关注了,反而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孩子身上。
  但有没有可能;所有人都被李清田骗了呢?
  “你是说那个孩子没死?”裴然开口;向来板着的脸露出吃惊的神色。
  “是不是,查一下就知道了。”晏安说;“等我两分钟,下午有课,我去让朋友帮我请个假。”
  他让裴然在原地等他;自己朝篮球场走去;徐林远正在球场打球。
  处理完学校的事,他和裴然一起离开B大;白韬开车在校门口等裴然,看见晏安的时候也有些惊讶。
  他是知道的;最近特处中心对晏安又爱又恨,一方面晏安的确了解很多消息,提供消息也从不藏私,但特处中心的人总有一种无力感。
  就像打下手。
  对方动动嘴;特处国安跑断腿,关键是人家的做法他们还挑不出丝毫毛病。
  “麻烦送我回一趟东荣小区,我回去拿点东西。”
  回到东荣小区,晏安坐电梯直奔七楼自己的房间。
  清出一个背包,将这段时间以来练习画的符都装进去,还有他以对比为借口让外公从老家寄来的符。
  那些符都是安先生全盛时期亲手所画,符力不是晏安比得上的,被他单独放在一个盒子里。
  除了符纸,还有几匝经过特殊处理的红线,以及一柄桃木剑和锈迹斑斑的铜剑,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零碎的东西。
  他收拾这些的时候,小黑猫哒哒哒跟在他脚边,晏安有些犹豫是否要带小黑猫去。
  小黑猫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后腿一蹬,跃进晏安怀里,嘴里突出一根黑线。
  因线的颜色与小黑猫的毛色相近,所以之前晏安没有看见,这时顺着线,才发现线的一头竟然胡乱的缠着一块木头。
  木头只有印章大小,正反两面被画了聚阴的的符阵,正是晏安给红衣女人找的玉佩替代品。
  看来他不在的时候,小黑猫与女人相处的很好。
  临走前晏安看了看自己租的房子,他在这里住了快一个月了,不知道这次离开还能不能回来。
  他抱着小黑猫下楼,在路上将木头解了下来,用黑线挂在了小黑猫脖子上。
  车子驶向B市风水区,最终停在晏安曾经□□明的风水铺子前。
  当初他来的时候就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面积看着虽小,其实却一层套一层布下了几个迷阵。
  他与白韬跟在裴然身后,七拐八绕的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扇有些年头的木门,上面镂空雕花非常精美,裴然上前有节奏敲了三三共九下,门突然自己打开了。
  房间里坐了不少人,分列左右,正前方坐着两男一女三个老者,应该就是裴然口中那三个不管事、但声威犹存的老前辈。
  整个房间鸦雀无声,晏安抱着猫走进去时都能听见自己脚踩在地板上的啪嗒声。
  “想必你就是晏小友了?我是这次行动的临时负责人,姓向。”为首的老者开口说。
  他声音苍老,但面相上却非常年轻,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还是黑的。
  不只是他,他左右两边的人也是如此。
  晏安听出他的声音,是后来温和的那一个,那旁边的那个肯定就是张翰远了。
  晏安这个人向来是别人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别人,于是笑着喊了一声,“前辈。”
  至于剩下两个人,男的面露怀疑,女的视而不见,他也没必要热脸去贴冷屁股。
  张翰远见状,更加不满,他这些年被人奉承惯了,心里多少有些傲气。
  他开口,“说容器我们查了,结果不是,这次又说是那个死胎,你怎么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这件事事关重大,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最好还是乖乖听我们安排。”原来他意识到之前晏安在指挥他们。
  晏安没有回答,就像没有听见这个人说话一样。
  张翰远目光一厉,刚要发作,这时中间的向姓老者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张翰远收敛后,他转而面向晏安说,“我相信我们是站在同一战线的,但关于这些消息的来源,还希望晏小友能解释一下。”
  也是让他对为什么如此了解这件事做出解释。
  两人话虽不一样,但都是同一个意思,不过晏安就吃这套。
  他仔细看了看老者的面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前辈自当年的伏尸案后就一直保持这副容貌了吧?”
  一语出,满座皆惊,就连一直当作事不关己的女老者都朝他看了过来。
  晏安淡淡的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周围怀疑的目光,从背包里摸出一小截红色的香,点燃。
  他的举动让所有人看的莫名其妙,只有裴然认出来了,那半截香是曾经医院里为姜槐除“瘴”时用过的藏香!
  晏安为什么突然现在用?难道三位前辈。。。。。。
  他心下惶惶。
  如同在医院里时一样,藏香燃出的青烟分成三股钻进三个老者身体里,以中间老者的最多。
  青烟逼出三团黑乎乎的雾气,汇在一起,隐约可以看出上面密密麻麻的人脸。
  人脸面容狰狞,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四散逃开,却被牢牢锁在雾气里。
  在黑雾脱离身体的瞬间,三个老者全都感到身体一松,好像多年来背负的枷锁被突然卸下一般。
  他们看着半空中翻滚的黑色雾气,目露震惊,“这是什么!”
