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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老板的小心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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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是有点。
可现在是谈论肚子饿不饿时候吗
赵瑞怀咬着后槽牙把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的下半身,他脑袋顶上都快窜烟了,可看着迟绪澄清的眼睛,到底把火压了下去,“那,那现在怎么办”
迟绪也很难受,不过他忍耐力极强,用不着抚慰自己,冷静个分钟自然而然就没事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母胎单身三十二年,至于赵瑞怀
欸
他老板好像母胎单身三十五年。
听上去听不科学的,可他打大学毕业之后就跟在赵瑞怀身边,也算是形影不离了,没见过赵瑞怀和谁走的特别亲近,以他对卫生安全的苛刻程度,一夜情就更不可能了。
那么赵瑞怀是平常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这会还要问他怎么办
“嗯,我去热菜,你慢慢想怎么办。”
迟绪很果断的离开了赵瑞怀的卧室。
门一关,他脸上轻松甚至有点愉悦的表情骤然消失。
选择性失忆,恢复记忆,也许在旁人眼里就像得了一场重感冒,病愈是理所应当的事。
可迟绪知道自己不对劲。
他有病。
从赵瑞怀和他摊牌,到从公司顶楼一跃而下,即便外在看来和平时无异,可这期间他是完全失去理智的状态。
赵瑞怀喊他名字那一刻,才让他猛然清醒过来,只是为时已晚。
他的病根,不知什么时候起从父母的死变成了赵瑞怀。
自杀,失忆下一次又会发生什么,他又会做出什么。
迟绪内心充满了不安。
赵瑞怀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迟绪已经热好了菜,“来吃饭吧,学长。”
“你”赵瑞怀一想到这段时间他那些胡说八道迟绪都记得,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愤愤的坐在椅子上,“你,你要是想笑,就笑吧。”
迟绪给他盛了饭,随即坐在了他对面,“我没想笑话你,我只是刚刚忽然反应过来,有点惊讶,没想到我们居然是校友,而且那么早以前就认识。”
“认识你记得我那时候长什么样吗”
迟绪的记忆里的确没有赵瑞怀大学时的样子,那个在迎新晚会上给他照亮的胖学长只是他幻想出来的模样,若是赵瑞怀不提,他可能一辈子也记不起那道光。
既然老天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为什么不让他回到那个时候。
他想看看,那时的赵瑞怀。
“有照片吗”
“没有。”
赵瑞怀否认的极快。
迟绪点点头,夹了一块鸡蛋放进嘴里,笑了,“真没想到,我还能尝到自己十八岁时的手艺,还挺好吃的。”
赵瑞怀端着碗,盯着他,一副有话要说,又不敢开口样子。
怪可怜的。
迟绪大概能猜到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傅一辰和程达。
赵瑞怀心里肯定因为这两个人窝着火,奈何十八岁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一直忍着,就等他恢复记忆了和他好好谈谈。
现在他恢复记忆了,又怕提起什么他难以接受的事,再让他受刺激,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继续忍着。
迟绪摸着良心说,这对他那个温柔宽厚的老板而言,真是太不容易了。
赵总半辈子估计都没这么憋屈过。
迟绪舍不得他憋屈。
“我和程达是合租关系,偶尔搭伙在一起吃饭,至于傅一辰,我们是大学室友,我以前喜欢过他,现在就是陌生人。”
迟绪话音未落,赵瑞怀眼睛里那点可怜顿时消散,他坐直身体,碗往桌子上一搁,当啷一声后,毅然一副包公断案的架势,“你见到陌生人的反应,也也太奇怪了吧”
第36章
迟绪觉得自己会喜欢上赵瑞怀一点都不奇怪; 任何人在他身边时间久了都会如此也不是吹捧。
