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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攻他是正宫娘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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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嘉点头应允,将扬灵藏在襟内。便在这夜里,凤羽嘉半睡半醒之际,扬灵倏地化出人形,乃是十三姑娘的模样,冲凤羽嘉盈盈一礼:“受先生琴音教导,奴家修行千年,今朝终始悟道。”
凤羽嘉颇有些惊诧。托了肉胎下凡,他记不得自己从前的身份,但也为这小黄莺感到欢喜。
扬灵道:“先生勿惊,十三姑娘对奴家有救命之恩,奴家思量着此恩不能不报。奴家有一个蠢主意,望先生成全。先生本非这家仆役,待先生父母向官差秉明,自会回家中去。奴家代十三姑娘卖去那商贾家。十三姑娘对先生有意,万求先生念在往日的情分,将十三姑娘带回家中庇护。”
凤羽嘉听闻过报恩的传说,点头应允,只是心中怜惜这黄莺,比比划划让她见机逃走。
如此这般,扬灵取代了十三姑娘,卖去给商贾做妾。
十三姑娘则被凤羽嘉设法换了男装,瞒天过海,当做幼妹带回家中照顾。
凤羽嘉自己也颇有些作为,从此四处奔波,因琴技又结识了许多做官人家,到后来竟入宫为皇帝献曲。他自己编了个黄莺报恩的曲目,皇帝听得喜欢,追问其中典故。引他来见的官员便囫囵讲给皇帝听。不得不说,黄莺确有好名声,既是不妒之鸟,又是友谊之鸟,还有飞黄腾达的好寓意。
加之时机挑得好,皇帝也觉当年做的太过火。有凤羽嘉的状书在先,一时墙倒众人推,许多隐忍已久的官员也来参那权臣。周姓做官人家最终得以平反,十三姑娘也和父亲同僚的儿子成了婚。
按司命星君、月老和赤霞真君的安排,本无黄莺扬灵插手,乃是凤羽嘉为十三姑娘奔波告状。
十三姑娘嫁去商贾家的途中,有山匪打劫又有义士相救,义士便是其父同僚之子。
如此这般,十三姑娘被其父同僚之子藏在家中,想起青梅竹马的过往,修得了好姻缘。
至于凤羽嘉,在周姓做官人家平反时,因体弱多病劳累过度,就已命不久矣。
这对夫妇成婚时,凤羽嘉受邀抚琴一曲,之后便会因赤霞真君的恶趣味,凄美地呕血而亡。
因百鸟有朝凤的习性,黄莺扬灵阴差阳错地因琴悟道,众神不得不更改原先的安排。
这扬灵确是经得住考验,被那同僚之子搭救,隐瞒身份相处几日,道出了实情。
她称自己只是一个与十三姑娘样貌相仿的人,受过十三姑娘的恩,替十三姑娘出嫁。
同僚之子自去凤羽嘉家接十三姑娘,而扬灵惦记四处奔波的凤羽嘉,留在他家中孝顺其父母。
凤羽嘉归家之后,身体疲弱不堪。扬灵待他十分恭敬,百般照料他。
两人一齐受邀去喜宴,凤羽嘉抱病抚琴,扬灵强颜欢笑唱曲,隔着屏风赢得满堂彩。
曲终凤羽嘉一命呜呼,元神回到本来的躯壳内,随前来迎接的赤霞真君一道隐身看戏。
只见那扬灵犹在低声吟唱,双眸含泪,唱的却已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赤霞真君笑道:“这小妮子怕是对圣前动了真情。”
