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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当神棍的日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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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台上一曲唱罢,听见熟悉的二胡前奏,顾学琛沉下思绪,打起精神来。
伴着咿咿呀呀的乐声,一个身量高挑的背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红色的戏服勾勒出来人纤细的腰肢,发饰上的步摇精美耀眼,在灯光下微微发颤。
只是这些,都比不过那月下泉水般清透的嗓子,一开口便叫人心颤。
顾学琛被台上的人吸引了全部心神,只觉就那么静静看着,心里便暖的发涨。
“九爷,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
澜庭的声音唤回了顾学琛的思绪。
脱下戏服的他此时只穿着里衣坐在梳妆台前,他是大轴,他唱完,便意味着半旬一次的汀兰苑戏日结束了。
散场后的汀兰苑安静下来,偶尔听见一声石班主提高声音指挥人收拾东西。
透过泛黄的铜镜,澜庭看见倚着衣架出神的男人,不由停下了卸妆的动作。
放下抱在胸前的手,顾学琛阔步走到澜庭身旁,俯身看着澜庭的眼睛,“我们明日傍晚离开大陆。”
澜庭眼神闪了闪,目光落在手中的鬓花上,并不对上男人的视线,“不能再等些日子么。”
嘴里这么问,其实澜庭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为自己等了足够长的时间,否则早在半年前就该离开了。
果然,“没有时间了。”
澜庭漂亮的眸子里流露出几分无奈和苦涩,他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二十余年,又岂是那般容易舍下的。
抿了抿唇,心绪纠结。
“澜庭。”
涂着厚厚妆底的脸被手指轻抚安慰,澜庭抬头看着男人深邃的眉眼,点了点头。
孰轻孰重,他到底还是选择了这个男人。
顾学琛勾起唇角,得到满意答案的愉悦让他并未注意到动作的僵硬生涩。
抚了抚手下的脸,“叫我阿玖。”
“少帅。”门外传来军官的声音。
澜庭看他,“你要走了么。”
他点头,“嗯,你将行李收拾好,明日我会派人来接你。”
说完,顾学琛拿起梳妆台上的军帽戴上,抬脚朝门外走去。
澜庭没有出声留他,眼神静静的,端坐在三角凳上目送男人走远。
哒,哒,哒。
皮制军靴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顾学琛顿住脚步,伸手拉开房门。
军官半垂着头等在门口。
走。这个字在嘴里咀嚼半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抬了抬帽檐,“去打盆水来。”
顾学琛去而复返,手里还端着一盆清水,澜庭有些惊讶。
“九爷可还有事?”
“你脸上的妆还未卸完。”
澜庭一笑,笑意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浓艳的妆容在手下被一步步清洗干净,露出白皙泛红的皮肤,直到最后一抹艳色被擦拭干净。
端坐在凳上的人忽然站了起来,抬眸看着顾学琛,容色清冷,“顾先生。”
顾学琛脑海里嗡地一声。
第63章 同类
撇去红红白白的颜料;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顾学琛眼前。
清隽的眉宇鼻峰;精致的五官轮廓;深深烙印在墨黑的瞳孔深处。
关于晏安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越来越多,越发逼真深刻,挑食皱眉的;恶作剧偷笑的,还有捉鬼时面无表情的的样子。
像一滴浓墨落进清澈的水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蚕食;将平静的心湖掀起波澜。
而那些有关于澜庭秦玖二人的点点滴滴则像是退潮的海水般飞速淡去;再也找不到一丁点痕迹。
鹅暖石铺就的小道上,高大俊美的男人身形一颤;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睁开了眼睛。
没有生机勃勃的花草树木,也没有服饰老旧的看客;四周静悄悄的;连一声虫鸣都听不见。
顾学琛环顾四周,不出所料没有看见晏安的身影。
那道晏安描画的符倒是还在;只不过距离变远了,似乎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走动了一段距离。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顾学琛低低道;眼里有着担忧。虽然知道晏安没那么弱,但这种情绪并不是他想能控制就能控制的。
他看向脚尖朝向的方向,一口形似弯月的莲池坐落在那里,湖面被枯黄的荷叶铺满了;看不见湖底的情况。
雕刻着花鸟虫鱼的石质围栏旁,一只手啪的一声支了出来。
那里恰好有一个半人高的石柱,如果有人躲在后面,确实可以遮掩住身体。
顾学琛没有迟疑,抬脚朝手的位置走去。
他记性很好,那只手上的手表,他没记错的话,在晏安那位朋友的手腕上见过。
名字叫徐林远。
顾学琛不是没有考虑过这又是厉鬼的另一个手段的可能性,但当他想起刚才的经历。
如果不是忽然察觉“澜庭”妆容的不协调,他或许还陷在厉鬼的回忆里出不来。
而那抹不协调出现的很突兀,顾学琛有理由相信晏安此时极有可能已经与厉鬼交上手了。
看着徐林远靠着石柱似是睡着的脸,他蹲下身拍了拍,没醒。
加重力道。
对方不耐烦的哼唧一声,还是没醒。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嗷!”徐林远捂着脸惨叫一声,火烧屁股一样从地上跳了起来。
哪个不长眼的打他!
