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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重生之邪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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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想来想去,不得其解却也不以为意。三分天定,七分人为,谁能保证中间不出意外呢?不过,墨云书并不被他放在眼里。他嘀嘀咕咕,每一句话出口都会变成低颂的经文。
嘀咕完了,他又想起墨恒与他相处时的种种,一颗心火热火热的,双眼也黑得发亮,忍不住挠挠头,不小心挠下一枚戒疤,连忙又贴回去。再一低头,眼看自己穿得板板正正,这可不行,一伸手,将自己完好无损的僧袍撕坏了几个口子,极为巧妙自然地露出宽厚的胸肌来,半遮半掩的,精壮诱人。
“嘿。”
和尚憨厚地笑了笑,迎风招展,诵着经文,身前空间一阵抖动,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自三年前与墨恒相遇又分离,千鱼和尚看出时机不对,与其在墨恒跟前惹厌还浪费时间,不如离开一面参悟天机一面苦修佛法。至于那些小计谋,只不过是他顺手而为的小事一桩,就是如今他晋升返虚境界,也不过是他前世早就走过的门槛,没什么稀奇。
……
话说墨恒离开后,墨云书灭了武瑞城的所有属下,并没追杀武瑞城,而是在府中发了狠的修炼。
修炼之余,他将墨恒献上的上古遗宝黄皮小鼓研究和炼化,受益不小,修为更增。
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墨云书修为滔天,心机叵测,却从未付出过真心,这便是他的弱点。
他一腔情意都黏在墨恒身上,所想所料都情不自禁地将墨恒往好处想,又见黄皮小鼓在他彻底掌控后威能非凡,便越发感怀墨恒的“倔强深情”,结果又是温暖又是头疼,以至先前墨恒让他颜面大失的暴怒逐渐消泯,最后对墨恒丁点儿都厌不起来。
没多久,墨一儒因为察觉不对,从十万荒山返回。
得知墨云书因为墨恒而与天行派结成了死仇,返虚实力的散仙墨一儒大发雷霆。
若非墨云书拦着,只怕墨一儒都要冲到浩然门,请浩然门掌门将墨恒捉拿给他,他再割下墨恒的头颅到天行派解释误会。他杀不杀墨恒,乃是他墨府家事,在他看来浩然门掌门没有理由过问,更何况墨恒还不知廉耻地勾引了浩然门真传首徒。
但最终,墨一儒看墨云书态度强硬,也不敢太过发火,不得不按捺下愤恨,将墨问闲、墨问秋、墨雪行等庶出子女们都叫过来,不加吝惜地指点赏赐,提升他们的修为。
墨云书看在眼中,并不过问。
大半年后,墨云书将从仁圣尊王洞天中收集来的上古残破罗盘全都参悟透彻,等那些罗盘碎片因为失了道韵而化为碎石,墨云书那本就半步踏入返虚境界的道行,终于水到渠成地再上半个台阶。
墨云书成功晋升返虚境界。
但这个消息却被墨云书压了下来,他带着住在乾坤玲珑塔中的墨一儒,进了幽冥地域。
幽冥地域中有意家余党,他以前不到返虚境界,而且并没将意家太过放在心上,现在却不能不及时处理。
他想着,恒儿修为越来越强了,虽然始终爱慕他这个父亲,但以后谁能说的准有没有误会发生?现在他的恒儿不就与他闹着别扭?万一恒儿受到意家余孽的蛊惑,被那些意家余党尊为主人,反过来与他做对,到时候不管情况如何,都难免会伤到他们父子深情。
还是及时将意家余党灭了罢!而且,他现在也需要意家余党的气运。
气运一途,一消一涨。
墨云书气运浓郁,前阵子虽然被墨恒算计打压,以致失却至宝,结仇仙门,郁结于胸,但他毕竟没有失去根基,经历过气运低谷,下面理应迎来了一次气运高峰了吧。
三生石对人本就只论机缘,不分仙魔,墨云书深入幽冥地域,气运陡然回升纠缠,使他遇到三生石,既是意外之喜,也是情理之中。一饮一啄,莫非定数。
