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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者的义务-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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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着啊！”朝他扬扬下巴，宫肆没有继续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起风了。
气温也就更冷了。
狗子们还在飞速前进，玛隆却叫不动了，也不再前排摆拍了，缩到雪橇上，他恨不得把自己揉吧揉吧再团小点，然后塞到雪橇板下面才好。
同样的雪景看的时间长了也就不稀奇了，玛隆有点累了，因为寒冷，他还有点困，挤在艾敏和尼鹿中间，他刚刚开始打瞌睡，忽然——
他的头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一下！
虽然戴着厚厚的帽子，玛隆还是被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掉下来了？还砸了我的头。”
他正问着，身后鳞忽然拿起了什么，细长的眼眸瞪到最大，鳞一脸吃惊道：“比、比巴掌还要大的雪花？！”
刚刚砸到玛隆的正是这个东西，不过砸到玛隆的那片雪花早在砸中他的瞬间就碎了，鳞手上这片是他后来接到的。
所有人都向鳞手掌上的东西望去——
雪白的一片，就像人类巴掌的形状，足足比鳞戴着厚厚手套的手大出一圈，这……还真的是比巴掌大的雪花？！
玛隆的嘴巴再次张成一个“o”字。
从鳞手上取下那枚雪花，他放在自己手上比了比：“和我的手一样大！”
他正说着，头顶又有一片巨大的雪花落下来了，眼明手快的接住一看：嗬！又是一枚巨大的雪花，比他手上这枚还大！和艾敏的巴掌一样大了！
虽然大，这些雪花却很薄，仔细看，其中一面上还有树叶脉络一样的纹路。
这个时候，宫肆又说话了：“是落在巴掌树叶子上的雪，被风吹下来就成了巴掌大的雪花，还是巴掌的形状。”
宫肆一边说，手指同时向上方指去，众人这才注意到路边的树。
沿途其实一直都有这种树，非常高，被雪覆盖变成雪白的一棵树，他们之前一直没有仔细看，如今一看才发现这种树的树冠非常大，而且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它们居然现在还有叶子？！
点点头，宫肆继续道：“这是我们这里特有的树种，即使在这样酷寒的天气里也不会落叶，它们的树冠很大，也很茂盛，除此之外叶子更是非常大，可以接住落下的雪花，如果有一排这样的树的话，那段路的雪都会小很多。”
“当然不是因为雪小了，而是雪被树叶接住了，看起来小了，对人们视野的妨碍也就小了。”
宫肆说着，指着前方正在拉雪橇的大黄它们：“大黄它们沿途一直都在这种树下走，为的就是怕忽然下雪，有这种树在，雪天行路都安全很多，不止对人，对动物们也是。”
“我们刚刚喝的饮料就是用巴掌树的树枝做的，它们燃点低，很容易引火，树汁含糖量高可以充饥，是一种相当好的树木。”
“不过缺点就是起大风的时候，树叶上面的雪会被刮下来，巴掌大的雪花砸人有点吓人，不过还好，不会很疼就是了。”说完，宫肆掏出一个布袋，打开布袋，他将里面的东西沿途撒去。
这个布袋其他人也见过，甚至也有，这是他们出站台的时候放在站台边上的，没有文字说明之类的东西，他们看到宫肆拿了一个也就各自随手拿了一个，如今才想起问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尼鹿将自己的小布袋解开，露出里面一颗颗像瓜子一样的东西，像瓜子，不过比瓜子大且坚硬许多。
