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虚臾赋-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道。“灵佑至今为止还未有得到者,据说是奇特得很,倒是值得一看。”
幼冥颔首,神色飘忽起来:“去过一次。”
“原来小石头去过,”素子枯刮了下他鼻子宠溺道:“何时去的,嗯?”
“几百年前。”幼冥垂眸,他记得那次是行且舟带他去的,“没玩完。”
素子枯挑眉:“那这次本司带你玩完如何?”
“好。”幼冥直勾勾地盯着素子枯。
“我今日带你去一个地方散散心可好?”素子枯说道。
“哪里?”幼冥抬头看着素子枯。
“望穹崖。”
****
此地是离苍穹最近的一隅,怕是要仅次于两仪的祭台,其高而冷,让法灵修行不足者根本无法涉足。素子枯和幼冥站于崖边,便感呼啸烈风肆虐,可怖得几乎要把脸皮吹破,成了破脸人。
些许正是这般所谓寂寥的荒郊野岭,撇去了市井繁华,民间仙域一切无所谓的花红柳绿和花天酒地都成了虚无。目之所及,是万古不变的苍穹,其初始的模样只有追溯到开天辟地之始才能清晓。
“咱们下去看看可好?”
素子枯的忽然开口让幼冥一顿,蓦然想起这个望穹崖底下的清河池正是他身为一块石头被行且舟捡到的地方,也真是因缘巧合。
望穹崖底下的清河池,通注是清河,清河一直蜿蜒通向圣寰,通向鬼族的禁地即百鬼夜行之地,直到通向兑司之口,也是十分奇异的一条河。
据说清河池以前甚至穿过巽司之中,总之绵绵悠长,穿梭之广,这清河池水清得不像话,一望见了那十几丈深的底,即便是污秽的血水融进去也会迅速化为乌有,融进这澄澈中。
据说万古之前,即早到开天辟地之前,这清河池原本是一片梦海,梦海旁有一大簇漫天的花圃,其中的花以牡丹为多,美得绝无仅有。但这梦海因埋葬了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不得不倾尽所有去洗涤那深重罪孽的肮脏,以至于枯萎成了一条长长的河,而经历万年之后,河水重新复于清净,明澈,无暇。
“师父就是在这里捡到我的。”幼冥无意识地开口言说。
“正巧了,咱们下去看看你的故里。”素子枯轻笑:“拉着我。”
幼冥刚伸手触及他的掌心,猛然就被扯了下去,速度太快以至于他不禁惊呼一声,然后被后者笑意盈盈地搂紧怀里。
“不会是怕了罢?”
幼冥僵硬地摇首,心口却猛烈地跳个不停。不知为何,他从望穹崖跳下的一瞬,竟有种错愕而荒唐的熟悉感,连通耳边的风声都有了熟悉的错觉,而这种熟悉感逐渐化作了恐惧,不可控制地从胸口蔓延到全身。
“放。。。。。。放开!!”他猛地抬手去推素子枯,却被反应及时的对方制住。
素子枯惊愕地看着他发疯般地挣扎,以及那惨白成一片的脸,因为向来面无表情的僵硬此时看上去尤为扭曲。他加紧手上的力量,顺着疾风顿然而下,流瞬间到了崖底。
“已经到了,没事了都,小石头在怕何呐?”他依旧是温尔文雅的微笑,抬袖轻抚去幼冥额上的汗珠:“你看,可还记得此地?”