他不就在飞机上眯会儿么,都说了到地儿再叫他,黎军官怎么回事?竟然让人把他弄醒了!
徐林远气急败坏的睁开眼睛,满腔怒火顶着嗓子眼,迫切的想要找个发泄的渠道。
然而在看清眼前的男人时,噗嗤,像针扎的气球,膨胀的徐林远变成了干瘪的徐林远。
“顾、顾总?”再一看四周,“咦,我不是在飞往琉岛的飞机上么,难道是在做梦?”
长身玉立的男人矜傲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刚才好像谁打我。”
徐林远下意识排除了顾学琛打他的这个可能,顾总一看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他想象不出来对方打人的样子。
但是周围除了顾学琛就没有其他人了。
总不可能被打也是在做梦吧。
徐林远摸了摸胀痛的脸颊,他的脸现在还在痛呢。
话说他们不是准备找人么,他怎么睡着了。
看着明显陷入沉思的人,顾学琛咳了咳,“你看见什么了。”
徐林远:“哦,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少帅,正准备带着相好的逃难。”
顾学琛一提醒他也发现其中的不对劲来了,莫名其妙睡到了别的地方,梦里的人还是之前见过的澜庭,怎么想都是厉鬼搞得鬼。
只是他想不明白,厉鬼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拖延时间?让他们晚点找到罗昊聪?
他把这个疑惑给顾学琛一说,顾学琛让他将经过详细描述一遍。
听完后,顾学琛也沉默了。
徐林远所经历的梦境明显比他时间推前,他记得很清楚,梦里的副官说没有时间了,明天傍晚是最后期限。
但是徐林远的却是因为澜庭不愿离开而推迟了好几次。
徐林远:“最后我一想,我喜欢的明明是妹子啊,他不想走就不走吧,反正敌军不会伤害无辜。”
顾学琛:“然后你就走了。”
徐林远:“然后我就走了,正坐飞机呢,就被打醒了。”说到这里他就纳闷,到底谁打的他。
看来选择不一样,结果也不一样,顾学琛思索。
不知道如果当时他没有留下来给“澜庭”卸妆,没有因为晏安而清醒过来,结局又会是什么?