赵瑞怀被上帝所偏爱,他有极为优渥的家世,聪明的头脑; 非凡的品貌; 可以说生来就得到了旁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事物; 因而他身上难免有些富家子弟的通病,傲慢; 娇气; 固执,很少会为他人着想,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可他又和那些富家子弟完全不同,他好学,节俭; 体面; 认真守时; 喜欢运动,不口出恶言; 坦荡磊落却很容易害羞,外表坚硬如磐石骨子里柔软又善良,明明工作时那么成熟稳重从容不迫,私底下却总会显露出一些可爱的孩子气; 发脾气也绝不超过一天; 还会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二十八岁的他是这样; 三十五岁的他也是这样。
迟绪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 就已经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他。
所以他无法忍受自己阴暗难堪的一面暴露在赵瑞怀所在的光明下。
“我承认,我之前是恨傅一辰的,可都过去了。”迟绪凝视着他,眼眸清澈毫无遮掩,“现在,未来,我只要你,我喜欢你。”
患得患失的滋味有多难熬迟绪非常清楚,他并不吝啬向赵瑞怀表达自己的感情。
赵瑞怀耳垂红红的端起了饭碗,一句话也没说,闷头吃了两碗饭。
等他吃掉最后一粒米,迟绪起身收拾碗筷。
虽然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是赵瑞怀照顾他,但是迟绪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他没法让赵瑞怀在他面前洗碗,他会很不自在。
赵瑞怀也很享受迟绪无微不至的体贴,他就像自己带了一周娃的爸爸,在妈妈回家终于得以解放,吃饱喝足后只需要舒舒服服的坐在那里就好。
赵瑞怀坐在椅子上,杵着下巴盯着他忙碌的背影看。
厨房窗口朝西,夕阳暖融融的铺洒进来,将迟绪笼罩在一片赤金色的光芒中,将他身上轻薄的白t晃得近乎透明,隐约可见那如影子般弧度惹眼的腰身。
赵瑞怀喝了口水,稍稍缓解嗓子里的干涩,“迟绪”
“嗯”
赵瑞怀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可话到嘴边,只剩一句,“你以后就在这住好吗”
迟绪手上动作一滞,他浅浅的舒了口气,把洗好的碗放到一旁架子上,“那边房租到期再说吧。”
赵瑞怀只是偶尔说不利索话,不代表他听不懂话,迟绪说房租到期,房租什么时候到期还不是他说的算,“你不愿意”
迟绪的确不愿意同他住在一起,原本他们之间就有一道地位上的鸿沟,迟绪不想让这道鸿沟更深,“没有,只是不习惯,对了,我后天早上回老家。”
这话题转的太妙了,赵瑞怀顿时不再纠结他住在哪,“为什么不是说好了要在一起过年吗”
迟绪擦干了手,笑着转过头,“你和谁说好了”
“真的要回去吗”
“是必须。 ”
“那就明天回去吧,我送你。”
“好。”
如果他们年轻一些,自私一些,或许可以抛开所有,就在这间温馨的公寓里,两个人腻在一块舒舒服服的过个年,可成年人总是身不由己的,也很懂得趋利避害。
赵瑞怀不能不顾父母,不能不敬满堂牌位,一旦他那么做了,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找上门来,迟绪也不想让他为难,那些麻烦必然会牵涉到他。
只要双方心里都有数,很多问题都可以平和的解决。
当天晚上,迟绪包了原本打算过年吃的饺子,东西都买全了,不使用上太浪费。
而只能帮他和面的赵瑞怀把手洗干净后,废了好半天的劲在电视上调出了去年的春晚。
“就当今天是过年吧。”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迟绪,似乎在为满足了迟绪十八岁时的小小愿望而兴奋。
事实上迟绪只有在父母去世后那几年才会为此伤感,在一家团圆的节日里躲到被子里哭,长大后则好了很多,到他三十二岁,父母已去世二十年整,更是一点感触都没有。
他只隐约记得儿时过年,自己坐在家中硬邦邦的木头沙发上,看着春晚的小品,手里玩着一大坨从妈妈那抢来的面团,捏成丑不拉几的小人,又或者学着妈妈和奶奶的模样包饺子,吃年夜饭之前,爸爸和爷爷会带他到院子里放鞭炮和烟花。