眼前的清河池一片雾茫,卷轻纱,挽珠帘,若美人面前的笼罩。河里映着满天星,摇着寒碎霜,浮着水凝香,衬上遥远苍穹的弯月,胜过仙境所有景。
幼冥怔怔地看着这一片梦幻,方才的恐惧退却了,此时却反应不过来这竟是自己的出生之地。
他摇摇头:“不记得了。”
素子枯莞尔:“此地之灵,难怪生出小石头这般。”
幼冥直愣愣地走到池边,冷不防地一下子跪在地,看得素子枯一惊。想上前扶他,却见他伸手鞠了一把池水到眼前,然后又洒回去,扰乱了镜子一般的宁静,那映像如同被撕裂成一道道碎片的镜子,残破不堪。
“好清。”幼冥似是喃喃自语,
“洗涤了最深的罪恶,自然是至清。”素子枯答道,那些上古的传说他都有听闻,不过付之一笑,且当风吟。
第38章 六祸六苦
几日后。
南陆之尽的逐风海上,安静而孤落地隐隐出现一座小岛,那便是禁地司痕岛,非仙族不可进,只因那是八司灵脉的汇聚之处,就在那岛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天坑,深不见底,那便是司痕,只见司痕周围布满了金色的灵脉图腾,灿然金光接壤天际,那是八司之源。
传说千千万万年前世间还未分阴阳,太古天神南帝江与锁颜在此一战,当年一战倾注两名天神的所有力量,令南海之水冲天而起,世间万物灰飞烟灭。
后来不知为何世间突然化为阴阳二界,而如此巨大变故令天地掀起一阵混乱,南帝江用自身元神将天地浊气汇聚在此,永世镇压,形成此河,以保两界安宁。
如今司痕四周八个司位只有七个亮起,七个司位分别放置七司令牌,七道属性各不相同的光束冲天而起,最后汇聚笼罩着中央那从行且舟处取回的魔书。八司独缺兑司,八司主独缺忘川,其间种种不言而喻。
“缺了兑司,恐怕吞噬魔书要多点时日了。”素子枯站在司痕边上,风卷起雪白的衣袂若盛放无暇之颜。
“七日即可。”归笛言道。
“行且舟到底身份是何,怎会有魔书,而且依素子枯所言他修行不浅。”掞燬言道。
“之前他便说过他是肆的部下,但如今看来此话有待查证。”归笛言道。
“如今他逃逸,实在寻不到他。”素子枯摇首。即便是幼冥有了黑曜石,但若行且舟不主动联系也是毫无对策。
“魔族蠢蠢欲动,吾等也要有所防卫。”色渐若有所思地看了素子枯一眼。
大家闲聊之时,七个令牌纷纷腾飞落回七司主手中,而禁锢司痕之中的魔书被七司之力封印,被一点一点吞噬,如积雪融化一般。
【阳界·仙域·六祸道观】
如今世有神族三者,一者阳极夜尚晞,一者阴极殁零,还有一者虚影道人,虚影者,飘渺无人,一影降世,只能从古籍之中得知其左手执杳玉,右手执拂尘,以太古神兽魍悲为坐骑,不在六道轮回之内,但却能看尽两界浮生万年的轮回之苦。
世有三观,其一正阳道观,五族供奉凩喾氏太古天神南帝江,其二寒瑶道观,五族供奉庚尹氏太古天神锁颜,其三便是六祸道观,五族供奉的是虚影道人,谓之姻缘观,道观内有六祸镜,能看穿有缘者的六世轮回。
六祸道观位于阳界西陆之极,轮回六祸之间,六祸为思无痕,何所痴,枉焚心,忘明朝,痴心错,六道毁。世间凡是堕入六世轮回的莫不是因这六祸其一,枉断心肠,每一世受尽六祸之苦,相爱相离。
殿雪尘踏入道观,沉香弥漫,庭院内半空红线交错相缠,将尘世间的所有姻缘都收纳其中。他迈入主殿,一座纯金打造的神像被供奉在中央,神像为老者,右手执拂尘,左手执杳玉,那便是虚影道人,如一名和蔼的老者俯看笑天下可笑之事,洞察天地之情。