“咕嘟。”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串一串的咕噜声,像是包裹着空气的气泡浮上水面破裂一样。
失踪的罗昊聪,朝向莲池的脚尖,他似乎知道结局是什么了。
徐林远动作很快,在顾学琛说出失踪的同学可能在水池里后,没有犹豫的,立刻跳进了水里。
此时的罗昊聪已经失去了意识,双眼紧闭,直挺挺地站在水里。
水面淹没了他的头顶,枯黄的荷叶密集的覆盖在水面上,将水下的内容遮挡的严严实实,以至于顾学琛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存在。
失去意识的人不会反抗,徐林远利索的把人从水里给捞了出来。
将人平放在平坦的地面上,罗昊聪脸色惨白,手指皮肤被泡的发皱,腹部微微凸起。
“这得是喝了多少水啊。”徐林远咋舌。
把手伸到鼻下一探,呼吸虽然微弱,但好歹还有,他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给男人做人工呼吸,徐林远一边嫌弃一边给人做心肺复苏,让罗昊聪赶紧将水给排出来。
顾学琛看着徐林远的动作,“人虽然找到了,但那池子里枯死的植物不少,水估计不干净。”
徐林远:“那我们快走,把人送医院去。”班长他们还在旅馆等他们的消息,赶紧回去免得他们担心。
他说着就将地上的人背了起来,罗昊聪肚子里的水吐出来不少,但人依然没醒。
顾学琛没动,摸着兜里晏安留给他的黄符,符纸被叠成小小的三角躺在手心。
“你先走,我去找晏安。”
徐林远一愣,从醒来与顾学琛探讨梦境的内容,再到发现罗昊聪将人救起,事情发生在短短的时间内,他竟然没想起晏儿不在身边。
他心里有些惭愧,居然还比不上人家顾总。
顾学琛毫不迟疑转身离开的背影落进徐林远眼里。
他跟晏儿认识两年多,从来没听晏儿提起过这人,他们绝对是最近认识的。
但是看顾学琛的表现,两人不像是普通朋友的样子。徐林远想着,背着罗昊聪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顾学琛、徐林远,包括失去意识的罗昊聪,都曾被厉鬼拉进了死前最深刻的记忆里。
唯独晏安不同。
因为第一次来汀兰苑的顺利,让他下意识忽略了厉鬼的危险,没有防备的走进了厉鬼制造的鬼打墙里。
当他察觉后,立刻想起有一道符恰好适用。
来不及探究这道符并不曾在外公的符篆大全中见过,晏安当机立断,调制朱砂进行攻击。
眼前画面蓦地一黑。
他们来的时候还是白天,即使算上途中耗去的时间,也不可能这么快天就黑了。
但晏安确定自己破了鬼打墙。
“顾先生,小心。”晏安提醒顾学琛跟紧自己,免得厉鬼突然蹿出来他来不及反应。
迟迟没有听见回应,他回头一看,通常站在自己身后静静注视着自己的人不见了。
顾学琛不见了。
晏安一怔,没来得及分辨心底一瞬间闪过的情绪是什么,一道尖细诡异的声音幽幽响起。
两盏红灯笼无声无息亮起,照亮一片小小的戏台。
戏台中央,身着红色戏服的戏子踱着台步幽幽唱着,声音幽怨,在这死寂漆黑的夜里无端使人背后发凉。
“或许我该叫你澜庭?”晏安开口,他可没耐心等鬼唱完。
这个行为显然激怒了正唱的投入的厉鬼,只见戏台上的红影一顿,下一秒就出现在晏安身前。
五根手指掐住晏安的脖子,被晏安的防身法器烧的冒起青烟,他却无动于衷,像是没有感觉一样。
凑近对方冷静的脸,几乎鼻尖相抵,“你不怕我杀了你。”
晏安看着澜庭针尖一样的瞳孔,让剧烈跳动的心脏安静下来,他不怕鬼,但他怕死,尤其死过一次后,他比谁都怕。
“我的同学呢。”
“同学?你指哪一个。”厉鬼歪笑了起来,似乎非常愉悦的样子,然而脸上过于厚重的妆容让他怎么看怎么可怖。
晏安心里一沉,徐林远果然是被厉鬼弄走了。
“啊呀呀,明明是他自愿留下陪我的,你何必自找麻烦。”
足有三公分长的尖利指甲在脖子上摩挲,似乎下一秒就要穿透这薄薄的皮肉,让鲜红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
“当然,比起那些经不起折腾的庸人、”
“你做什么!”柔和的嗓音陡然变得凄厉起来,随着轰地一声巨响,符篆成片炸开,厉鬼倒飞出去。
“咳咳。”晏安抹了抹嘴角的血,“当然是杀你。不对,你已经死了。”
“哼,你不是我的对手。”
晏安:“同归于尽还是可以的。”当然这句话他只是说说而已,他比谁都惜命。他的目的是拖延时间,之前就给特事处打了电话,算算时间应该就是今天了。