“这就是巴掌树的树种，每年各个车站都会收集一些，我们当地人见到都会随手拿一包，在野外赶路的时候随手播种一些，或许会有成活下来的种子来年长成新的巴掌树。”宫肆一边说，一边将口袋里的种子撒了出去。
闻言，其他人也纷纷将自己的口袋打开，并不一起撒，而是一人撒一会儿，直到所有的树种都被洒完。
“不知道来年的时候，新成活的巴掌树苗有没有我们播种下的呢？”看着雪橇后他们洒下树种的地方，星陨说话了。
“总有一两棵是我们播下的树。”宫肆坚定道。
大伙儿就又一齐笑了。
风声、雪声、偶尔夹杂着一声猫叫的犬吠声、还有小伙伴们向宫肆提问的声音中，天开始擦黑了，不过好在大黄它们给力，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终于抵达了冷水镇，沿着熟悉的小路一路狂奔，宫肆再次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家。
和新认识的朋友们一起。
打开大门，他再次点亮了自家门前的灯，然后是屋里的，看着自家的灯再次成为小镇上“灯塔”中的一员，宫肆的眼睛有点湿润。
不过他很快眨了眨眼，将这股湿意摒去了。
转过头，他迎头就撞到了溪流。
其他人还在打量宫肆家的时候，溪流已经熟门熟路进来帮忙了。
笑眼盈盈看着宫肆，溪流轻声道：“我们回家了，虽然还不到养老的时候，不过逢年过节回来一趟也不错。”
静静地看着他，宫肆咧嘴笑了。
“嗯。”他轻声应了一声。
第六十三章
家里的灯已经亮了； 朋友们一边笑闹一边挤进来要帮忙； 玛隆自告奋勇承担了扫雪的工作（顺便帮艾敏揽了扫门口一段大街的工作）； 尼鹿拿了抹布去擦屋顶，星陨虽然明显不熟悉； 不过在尼鹿的帮助下选择了鸡毛掸子←他去负责掸灰尘，溪流则被宫肆分配了烧水的工作。
↑
没错，就是冬春平时干的活儿。
至于宫肆自己则大包大揽； 先把灶烧上让屋子暖和起来，他又忙着上二楼整理寝具，路过荣格爷爷牌位的时候； 他还在把牌位前枯萎的苹果拿掉，然后换了一个新的； 简单在心里和荣格爷爷汇报了一声之后； 他开始给大家找棉被找枕头。
把寝具简单摊平晾好； 他又赶紧去了楼下。
秋夏和冬春刚好进家门。
“学长们好。”秋夏笑盈盈向众人问着好，一边把手上拎着的新鲜水果拿给大家看：“这是我们本地的水果； 一会儿给大家洗一点尝尝看； 我在外面还真没吃到过。”
“好吃的不得了！我上学的时候想死啦！”他旁边的冬春大声道，大概觉得见到客人第一句没问候只提吃的不太好； 他赶紧道：“哥哥们好！”
俊秀、待人温和又是一年级的传说级人物的二弟； 活泼开朗、看起来就像每个人身边都会出现的那个淘气小男孩的三弟； 众人没多久就打成一片了，直到“哇”的一声，冬春背后的背着的胖娃娃阿吉醒了。
干巴巴哭了两声； 他很快瞪着一对小菜刀眼和众人哼哼唧唧的打招呼了。
对于高中男生来说，这么大的孩子大概是最难理解的生物，然而阿吉实在很乖，和众人打好招呼他就主动要求下来，被冬春放到学步车里就自己摇摇晃晃的走，一点也不烦人。
众人新奇的看着阿吉的时候，冬春又开始用大嗓门介绍起自己的老家来，秋夏则拎着水果到厨房给大家洗水果，顺便和自家大哥汇报一声。
“……我们一早就到了，冬春好奇想看雪景，谢开就让飞行器慢慢飞，直到天黑了才恢复原本的速度，考虑到早了摸黑到也不好，谢开还是让飞行器慢点飞，赶着天亮到的。”一边洗水果，秋夏一边慢慢道。
“这边停飞行器有点突兀，谢开和我们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飞行器停在了溪流哥家，他那边已经大扫除好了，问我们要不要过来帮忙扫除，我想着大哥应该想自己来，就谢绝了。”
“嗯，你做的很好。”宫肆肯定了弟弟的选择，自家的扫除让别人帮忙做什么，不差这一点时间。
秋夏就温和的笑，将清洗干净的红果子一颗一颗挑出来，又从柜子里拿了个漂亮的大盘子，他将红果子一颗一颗摆好。