穿过主殿便是六祸阁,道观之宝六祸镜便在其中。
殿雪尘落入六祸阁,只见一面大铜镜悬挂于堂前,他凝视着镜内的自己,似乎冥冥之中那一种感应或是一种牵扯,忽然间又是那一阵莫名的心绞痛逼得他整个人失去了力气,踉踉跄跄地倚在墙上。
他捂着胸口紧咬着惨白的嘴唇,脸色白得像张纸,额间是豆大的汗珠,心脏是如同被针刺一般的揪痛又像是被生生剜去般。
“杯。。。。。黎。。。。。”殿雪尘靠在墙上虚弱地呼唤着,用尽全身的力气要挪动步子却无能为力,一种濒死的绝望无助。
毫无血色的脸蛋在六祸镜中更显诡异,如同阴厉之魂怨气缠绕,忽然镜面如湖面起风一般浮现涟漪水纹,自镜面中央向四周一圈一圈地波动,镜子里的影像也随之变得扭曲模糊,突然一声冰晶破碎之声,六祸镜面由上到下突兀地出现一道惊心的裂痕,恰巧将镜中的殿雪尘从中割裂,一分为二。
“六祸镜破了,公子还不醒悟吗?”一名道者从门口走进,拂尘轻摇,一道绿色的光芒向殿雪尘流去。
殿雪尘紧抿嘴唇,只觉那阵心绞痛慢慢消失,他不想理会那道者,步伐凌乱地要离去,他现在只想回到烬渊身边。
“六祸镜破,公子放手罢。”道者缓缓道出。
莫名其妙的话还是让殿雪尘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冷漠地看着那道者。
“及早抽身情局,免受六祸之苦。”
“不过凡尘之事。”殿雪尘淡淡地言道。
“可有听说过南帝江与画惜?”道者依旧淡笑着,言道。
殿雪尘微拧眉,不发一言。
“那是三万五千年前之事了。。。。。。”道者长叹一声,拂尘轻摇似乎扫去浮世的烦恼,他转身跨出六祸阁,口中高声唱和起来道:“六世轮回,一剑轻安,镜花水月,尽是悲离,六祸一世,叹尽天涯路。。。。。。”
殿雪尘看着那道者的背影,听着那似是歌谣一般的话语,一种压抑与悲哀从四面八方朝他涌来。
三万五千年,转瞬而逝,留下的只是悲哀的前尘过往。
*****
此时此刻在后院姻缘树下,烬渊一袭墨竹色的长衫,衣袖捋起,衣摆上翻颇为不拘一格地夹在腰带上,唇边绽放着一抹风姿郎珏的笑容。
他将最后一个风铃挂到一颗巨大的姻缘树上,自豪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那英俊的容颜宛若天之骄子,深藏着傲视群雄的霸气。
这是一棵长在水边的姻缘树,树枝繁茂,高大参天,树叶是奇异的白色,像个上了年纪的老神仙,而此时白色的的树冠上挂满了精致的翠竹风铃,每个竹风铃上都吊着一张红色的字条,风动铃响,竹子相击传来脆生之乐,天籁之音。
“杯黎?”
清灵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烬渊转身,微微一笑,如明媚的阳光,他对面前五步之遥的男子伸出手来,似乎是一种救赎。
对方和煦含情的笑容将殿雪尘方才的所有心慌无助一扫而光,他也扬起一抹动人的笑容,将手放到对方掌心,感受对方的温度。
“清安可来了。”烬渊轻轻一拉便将殿雪尘搂到怀里牢牢抱着。
“字条上没说在六祸道观的哪里。”殿雪尘嗔笑道。
“是我疏忽了,不过我们默契十足。”烬渊笑眯眯地看着殿雪尘。
殿雪尘靠在烬渊怀里笑而不语,每一次呼吸都是清新的杏花香,耳畔隐隐约约传来风铃的脆响,安宁而悠然。
“今日让清安来六祸道观,就想让你看看我亲手做的竹风铃。”烬渊牵起殿雪尘走回那棵挂满竹风铃的姻缘树下。