凤羽嘉道:“她一只小鸟,是认为我对十三姑娘情深,感慨我未与十三姑娘修成正果罢。”
两人说着话,新婚夫妇闻讯赶来,道是要供奉他的牌位,替他照顾家中父母云云。
扬灵却颇有些想不开,萌生了世无知音破琴绝弦的念头,竟要自毁内丹随凤羽嘉而去。
凤羽嘉见势不好,现身相救。扬灵从未见过神界大佬,何况是凤皇,不由得目瞪口呆。
凤羽嘉对白语冰道:“本来以她的功德,再救度些生灵,磨个百千年,她自能飞升。但当时形势不容如此,她的性情又烈,我便将她带回了神界,也算是有个照料。因她弱小又是女子,我对她多有关爱。本打算在她与其他人熟络后,我便放手。孰料她一直格格不入,还养得如此骄纵。”
白语冰唏嘘地道:“哎,郎无情妾有意,难免生出嫌隙。圣前若与她好,就没这些事了。”
凤羽嘉摇了摇头,忽端起长辈般的架子:“是她经历的坎坷太少。我就是太纵着她,始终把她当做当初在琴前啼唱的小黄莺,使她走了捷径,反倒害了她。她才会如此心胸狭窄,走上了邪路。你看看玉华,我不曾娇惯她,她却能打理好百鸟宫的内务,从不见她争风吃醋坑害旁人。”
白语冰忍不住笑道:“那只因,皇贵妃娘娘喜欢的是朱雀,而不是圣前你吗。”
“那你喜欢我,”凤羽嘉也忍不住要调侃他,款款地问道,“可曾争风吃醋坑害旁人?”
“——这可说不好,可能我还不够喜欢,因此,对圣前管教不严罢。”
“管教?”凤羽嘉微一扬眉,转过脸与白语冰对视。这般打情骂俏,心头竟有些难言的火热。
白语冰岔开话道:“好了,该我讲啦!紫薇星主说,我大哥近来一切不错,就是修炼得太勤快,听说他去北极驱邪院没几日,就胜过了天佑副帅,还时不常闹失踪,去探望青龙孟章神君。”
凤羽嘉弯眉微蹙,思索着又在榻前候了一阵,始终不见扬灵元君醒来。
他使着白语冰的躯壳,本领有限,看不出扬灵元君究竟有何不妥。
恰在此时,桃花宫的飞奴来报:“圣前,宜贵妃娘娘酿好酒了,只待圣前前去取用。”
凤羽嘉命众人看好扬灵元君,仍觉不放心,把青鸾玉华元君也唤来,仔细叮嘱一番。
两人自回桃花宫取酒。赤霞真君笑道:“春深杏花乱,潭清疑水浅,此酒名为‘潭清’。”
白语冰不明所以,赞不绝口。凤羽嘉又取了乾坤袋,带上许多应用之物,便与他去烛照真境。
第51章 共神(八)
“圣前; 这是决意和奴婢好了么?”白语冰不是傻子; 来到烛照真境,偏要问这么一嘴。
凤羽嘉打开乾坤袋,祭出许多物件; 瓶瓶罐罐; 衣衫寝具,林林总总,活似要与他在此长住。
“别问了,先布置罢。”酒坛放在石桌上; 凤羽嘉摆好杯盏,又取出了花烛彩灯。
白语冰忍不住要喷笑,忽觉凤羽嘉有一个好处; 未认真时轻浮话一箩筐,一旦认真,反倒变成了个缜密的务实派。他领命取了一白玉瓷瓶,到岩厅一壁的汤池注水。这瓷瓶是储物法宝; 水连绵不绝注满汤池; 似还掺杂了地母神水,干枯的花草转瞬复苏开枝散叶; 花卉汲水晶帘般洒落珠串。
三两下工夫,岩厅焕然一新,眼看再没什么可收拾,凤羽嘉摆弄着酒坛,耳根倏地红了一片。
不知是不是气氛弄人; 这般刻意为之,白语冰也感到一种奇异的羞臊。
凤羽嘉自去叶后洗净身躯。白语冰听着淅沥沥的水声,放松心情,哼着歌儿躺在鸟巢里等待。
“你尚未沐浴,别弄脏了寝具。”凤羽嘉披着单薄的软烟罗明衣出来,开始挑白语冰的不是。
白语冰赖在窝里看凤羽嘉:“这是圣前你的躯壳,圣前你放个屁都是香的,有什么好嫌的?”