“想着家里没有吃的，我就到镇中心买了些菜，就按咱家的口味买的，还定了些新鲜蔬菜，我想大哥大概会想做腌菜……”秋夏继续道。
不止拎着那袋水果，秋夏是带着一车菜和肉回来的，就是那种雪橇板车，到了这个季节，雪情已经稳定，人们开始可以乘坐雪橇在镇上跑了。
不过冷水镇可没有那么多大黄一样的狗可以拉雪橇，他们这边用动力雪橇的多，数目也不多，不过到了晒谷场的镇中心超市购物的话，那边则会派雪橇车将东西和人一起送回来。
“不错，我本来还打算明天去买呢，你这样一弄省的我再跑一趟了。”宫肆对二弟的安排很满意。
秋夏又微微一笑，只有在大哥面前，他的笑容才会像这样，露着一丝稚气。
“对了，哥，大头放在溪流哥那边了，那边池子大。”秋夏继续道。
“随便他吧。”点点头，在二弟的帮助下，宫肆很快开始做饭了。
菜的花样儿不多，就一道菜：炖菜。
大体是将这个季节能买到的蔬菜全部炖在一起，素炖也可，讲究点的就用肉汤，考虑到在座的都是男同学，还有两个明显能吃的大块头外洲同学，宫肆选择了用肉汤炖。
这个肉汤也是现做的，用秋夏带回来的新鲜肉先做了一锅肉，一部分留着一会儿直接吃肉，另一部分则作为炖菜的汤底，宫肆还挑了几个红果子放进去，这是本地人特有的习惯，炖菜的时候放本地红果子←这种果子有点像野生的苹果，虽然个头小，然而水分足酸甜度更好！加上新鲜，素炖的时候可以增加清香感，荤炖的时候则解腻添甜，让炖菜更好吃！
炖菜炖到一半的时候，外面原本还在聊天的几位同学便坐不住了，一个个流着口水扒进来。
“大哥，你就给块肉呗！”这是最下面的冬春。
“大哥，你就给块肉呗！”这是最上面的玛隆。
“……”虽然没有说话，然而眼神中充满同样意思，这是被玛隆压在下面的艾敏。
一脸黑线看着他们，宫肆只好先盛了一碗肉把他们打发出去。
轮到溪流这里，宫肆给了他更大一个碗，碗里是更多的肉，里面还有肉汤。
挑挑眉，溪流有点受宠若惊，正要拒绝，就听宫肆道：“不是给你的，是让你给外面的大黄它们的。”
“这里面是没加盐和其他调味料的肉，我单独给大黄它们炖的，骨头已经快烂了，你给它们送过去呗，它们要在我们这里过一晚明天才回去，不进屋的话，就让它们吃饱点。”大黄它们现在就在院子里，坚决不进屋是它们的职业操守或者是习惯，宫肆只好让它们在屋檐下面的木头走廊上卧着，好在屋檐可以挡雪，它们的毛又够厚。
“哎？我不能先吃块肉吗？”端着大碗，溪流装模作样吸了口口水。
“去去去，你好歹也算这里的半个主人，客人饿了要紧着客人吃，你得先照顾客人。”宫肆便不耐烦的催促他道：“大黄它们也是客人。”
挑挑眉，听到这句话，溪流嘴唇一弯，然后盈盈离开了。
“哥，溪流哥怎么了？笑得好恶心？”从外头进来的冬春对宫肆道。
“……”宫肆。
“对了，那碗肉是给我们的吗？哥，肉吃没了，玛隆哥说还要！”冬春继续道，顺便端过来一个空碗：正是宫肆刚刚给他们装肉的碗，如今里面不但肉没了，骨头都没剩下一块！
“……”宫肆：“你要他们先吃水果啊！这肉还没炖到最好的时候已经被你们吃了半锅，你们再等等！”
“可是太香了，哥，你就再给我们一人一块呗？”冬春和大哥讨价还价道。
***
端着大碗，给每只狗面前都放了一块肉，包括那只猫，大黄又是一声吼，狗子们这才狼吞虎咽起来。
一边听着屋子里传来的各种人声，溪流一边摸着眼前毛茸茸的猫脖子，嘴角微微勾着，他一脸惬意。
“主人，嗯哼，我是这里的主人呢，谢谢你们送我们过来，我们家的肉好吃吗？”没有人的时候，溪流难得幼稚了一把，压低声音，他开始和眼前的毛绒绒们说话了。
狗子们和猫都吃得欢，尤其是猫，论吃饭速度猫可是远远比不过狗的，为了能吃快点保住自己这块肉肉，那只猫吃得飞快，连溪流摸到自己的肥臀了都顾不上管了。
溪流就一个人笑的很开心。
就在这个时候，大黄又叫了，看着所有狗子都看向一个方向（猫则仍然埋头苦吃），溪流忍不住也向同一个方向看去，然后他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池塘。
头顶一条大鱼，大头用两片鳍扒在水池边，面露傻笑看着他。