130
130、第一百三十章 。。。
三生石从上古时候就被仁圣尊王用五色神网禁制在洞天秘境之中;多少万年都无人见过。
直到三年前;幽冥王以残魂之体制住梁弓宜;藏在梁弓宜体内;瞒过众人耳目,潜入洞天秘境;妄图炼化五色神网和三生石这两件至宝,却被五色神网灭杀得残渣不剩。梁弓宜却因祸得福;不仅收取并炼化了五色神网,还在三生石飞逝前看了一眼前生。
三生石飞去之后,谁都不知它的踪影。
于是;从上古到如今,看过三生石的人只剩下了梁弓宜一人。
三生石看三生,而人的三生,过去因果、现在纠缠、未来命数,因果命数的纠缠之下,牵一发而动全身,谁都不是单单一个人。
所以,当墨恒因为红莲圣印而穿梭时间法则得以重生,他的命运便缠上了连三生石都捕捉不清的莫测因果,纠缠之下,前世时气运浓郁的梁弓宜明明只收获了五色神网,并没有幸运到看一眼三生石,今生的梁弓宜却巧之又巧地在三生石飞逝前,正面看了它一眼,从而得知前世。
那么算来,被墨恒从前世恨到现在的两个人中,剩下的那个墨云书,若是也能步梁弓宜后尘,侥幸见到三生石,就似乎不仅仅是因为突然晋升到返虚境界,再加上气运陡然回升那么简单了。
“……墨一儒已有警觉了,让他拼命已是毫无可能,他虽然仍在我乾坤玲珑塔中,但灵池之上有他在,我便动不了灵池,他直接从灵池出入,我也就没有机会出手将他擒拿炼化……这次幽冥地域之行,就让他物尽其用罢,掌控墨府、掌控生灭大阵的人,只我一个就足够了……”
墨云书淡淡地想着,脚步不停,从当年他禁制苍盾,用苍盾魂魄修补三魂宝印的山腹中进入后面残破腐朽的上古遗迹,又从上古遗迹的另一端破空而出,轻而易举地走入了幽冥地域的荒莽深处。
幽冥地域中,如今正是黑夜。这里白天比外界略显昏暗,黑夜却比外界更加明亮。
银白色的月光锐利地穿过厚厚的云纱,将荒芜、辽阔、干枯的原野照得朦胧又通明。早就演化和适应了这里环境的瘦长树木带着毛刺,零零散散的伫立着,紧趴地皮的褐色藤蔓纤细坚韧无比,夜间出来觅食的鼠类和虫类,正承受着天敌的搜捕。
墨云书进入幽冥地域后,凭空出现在这里,惊走了两只灰不溜秋的怪异蝎子,周围一望无际。
他神识漫延千里,扫过整片大地,而后从储物囊中取出一只玉盒,打开。
玉盒也是桩宝物,里面盛放着墨恒三年来掉落在天师阁楼的头发、丢落在天师阁楼的玉佩玩物,以及其它并不起眼的随身物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被墨云书整齐地禁制在玉盒空间之中。
墨云书黑沉的眸中不易察觉地浮现一抹慈和与温情。他错过了墨恒十四年,随着感情越来越不受控制地加深,他怎能再忽视墨恒的成长和变化?这些都是墨恒留在他身边的痕迹。
从玉盒中摄起一根墨恒的发丝,墨云书便以此为凭借,默默推演着意家血脉的方位。他是返虚大能,在这没有合道境界的世间就是顶端的强者,哪怕返虚初阶,手段也强大得无与伦比。
不过,意家多年来势力发展的不弱,又有幽冥领域庇护,墨云书还是费了些法力才推演清楚。
“嗯?恒儿怎的也来了幽冥地域?”
墨云书蓦地皱眉。
墨恒自从进了浩然仙门就没有再用须弥宝镜遮掩天机,深思之后,进入幽冥地域时也同样没有遮掩。他的祭坛圣印可是千鱼和尚那个不靠谱的家伙给的,早晚遮掩不住,更何况他也知道墨云书晋升返虚境界就在这两年,总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捂得密不透风。
水至清则无鱼,事到如今,墨恒的幽冥领域已经不是关键和致命的地方,可以坦然透露些了。
墨云书掐指再算,却不知他能算到的,都是墨恒没有隐瞒的。他见墨恒并非身处意家余党所在的方位,才舒展了浓眉,加紧了想要尽快灭除意家余党的念头,直接动用空间法则,随手一划,空间破开,他踏入,再踏出,就已横渡万里。
如此再三,举手投足的不经意间就利落得带上了雷厉风行的雍容和威严。
五万里后,墨云书缓缓地捻着墨恒的发丝,又一次踏出空间,突然胸中猛地一跳!心有所感,脸色微变,本能般迅速转头——三生石就像是冥冥中注定了似的,斜斜地插在一棵扭曲的毛刺高树旁边。
三生石!