他故意说些讨打的话激怒凤羽嘉,调节尴尬的气氛。凤羽嘉毕竟没有白活四十余亿年,知情识趣,深情款款且落落大方,与他打情骂俏般地说道:“想挨打是不是,去,里里外外洗干净。”
白语冰顿有高手过招之感,想让凤羽嘉也见识一下他小世子爷的手段,只赖着不肯起身。
“酒不醉人人自醉,奴婢起不来啦,圣前拉我一把?”说着话,二五八迈地抬起手。
凤羽嘉哪里不知他在调情,有心要抱他起来,施施然一欠身,已被白语冰拽倒入怀一顿吻。
白语冰也不猴急,吻到凤羽嘉心乱,笑呵呵跳起身,细眉一挑:“我去沐浴,等我回来。”
凤羽嘉“嗯”了一声,很享受这个欲擒故纵的套路,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觉好笑和可爱。
等待白语冰沐浴,追求尽善尽美的凤羽嘉,又去点了一小炉熏香,却不是书房用的提神的水沉香,而是清甜的果子香混合稍许花香。香味淡且旖旎,初出炉是一种香味,晕散后又是另一种香味,轻软如羽,令人心情愉快,却不喧宾夺主。如果可以,他还想抚琴一曲,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白语冰披着灿烂的霞影纱明衣出浴时,凤羽嘉已在揭酒坛的红封纸。
这封纸里三层外三层,间夹一张洒金花笺,上有赤霞真君的墨宝:“潭清疑水浅,岂是水浅?桃花潭水深千尺,悠悠我心清昭日月。饮此酒见意中人。祝君良缘美满,终身之盟,同德同心。”
白语冰已有七分明白,却瞪大双眸,向凤羽嘉请教:“圣前,这番话文绉绉的,却是何意?”
凤羽嘉边斟酒边道:“赤霞是说,这酒的效力是,饮用之后,会产生幻觉,看见意中人的样貌。若我二人情投意合,经得住考验,你看我便是我,我看你便是你,不必再受躯壳互换的罪。”
白语冰啧啧称奇,与凤羽嘉执杯在手,不忘感慨地道:“要奴婢说,这百鸟宫里,最厉害的便属宜贵妃娘娘了。他不知我俩为何急需圆房,却能在短短的时日内想清我俩的难处,对症下药。”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一阵枕边风吹过来,凤羽嘉若有所思,长长地“嗯”了一声。
白语冰又道:“都说摩空哥哥厉害,摩空哥哥对奴婢是真好,却也未察觉奴婢中了念。宜贵妃娘娘便不同了,早在圣前回宫之前,便心细如发,料得七七八八,还算准了圣前修复《山河社稷图》时,奴婢定会在场。我看吗,论头脑,宜贵妃娘娘是不输给摩空哥哥和朱雀陵光神君的。”
凤羽嘉想起赤霞真君心仪玉华元君一事:“当真论起来,赤霞司姻缘,是个文官,心思多,荒诞的心思也多,但总算没有坏心——白语冰,你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子,算怎么一回事,嗯?”
“是奴婢失言了。”白语冰今日是格外柔顺。自从发觉凤羽嘉因宵行元神已毁萌生死志,他心底颇有一番变化。凤羽嘉身居高位,性情要强,不愿雌伏,否则也不会有如此漫长的准备和挣扎。
他既决心与凤羽嘉好,自是应给凤羽嘉之所需,奈何身无长物,唯有在这些地方忍让疼爱。
谁上谁下是无关紧要,只不想凤羽嘉再守寡似地死去活来惦记宵行,白语冰举起酒盏,拿出讹人的本事,轻叹了口气:“唉,不知圣前饮用此酒,究竟能看见何人。奴婢是不计较的,圣前不论看见的是何人,抱的终究是奴婢。如此,已是奴婢的福气。奴婢只是一条小海龙,龙丹已毁,无依无靠,能得圣前宠幸,已是三生有幸。幸甚,奴婢前世,怕不是拯救了六界,才有此功德罢?”