被爱包围的小孩白嫩又圆润,他在绚烂的烟花下跳跃着,欢呼着,无忧无虑着,漆黑的瞳仁里满是纯粹的快乐,可那烟花爆发时巨大的响动犹如骨骼深处的拔节之声,眨眼之间夜色中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硝烟与无边的寂静,而那个小孩已经成为能够忍受漫长寂寞的大人,他沉稳又得体,再也回不到从前。
可今天,在一个不年不节的日子,迟绪忽然有种回到儿时的感觉。
赵瑞怀只需往那一站,足以给他盈满心里的热闹。
他甚至想要更多,“过年哪有不放鞭炮的。”
“这还不容易,待会吃饺子,我带你去放。”
“你不怕有人从楼上泼凉水啊。”
赵瑞怀顿时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能不能懂得变通,我们找能放的地方不就好了。”
迟绪摇头,“算了,怪麻烦的,都几点了。”
“麻烦什么,又不让你开车。”
迟绪捏了一个饺子扔到一旁的盘子里,抬头看他,赵瑞怀眼睛里充满了孩子气的期待,迟绪立刻察觉到,他很想出去玩,和自己一起。
严格来讲,赵瑞怀真的被赵昌元保护和教导的很好,知世故而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
迟绪很好奇,赵瑞怀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他当然不可能问,估计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
“那好吧,你先去烧水,待会煮饺子。”
迟绪其实不大会包饺子,就像馄饨一样,他只能包的皮薄大馅,肚子圆圆,想要褶皱好看就很难,不过味道尚可。
迟绪尝了一个,把剩下的都捞到了盘子里,总共三十个,他吃一个之后还剩二十九个。
赵瑞怀得多幸运,在二十九个饺子里头一个就吃到了花生,“你包了多少花生”
迟绪伸出一根手指,一本正经的道,“你明年要升职了。”
“你也是啊。”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很清楚,大和旅业即将在他们手中建立,大和集团也将迎来属于赵瑞怀的时代。
赵瑞怀有野心,迟绪同样,既然老天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想成为赵瑞怀手中披荆斩棘的利刃。
如果可以
想到自己的精神状态,迟绪忽而有些低落。
“想什么呢再不吃饺子凉了,张嘴。”赵瑞怀说着,不由分说的把饺子塞进了他嘴里。
迟绪刚咬一口,被硌了牙,一股怪异的水果硬糖味在嘴巴里蔓延开来,混合着牛肉的咸香,要多难吃有多难吃,“唔”
“吃着糖了”
迟绪皱着眉头把饺子和糖一块咽下去,随即问他,“你怎么挑出来的”
赵瑞怀用筷子戳了戳白嫩的饺子皮,“你放个蓝莓味的糖,还贴着边,我一眼就看着了。”
“那你为什么给我吃”
赵瑞怀不回答,迟绪猜他心里的答案大概比糖甜,所以他不好意思说。
吃完饺子,赵瑞怀带着迟绪去买了烟花,一三年初京城还没有禁放烟花的规定,虽然已经快十一点了,但仍有卖烟花爆竹的店开门,赵瑞怀财大气粗,看好什么买什么,把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才算完,光填缝的仙女棒就有十几捆。
“能放完吗”
“今晚放不完就明天晚上放。”
迟绪听出不对劲了,“你不是说明天送我回家吗”
赵瑞怀露出比他更疑惑的表情,“送你到家我就走”
“那你,要住一晚吗”
“要不然送你到家我就走”
他一句话反复说了两遍,好像把迟绪送到家就离开是一件非常令他委屈的事。
“住一晚吧。”
赵瑞怀有些心满意足的笑了,他启动车,开往能尽情放烟花的地方。
迟绪看着窗外迅速划过的夜景,记忆重回爷爷葬礼那天。
那是赵瑞怀第一次去他家,也是他生命中最恨赵瑞怀的一天。
正值盛夏,迟绪连续工作了十二个小时后得知了爷爷的死讯,匆忙赶回老家,将以散发出气味的尸体火化,他那时已经疲惫不堪,精神涣散,只是勉强支撑着自己操持葬礼,毕竟爷爷走的凄凉,他无力弥补,只能尽力让葬礼体面。
而赵瑞怀作为上司,为表示体恤下属而来,他比迟绪晚到半天,一到场便将迟绪肩上的重担接了过来、
赵瑞怀从小在世家长大,对丧葬的规矩礼仪知知甚多,上位者的姿态又如此不容挑衅,即便他与亡者非亲非故,那些负责葬礼事宜的工作者也对他唯命是从,甚至连墓地都是他去挑选的。
迟绪记不得那天有多少人和自己说,你真该感谢你的上司,他是个好人,要没有他操持,你爷爷的葬礼哪能这么风光。
可迟绪心中没有丁点感激之情,他只要一想到爷爷孤零零的猝死在家里,他就恨赵瑞怀恨的牙根痒痒。
是什么时候,这种恨意减轻了呢
似乎就在葬礼的第二天,爷爷的骨灰落葬后,赵瑞怀开车带他回家,一路上只说了一句话,却让迟绪难以忘怀。