墨云书心跳窒息般猛地一震!
当年,梁弓宜炼气境界看了一眼三生石,得知破碎的前生情景。墨云书却是返虚初阶,只一眼,一瞬间,他就从人生的幼年记事起,看过了数十年。
无数熟悉至极的场景走马观花般在他眼前闪过,仿佛再一次亲身体验了一回。但那些情景却不容他多想,无不快得不可思议,又详尽得让他毛骨悚然。
他幼时天资极佳,作为墨府唯一的传人,他心高气傲,思维严谨,修为也晋升得稳固且快速。
他年少时隐藏身份,手持量云尺行走天下,斗法无数,越来越强,总能趋吉避凶,而且奇遇连连,收获罕见的秘法和传承。甚至随着他修为的提升,灵宝也一个接一个不要钱似的被他纳入囊中。
他救下值得救助的修士,结交值得结交的盟友,灭杀必须斩草除根的仇敌。他逐渐杀人如麻。
他逐渐接管墨府权力和义务,修炼之余,也将艳丽的女人收入府邸,既是玩物,也是细微掌控四方国家的手段。他偶尔也会玩玩俊秀的少年,或是宠一宠几个有些趣味的小儿女。他毕竟是个父亲。
他成为墨府掌权者,贵为四国天师,却用尽了手段才成功将意家余党打压得支离破碎,更将意若秋追到手中,成婚后施展秘法狠狠侵蚀意家势力的气运,如有采补,将墨府气运提高一个台阶。
而后,意若秋怀孕,他要意若秋打胎,意若秋不愿。墨恒出生。
他睁大眼睛想在这些场景中看到墨恒出生时的小模样,却见自己没有丝毫关注,才恍然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见自己对墨恒的出生不掩厌恶,不止因为墨恒一身气运自出生就与他相克,他本就没打算宠爱意若秋的孩子。
不过,他并不会亲手杀子,一来不屑为之,二来有违天道,以免日后有碍于道行的晋升。
他看到墨恒自出生起就被他视若无物。
他见墨恒牙牙学语,还没到记事的年龄,就对意若秋至诚至孝,走路都踉踉跄跄的小娃娃,却总是生怕意若秋生气,从不违背意若秋的意愿。
他见自己每隔大半年才想起用神识扫探梨花小院一回,所以每次看到墨恒都变化很大。
他见三岁的墨恒搬着小凳子坐在梨树下,小小的双手托着下巴,呆呆地望着墙外天空,一动不动的坐半炷香。见墨恒蹑手蹑脚地偷偷走到小院的木门后面,亮晶晶乌溜溜的双眼透过门缝憧憬地观望门外世界,却在听到院中响动时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猛地一跳,慌忙跑回屋里。
他知道自己看墨恒时,犹如看到阿猫阿狗,甚至还不如他对意若秋的关注多。
他见意若秋从温婉的期待逐渐变成了然的死寂。
他见自己淡然处之地听着意若秋对墨恒善意的欺骗,听着墨恒稚声稚气的疑问和抱怨:
“娘,你说过父亲大人会来看我,他什么时候来啊?我想看看他是什么样子。”
“娘,父亲大人是不是像门板那么高,很强壮,能轻轻松松就把我抱起来,也能一手就将那个管事打趴下?那个管事对我翻白眼,他以为我没看到,还嘀咕骂我,父亲大人知道,肯定狠狠罚他。”
“那个管事说,父亲正在摆家宴……”
“明天是我六岁生辰……这回,父亲大人会不会能来看我……”
逐渐的,年幼的墨恒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不再在意若秋面前念叨“父亲大人”。
然后某个夫人在他的默许下,将意若秋毒死。
他见墨恒哭得歇斯底里,肝肠寸断,绝望得如在深渊。
他见墨恒被攀上了他那些庶子的小厮奴仆们嘲笑,被他宠爱的几个庶子庶女污蔑和欺辱。
他见自己冷漠地看着,丝毫没觉得墨恒自幼就活在阴影中,被父子天性的期待和绝望折磨。
他见虎玄青带着苏廷来墨府,他并没将虎玄青放在眼里,但他的庶出子女们却没什么出息,眼界窄得可怜,竟向虎玄青二人恭维谄媚,丢尽了他的脸。