“为何不挂在坎司?”殿雪尘奇怪地问道。
“据说这六祸道观的姻缘树很灵验,我把竹风铃挂到姻缘树上,这样清安会永远在我身边。”烬渊像个孩子般乐呵呵地言道,少年俊朗的面庞如同暖阳初照,清逸俊朗。
“身为仙族,还信这些糊弄凡尘的说法。”殿雪尘轻笑出声,他走到一个竹风铃下,拿起悬挂的红字条,上书“生世挚爱”,还写上了自己和烬渊的名字。
烬渊走到殿雪尘身后,温暖宽阔的胸膛贴着殿雪尘的后背,他温柔含情地言道:“若有轮回之爱,那清安每一世都是杯黎的挚爱。”
“可曾听说过六祸轮回。”
“知道,轮回生世的六祸六苦。”
“我们会不会。。。。。。”
“只要我爱你,六祸又如何。”烬渊霸道地言道。
“当真?”殿雪尘的眉间带上些喜色。
“当真。”
夜里。
滂沱大雨自离天洒下,落在芭蕉叶上“沥沥”作响,风也大的出奇,好像恶魔降临前的呼啸,洛仙殿的云雾也因此波涛翻滚,流云四散。狂风暴雨,惊雷滚滚,风雨不带一丝怜悯地折断一切,侵吞这个绝望的世间。
世说轮回一世是巧,两世是缘,三世便是劫,冥冥之中,福兮祸兮。。。。。。
雨落之时,水滴自飞檐落下,珠帘而成,初夏夜雨后的蛙声鸟鸣带着一种哀哉让人不忍。
以白玉筑成的听雪亭四周筑起结界隔绝大雨的呼啸,唯亭内一笔,一画,一墨,一灯,一仙矣。一灯为聚霜,一仙唯清安,芳草檀香的清新淡雅充斥着小亭,笔尖起辙勾画,落下最后一笔,青竹芭蕉图展现眼前。
“清安又不听话了,会凉的。”烬渊抱着殿雪尘坐在椅上,拉起外袍将那净白漂亮的双足捂在自己怀里。
“你还不是,只会说我不打伞,自己也淋了一身雨。”殿雪尘淡笑着敲了敲烬渊的脑袋。
“这不是赶着回来陪哥哥嘛~”烬渊勾引地眨了眨眼朝殿雪尘眉目传情。
“又去哪里风流了?”殿雪尘微挑眉,暗含威胁般闲闲地问道。
“我方才去应砚笑言的约。”烬渊大大方方地承认。
殿雪尘提袖为烬渊抹了抹脸上的水滴,他扬起一抹淡笑言道:“累了罢。”
“只是闲聊,也没有饮酒。”烬渊紧张地看着殿雪尘,认 真地言道。
殿雪尘轻笑出声,他舒服地搂着烬渊的腰身轻语道:“我自然信你。”
烬渊眼眸轻转忽然便是一副痞子流氓之色,他调戏着捏起殿雪尘的下巴坏笑道:“清安,我的生辰快到了,你把自己送给我如何?”
殿雪尘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烬渊,嗔道:“放肆。”
烬渊宠爱地看着殿雪尘,温柔的吻细密柔软地落到他的眉心,眼眸,鼻尖,最后深情款款地覆上那粉唇轻拈着,满溢的柔情与安抚。
“杯黎。。。。。。我爱你。”殿雪尘那如镜湖的眸子此时此刻只倒映着烬渊的脸,容不下任何一物,就像他的心,已经被烬渊完完全全占据,不留一点儿空位。
“我好庆幸,庆幸你是我的。”烬渊虔诚地吻着殿雪尘的嘴角,唇上一片柔软细腻,对方身上的幽兰体香扑鼻而来,只觉妙不可言。
夜雨来得利索,就在二人回房后顿时青天落雨,电闪雷鸣,滂沱雨势溅入听雪亭,瞬间淹没了单薄的亭子,风雨从四面八方灌入亭中,吹起殿雪尘笔下的画作,漫天飞扬最后飘落地面被无情的秋雨打湿最后零落烂去。
红烛摇,剪竹窗映着交叠的两具身体,红烛泪燃尽一夜的黑暗,缠绵芙蓉,不知世事,谁会记得六祸道者一语中的,三万五千年前的一首判文曰:“六世轮回,一剑轻安,镜花水月,尽是悲离,六祸一世,叹尽天涯路,何处是断肠?”