“没事,以后我就是你的家长。”
第37章
赵瑞怀把车开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小广场,小广场是老年人晨练的地方; 四周特空旷; 晚上乌漆墨黑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迟绪打开车门,一阵风刮进来; 让他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起风了。
赵瑞怀没感觉到冷,他比较畏寒; 哪怕现在京城里冰雪消融; 温度回升; 他出门也总穿着厚实的大衣; “你怎么不多穿点,白天再怎么暖和; 到晚上也降温。”
迟绪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夹克,他缩着下巴,手揣进兜里; 用膝盖撞上车门; 身体都直发抖还要嘴硬; “不冷啊。”
赵瑞怀看着他; 叹了口气,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 “我们换吧。”
“不用,我”迟绪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 那件还带着温度的大衣已经塞到了他怀里。
赵瑞怀翻开衣摆; 炫耀似的说; “我里面穿了两件。”
迟绪笑了; “谢谢”
互换了衣服,赵瑞怀跑去后备箱里拿烟花,他喊迟绪,“把我兜里的打火机拿出来。”
迟绪伸手一摸,只有车钥匙,“没有啊。”
“怎么可能你看是不是掉地上了”
四周太黑,迟绪懒得找,便说道,“我兜里有。”
赵瑞怀从棉夹克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愣住,“你什么时候买的烟”
他的语气着实不好,让迟绪有些心虚,“就你买烟花的时候,在隔壁超市”
吸烟其实挺减压的,迟绪压力大或是有烦心事的时候都习惯抽一支,虽然没有烟瘾,但隔着玻璃门看到有卖的,难免心痒痒,趁着赵瑞怀不注意他就去买了一包。
感觉到赵瑞怀不喜欢,他立刻想了一套说辞,“那些引线都太短了,用烟比较容易点。”
赵瑞怀的确不喜欢刺鼻难闻的烟味,而对于迟绪,他更担心影响身体,虽然不想让迟绪抽烟,但是他们刚在一起不久,赵瑞怀怕自己管东管西的迟绪会嫌他烦,只好装作接受了这个说法,“嗯,是挺省事不过用打火机就行。”
只可惜迟绪买的打火机不是防风的。
赵瑞怀蹲在地上,用手小心翼翼的护着那摇摇晃晃的火苗,可还是总被风吹灭,点了半天也没点着引线,“怎么回事”
“还是用烟吧。”迟绪说着,把他“放”到地上的烟盒捡了起来,动作娴熟的拆开包装,抽出一支咬在嘴上,对着赵瑞怀含糊道,“火给我。”
赵瑞怀仰着脑袋,怔怔的看着他,连想也没想就把火机递了出去。
迟绪咬着烟,歪着头,眼睫低垂,一手拿火机一手遮风,火苗燃起又瞬间熄灭,只剩下一个猩红的光点,“给。”
“”
看赵瑞怀像傻了一样盯着他,迟绪有些莫名,“赵总”
赵瑞怀猛地回过神,从他手里接过那支点燃的烟,口是心非的咕哝了一句,“跟小流氓似的。”
不得不说,赵瑞怀在某些事情上喜欢以貌取人,他觉得年轻人吸烟纹身说脏话就是小流氓,岁数大就是老流氓。
迟绪笑了笑,往后退了几步,没有反驳他。
人生长环境不一样,接触的事物不一样,世界观不同自然合情合理。
以后他不会在赵瑞怀面前吸烟就是了。
一声巨响,一道金光腾空而起,直冲天际,在夜幕中渐渐的舒展开来,在黑暗中不断扩大发亮,那是迟绪见过所有烟花里最绚烂华美,璀璨夺目的一朵,即便它绽放的过程是如此之短暂,可对迟绪而言,那是足以照亮他生命的光芒。
迟绪在看烟花,赵瑞华在看他。
两人之间原本隔着三步远,赵瑞怀凑一凑,就变成紧挨着了。
他的视线从那双映着漫天焰火的眼眸移到红润柔软的唇瓣上,心里头咚咚咚的小鹿乱撞。
这一路上,迟绪在走神,赵瑞怀其实也在走神,满脑子都是他们俩在满天烟花下接吻的场面,所以他才特地多开了二十分钟车,找了这么个四下无人的地方。
他想亲迟绪,可迟绪看的那么专注,他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亲啊把脑袋扭过来是不是不好看绕到前面吗是不是太刻意
赵瑞怀在脑子里模拟了半天,纠结了半天,终于狠下心来,一把握住了迟绪的肩膀,强制性的让他转过身与自己面对面,“你”
一声响,一束光,四周顿时重回寂静与黑暗。
“”
迟绪有些迷茫的看着他,“怎么了”
整张脸都发烫的赵瑞怀必须得庆幸,此刻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你,你刚才为什么又叫我赵总”