这番话先说得沉重,却也不过分自怨自艾坏了气氛,到末了显出与有荣焉的调笑之意。
凤羽嘉笑了一笑,毫不谦虚地领受了恭维,不动声色道:“没准你真是拯救了六界。”
白语冰道:“左右是饮酒,喝个合卺交杯,圣前以为如何?”
凤羽嘉欣然应允,且许诺道:“论起来,你自入百鸟宫就算是与我成婚了,只是一直未能圆房和定下名分。这是我的不是,先圆房,回头补一个迎娶的大礼给你。”
其实,神仙成婚鲜有大办的,合一合道籍也就是了。白语冰本不在意这个,听起来便觉麻烦。
“算了罢,圣前,大礼不必有,名分也不在乎,只要能陪在圣前身边,奴婢就知足了。”
凤羽嘉将信将疑地看白语冰,白语冰立即摆脱扮可怜的瘾头,敞开心扉从实招来:
“奴婢小爷我做答应挺好。没的成了娘娘,说出去丢人现眼,自己也掉一身鸡皮疙瘩。不是说嫁给圣前丢脸,奴婢好歹是雄龙,不能养家周全圣前也就罢了,哪能真当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呢?”
“……”凤羽嘉很想挑剔一下吃软饭三字,但一时想得更多的是,白语冰是在曲意迎合。
白语冰也自知说错了话,越描越黑,便有说有笑,张罗着要吃交杯酒。
右手举杯与凤羽嘉的右手一错,盏儿喂至唇畔,他忍俊不禁,直笑得酒液险些漾出杯沿。
凤羽嘉只深深地看着他,想他前世何等威风,如今何等落魄,不觉满溢出怜惜之情。且有拘不住他之感。方才一番话虽无心,却也透露着他本性的自由。只怕目光一错,他又会灰飞烟灭。
白语冰正觉两个男子交杯好笑,冷不防对上凤羽嘉真挚湿热的目光,心中不觉猛地一跳。
“从此,你不必再自称奴婢。”凤羽嘉忽觉自己欺龙太甚,低头噙住酒盏,一饮而尽。
白语冰心跳加速,不复觉好笑,认认真真,也将盏中物一饮而尽。
这名为潭清的酒甚奇妙,入喉淡而无味,片时酒劲冲涌上来,方知其烈,识神也跟着一眩。
白语冰再看凤羽嘉时,眼中人不复是他躯壳的样貌——
红发金眸,英姿凤质,其色若霁日摇光,灿烟霞而动桃李,矫矫夭夭,容止既端丽又有威仪。
白语冰不由得暗舒一口气,还真怕看见的不是凤羽嘉,而是一只花毛雏鸟,那便下不去手了。
凤羽嘉也抬眸看他,所见乃是前世宵行模样,眉目冷华凛凛,气度峻拔无匹,英挺傲岸。
一笑却又如冰层解冻,春水溶溶,仿佛藏着些调侃的坏心主意,要勾出些惊蛰般的骚动。
“……”宵行和白语冰分明是一人,凤羽嘉却想起修真界的假宵行,忽有对不住白语冰之感。
心念一动,再看白语冰,已非前世宵行模样。银发霜睫,弯弯小弓眉眉,大大的冰灰色眸子。
俊美清秀,肌肤鲜嫩,如玉泽水光,且是个天生的单眼皮儿,有几分难言的淘气和嚣张。
“笑什么?”白语冰见凤羽嘉掩不住笑意,好奇地发问,“圣前看见了谁?”