  裴然声音干涩的说,“这就是瘴。”
  在他们说话间,雾气又有了变化,青烟被吞噬殆尽,雾气眼看着就要再次回到三人的身体里。
  张翰远惊声高喊,“赶紧把它除掉!”
  裴然也想除掉,可是他做不到,方法只有晏安会。
  晏安淡定站着,低头摸了摸小黑猫的脑袋,小黑猫抬头冲他“喵呜”叫了一声,然后站起身体抖了抖毛,整个扑进雾气里。
  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没过多久,小黑猫踱着步子慢悠悠的从雾气里走出来了,肚子圆滚滚的。
  剩下的雾气则像逃命一样,分成两股飞快的钻回张翰远和女性老者的身体里。
  “你什么意思!”两人怒道。
  “没什么意思,我的猫吃饱了。”小黑猫摇了摇尾巴,跳进晏安怀里趴着。
  他们看向小黑猫的眼神顿时变了。
  向姓老者的关注点却不一样,他先是郑重向晏安道谢,随即问,“你的眼睛?”
  晏安明白他的意思,摇头否认,“不是阴阳眼。”
  阴阳眼那种万中无一的东西哪是那么好得的。
  张翰远心下不屑,却又顾忌着还要用到那只猫,终究只是在心里想想。
  “不是阴阳眼。”向姓老者稍加思索,“传闻人在非生非死的状态下,也有可能会获得贯通阴阳的能力。”
  他这句话说的很轻,晏安低下头掩饰眼里的震动。非生非死!难道说当初他其实并没有彻底死去?
  “这么说来,导致三位前辈这些年身体抱恙的原因是瘴?那尸王。。。。。。”下面有反应快的人立刻将事情联系到一起。
  “是,所谓尸王就是盗版容器发生尸变而已。”晏安简单解释了一句,“这些不重要,目前重点是找到李清田。”
  刚刚晏安的行为让向姓老者对他极有好感,此时赞同的说,“不错。”
  随即轻声叹了叹,“当初真正参与伏尸的几位前辈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如果能找到安先生就好了。”
  “说起来,你与安先生年轻时还有几分相似。”
  晏安笑了笑。
  “怎么,难道说你认识安先生?”
  “他是我外公。”
  “难怪。”向姓老者恍然大悟,其他人也是吃了一惊。
  晏安是安先生的外孙,安先生又是当年伏尸案的主力,那么晏安知道那些消息也就说的通了。
  “安先生现在?”
  “外公已经金盆洗手了。”
  老者有些遗憾,金盆洗手无非就那几个原因,要是安先生还在的话,他们这次行动把握肯定更大些。
  有了安先生做后盾,以向姓老者为首,所有人对晏安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就连张翰远也不跟他唱反调了。
  向姓老者作为这次行动的临时负责人,很快将事情安排下去,相师立刻出发找人,天师准备好法器紧随其后。
  出乎晏安预料,相师的领头羊居然是张翰远!难怪对方对他那么不满,估计之前没少跑腿。
  这次他难得没有对晏安甩脸色,晏安正奇怪呢,还是裴然后来告诉他,张翰远的偶像就是安先生。
  他觉得张翰远肯定比他尴尬。
  除了李清田的行踪,晏安将五色石的事情也告诉了向姓老者,有了外公安先生的名头,对方并没有迟疑太久。
  他让女性老者去向上面反应情况,出国将东西带回来。
  算卦其实很快,时间基本浪费在找人的途中,尤其后来李清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停的变幻地点。
  这次追踪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女性老者带着五色石追上了他们,他们也终于在南方一个小镇上,堵到了李清田。
  现在的李清田已经不是李清田了。
  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街上没有什么人,他没有打伞,身体被打湿后更显得瘦小。
  他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如果不看那双淬了毒一样阴寒的眼睛,俨然是一个小男孩。


第50章 对决(下)
  张翰远等相师的武力值远比不上天师;因此找到人后就退到了后方;避免被李清田控制反而以此来威胁他们。
  李清田见状;阴沉沉的笑了笑。耳边雨声渐渐大了,渗人的笑声却像是压过了雨声传进他们耳里,让人无端打了个寒颤。
  “桃子,你带人将小镇封锁起来;小梦,你负责清理镇上的行人,让他们待在家里别出来。”
  国安的人以白韬为首;立刻分工行动起来。他们各自带了数十个人;匆匆消失在雨幕里。
  晏安是第一次见到小梦,之前他们跟着“瘴”寻找李清田的时候听过这个名字;一直以为是个女人。
  没想到是个可爱的娃娃脸男孩。
  他们穿着黑色的雨披与李清田对峙,刮起的风将雨水打在脸上。
  “李清田。”向姓老者上前一步,站在所有人面前。
  “我敬你一声前辈;是因为当年的伏尸案你和几位前辈做出的牺牲;即使普通百姓不知道,但我们圈内人有目共睹。”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前辈会做出如今的选择。”
  “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李清田理了理湿淋淋的袖子;吊着眼睛看向他们,“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
  “你问我为什么这样做?看不出来吗,为了活着!”