六祸轮回,思无痕,何所痴,枉焚心,忘明朝,痴心错,六道毁,似乎就在冥冥之中的某一刻,亦或是第一滴夜雨降临之时,六祸镜破,千万浮华的爱化为绵绵不断的回忆。
第39章 相许生世
次日。
灿若阳春,芳菲四月,西竹粉桃交相缠绵,似乎是世间最动情的时刻,尾花一世繁华十里,美得让人舍不得,然若堕入虚空幻界,华胥一梦三千幻世
摇椅之上,仙人在尾花落英中悠然浅眠,银练色的发丝沾染几片洁白的尾花,悄然美好。他缓缓撑开琥珀色的眼眸,循着心中的牵引走入林间,水色长袍拂过地上的每一片落花,幽静之姿似乎融入这尾花林之中。
不知不觉,他只觉眼前之景竟如此陌生,每走一步都是冰凉彻骨,眼前看似尾花灿烂却暗暗生出几分惶恐与悲哀,如同浑噩披身。
这时,林中忽显暖色的衣影,同样的银发以玉冠束起更显英挺之姿,俊逸的面庞宛若天之骄子,琥珀色的眼眸似乎看向自己笑成弯月,胜却日光融融。
“杯黎。。。。。”
殿雪尘浅笑着正欲飞身上前,忽然在烬渊面前出现另一名男子,竹青色的衣衫,墨灰色的发丝以一根红玉簪束起几缕,玉簪为简单的祥云刻样,淡雅而凝神,但右上角独缺半角,裂簪束发,注定的生死劫难,困兽之斗。
只见十步之外的烬渊望着那青衣男子,温柔的笑容在殿雪尘眼中就如同针刺一般难受。而烬渊似乎没有看到殿雪尘,他提手将那青衣男子拥到怀中,相拥的二人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每一个动作都契合完美,容不得外人插入半分。
殿雪尘凝起眉心,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握起,还未等他上前一步,眼前的烬渊和那青衣男子相携飞离,掀起地面落花飞扬。
青衣男子似乎感觉到殿雪尘的目光,回首殿雪尘的方向,只是闲闲的一个回眸便跟着烬渊消失无踪。
但这一回眸却让殿雪尘浑身冰凉,好像冰天雪水临头冲下,眼底的恐惧如同湖底水藻蔓延而生,他看得很清楚,那青衣男子的容貌居然与自己一模一样,就如双生子。。。。。。
长天一声响彻的箫鸣之声牵引着华胥中的殿雪尘离开梦魇的控制,轻灵怆然的箫声缓慢但清晰,如同翠叶落地,忽而又被清风扬起,抑抑扬扬,飘飘华华,又如娇花落地无声,像是丝滑的衣袂滑过青石,心中的安宁牵连而生。
“清安?”