他见墨恒在观霞楼下与墨烟雨等人争执,被一奴仆动手拦阻,狼狈得吐了鲜血。
他见墨恒愤而出府,这一回,详尽得秋毫毕现的情形,让他敏锐地捕捉到墨恒出府前最后一次想要进入天师阁楼向他请示时,那双黑澈眼眸下藏着的最后的希冀,还有被他漠视不见,连天师阁楼都没能进去时的悲哀和愤恨。
他见墨恒对梁弓宜百般体贴,见墨恒和梁弓宜一起出府,见墨恒再与他相逢时深藏愤怒和希冀的佯装冷漠……
他见梁弓宜因为畏惧他而背叛了墨恒。
他见墨恒奋不顾身去救梁弓宜,却中了梁弓宜、墨问秋等人的陷阱,重伤且中毒。
他见墨恒逃亡,见自己吩咐梁弓宜和墨问秋去追赶擒拿。
他见墨恒竭力维持着最后的骄傲,哪怕飞遁得痛苦也挺直着脊梁,却在他的一声隔空呵斥下从半空坠落。
他见墨恒一身鲜血,见墨恒森狠地盯着梁弓宜,见墨恒不甘受辱猛然激发业火红莲,见墨恒在绚烂炽烈的血红火焰莲瓣中放声大笑,见业火红莲烧尽后,一抹被风刮起来的骨灰……
胸中猛地被亿万钢刀狠狠剐着割着一样的疼!
眼前画面陡然消失。一眼的时间已经过去,三生石如同梦幻泡影般不见了踪影,无可阻拦,无从寻找,没有丝毫痕迹,不知去了哪里,不知下一个有缘人会是谁。
墨云书心跳砰砰,激烈的疼痛。他浑身肌肉僵硬,魁伟的体魄怎么也止不住微微的颤栗,身上有涔涔的冷汗渗出来,多少年了,他头一回尝到噩梦的味道。他英俊威严的面庞在看到三生石的那一刻就本能地戴上了厚厚的面具,所以此时此刻,除了掩藏着惊疑和痛苦的双眼,什么表情都僵硬住。
继而道心警醒,蓦地回神,他暗自运功平复了内心汹涌的情绪,不动声色地继续横渡空间。
三生石,有缘人才可看它一眼。无论是谁用神识扫探,都只能看到普通的岩石。
乾坤玲珑塔中的墨一儒虽然也时时分心关注外面,却不会也不敢监视如今威严更盛、与他同为返虚境界强者的墨云书,所以墨云书那一眨眼的僵硬姿态并没有被他察觉。
墨云书甚至还能分心去想,他刚才从三生石中看到的情景,是他的前世还是今生,又或是未来?若是前世,怎么数十年的情景都与他今生完全一样?他还是墨云书,奇遇无数。若是今生,莫非他竟能狠下心去将心爱的恒儿置于死地?至于未来,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岂有可能会是未来?
无数的念头,搀杂着刚刚看到的无数对墨恒的羞辱和折磨,直如乱糟糟刺中他心脏的最锋锐和残忍的利刃。墨云书胸中乱得厉害,深黑的眼眸中森然烧起无名的火焰,像是那朵将墨恒烧得连骨灰都无从收拾的业火红莲。
猛然间,墨云书眼眸一缩,竟是迟了一拍地突然想到:“不管这是前世还是今生,恒儿十四岁后与三生石中小同大异,风度气质也远非三生石中的少年郎可比!他为何会有这种改变?莫非,这正是前生,那三生石当年出现在梨花小院中,被恒儿也看了一眼?恒儿知晓……”
想到这里,墨云书头脑一麻,心脏蓦地跳到喉咙眼儿。
131
131、第一百三十一章 。。。
墨云书横渡虚空;很快来到意家余党在幽冥地域深处创建和发展的领域。他隐身在领域上方;像是融入了空间一般;无人能够察觉;他却迟迟没有举动。他面色平淡,眼眸深沉的看着下方;仿佛威严如昔。但他心里却宛如遭遇重击的镜子,自从看了一眼三生石;就再也无法真正冷静无痕。
三生石让人看到的画面,就如同让人转世投胎到画面里亲身经历一遍。
不管那是前世还是今生,墨云书那一眼看到的几十年;就是他实打实亲身经历了一遍的几十年。
即使他道心坚韧,迅速强迫自己冷静理智,甚至能够做到面不改色,但是他刚刚经历过自己害死墨恒的一幕,他的情绪怎么可能还真正冷静无波!那是他唯一承认的儿子,他头一回爱上的少年,哪怕忤逆了他的威严,在人前落了他的老脸,甚至公然杀死他的庶子,他都没舍得责罚一下的心上人!