  “当年伏尸案活下来的几个;哪个不是苟延残喘的活着?”他眼里带着恶意,“比如你们。”
  “你不是也说我牺牲了很多吗,用禁术,导致五弊三缺提前爆发,妻儿全死了。”
  “那我想想办法活下来有什么不对?让普通人活下来是对,让我活下来就不对?”
  “你别狡辩,当年活下来的前辈还有安先生,安先生就不像你一样!”
  “那是他傻!不过我想他被瘴坏了身体,应该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吧?”
  晏安听得悚然一惊,再三回忆,确实没有在外公身上见过类似的黑雾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本想从李清田这里打听一点事情,现在看来,对方估计是不会配合的。
  走到老者身边,悄声说,“李清田在等召唤的人偶赶来,我看他刚刚动作很不协调,应该还没有和这具身体磨合好,是我们的机会。”
  老者点点头,“来的好,国安的人也快全部回来了,正好一网打尽。”因为五色石,他们这次可谓信心十足。
  两人的对话非常小声,即使站在他们身边的人也听不清,再加上雨声干扰,李清田只能看见两人开合的嘴。
  他视线在晏安脸上巡视,忽然面色一变,“安岩跟你什么关系?”
  说着眼神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人。
  晏安不太想搭理他,原来外公这么厉害,李清田怕他怕成这样?
  此时老者的命令也传了下去,让几个早已提前商选出来的天师带着法器站到各个方位,摆阵。
  李清田冷笑,与此同时,人偶也从小镇的四面八方跳了出来。
  他们年纪不一有男有女,身手灵活得像动物一样,纵身跳跃,可以在墙面上攀爬。
  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他们全都没有穿衣服,被当做畜生一样对待。
  这些人偶甫一出现就像收到什么命令般与他们战在一起,几乎是自杀式的与他们搏命。
  天师团这边通常一个国安成员与一个天师配合,同时牵制几个人偶,国安控制,天师灭杀。
  但人偶不是活人,想要彻底解决掉他们要么抽出钉进脑袋里的钢针,把傀儡符毁掉,要么用符纸引燃人偶体内的阴气,让他们灰飞烟灭。
  毁符的方法太过麻烦,最快的就是引燃阴气,然而现在天下着雨,雨水属于无根水,在这种不利情形下很难将符纸点燃。
  晏安没有参与摆五色石的伏魔阵,他把机会留给了特处中心的几个老人,他们都是有几十年资历的老天师,比他更合适。
  他与国安的成员艰难制服一个人偶后,看着四周还在不断涌现出的人偶皱了皱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抬起头,天空愈加阴沉,密集的雨点落在他的脸上和眼里。
  他们这边已经有不少人受了伤,再下去肯定会出现伤亡,而人偶只解决掉了零星几个。
  “裴然。”他喊了一声。
  裴然此时也正在努力杀人偶,听见晏安的声音,将手上的事交给其他人,连忙走了过来。
  晏安视线落在远方,“摆祭坛。”
  那是一栋烂尾楼,只修好了灰色的钢筋水泥,前后通透,但却是附近地势最高的地方。
  晏安与裴然背着东西爬上楼顶,用废弃的砖头木板搭了一张简陋的桌子,面朝西方,摆上香烛、香炉、令旗和敕木牌等。
  “你要送神?”看出门道的裴然问。
  雨神也称雨师,是西方白虎七宿之一,晏安朝西摆祭坛,再联系现在的情形,裴然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但是,“不行的,自建国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请到过神。”
  有一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连请都难,何况送?更何况裴然怀疑他们已经被神抛弃了。
  因为人们先抛弃了他们。
  “不试试怎么知道。”
  晏安不听,这件事安先生与他闲谈时说起过,神不是消失了,而是因为改朝换代、天地气机变化,以至于他们很难出现。
  他回想书中记载的步骤,深吸口气,然后拿起令旗念祭词。
  因为晏安之前做的事,他在裴然心里可信度很高,听他这么一说,裴然不由也抱了一点希望。
  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空中的乌云不仅没散,反而聚拢起来,黑的发沉,雨也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晏安是摘了雨披的,身上早已被雨水淋湿,汗水混着雨水从额角滑下。
  裴然看得心急如焚,就要再次开了叫晏安放弃了,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轰隆的雷鸣,但奇怪的是之前并没有闪电,而且雷声过后雨就立刻停了。
  雨说停就停,空中的黑云也散了,裴然目瞪口呆,是巧合?他马上看向法坛,上面的敕木牌没有了!