厉鬼警惕的飘在半空离晏安有些距离的地方,显然是忌惮晏安还有什么底牌。
然而这只是晏安肯定的语气给厉鬼造成了错觉,只要时间一长它就会反应过来。
晏安淡定的站在原地,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桃木剑,顺手将嘴角溢出的血涂在剑身上。
细看的话,可以看出握剑的手在轻轻颤抖,看似冷静的脸上也冒出细汗。
这个时候他倒无比怀念起之前能请神了,可惜这种事不能常做。
厉鬼皱眉盯着晏安的一举一动,血腥味在空气蔓延,它嗅了嗅,猛地一愣,然后畅快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我道是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小道士,不曾想竟是同类!”它语带嘲意的说。
第64章 不入轮回
同类?这句话莫名让晏安心底升起一股恐慌来。
“你什么意思。”他不动声色的问。
“好好好;当真是好极了。”厉鬼却不理他,自顾自飘到地上;抚掌绕着晏安转圈一边自言自语。
“我还当你跟那些人类一样只能活个几十年,这便好了;省下我再去找玩具的时间。”
它死后汀兰苑的人便越来越少;连个看他唱戏的人都找不到;真是无趣。
这便罢了,后来不知哪里来的野道士;说什么捉妖驱鬼替天行道,生生将它封印在枯井里关了几十年;可恶。
不过那道士也太小瞧了它;想封印它;结果却把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
想到这里;它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再看着这个刚才将它精心绘制的妆面毁掉的同类;也没有那么碍眼了。等它腻了;再将其吃掉便是。
厉鬼没了动手的打算;晏安反而烦躁起来。按照他以往的性格;肯定一言不合就开打;管它厉鬼在想什么。
但这次他却执拗的较起真,“你在开玩笑么,我有体温有心跳,怎么可能是你的同类。”
“我不会闻错的,腐朽糜烂的味道,”它似模似样的吸了口气;似在闻什么山珍海味,“你的灵魂,多么美妙的滋味。”
“闭嘴!我是人!”
厉鬼的话惹怒了晏安,脑海里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顾不上刚才拖延时间的目的,握着桃木剑冲了上去。
重生是晏安的幸运,也是他最忌惮的一点,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重活一次,上辈子被人操纵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也完全不清楚。
他只希望这辈子能够好好孝顺爷爷和外公,别的都不奢求。
但厉鬼的话无疑将事情的发展推往了另一个方向,这是晏安的逆鳞。
“哈哈哈,可笑,可笑!”厉鬼一边闪躲,嘴里不断吐出恶意满满的话语。
杀了它,只要它消失就不会有人再知道这件事,这个念头充斥着晏安的脑海。
事情后来怎么样晏安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不断举着木剑和黄符朝厉鬼发起攻击,像个发狂的疯子,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当意识清醒时,他下意识朝着身旁挥胳膊。
却不想这具身体太累了,他自以为的凌厉一击实际上是软绵绵颤巍巍的抖着胳膊搭在男人胸口。
因为这个意外执着的动作,车上几个关注着晏安情况的人心里升起感叹,晏天师跟顾总的关系果然很好啊。
难怪找到晏天师时对方脸色那么吓人。
顾学琛握住胸前的手,将晏安无力滑落的手紧紧扣在胸膛与手掌之间。
低头看了看靠在肩上的脑袋,眼皮底下眼珠子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顾学琛努力使脸上的表情柔和一点,“感觉怎么样。”
“顾、顾先生?”晏安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一副大灰狼伪装狼外婆的男人,他之前不是在和厉鬼死磕吗。
“嗯。”
晏安瞅了瞅车窗外掠过的风景,现在明显已经离开汀兰苑了,难道是他狂暴之后成功反杀,干掉了最终大boss?