凤羽嘉故作不屑地道:“一条小海龙。”调子却拖得长且柔,既有认命之意,也有撩拨之意。
“圣前不喜?”白语冰也撩拨地问,却忽有些不服气,“小爷我这样貌在仙界也不算差了。”
一语未尽,凤羽嘉已将他打横抱起。一龙一凤进了梧桐枝叶编织的窝儿,一番缱绻温存。
白语冰两手被扣住,忽想起紧要的问题:“圣前,你抱我是无妨,但这毕竟是你的躯壳。”
凤羽嘉本打算自己遭些罪,只管用吻堵住他的嘴。白语冰本就无所谓,由着凤羽嘉做主。
两人心意谐和,渐入佳境,未想到就在此时,识神一眩,随后地转天旋,彼此竟换回了躯壳。
白语冰回过神时,惊觉自己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关头。凤羽嘉也十分震惊,只因此事十分痛。
“圣前,我这就起身!”生出这个变故,白语冰发觉凤羽嘉神色有异,本能地要鸣鼓收兵。
凤羽嘉咬牙忍了一忍,不甘心就此认输,扭头壮烈且不开心地道:“你只管继续。”
白语冰几乎要狂笑出声,凤羽嘉忘记了最紧要的一节,桌上还有一个放膏脂的瓷瓶受了冷落。
为凤羽嘉的面子着想,之前他没有提醒,哪知还未熬刑和结成同生共死契,彼此心意谐和,就又换回了躯壳。他正经神色,没话找话道:“圣前,你不是叫我白答应,就是叫我白语冰。今日我俩龙凤呈祥,是不是该有新的叫法呢?这么样,你叫我一声世子爷,我保管伺候好你老人家!”
凤羽嘉闭目只是不言,显是十分挫败,白语冰附耳笑道:“那我可要胡来啦?”
说着话,他猛地抱起凤羽嘉,奔石桌而去。凤羽嘉何时受过这等对待,心头火蹭蹭地往上蹿,想起不能再欺负他,艳丽的霞影纱随他一扬,也只能硬生生做出些小鸟依人状,环住他的肩颈。
白语冰在仙界没白当纨绔世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有章法且妥帖地伺候了凤羽嘉一番。
凤羽嘉受了尊重,在无微不至的关怀下,身心熨帖舒畅了,便嘉奖地道了声:“小世子爷。”
此乃意外之喜,白语冰几乎喜极而泣,便也以“凤儿”之昵称回应。凤羽嘉道:“滚。”
第52章 共神(九)
情浓意洽; 十指合扣; 到了结同生共死契的关头,二人有如下一番对话。
“白语冰,”凤羽嘉提出结契; “你可愿与我同生死?”
看着怀中鸟儿被揉搓出百般意态; 白语冰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调笑道:“圣前不专心。”
笼霞美玉似的润红面色倏地一沉,凤羽嘉没想到他会在这个关头变卦:“你为何不愿结契?”
白语冰本只是为了换回躯壳,并不想占凤羽嘉便宜。既然心意谐和即可换回躯壳; 彼此维持共神契便可,何必同生共死?结同生共死契,乃是瓜分对方寿元。他一条寿数只剩不到百年的小海龙; 与凤羽嘉结契,凤羽嘉从此未必就是永生了。不过,话不能这么说,他眨了眨染着汗珠的霜睫:“圣前之前不是想给宵行殉情吗?万一圣前想不开; 有个三长两短; 小爷还想多活几年呢。”
“……”凤羽嘉眸色幽深几分,以识神感知; 识海那半透明的屏障是一片漆黑。
白语冰得了便宜卖乖:“不过,要是圣前表现良好,从此不轻生,那么我还是可以考虑的。”
凤羽嘉嘴角一弯:“你还要‘以观后效’?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很讨打。”
白语冰心神荡漾; 说些没羞没臊的话逗凤羽嘉,还说凤羽嘉暖得像个炉子抱起来甚舒适。
头一回吃了个囫囵饱,搂着闲聊片时,他便试着操纵冰雪,与凤羽嘉又嬉戏了一回。