“有吗”
“有。”
迟绪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是叫了,不过一个称呼而已,也至于这么生气,“对不起,我习惯了。”
赵瑞怀惨遭滑铁卢,心里很烦,迟绪这声对不起就让他更烦了,在公事上他喜欢迟绪这种勇于认错立即改正的爽快劲,可私底下,尤其他们现在还是这种关系,他就不喜欢迟绪这样和他道歉,“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迟绪忽然有些无措,他觉得自己这一晚上似乎总惹赵瑞怀不快,“对不起”
“你老对不起什么啊”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冲,赵瑞怀深吸了口气,放低了声音,“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总和我说对不起,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迟绪低下头,心情也没有之前好了,“我只是,不想让你生我气。”
赵瑞怀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一般,说不出话了,他看着迟绪,猛地俯下身,侧过头,吻住自己惦记一晚上的唇瓣。
迟绪被猝不及防的吻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赵瑞怀伸手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搂在怀里,舌尖顶着他的唇齿,缓缓的站直身体。
这个吻十分短暂。
迟绪脑袋抬起来后便分开了。
他懵懵的看着赵瑞怀,不理解这人明明还在生气,为什么要亲他。
赵瑞怀也有些脸红,他故作自然的笑,说出来的话从迟绪的耳畔一直甜进了心坎,“这样我就会不生气了。”
“嗯”
“走吧,还有那么多烟花呢。”赵瑞怀转过身,松开了自己死死攥着的拳头。
紧张的差点背过气去。
烟花再美也有审美疲劳的时候,放了约莫半个小时,眼看着快凌晨,迟绪累了,提议回家,两人把那些空了的箱子装进后备箱,一起上了车。
开了十分钟路两旁才有人烟。
赵瑞怀把车停到路边,“我去买瓶水,你要喝什么”
“我去买吧。”
“不用,我坐的累了,正好下去运动运动。”
“那帮我带瓶矿泉水吧。”
赵瑞怀刚进超市,迟绪就换到了驾驶位上,赵瑞怀买完东西一开车门,差点被他吓着,“你坐这干嘛”
“疲劳驾驶不好。”
生命重于一切,迟绪对交通安全格外上心,赵瑞怀也没有和他争辩,绕过车头坐进了副驾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
迟绪犯困,都有点睁不开眼,本打算换了衣服就直接睡,然而赵瑞怀凑过来闻他,一脸嫌弃的说,“去洗澡吧,你身上有火药味。”
迟绪外套都脱了,他真的一点没闻到,“你,鼻子是什么材料做的”
“你是不是想说我是狗鼻子”
迟绪摇摇头,一脸无辜。
赵瑞怀轻轻的抚了一把他的脸,“洗澡去。”
赵瑞怀家的面积比迟绪租的公寓要大将近一倍,主卧不仅有衣帽间还有可以独立洗浴的浴室,迟绪用外面的,他用里面的,谁也不影响谁。
迟绪洗完澡推开门,只见赵瑞怀头发湿漉漉的坐在沙发上看他,眼睛里充满了某种期待。
“你怎么没吹干头发”
“就一个吹风机。”
迟绪了然,原来是在这里等着用吹风机,“那你进去吧。”
赵瑞怀又露出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来,他似乎想说什么,还说不出口。
迟绪想了想,问道,“用我帮你吹吗”
赵瑞怀脸一红,点点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奇奇怪怪。
迟绪把吹风机拿出来,连上茶几底下的电源,用热风帮他把头发一点点吹干。
赵瑞怀经常出席一些重要场合,需要做造型,头发还挺长的,不过他发质偏硬,摸上去手感并不是很好,夸张一点说,就跟钢丝球似的。
想着赵瑞怀盯着一脑袋钢丝球,迟绪不禁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吗”
“嗯你该剪头发了。”
“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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