他努力回想半天,还是只能想起自己提着剑疯了一样追着厉鬼狂砍的样子。
此时离开汀兰苑,冷静下来后他倒是察觉到了当时情绪的不对劲,应该是多多少少受了厉鬼的影响。
这种影响对他来说利大于弊,毕竟他不是厉鬼的对手,狂暴之后还相当于挂了一个增益buff。
看晏安皱着眉不说话,顾学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晏安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和顾学琛靠的这么近,姿势还非常亲密,撑起身体就想坐起来。
但是他之前上蹿下跳运动过度,现在有些脱力,脑袋刚抬起来一厘米,立刻砸下去两厘米,两人反而靠的更近了。
“抱歉。”
顾学琛脸颊被晏安的额头撞得嘶的一声,“没事。”
晏安有些脸热,“我没事,就是有点脱力,麻烦顾先生扶我坐起来一下。”
顾学琛:早知道不开口了。
把那点不情不愿藏在心里,动作自然的将晏安扶着坐起来,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递给晏安一瓶已经拧开瓶盖的矿泉水。
“谢谢。”对上前面裴然目光炯炯的眼神,晏安若无其事的接过来喝了一口。居然没发现车上还有别人。
嗯,肯定是太累的后遗症。
开车的人是裴然,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晏安曾经在特事处见过。
汀兰苑的后续事情看来应该是特事处的人处理的了。他对特事处的能力还是很信任的,就是不知道厉鬼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先跟裴然点头打了个招呼,转头面向通过后视镜暗自打量他的人,“多谢前辈救了我一命。”
金月:“救命不敢当,我们充其量只能算捡漏罢了。”她倒是没说谎,当时晏安不要命的打法的确给厉鬼造成了不小伤害。
晏安:“但是没有前辈的话就没有我现在坐在这里了。”
金月有些诧异的看了晏安一眼,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这么好说话,跟印象中咄咄逼人的样子完全不符。
当时商讨如何对付李清田时她也在场,虽然是她们这边有人挑衅在先,但晏安强势的样子也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晏安大概也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没有多做解释,“厉鬼怎么样了?”
这句话又让金月对晏安的观感好了点,之前捉鬼时尽心尽力的样子她亲眼所见,现在刚醒来又迫不及待的追问这件事,是个好孩子。
傲是傲了点,但的确有这个资本。
听说已经在特事处转为记名登记了,有些可惜。
一瞬间转过这些思绪,金月收敛情绪,给晏安说起了他晕过去之后的事。
说来也巧,汀兰苑的案子在特事处是有记录的,当时一位寿元将近的前辈着手处理了这件事。
不过当时特事处大部分的人都在忙着尸王的事情,后来又被尸瘴折腾的自顾不暇,倒是将前辈交代的扫尾工作给忘了。
“说厉鬼你们不清楚,不过另一个人你们肯定知道,秦玖。”
晏安和裴然摸不着头脑,顾学琛却是有所猜测。
无他,秦玖这个名字,只要对国内近代军事有点兴趣的人都不会陌生。
当时国内内战,秦玖是战败党派一方秦大帅的养子,军事才能卓著,战功彪炳。
“我们也是翻了内部资料才知道,这个秦少帅跟汀兰苑的台柱子澜庭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什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裴然还在疑惑呢,却见晏安和顾学琛都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根据记载来看,秦玖当时打算带着澜庭前往琉岛定居,却在出发的头一天晚上发生了意外。”
裴然:“不是说秦少帅遇上激进分子袭击帅府,当场死亡么。”
金月看他一眼,“秦大帅就是不折不扣的激进分子。”
裴然:“什、什么,不可能吧,秦玖不是他的养子么。。。。。。”总不可能他自己把儿子杀了吧。
顾学琛:“如果这时候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养子不仅计划着离开国内,还跟跟下九流的戏子牵扯不清呢?”
好歹是经历过不少战争的少帅,如果不是毫无防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中招。
那可是帅府。
那次帅府遇袭后,秦大帅组织残余兵力向新党发起临死反扑,失败后吞枪自杀。
晏安:“那澜庭呢?”都变成厉鬼了,必然是含恨而死。
顾学琛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秦大帅不可能放过他的。”连自己最骄傲的养子都能下手,引诱自己养子的罪魁祸首他只会更恨。
晏安:???说就说,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金月:“史料虽然没有记载,但顾总的猜测可能性非常大。”
挣了两下没有挣脱,晏安干脆无视,“那澜庭消失前有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金月疑惑。
“没什么。”
澜庭居然什么都没说,它为什么帮自己隐瞒?晏安想不出对方这么做的用意。
车开到镇上,晏安下车跟另一辆车上的两位前辈道谢。
金月他们没有多留,跟晏安确认了他留下的驱除尸瘴的方法没有出错后几人就离开了。
也是一对苦命人,金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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