墨云书久久不动一下,双拳握得再用力,也抹不去脑海中狠狠烙下的那抹印象。
那印象强迫他看着他做过的一切,他仿佛突然间对上了那双乌溜溜亮晶晶的趴在门缝向外看的眼睛,他知道那双眼睛渴望父亲高于渴望院外的风景,他想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出现在院外,那双眼睛是惊慌还是欢喜?这样一想,突如其来的针刺酸楚刹那间充满肺腑。
他还没来得及回味这种他从未尝过的陌生情绪,突然又看到,当他一声呵斥将墨恒从高空震落,断了墨恒最后一线逃生机会时,墨恒那双本来可以黑亮孺慕的看着他的眼中,只剩下死寂的悲哀绝望和刻骨的怨毒恨毒!若是现实中,他怎能忍受他的恒儿如此看他?
猛地又一丛火焰升腾,将那具他挚爱珍惜到连拥抱都不敢轻易用力的身体烧成惨淡的骨灰……
他几乎恨不得将那画面撕碎,但那画面偏就如此残忍,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毁掉这一切。
两双眼睛就在他脑海中的火焰里交替浮现。
那双渴望见到父亲的单纯眼眸让他尝到后悔和心酸的陌生滋味;那双再也没有半点温情和期待,只剩下森寒冰冷的怨恨的眼眸,也让他身冷心惊。
他像是遭受了无药可医的噬骨诅咒,遇到了道经中警示世人的如幻心魔!他晋升了返虚境界又能怎样?仙人有了杂念尚且难得清静,更何况是他?他从没想过,他墨云书晋升返虚境界的过程中没有遭遇心魔,偏偏在晋升之后巧遇三生石的大机缘中尝到此等恶果!
若是仅仅如此,墨云书还能庆幸,今生未晚,还能重新与恒儿共度长生。那么他也就不至于如此苍凉寒冷。然而,偏偏理智时刻提醒着他,那画面里的墨恒与现实中墨恒有着让他无法忽视的差别!
这让他毛骨悚然——比他历经九死一生的危险更让他心悸。
他甚至有点不敢想象墨恒有没有像他一样看过三生石。
如果没看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墨恒在他忽视了的短短两年时间里变化那么大?
如果他看过,以墨恒敢爱敢恨的刚烈决绝秉性,在得知自己前世死在他这个父亲手里之后,又怎么可能还会对他委曲求全、承欢膝下?更遑论对他这个父亲动心动真情到难以自拔的地步……
岂不见画面中墨恒明明对梁弓宜爱若至宝,如今现实里却对梁弓宜百般亵玩折磨羞辱!
这个念头一起,墨云书如堕冰窖。
“恒儿知道了什么,他必然知道了什么……”
墨云书从头寒到脚,威严沉稳的面庞逐渐有些苍白。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心口越来越闷,像窒息一样,让他浑身都僵得厉害。
他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他从未体会过,心疼?没有疼痛感,但就是难受得厉害。
这才是心如刀绞,感觉不到疼痛,其实已经麻木无知。
“怎么不去灭除意家余党?”
乾坤玲珑塔中,墨一儒有些疑惑的问。他如今是灵体之身,没有血肉的护佑,哪怕他道行高深,在这幽冥地域中现身的话也难免有害无益。他甚至没有大范围探出神识浪费精神。
墨云书沉眸不动,神识猛地往下扫探漫延。
然后抑不住僵硬的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意家竟然将‘青莲道叶大阵’隐藏着完整传了下来,我本还以为这座阵法在当年意家遭逢变故时就已失了传承,现在看来,意若秋当时没有对我说实话。有‘青莲道叶大阵’在,哪怕你我联手,一时三刻也动不了他们,反而打草惊蛇,让他们有机会带着传承逃脱。这幽冥地域里毕竟还有其它返虚强者存在,觊觎于青莲道叶大阵的绝不可能没有,这些意家余孽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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