  再看楼下,雨停后对付人偶变得简单起来,天师们摆出无数个天雷阵,国安的人则将人偶抓来丢进阵法里,分分钟就能消灭一个。
  这也是人偶并没有逃的意思,它们的目的是缠着更多的天师,给李清田争取时间。
  六个头发花白的天师手持法器站在六个方位,向姓老者拿着五色石立在阵中,李清田站在老者的对面。
  从远处看只能看见这几个人呆立着一动不动,晏安还好,他能看见阵法上方缭乱的气场,双方似乎陷入了胶着。
  就连五色石都奈何不了李清田吗?
  在送神之后,他身体其实已经有些累了,但此时心一急,做下决定。
  这次,他要请神!
  请神的步骤与刚才大同小异,他按照记载走位、唱词,然后静静等待变化发生。
  一秒两秒,裴然期待的看着他,“你还是晏安吗?”
  晏安想回答他说一句我是,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还没睁眼,鼻子里就闻到一股医院特有的味道,他身体沉重的不行。
  好像被几百公斤的卡车碾过一样。
  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却还记得是在追捕李清田过程中。怎么样了,成功了没有?这是晏安此刻最迫切想要知道的。
  病床上,眉眼修长皮肤白皙的青年眼皮动了动,他手背上扎着输液管,泛着淡淡的青色。
  一只略大些的手覆盖上去,温暖干燥,黑色袖口下露出一点白色衬衣,手腕上戴着一只腕表。
  晏安手上的神经作出回应,轻轻一动,没有另一个体温作对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冷。
  “晏安。”
  有人在叫他,声音低沉平缓,让他有些焦躁的情绪放松下来。
  “晏安,你睡的太久了。”声音略带叹息的说。
  晏安突然想到了小黑猫,每当它捣乱后用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他就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对了,不知道小黑猫怎么样了。
  “顾总。”方以从门外进来,关上门,看了看背对着他的坐在病床前的顾总,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即使对方再好看,那也是个男人。
  他不敢多想,压低声音,“天师的家人打电话过来了。”
  爷爷外公?晏安着急起来,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进了医院,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控制手指去挠男人的掌心。
  “晏安?”
  掌心的动作虽然微小,但顾学琛第一时间发现了。
  晏安干涩的嘴唇动了一下,立刻就有棉棒沾了水递到唇边,是温热的。
  他心里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来。
  顾学琛将看到一半的文件放到一边,“别急,慢慢来,你家人那边我会先让人瞒着。”
  晏安放下心,莫名的信任这个人,慢慢开始调动神经恢复身体的知觉。
  男人也不催他,过了许久,他终于睁开眼,很久没有见光的眼睛视线内一片白茫茫的,男人的脸由模糊到清晰。
  他长得很好看。
  晏安张了张嘴,用沙哑难听的声音,低低的,“顾先生。”
  “嗯,我在。”


第51章 表白
  晏安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那双眼睛深邃逼人;直直望进他眼里。像一汪平静的湖;但他却感觉平静的水面下蛰伏着什么别的东西。
  他看着顾学琛棱角分明的脸,一时有些怔忪。
  “那,现在还用瞒,吗?”方以壮着胆子开口;被顾学琛轻轻一瞥,吓得最后一个字差点咽回肚子里。
  他能怎么样,他像是那种没眼色的人吗?实在是手机响了半天没人接;这都打第二遍了。
  “可以吗。”顾学琛问晏安;问他现在能不能正常说话。
  晏安的头发有些长了,几缕碎发落到额前挡住眼睛;他动作自然的用手拂开。
  柔软的指腹触碰到额头的皮肤,对方温热的呼吸洒在他掌心,晏安住院期间顾学琛不是第一次这样做;可唯独这次;他眸光深了些。
  因为对方是清醒的。他等着晏安的回答,面容肃冷。
  晏安觉得怪怪的;不是顾学琛的动作,而是为什么他感觉对方有点紧张?
  他清了清嗓子;“可以。”
  “手机给我,去叫医生过来。”顾学琛不由分说接过晏安的手机,随即把碍事的方以赶出病房。
  手机被晏安开了外放。
  “安安现在很忙?怎么没接电话。”是晏爷爷的声音。
  顾学琛将病床摇起来,给晏安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爷爷;我刚刚下了课,回寝室洗澡。”晏安语速缓慢的说,尽量让声音听上去正常点。
  他手伸向病床旁的凳子,上面有一杯水,顾学琛就是用杯子里的水沾的棉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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