“哦！大头你可真厉害，又捕鱼回来啦？”溪流赶紧站起来，走到池塘边把大头送过来的鱼接下来了。
大头便得意的在池塘边甩了甩尾巴，又看了看自己送过来的鱼，那感觉有点像……唔……
好久没回来了，这边的鱼都肥得不得了啦？
溪流猜测着大头的意思。
看着大头眼巴巴看着前方的猫狗、就差滴口水的样子，溪流赶紧道：“阿肆在炖肉，我一会儿找他要两块肉给你，或者说你等着吃炖鱼？”
大头就拍拍尾巴。
“那我先进去了，一会儿再出来。”单手拎起半人高的大鱼，溪流对大头道。
两片鳍继续扒在水池边，大头眼巴巴目送他离去。
于是，等到溪流再次进屋的时候，宫肆就又多了新食材，也多了一道做菜任务——炖鱼。
冷寂多日的宫家再次飘满了饭菜香，比平时还要热闹，这次还多了朋友们的声音。
第六十四章
“汪！”、“汪！”、“汪！”——
一大早上宫肆家的院子里就被狗吠声包围了； 雪橇公司的老板和员工们起床了。
披着一件老头衫； 玛隆一边打哈欠一边推开了客厅通往院落的推拉门； 原本休息在那里的狗子们瞬间扑过来和他打招呼。
“哈哈！你们早上好啊！”大笑着，玛隆挨个抚摸每只狗的头。
狗子们身上有雪渣； 然而嘴巴里却吐着热气腾腾的白气，它们显然已经到院子里的雪地里打闹了一番了。
艾敏走到他身后，轻轻拍了拍朝他扑过来的狗子们的头； 然后静静站直身子，他没有说话，然而眼里却满是赞叹。
对这个冰雪世界的赞叹。
昨天才扫好的院子里又积了厚厚一层雪； 昨天夜里八成又下雪了，房檐上垂下长长的冰凌； 晶莹剔透； 长度不一； 就像凝结了的水晶帘，天空的颜色是婴儿蓝； 太阳即将升起； 半边脸在东边的屋檐上冒出头，那边的雪看起来都变成了淡淡的金黄色……
“真美。”艾敏没有说出来的话被鳞说了出来； 他也爬起来了； 同样披了一件宫肆给他们翻出来的、荣格爷爷的老头衫； 他也看着窗外的雪地人家图，一脸赞叹。
不过令两人赞叹的雪景图很快被破坏掉了：玛隆跳到雪地里打闹的狗子们中间去了，和狗子们打成一团的同时在雪地里滚来滚去不说； 他还紧接着重新跳回来，“嘎嘣”一声掰断了两根最粗最长的冰凌，然后更是冲进屋里，将冰凌直接戳到了唯一还在地铺上呼呼大睡的尼鹿的脖子里……
“啊！”尼鹿一下子跳了起来。
看他晕晕乎乎的捂着被冰到了的脖子，刚从卫生间里洗漱出来的星陨赶紧将自己手里拧干的热毛巾递给他、塞到他的脖子里。
根本没想着报仇的事，尼鹿一扭头，他也被外面的小院落吸引住了，虽然已经被玛隆破坏了一大半，然而雪厚啊，看着还是很好看的。
与此同时，宫肆带着溪流和弟弟们端着热气腾腾的大盘子出来了。
“开饭！”他言简意赅道。
“噢耶！”玛隆立刻撒欢回来了。
***
玛隆星陨他们睡觉的地方就是他们昨天吃饭的饭厅兼起居室，也是宫家最大的一间房，宫肆原本还想让他们一部分住进自己和弟弟们的房间，不过被玛隆坚定地拒绝了。
“被邀请过来玩已经很打扰了，我们不能再把你们的卧室占了，再说，这个房间很暖，大伙儿一起打地铺也美得很啊！”
尼鹿等人也这么说，宫肆也就没勉强，把屋子烧得热热的，又铺了厚厚的褥子，他给他们搭了个长长的地铺。
溪流倒是跟着他去楼上睡了←没办法，褥子不够长，饶是溪流老爷是个苗条人儿，也塞不下了。
早餐是最普通的豆浆加蛋饼。
豆浆是用秋夏昨天买的青豆磨得，说是青豆，其实是一种个头略大的黄豆，原本应该就是普通黄豆的品种，结果来到本地慢慢变了种，个头变大了不说，味道也略有改变：变得比普通黄豆更好吃了。
刚剥出来的时候可以炒着吃，又甜又糯很好吃；蒸熟了捣烂可以用来做甜品的馅儿；炖肉的时候可以放进去和肉一起炖；晒干了还可以泡一泡打成浆，略带青色的浆水自带甜味，都不用加糖就很好喝；磨成粉和面粉混在一起弄成糊，加点葱花就可以摊小饼。
“这个很好喝耶！”只喝了一口，玛隆的眼睛便瞬间一亮。
“这个饼也好吃。”大口咬了一口蛋饼，尼鹿的眼睛也亮晶晶。
“这是青豆浆加青豆蛋饼，一豆两吃。”宫肆简单的解释道。
送他们回来的狗子们也有一份：肉汤炖青豆，沾满了肉汤味道的青豆也非常好吃哩！