一声仿佛来自天际的呼唤,玉雕床上的男子浑身一阵凉意便忽的睁开眼眸,空洞的眼神愣愣地望着床顶,像个了无生气的木偶,梦中的一分一毫逼真得令他窒息。
殿雪尘缓缓回过神来,侧头望去空无一人,冰凉的半张床让他莫名的焦虑。他疲惫地起身,回想起昨夜的甜蜜便忍不住扬起一抹温柔而满足的笑意,挥去梦魇的阴晦。
殿雪尘拉起一件外衫穿上,撩起帷幔下床,一阵熟悉的箫声让他没来由的一阵安心,那箫声他记得,便是那将他从噩梦中带回现实的箫鸣。
箫声怆然欲泣,但奏箫者似乎心情畅快,所奏之曲透露出几分暖意,如清晨鸟鸣般生机勃勃,忽而又是水天一色的开阔悠然,似乎乘舟河面,碧丝两岸,青山对语,猿猱天鸣,春和景明。
知晓奏箫者应是杯黎,殿雪尘绕过璧玉屏风,飞掠到庭院前,眼前洁白的尾花飘扬天地,奏箫男子伫立在一片尾花飞扬中,身姿挺拔颀长,紫绀色的衣袍华贵而低调,银练色的发丝以紫冠束起,脆致而利落。
殿雪尘迈出庭院,□□的双足踩在柔软的尾花上,丝毫没有刺感,如同踩在毛毯之上,长过腰际的发丝随碎花一起飞扬在清风之中,浅绿的长袍如同嫩柳轻扬,宽大的衣袂仙灵静美,衣摆长及地面,拖曳在满地的尾花上。
飞花爱惜美人,清然飘落到殿雪尘□□在外的的肩上,娇嫩的肌肤还残留着昨夜云雨缠绵一夜的痕迹,竟比那尾花更胜几分清美动人。
殿雪尘提气将花枝握在手中,浅绿的身影变幻莫测地在尾花中飞舞,他将灵气灌注花枝,普通的花枝化为翛然之剑,花白的剑光四射,身影穿梭在如雪的尾花林间,扬起飞花青叶,仙者动作柔然,衣袂如水,一招一式清然而利落。
烬渊心生波澜,他柔和地笑起来,奏出缠绵之音,绯绯恻恻地从唇间流出。殿雪尘和着那箫声舞剑,飘逸地挥舞着手上的花枝,一个旋身一个拂袖,横扫一剑,应和着烬渊的箫声,动作更显缠绵媚色,飞花满天,空添一份唯美与暧昧。
烬渊悠然朝殿雪尘飞身而去,有力的手臂准确地环绕上殿雪尘的那窄瘦的腰身,将心爱之人带回地上,顺势将其压到铺满花瓣的玉桌之上。
“杯黎。。。。。。”殿雪尘有些紧张地叫唤一声,声线低哑便是一夜春宵的结果。
“哥哥莫要出声了,嗓子都哑了。”烬渊笑起来,英俊的面庞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诱惑与安抚,双眸如同春风送情。
殿雪尘迷茫地看着烬渊那似乎会说话的含情双眸,对方那邪魅的笑容如同一杯甜甜的糖水,让他越发深陷其中。
“昨夜娘子叫得为夫耳朵都要聋了。”烬渊一脸很苦恼的样子。
“闭嘴。”殿雪尘别过头去,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傻清安。”烬渊亲了亲殿雪尘那微翘的嘴唇,轻轻握着对那系着红绳的脚踝,净白清瘦的脚踝被一根红绳绑起,晶莹的水灵玉光泽透亮,更显精致灵动。
“我从未解下。”殿雪尘抚着烬渊的脸,认真地言道。
“若敢取下,我便让安安三天下不来床。”烬渊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安安?”殿雪尘嘴角抽搐几分,惊愕地言道。
“我深爱的安安。”烬渊大口亲着殿雪尘的脸蛋,宠爱的言道。
“幼稚。”殿雪尘躲开烬渊的嘴唇轻笑道。
“不会有第二个。”烬渊理了理殿雪尘凌乱的发丝,温柔含情地言道。
方才的梦境在殿雪尘脑海中一闪而过,与他容貌一模一样的青衫男子与烬渊偎依而去,男子墨色的发丝好似一幅绝美的水墨画,发间红玉簪几乎要灼伤他的眼眸。
“你爱的真的是殿雪尘吗?”殿雪尘讷讷地言道。
“胡话,安安没睡醒罢?”烬渊宠爱地捏了捏殿雪尘的鼻尖言道。
“你爱的,是殿雪尘吗?”殿雪尘目不转睛地看着烬渊,固执地问道。
“当然,烬渊此生唯一挚爱便是殿雪尘,是清安,不会有他人。”即使说过很多次,烬渊依旧不厌其烦认真地言道。
殿雪尘淡笑起来往烬渊怀里钻了钻;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你若碰了其他人,我会把你杀了。”
“我死也不负你,相信我。”烬渊心疼地吻了吻殿雪尘的脸蛋言道。
“我信你。”殿雪尘心情恢复畅然,淡笑着言道。
烬渊忍不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