完事化出真身,雪鬃银鳞的龙躯盘盘绕绕,让凤羽嘉枕着抱着歇息。
此处没有壶天术的禁制,凤羽嘉一身白语冰的气息,抱着一条温顺驯服的大龙,颇有些小鸟依人似的风情。白语冰感慨道:“都说龙凤呈祥,可凤是雄的,不知这话从哪儿说来,也不知龙凤能生出什么来?”凤羽嘉笑弯了狭长的眸子,没说龙可以是雌的:“若想知晓,你我可以生一个。”
白语冰追问怎么生,凤羽嘉只要他别管,白语冰定要知晓,两人复又嬉戏,玩耍直至尽兴。
如此歇息了一阵,白语冰渐渐出了神,终于对凤羽嘉道:“圣前,我要回龙宫一阵。”
凤羽嘉也知晓他的心思:“是该陪一陪令堂,你这一番回门,多带几个飞奴,好好照顾她。”
凤羽嘉不能陪白语冰同往,只因扬灵元君还未处置,为表心意,他筹备了许多礼物和人手。
白语冰道是龙宫又不差人手和财物。凤羽嘉执意要如此,乃至微微有些怒意:
“你与我圆房,便是正宫之选,与我荣辱一体。这些事本该你操心,不要落了我的脸面。”
最终,白语冰回龙宫,不但带了一大帮飞奴,还有猎烽将军率精兵相护,奇珍异宝不计其数。
为招待这些神界来客,龙宫海族忙昏了头。白语冰寒暄了须臾,直奔寒玉阁探望母后素娥。
素娥听闻他可能要当正宫,犹如惯受欺压的穷人忽捡了金馅饼,较之欢喜更多的是害怕。
白语冰在百鸟宫磨了些时日,倒也有耐心听素娥念叨了,抚得素娥心平气和,又说笑道:
“母后不知,上一回来探望母后那个我,其实就是凤皇所化,说起来,算是你的儿媳妇。”
素娥险些吓昏过去,好容易相信了,叮嘱道:“我儿,这些话怎么说得,可别再外传!”
母子说了会闲话,素娥想起一事:“难道说,我给凤皇讲了那一梦,他只当你是龙祖转生?”
白语冰这才知晓素娥曾做过坠龙之梦,也难以置信:“不是罢。我说他为何转了心意。他便这么轻信,随便说一个梦,他就信了?万一我不是宵行转生,这个,他岂不是白白地赔了身子?”
“傻孩子!你究竟是不是龙祖转生,这并不打紧。事到如今,势如骑虎,你不是也得是了!”
白语冰也只能向即将陨落轮回的素娥吐露心事,母子比平日还要亲近许多,他连忙问道:
“这是为何?请母后指点。”
“听你说来,龙祖元神崩毁,修真界那是个坏的。你若真待凤皇好,便过一过脑子,想一想凤皇要的是什么。龙祖是最有担当的,你便也要有担当,给凤皇撑起一片天。但如今形势不同,洪荒时兵荒马乱,龙祖只要斩妖除魔,对付魔祖冥渊便可。而今凤皇身边许多文官武将,听你说后宫又不安稳,他最缺的是个能把家的。你不愿当正宫娘娘,实是小瞧了我们这些女子。女子把家如治国一般要紧,内不安如何御外敌?为娘就是体弱,未能好好把家。不然,北海也不是这个气象!”
白语冰听得对素娥大为改观,不知是不是圆房之后真正成熟,以往不耐烦入耳的念叨,今始能听出苦心和深意。“母后你是最好的。大哥随你,才那般有出息和懂事。相较之下,孩儿糊涂。”
说着话,想起素娥因生他耗空了自己,又想起她从前的纵容疼爱,他不由得双眸发红。
“哪里的话。我儿,你年纪尚小,如今懂事了,便好了。可惜娘没几日了,帮不了你什么。”
母子冰释前嫌,说到动情处,抱头痛哭。龙王白沧气冲冲来寻白语冰,有意要教训白语冰一顿,碍于素娥在场,勉强和气道:“你上一回回宫,为父忙于招待凤皇,未能和你说上几句话。”
白语冰只是冷笑,上一回白沧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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