宫肆还特别给纯肉食性的唯一一名雪橇员工准备了一条鱼尾巴←这是他昨天偷偷从晚饭里藏下来的，说是从玛隆嘴里抢下来的也不为过。
早餐又是宾主尽欢。
吃过早饭后，宫肆送走了拉雪橇的狗子们。
“再见！下次我们还坐你们的雪橇哦！”用力挥着手，玛隆热情地朝大黄它们说着再见。
在他的欢送声中，狗子们拉着雪橇，在雪地里疾驰而去，没多久便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
“今天我们要做什么？”吃了一顿饱饱的早饭，玛隆神清气爽的问道。
宫肆便说出了自己早就打算好了的事情：“去买点过年必备的东西，主要是红纸之类的节气用品，把家里装饰一下，看起来更有点过节气氛，对了，还得买红灯笼，烟花鞭炮！”
“我可以帮忙放烟花鞭炮！”玛隆立刻兴奋道。
“窗花我可以剪，呵呵，最近练习了相当多窗花的剪法呢……”说这话的是溪流。
“我会画符，有毛笔的话我就能画。”鳞也揽了一项任务，附带一提，这里过年流行贴符画，大概就是一种像符篆的花纹图案，要贴在所有的门上，花纹种类非常多，每一种都代表不同的意义，会画这个的人还真的不多，大部分都是用买的。
“哎？我……我之前都是用买的……”比如尼鹿，眼瞅着小伙伴们纷纷揽了活儿，尼鹿有点傻眼。
“我看尼鹿你会做饭，一会儿帮我腌菜吧？”宫肆对他道：“我们这边每年过年都要腌年菜，每年就这个时候腌出来的菜味儿好，所以一次要腌够一年的分量，任务量还是挺大的……”
宫肆还没有说完，尼鹿立刻点头了：“是昨天的骨头汤和炖鱼里放的腌菜吗？我们昨天问你这些汤的味道为什么这么好这么特别，你说是因为放了腌菜的那个……”
点点头，宫肆道：“就是那个，我们这里做汤炒菜都喜欢用腌菜汤，还要放点腌菜，这样做出来的汤好喝。”
“啊！我要帮忙！”尼鹿更高兴了：“弄完可以给我一小瓶吗？我想回去送给我爸妈……”
“放心，大家都有，我这次会多做点，秋夏昨天就买了我们平时的量，我估摸着不够，一会儿得再去补点菜……”
少年们有商有量，很快把接下来的事情搞清楚了。
因为这次宫肆有了大批帮忙的人，秋夏和冬春就解放了，和兄长在门口告别，两个人分别出门了：秋夏是去拜访老师，冬春则是去找过去要好的朋友玩，他还给他们带了城里的礼物哩！
阿吉也被秋夏带走了，穿的厚厚的，临走前还被秋夏拉着手给众人招了招手。
锁好门，宫肆他们也出发了。
这个季节是没有公交车了，不过有雪橇。
宫肆家是没有雪橇的，不过附近很多人家都有，每年一到这个时节，有雪橇的人家就会沿着公交车的线路走，一来这条路宽敞好走，二来就是看有没有人在那里，可以捎带他们一程。除此之外，还有超市送货的雪橇车，如果是去镇中心方向的话，他们还可以免费送一程。
宫肆他们乘坐的就是这种超市的雪橇车，他们过去的时候刚好有一辆超市雪橇车停在那里，看样子是刚刚送完货，后面还挂着菜叶子。
宫肆还看到了林奶奶——就是之前给阿吉织毛袜子的那个林奶奶。
看到宫肆，林奶奶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宫肆回来了啊，昨天我就看到你们家灯亮了。这些是新同学？”
宫肆留在家里的纸条上写了自己离开的理由：秋夏考上了外面的学校，他们是出门读书去了。
“嗯，是啊，今年他们在这里过年。”宫肆也朝老太太打招呼：“昨天晚上刚回来。”
“我做好了年菜，回头给你送一点。”林奶奶道。
“好，等我做好了，也给您送一瓶。”有来有往，冷水镇过年最普通的礼物就是自家做的年菜啦！说起来宫肆之所以会做年菜还是为了能够回礼呢！
挥别了林奶奶，宫肆一行人坐上雪橇离开了，坐在雪橇上的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其他小镇居民，大伙儿都认识，不过在和宫肆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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